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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倒霉。」
其他玩家一个个抱怨着换人上场。就在他手边的筹码累积到上百万的时候,他发现身后的和仁不见了。
原以为他只是去上个洗手间,等了老半天却迟迟不见他回来。
挂念着和仁的他将注意力转回赌台,台面上的牌点数却有了显著的变化。
「你的手气似乎在走下坡啰!」
望着朗下注的筹码被席卷一空,邻座的男子嘿嘿一笑。眼睛细长得像只狐狸的男子,笑起来嘴边有个酒窝。
下一局,甚至是下下一局也不例外,原本可以拿到二十一点的牌却在加牌的时候出了纰漏,就连押注的金额也弄错了。
节奏跟数值都起了变化。
原以为是他自己算错牌,但这个可能性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
心想或许有人诈赌,于是朗仔细观察庄家和其他人的手,却又找不到半点迹象。
心中蒙上不安的阴霾,他去了一趟洗手间顺便到处找了一遍,却怎么也找不到和仁的踪影。难不成他们惹祸上身了吗?话虽如此,他也不能撒腿就跑。说得更正确一点,这里的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他吧!
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座位,冷不防被烟雾呛得连连咳嗽。那个嘴边有酒窝的男子正抽着香郁扑鼻的细烟。受不了浓烟的他拿手帕掩住口鼻,依旧难逃浓烟的荼毒。稍一定神,他发现大部分的玩家都换了人。那些人看着他,一个个笑得不怀好意,感觉流里流气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人士。
「客人,你还好吧?要不要端杯水给你?」
庄家向断断续续咳嗽的朗提议。
「不用了……再玩一局我就要回家了。」
继续留下来肯定后患无穷。还没摸到Ecstasy,他似乎已经成了众矢之的。
「既然如此,最后就来场特别的赌赛吧?」
咳个不停的朗闻言抬起了头。
「喂、你在打什么主意?」
邻座的男人对着庄家喝问。
朗向旁边一瞄,只见男人与庄家正互不相让地瞪视对方。庄家丝毫不为所动地继续对朗说:
「你拥有相当可观的筹码,我们就以这些筹码作为赌注,如果我输了,就付你三倍的现金。相反的,如果你输了,也请你支付三倍的钱。你觉得如何?」
轻蔑的笑容流露着冰冷和压迫感,他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和仁下落不明。
其他玩家的眼神也和庄家一样虎视眈眈。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从他们的模样来看,他已经走投无路,无法拒绝这场胜负了。
手边的筹码约有三百多万。
「赢了拿三倍……输了付三倍………。」
朗犹豫不决地琢磨庄家开出的条件。
「除此之外,还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最后又追加了额外的甜头。不用说,他所暗示的东西必定是Ecstasy。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把他当作纯粹想买Ecstasy的『客人』吧!
他思索着如果答应赌赛会有什么风险,以及自己很可能背负的赌债。
将近一千万的数目。
这笔金额不见得摆得平这场危机,还得加上迷幻药的问题。
当初只是想还以颜色抓住橘的把柄,做梦也想不到会桶出这么大的娄子。
和仁不知所踪,他也不可能扔下他独自逃命。朗咬唇瞪着庄家一会儿,轻吸了一口气说:
「好……」
「我来跟你赌。」
话还没说完,有个熟悉的嗓音却从旁插嘴进来。
朗瞪大眼睛转过头去,只见声音的主人西装革履气宇轩昂地站在围观的人群里。
危险而蛊惑人心的魅人。在那双锐利的三白眼注视下,朗的胸口一阵激荡。
「……橘……?」
漆黑的两件式西装,领口系着珍珠白的领带。银金色的手表在袖口下闪耀,手指上套着一枚戒指。
精明干练的发型。
浑身散发出无懈可击的风采,深深吸引了朗。望着完美得令人赞叹的橘,时光仿佛都静止在这一刻。
察觉到朗投来的视线,橘向他瞥了一眼,嘴边绽开一抹浅浅的笑意。
「你跟我赌?」
年轻的庄家挑了一下眉毛,尽量心平气和地对半路杀出来搅局的男子问道。
「没错。虽然风险不小,但相较之下投资报酬率更高,这样的条件对玩家而言并不差。更何况,看到你洗牌本领这么出神入化,身为赌徒都会忍不住手痒。」
橘以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走向朗的背后,双手扶在椅背上凑在他耳边悄悄地说:
「对方出老千。」
朗吃惊得浑身一震,听到橘悄声叫他别回头,他才硬生生地克制住转身的冲动。
这个可能性他不是没想过,但他观察了老半天,从庄家和其他玩家的举止实在找不到半点破绽,难道橘真的发现了哪里不对劲?
