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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说,什么?”开什么玩笑。叶娜脸都青了。
“我说,我会把我的心脏给俊秀的。”崔允江看着叶娜,再次重申,接着说道,“我把心脏给俊秀,你是不是就可以和我玩了?直到在我死去之前,一直跟我在一起。可以吗?”
叶娜听不懂大叔在说什么。“你要把心脏给俊秀?”这个人发疯了吗?这样的交易真够恐怖的,真是太气人了,他怎么可以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可崔允江还在继续地说。“不过现在不是时候,过一段时间吧!我还需要和你建立一段幸福时光,可不能这么早就给俊秀心脏,那样我会遗憾的。就一周吧,就和我玩一周吧!所以你要开心点,我可不是白白的把心脏拿出来的哟……”
“你在说什么啊!”叶娜激动地夺走大叔手中的那瓶牛奶,朝他的脸泼过去。然后对他吼到。“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松地说出这种话!你这家伙,只能到这种程度而已吗?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这样会遭天谴的!”叶娜恼怒地说完,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开。
崔允江一边用手擦着脸上的牛奶汁,一边苦笑。他知道自己现在不管说什么,叶娜都不会相信的。包括自己即将快死的事实,叶娜也未必会相信。但是,他真的很想为叶娜做些什么。只要,只要叶娜答应陪自己,一周后,他就可以把自己的心脏给俊秀。“啊……”他的头又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啊……”他痛苦地呻吟着,跪在地上,狠狠地抓着地上的草皮,然后一头砸在草皮上,好久没有抬起头来。
过往的行人,看到叶娜对崔允江粗暴行为过后,便随即又看到这个女人转个弯就晕倒了过去。有两个一男一女好心告诉趴在地上的崔允江,“喂,你还好吧?刚才……刚才那个泼你牛奶的那个女人,晕倒了!”
叶娜晕晕乎乎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病床上,手上还打着吊针。唔,头好痛啊,我病了吗?叶娜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看见趴在床边的大叔,不禁鼻子酸酸地,伸手摸着大叔的头发,心里有千言万语,然而,只化作一句,“对不起,大叔。”
叶娜拔掉手上的针,从床上下来。
“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崔允江抬起头,说道。
“走开!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请你,马上滚!”因为他无缘无故说出那种话,叶娜还在生气。
“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医生说你过度疲劳,营养跟不上才会晕倒……”
“这都不关你的事!所以请你让开!”叶娜一把推开崔允江。
崔允江很快又将叶娜抓住,“我都说了我会把我的心脏给俊秀了,你还想我怎样?”对着叶娜大声喝道。“我究竟要怎样做,你才不会生气,和我在一起?”
再次听到,同样是痛彻心扉。叶娜对着大叔敞开心扉的大叫。“你这个混蛋!我才要问你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不会让我担心!你为什么要说那种话来气我?你明知道我最担心的就是你,你为什么还要那么说?我现在已经够伤心了,你还要把我往悬崖边推!俊秀是那样,你也是那样,你这个坏蛋。”叶娜受不了了,心脏就像五毒攻心般,剧痛无比。突然,她变得冷漠起来,“好啊!你不是说要把心脏给俊秀吗?那你就给呀!把心脏挖出来立刻跟我滚远一点,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了!”说完,叶娜再次狠狠推开崔允江,奔出病房,消失在崔允江的眼前。
☆、第八十二章:永不相认才是孝顺
看着叶娜冲出医院,崔允江觉得心灰意冷。
第二天,闵慧秀接到医院的一通电话,说有人愿意捐赠心脏给俊秀了!这令闵慧秀惊喜万分。究竟是什么样的好人,愿意把心脏捐赠给自己的儿子?闵慧秀发誓,一定要好好地报答他。可当她知道那个捐赠心脏的人是崔允江后,不但大吃一惊,还满脸疑惑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年轻人,怀疑地问。“你……真的愿意把心脏捐给俊秀?”
