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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有喜,总裁请淡定-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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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华冷笑连声,“钟静言,就你,也配叫我妈妈?除了钟这个姓氏是我们钟家给你的,你也就是个大院门口看门人的外孙女!你有什么资格叫我妈妈?想必你心里也从来没有真正将我当作妈妈吧?”

落落震惊,这是她第一次听人说起她的身世。

看门人的外孙女!她倒并未觉得有什么丢人的,比这更不堪更戏剧的身世她都想象过。

她只是有一丝难过,这些年来,爸爸和哥哥们为着这个,是怎样小心翼翼地隐瞒着她。其实,她真的不介意这些的,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从来没有找过她,有他们的地方才是她的家,不是吗?

而马华的那句“从未真正将我当作妈妈”,落落更多的则是默然。不是她不曾想,只是没有人给过她机会。

她那么容易便在爸爸、哥哥、朋友身上找到了幸福的味道,可是,心里终究有一块空缺,是为一个叫作“妈妈”的人留着。

当她第一次月事来潮弄红了裙子,当她前胸肿起硬块以为是癌症,当她收到第一封胡乱夹在书本里的情书,那时的她,多么希望能 “妈妈”陪在身边,分享她的恐惧悲伤或喜悦,可惜,这个人,永远那样远远的,冷冷的,与她隔着无法丈量的距离。

马华说喜欢会跳舞的孩子,她咬着牙学了十多年的舞蹈,为了能下个漂亮的劈叉把自己的腿筋一次次拉伤;马华说读理科的孩子更讨人喜欢,她放弃了自己喜欢的文科,用十倍的时间去啃数理化那些硬骨头……一切,只因为她想讨好“妈妈”,靠近“妈妈”。

现在她明白了,原来,不是她不够好,而是在她出生之前便注定了,她这辈子不可能得到面前这个人的爱。

“因为你那个亲妈,我失去了我的孩子,钟邦立却嫌我不够难过,非要让我天天看着沈枫留下的贱种叫我妈!你可知道,我每天看到你扎着小辫子穿着漂亮的花裙子,我都快疯了!是你,抢走了本该属于我女儿的一切。”

“真好!沈枫抢走了我的一切,你又抢走了我女儿的一切!真好,沈枫,你真命好,看你生的好女儿。”

马华的声音越来越暗哑,带着强烈到无法压抑的情绪,仿佛内心深处积攒封藏了几十年的话语,带着心底沾满脓血的碎片,突然喷薄而出。她本以为这些话,一辈子只会烂在心里,此时却在这个女孩的面前一口气说出来。——不然呢,她还能对谁说?她是骄傲了一辈子的人,这样的丑事,说出来同事会踩她,熟人会笑她,钟邦立那里就更不可能了!他只会用背过身去之前的零点零一秒的时间皱着眉头说“又在胡说!”

落落本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对马华吝啬的母爱不抱任何希望,可是,当她接二连三说出这些话,在她身上用着这样恶毒的字眼,她的心,还是这样这样的疼,比她以为的更疼。

而这些还远远不是最刺激的,接下来她说出的话更让落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其母必有其女,沈枫那么淫*贱,你又会好到哪儿去?可是钟邦立却把你捧在手心里,他那龌龊的脑子里想些什么,我会不知道?可我说什么有用吗?他只会认为我是胡编乱造诬蔑他心中圣洁的白莲花。”

“我那两个傻儿子,原本我只是让他们和你玩玩,让钟邦立自己去发现你们母女的本性到底有多淫*贱!没想到,那两个傻小子居然对你还当真了,刚才在医院里给我要死要活的,说什么你们之间是真正的爱情!”

“我还是小瞧了你,钟静言,你比你妈还有本事!这么小,便能把男人迷得晕头转向,玩弄于股掌之中。爱情?你们才多大?知道什么是爱情?三个人之间会有爱情吗?你们之间有的只是贪念和占有欲。更何况你还和其它男孩……”

……

落落只觉脑子“嗡”地一响,“我只是让他们和你玩玩……“这句话像唐僧的紧箍咒,一遍遍重复旋转在她的脑海间。

“你,你说是你让大哥二哥和我在一起的?我不相信!”她死死盯着马华的嘴唇,仿佛那里是潘朵拉的盒子,随时会有魔鬼跑出来。

马华高高在上地俯视当年情敌的女儿,已经下垂的眼角此刻写满恶毒和轻蔑,“钟静言,你以为,没有我的默许,他们那两个臭小子敢明目张胆地天天睡在你床上吗?你以为你在饭桌上勾引我儿子,用脚踩着他们的裤裆,真当我一个做母亲的眼睛瞎了吗?这世上,只有钟邦立一个人的眼睛是瞎的。”

原来!原来马华真的什么都知道,没有拆穿,并不是她自以为的同意和默许,她只是想看她有一天好戏穿帮之后的丑态而已。

“想让我眼睁睁地看着沈枫的女儿在我眼皮底下过着锦衣玉食的好日子,除非我死!钟邦立执意要带你回来,我没有办法阻止,但是,我要看着沈贱人的女儿从小被人玩弄,我要看到有一天,钟邦立自己发现这一切,发现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女人到底是什么货色,他捧在手心的贱人的女儿,又是何种货色!”

