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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我、我们要去哪里啊?”苏菲已经累到不行了,说起话来都断断续续的。
男人觉得很奇怪,自己都嫌自己脏,为什么这个女子就是紧紧地拉着他的胳膊,手像被钉上去再也掉不下来似的?
“大、大叔……”
男人忽然把脸凑近苏菲,想确认一下面前这个女孩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因为她刚才的样子,和现在的举动,给谁看了都觉得不正常,像个疯子。
“真的……是从首尔来的?”男人用不太流利的韩语问。
苏菲一愣。“啊、是啊……我是从韩国首尔来的。可是大叔,您也是韩国来的吧?”苏菲也想确认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否韩国人。所有借机会追问道:“大叔是韩国那个地方的?大叔、大叔你可以跟我说不要紧的……”
“很重要吗?”男子冷冷地回答她。
“哦不是。”苏菲低声道。“我只是想说,有可能我们是同一个地方的人。那样的话,您现在帮助了我,我回去后一定会去您那里好好地报答您……”
“肯定不是一个地方。”他很肯定地说道。
“哈哈……那也不要紧啊!反正大叔是韩国人,我们总会有机会见面的。在这里遇见大叔真的是太好了!实在是太感激大叔救了我,要不然的话……大叔……大叔谢谢您……”苏菲越说越激动,感激地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黑夜里,苏菲又哭又笑的样子,真让人觉得是脑子坏掉了的缘故。男人觉得有点可笑,有点不可思议。本来看到她身边什么都没有,又这么狼狈的样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惜自己又是专门干这种“什么也没有”,增添“雪上加霜”的事的人。然而眼前这个女子,便顺理成章的变成了他的猎物。
非常熟悉的一个地下酒吧。男人九转十八弯将苏菲带了进去。
苏菲跟着这个男人来到酒吧。男人熟练地为她叫了一些啤酒和面包。然后陪着她喝酒,不过眼睛却是东张西望,像是在寻找什么?
酒吧又脏又乱,混杂透顶,什么样的人都有,总感觉有些乌烟瘴气的,一看就知道不是正当酒吧,根本就是三流,甚至连三流都及不上!一大堆的街头混混,垃圾。
“大叔,我们……能不能离开这里?”不过,苏菲一点都不怀疑面前的这个男人。因为从一开始他都没有打她的主意,这一点她能感觉得到。
“你说什么?”酒吧太吵,根本听不见谁的说话声。
“我说,这里不是好地方,我们可不可以换个地方?”苏菲大声配合的再次说道。
男人故作没听见,一直叫她。“你不是饿了吗?快吃吧,吃饱了我们就走。”
既然是同胞,她就应该相信自己的同胞绝对不会骗她。苏菲对这个人的第一感觉就不是坏人,觉得他就是唯一能救自己的人。所以便放心大胆的,该怎么吃就怎么吃,该怎么喝就怎么喝。一天没吃东西的她,就跟见到食物的难民一样,除了狼吞虎咽,就是饥不择食。
这妞可真能喝啊!男子看得傻眼,他见过很多吃相难看的女人,但从来没见过像这种……一会儿功夫,五分钟桌上就摆了四个空瓶子,和五个面包合?
“恶——”酒足面包饱,就连打嗝都晕晕乎乎的。苏菲的脸红得像太阳。
男人看着苏菲,圆溜溜的脸长得像个“孩儿”,不过精致的五官配在一起还真不错,算是个美人。自古红颜薄命,越是好看的女人,就越能卖高价。男人暗自笑笑,趁着苏菲昏呼呼地趴在桌上睡着了后,买了单,习惯性的到那个人那里拿了钱,悄悄离开了。不过苏菲并没有发觉,她一个人趴在桌子上,嘴里还哼着俊秀唱的歌,慢慢地睡着了——
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苏菲还没有回酒店?俊秀担心地几乎没办法入睡。他的担心是对的,他就不应该让苏菲一个人出去的,明知道苏菲是路白痴,他竟然没有阻止她?现在好了,人不见了,他要到哪里去找呢?墨尔本这么大?
时间过去了好久了,苏菲睡得迷迷糊糊抬起头来没看见大叔。便随便找了个人问:“请问,有没有见过一个个子高高,头发蓬松的男子?”怕对方不懂,她还边说边比划。
听者摇头,摇头的是一个外国胖男子。她根本不理会苏菲的问话,只是一个劲地推她。
昏昏忽忽的,苏菲不知怎么就被他给推到舞台上去了。
小小酒吧复杂的难以自信。苏菲被那个男人推来转去,台下宣化高哼,苏菲在拉扯中清醒过来。
“一千!”
