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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缘-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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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爹爹肯接受你就好了,爹爹膝下无子,若是以后,我嫁人了,你能帮我照顾他该多好。”她抿了抿唇,很小声的说完这句话,半歪着头想了想,又笑出声来,“我真笨,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怎么能替我照顾我爹呢。”
  说话间,小雪团不知从什么地方蹭到床边,明月的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到小雪团身上,他松开紧抓着她衣裙不放的手,一把将小团捞到床上,触碰到柔软的被窝,小雪团也不挣扎,倒紧挨着他衣襟前一小块位置缩成一团,喵喵了两声便拉耸着脑袋闭目睡觉。
  沈君瑜看着明月轻轻地抚摸着小雪团温驯的毛发,若有所思道,“你,认识这只小猫!”明明是疑问句,说出口的话却变成了陈述。
  他记得一片废墟,记得一片树叶,记得一只小猫,独独记不住她。
  

  ☆、第十三章

  
  沈君瑜将明月哄睡后,便蹑手蹑脚的从他房间退出来,刚转身,就看到一晚上不见踪影的周青躺在院子里的一块磐石上,半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明月当空,沈君瑜高高的立于台阶之上,月光将她纤细的影子拉的老长,夜风呼啸而过,刮在脸上带着刀子划过般的疼,她紧了紧身上的夹袄,一步一步踱至他身边,用细细的食指戳了一下他的脸颊,这一戳却不由打了个寒颤,因着指腹传来的温度冷冽如冰。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躺在这儿。”她将收回来的食指缓缓的缠绕起胸前的一缕长发,不解的看着石头上衣衫单薄的他。
  周青闻言,慢慢睁开眼,那双平日里亮如星辰一样的眼睛此时却像蒙了一层潮湿的雾气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清绪。
  为了感激他这一段时间对明月的收留,沈君瑜很想挨在他旁边坐下来陪他说会儿话,无奈天气太冷,她实在找不着勇气坐到那冰冷的岩石上,最后便只是站在旁边跺着脚,任寒风侵袭。
  “你看,今晚的月色好美。”周青忽然抬手指了指天空,闲闲的说道。
  沈君瑜白了他一眼,“我看你是真的病的不轻,这么冷的天,大半夜躺院子里看夜色。”
  周青闻言,却并不气恼,只是慢慢的从岩石上坐起来,沈君瑜想,眼前这个人,真的应该去看大夫,不然,哪来的那么多异于常人的举动。正在她失神间,他忽然伸出手将遮住她视线的头发一缕一缕的顺至耳后,动作温柔轻缓让她禁不住面色一红。有那么一瞬间,她看着他清清冷冷的俊脸,竟然有点小小的心动。
  “你知道吗?只要能让你高兴,我做什么都愿意。”他望进她的眼里,语气低柔道。
  沈君瑜眨了眨眼,半响,突然噗嗤一声大笑起来,她像是听到世间最好笑的笑话,笑的花枝乱颤,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笑的眼泪都快出来,她说:“你知道吗?你这个样子,好好笑啊,真的好好笑。”
  焚琴煮鹤,是谁大煞了风景?