马华的嘴一开一合,还在说着什么,可落落此时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原来如此。她自以为是的爱情,竟是个令人羞耻的大笑话吗?当她撒娇发嗲,当她在他们手中弹跳扭动,看在有情人的眼里,自是一份美好动人,可是,那个时候,她的哥哥们,在想些什么呢?也许,把她当成是一个小丑吧。

种种开心幸福的场景,此时全变了利箭,箭箭穿心!

落落全身的血液如潮水般呼啸而至又呼啸而去,整个人明明坐在那里;却又似乎飘在天上浮在半空;坐过山车般腾云驾雾地眩晕着,十三年来的种种幕幕,那般美好却又如此丑陋不堪……

不知过了多久,18岁叛逆期的少女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窗外射进来的一束艳阳舞台追光般打在她脸上;惨白得吓人。

她攥紧了手指,却高傲地抬着下巴,她说:“早知道您要看戏,您先跟我说呀,我保证比现在演得还好,保证让您和您儿子满意。我还真是要谢谢您,比起被丢在孤儿院里自生自灭,您让我这些年衣食无忧,还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报复吗?就算为了演戏,这片酬给得也够高的啊。至于,至于你的儿子,你让他们玩弄我,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在玩弄他们?毕竟比起我那些同学在外面花钱找鸭,我还得谢谢你让我不用花钱便有男人玩,哈哈,托您的福,滋味儿还不错。”

“只是,您身为国家高级干部这么多年,今天灾区慰问,明天慈善捐款的,背后居然用这么极品无耻的手段对付一个小孩子,您,不觉得脸上有点发烧么?”

“在我这样一个无知小孩身上花费这么多年的心思,您还不如花点时间去美容院做做美容,把自己收拾得赏心悦目一些!您问我们凭什么抢走您的一切?”

她从手袋里掏出一面小镜子,“啪“地摔在马华面前的桌子上,年轻的面孔抬得更高一些,只用眼缝和鼻孔俯视着呆往的马华:“您真应该看看您脸上褶子里的恶毒,看看您眼睛里的欲求不满。您全身上下就写了两个字,那就是“可怜”!

马华用了五秒钟震惊,用了一秒钟站起来挥手。

“啪”!落落白玉般的脸颊上多出了五个红红的手指印。

落落的头疼得快要炸开了一样,眼冒金花,半边脸是麻的。却歪着头依然口不择言:“这辈子你只能把劲儿用在女人身上!还真是可怜你!”

马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骄傲地过了大半辈子,身边所有人都羡慕她,娘家有钱有势,老公要人有人要权有权,儿子们从小听话又有出息,可就是这样一个她觉得最肮脏最低贱的情敌之女却说她可怜?

马华这辈子还未被人这样当面羞辱过,她咬着牙又一次扬起了手,然而,这一次没能如愿。落落已经长得比她还高了,那女孩轻易便捉住了她的手,大力甩开!

看着大步走远的粉红人影,马华颓然坐回沙发椅上,桌上有女孩留下的小镜子莹然对着她闪光。

她无意识地拿起来,镜子里,是一张已然皱纹丛生的脸,如那女孩所说,满面的苍老,乖戾,怨恨。曾几何时,那里也出现过一个青葱无邪的少女,却,在时间滚滚洪流中早已远去。

她想起了年轻时看过的一部武侠小说,《天龙十八部》,马敏最后的结局,是被镜子里的自己活活吓死的。

她呢?马华对着镜子如同往日骄傲地笑了。她当然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嗷……

16、需要帮忙吗(上)

咖啡厅外,夏阳高照;一切都是白晃晃的;人声;车影;混乱嘈杂。

被烈阳一照,她全身的汗都从毛孔里争先恐后地跑了出去,连同灵魂。

嘴角好像有血流下来,鼻子里也是,她半仰着头,只知道脚步不能停,不能让身后人看出一丝软弱。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两条腿实在抬不动了,才靠着马路边的一棵树坐下来。

刚才麻掉的半面脸开始火辣辣的痛,身体却一直不可抑制地抖得像风中的小树叶。

她坐在树下,茫然地看着面前一辆辆车子呼啸而过,心里有一种叫厌恶的情绪在湍急涌动,厌恶马华,她如蜘蛛,厌恶钟震声钟震文,他们是马华精心织就的蛛网,而她更厌恶自己,就那么乐不滋滋地愚蠢地跳进了网里去。

