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罢了。
就当是抽风了,从今往后,再也不要自作多情,再也不要!
越想越是愤愤然,一念拿起盒子里的勺子,挖起一大块奶油,就是往嘴里送。
只是,男人很无耻地将她的手扣在半空中。
冷骐夜蹙眉,戚戚然盯着她。
“我说,安一念,让你吃你还真吃啊,你这蛋糕不是给本少爷买的吗?!”
“啊?”
一念可劲儿摇头,试图把勺子往嘴巴塞,却被男人制得死死的。
“不、不是的,这蛋糕不是给你买的,是我肚子饿了想吃东西,然后楼下又没其他的东西,所以才买了这么个小蛋糕,根本不是给你的,再说了,我干嘛给你买这个东西,我跟你又不熟。”
“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还说不熟,到底要怎样才算熟啊,安一念。”
冷骐夜勾唇,倾身,张嘴就把勺子里的奶油含进嘴里。
“嗯,味道还不赖,这个口味的勉强可以接受。”
一念泪目。
“你、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把蛋糕吃了,快点拿手机看看现在多少点了,都没许愿呢,怎么可以就这么吃了!”
舔舐着唇边的甜腻,冷骐夜掏出手机来,还没摁亮就被小女人抢了过去。
零点一分!
已经过了一分钟了!
一念懊恼地瞪旁边的男人,气呼呼地撅嘴,佯怒的一巴掌拍在男人的胳膊上。
“都怪你,胡扯八扯的,错过时间啦,现在都不是你生日了。”
“傻妞!”
冷骐夜轻笑,宠溺地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用手指沾了奶油点在她鼻尖上,气得她嗷嗷大叫。
“本少爷的时间快了五分钟,现在还算,还算。”
“真的吗?”
一念瞠圆了眼,眼底闪烁着璀璨的光辉,二话不说掀开被子就跳下床,一跳一跳过去关了灯。
房间一下子变得黑漆漆的,只有外面路灯的一点点清辉,也被大雨冲淡了去。
她又是跳回床上,从袋子里翻出蜡烛和打火机来。
“嘿嘿,还好本姑娘聪明,跟老板要了蜡烛,这样就可以许愿啦。”
她低着头,很专心地将蜡烛点燃,然后插在蛋糕上。
烛光映在她的瞳仁里,摇摇晃晃,郁郁葱葱。
冷骐夜看得走了神。
他伸出手去,抱住了她的双肩。
“干什么呢?快,时间紧迫,许愿吹蜡烛,磨蹭什么呢。”
一念根本没看到男人眼里的万丈柔情,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将蛋糕举到他跟前,一个劲地催他许愿吹蜡烛。
像这种东西,一个大老爷们才不稀罕,可是女人却往往当作信仰。
这个小女人,和她简直如出一辙。
看着他呆愣着不动,她又是催促,“哎呀,你能不能快点呀,实在想不好随便许个也行啊,马上就是明天了。”
她真的快急出虱子来了,在她的逼迫下,他才潦草地许了个愿。
“希望安一念健康快乐。”
一念扶额。
“冷骐夜,你怎么这么机车,许个愿都不会,这能算愿望吗?”
“这怎么不算,本少爷就是想让你健康快乐,不行吗?”
“那你干嘛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啦,那我肯定就不能健康快乐了,艾玛,难怪我这么倒霉,原来都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啊……冷骐夜你干什么,还没吹蜡烛,你松开,快点吹蜡烛,吹了我好去开灯!”
