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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掠过她因水蒸气而变得潮红的脸颊,有那么一秒顾君齐想告诉她自己让周远宁做了什么,却又生生顿住。告诉了她,她一定会有更多的疑问,诸如花了多少钱、是否是全部的积蓄、不是的话这笔钱是怎么来的等等。
他并非想刻意隐瞒私人财产,只是觉得不应该由这种话题告诉她。有周方予这个隐患,以她的性格,若是无意间得知这件事与沈瑜瑾有关,一定会认为不值得,并且在心中自责。
他从她的手中拿过鸡蛋,沉声问:“你对结婚戒指和婚房有哪些要求?”
甘恬打量着右手细长的无名指,抿嘴一笑:“以前幻想过求婚时一定要有鸽子蛋和鲜花,婚礼要有牧师,结婚后必须住大别墅——但又觉得太形式主义了。戒指还是朴素一点吧,避免被同事以为我在炫富;婚房什么的,即使我们结婚了,我的工作环境也不会有变动——除非杂志社倒闭了。而且你之前说过,你不用交房租,在这儿住就行。”
“要求太低了。”顾君齐食指戳了戳她的脸颊,“听着太委屈你了。你爸妈即使同意,我父母也不会答应。”
甘恬用手背蹭了蹭左脸,抗议道:“你就不能先洗洗手吗?”
他抬手作势要揉她的脸:“七个月还没到就开始嫌弃我了,我们的蜜月期也太短了。”
“你别打岔,先听我说完。”她支起手臂挡在视线前方,“两边的长辈似乎都希望尽快结婚,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你应该不会弄出‘新婚丈夫流连花场数夜未归’的事吧。何时结婚听你的,只有一点——”
甘恬徐徐放下手,对上他望过来的视线:“我想三十岁的时候再生孩子。”
一听这话,顾君齐的眉宇间立即蹙起深深的沟壑:“等你三十岁我都快三十五了。”
她想起从前看过的两…性方面的书籍,未能稍加考虑便开口道:“是担心年龄太大精子质量会下降致畸率会增高吗?没关系的,只要你不抽烟酗酒,不工作的时候多运动就行。我自己也会多加注意的。”
“那怎么向两方父母解释?”顾君齐一想起秦忆佳那一连串问句,恼意就像气泡似的浮上心头。
她咬着唇,竖起手臂挪到脑袋旁,像起誓一般说:“实话实说,我保证一定尽力处理好。”
他看着眼前人盈满希翼的目光和央求的神情,稍微明白了父亲的想法。
“好,听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momo
“顾君齐……还有多久才能到山顶?”甘恬吞了口唾沫,气喘吁吁地问。
天还没亮,顾君齐就把她叫醒,扔给她一套靛蓝色运动服和一双登山鞋,告诉她今天要去爬山。甘恬哈欠连天,换好衣服后就被他拖上了车。
甘恬毕业多年,成为上班族起就没有再长跑过,更别说爬山。一路上停停走走,出发前六点不到,而现在已日上三竿,她仍然未能看到山顶。
她摸了摸肚皮,他们没吃早饭就开车到达郊区,虽然顾君齐准备了许多零嘴,但甘恬却完全没有胃口。
郊区的气温虽有些凉,但这项户外运动消耗了太多的体能,甘恬的后背早已汗湿,她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脱下手套和外套,又问了顾君齐一遍。
她不曾发觉白色运动衫的前襟被汗水浸得近乎透明。
顾君齐视线在她脖子以下腰部以上的部位打了个转,他掣住目光,从登山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扭开瓶盖递给了她。
“体力太差了,从明天开始,上班之前先慢跑八百米,睡前做五十个仰卧起坐。下周周六我们去野营。”
甘恬一口水呛在了嗓子眼,她掩住嘴狠狠咳了几下,大声嚷道:“顾君齐,求你放过我行不行?!我很胖吗?我知道你们男人都喜欢芭比娃娃身材的女人,但在你眼里,我真的胖到需要减肥吗?”
她理想中的周末是上午看看书,下午打打游戏,晚上躺在床上看综艺。说她胸无大志不思进取也罢,她对人生没有那么多的追求,也极其讨厌运动。
顾君齐本想拒绝她,想了想又走到她的身边,抓住她的手扶着她站起来。
他俯瞰着山下的景色,说:“你看,很有成就感吧?”
甘恬壮着胆子往下看了一眼,云雾缭绕望不到底。她双手紧紧拽住顾君齐的肩膀,探出身子想看得更加真切些,一不留神险些踩空,脚边几颗石子骨碌地往下坠,须臾便没了踪迹。她吓得向后一趔,右脚踝传来一声骨骼扭动的响声,痛感顿时遍布全身。
她两手捂住脚,眼中蓄满泪水,顾君齐眉头一皱:“脚扭了?”