更加令她心如刀剐的是她的哥哥们,她曾经以为那是她的全世界,是她的天,是她的地。无论风景如何变换,只要天地不变,她便安好。而现在,天崩地裂——在她毫无准备的时候。以她做梦都想不到的方式。

手机响了,落落下意识拿起来看,是钟邦立的号码。

按下接听键,李主任的声音传过来:“落落,你爸爸现在在赶去北京的路上,他有话对你说。”

电话交给钟邦立,爸爸的声音隔着话筒传来,听起来充满了疲惫,“落落,爸爸想了很久,是爸爸对不住你,这些年,忙着工作,对你们的关心太少了,所以才……你还小,很多事情对于你的一生来说,也算不得什么。落落,你喜欢哪个国家?听爸爸的话,选一所大学出去念一段时间,回来便什么都忘了。你们,你,震文和震声,都太年轻,以后都会找到真正爱你们的人。”

“爸爸……那张照片,其实我没有……”她只觉得无力,但还是必须要解释,就算不为了她自己。

“你妈妈就爱胡闹。爸爸相信你是个好孩子。”钟邦立没有犹豫地说。

落落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簌簌地掉下来。心里酸得难受,这些年,这是唯一真心对她好的人吗?

“……如果,你真心喜欢,也可以在震文和震声中间选一个,以前我也曾想过……如果你做出这样的选择,我会将你们一起送去国外,等过几年再回来。”

“爸爸!爸爸!“落落一声声喃喃地喊着,将手机拼命地贴近耳朵,仿佛这样可以汲取更多关爱和温暖,心痛得语不成声,“爸爸,我不要……你带我一起走吧……我只想跟着你,谁也不要……”

钟邦立心里也难受,如梗在喉,那是在他怀里悟了十几年的孩子,对她甚至比对亲生儿子还要上心,现在却不得不亲手将她送走。

“傻孩子,不管在哪里,你都是爸爸的好孩子……”

“爸爸,她,漂亮吗?”她终于问。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到她的生母,钟邦立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落落听到手机另一侧,他用一种怅然的语气说:“很漂亮。”

挂上电话,落落脸上痒痒的,不知是血还是泪。

电话一直嗡嗡地响,她不用看,只听来电铃音便知道,是钟震文和钟震声在轮流拨打她的电话。那屏幕上带笑的头像,设置的专属铃声,此时此刻却变成世间最大的讽刺。她突然捡起电话,发疯一样摔在地上,再捡起来,再摔,直到手机四分五裂。

她身后是一条灌木丛隔出来的人行夹道,有人驻足看着她,也有人问“姑娘你怎么啦?”

她只是一个人坐在树下,像个迷失了方向的小孩,找不到回家的路。

也不知哭了多久,她也不知道哭的是什么了,身体里的水分像被掏空了一样。哭到后来,所有的感觉里只剩下漫天席地的害怕,害怕从今往后的孤单。

身边的人来一拨又走一拨,逐渐变少,再变无。

太阳落了,路灯亮了,她肿着眼睛开始想,我该去哪里呢?

一片阴影遮住她头顶的光,一个有些熟悉的男声问她,“需要帮忙吗?”

*

堆积如山的文件,永无休止的会议,索然无味的灯红酒绿。

一切没有什么不同,可明明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季少杰坐在“玉宫”最大的包间,指间一点猩红时明时灭,两边各紧偎着一个女人,一个直发齐刘海,清纯动人,一个卷发大耳环,性感妩媚。

歌声。碰杯声。调笑声。摇色子的声音。打麻将的声音。不绝于耳。

三千繁华,舞榭歌台,名利场里多的是逢场作戏。

他的脸隐在暗处,轻晃着杯中酒,想,他是喜欢听世间这些颓靡淫冶之音的。至少,还有这么多人陪着他,陪着他和他的寂寞。

明明周边那么热闹,可他的心不知怎样的,有点飘忽,有种隐秘的狂燥在心里奔突。

一屋子的男男女女,不少人不时偷偷观察着季少杰的脸色。

季少今天似乎心情不错。他们觉得。

这样想着,黑黑白白的手便在身边的男人或女人身上抓摸得更加放肆了些。

隔了好几个位置,挺着“福”肚的男人挤过来,酒杯高挚,满面堆笑,“季董真是年轻有为,这两年有季董在本市坐镇,市里的GDP翻了好几番呢,连带着我们的日子都好过了不少……”

季少杰深靠在沙发里,连杯子也懒得举,嘴角挂着丝浅笑,淡得似无。

那男人却不以为意,能有机会和这尊神坐在一起已是极有面子的事。谁都知道季少杰这人,能在本市呼风唤雨,却又喜怒无常得很。人送外号“鬼见愁”,号是俗了点,却很贴切。平时看着也就是个年纪不大的公子哥,做起事情来却心狠手辣,亦正亦邪,神鬼莫测,非常人所能摸透也。与他打交道,时刻得提着心。