“如果我先死,我就把心脏给俊秀。”崔允江将体血检报告递给妈妈。同样是儿子,他真的很想看到妈妈知道真相后的那种疯狂,崩溃的样子。
是的,从妈妈不断躲闪和回避的眼神里,崔允江证实了他的猜测,妈妈之所以会这么平静的跟自己说话,全都是为了想得到他的心脏。
“是,是因为自己的儿子……是我对不起你,我真的很抱歉……”闵慧秀意识到自己的自私,已经内疚得泣不成声了。她将体检报告推还给崔允江说,“我不接受!我不能害了你,我不能要你的心脏……”
“给淑云买新衣服吧,很漂亮的那种。”崔允江又将体检表推到妈妈面前,脸上带着阴冷的笑容,然后用拜托的语气道,“我死了后,我希望你能收养淑云和正宇母子。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不要被人欺负,还要像亲儿女一样的对待。”他迟疑了一会儿后,再补充道,“拜托了!那样,我也会安心的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闵慧秀看着崔允江,看着面前的体检表,心里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伤感,总是想哭,心痛的感觉。还有想到钻戒那场误会的事情,自己便羞愧,自责、内疚,还有瞬间对即将死去的崔允江的同情与感动,这些矛盾的情感让她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
崔允江冷冷地注视着妈妈,他在心底里对妈妈说:“妈妈,请不要哭了,不要哭。我回来找妈妈,并不希望看到妈妈的眼泪!妈妈,如果你的眼泪是为我而流的话,那就留着吧……因为,我怕妈妈的眼泪不够,在后面的日子里,您就永远以泪洗面吧。”
当闵慧秀将崔允江的体血检报告递给俊秀时,而俊秀打开血检报告单,发现是允江哥时,感到非常惊奇。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是允江哥的。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了俊秀的心头。
俊秀瞒着叶娜来到崔允江家,和崔允江面对面的坐在桌子旁。
“我不会接受的。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都要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接受的。”
“那不是用来捐赠给你的礼物,只不过是一个死人即将抛弃,觉得有点浪费的东西。”崔允江淡淡的语气中,暗藏着无限的忧伤。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我活受罪吗?是要我亲眼看着你死,而自己用了你的心脏,心安理得的活下来吗?”
“你也想得太多了,我没那么伟大。只不过是,让你拣个便宜而已,反正要死了……”
“为什么是我?你又为什么会死?而且,需要心脏的人何止千万,为什么偏偏要给我?”俊秀难过而固执地问。
是呀,为什么偏偏要给你!崔允江沉默片刻,然后终于对俊秀说出了一直都想说的话。
“因为,因为我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
“什么!?”俊秀惊讶地对崔允江瞪大眼。
“你是我的弟弟。我和你都是同一个母亲带到这个世界来的。当然,其中也包括了你的姐姐和我们的大哥。唯一不同就是,我们三兄妹像垃圾一般给抛弃了。”俊秀含着泪,但语气却充满了平静。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妈妈生下你们,然后又狠心的抛弃了你们?这像话吗?你的话,我怎么能相信?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俊秀难以置信,大声质问。“虽然我妈妈有时候对人刁钻了些,但你也不至于……”
“我活不了多久了。我一个将死之人用得着对你撒谎吗?”崔允江不屑一笑,然后看着俊秀,反问道,“换作是你,你会这么无聊吗?”
话虽如此,但是,“我不信,我不信……”俊秀不住的摇头,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
“不信就不要相信好了!”崔允江打断他的话。“反正已经不重要了。大哥死了,我也快死了,妹妹又是个傻子……这个世界还有人比我们兄妹三人更悲惨的人吗?同样是自己的孩子,为什么幸福全跑到你那里去了呢?你觉得公平吗?”
“妈妈,知道吗?”俊秀依然追问道,心里还存在着怀疑,“为什么要瞒到现在,为什么没对妈妈说?”
“知道了又如何?”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
“你知道被人抛弃意味着什么吗?”一股明显的怨恨冲了上来,崔允江不由得想起这生他所有的经历,他幽然地说,“被人抛弃就代表着一切都结束了!一个相当于不存在的事情,也是不会受到欢迎的。”
“妈妈不是那样的人!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就是,直到死都不再出现,才不会被误会,才是孝顺。”崔允江看着俊秀的脸,一切的回忆都在努力地挣扎着,痛苦地。“我们没你那么了不起!我们三兄妹,两个是流氓,一个傻子。只要是长了脑袋的人,都会选择你,何况是那个高高在上,眼睛长在头顶的闵慧秀女士!虽然我们活得像垃圾,但我们也是有自尊心的。懂吗?”
“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妈妈不会是那样的人,我不信!”俊秀仿佛掉进了谎言中,分不清真假。
“不相信就不要信!”崔允江大声吼叫道。“那个女人是什么样的人我一点都不想知道!”确实,对于此刻的崔允江来讲,相信与不相信,已经没有意义了。一个对人生已经没有任何希望的人,连活下去的时间都没有,还会去在乎谁信与不信?
