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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还来劲,那就算了呗,我他妈的也不缺这一门亲戚,爱谁谁。所以等我后来买了房以后就把户口迁了出来,我迁户口的时候我舅也没出面,是小冉和我一起办的,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后悔了?”我怯怯的问到。
“有点儿,”严默苦笑了一下,“说起来我还真是欠我舅舅和舅妈的,要不是他们我可能长不大这到大,我舅舅在气头儿上骂我两句又能怎么着呢?问题也确实是我们做得不对啊。所以说我骨子里就是个挺混蛋的人。”
“别这么说,你当时只是年轻气盛。”我安慰严默到,“不过没关系,以后咱们还有的是报答他们的机会。”
“嗯。”严默点了点头。
“那你……紧不紧张?”我问到。
之所以会这么问严默,是因为我开始紧张起来了,就像要去我小姑家的感觉一样。我挺害怕一家人闹得不愉快的感觉的。虽然说严默已经后悔了,我们也真的希望以后能报答舅舅一家,但是我还是不能肯定舅舅会怎么对待我和严默,他的气消了吗?他会不会再次骂严默?他会不会赶我们走?他会不会……
“不紧张。”严默侧过头冲我笑了笑,“舅舅和舅妈其实都是挺好的人,当时要不是我妈做得那么过分,舅舅也不会生那么大的气。其实想想真不怪舅舅,是我妈有问题,什么事情都要争,你说她又不在乎那点儿钱,给她房她也不可能过来住,争什么呢?……哎,好像就是这小区唉。”
严默没有把话说完,我想,他其实心里也是紧张的吧?
“这次我能理解你妈,”可是我轻声的对严默说到,“如果我是你妈,我也会争的。”
严默有些吃惊的看着我。
“我也会争的,”我点了点头又重复了一遍,“我会为诺诺争的,我一定要让他生活有保证,我是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04 章
“小默,阳阳,想死你们喽!这地方好找吗?快进来!”
严默刚敲了两下门,那门便“呼啦”一下打开了——给我们开门的是一位头发几乎全白了的高个儿老太太,皮肤黝黑、背有些色勒着。她穿了一件胡同里老太太穿的那种破花褂子,透过褂子可以隐约的看见她那干扁了却没有穿内衣的乳|房,完全没有一点儿女性的美感与矜持,可她却热情的向我和严默打着招呼,完全没有一点儿生疏感。
“舅妈?”我随着严默试探的叫了一声。
眼前这个女人完全和我记忆中严默他舅妈对不上,严默看起来也有些吃惊,因为他有些紧张的捏了捏我的手。
在我的记忆中,严默的舅妈虽然没有严默他妈长得那么出类拔萃的漂亮,但也算得上是中等长相,不算丑,反正放在人堆儿里应该算是顺眼的。我印象中的舅妈很高挑、很白净,给人一种干净利落的感觉,而且在我的印象中她也就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而不像我们眼前这个老太太这么的……脏、丑、老。
“阳阳真是一点儿都没变样儿,还是那么漂亮!”脏老太太笑呵呵的对我说着,然后又对我身旁的严默说到,“哎呀小默,你可变化不小,成熟多了,不是当年的毛头小伙子了,真好。你这腿……还挺好的?快进来坐,别都站在门口儿说话啊。”
“我挺好的。”严默不自然的笑了笑,把带着的礼盒递给了他舅妈,“您和舅舅还好吗?”
我随着严默进了房间,迎面扑来的是一股骚气味儿,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而后便打量起这间房子来了。
怎么说呢?这房子和大多数的回迁楼格局差不多,房间显得有些局促,墙啊什么的看起来也挺单薄的,但这房间最让我注意到的则是——脏、乱、差。看起来这套房子还不如当初严默买的那房子给我的第一感觉好——严默那虽然东西不多,但还算整齐规矩——即使我第一次看那房子是在严默在医院住了小半年、那房子空了小半年的情况里,可是那房子依然不能算脏,只是灰尘多了些。不像这里,东西又多、又乱,而且哪哪好像都是脏兮兮、油渍渍的。
我觉得有点儿恍惚,不管是人还是房子,都和我的记忆对不上。
在我的记忆中舅妈是操持家务的好手,当年他们住的平房虽然小,但是还是被她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可以说是窗明几净,我记得舅妈当初还在向阳的那扇窗户旁养了几盆花,家里一派生机勃勃 的样子。可是再看这间房子,虽然是楼房,却黑洞洞的完全没有生气——当然,也许是这套房子朝向不好的原因。
在我打量房子的时候严默已经和舅妈站在那里闲话了几句家常,然后他拉着我的手示意我和他一起坐在那张沙发上。
看见那张沙发我就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我看见那布艺的沙发罩上隐约泛着黄颜色的可疑印记,而在靠里面的沙发角上还露出了一角可怕的深蓝色——我怀疑那里塞着一只脏臭的袜子。
我知道在长辈家里出来乍到不应该显得太多事儿、太矫情,于是硬着头皮挨着沙发边虚虚的坐了下去。可谁知道刚一坐下去我就觉得臭味更加严重了,也许是心理作用,可是我的身体马上也跟着坐出了反应,一股胃酸涌了上来,我赶紧捂住了嘴,可还是发出了一声干呕的声音。
“阳阳这是怎么了?”舅妈拿着个大蒲扇,刚要在我们对面坐下去,看见我这样紧张的叫了起来。
“您家卫生间在哪儿?”严默也慌了,扶着我说到。
“那边。”舅妈慌忙指着客厅边上的门说到。
“对不起,舅妈,我……”我打了声招呼,捂着嘴赶紧冲进了卫生间,然后“哇”的一声对着马桶吐了出来。
“阳阳这是怎么了?”我听见门外舅妈又问了严默一遍,“晕车啊?我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药啊,我记得有B6。你们从城里过来坐车挺长时间的吧?”