“……嗯。”她的声音低不可闻。
他撩开她的手,红肿的脚踝呈现在视域中,仅靠观察无法确认她的伤势,背包里没有消肿的药,他不敢轻举妄动。
“下去吧。”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开始收拾东西。
甘恬仰着头向上望了几望,她无法理解所谓的成就感从何而来,但看得出他挺享受高高在上俯瞰众生凌驾于万物之上。
“是抱你,背你,还是——”他停下来,做了个扛沙袋的手势,“扛?”
公主抱或者扛沙包定会引人侧目打量,但背的话,她扫了眼登山包,他既要拿包又要背她,这座山虽然不是野山,但山路陡峭得很,若真下去了,他的膝盖绝对承受不了。
顾君齐在她面前蹲下身,说:“上来。”
“会伤到膝盖的。”她撑着地面勉强站起来,“我能走。”
他回头见她以金鸡独立的姿势单脚在原地蹦跳,加重语气道:“上来。我没那么娇气。”
她撇撇嘴,心想,他是在变相嫌弃她娇气咯。
甘恬拗不过他,伸手环住了他的颈项,又担心会勒着他,改为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抓住了他的衣角。她竭力缩成一团,仿佛这样就能减轻自己的重量。
道路太颠簸,他的后脑勺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甘恬小声道:“顾君齐,休息一会儿吧……”
“我不累。”
他的背部出了一层薄汗,甘恬苦笑道:“我像是累赘一样。”
顾君齐脚步一顿,他反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腰椎,说:“别乱想。”
她安安分分不再多言。
抵达山脚时临近十二点,顾君齐看了眼甘恬的脚踝,低声问:“吃饭还是去医院?”
来的时候顾君齐把车停在了一家饭店前,此时饭菜的香气一股脑涌入鼻端,脚上那点小伤远没有填饱肚子重要。
甘恬说:“吃饭,我只是扭到了脚又不是骨折,去医院太小题大做了。”
顾君齐把手中的登山包往车内一扔,看向她说:“抱你还是——”
她迅速打断道:“我自己走。”
虽然话说得这么硬气,但实际走起来,甘恬还是借助了顾君齐的半条胳膊。
两人如同藤蔓似的牢牢缠在一起,顾君齐搀扶着她走进了饭店。
这家饭店极小,统共只有四张桌子,两男三女挤在其中的一张坐着。店主和厨师似乎是一对夫妻,在另一隅直接架了一口大油锅现场烹饪,瞥见甘恬和顾君齐,中年女子扬声招呼他们点菜,普通话里带着点乡音。
小饭馆并无菜单,而是每一样蔬菜都挑出一些各自放在一个碟子中,各式各样的时蔬皆有。顾君齐兴趣缺缺,拣了一张桌子坐下,甘恬随便点了几样。
等待的时间里,他们并没有过多的交谈。
与他们相邻的那张桌子,气氛十分融洽,女生之一嗓门十分大,她的嘴中时不时会蹦出网络流行语和段子,甘恬听得津津有味,也跟着她的同伴乐呵呵地笑起来。
顾君齐却只觉烦躁不堪,恨不能逃离这人形喇叭花兼冷笑话机器的音波范围。
那卷发女生好似听到了他的心声,忽然掉转头看向他和甘恬:“你们也是来爬山的吗?”
顾君齐一声不吭,只当作没听到。
甘恬偷觑他一眼,强撑起笑脸敷衍女子道:“是的。”
女生冷不丁地把凳子搬到他们这张桌子来,她撑着脑袋,怀疑的眼神在二人间溜来溜去:“你们是驴友?”
甘恬笑了笑:“不是,是男女朋友。”
女生如同不相信般哼笑了一声,眼珠子直盯着顾君齐的脸,她一面从背包里拿出手机,一面问:“帅哥,你陌陌号是多少?”
这样漠视自己的举动使得甘恬无声勾了勾嘴角,该说这姑娘自来熟还是大胆豪放呢。她的朋友都在场,自己也坐在这里,她却上赶着挖墙脚,吃相未免太难看。
顾君齐仍在装哑巴。
脚踝处的疼痛一瞬间剧烈起来,甘恬小心翼翼地揉了两下,淡淡道:“他的手机上没有那种软件。”
“‘那种’——”女生似是挑衅地一笑,“是什么意思?”
