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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媒体面前亲吻她的额头,告诉全世界。
“想必各位朋友也看到了,冷某旁边这位,是冷某的女人,如果往后有谁对她诋毁或者侮辱,就是对冷某的不尊重,到时候,就自求多福了。”
他还带她到离天空最近的地方发誓,说会在一起幸福一辈子。
女人总是喜欢被男人救助被男人保护,然后慢慢地趋于习惯,依赖,到最后离不开那个男人。
就当她完完全全地相信他依赖于他甚至相信一辈子的誓言的时候,他突然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如同人间蒸发。
在看守所里呆的这两天,她才真正地明白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可有可无。
什么买下整个光辰送给她,什么巨大的雪人,甚至玫瑰花,那些虚无缥缈的浪漫,不过是他用金钱来堆砌地,而真正操办的人,统统都是她的助理齐言。
一念颦眉,强迫自己不要再想这些虚幻的事情,或许他是因为工作太忙无暇顾及,毕竟他的身份在那里,不能事事都照顾到。
可是那些万恶的媒体,偏偏要把他的名字扯出来,偏偏要刨根究底,问她为什么他没有出现。
她只能摇头说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肖颜怒了,将她死死地护在身后。
“妈的,你们这些记者有完没完,拍几张照片就算了,还他妈要问清楚才满意,滚开。”
“还拍,让你妈/的不准拍了!”
“再拍我砸相机了!滚开,推什么推,还不要b脸。”
“老娘不发威把我当病猫是不是,我祖宗没有吸毒,没有和冷骐夜闹矛盾,你又不是她妈,管得着吗?”
“我去,还真没完没了了,祖宗对你们客气,我可不行,今天我非治治你们不可,让你们瞎bb,让你们瞎bb。”
……
“嗳,你怎么打人呢你。”
“你他妈都不说人话,我打的又不是人,是畜生。”
场面越来越混乱,一念杵在原地,看到肖颜和记者们闹起来,她无力地劝着,没有丝毫作用,直到警察出来调和……
第一百三十章 死亡
肖颜的冲动出手把媒体惹毛了,安一念的事情再一次甚嚣尘上。'燃^文^书库'
因为警方的官博已经澄清吸毒事件只有许霜霜等人,安一念只是误抓,可是被惹毛的几家媒体还是大放厥词,说她是动用关系买通了警察局里的人,并且传言她和冷骐夜因感情破裂分手。
一念还被这些事情缠得脱不开身的时候,其他的事情也接踵而至。
她接到医院的电话,说父亲突然病危,让她即刻赶往医院。
车被撞坏了,沾了肖颜的光,这几天出门都是肖一珩当司机。
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却已经被医生告知,安国栋抢救无效死亡,让她进去看最后一眼。
“怎么会这样?我爸怎么会突然病情恶化?之前都还好好的,他不已经是植物人了吗?怎么会突然病情恶化。”
一念瞬间崩溃,死死地拽着医生的白袍子不放。
医生因了之前冷。oss的关系才对她多了几分耐心,“安小姐,对于你父亲来说,死亡未必不是好事。他身体里的癌细胞早就扩散了,与其痛苦得活着不如痛快地死去。安小姐,节哀顺变。”
“爸……”
她软着腿,跌跌撞撞地跑到床边跪下。
安国栋安静地躺在床上,眼窝深陷,脸颊下凹,瘦骨嶙峋的样子看得人心寒。
“爸……”
一念泣不成声,就这么趴在旁边,一直掉泪。
肖颜远远地看着,眼泪在眶子里不停地打转。
虽然从小日子过得不如意,可是生离死别她还没有经历过,看着闺蜜凄惶的背影,她的心也一抽一抽地疼。
“小爷在,想哭就哭,别忍着。”
肖一珩轻轻地顺着她瘦削的脊背,将她一把揽入怀中,相处大半年,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丫头只是外表坚强,内心脆弱。
抓着他的衣襟,肖颜不客气地将鼻涕和眼泪擦在上面,断断续续地问,“你说这么关键的时刻,冷骐夜怎么不在?他到底去哪里了?他为什么还不回来,他不是我家祖宗的男朋友吗?这个时候不是该出现吗?为什么他不出现?肖一珩,你倒是告诉我啊?你和冷骐夜不是好朋友吗?为什么他不出现。”
肖一珩将失控的女人带出老远才压低了声音说话。
“有件事情,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说一下,让你好有个心理准备。”
“什么事情?”