  周青缄口沉默的看着沈君瑜,直到她笑够了,他才无奈道:“沈君瑜,如果可以,我真想掐死你。”
  “可是我知道,你舍不得。”她那样欢快的朝他吐着舌头,在他伸手要打她的时候从他身边溜过去,快出小院门槛时,还煞有介事的回过头冲他做个胜利的鬼脸。
  看着眼前的少女像夜间的萤火虫一样扑闪着飞向远方,坐在石头上发了很久呆的周青最后失声苦笑道:“是啊,你知道我舍不得,就像你知道我喜欢你一样。”所以才可以那么肆无忌惮,那么有恃无恐。
  身体已经被冻麻木了,几乎再也找不到刺骨的寒意。她问他,为何这么冷的天,要躺在这里,可不躺在这里,躺在屋子里,不是碍了她的眼吗?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过,那么轻缓呵护的语气,那么低柔宠溺的眼神,他认识她近十年,第一次在一个傻子身上看到。
  想来,也真是讽刺,他陪了她近十年,却比不上一个陪了她不到两年的傻子重要。
  那一次,她兜头泼了他一盆脏水,后来查清缘由,方知是秦婉歌的故意挑拨,当时,他确实答应秦婉歌做一个说客,事成之后,却没有拿秦婉歌许下的酬劳,因着,他比她,更想让她留下。
  他也不想有一天,她知道他欺骗过她,却是为了利益。
  他只想让她知道,他待她,从始至终,只有真心。
  挑着灯光的房间里,床上的人儿睡的正香,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小雪团,软软儒儒的,让人心生怜悯。他睡着的样子很安谧,长长的睫毛随着声息轻轻抖动,薄薄的水润唇瓣微微上扬,
  周青推开门,有些落魄的走到床边,床上的人儿因为睡的正香,没有一点防备,倒是因梦境香甜,还痴痴的笑出了声。
  这样让人忍不住亲近的画面,看在周青眼里,却如同蛇歇魔鬼在对他的嘲弄,他身上呈现出来的每一分美好,都是一把无形的利器,将他伤的体无完肤、片甲不留。
  脑海里,闪过过往许许多多她对他无微不至的好,以及她对他的冷落疏离,那样鲜明的对比让他被嫉妒染红了眼,心里更是涌上一股汹涌的恨意,这股恨意很快便覆盖了四肢百骸一并吞噬了所有的理智,转而化作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被子里人的身子。
  每一拳,都牟足了劲,每一拳,都痛快不已。
  也完全不担心自己的暴行第二天会被她发现,因着只要蒙着被子打,不打死,就绝对看不到皮外伤。
  此时,被子里的人儿,整个身体绻缩在一起,痛的呜呜大叫,那声音传到他耳里,更像火上浇油,挥舞起来的拳头又更加迅猛有力。
  他不懂,他真的不懂,一个傻子,一个连话都不会说,一个连求饶都不会的傻子,凭什么在她心里占据那么重要的位置?
  

  ☆、第十四章

  
  次日清晨。
  沈君瑜提着一盒热气腾腾的水晶饺子来到周青所住的小院,推开门,发现明月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怀里抱着昨晚那只赖在他床上的小雪团。
  他安静的低垂着头,阳光从他头发上照到脸庞上,一切都是那么洁净纯粹,美好的让人心生动容。
  小雪团似乎很黏明月,只要有明月的地方,它随时都可以从任何意想不到的地方钻出来,最后懒洋洋的倚在它身边。沈君瑜有时候也会想不通,明明带它回家的人是她,给它食物与水的人也是它,为什么,它却偏偏像是认了明月作主人?
  难道,是它在明月身上嗅到一种叫作同病相怜的气息?
  听到开门声,明月也没有马上抬起头来,就像她知道,他坐在这里并不是为了等她,而是恰巧这里阳光充足,位置惬意,就变成了他消遣时光的所在地。
  是早就明白的,可为什么还是会有一点小小的难过呢?沈君瑜看着他清瘦的侧脸在想。可是,没有人能给她答案啊。纠结完以后,兀自摇了摇头,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上,“在干什么呢?”
  他转过头看着她,眸子里洋溢着明媚动人的笑意,带着一丝痴傻与稚气,却又能让人心生柔软,嗯,他笑的真好看,沈君瑜这样想。奇怪的是,明明见了很多次,为什么却偏偏总如初见?
  小雪团这时也伸长了脑袋冲她喵了一声,算是打个招呼。她视线晃到小雪团身上便也看到他手上握着一张红笺纸,“那是什么?”