男人夺过她手里的蛋糕放在桌上,霸道地按住她的肩膀。
“就这样,不开灯。”
滚烫的鼻息喷在一念的脸上,尽管没有开灯,她也知道自己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而且烫得可以煮鸡蛋。
借着昏暗的点点光,她能看到男人黑色的剪影,他的脸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她也看不清,但是却能看到那双漆黑发亮的瞳仁,正散发着噬心的幽光。
慢慢的,慢慢的,不由自主地就被吸进去了。
一念慌忙摇头,推搡男人。
“走开了,这里是医院,被人看到不好,要是被拍到,我又成了一心想嫁入豪门的上位女了。”
冷骐夜失笑,就算看不清,他也知道小女人现在一定是鼓着腮帮子说话。
“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什么?我能听到什么,不就是不想平白无故受那些诋毁,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人说是缠着你抱你的大腿,心里不舒服。”
之前肖颜对他说的话她不完整地听到了一些,肖颜说得没错,她和这个无所不能的男人不适合,身份,性格,态度。她知道自己先失了心就是输了,所以在还没输得精光,输掉自尊和骄傲之前,理清楚才好。
一开始,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求他帮忙,可是他没有让她用东西交换,两个人就处于这么模糊的关系。有些时候,她反倒是羡慕那些彼此交换的关系,那样还公平些,不会觉得对他有所亏欠,甚至慢慢地沦陷进去。
男人不吭声,只听得到浓墨重彩的声音。
“冷骐夜?”
一念低低地唤了一声。
“我在。”
冷骐夜哑声答,双臂一松,整个人重重地压在她身上。
突如其来的重量让她低哼一声。
妈蛋!
冷。oss,你虽然看起来很瘦,可是你真的很重好不好!你这样对一个勒紧裤腰带九十斤不到的模特进行碾压,良心受得住吗?
显然,冷骐夜受得住,而且很嫌弃,阴恻恻地冒出一句,“安一念,你也太磕人了吧,我知道你胸小,没想到你的胸这么小,这有还不如没有呢。”
一念泪目。
就像如来佛把孙悟空压在五指山还说人家孙悟空个字小一样,这简直不能忍!
安一念炸毛了。
对着压在身上的大石头一阵痛打。
“冷骐夜,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从小吃屎长大的是不是,说话这么臭,老娘有没有胸关你什么事儿,有你说话的份儿,要舒服去外面找36e去,你压着我干什么?老娘快要被你压扁了,就你这种压法,回头真的成飞机场了!”
她咿咿呀呀地骂了一痛,还用了不少肖颜的词汇。
可是冷骐夜丝毫没受影响,依旧不屈不挠地压在她身上。
他以为自己是只气球呢,压在别人身上都没重量,她真的要被压岔气了好吗?
娘,你出来一下,把这个男人抓走好不好。
突然天边一记惊雷。
一念吓得瑟缩了一下,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死去的娘不会真来了吧……
“纸老虎。”
冷骐夜张开双臂抱住她,猛地一个翻身,换作她在上面。
他的声音喑哑,富有磁性,如同藤蔓将人缠住。
一念慌了心神,躺在她的身上,绷紧全身,一动不敢动。
“念念。”
他又哑着嗓子唤了一声。
她捏紧拳头,不敢作答。
“念念。”
“念念。”
“念念。”
他一连喊了三声,好似不知疲倦。
就在她忍不住要应声的时候,他一个仰头,咬住了她的小耳朵。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名字很特别,很好听。”
额。
一念紧张得呼吸都乱了,心跳也乱了,咬着唇摇头。
“大家都说我的名字是偷懒,没人说好听,冷骐夜,你别唬我了,你松开我,我该睡觉了。”
再这么下去可不行,她似乎已经感觉到男人身体如火的炽热,而自己好像是烤在上面的肉,离上桌只差一撮孜然。
而且,好像有硬物抵在她的大腿根!
“别动。”
男人轻轻地啃咬她的耳廓,让她不禁哆嗦。
“安一念,一见钟情,念念不忘,你说好不好听?”
一见钟情,念念不忘。
一念恍然,原来自己的名字还可以这样解释。
第九十章 你们两个
一见钟情,念念不忘。'燃^文^书库'
如果当初不相见,从此便可不相念。
——安一念。
“安一念,一见钟情,念念不忘,你说好不好听?”