肖颜红着一双眼瞪他,好像他是个大坏人。
“据说夜少在落魄的时候爱过一个女人,在夜少出人头地之前就失踪了。而安一念和那个女人有几分相似。”
“肖一珩,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如果某一天夜少找到那个女人,可能不会再和安一念在一起。当然,这也只是猜测,我之所以会告诉你是因为你脾气不好,到时候可别冲动,免得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
“肖一珩,如果那个男人敢把我家祖宗抛弃了,那么咱俩也别在一起了。”
“肖颜,你他妈说什么呢?这种话能随便说吗?我和你可是订了婚的,这辈子你都休想和我断了关系,没门儿!”
“……”
柏崇和安童生几乎是同一时间赶到医院的。
看到全副武装的大影帝,肖颜竖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我家祖宗的偶像,够意思,就算外面围了那么多的记者也能混进来,佩服。”
柏崇摘下墨镜和帽子,却也笑不出来,只说:“小尹也在这个医院住院,如果被拍到的话,我就说是来看助理的,不会让一念为难的。”
肖颜瘪嘴,“我哪里是怕那些记者为难你们俩,我现在呀,就希望有个人能在祖宗身边陪着,她忍得太辛苦了,我怕她吃不消。”
“放心吧,我会陪在她身边的。”
柏崇一字一句地说完,便是往里面走,推门的时候,被肖颜叫住。
“柏先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想问的问题,还是以后再问吧。”
柏崇没有回头看她,说完,推门进房间。
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肖颜望向旁边的肖一珩。
“你说,他是真的喜欢我家祖宗的吧?他应该比姓冷的更适合我家祖宗吧?我家祖宗如果和他在一起应该会幸福吧?”
肖一珩叹了口气,只是反复地拍着她的肩膀,没有回答。
感情的问题,谁又替谁做得了主呢?
……
安童生一进去,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姐姐,也不知道跪了多久了,地面那么冷。
他走过去,倾身搀扶。
“童生……”
看到弟弟,适才制住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一念一把将弟弟抱入怀中,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姐,人固有一死,你看开点好不好。”
“童生,这个世界上就剩下咱们两个人了,就剩下咱们两个人了,你说我们的妈妈和爸爸这么善良,老天爷为什么要急着把他们带走呢?”
“姐,你先起来,别在地上跪着,地上冷。”
看着姐姐这样,安童生反而显得冷静许多,把人从地上扶起来,不停地安慰。
柏崇就站在不远处看着,看着她哭得红肿的双眼,看着她不住颤抖的双肩,看着她泣不成声。尽管她的身旁没有他的位置,他还是舍不得离开,就这么远远地看着,静静地守着,他也觉得心安。
……
安国栋的葬礼,是在死去的第三天办的。
那天冷空气来袭,迎来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
纷纷扬扬的雪从天际洒下来,为整个世界穿上了雪白的袈裟,就像一念身上的孝衣。
一念花了大价钱,让人给父亲赶制了一口红木的棺材,并且在当年母亲下葬的墓地买了相邻的一个位置。
但愿两人在另一个世界还能做夫妻,来生还能做她的亲人。
参加葬礼的,只有寥寥数人,低沉的哀乐下,几个人的表情都是沉郁无比。
徐艳丽出现的时候,雪下得更大。
“哟~怎么都不通知我一声,我好歹也是安国栋法律上的老婆不是,安一念,你这样做就太不厚道了,我和你爸还是有感情的。”
这特殊的日子,一念不想和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吵。
她忍了又忍,指着大门口,“徐艳丽,如果你是来献花的话,我欢迎你,献完了请你立刻离开。如果你只是来看热闹的,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滚。”
徐艳丽无视她的话,在棺材前来回踱步,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呓笑。
“你爸倒是好,拍拍屁股就走了,留下我和安岩这孤儿寡母的,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徐艳丽!”
