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翌日。
咚咚——
“进来。”
“小王爷,奴婢为您束发。”
身姿轻盈地走到濮阳尧的身后。拿出镜子放在桌上。动作很轻很慢,生怕一不小心弄疼眼前的男子。羞涩的红晕在脸上不觉地洋溢开来。
“小王爷,奴婢替您更衣。”他没有回她的话。站起身,抬起手臂。
高挑的身材,她仅仅在他的胸前。衣服是墨绿的上好丝绸。头上的羊脂玉发簪更显出他的俊美与优雅。墨黑的发丝衬托出皮肤的白皙。如画的男子,感染了见过他的每一个人。他的眸子是天山之巅神圣的圣水。
“小王爷,该去前厅了,宾客们都到齐了,就等您呢。”急急忙忙地跑进来的小厮顺溜地说了句。
“我知道了。”平日里,他不与其他人多说话。只是在楼下的院子里练功。习惯了一个人,也就不感到有什么不妥。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感觉。其实,他不喜欢一个人,他还怕孤独。但,这是他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丫鬟跟在他的身后下楼。与他保持着固定的距离,因为,他不喜欢别人靠近自己。就不曾上过街,不曾出过府。丫鬟一路上低着头。
“尧儿,来,这些都是与我们濮阳家有着密切联系的人。”
濮阳尧站在众人之前,淡然平静的面部,令人无法得知他的想法。他已善于将自己所有的情感遮掩起来。
“各位,今日是小儿的加冠之日。今日起,小儿便是濮阳王。老生将在今天的宴会上让小儿选出一位王妃的合意人选。在她的及笄之日,宣布与小儿的婚事。各位有何意义?”
濮阳王府在整个朝廷中占有强大的势力。富甲一方。不过,段家的财力是真正的富可敌国。若两家联姻,必是一桩美事。在前日,濮阳尧就被告知了该如何选,该选谁。
(二)
台下的女子站在眼下,她们眼神中流入出惊讶且带着欣喜,更多的是渴望。
梨花想起昨日清晨见到段锦尘的时候,缠着他教她武功。却被告知不用练习,自己当时觉得奇怪,一向在习武方面认真严谨、一丝不苟的人怎么会说这句话。就算偶尔生病时,也会坐在旁边看她。回到房里,文秀拿进来几套新衣服。最新的款式,很适合她的蓝色。文秀告诉自己,是为了明天濮阳王爷的儿子的加冠日准备的。她本想,自己不认识的人也不用这么隆重吧,这衣服的料实在贵得很。
现在明白,原来是为了选妃准备的。
环顾周围的人,他们似乎都不知道有这件事,面露惊色。女子们都恨没有穿最好看的衣服来。而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此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选段家小姐。”
啊——
“她是谁?怎么没听过?”
“她啊,就是段家失踪多年的四小姐。”
“对对对,我也听说过,就是没见过。”
……
濮阳尧看着台下的人纷纷议论,早猜到会是这样。连爹都没见过的女子。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是爹与段云天的计划,其他的人,只不过是配角。演一出戏罢了。一个仅是名分的位子,王妃。与自己又有多大的干系?这时候他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她是谁?
“谁是段家四小姐?”
饶有兴趣地问出口,难道她不高兴吗?眼中的柔光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照进了台下的其他闺秀们的心里,透出一切。
梨花低下头,又抬起头。定定地盯着台上的人,高挺的鼻梁,眉如柳叶,眼神中转瞬即逝的神情,令人不自觉地想窥视,翩翩身姿,彷如天人。一时看呆了。
“是你吗?”她的失神在他看来与其他世俗女子没什么不同,她,也就这个样子?被外貌吸引?呵,还好自己对她没抱多大期望。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还好只有他发现而已。点了点头,不知如何是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觉得自己现在肯定像根木头一般。希望他没误会。
“上来吧。”
梨花依旧站在原地,她不想去,她不想当什么王妃,不想当他的新娘。因为,她不想嫁给自己不爱的人。
一直站在梨花身旁的段云天目视前方,说,去吧。
梨花走上台,濮阳尧转向她,露出一丝笑,让人看了不自觉地一愣,是轻蔑。这个笑只有她看到。
濮阳仁向众人夸了几句梨花,就招呼宾客就坐。对濮阳尧始了个眼色。
梨花犹豫着是要下台去还是要继续留在台上,她只觉得尴尬。
“跟我去后院吧,”濮阳尧转身,擦肩之际对梨花说道,声音的大小只足矣梨花听到。梨花跟在他的身后。
“你因该知道日后我娶你并非我本意?”他负手背对着她。
“恩,要嫁与你也并非我的初衷。”
一片沉寂。
当梨花抬起头的时候对上了濮阳尧的双眸。他什么时候转过来的。双颊染上绯红。第一次与男子靠这么近,就算是习武的时候也没有与段锦尘靠这么近过。
“很好。”
她的回答让他没有猜到,意料之外。她的确有姿色,但自己也不是禁不起外貌诱惑的人。淡眉似秋水,肤如凝脂,气若幽兰。眼神中透出一份不屈。她,难道与其他女子不一样?