“那么,哥为什么还要出现呢?”俊秀问。“既然那么恨,你现在说出这些又是为什么?”
太多的疑问令俊秀不解了。明知道自己的妈妈是谁,却不相认,明知道不敢相认,却要在妈妈身边徘徊,是因为害怕不能被接受吗?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又要出现,现在还要说出这些?
“为了报复。”崔允江一点不隐瞒的说。并且举起手,做出打电话的姿势来,“我会在死之前,打电话给她的。我会告诉她,‘你让自己抛弃的儿子的心脏,去救你的了不起的儿子。你为了要救活自己的宝贝儿子,让像垃圾一样的儿子崔允江死了。妈妈,以后,就为你的儿子崔允江流泪吧,我会保佑您和您的儿子,长命百岁的。妈妈,我、走、了!’”
☆、第八十三章:不要死掉,为我活下来(上)
“误会就是,直到死都不再出现,才不会被误会,才是孝顺!”
“我们没你那么了不起!我们三兄妹,两个是流氓,一个傻子。只要是长了脑袋的人,都会选择你,何况是那个高高在上,眼睛长在头顶的闵慧秀女士!虽然我们活得像垃圾,但我们也是有自尊心的。懂吗?”
“不相信就不要信!那个女人是什么样的人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为了报复。我会在死之前,打电话给她的。我会告诉她,‘你让自己抛弃的儿子的心脏,去救你的了不起的儿子。你为了要救活自己的宝贝儿子,让像垃圾一样的儿子崔允江死了。妈妈,为你的儿子崔允江流泪吧,我会保佑你和你的儿子,长命百岁的。妈妈,我、走、了!’”
崔允江的这些话把俊秀的脑子塞得满满的,沉重无比,但是却又觉得空空无也,空得什么也想不出来,恍如一滩死水。
崔允江一直坐在桌旁,一动也不动,发呆。从俊秀离开后,就一直这样呆呆地坐着,静静地看着,是那样的安静,那么的清楚,但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却是无限的烦躁不安,也似乎,根本不知道也记不起,刚才自己说过什么……
叶娜捂着嘴跑出了院子,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听到的是什么?俊秀和大叔是亲兄弟?太太抛弃了大叔和淑云?大叔要把自己的心脏给俊秀?大叔……要死了?这些都是真的吗?不会是真的……不会……
“舅舅,舅舅……我刚才看见叶娜姐姐了。”正宇由外面跑进屋,看着发呆的舅舅,说道。
“你说什么?叶娜,你在哪里看见叶娜姐姐?”崔允江像从梦里突然清醒来一样。
“家门口。我看到叶娜姐姐哭着跑出去了,还不小心在我们家门口的阶梯上摔了一跤……”
崔允江刚听到这儿,起身冲出门去,但是,叶娜已经离开了。
哭了一夜,什么事情都没想通,什么事也没做,就那么伤伤心心地哭了一夜,直到天亮了,她才神情恍惚的走出房门,跟着俊秀出了家门。但是,无论她是坐着或行走,都像没有魂魄的游神一样,或者也可说是,深度忧郁患者。凭她常常望着一处发呆,自言自语的说话,有时候,还会突然放声大哭起来。那不是神经上出了问题,会是什么?
甚至,在一个人静静的时候,还会对着手机,产生莫名的幻觉,而在清晰的幻觉中,她能看到崔允江站在自己面前,还和自己说话:
——“丫头,你过得好吗?啊,没有我在一旁唠叨,你一定是很不舒服吧!现在的我,很健康,你不用担心。我真的很好,真的真的……很好!”
——“丫头,我想你了,想得都快疯掉了!所以我一口气从大老远的地方跑来,看吧,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呵呵……瞧瞧我的傻丫头,就笑一个作为奖励吧。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好漂亮、好漂亮啊。都可以去当韩国小姐了!”
——“丫头,要记得吃饭哦!还要健康哦,我会看着你的。还有,不可以偷懒哦,小心我打得你脑袋开花。”
崔允江的声音在叶娜耳边环绕着,在心里绞痛着。叶娜情不自禁地笑了,苦涩笑容里她喊着崔允江的名字,喊着,“大叔……崔允江……允江……”
俊秀发现叶娜最近有些怪怪的。所以当了一回福尔摩斯,悄悄地跟随着叶娜来到离家附近的公园里。他亲眼目睹了叶娜的反常变化——
“姐姐!?姐姐,你是不是疯了?这里哪有允江哥?刚才你一直在笑,在对着空气笑你知不知道?”俊秀很忧心。
“我?不是的,大叔不是……”叶娜否认道,还理直气壮。但随即又发现眼前除了自己个俊秀外,并没有大叔?
