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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天国-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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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是什么人?看样子是和我儿子住在一起的,你没有自己的家吗?”闵女士用着审问的口气问道。此刻在她眼里,眼前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一眼就能看出不单纯。只有太多过去,经过太多磨练的人,才会有那种敏锐的神韵,和老练的神情。
  “妈妈,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姐姐是我的经纪人,不许你骂她,她可没做错什么事。”俊秀坐在妈妈旁边,生怕妈妈会说些刺激人的话来刺激苏菲。但更担心的是,她们彼此并不认识,说得话太多,只会令他一路撒得谎穿帮。
  “姐姐!?她比你大?”闵女士要惊讶死,两只眼睛瞪得像两个灯笼。担心儿子是不是生了病?什么不好找,找个比自己大的女人?“俊秀啊!你、你没事吧?”
  “哎呦,妈妈,您想到哪里去了!不是您想的那样。”
  “不是,不是你们都睡一张床了!”
  “那是因为……”
  不要啊!苏菲对俊秀惊慌瞪眼。俊秀立马住口,险些说漏嘴。
  “因为什么?”闵女士见事不对。
  “因为……”俊秀难以启齿。
  “你到是说啊!”闵女士见儿子吞吞吐吐,很是生气。一巴掌向他脸上打去。“没用的家伙,这么早就被女人牵着鼻子走,你以后还会好日子过吗?”又是一巴掌过去。“你这不争气的家伙,气死妈妈了!”再后就接连打个不断气。打得俊秀缩了又缩,躲了又躲,最后卷缩在沙发上,嘴里直叫,“姐姐,姐姐……”
  苏菲知道,反正表姨是认定在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生气了。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俊秀,而且俊秀也没有要喜欢自己啊,她那么生气有这个必要吗?还借题拿俊秀出气,真是够暴力的。苏菲暗叹口气,起身整个人挡在他们母子中间。参合地说道:“好啦好啦!求求您别再打了,别再打了……您会打伤您的儿子的,求求你了!”夹在他们中间就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果然不出所料,闵女士看到苏菲就像是久逢仇人,分外手痒。对着苏菲的背呀、胳膊呀、肩膀是又掐又扯的。疼得苏菲是哇哇不敢大叫。
  “妈妈!妈妈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和姐姐真的没做什么?妈妈……姐姐受了伤,不要打她,要打就打我好了。”抱着苏菲,俊秀用双臂护着。
  “你还真够出息的,不要妈妈了是吧!妈妈受伤了你也不管了是吧!”
  “够了好吗?”
  俊秀突然放大声,只是稍微放大了一点,闵女士就消停了下来。随后苏菲惊讶地看着闵女士,那哪是什么消停啊!完全就是停止。瞬间刚才的混乱像是没发生过一样,母子两安静地喝起了咖啡来。
  被丢在一边的苏菲纳闷啊!这两母子是在演戏?还是神经有问题?
  “什么时候又开始喝咖啡的?你不是已经借了吗?”
  “哎呦妈妈,偶尔喝喝提神嘛。”
  “偶尔?一大早起来就给你泡咖啡,这也算偶尔啊!难不成有事无事她都给你喝咖啡的吗?你忘了四年前……”
  “妈妈、妈妈,好啦,我知道了,我以后不喝了,您就别生气了,对身体不好。啊,不说了。”
  “儿子……”
  “今天儿子不工作,陪您出去逛逛好吧。”俊秀对自个儿妈妈又骗又哄,还不就为了转移妈妈的视线,对苏菲针对性的盘问。
  “好、好,我儿子真乖,想带妈妈去哪里呢?”握着心爱儿子的手,满意地像拥有了全世界。
  “呃,随便妈妈。总之妈妈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忽然又像想到什么似的,他惊慌道:“糟了?”
  “什么事,儿子?”
  “我等会儿还有个记者会,妈妈。”俊秀非常抱歉地看着妈妈。
  还以为什么事呢。闵女士笑着理解道:“傻儿子,陪妈妈哪天都可以。不过晚上你得必须回家吃饭,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嗯,我完了就回来陪妈妈。”
  摸着儿子的漂亮脸蛋,“去吧,小心点。”
  “知道了妈妈,”起身时温柔地亲了一下妈妈的额头。“不要太辛苦了,儿子会心疼的”
  真是母慈子孝啊,苏菲是越看越羡慕。曾经何时,也不知怎么搞得,看到他们母子,自己心里突然就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那是嫉妒的感觉。一种道不明的嫉妒在内心深处呐喊——
  “姐姐,我们走。”
  俊秀赶紧拉着苏菲出了门。
  其实今天只是复拍昨天一段广告中的短篇,因为昨天出了点小问题,所以才遗留到今天,并不是什么记者会。而且原本苏菲今天是不用出门的,因为受了伤。可是他妈妈的突然出现,使得苏菲现在必须一直要用一只手遮着自己留有淤青的脸。真的是没脸见人啊。
  香妹拉开苏菲挡着脸的那只手。“姐姐,你这是怎么啦?”