“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她想快点逃离这里,她不喜欢这种气氛,是不习惯。
“这么急着想走?”
“不早了。”
不早了?
“你可会抚琴?”
抚琴?当然不会。
“学过笛子。”来段家后的日子里,整天学着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今日月色甚好,不知在下可否有幸欣赏姑娘的笛声?”
“我没有随身带笛子。”对于他突如其来的请求,梨花没有防备,只想着待会儿自己别吹得太差。
“姑娘随我来。”
梨花随着濮阳尧向前走吗,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大亭子,四面用帘子以及多层纱遮着,外加是晚上,看不清里面。四周不见侍从,想必此地不是随便可以进出的。
撩开帘子和纱,梨花毫不掩饰地目露诧异之色,好多乐器,都是上好的材质。眼前的竹笛均是上好竹子制成,“ 竹子受生长环境之影响,有土壤,阳光,病虫害等的条件。以生长四到五年竹龄的竹子为制笛材料是最为适宜,生长未满两年的竹子就拿来制笛因竹肉还幼嫩其效果较之老竹为差,但是过老的竹子也不适宜做笛子,毕竟竹子非木本植物,当生长超过六年以上即走下坡,质地开始松散;取竹的时间也是很重要的,通常是在冬天十二节气中的霜降时收竹子,因为此时竹子的含水量较低,制笛之后比起夏天收的竹子不易发霉,所以取竹的时机也是相当重要的。干燥、去竹青、烤竹等步骤皆至关重要。”
“没想到段姑娘对竹笛颇有研究。”
“这些都是府中的乐师教的,只是照背罢了。”
“姑娘何必谦虚,可否听姑娘来一曲?姑娘刚可是答应在下的。”
梨花接过濮阳尧递过来的竹笛,触感极佳。双手捧着笛子两端,左手握笛头,右手握笛尾,嘴唇自然地闭合着。发音不偏不倚,气息全部化为了笛音。发音动人、婉回。梨花在段府的每天其实都有练习,她喜欢笛子,喜欢吹笛,喜欢听笛子发出的音,想去摸索笛音中的感情。
“姑娘吹的极佳,只是在下不知这是何曲?”
曲子中含着吹曲人的刻骨之痛、无奈,成了这首伤痛的曲子。濮阳尧不明白她怎么会有这种情,莫非是无病呻吟?不是,笛音自然流入,并非刻意。他对她,多了一份好奇。
“这曲子是自己没趣时谱的,少有人听过,见笑了。”文秀听过,文秀也听出了曲中的哀伤。
“没想到姑娘如此多才多艺,令在下不敢小觑了姑娘。”
濮阳尧半开玩笑的语气。让人猜不出真假,让人不知道如何作答。
作者题外话:这会是一个大的故事,也是我最期待大家能看完的,所以我会在暑假里鞭策自己努力更新。有不足或者错误的地方希望大家指出,谢谢。
(三)
“公子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走吧。”濮阳尧端起石桌上的茶杯,茉莉花茶。他最喜欢的茶,也是唯一喜欢的。他喜欢茶中的味道,喜欢茶的香味,其实喜欢的是茉莉花的意义,莫离。他不知道她是否有幸喝上他亲自为她泡的茉莉花茶。
“梨儿,该回去了。”段云天面无表情的对她说,还真的是没有感情啊。
从宴会一开始到现在,段锦尘一直坐在最不惹眼的位子,也是最不会让人注意到的地方。他看着一切,没有说一个字。欲走的梨花无意间瞥见他的身影,停了下来。段锦尘朝她微微一笑,站起身朝段云天走去。怎么没有看见段锦渊?梨花的心里感觉怪怪的。
“你都听见了。”段云天没有看向段锦尘。
“我知道该怎么做,您放心。”
“那就好。”
他们说的话梨花一句都听不懂,明明爹什么都没有说,大哥怎么说知道了?