一念忍无可忍,怒叱一声。
“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滚出去,马上滚出去!”
徐艳丽站在原地不走,只是咯咯地笑,“安一念,你没有资格赶我走,在法律上我是安国栋的老婆,他死了,我理应出现在这里!”
“还有,安国栋以前不是有买保险吗?他这一死,能得到好几万块钱吧,怎么,你想独吞?”
唇齿紧/合,望着眼前满嘴要钱的女人,一念的脑袋是要炸了,她的眼里,早就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瞪着徐艳丽。
“我爸死了,你休想再从我这里拿一分钱。”
“可是我是你们法律上的妈啊,你和安童生都有赡养义务的。”
“妈?别笑人了,徐艳丽,你不要侮辱了‘妈’这个字,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让人把你请出去。”
“你这脾气,跟那个女人可真像。”
徐艳丽盯着她,那怨怼的眼神,看得所有人头皮发麻。
“安一念,你就不怕……”
“徐阿姨。”
一直在旁边保持沉默的安童生打断了她的话。
“徐阿姨,今天是爸的忌日,如果您是来哀悼的,我们欢迎您。如果您是来要钱的,我们现在没有,可是我保证,从今以后,我会赡养您和安岩弟弟的。可是今天,可以不提其他的事情吗?”
“安童生,你疯了。”
一念瞪向弟弟,他这是在胡说什么,那个女人和她的野种,凭什么要他们来赡养,从今往后她都不会再给那个女人一分钱的,坚决不。
安童生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所改变,依旧是望着徐艳丽,“徐阿姨,我刚才说的话是真的,所以,如果你不给爸献花的话就请先离开好吗?”
“好。”
徐艳丽点头。
“安童生,你这孩子有出息,不枉徐阿姨也觉得你不错。你这样的男孩子最讨那些太太们欢心了,如果哪天有需要,尽管来找徐阿姨,徐阿姨一定给你介绍一个最有钱的,让你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徐艳丽,你给我滚出去!”
一念再也忍不住了,抓起身后的凳子就朝徐艳丽砸去。
“姐,不要。”
安童生扑上去,挡在徐艳丽跟前,生生挨下了那重重的一击。
“童生!”
看着弟弟的脑门被自己砸出血来,一念惊呼出声,上去一把将人扶住。
在旁边的肖颜也看不下去了,冲上去一把揪住了徐艳丽的头发,狠狠地往外拽,“你妹的,徐艳丽,你这个女人的心怎么这么毒,安家到底欠了你什么,你一定把所有人都搞成你这副德行才满意,我打死你,让你欺负人。”
肖颜的力气之大,将徐艳丽狠狠地推倒在雪地。
第一百三十一章 肖颜意外流产
雪,依旧纷纷扬扬地下着,瞬间将两个人的头上蒙了一层白。'燃^文^书库'
徐艳丽跌坐在雪里,抖着肩膀不停地大笑,听得人毛骨悚然。
“你们这些人哟,就觉得自己是受害者,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其实我才是那个受害者啊,这么多年了,我徐艳丽才是那个被害得最苦的人啊!”
“徐艳丽,你丫的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肖颜叉腰站在旁边,忍不住唾了口水。
而在里面的安童生,脑门上正淌着刺目的鲜血,他死死地抓着一念的胳膊,声音喑哑。
“姐,你不能打徐阿姨的,她真的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坏。”
“安童生!”
这些天在一念心里郁积的情绪,因为安童生的这一句话,彻底爆发出来。
时至今日,这个家都被那个坏女人搅成这样了,这个天真善良的弟弟还在为那个女人说情,甚至替那个女人挡了一下。
“安童生,我不知道徐艳丽到底跟你说过什么,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姐的话,从今以后,不准你再和她有任何的来往,如果让我发现了,就不要再当我弟弟了。”
说完,让人照看着弟弟,自己走了出去。
此时徐艳丽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望着那两排白色的花圈,痴痴地笑着。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老天爷总算是开了眼了,哈哈哈~”
拖着灌铅的步子,一念一步步朝徐艳丽走近,一直到她跟前才停下。
望着疯笑的女人,她布满血丝的眼顷刻冷住。
“徐艳丽,你这个人为什么这么没有羞耻心,你把我家害成这样还不够吗?你还不满意吗?是不是要我和安童生都去死你才满意?是不是?!”