  “没、没什么。”尴尬啊。
  “不要遮了,我们都已经全知道了。还以为你没事呢……你做俊秀的助理,怎么感觉像是做黑帮分子的助理了?”
  听了都心疼啊,可是事情已成定居,被奚落也只能忍着。
  “嘿嘿……”想跟大家解释的,可看样子头条的报道比自己的解释要逼真的多。所以苏菲只能调皮地冲大家傻笑。想跟大家说:不是大家想得那样!然而自己也明白,即使再怎么解释,也只是越描越黑。
  中午短篇结束,导演邀请大家吃一顿好的,慰劳一下大家。苏菲不想出去,外面太多异样眼光,看多了会崩溃的。所以苏菲选择在片场自己做饭自己吃。已经够丢脸了,自己脸上的伤,特别是她的熊猫眼,找个墨镜戴也要找个大的才能遮住。
  洋葱真会刺激人,苏菲边剥洋葱边流鼻涕,不一会儿,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俊秀走进去,从后面抱住她,脸紧紧地贴着苏菲的耳侧。
  “对不起,姐姐。如果因为你脸上的伤没有人肯要你,你就对我说,没关系,我要你,你会对你负责的。”俊秀这话说的是真心话,一点都不是在跟随苏菲开玩笑。
  可听者却感觉是在拍电影。苏菲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感动的泪水汪汪来配合呢?昨天想了一晚,觉得自己在这样暗恋下去会真的死掉的,毕竟俊秀是自己的弟弟,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迟早也要面对现实。
  “俊秀,俊秀去找研熙吧。那晚你都没有跟她说一句话,就扶着我走了。俊秀可能没有看到研熙那时的伤心,但我知道……咳咳……咳咳……”
  怎么回事?说道这里苏菲就觉得心疼的快死掉,还有这个该死的洋葱,刺得喉咙都开始不舒服了。
  “怎么啦?”俊秀看见苏菲咳嗽个不停,慌忙问。
  “没,没什么……水,水……”差点真的要憋过气去了。
  俊秀转身拿水时,电话在这时响了,俊秀一看,立刻把手机电池取了出来,还生气地扔到一边。
  “为什么不接电话?”苏菲觉得有点奇怪。“是研熙吗?”
  “嗯。”俊秀把水杯递到苏菲手里顺便应了一声。
  苏菲看到俊秀这样,暗暗高兴,而且还有点兴奋,俊秀还是头一次为了她挂了研熙的电话。难道俊秀已经下定决心要忘掉研熙了?
  “还好吧,没事了?”俊秀关心地看着苏菲。
  “没事了,谢谢你俊秀。”
  就这样苏菲在俊秀的爱护下剥完洋葱。然后分工合作开始了他们自导自演的二人转(天下一厨)系列。三十分钟后,这对完美搭档,已经让桌子上满满的摆上了各种款式的美味佳肴,外加四瓶烧酒。
  看来他们这是要不醉不归了?
  

  ☆、第二十五章:真相(上)

  “什么?你说什么?”两个小时前崔允江接到电视台那个女主持人的电话,说找到他的家人了。这次是真的,如有假她提头去见他。都说到这份上了,允江也姑且再相信她一次,听着她的讲解和描述地址来到了天桥。
  “您不仅有个妹妹,还有个弟弟。您妹妹和她的儿子,就是您的小外甥,现在正在天桥那头卖饭盒。至于您弟弟……崔允江先生,我发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绝对不是造谣,也无心伤害任何一个人。崔允江先生您的弟弟现在正和您妈妈在一起生活。同时也恭喜崔允江先生,您有个韩国当红明星的弟弟,他叫(朴俊秀)……”
  同样是圈内人,女主持人说道朴俊秀就像打翻了话篮子,听得崔允江心烦地挂了电话。
  允江走过天桥,看到一个傻兮兮的女人和一个小男孩正卖力地叫卖着紫菜盒饭。女人一边叫,一边坐在地上玩耍。小男孩则同样是一边叫卖一边为顾客装袋收钱。
  难道他们就是女主持人说的,他的家人?妹妹和小外甥?
  崔允江看到这情景,眼睛热乎乎的难受起来。这就是他要找的家人吗?那个韩国红星又是什么?还有那个丢了他们的妈妈又是什么?允江对看到的这一切根本无法理解。
  “阿姨,你怎么可以这样啊?这位姐姐是我的客人,你降价引诱……她是你的客人吗……”
  “什么是引诱啊,小屁孩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回去叫你那个傻子妈妈教教你。”
  “我妈妈不是傻子!我妈妈不是傻子!阿姨不要乱说!”