“两千。”
“四千!”
他们在做什么?苏菲还在研究,感觉自己就像被挂起来卖一样?
“我出五千!”
一个老外高举手大声喊道,吓了苏菲一跳。不好了!她总算明白了。完了,这下坏蛋了?她正被像牲口一样拍卖!
“我出六千!”
“八千,我出八千!”
“啊……你们要干什么?啊……大叔,大叔你在哪里?大叔……”苏菲慌张地哀叫着,用求救的眼睛寻找她的韩国“大叔”,可哪儿也找不到大叔的影子,难道大叔?不会的?苏菲不相信,大叔是好人,大叔不会这样对她!“大叔……大叔……”
苏菲哭着,在台上被一群坏蛋男人推来推去,吓得像一只惊弓鸟,颤抖地哭叫着。事实由不得她不相信这世道的险恶,然而人与人之间根本就是弱肉强食。大叔是猎人,而她从一开始就是他的猎物。
“十万,我出十万块!马上给我放开她!”一个男人粗暴的声音回荡在酒吧里,每一个人都被这个声音给惊呆了。
不!准确来说,不是因为这个人,而是因为这个价钱给惊住了。从来就没遇见过这样阔气的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而出这么高的价钱。所有人都盯着他看,还有那些贩卖人口的。
“是大叔?!大叔……”酒吧内虽然暗黑,但苏菲一眼就认出了是那位“大叔”。他特别的蓬松发型,苏菲的感觉是不会有错的。“大叔……”最后这声呼叫完全是带着哭意的。
男人推开挡路人,跑到台上一把扯过苏菲。
“允江,你要做什么?”贩卖大汉奇怪地问。
男人不理会,拉着苏菲转身急冲地向门外跑去。
“哈利公爵?!”酒吧里有认识他的人叫着这个名字。
“崔允江!你跟我站住!”
“抓住他!把她跟我抓回来!”
是他,哈利公爵。韩国名(崔允江)。谁也没想到这个所谓的“阔男人”就是哈利公爵。酒吧里所有人脸上写满了上当受骗的表情,贩卖老大气得跺脚,立刻操起“家伙”带着混混们,满街追赶崔允江和苏菲。
“在哪里!抓住他们……”
崔允江拉着苏菲疯狂地跑着,大街小巷疯狂的跑着。最后躲进一个无灯的巷角里,很窄空间,两人用力挤了进去。才得以逃过了一劫。
☆、第十七章:一日如千年
狭窄的空间里,苏菲与崔允江面对面挤在一起,挤得很紧。对于过着安定生活的苏菲来说,像这样为了逃命而疯狂和一个陌生男人狂奔在异国他乡,可真是件顶级做梦也没想过的事情。真够危险的。
苏菲吓得不轻,她缩着脑袋,紧闭着双眼,双手牢牢地抓住崔允江胸前的衣服,紧紧靠着他的胸口,连呼吸都不敢的苏菲,心扑通扑通的,像乒乓球一样在怀里乱窜。
“找到没有?”
“没有。那边也没有。”
“妈的,躲到哪里去了?该死的,被我找到就死定了!”
如果她的嘴巴没被崔允江紧紧捂住的话,她都不能确信自己会不会因惊吓过度而大叫出声。
崔允江紧紧抱着苏菲,直到那些人走远了,几乎都没一点动静了,才慢慢地松开手,放下心的喘着气。
曾经何时,似乎也曾有过这样的画面,在苏菲的脑海里飘然闪过。想抓住那一闪而过令人悸动的幻觉,然而却被他的说话声瞬间打散。
“没事了,他们走了。”崔允江告诉她,可以出去了。明显感觉两个人挤在一起很不舒服。
“我们……我们这是在做什么?演戏吗?像这样的场面,香港的警匪片中才经常看到的……真够刺激!”苏菲面对喘着大气的大叔,有些惊魂未定。
她在说冷笑话吗?可是崔允江连笑地兴趣都没有,无聊地回答她:“喜欢的话,可以再演一次。”
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吗?苏菲才没那个心情。在确定暂时安全之后,她才努力挤出来,觉得有必要问他:“大叔去了哪里了?大叔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你知道……我差点被那群坏蛋给害死……”回想起刚才,苏菲就伤心地,带着哭腔哭诉着,责备着。哪还有心情去管这个人是不是外人。
崔允江才懒得听她的唠叨。他一句话也不说,确定安全了之后,他转身准备各走各的路,这时他才注意到,几时自己的手被这个女子牢牢地抓住了?好像是长在他的手上一样!