冷骐夜看她发呆,又是用那喑哑的声音重复了一遍,可是那邪魅狷狂的眼神分明是在警告她,如果她否定,那就会死得很惨。
一念弱弱地缩了缩脖子,干干一笑,“别说,还怪好听的,想不到咱们国家的文盲词汇量还挺丰富的。”
“嘴硬。”
男人佯怒地弯起手指弹她的脑门。
“是你自己说自己是文盲的,可不是我胡诌。”
一念捂着被袭击的脑门叫屈。
此时,俩人贴得近,彼此气息交缠,热气紊错。
他讳莫如深的黑色眸子探着她,她自是一动不敢乱动,好像彼此就是磁铁的两极,不断地拉近对方,躲逃不得。
一念颦眉,她知道气氛很暧昧应该即时喊卡,可是身体和脑子都不听使唤,迷恋且依赖这片刻的欢欣。
她想,人生匆匆,为何总是要违背自己的意愿,既然依恋,那就这样好了,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都是她心甘情愿的,即便日后一无所获,也不后悔。
肖颜曾经说,有时候她是个特死心眼的人,喜欢钻牛角尖。
男人不知是洞悉了她的想法还是怎样,双臂一捞,将她整个人紧紧地捞入怀中,那力气何其之大,让她整个人死死地贴在她胸膛上,就连他衣服下面腹肌的分布和起伏,她都能感受得清清楚楚。
这男人的身材真的好得没话说,胸膛刚硬而宽阔,真真是人间极品。
冷骐夜把脸埋进她的脖子,胡渣刺得她又麻又痒。
“你干什么呢?痒死了。”
一念挥舞着粉拳,打在他的肩膀上。
“嘘。”
男人捂住她的小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唔唔……”她不满意地瞪他。
“乖,别闹,大家都睡觉了,吵到别人可不好,要是把护士医生招来了可别怪我。”
他这么一威胁,她果然就不闹了,任由他把脸埋在自己的脖子里,痒痒的,麻麻的,变成一道道小电流,流遍全身。
门外。
“崇哥,擦的药已经拿到了,咱们……”
小尹皱眉,看到自家艺人站在安小姐的病房门口,神情黯淡。
他悄咪咪地走近,透过门缝隐约看到了里面的情景,是安小姐和冷。oss……
他还想确定的时候,胳膊就被人拉住,不由分说地往外拖。
“崇哥,崇哥你慢点,你脚上也有伤呢,别走这么快。”
直到抵达电梯门,柏崇才松开了他。
小尹瘪嘴,将拿好的外抹药放进包里,望向旁边的男人。
尽管鸭舌帽压得很低很低,可是他也能看到那忧伤的下巴轮廓,在这个寂静的雨夜,显得格外孤独和落寞。
是的,是孤独和落寞。
明明是怕安小姐一个人害怕才制造偶遇,偏要说自己来医院看病;明明是为了救安小姐才受的伤,偏偏要说是拍戏弄的……
跟了柏崇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在戏外有这种表情。
小尹压压唇,最终将要说的话憋回肚子,他其实一直想不明白,和国内外无数美女合作过的崇哥,偏偏对这么个安一念交心。
这安一念有什么好,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而且还是个事精。
外面还下着暴雨,柏崇没等小尹撑开伞就大步走近了雨幕。
那落拓的背影,几乎可以和凄凉的雨夜混为一体。
“诶,崇哥,你等下我,你这样要是淋病了可怎么办?!要知道你最近除了拍戏还有很多其他的活动!”
柏崇像没听到他话似的,大步走到了车边,钥匙也没在他身上,他就定定的站在那里淋雨。
小尹是彻底没招了,气喘吁吁地跑过去,解锁开门,将人推进了车。
一直觉得自己运气好才遇到这么个好伺候的主,没想到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住呀,都怪那安一念。
车子滑入雨夜,透过后视镜,看到自家艺人全身湿得差不多了,还不用毛巾给擦,再次凌乱了。
“我的祖爷爷,您这是怎么了,天大的事儿你也不能跟自己过不去呀!”说着,飞快地扔了块毛巾过去。
柏崇靠在座椅上,连眼皮儿都没掀。
“崇哥,您不能这样啊,你可不是一个人在奋斗,你要是生病倒下了,你后面的几十口人都会饿死的,崇哥……”
是的,柏崇自打三年前和东家合约期满之后就自己开了工作室,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和努力养活了工作室几十口人。
说着说着,小尹都要哭了。
“放心,我很好,不会有事的。”
受不了小尹的聒噪,柏崇这才淡淡地安抚了一句。
“我就知道崇哥人好,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崇哥你简直就是耶稣再世,简直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
翌日,天大晴。
阳光越过窗棂落在房间的一隅,温婉明媚。
一念动了动发酸的脖子,掀开眼帘。
脖子怎么这么酸,这医院的枕头也太硬了,根本不适合休息。
她于是大动作地扭动自己的脖子,目光所及的地方,是一张放大过后的邪魅脸庞。
皮肤不错,毛孔很细。
脑子后知后觉,等回神的时候,手脚并用地推了出去。
“你怎么会在床上!”