  “你看她那样,像王八乌龟不是傻子是什么?”
  “你才是傻子,我妈妈才不是傻子,你才是王八乌龟……”
  “你敢骂人,没家教的家伙!”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一边说着,突然一巴掌打在小男孩的头上。
  崔允江突然心里一阵绞痛,他本来就是个火药脾气,看到有人欺负他的家人,更是怒不可遏。他怒气冲冲地跑过去。
  “喂,你这盒饭卖不卖呀?”冲过去的时候并没有立刻耍流氓。
  “卖,当然要卖。”中年女人一把推开男孩,笑嘻嘻地跑回自己的摊。“先生真是好相貌,请问你是要多少个?”
  崔允江邪邪一笑。“一盒你卖多少?”
  “一百。”
  “那你这里面有多少?”
  “不多,至少也有五十个。”女人在他面前伸出五个手指。
  崔允江又说:“那就全跟我包起好吧。”
  “什么!?”女人惊讶地望着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是真的吗?”
  “当然,可惜还不够呢。”崔允江这样回答她。
  一旁听得眼红的小男孩跑到他跟前,讨好地说:“大叔也跟我买吧,不是说还不够吗?我那儿也有,一起买了吧?”
  “你这家伙!”女人凶巴巴地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傻子做出来的饭盒能吃吗?也不怕给人吃了拉肚子。”
  小男孩不服的爬起。反驳道:“我们做的饭盒是干净的!你不要乱说!”
  “臭小子,滚一边去!”
  “喂,你这个女人!”允江忍无可忍突然站起身,发疯似的,狠狠地将面前女人的饭摊掀个底儿朝天。抓住女人的手腕,威胁地说:“以后,如果以后你再欺负这个小孩的话,我会让你在这个地方做不成生意,也决不会饶了你。知道吗?”
  女人吓得猛点头,眼泪悬挂在了眼眶边都不敢往下掉。
  看着这个女人狼狈逃走,崔允江这才转过身来,看着男孩。问:“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大叔。”小男孩摇头道谢,并且回到妈妈的身边。
  “你没上学吗?”崔允江走过去问。
  小男孩回答他:“很想上学,但妈妈没人照顾。”
  崔允江一边帮着这对母子收拾东西回家,一边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崔正宇。大叔呢?”
  姓崔!
  “我也姓崔。你妈妈,她总这样吗?”
  “大叔也看出妈妈是傻子了对吧?”
  说到这儿,崔允江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年轻的女人正在一边傻笑一边走路,一边玩路边草。
  “什么时候开始的?你妈妈变成这样?”
  “不知道,听爷爷说生下我后就变成这样了。”正宇轻轻说道。
  “爷爷!?”还有爷爷?允江惊讶。
  正宇点头说:“嗯。是我隔壁的那个赵爷爷。他人很好,我不在的时候,妈妈一直都是他在照顾。”
  “那你的爸爸呢?”
  “不知道。”正宇嘟着嘴。“我没见过他。可能死了吧。”后来就不再说话了。
  走了好一会儿,崔允江又问:“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正宇突然站住,仰望着他。严肃地问道:“大叔为什么问我那么多关于我和妈妈的事情?大叔是喜欢上我妈妈了吗?”
  崔允江好笑地看着这个小家伙。
  “哈哈,难道不可以吗?”
  崔允江已在心里正式默认了这个聪明的小男孩就是自己的亲外甥,那个傻里傻气的女人就凑合了吧。有个这样的妹妹虽然有点失望,但也好过没有。
  “当然不可以!难道大叔比我妈妈还傻吗?”
  崔允江笑得好开心,蹲下在他面前,看着圆溜溜的小脸蛋说道:“大叔不是傻子,大叔也不是大叔,大叔是舅舅,是妈妈的哥哥,妈妈的亲哥哥,正宇的亲舅舅。”
  跟着转圈圈,小脑袋可能是有些打结,听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是舅舅,他可听懂了。“舅舅!?你是我舅舅?”
  崔允江笑着点头,并且展开双臂等着小外甥的投怀送抱。
  两人只怪相见恨晚。正宇在舅舅怀里哭得稀里哗啦,倾诉着这些年过得苦日子。一点都没怀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舅舅是怎么一回事。
  崔允江呵护着为小外甥擦着眼泪。“舅舅回来了,以后有舅舅帮正宇看着妈妈,所以正宇要去上学知不知道?”
  “不用上学也可以。我会点韩语,也会说点英语,我很聪明的。”正宇说。
  “那也不行,小孩子本来就应该上学的。”崔允江坚持,将走到半路就打瞌睡的妹妹背在背上,跟着正宇走进一个院子。突然听见正宇喊道,“爷爷!”