“你放手。”崔云江命令道。
“我不要。”苏菲坚决不放,傻乎乎地看着他,可怜的模样真令人心疼。
崔允江走一步,苏菲就跟着走一步,崔云江站着,她就站着,总之就像克隆人一样,他做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
“你究竟想做什么啊?”崔云江从牛仔裤里摸出一个口香糖塞嘴里,盯着她。
苏菲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说:“大叔不要丢下我,没有大叔我会死掉的!”
“有我你就不会死了吗?”
“至少也还要等个几十年吧!”苏菲木呆呆地回答他。
“切——”崔允江淡然一笑,无话可说。
看表情,他是不反对了!苏菲赶紧感激道:“谢谢您,大叔……”跟在他后面,不停地道谢。“谢谢您,哥哥……”一开心,苏菲就换了一种称呼,可他仍然没有反应。“哥哥,哥哥的名字叫崔允江对吧?真好听……”可不管她怎么搭讪,崔允江仍然像聋子一样装没听见,自顾自向前走着。害得苏菲大气不敢喘,小气不敢断地跟着跑。
“什么嘛,装什么酷?不说话就是酷吗?……”苏菲用蚊子般细小的声音嘀咕道。但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地对着他的背吼道:“大叔,喂!大蓬头,丑不拉几香菇头,哑巴大叔……”
然而崔允江就是不理她,仍然自顾自地走着。似苏菲如透明人。
“真是个怪人,明明会说话,又没有语言障碍,干嘛一直板着张脸啊?难道有相处障碍症?”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怪的人……不过,虽然这个人是个怪人,但心眼儿还不坏。
自己孤零零的,身在异国,没钱又没护照,又找不到俊秀,又没有一个认识的人,而且还遇到了坏蛋将自己抢劫一空。面前的这个脏兮兮的男人虽然古怪,但也不是坏人,把他当救命草抓住,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了?天快亮了吗?为什么天还不亮呢?苏菲感觉自己就像过了一千年,难熬的一千年,生不如死。
紧紧地跟在崔允江身后,像个厚脸皮的人那样跟着,他走哪儿,她就跟到儿,不管他愿不愿意,也不管他理不理她,苏菲才不管那些,就是跟着,一直一直地,跟着——
走了好远好远,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苏菲看到了天边的白丝,一层一层慢慢在泛白。天开亮了。跟在他后头最后来到了一个河边,像是露天公园里堆积垃圾杂物的仓库?里面一半的地方铺满了报纸和纸盒。只见崔允江钻了进去?苏菲蹲下不解地问:“你,没有家吗?”
崔允江不理她,翻过身去背朝着她,枕着手臂睡起自己的大觉来。
苏菲望着他傻眼了。原来眼前的这个人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啊?苏菲有些失望。原本指望能在这个人身上得到解救,没想到他自己也过得这么惨。她还能指望什么呢?看了一眼睡在垃圾里的大叔,她叹息地走开了。
惨白的灯光下,苏菲抱着双臂失魂落魄地走着。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脑子里一片空白,空白的真想闭上眼一死百了。
这时,一阵混乱的欢笑和口哨声惊醒了苏菲,苏菲眯起眼睛看着那些人,是男的,有五六个好像正冲她围过来?而且都长了一张张混混脸……“不好!?”苏菲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那群家伙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拔腿就往回跑,一直跑到大叔睡的地方,迅速钻进去跳到大叔的前面,抓着他的衣服。
“大叔,大叔……醒醒大叔……”苏菲吓得浑身发抖,死死抓着那肮脏的衣服把头埋在里面,还时不时地偷看那些人的动静。
那些人像山顶兽人般在外面吆喝着。
“大,大叔……”苏菲吓得快哭出来。
就在这时,一只手将她紧紧地揽进怀里。
苏菲以为自己要遭这个男人非礼了?本能地挣扎,反抗。“大叔,大叔不要!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我已经有两个孩子了……”
“闭嘴!想死的话就别动!”崔允江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吓得苏菲再也不敢说话了。反正出去也是死定了,横竖都差不多,就再相信他一回吧。苏菲这样想的同时,便乖乖地躺在大叔的怀里,一动不动。
“俊秀……俊秀啊,你到底在哪里啊……俊秀……”苏菲在心里默默哭喊着,直到哭累了,睡着了……
☆、第十八章:当爱情发芽时(上)
流着眼泪,又不敢哭出来,就这么伤心地睡了过去。
等苏菲睁开眼睛后,已经是天亮了,应该是早就天亮了才对。因为太阳已经升的老高老高,她身上还盖着大叔的衣服。
“咦!大叔!大叔?奇怪大叔去哪儿呢?”苏菲揉揉眼睛,钻出垃圾库看了看四周,不见到大叔便连喊了几声:“大叔,大叔你在哪里?大叔……”也没人答应。想着大叔救了自己应该在离开之前道声谢才是,但是不知大叔去哪里了?只得回头将大叔的衣服放回垃圾库里,却在这时,她看到身边放着的东西有点眼熟?