  他将红笺递给她,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温润的指尖,像是被烧灼般迅速抽开,她怔怔的看着他异于平常的举动,半晌,归咎于他对她的陌生与忌惮。
  摊开手中的红笺看上面留下的一小段字时,明月已经抱着小猫深深的打了个哈欠转身进了房间。
  沈君瑜看完周青给她留的便条,抬眼见却见到明月斜躺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全身缩成一团,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冷还是在恐惧什么。她走进去,疑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重,他却皱着眉倒吸一口冷气,身子便也朝角落缩的更紧了。
  沈君瑜感觉明月有点不对劲,昨天将他拎回来的时候,他并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他还满心欢喜,对这间曾经住过的房间也没这么大的戒备与恐惧。
  她试着又捏了一下他的胳膊,这次稍微加了几分力道,明月忌惮的颤抖了一下,整个五官一下皱到了一起。那动作,分明是捏到了痛处,但昨晚她帮他检查伤口上药的时候,清楚记得,他的肩膀跟胳膊处并没有伤痕。思以此,立马抬起他的手臂将其袖子捊的高高的,但奇怪的是,袖子下面呈现出来的肌肤白皙无瑕,看不到一点受过伤的痕迹。
  这下子,沈君瑜更疑惑了,失神间,明月突然从地上爬起来一把将她推倒在地,整个人又跑到房间的桌子底下缩成一团。
  沈君瑜的脑袋撞到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她吃痛的捂着头看着不远处的明月,他看起来好像很疲惫的样子,即使这样防备着,眼皮子却好像怎么也睁不开一样。
  沈君瑜看他是真的累了,便不再去惊扰他,但看他这样缩着睡觉,又觉得心疼,便试着指了指他对面的床,耐心劝导道,“那有床,还有被子,暖和。去那里睡。”
  他睁了睁眼,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对面的床,没有做任何举动。
  沈君瑜从地上起来以后,做出睡觉的样子,半躺在床上,朝桌子底下的他示意道,“来这儿睡,这儿舒服。”
  这次,明月好像真的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却只是摇头,拼命摇头,好像摆在他面前的根本不是床,而是一个怪兽,一个会咬伤他的怪兽。
  沈君瑜的思绪一下子又迷离起来,明月虽然是个失了神智的傻子,却很安静很乖巧,平日里不吵也不闹,只要不唱歌,外表看起来与正常人根本无异。
  他这么排斥这么抗拒,沈君瑜认识他两年来,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失常。
  她自觉,在她不在的时候,肯定发生了什么,从而改变了明月对这周围的印象。
  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沈君瑜的视线漫不经心的飘到院子里一块半人高的磐石上,在这间屋子里,能背对着她对他动些手脚的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第十五章

  
  周青早上临出门前给沈君瑜留下的纸条上,是用薛涛笺撰写的一首小诗:楼角初销一缕霞。淡黄杨柳暗栖鸦。玉人和月摘梅花。笑捻粉香归洞户,更垂帘幕护窗纱。东风寒似夜来些。
  她刚从明月手上看到这首诗时,见红笺上有着略略的潮,便知是沾了露气,从而想到昨夜他独身躺在院落里寂寥的身影,竟然有着些许的欢喜。
  而此时,她面色沉着,手中的红笺被她一点一点撕碎,最后揉成一团紧紧的攥在手心里,转身便出了房门。
  雾色初开的花园里。
  秦婉歌正站在一株开的尚好的梅树下,伸手去折上面的梅枝,一旁的春红胳膊上跨着一个篮子,里面放满各种沾了露水的鲜花。
  沈君瑜闷着头从她们身边经过时,春红眼尖为讨好秦婉歌不怀好意的喝住她,“你去哪?”