甘恬不甘示弱地同她对视:“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女生的两位男同伴仿佛都在看好戏,余下的两个女生,其中一个上前拽了拽她的手臂,满含歉意地看了甘恬一眼,细声细语道:“对不起,打扰你们了。她性格大大咧咧的,又没分寸,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对方态度如此低软,甘恬也强硬不起来,她牵了牵嘴角勉强一笑。
那卷发女生却重重地甩开同伴的手,径自对顾君齐说:“我们交个驴友吧,没有陌陌那微信微博总该有吧?或者,告诉我手机号也行。”
先前替朋友道歉的女生面色讪讪,默不作声地回了座位。
“真烦。”一如雕塑般的男人终于开了口。
“你脖子上长的不是脑袋而是仙人球?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真让我大开眼界。”顾君齐冷淡地扫了眼年轻女生涨得通红的脸,“没人教过你作为一个人行为要检点?看到男人就贴上来,连是否单身也不顾——你就这么缺爱?”
他目光移向对桌的两个男人,嗤笑道:“还是自己身边的男人综合素质低下,见到一个外形及格的就当成宝了?”
话音刚落,卷发女生腾地起身,迅速奔出了饭馆。
那两位被波及的男生同时握紧了拳头,两道敌意的目光投向顾君齐,仿佛想用眼风在他身上狠狠割几刀。
之前弱声弱气的女生和另一位同性同伴一道离开饭馆,两个年轻男人眼见同伴走光了,也只好按捺着怒火跟随她们走了出去。
虽然顾君齐出声太晚,甘恬有些不满,但好在他亲自解决了问题而没有把一切抛给她。
而另一方,耳根子终于清静,顾君齐匀出目光望了望甘恬,心里很是没底。他没想到那个女人会这么难缠,他一早就想开口,却担心事后她会觉得他说话难听不懂得尊重人,对方那边也有男人,若是发生肢体冲突伤着了她,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这场口水仗中,损失最重的反而是店主夫妻俩,白白流失了一笔潜在的收入。
饭菜很合甘恬的胃口,她像闹了饥荒似的,吃得一丁点都不剩。
吃完了饭,甘恬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店主瞧见她滑稽的模样,问清状况后,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支消肿止痛的软膏递给了顾君齐。
软膏没有包装盒,顾君齐不大信任地端详着铝制的管身,仔细看了一遍确认不是三无产品后,才揣进了口袋中。
他扶着甘恬回到车上,她坐在副驾驶座上,受伤的右腿朝外,顾君齐蹲下身单膝着地,脱下了她的登山鞋替她上药。
平日里,他们之间也有不少亲密的肢体接触,但此时,他的手指触摸到她的皮肤,她仍觉得难为情。
甘恬从未以这种视角看过他,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突然间想开口提醒他,他现在的姿势会引人深思。
“你在求婚吗?”
顾君齐唇角一弯:“这也算?”
她不答,过了片刻,她低声问道:“顾君齐,你为什么会和我在一起?我长得也不算漂亮,家境也一般,也没什么特长可言。冷静下来想想,我妈说的那些毛病我都有,你和我在一起会不会只是图个新鲜感而已?”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瞥了她一眼:“又东想西想。”
“你自己说过,女生都是敏感纤细的。”
顾君齐盖上软膏的盖子,一边帮她穿鞋,一边说:“我对‘家境’这种附带品没兴趣,往后也不会啃老用双方父母的钱;性格,我的脾气也不好;至于长相,是我喜欢的长相。”
听到他说出那两个字,甘恬立即抓住他的衣领道:“那你喜欢谁?快说!不许打岔不许转移话题!”
视线前方,是她因呼吸而轻微起伏的胸腔,顾君齐扣住了她的手腕,不怀好意地一笑:“我之前目测以为你只能算‘微起涟漪’,没想到无知少女的‘心胸’这么宽广。果然不能只靠眼睛看。”
甘恬先是一怔,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后,双手交叉捂住胸口:“无耻!下流!变态!”