「───谁上场都无所谓,两位协调好了吗?」
听到庄家如此催促,朗丢下一句『等一下』,拉着橘远远地走到一旁,瞪着他的脸。
白天在咖啡馆见面时那副邋里邋遢的德行,己整个焕然一新。
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胡渣刮得干干净净,身上飘来一股淡淡的甜香,比起初次邂逅时的装扮又是另一种不同的魅力。
「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又跟踪我了?」
「是啊。」
橘的回答很简洁。去『Ace』和前来六本木的路上他都仔细留意过了,根本没有人跟踪他。再说,他是怎么混进这里的?
「少说鬼话了。白天看到你的时候,你哪有打扮得这么人模人样?难不成你都随身携带一套西装以备不时之需吗?」
「你真是料事如神。」
橘优哉地点头称是,连大气也不喘一下。
「说谎也不打个草稿。当时你手上明明是空的,更何况,谁会提着一大袋行李去跟踪一个动向不明的人。哼,差点就被你骗倒了。」
朗自顾自做了合理的推断。
「就算你有本事跟到楼上,也不可能进得了这里。就连我们也得靠对方放行。」
「我也没料到你们连这里都进得来。你爱怎么猜测都随你,不过目前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你不担心你的伙伴吗?」
橘压低了音量。
「……你知道他在哪里?」
「略知一二。」
「他在哪里?知道就快点告诉我!」
朗心急如焚地揪住橘的衣襟。
「我并不知道正确地点,只不过待会儿的赌赛要是输了的话,你跟他肯定会吃不完兜着走。你太出风头了。」
「什么叫太出风头?在赌场赢钱难不成还犯法啊?」
尽管心里有数,被人当面指摘还是拉不下脸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你太瞻前不顾后了。你一味求胜,到最后庄家和赌场经理都发现你在算牌了。你也注意到了吧?坐在那里的玩家和围观的人有一半是串通的,他们很清楚你在打听Ecstasy的事。那些人根本没打算让来历不明的你赢得赌赛,也不打算平安无事放你回去。就算知道对方诈赌,你也抓不到他们的把柄,更没有本事在这种情况下还赢得了他们。」
「这家店居然放着庄家诈赌不管吗?」
「经营者是怎么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对付不顺眼的赌客,店长以下的人应该都赞成给予小惩大戒的吧!不过,那个庄家似乎满欣赏你的赌技,所以才提出那样的条件,让你起码有个翻身的机会。」
橘一根根剥开揪住衣襟的手指,反过来抚摸朗的脸颊。
那双眼皮的眼眸仿佛要看穿他的心,望着倒映在眼眸中的自己,他忘却了他们依然身处险境,脑海中清晰地浮现那一天的种种。
男人丧失行动能力的左手无名指意犹未尽的触摸,以及煽情的舔吻勾勒出的快感,回想起那一幕幕的情景,他没由地一阵口干舌燥。
「听我的话,待会儿的赌赛交给我吧!」
橘勾起朗的下巴,对神情迷惘地望着自己的朗,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朗有股冲动想把一切托付给他,但现实不容许他这么做。
他扭头拉开橘的手指,将视线落到地板。
「你有想过可能会输吗?」
「想过一点。」
「要是输了,我可付不起这笔钱。」
「我也没打算让你付。」
「可是,人家挑战的是我。」
「我不是说交给我来解决吗?」
「可是……」
可是,他的内心矛盾极了,自己可以放心地依赖他吗?认识他不过是一个礼拜前的事,论时间、论情理,橘都不是个值得信赖的对象,然而他就是想信任他。朗的内心告诉自己『这个男人绝对可靠』,却也在同时设想了最糟糕的情况。
「你好像认定我一定会输?」
「我没有。」
「那你是怎么想的?」
紧迫盯人的诘问,朗一时为之语塞。
「快说啊,时间不多了。」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硬要替我出头?你跟踪我不是为了抓我的小辫子吗?现在为什么又出手帮我?」
他握了握拳,把心里的疑惑开诚布公。
从认识到现在,朗未曾有过忘记他的一天。即使没有跟踪这件事,那忘也忘不掉的记忆也早已深植在他脑海里。
夜晚想起他的指尖便辗转难眠,无法排遣之下,他只好一再抚慰自己。
他从未把男人当成性幻想的对象,如今只是与橘有过一面之缘,被他做过口交,自己就这么对他难以忘怀了。