冷骐夜睡眼惺忪,人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不客气地踹到了地上。
他捂着发痛的屁股,瞪着床上揪着被子很是警惕的小女人。
她好像还在偷偷地探看被子下面的身体,看到衣物完好之后松了口大气,不过还是愤懑地瞪着他,好像他把她怎么了似的。
看他身上的衣服就知道,自己并没有对她怎么样嘛,而且,以现在的关系,他是肯定不会碰她的。
冷骐夜轻笑,拍拍身上的灰站起身,睥睨着她。
“我说安一念,你不是在这方面很有经验吗?这种受惊的表情是几个意思?再说了,咱俩要是真发生什么事,你也是占便宜的那个吧?”
瞧瞧,瞧瞧。
一念微微眯眼,瞪着男人。
昨天还软言侬语那叫一个温柔,连名字好听这么烂俗的话题都扯得出来,这才几个小时,就变样儿了,真是变脸达人。
她挺了挺胸,睥睨着他。
“冷总,坦白说本姑娘还真不稀罕你,一看你就活儿不好。”
冷骐夜的脸噔时阴了下去。
“祖宗,iing~”
一阵风从外面刮进来,肖颜将早餐放在柜子上,一双火眼金睛打量着房间里的一男一女。
她饶有兴趣地清了清嗓子。
“祖宗,刚才你说的什么呢?什么活儿不好,谁的活儿不好,娱乐圈是不是又有什么大事件发生?”
一念扶额,假笑两下。
“阿颜,你听错了,我刚刚说的是这医院的床不好。”
“床不好?”
肖颜半信半疑,盯着床看。
“这床确实不咋滴,太小,太窄,如果两个人睡的话,没准儿会塌。”
“说什么呢?大清早的,肖颜同志,你的脑子里就不能有点纯洁的片段吗?想你以前可是入党积极分子,现在的思想完全跟不上党的步伐啊。”
肖颜贼笑,一屁股坐在床边,盯着闺蜜脸上的两抹红晕,咯咯直笑。
“哎哟,人家都听到了啦,什么床不床的,我也不是存心要打听,我才不是那么没道德的人,不过话说回来,只要上过大学,谁不是入党积极分子呀,我当时明明是被班主任逼着入的,我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不可以退团。”
说到退团,一念又想起了肖颜在大学时候做的一件轰动全校的大事。
那会儿每个月班上都会组织团会,而且纪律管得特别严,不准睡觉不准聊天甚至连手机都不能完,而且系上还会安排专门的人监督,如果被抓到不守纪律会被严厉批评。
肖颜当时就十分不满这团会,于是就到院长那里去上访说要退团,结果被院长教导了大半天。
这事儿在当时全校的人都知道,而且肖颜因此被封为女中豪杰。
一念正回忆着,被肖颜的一句话拉回现实。
肖颜瞅着她,表情很严肃,神情很凝重。
“祖宗,你说活儿不好,你不会是说冷总吧?”
问完,她幽幽地望向一直站在旁边的冷骐夜。
冷骐夜凝眉,只觉得一股冷气透过脊梁直窜脑门。
“阿颜。”
眼看着男人就要发威,一念赶紧扯闺蜜的衣服使眼色,让她不要自掘坟墓。
而肖颜就是一丁点的眼力劲都没有,还一直逼问,“到底是不是?到底是不是?”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一念觉得自己快被肖颜给坑死了。
只是,冷骐夜并没有动粗,而是狡黠地勾唇,望着肖颜笑了。
“肖颜同志,这个问题,我来回答你吧。”
肖颜不怕死地说‘好呀,冷总你说,我只想知道真相’。
“在我回答你之前,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吧。”
“什么问题?”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