“尘儿,你跟梨儿坐一辆车,保护她的安全。”
“是。”
段锦尘将梨花扶上车,坐在她的旁边,中间隔开了够一个人坐的距离。
“是不是想问我什么?”他早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
“恩。”
“问吧,我会回答你。”
“二哥怎么没来?”
“他不愿来。”
“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
“他去处理一些事情,他不知道今天的事情。”
“恩。”
“濮阳尧不是个简单的人,但至少他不会危害你。”段锦尘看向车外,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呢喃了句。加上两人之间的间隔,梨花是听不见他说的是什么。
这段时间里,梨花没有与段锦尘聊了些别的。段锦尘一直望着车外,安静漆黑的夜,也不知道他在看些什么。梨花心想,或许在想什么吧。
她还有很多要学,真的要嫁给濮阳尧吗?也好,至少濮阳府很安全,也算是有了个好归宿。只怕……爹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不是单纯地想跟濮阳族联姻,又怎会真的是想让梨儿有个好归宿。看来,是时候了。一丝凉风拂过段锦尘的发丝,打断了他的思绪。
“大哥,到了,该下车了。”
“恩。”
梨花想要把他的笑藏起来,让一瞬间变成永恒,自己真自私啊。
段锦尘先跳下车,落地无声,极其轻巧。然后伸出双手扶梨花下车。
“谢谢。”
他没有回话,转身朝大门走去,留给身后的人一个背影。她对他说谢谢吗?不知道以后她还会不会对他说谢谢,怕是会恨死他吧。嘴角扬起上翘的弧度,却是冷笑。让身后的人无法看到。若日后要怨,就怨他吧。自己只希望能保她安全,让她活下去,算是自己唯一能为她做的,也是替段家对她所做的一切的忏悔。不奢求她会原谅他,真的不敢奢求。
梨花在他后面跟着,要是平常她会追上去。而现在,不知怎么的她却无法像往日那样。是她的内心在告诉她,不要追上去,别惹他讨厌。
她知道,一切的事情都没那么简单,她能感觉到他们都很深的城府。可是在三年前她就踏进来了,再也没有办法逃脱
(四)
“四小姐,该起来了,教舞的奚公子来了,”文秀敲门见里面没人回应,便推开门,看见梨花的被子掉在地上。她没想到她的睡相是这副样子,连个丫头都不会这么睡。就算被子掉了,也会很快发现,所以都睡得较浅,她睡得真沉啊。
“四小姐,醒醒,醒醒啊!”
“文秀,一大早你大叫什么啊,没看见我在睡觉吗,刚做了个好梦都被你叫醒了。”
“教舞的奚公子来了,在尘少爷那,少爷让我来喊你。”
“这么早啊?”
“您看看现在,都快午时了,你这一觉睡得倒是久,被老爷知道了肯定是要挨骂的,快起吧。”
“好好好,让我再睡一会儿,好累啊。”
“不行,快起来,都等你呢。”刚要躺下的梨花被文秀从床上拉起,嘴里还不停催促她快点。梨花不耐文秀的催促,连滚带爬地下床。
“小姐,这簪子是渊少爷叫我拿给你的,说你用得着。”
“他回来了?”
“没有,是尘少爷这么说的,小姐,快点啦。”
“知道了,文秀你变罗嗦了。”
“小姐你又取笑我。”
“女子及笄了才能带簪子的吧?”
“是啊,怎么了?”
“那把这玉簪先放好吧,等到那天替我插上。”
“恩。”
“好了,我们走吧。”
这么多年,她学会了怎样走好路,怎样像个大家闺秀,特别是当有客人来的时候,更要注意。
心生好笑,自己终归是个外人。
文秀领着梨花走向梨花林前的梨院,加快了步伐,梨花紧跟上。
“尘少爷,到了。”
他没有说话,抬起头看向梨花,微微点头。梨花走过去,望了眼坐在段锦尘对面的人。修长的手指,很美的手。怎么戴着斗笠?怕别人看到他的长相吗?他注意到了梨花的眼神,面无表情地回了她一眼,说“四小姐,这么盯着客人看可是不礼貌的。”
“对不起,失礼了。”
“奚,别吓着她了。”
被叫做奚的男子听完这句话,看了眼真声音的主人,段锦尘拿起扇子轻扇。
“梨儿,这是为你请来的教舞的奚公子,他可是云国最出色的舞者。还未受过徒弟,你可要好好学。”
“为何要学舞?”