  崔允江抬头看到一个老先生正坐在院子的宽木凳上喝酒吃饭。老先生看上去有六十岁了。
  “爷爷,我舅舅回来找我们了。这就是我舅舅。”正宇指着崔允江开心地介绍道。
  老先生抬起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崔允江看,好半天才说:“哎呦,简直……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嘛,眼睛,嘴唇,还有,鼻子……”
  “老先生觉得我和我妹妹很像吗?”崔允江不觉得,虽然和妹妹都属长脸,但某些地方还是不像。比如眼睛,他是单眼皮,而妹妹是双眼皮。
  “不是你妹妹,是你的双胞胎哥哥。”老先生这样说着,便漫不经心地又喝起酒来。
  崔允江突然有了一种预感,他肯定这个人知道他妈妈是谁。老先生说的话,分明就是话中有话。他不仅有妹妹和弟弟,而且还有个双胞胎哥哥的身世?崔允江期待地看着老先生。
  

  ☆、第二十六章:真相(下)

  哥哥?他竟然还有个哥哥?
  看着说话说一半的老先生,突然有了一种预感,他肯定这个人知道他是谁,还有他的家人。老先生说的话,分明就说明了他不仅有妹妹弟弟,还有个哥哥的身世。崔允江看着他,用期待地眼神看着老先生。
  “把你妹妹放进那个房间再出来吧。五花肉很好吃的,酒也不错。”老先生说完后,对着正宇露出慈祥的微笑。“正宇啊,快进屋替你舅舅拿碗筷吧。”
  “嗯。我马上去。”崔正宇飞快地跑进屋里。
  这两母子的房间很简陋。没床没凳子不用说,就连一个老式电视都是放在地上的。把妹妹放在正宇铺好的棉被上,她就像是几百年没睡过觉一样,怎么挪动她都没任何反应。
  “过来吧。这边坐。”
  刚踏出房门,老先生就向他招手。
  允江听话的按着老先生的意思,坐在他的对面。正宇则是坐在他们两个的旁边。
  老先生夹了一块五花肉,递给允江,那神情,就像长辈喂小孩吃东西一样,一阵温暖袭上允江的心头。
  “谢谢,还是我自己来吧。”
  “吃吧,不用客气。”
  允江最不能承受的就是温暖,他是孤儿,最羡慕的就是这种被关爱的感觉。但他并不过分贪心。一丁点的温暖,就可以了,就足够了。然而此刻的他很沉迷其中。也许,这三十年来,他一直渴求着这种温暖,但是,却一直处于饥饿状态下的他,从来就不敢奢望的缘故吧。
  “什么时候回来的?”老先生问。
  “有些天了。可是请问……”
  “刚才你背回来的那个确实是你的亲妹妹,而正宇也的确是你的亲外甥。”老先生知道他在怀疑什么,便直截了当回答了他。
  “老先生?您知道我要问什么?”允江感觉这位老先生很神奇。
  “哈哈……”老先生大笑两声,又先干为敬。“你们家的事情我全都知道。包括你那个爱慕虚荣的妈妈和四年前死去的哥哥。”
  “哥哥,死了?”
  在他生命中,他从来就未曾奢望过自己会有个哥哥妹妹什么的。在澳洲,他三十年的人生岁月差不多都是在生活“边缘”中度过来的。他是个十足的流浪汉,每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游荡在墨尔本的街道上。就像一条无家可归的野狗在街上窜来窜去。坑蒙拐骗,抢劫勒索,街上的每一个人都是他的关注对象,与其说关注,倒不如说是目标。因为他很喜欢那些人口袋里的钱——多年来,他就是靠着这个才活过来的。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倒霉的人,不详的人,所以妈妈才会狠心地将他丢弃。所以才从来不在意自己身上有多脏多臭,甚至他根本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嚼着口香糖,冷漠地看待这个世界,眼神里带着对世界的诅咒与怀疑。哪里会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么一个复杂的家庭?
  老先生夹了块肉放在嘴里,点点头,不知道是在回答他的话,还是满意那块肉的无穷美味。
  “你和你哥哥是双胞胎,刚一出生,就被亲生母亲扔到了孤儿院门口,两岁时分别被人领养到不同的地方。你被领养到澳大利亚墨尔本,十岁时,因为无法容忍养父那些奇怪的‘爱好’而出走。对吧?”
  老先生的话像倒背如流,允江惊讶地看着这个人,同时也可憎他那个养父的‘爱好’,完全不顾及他当时小小心灵的感受。和罗费尔大叔的私密暧昧。就算现在世隔多年,每当想起那个画面,允江都觉得恶心到隔夜饭都会吐出来。
  “相对来说,你哥哥允赫的境况就比你好很多了。”
  哥哥叫允赫!“您刚才不是说他死了吗?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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