  沈君瑜朝她们的方向瞄了一眼,面无表情道,“找人。”
  “找什么人呢?”秦婉歌将手中折下的梅枝放到春红提着的篮子里,漫不经心道。
  沈君瑜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瓜葛,便撇了撇嘴没有应答。
  春红见状,立马火了,冲沈君瑜怒道,“你聋了,小姐问你话呢?是不是这段时间让你清闲了,一下子忘了自己的身份。”
  沈君瑜拢了拢袖子,为了不落人把柄,将红笺粉沫藏于袖子,方才开口道:“回小姐话,奴婢找我爹。”
  秦婉歌用帕子拭干手上的水珠,对春红说,“你且先下去将这些花插好。”转身走到沈君瑜面前,巧笑倩兮道,“你我姐妹一场,今天不如陪陪我吧。”
  “大小姐吩咐,奴婢哪敢不从。”沈君瑜犹豫着,嘴上虽这般说着,面上却无半分恭敬。
  秦婉歌也不计较,跟她缓缓踱步在小道上,语气平和道,“君瑜,你还记得这个吗?”她慢慢的从身上摘下一枚金灿灿的锁片,锁片很小,型同青枣,看着跟寻常锁片并无不同,却因为它的背后刻了一个“傅”字,从而与众不同。
  沈君瑜撇了一眼,淡淡道,“记得。”
  十六年前,秦老爷去外地进药,路过一片峡谷,救了一对遭歹人袭击的夫妇。那对夫妇中的女子当时正身怀六甲,逃脱中,动了胎气。秦老爷本着医者父母心的态度将两位接到府上,半个月后,该女子诞下一名男婴。几天以后,秦老爷的夫人,也就是秦婉歌的母亲相继诞下了她。
  被秦老爷救下的男子,实为京城官员,因得罪权贵,在回乡踏亲之时遭人毒手,随身一起的丫鬟仆人皆因此丧了命,若不是秦老爷出现及时,只怕他与他夫人也要奔赴黄泉。
  当时,男子因要职在身,不得不提前返回京城,其夫人刚刚生产完,不宜劳途奔波,便留在秦府安心养胎。
  两个刚刚诞下子嗣的女人成天腻在一起,共同的话题颇多,很快便结成了姐妹情谊。
  男婴满月之时,其父亲回来给其张罗着在府抵摆了一场盛大的满月酒,并趁着兴致,与秦老爷联手给两个小娃娃许下了亲事。以金锁为凭,在座的亲朋好友为证。
  所以,很小的时候,秦婉歌便知道,自己长大了是要嫁给一个“傅”姓官家公子,也会随着他,过另一种完全不一样的生活,看不一样的风景,见不一样的人。
  即使素未谋面,他依旧是她注定的夫,她也是他命定的妻。
  缘份真的是一个奇妙的东西,把一切不可能都将变成可能。
  秦婉歌用指腹轻轻地摸索着锁片上的条纹,反反复复的念着那个熟稔于心的名字,仿佛只要多念几遍那个名字的主人就能在她心里扎上根,发出芽,长出许多错综复杂的枝蔓,最后结出一朵叫□□情的花。
  沈君瑜看着她像是陷入独自的回忆中,不想去花心思猜测她在想什么,便粗爆打断道,“大小姐特意留下我,究竟所为何事?”
  秦婉歌破天荒的没有嫌沈君瑜无理,只是扯了扯嘴角,微微一笑,有些苦涩道,“殴了这么久的气,伤人伤已,君瑜,我们言好吧。”
  沈君瑜讶异的盯着秦婉歌,一脸的不敢置信。却又不知怎的,听了她的话,心陡然仿佛针扎似的,忽而就疼了,她抿了抿唇,有些不自然道,“大小姐在说什么,奴婢有点听不懂。”
  “都这时候了,你为什么还要装傻?”秦婉歌静默眉眼,云淡风轻道,“是不是还在恨我,恨我这么不辞手段的折磨你?”