他心慌意乱,不知所措。拼命压抑自己想再见他一面的冲动。
这样一个让他朝思暮想的男人,如今竟一副天经地义的表情,毛遂自荐要替他迎战这个吃力不讨好的赌赛。
这种情况下要是不问出一个正当的理由,他怕自己会想歪。
他也觉得自己愚不可及,却又克制不住受他吸引。正因为对他有好感,所以不希望把他卷入这场是非之中。
「──把理由告诉你,你就会同意让我出马吗?」
橘以低沉的嗓音问道,朗点了点头。
「我会输掉赌赛的可能性几乎是零。不过,我需要某样酬劳来刺激我达到百分之百的获胜率,而这项酬劳只能向你索取。」
「酬劳?我又没钱……」
「谁说要钱了?」
橘的表情很不高兴。
「除了钱,我想不出还有什么能给你……」
比起赌输要付出的代价,思考赌赢后的谢礼感觉要轻松多了。但他绞尽脑汁想了老半天,实在想不出要拿什么酬劳谢他。
「你还想不通吗?」
橘再次勾起他微俯的下巴。
「我真的不知道。」
正当他打算举手投降的时候,意外发现橘的脸正向他靠近。他大吃一惊,反射性地一把推开男人的肩膀。
「……太过分了吧?」
橘咳了两声,笑得肩膀都抖了起来。
「你才过分!我都快急疯了,你还有心情拿我开玩笑!」
「开玩笑?如果吻你是开玩笑的话,那我想索取的酬劳又该算什么?」
把脸凑近的橘试图接吻,朗眼疾手快地躲开了。然而,那近在咫尺的修长眼眸和阵阵扑鼻的古龙水香味,却让他的心脏受几乎要蹦出胸口。
「想要什么麻烦你直说,不要跟我拐弯抹角!」朗恼羞成怒地吼道。
「真的可以说吗?」
「你烦不烦啊!」
他发现,跟这个处处棋高一着的男人再沟通下去也是白忙一场,还不如直接从他口中问出答案,省得浪费他的脑细胞。
「───久埜朗。」
须臾的沉默后,橘念出了一个人名。
「你叫我吗?」
朗莫名其妙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橘点了点头。
「如果赌赢了,我要你陪我一晚。」
朗总算理解他话中的寓意,却不敢相信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事。
「你……你不是在跟我闹着玩的吧?」
「那当然,我是发自内心想跟你做爱。」
眺望着面红耳赤的朗,橘以迷人的磁性嗓音再次强调。
「为什么?你替我出头就为了这个?我们才相处一晚耶?」
「一晚又怎样,谁叫我迷上了你。」橘洋洋得意地笑道。
「你…你少扯了……」
「我并不打算强人所难,待会儿的赌赛我是赢定了。对你来说毫无胜算的赌赛,我赌输的几率却是万分之一。只不过,如果你肯把自己的身体当作犒赏,我赌赢的几率就会提高到百分之百。你会算牌,应该知道机率的重要吧?」
夜郎自大也该有点分寸吧?
就算以为是这一点来说,橘跟他那个独断独行、总是以为压姿态支配他的父亲简直如出一辙,只是两人的类型南辕北辙。
「……怎么了?突然不说话。是你自己要我讲清楚的,你该不是后悔了吧?」
「我哪有……谁说我后悔了!我答应你的条件就是了!」
被他揶揄的语气和视线一激,掩藏不住内心动摇的朗赌气似的回嘴。
「你还是冷静想清楚一点吧?赌气对你没有好处,我不想勉强你,也不希望你决定得太草率。」
「我既没有赌气,也没有勉强。」
在对方再三的劝说下,朗的心情也平静下来。
橘凝视他的眼神是认真的。虽然还厘不清自己的感情,但他确定这个决定发自真心。
「真的吗?」
「没错。大丈夫说话算话,只要你赢了,我就任你处置。」
「好极了。」
橘心满意足地露出灿烂的微笑,低喃着『这样才有努力的价值』。
接着,他闭上眼睛,向上帝祈祷般地双手合十,却唯独左手无名指无法伸直。不知为何,朗总觉得那似乎正象征着无法成为圣职者的主人心灵的扭曲。
睁开眼睛将视线投回赌台,橘的表情变得严肃。紧抿的唇线,眼底深处燃烧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高耸挺直的鼻梁、三白眼的双眼皮,以及坚毅的唇形,颀长精壮的体格配上完美的西装。朗直盯着男人帅劲十足的侧脸,不自觉地把手伸出去。
「啊……」
橘察觉到靠近自己的手,一言不发地牵住了他。
「我知道你爱死我了,不用再特地重复一遍啦!」
说完这句令人气结的话,橘仿效中古时代的骑士向贵妇人致敬的动作,在他手背上印上一吻。
「你……!」
「暂停。」
羞愤交加的朗反射性地甩开他的手,扬起手来准备给男人一巴掌。却被橘轻而易举地抓住,并竖起食指挡在朗的唇前,阻止他来不及发出的抗议。
「有什么牢骚待会儿上了床再慢慢说给我听,现在还是先留点力气帮我祷告吧!」