“我的皮包?!啊,我的皮包怎么会在这里?”苏菲惊喜地叫出声。“大叔!大叔是你吗?是你对不对?”肯定是那位大叔帮她找回皮包的。苏菲捧着皮包,紧紧贴在胸前。感激地留下了眼泪。其实包里的东西有没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包,是俊秀买给她的。
“大叔,谢谢你。”苏菲知道是他。
果不其然,皮包侧面的小袋里放着一张纸,和一个老式手机。苏菲打开一看,是留言。
“不要太相信人,凡事都要多个心眼儿,不会再有一个我出现的。”
“大叔。”苏菲四处寻找大叔,将纸条和手机捧在怀里,对着远处大声喊着,感动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崔允江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他去了自己女朋友的家里。美真一家四口去年移民到澳大利亚来的。能移民就证明家里还有些钱,也因为如此,美真的父母才反对他们在一起,而且是强烈反抗。还有,今天是美真结婚的日子。
没有哪个父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一无所有,一事无成的穷小子。像崔允江这种人就更不可能了,不但什么都没有,而且还身世背景都糟糕透顶。试问与一个家财万惯的富二代相比,离开崔允江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呢?
“美真,美真你出来啊!”
崔允江在美真的家门口大喊着,他不接受这样的结局,这不是他想要的结局!他爱美真,虽然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也不能给她承诺,但他是真的很爱很爱她。“美真,我有话要对你说,你出来好吗?”
“叫什么叫,滚一边去!美真是不会出来见你的。”回话的是美真的母亲。
“伯母,您就让我见一面美真吧!我真的有话要对美珍说。”
“没什么好说的,美真已经结婚了,请你就别来打扰她了。以后你和美真不会再有任何关系,我也不会让你再见她的。”说这话的不是别人,底气这么重,当然是美真的父亲。
“伯父……”
“你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如果还想继续活着的话,就赶快离开这里吧。”
“伯父我求你了。就让我见见美真,美真不爱那个人,你们是在摧毁美真的人生,美真跟那个人在一起是不会幸福地。”
“这用不着你来管,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有种很浓很浓,如同杀气的味道。果不其然那人从胸前的内包里掏出一把手枪,枪口对准崔允江,“只要这世上没有你,美真就是我的。”随即跟随着美真的一声尖叫“砰——”地一声……
……
“俊秀啊。”
“姐姐!你去哪里了?老天爷你总算打电话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听到苏菲的声音,俊秀整个人总算是放松了下来。
“我、我走丢了。”苏菲拿着大叔给的手机,哭哭啼啼地说道。她想说自己错了,以后都不敢赌气,不敢到处乱跑了。
“对不起姐姐。都是我不好,我应该陪你吃饭的……”
“不怪你,是我的错,是我没顾及你的感受,是我太任性了。”
“是我不好,是我没顾及你的感受才对!姐姐,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去接你。”
苏菲对着墙壁上挂着的电视,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像祈祷一样的低语着,“太精彩了,演得太好了,真不愧是我的俊秀啊。”
原来挂在墙壁上的电视正放着电视剧,里面演戏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苏菲疼爱的崔允江——她心中的“恋人”。
“啪,啪,啪……太精彩了!”
一串鼓掌声从苏菲的身后传了过来。苏菲回头,原来是三个澳大利亚女生,虽然一眼就看出是学生,但她们的身高却是苏菲远远不能相比的。澳大利亚的女学生都这么的高吗?苏菲望着与自己大巫见小巫的她们有些自卑。因为俊秀比她们还要高。
“喂,小矮人,看什么看?也不回去照照镜子看自己什么德行。”
“切,完全就没一个地方能看嘛?”
“喂,不要挡在前面,我们要进去。”
她们一人一句,苏菲不是全部听不懂。面对她们的讽刺和吆喝,苏菲自卑地满脸通红。也不能怪她们,如果换位思考的话,挡在门口确实是她的不对,她的确应该让路才对。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们也可以好好地说话啊?
“喂,你聋啦?让开啊!”
一个女孩说着粗鲁地将苏菲推到一边,瘦弱娇小的苏菲还没来得及闪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