  沈君瑜看着自己的绣花鞋尖,那上面绣了分别绣了一株雪青的忘忧草,忘忧,忘忧,忘烦忧愁,“我没有。”她淡淡的说着,清亮的眸子渐渐步入迷茫,“我只是发现,不知道怎么样去对待一个人,才不容易犯错。”

  ☆、第十六章

  
  沈君瑜离开后,秦婉歌独自在花园坐了很久,脑海里想的却不是她最后留下的话,而是一个美好至极的梦,没错,是一个梦,一个她很久以前做过的梦。
  梦里,她只身遗落深山,四周一片漆黑,隐约还能听见几声野兽的叫声。她提着长长的裙子走在荆棘丛生的密林间,心下一阵慌乱,梦境中,她似走了很久,鞋子都脱落了,还似走不出尽头。
  一直看不到人烟,一直看不到光亮,野兽的声音却如影随形,越发密切。就在她站在茫茫从林中几近崩溃边缘,手心忽然被人牵起,后面就是一阵迷乱的奔跑。直到他们穿过一大片雾气笼罩的丛树,跑进一座桃花林,方才摆脱困境。
  那一刻,四面八方全是开的正明艳的绯色桃花,她虽打小见过桃花,却从未见过那么多的桃花,那种景象好像气吞山河的磅礴,又像缠绵悱恻的精致。
  她笑着张开手臂原地转了好几个圈,荷花一样的衣裙被风带动着翩翩起舞,原先那位拉着她奔跑的人忽然从身后抱着她,声音低迷道,“美吗?”
  她一脸灿漫的点点头“美。”
  此情此景怎能不美。
  他听罢,忽的,揽着她纤细的腰肢飞向空中,脚尖踩过一株又一株的桃树,微风袭来,缤纷桃花,如临骤雨。
  他在身边很清朗的笑着,她回过头,看着他的笑容,一时之间,竟迷了眼。
  那个人的周身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光晕,让她睁不开眼,瞧不清面容,只余记得,他,俊美无瑕。
  梦里,她从未那般开心过,笑的无比欢畅,也从未那般幸福过,觉得一颗心甜的就像浸了蜜。
  后来,时常在想,若那一切,都是真的,该有多好,若梦中人,有一天,能出现在眼前,该有多好。
  上天,却好似听到了她的心声,那个她心心念念着的梦中人,竟然真的出现了。
  那晚,一年一度七巧节。
  她只身从府中溜出来,漫步在人流熙攘的大街上,看灯花,看烟火。像所有出行女子一样,盯着满目玲珑灯盏,看着天际雀桥搭起,喜不自禁。
  不经意的回头间,便成就了一场惊鸿。
  那个人,着一袭干净的茶白长衫,身形清瘦,眸子里是江南烟雨般的迷蒙和微凉,他就淡淡的站在烟火从中,惊了所有光景。
  那一刹那。
  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梦中,梦里,他又携她一起飞向高高的桃树,看缤纷桃花雨,踏碎一地旖丽,他又漫不经心的转过身,冲他明艳一笑,只是这一次,耀眼的光晕慢慢消散,她,终于看清了他容颜,如墨如画,清贵无瑕。
  人流熙攘的街道,她愣在了原地,愣在了他给她的那场梦境里。
  直到手中的莲花灯盏被人撞落在地,她才猛然惊醒过来,知道这不是梦,再抬头,那个人已消失不见,她提着半熄的灯盏走到他方才站过的地方四处张望,等看到他的身影行至不远方时,又快步追了上去,拱桥边,她看到他慢慢的走到一艘破旧的小船上,一个着绿枕色衣裙的姑娘已经站在那里等他。
  姑娘见他回来,从袖子里抽出香帕给他拭汗,两个人似在说些什么,只见原本背对着她的姑娘忽然笑着扭过头来。
  那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却惊了她所有念想,最后只能随着水流看着两道身影在眼前渐渐消失。
  心里无端的泛过一丝酸涩,只因为好不容易遇见他,他身边却多了一个姑娘,而那姑娘好巧不巧正是她儿时的玩伴如今的婢女沈君瑜。
  命运当真爱捉弄人。
  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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