“您甭找了,阳阳不是晕车,那个……孕吐。”严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害羞似的,“快3个月了,一直都吐得挺厉害的,医生不敢让她吃药,她不是一直身体都不太好嘛。”
“哟,是啊?3个月啦?怎么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啊?这阳阳的身子是弱了点儿,那时候你妈就老说阳阳老跟个小娃娃似的,娇娇弱弱的。你可不知道,我们小冉3个月的时候胖的跟什么似的。不过话说回来,你妹都有孩子了,你是得抓点儿紧了。小默你今年多大了?我算算……有40了没有?不容易啊!阳阳岁数也不小了吧?我记得她好像和我们小冉差不多大吧?这岁数大了可得注意点儿了,不比年轻时怀孩子。哎呀小默,这回你妈可高兴了,给你妈生个大孙子她就更高兴了!小默你别嫌舅妈啰嗦,你这个孩子啊,要不是阳阳有了你是不是还不准备结婚啊?岁数不小了该收收心了,我还说呢,你怎么突然就说要结婚了呢……”
舅妈的声音穿透力极强吵得我脑门儿有点儿疼,于是我打开了水龙头,哗哗的水流出来,清净了许多 。
我又吐了一次,感觉胃里终于舒服了,于是用凉水洗了个脸,然后就楞住了。
我应该用什么来擦脸?卫生间里比外面的客厅更脏、更乱,一地摆得都是各种的瓶瓶罐罐,毛巾架上挂满了各种的……脏布。对不起,我只能说那些是脏布,而不是毛巾,因为它们不是毛巾应有的颜色。还有墙角那个纸篓,里面更是脏纸都快溢了出来,看着它我又想吐了。
我缓了缓神,决定不再去注意那个纸篓以及这卫生间里的一切,于是就听着水声、直楞楞的盯着
镜子中的自己,直到满脸的水差不多自然风干了,才关上水龙头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门一推开我就惊呆了,因为客厅里多了一台老旧的轮椅,而严默正蹲在轮椅前面对上面的人说着什么,他整张脸都是红的,脸上的表情更是让人看了心疼。
“哎,阳阳出来了,没事儿吧?要不要躺会儿去?”舅妈一边笑着一边扇着蒲扇对轮椅上的人大声的说,“还认识阳阳吗?那时候老和小默来咱家,漂漂亮亮那小姑娘,你那时候老说小默要是能和这小姑娘结婚就好了。这回啊小默真的要和阳阳结婚了,他还要当爸爸啦!”
我赶紧也赶到严默身边蹲下,抬起头看着轮椅里的那个男人。
我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严默的舅舅,这个男人头发掉了一大半,口眼歪斜,身上穿了一件老头儿穿的白色圆领汗衫,但汗衫已经变成了旧旧的黄色,他的下身穿了一条医院病号服一样的蓝白条裤子,裤子看起来也很不干净;而他的脚上则斜斜的踩了一双蓝色塑料拖鞋。
这个轮椅上的老头儿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老人味儿,和严默那高大帅气、和他妈长得很像的舅舅完全不是一个人——这个男人看起来像是比严默他妈至少老十岁,怎么可能是他妈的弟弟?