“为了你成为一位才貌双全的王妃。”
“她是王妃?濮阳尧未来的王妃?”濮阳奚面带难以置信的表情看向段锦尘。濮阳奚,除了段锦尘没人知道他姓濮阳。
“恩。”
“果然是濮阳仁会做出的事情,两家联姻有了财力又有权利,想做点什么事就更容易了。想来也只有段家能配得上濮阳王府。”
“我不会嫁给我不爱的男子。”
“哦?怕容不得你选择。”濮阳尧站起身,走到梨花边上时,停了下来,说道。
濮阳奚迅速抬起梨花的手,速度之快,梨花没有意思防备,问,“放开我。”
“我不喜欢这口气。”
“你!”
“放心,我只是探探你有没有练舞的资质。不是非礼你。”
梨花有点窘迫地怒视着他。
“尘,看来她有点资质。”
“那就有劳了,最好是能超越你。”
“哈哈!”
“徒儿一定好好学,不枉师傅的一番教导。”梨花奉上一杯茶给站着的人。
濮阳奚喝了一口茶,“真是*茉莉花茶。”
“知道你爱喝茉莉花茶,前几日特地派人去运来的。”
段锦尘替梨花倒了一杯茉莉花茶,梨花接过杯子递给文秀,说,“文秀,你闻,是不是很香。”
“小姐,是很香呢,好清新的香味。”
“来,你先喝。”
“小姐……这怎么可以。”
“现在是我叫你喝,你想不听我的吗?”
“不敢。”文秀接过梨花递过来的杯子,喝了一口,与街市上卖的茉莉花茶差得甚远。味道很干净,闻了很舒服。果然是好茶。
段锦尘看见梨花的举动,有点讶异,但没表现在脸上。
濮阳奚戴着斗笠,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五)
“文秀,今天我起得是不是很早?”
“奚公子已经到了。”
“比我还早?”
“奚公子有个习惯,喜欢卯时开始练舞。”
“真是奇怪的人。”
濮阳奚的桌前倒了一杯茉莉花茶,茶凉了,还是原来的半杯。丫头在旁边扇着扇子。
“晚了。”
“是你太早了。”脱口而出的话想要咽回去是不可能的了。
“哦?”
“既然我起这么晚,就不用学了吧?”她不想当什么王妃,心里打起了算盘。若不是才貌双全,或许那个什么濮阳尧的就不会要自己了吧。正合她意。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难道他会算命?
“没想什么啊,呵呵。”
“没有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是不会舞的,你不会,或许濮阳尧就不会要你?”
“你怎么知道?”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就算你不会,濮阳尧还是照样娶你,而这,只是个幌子。”
他真是厉害,连她在想什么都知道,莫非真会算命?被他说中了自己的想法,不由地有些窘迫。
“我答应了尘让我教你舞,就一定会教你。”
“那开始吧。”
“先看我舞一次,然后你自己舞一次。”
舞一次就让她自己舞?他是想故意刁难自己吗?现在只能希望他跳的不会难,随便跳个简单的让她学学就好了。
轻缓地挥着长袖,婆娑起舞,舞衫歌扇,让人沉浸其中。偶尔有一丝涟漪,是一个男子在舞着自己的心情,看似是平静满足,却有种说不出的苦衷。她不知道自己怎会有这种感觉,怎会看到这些。
一支舞毕,濮阳奚看向她。
“好了,你来一遍。”
“恩。”
一头乌黑的长发,细长的眉毛,一双灵气的眼睛,黑得不见底。*的身姿,照着濮阳奚的步子,她没有刻意去记那些舞步,而当她挥起左手时,脑海中出现了刚才翩翩起舞的人。她试着揣测舞者内心的感情。中间有跳得不同的地方,可让人看到了她的一份忧伤。没想到她竟会有这番忧伤。
濮阳尧看着她不太熟的舞姿。她的确有习舞的资质,更重要的是她能体会到跳的人的感情。她定是经历过什么,才会有这般感受。多加练习指导,或许可以超过他濮阳尧。
心难猜,人憔悴。
“跳得不错,第一次跳成如此,很好。”
他的夸赞让她欣喜,他认可自己了。梨花高兴地手舞足蹈,雀跃不已。她听文秀说,云国只有皇上及少数人见过他的舞。是云国舞姿最美的舞者,他的舞让人迷恋。却没人见过他的脸,舞的时候戴着面具。曾有人多次向要一探他的面容,都无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