看着她盛怒的样子,徐艳丽扬了扬眉,伸手一把抓起她的下巴。
“安一念,如果我说是,你会死给我看吗?你会吗?”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狠狠地打掉女人的手,一念大吼。
“我就是要碰你怎么了?我是你妈,安一念,你这辈子都休想和我脱了干系,你还要养我一辈子!”
“疯子,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才不会养你,我才不要!”
“由不得你!”
猝不及防地,徐艳丽推了一念一把,她脚底打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肖颜哪里看得过,冲上去就是抓住徐艳丽的衣服,狠狠地往地上拽。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你敢推我祖宗,你活腻了你,我弄死你!”
两个女人就这么扭打在一起。
肖颜虽然有练过,可是徐艳丽却是久经沙场,招招戳人要害,一个不注意就将对手弄到了地上。
“徐艳丽,我……”
一念踉踉跄跄地冲过去,却看肖颜捂着肚子坐在地上起不来,她拧紧了眉头,额头上溢起了一层薄汗。
“祖宗。”
肖颜轻唤了一声,脸色刷白。
“阿颜,你还好吧,脸色这么难看。”
一念慌忙蹲下身去,检查闺蜜身上的伤势。
“祖宗,好像出大事了……”
肖颜死死地抓着她的手臂,凛声说道。
一场丧礼,因为徐艳丽而闹得鸡犬不宁。
肖一珩快马加鞭赶过来的时候,肖颜的裤子已经被温热的血液浸湿了,在旁边吓得傻眼的一念,这才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始作俑者徐艳丽早就跑得不见影子了。
六个周大的孩子,不幸流产了。
寂静无声的医院长廊上,蹲在墙角的一念听到了肖一珩隐忍的哭声,变成一把把锋利的尖刀,刺透了她千疮百孔的心脏。
女医生皱紧了眉头,恨铁不成钢地望着病人家属。
“怀孕的头两个月本来就该多注意,稍有不注意就酿成了悲剧,作为她老公,怎么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任由孕妇胡来。”
“第一胎流产可是很严重的你知不知道,别以为现在医学条件发达了就不当回事,有些人就因为一时的大意导致以后再也不能生育,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点意识都没有。”
女医生大抵是更年期,喋喋不休地教训。
“啊!!!”
肖一珩怒吼一声,生猛的一拳砸在墙上,留下了腥红的血斑。
“发火有什么用,早干嘛去了,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事情都发生了,就算把医院拆了也没用。”
“你他妈/的有完没完!”
气红了眼的肖一珩将女医生推到墙上。
“有完没完,信不信老子明天就把你这个破医院拆了!”
女医生被吓得不轻,咽了咽口水,讪讪地逃离危险区。
“瞧你这个样子,难怪老婆的孩子保不住,真是的,有本事把孩子保住啊,冲我发什么脾气。”
“老子根本不知道她的肚子里有孩子!”
哐当,肖一珩一脚踹翻了走廊上的垃圾桶。
垃圾桶正好滚到一念的脚边。
她凝起空茫的焦距,扶着身后的墙慢慢起身,双腿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脚开始发麻,全身也冷得几乎没了知觉,她扶起垃圾桶,慢慢地走到肖一珩的跟前。
“对不起。”
简短的三个字,却耗尽了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整个身子都随着声音微微地颤抖。
肖颜肚子里的孩子,是因为她才没有的,如果不是为了帮她,肖颜也不会和徐艳丽争执,更不会丢了孩子。
是的,都是她的错。
她才是真正的扫把星。
“呵呵,对不起……”
肖一珩缓慢地抬起头来,将视线转移到她苍白的脸上,嘴角弯着一抹苦涩的笑意。
他猛地一把抓住了安一念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