“啊!啊!”男人激动的冲我大声的叫了起来。
我有点儿害怕,于是悄悄的朝严默身后躲了躲。
“高兴了!”舅妈依旧在笑,“认出你们来了!别看他这样了,什么都知道,就是说不出来。”
“舅舅这是……怎么了?”我不禁问到。
“唉,中风了,两次。”舅妈终于不再笑了,而是叹了口气对我们说到,“五六年了。哎,你们俩坐啊,别都那儿蹲着啊,多累啊。阳阳你可得小心点儿,怀孕了可不能随便蹲着。”
于是我先小心的站了起来,然后慢慢的扶起了严默,他的样子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了,我有些担心他。
“去医院看了吗?”严默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来。
“看了,哪儿能不看啊。”舅妈一边摇着头,一边给舅舅扇着扇子,“他们老张家人血压高有遗传,你姥爷、姥姥血压都不合适,脾气又不好。第一次中风扎了小一年针灸算是差不多好了,除了嘴歪点儿,结果刚好了没多久又发脾气,血管栓住了,这次,就这样了。”
严默把脸埋在了手中哭出了声音。
“哎呀,没事儿,我们这不是都挺好的嘛。”舅妈又笑了起来,“其实这样也挺好的,省得他老冲我发脾气。小默啊,也得让你妈多注意点儿,他们老张家人这脾气真是太差劲了,肝火太旺,说翻脸就翻脸,跟狗似的。”
“嗯。”严默终于抬起了头点了点,却不敢张嘴,看似很怕再哭出来的样子。
“啊啊!”舅舅又大叫了一声,抬起他那不太灵活的手,朝茶几方向挥了挥。
“叫你们喝水呢。”只有舅妈心领神会了他的意思,对我们说到。
“舅舅,我们都喝着呢。”严默对着舅舅笑着说到,可是紧接着他的两行眼泪就从眼睛里滑了出来。
可他还是端起那只脏兮兮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水,看他这样我也只好拿起杯子放在嘴边比划了一下,实际上我都没敢让那杯子碰到我的嘴边。
“你舅舅一直觉得挺对不住你的,”舅妈又叹了口气,对严默说到,“要不是那会儿我们不争气下了岗,也不至于让你连学都上不完。你舅舅老说你聪明、有本事,就是心气儿有点儿太高了。其实如果我们当初再咬咬牙,让你把最后两年上完,你怎么着也能找着个好工作,也不至于去混那些酒吧什么的。”
严默使劲的摇了摇头,可是舅妈却继续说着:“唉,可是……这事儿也赖我,不赖你舅舅。这人啊,都有点儿私心,你说我们小冉是个姑娘家的,长得又不漂亮,我们当爸妈又没本事,可是再没本事不能耽误孩子,小冉争气,考重点就差了两分,人家学校说交钱就让上,我当时就想那就是砸锅卖铁也得把这赞助费交了让她把这个学上下来啊,所以就……小默,你是个懂事儿的孩子,你想小冉要是上不了重点中学怎么考大学?没考上大学怎么能找份好工作?没有好工作怎么找好婆家?找不着好婆家她这辈子不就得和我们一样了吗?……”
“舅妈,我明白,您当时的决定是对的。”严默声音颤抖的说到,“再说当年是我自己不想学了的,不怨您也不怨舅舅,真的是我自己学不下去了。”
舅妈没有顺着严默的话说,而是摇了摇扇子继续说了下去:“还有一件事儿。那年吧,我真没想到你舅和你妈会闹到这么僵,可是你妈让我们拿出100万来我们真拿不出来,到现在也拿不出来。你舅舅其实也不是当时那个意思,他就是脾气不好,也不会说话,所以才……后来他也后悔了,可是你也知道,你舅舅这人就是好面子,如果不是好面子他也不至于下岗不是吗?所以他后悔是后悔了,可我让他给你妈打个电话,他就是不肯,我一外姓人就更不好说什么了,况且那阵子我更年期闹得特别厉害,小冉又非闹着要结婚……”
“舅妈,别说了。是我不对,”严默再次哭了出来,“是我不对,我不应该……”
“咳,不说这些了。你看你舅舅又有点儿激动。”舅妈难得的温柔的俯在舅舅身后,在他耳边问到,“咱们回屋躺会儿去吧?是不是累了?”
“啊啊!”舅舅好像在拒绝。
“躺会儿去吧,”舅妈还在温柔的哄他,“睡一觉,中午给你坐点儿面片儿,下午咱们去楼下转一圈去。”
这次舅舅好像答应了。
“舅妈,我去送舅舅回屋吧。”严默站了起来说到。
“你们俩坐,谁都弄不了他,也就我行。”舅妈说着推起舅舅的那辆老旧轮椅朝走廊里面走去。
他们俩的背影——好孤独。
相濡以沫,原来是这么的孤独,我有些害怕,我很怕以后我和严默也会像他舅舅和他舅妈今天这个模样——一点儿也不美好。
于是在舅妈走了好一会儿以后我才按住严默的手,小声的安慰他到:“别太伤心了。”
“嗯,我知道。”而此时严默的情绪也平复了许多。
又过了10来分钟,严默他舅妈才摇着蒲扇从里面说来,一边走一边说:“睡了,知道你们要来高兴,昨天一夜都没睡踏实。这人一老心里头就藏不住事儿了。”
“舅妈您没雇个人帮您吗?您这样太辛苦了。”严默说到,“小冉周末回来?”