顾君齐欣然接受:“是是,无知少女和本变态一起回家吧。”
说着,他促狭地笑了笑。
她死死瞪着他,气不过抬脚踹他,他稳稳避开,得意地冲她挑了挑眉。
她心里又气,又觉甜蜜。
作者有话要说: 放现实中,顾君齐说了那些话,后果绝对是“三男子郊区饭馆斗殴一女子右腿受重伤”
☆、67℃
托赖于那外观乏善可陈的消肿止痛膏,到了第二天,甘恬的腿便好上了许多,唯有在起身时脚踝处还有余有轻微的酸麻感。
她不由自主地捶打了一下大腿,扶住电梯光可鉴人的内壁款款蹲下身,甘恬隔着高跟鞋捏了捏脚跟。
这样奇异且不可多得的景象落在周方予的眼中,便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深意。
甘恬撞进上司掺杂着异样情绪的目光,还未开口,就见她猛地捂住耳朵,闭着眼大嚷道:“不要告诉我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自己也没打算告诉她。
临时加班商讨新企划,其他员工早早就离开了公司,她和周方予因为一些琐碎的事务在办公室逗留了一会儿,现下,电梯里只有她们二人。甘恬从中规中矩的白色提包中拿出手机,指腹滑开新短信提示——
“在公司楼下”。
简短得连标点也吝于给予,发信人顾君齐,时间是四十分钟前。
她默默地将手机揣进提包中,早上出门时是顾君齐开车送她来的,她原本不同意,毕竟保时捷的标志那么张扬,公司的员工虽经常接触开着动辄百万的高档汽车的名贵人士,但没几个同事自己的男朋友有能力开得起这样的豪车。若是不巧被与自己性格不合的同事撞见了,两相对比心里不平衡,定会夹枪带棒地讽刺她一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幼稚到家的男人却脸色一凛,要挟她不让他送,他就抱着她去公司。下车前,她再三表示自己的脚已经不痛了,顾君齐恍若未闻,只说下午来接她。
另一边,周方予见未来的好嫂子当真一句话也不说,打好了一肚子的腹稿没机会吐出,胃部莫名撑得慌。
下了楼,黑色的跑车旁立着两个气质迥异的男人。距离逐渐缩短,甘恬听见顾君齐轻声说了一句“你去办吧”,近似命令的语气,她忍不住克制音量笑了一下。
那因隐忍而越发低哑诱人的笑声仿佛带着爪子,在顾君齐的心弦上轻轻拨动,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她:“笑什么。”
甘恬踮起脚尖在他耳边细语:“你的语气好像大哥使唤小弟。”
顾君齐挑了挑眉,望一眼好友:“他本来就是我的小弟。”
“是是,大哥,小弟有约先走一步。”周远宁意外地十分配合。
身形挺拔伟岸的男人冲甘恬略微颔首,便对妹妹说:“走吧。”
向来护兄心切的周方予此时却没有急着发话,她动了动嘴唇,却只字未发出,脚下好似生了根一般站在原地不动。
十几秒后,神色晦暗不明的周方予鼓起勇气道:“顾君齐……你,怜香惜玉点。”
言罢,大小姐便红了脸,她咬着仿佛受过拶刑的血红指甲奔向周远宁的轿车。
顾君齐不明就里地看向女友,甘恬心里明白得很,面上却摇摇头。她想起周方予刚出任主编一职时取笑自己“理论经验丰富实践经验不足”,现在看来,纸老虎般的大小姐虽一谈起男女之事便讲得头头是道,实际上纯情得令人难以置信。且易于因为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而想歪到奥伊米亚康去了。
青天可鉴,她和顾君齐的关系清清白白,并没有上司想得那般肉…欲横流。
汽车驶入小区时,停车区空了两个位置。其中之一站着二女一男,男人像是护鸡仔般张开双臂挡在衣着光鲜较为年轻的女人前面,同头发散乱面容憔悴的年长女人对峙。
背朝着他们,甘恬并不能看清男人的长相和表情,单看身着围裙的年长女人面上狰狞的表情,便知不外乎又是一场小三与原配的戏码。
车子熄了火,她收回眼,一面下车,一面似真似假地感叹:“这就是你们男人,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面孔陌生的邻居们鱼贯地向这边走来,纷纷开始摆出慈眉善目的面容劝架。
顾君齐看都没看那三人一眼,淡声道:“你前几天才说相信我。”
他板着俊脸的模样令她心中一痒,她不知哪来的底气想逗弄他。
甘恬装模作样地唉了一声,将怨妇的角色饰演得十足十逼真:“你总是出差,陪我的时间少之又少。即使不飞国外飞其它省份,回来时也到了深夜,第二天起床就见不到你的人影。虽然小别胜新婚,但日子久了,总会有各种大大小小的矛盾。到时候即便你管得住下半身,我独守空闺久了,也不一定耐得住寂寞。”
似月光般清凉的双眼在她脸上停顿两秒,顾君齐仿佛看出了她心中的小九九,轻飘飘地作出决定:“那我辞职,当家庭主夫。”
没料到他来这么一招,甘恬自认道行太浅,窥不出他的真实想法,她想了想,从心答道:“我没意见,但你绝对会被人说吃软饭吧。”
“别管他们。”顾君齐搂住她的腰身,拥着她向高耸入云的住宅楼走去。
如此自然的姿势使得她无端想起几个月之前,他撂下他的母亲,也是这样闲适且面色如常地圈住她的肩膀。
“顾君齐,”她眉梢眼角都含笑,“我第一次见到你母亲之前,你就喜欢上我了?”
他侧头凝睇她,片刻,吐出硬邦邦的三个字:“不知道。”
她的脸上立即显露出失望的神情,随后气鼓鼓地撅着嘴,不再看他一眼。
心尖一颤,顾君齐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