俊秀无限忧心,“姐姐,你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他忍不住拉着叶娜的手。“姐姐,你最近好奇怪你知不知道?是生病了吗?”
“我一直都很奇怪啊!是你说的,俊秀。”叶娜满不在乎的说道。
“不是的姐姐,不一样!早上我还看见你对着墙一边说一边笑,不知道在叽里咕噜地说什么?”
“我吗?”叶娜皱眉想了想,“我怎么不知道?”
“怎么回事?连早上自己做过的事都不记得了?不行!我陪你去医院。”俊秀说着拉着叶娜就走。
跟着俊秀跑了一段。“俊秀,你今天究竟怎么了?我不去!”甩掉俊秀的手,叶娜觉得奇怪的人是他朴俊秀才对。
“我打电话给明月的男朋友,我们这就去他哪里。”俊秀边说边拿出手机。
明月的男朋友不是心理医生吗?俊秀怎么说要去哪里?叶娜意识到俊秀怀疑自己得了神经病。便一把抓走俊秀手里的手机,生气问道:“你怀疑我得了神经病?”
“现在还早,一定会治好的。”俊秀已经断定叶娜精神上出了问题,所以他不能看睁睁地看着。
简直就是荒唐至极!叶娜顿时气得发飙,将俊秀的手机砸在地上。“我看真正得了神经病的人是你才对!如果笑和哭都算是病的话,那么这世上都没一个正常人了!我看需要整修的是你才对!”说完,叶娜转身要离开。
“你要去哪里?”俊秀一把抓住她。“不管怎样,我们去一趟医院再说,姐姐!”
“要去你去好了。”叶娜狠瞪着他,再次用力甩掉俊秀的手,用跑着的方式,离开了俊秀。
“姐姐……姐姐……”
从俊秀哪里离开后,叶娜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有崔允江那里了。想来也好笑,天大地大竟然没有她叶娜的容身之处。守候在大叔家门口,叶娜知道俊秀是为她好,怕她生病,怕她没吃好、没穿好、没休息好,怕这怕那的,全都是为了她,为了这个移情别恋的她受了好多的苦。
叶娜不怪俊秀,不管俊秀对自己做了什么,她都不会怪他,因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刚才的事情她是不会放在心里的。倒是大叔……叶娜抬头看着眼前的那道门,纯木色的门板后面就是大叔的人在里面。叶娜还记得那晚俊秀和大叔交谈的话。大叔真的快死了吗?真的病到,要面临死亡?为什么要发生这种事情?究竟是得了什么病,自己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大叔,为什么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为什么?到底,我在你心里又算什么?但是,大叔在我心里……却是所有。”
为了俊秀,叶娜有可能会豁出性命去为他做任何事。因为她觉得在那里,她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但是,如果要她看着大叔死去,或许,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做出什么,令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第八十四章:不要死掉,为我活下来(下)
世界如林,人如花,年华如绿叶,岁月既是如烟。其实死亡并不可怕,人死后,只不过是去另一个世界生活,换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一望无际的回忆,和那永垂不朽……独唱的灵魂。
一丝一缕,触摸的温存——
“你生病了吗?”叶娜问。
夜幕降临下的空气,好冷。叶娜背靠着崔允江的背,仰望天空的双眸,心里有千言万语即无语。大叔的背好温暖,叶娜第一次觉得,除了哥哥外,大叔的背也可以是这般的令人感到心安。
“哦。生病了。”崔允江仰靠着叶娜,闭着眼,安静地回答。似乎一切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唯有此刻的这种感觉,他想抓住。
“严重吗?”
“嗯。很严重。”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呢?”爱情不是应该互相信任的吗?两个人在一起不仅仅只是分享快乐这么简单的,不是吗?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也会过去的……”
“大叔说自己要死,是假的吧?”叶娜忍不住问。因为那天他和俊秀所说的话,她全都听到了。
崔允江知道那晚叶娜在门外,但是不知道她听到多少,或许,全都听到了。
“嗯。是假的。”崔允江淡淡地回答。语气里透露着无所谓。
“我就知道是这样!我说嘛,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说死就死的。大叔一定是生病了,不过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