“小冉我不让她老回来,嫁出去的人了就得顾着公婆家了,她婆婆是个知识分子,人有点儿矫情,也不愿意她老往娘家跑。”舅妈还是一幅笑呵呵的样子,“我这也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都习惯了。其实现在还是你们年轻人辛苦,一家一个孩子,四个老人,再加个小孩儿,那才叫苦呢,还好小冉她婆家条件还不错,家里有保姆帮她照看孩子,要不然……唉。对了小默,你爸妈身体怎么样啊?挺好的吧?”
“我妈挺好的,我爸……走了几年了。”
“哦。”舅妈声音沉了一下,“我和你爸没怎么接触过,不过听你舅舅说你爸其实人挺好的,斯斯文文的,就是和你妈两个个性都太强,这人的命啊,真是老天注定的,唉!”
“舅妈还是找个人帮您一起照顾舅舅吧,钱我来出,您不用担心。”严默又把话绕了回来,很诚恳的说到。
“不用,不是钱的事儿,外人来我不放心,就连小冉要帮忙我都不让呢。我跟小冉说了,一个月回来一次两次就行了,她也是当妈的人了,好好照看孩子、照看公婆才是她应该做的事儿。”
“舅妈……”
“你这份儿心我和你舅舅领了。”舅妈又笑了起来,“你们年轻人挣点儿钱也不容易,再说你们这马上就要有孩子了,有的是等着你花钱的地方呢,小默我得嘱咐你一句,要当爸了可不能再和以前一样花钱大手大脚的了;阳阳,这你可得管着点儿他,他们家人心眼儿好,对人实诚,手又松,可是过日子可不能这样,听人家两句软话就把钱给人家了这可不行。对了小默,你身体恢复怎么样啊?你那事儿没敢和你舅舅说,怕他着急。”
“嗯,我没事儿了,恢复得挺好的。”
“要说阳阳真是个好孩子,”这次舅妈看着我笑了,“要搁别的姑娘早跑了这得,所以小默你得好好对阳阳。说实话小默你也别不爱听,要是小冉给我找了个你这样的,我打死她也不能同意。这女人还是得图个安安稳稳、踏踏实实,衣食无忧是最基本的。你呀,好命。”
“我知道,我会好好对阳阳的。”严默害羞的笑了。
可是舅妈突然从兜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红包递给了严默,说到:“你舅舅这情况你也看到了,你们婚礼我们就不去了,到时候让小冉一家子代表我们去,你也和你妹夫认识认识,小伙子特别棒,自己开公司的。这个呢,是舅妈和舅舅的一点儿心意。”
“不用不用,”严默慌忙推脱,“舅妈,我们不是为了要红包。”
“你这孩子也随了老张家够不会说话的,”舅妈佯怒,“谁办事儿是为了要红包啊?可这不是规矩嘛,我们可不能坏了老祖宗的规矩!”
“舅妈……”
“我们也没多少钱,就给你们包了600,六六大顺图个吉利。”舅妈把红包塞到了严默手中,“以后有空儿就来看看舅舅,他就你这么一个外甥,你来看他他高兴。”
当我们终于走出那间又脏又臭的房子的时候,严默沉默了,一路他都没有说话,我知道他可能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多了,所以也没有多说话。
可是当我们把车停好,准备上楼的时候严默终于张口了——
“咩咩,我想和你商量件事儿。”
“哦,好啊。”
“我觉得……舅舅舅妈他们生活的环境太次了。”
“哦,是啊。”一想到那味道我就又恶心了。
“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我们能不能帮他们换套房子?”
“我们?我们自己都没房子呢。”我有些吃惊。
我知道严默想起一出是一出来,也知道刚才舅妈说他的“心软耳朵软、对人实诚、手松”没错,但没想到他能有这种自不量力的奇思异想;而且,舅妈舅舅不是还有小冉和一个经济能力不错的女婿吗?这种事情不应该轮到我们吧?不过后半段话我咽进了肚子里,没说。
“……是啊。”严默的声音暗淡了下去,可过了一会儿他又突然说到,“我们帮他们在城里离小冉近点儿的地方租间房子好不好?有阳光的、上下楼也方便的,一个月不会花太多钱的,我能把这份钱挣出来,你放心。”
“哦。”我含糊的答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