「你……」
「放心,我不会输的。」
自负到不行的男人放开朗的手,走回赌台。在朗的座位坐下之后,将两手肘撑在桌面上。
「抱歉,让你久等了。」
「哪里,你不需要跟我道歉,客人有权利决定参不参加赌赛。请问怎么称呼……」
「我姓千波。」
站在一旁的朗一听大皱眉头。他只知道他叫做『橘』,根本不知道跟他的本名是否有关,橘却对他的名字、就读的大学,甚至连他的地址都有可能了如指掌。
这个人究竟是谁呢?潜意识一直回避去思考的疑问,蓦地袭上他的心头。
「千波先生是吗?那么,这场赌赛就按照我们说好的条件进行啰?」
庄家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注意力。
橘正面临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而这一切全是为了他。
赌注是记录在磁卡里的全部筹码。橘用右手出示赌金,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
庄家挺了挺腰杆开始洗牌,熟练地将牌一一发到玩家面前。
摊在橘面前的牌是红心六和黑桃五。确认完其他玩家是否要加牌之后,终于轮到了橘。
橘没有开口,只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要求加牌。
黑桃三。橘又继续追加。梅花五。累计点数已经达到十九,橘却继续加牌。
周围一片哗然。
「你确定吗?」
「当然确定。是生是死全看这一局了。」
橘面无表情地回答庄家的询问。
如果拿到的是一或二,胜利就十拿九稳;但若拿到其他的牌,点数就会爆掉。一般情况下都会到此停牌。
两人互瞪了一眼后,庄家把牌发下。牌是盖起来的,橘伸手把它掀开。
那是一张红心二。
「二十一点。」
橘喃喃地说,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庄家在二十点就停牌了,橘成了这场赌赛的赢家。
「太精彩了!」
周围响起如雷的喝彩和掌声。庄家盯着自己发的牌呆若木鸡。
「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橘挂着傲慢的微笑,向庄家亮出自己的牌。
「我赢了。」
「橘!」
听见朗兴奋的呼唤,橘站起来转过身去。趁着他回头的瞬间,庄家翻身跃过赌台。
「橘,小心!」
背对着男人的橘并未察觉到危险,站在他对面的朗,想也不想便压低男人比他高了一截的肩膀,用自己的胸腔护住他的头。
拳风已经扫到了肩膀。
───要挨揍了!
他闭紧眼睛蜷缩身体,却等不到意想中的冲击。重心不稳的他连同怀里的橘一起跌倒在地上。
「朗,你没事吧?」
战战兢兢睁开眼睛,怀里的橘也在同时开口。
「橘……」
「你好像成了我的救命恩人。」
朗在千钧一发之际拼命用自己的身体掩护橘的脑袋。怀里的橘正含笑凝视他,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令他胸口发热。
「槙哉……你这该死的家伙,连自己的手下都不会教吗?」
橘两腿往前一摊坐在地上,一边撩起凌乱的刘海,一边盛气凌人地怒骂。
朗左右张望,终于找到橘斥骂的对象。对方一脸平静地将庄家的手腕反扭到背后,扔给身旁貌似保镖的彪形大汉。
「抱歉。」
男人以流畅的语调侃侃而谈。
「赌场的经营几乎都交给店长全权负责了。要是事先知道有贵客上门,小店也不至于闹到这种天翻地覆的局面。还有,庄家緃然有错,也不能把所有的错都算在本店头上。下次光临请不要捏造姓名,事先用本名知会我一声,我才能做好万全的准备恭迎大驾。」
名叫槙哉的男人话中带刺地驳回橘的抱怨,将白晢的手腕递到朗的面前。
「谢谢……」
朗嗫嚅着道了谢,失魂落魄地望着男人。
修长的四肢、颀长的身材,配上时髦合身的立领西装。纤细的白银镜架与肩膀之间垂挂着相同质地的锁链。
优美的鹅蛋脸融合了雅致与知性的气质,绵柔的长睫和寂寥的眼眸有着说不尽的风韵。
或许是灯光的关系,长短适中的发丝透着明亮的栗色。
「这种店请我来,我还懒得来!」
橘咋了咋舌,挥开递给他的手自食其力站起来。然后当着植哉的面,一手环住朗的肩膀,将他搂进自己的臂弯。
强而力的温暖让朗安心不少。可是事情还没结束,和仁的下落依然成谜。
「橘……」
「这家伙有个朋友不见了,你知道人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