“您看这次的连城广场设计方案招投标……”才开了个头,那男人硬生生咽回下半截话,因为他看到季少杰已收回那丝淡笑,顿时,他感觉头皮一麻,心里发毛,要说的话压在舌头底下再也不敢往外蹦一个字。

那男人也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说话算数的主,年纪又比季少杰大了不少,正讪讪的不知如何下台,旁边过来一人把他拉开,恨恨地说,“老张你来之前不知道打听打听季少的规矩么?出来玩的时候几时有人谈过私事?你丫一喝几杯就不知阎王殿门朝哪开了,还不快起开到外边儿醒醒酒去……”

等那张总脸红脖子粗地打了个哈哈,唯唯诺诺地退出去了,那人忙又道,“季少,您别生气,他这人刚在外头遇到我,说好说歹愣是想进来喝一杯,我也没成想他这么不上道,上来就瞎咧咧……”

季少杰抿了一口酒,没有多看他一眼,“你得了,下次再给我招些不三不四的人进来,你也甭来了,这场子小,人多闹得慌。”

那人忙答应着躲开一边去了,临了不忘将旁边的女人推了一把,那卷发大耳环便将一对豪*乳往前一挺,正揉在季少杰的胳膊上,“露露,还不赶紧的将我们季少伺候好了,今天季少全身上下有一处不点头,有你们好受的。”

作者有话要说:晚8点将会二更。

17、需要帮忙吗(下)

哪用得着他多说?面前这样的极品男人,让她们倒贴也愿意。那两个女孩将身体朝男人挤得更紧一些,一个娇滴滴地劝酒,一个拈了桌上的点心喂过去。

包间的门被推开,一个高个子美女走进来,穿身紫色花苞裙,深V领,下面露了两条细长美腿。

顾熙略微扫视一下房间里的人,一眼便瞧见了他——即便那人总爱隐在暗处,但身上散发出来王者的气息,总是强烈到令人无法忽视。

“少杰。”她朝他嫣然一笑,旁若无人地走过去,

“顾姐!”

“顾小姐!“

不断有人熟稔地与她打招呼。

季少杰旁边的大耳环自动将两团丰满从他手臂上挪开,位置空出来。

顾熙也不以为意,长腿互绕,优雅地坐下,自有人为她倒酒,她连着干了两杯,这才弯腰拿了季少杰面前的烟盒,抽出一根,烟盒甩回桌面上去,再深靠进沙发里,就着旁边递过来的火,点燃,微眯着眼深吸一口,涂暗红色丹蔻的手指翘着,妩媚的大眼睛透过烟雾看向季少杰。

“真讨厌,我哥从瑞士回来了,老头子非要叫上我回家吃饭。没办法,去露了个脸便赶过来了。” 这是在对季少杰解释晚到的原因。

她画了加长上翘眼线的眼睛微眨,身上的香水味芬芳馥郁,沁人心脾,成熟女性的身体带着温温软软的重量微靠过去,轻重刚好,压在男人手臂上是一种很微妙的舒服。

季少杰轻呷了一口酒,微笑着漫不经心地说,“顾觉回来了?你让他明天打我电话,一起吃个饭。”

顾熙用眼尾妖娆地瞟他,一口烟远远喷在他脸上,“明天你能抽出时间么?大忙人?”她的声线微带一丝暗哑,听在男人的耳中,是一种很缭乱的性感。

与那个女孩娇娇脆脆的声音完全不同。

成熟,风情万种,知情知趣,这样的女人,才应该是男人眼中的尤物吧?

季少杰的视线在明明灭灭的光线里放空,突然有些恍惚,下午那突然而至的坚硬变得不真实起来,莫非是南柯一梦?

顾熙微眯了眼睛,一只手夹着烟,另一手状似不经意地慢慢摩挲着尖尖的下巴,这样的动作,她很知道看在男人们的眼中是如何的撩人。

不过,不管什么招数,用在季少杰的身上,都是徒劳。

他对她提不起兴趣,或者对女人提不起兴趣。

无论是哪一种,她承认,她都很挫败。

可笑吗?她是一座火山,等待着随时为男人爆发,而她所爱的男人却是冰山,永远无法让她靠近。当火爱上冰,那是何等的惨烈?两败俱伤或者永远只能遥遥相望?

她在男男女女一片嘈杂声里自嘲地笑了笑,安静地倚在男人身上抽烟。

“明天先陪我逛街再去吃饭?”她抬头,忽然觉得那座冰山今天似乎哪里有些不一样,寻了那人的视线,她看到的居然是自己胸部那处傲人的起伏。

她几乎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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