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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倾慕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一下:“她真是多事。”
看着顾珩焕不语的神情,她摇了摇手中的勺子,无所谓的口气:“急性肠胃炎而已。”
顾珩焕无语地叹了口气:“我问的不是这个。”
“喔?那是哪个?”
“……”
“算了,没什么,你吃饭吧。”顾珩焕憋闷地觉得这丫头肯定是故意使坏,故意无视他问的中午吃了什么的问题。许恩令说得对,跟她说话真是费劲。
梁倾慕面不改色的继续吃饭。
通常冯姨洗碗的时候梁倾慕跟顾珩焕是各做各事的。每天冯姨都从顾家大院里赶来给顾珩焕做饭,顾珩焕跟梁倾慕吃饭的时候冯姨就在别的地方整理跟打扫,吃完后冯姨洗完碗后才会离开。在一定程度上,梁倾慕觉得顾珩焕还没有断奶。
其实冯姨不在的时候顾珩焕自己一个人也能做的很好。梁倾慕只是没有机会看到而已。而往往冯姨洗碗的这段时间,梁倾慕都不安分。
外婆给的簪子到今天顾珩焕都没有给她。她问过冯姨,冯姨说从来没看见过。梁倾慕既然讨不到,那只能自己一个人慢慢搜寻。
其实除了顾珩焕的卧室跟书房梁倾慕从没涉足外,其余客厅阳台厨房储藏室之类大大小小的地方梁倾慕都熟的跟自己家似的。
顾珩焕正在书房里跟合作商进行视频会议,根本没空管梁倾慕。
冯姨走后,梁倾慕表面淡定,实际内心还是有些忐忑地拧开了顾珩焕的房门。
冷色调的华丽装潢在梁倾慕的预料之内。只是她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陈列柜里的照片给抽了过去。
这个陈列柜里陈列的东西与客厅的不同,并没有像客厅一样摆满了昂贵的洋酒,水晶与人参。而是一些陈旧的赛车,玩具,以及几张照片。
第一张照片是顾珩焕初中时的样子。抱着他的是一个男人,眉宇间有几分相似。他父亲?梁倾慕理所当然地猜着。
第二张是他跟江允在树上拍的照片。一身的泥巴,江允灿烂地笑着,唯独缺了那两颗碍眼的大门牙。
第三张照片让梁倾慕看了好一会。在确定被顾珩焕搂着的女孩不是孔闵琳后,梁倾慕才凑近了仔细打量。那个女孩很有书香气息,笑得也格外灿烂,一把漂亮的马尾显得很有活力。顾珩焕穿着白色的衬衫,有些稚气年轻的面庞跟现在的符嘉卫有些相似。顾珩焕自然地搂着那女孩的肩,旁边的江允显得十分光棍和萧条。
梁倾慕反应平淡地看向最后一张,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最后一张彻底说明了什么叫做风水轮流转。前一张形单影只的江允在最后一张中得意洋洋地搂着许恩令,曾搂着佳人的顾珩焕却两手插着裤袋,一脸吊儿郎当地看着镜头。
梁倾慕觉得特别好笑,想开了柜门仔细看看,才发现柜门是锁住的。
于是,梁倾慕的眼神就定定看着照片下面的一层柜,自己墨黑的簪子就静静地躺在那儿。
梁倾慕在看见这些赛车和照片时就隐隐觉得这些东西对顾珩焕来说意义非凡。它们不比外面的酒和人参,那些东西面额再大,也抵不过这简单的一辆旧车在顾珩焕心中的地位。
可是自己的东西为什么也被锁在了里面?
梁倾慕想不通。她刚想转身去找顾珩焕问问清楚,就撞上了顾珩焕硬硬的胸膛。
梁倾慕气愤地推开他,揉了揉鼻子,没好气地说他:“你能不能出点声音,这么吓人。”
“你乱跑我房间还有理了?”顾珩焕的嗓音很平静。
梁倾慕明净的眼睛眨了眨,乐呵呵地指着柜子里自己的东西,洋洋得意地问:“作何解释?”
顾珩焕抬手蹂躏了下自己的头发,看样子是想好好回答梁倾慕的问题的,谁知半晌才憋出来两字:“手误。”
梁倾慕斜睨了他一脸,没有半点留恋地走出了他的卧室。
梁倾慕已经在顾珩焕这儿蹭了两周的晚饭了。一些顾珩焕的习惯梁倾慕也估摸了个大概。梁倾慕发现顾珩焕没有一般公子哥儿的架势,平易近人且吃饭时偶尔还会跟她开些小玩笑。
这天江允请一众大学同学齐聚朝会。许恩令还没打电话邀请梁倾慕呢,梁倾慕就接到了顾珩焕的电话:“今天冯姨不做饭。我要去朝会。”
梁倾慕本来就心不在焉地看着英剧呢,随便应了顾珩焕一声也不挂电话,然后就听顾珩焕低沉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晚上六点,你也来。”
许恩令屁颠屁颠地打电话来的时候,梁倾慕无疑给了她盆冷水:“我已经知道了。”
“你怎么会知道啊?”
这个答案梁倾慕懒得说,直接挂了电话继续津津有味地看《歌门鬼城》去了。
朝会那种灯红酒绿的地方,梁倾慕很有先见之明地啃了两个面包才慢悠悠地开车到了朝会。梁倾慕到的时候,人都差不多到齐了。
当她推门而入的时候,吵闹的包厢突然安静了下来。一声轻佻的口哨传来:“美女,你走错了吧?”
江允突然站了起来,对梁倾慕说:“恩令找你去了;你来的时候没看见她吗?”
梁倾慕皱了下眉,摇了摇头:“没。”
江允一听,立马走出去找许恩令了。梁倾慕视线重新回到了包厢内,看见顾珩焕在所有视线盯着她的时候朝她招了招手。
梁倾慕暗暗叹了口气,偏偏错过了许恩令,现在满屋子她只认识他,还有他法可以来缓解现在的尴尬吗?
梁倾慕不是个在乎他人看法的人。她常常我行我素,但这样被别人一直盯着看,多少有些不自在。
梁倾慕旁若无他地坐在了刚刚江允的位置—顾珩焕的右侧。
这不禁让在座的人更加好奇了起来。
顾珩焕偏过头,凑近梁倾慕的耳朵:“饿吗?”梁倾慕摇摇头,低声回他:“来的时候吃了点。”
突然一群同学就开始起哄,男的女的都有:“喔~老大,求介绍!“
顾珩焕喝了口酒,说:“梁倾慕。”
话音没落,门就被推开,传来了许恩令欢快的声音:“倾慕你怎么来的这么不巧啊?”梁倾慕看见许恩令被江允拥着进来,嘴角微微笑了。
顾珩焕一切都看在眼里,其实她也是憧憬美好爱情的吧?不相信感情的人怎会有如此动容的表情?想罢,又喝了口酒。
许恩令俏皮地扬了扬手里的塑料袋,邀功似的口吻:“呐,给你带了饭。”
梁倾慕笑眯眯地接过,开开心心地吃了起来。
包厢的气氛在江允这对主角回来后有所回温,不久又重新热闹地High了起来。
顾珩焕看梁倾慕吃的不亦乐乎,看她垂下的发都要黏上菜了,便抬手把她那缕发撩到了耳后。
梁倾慕都没抬头看他,只是抬头找水喝的时候撞上了一双不太友好的眼睛。
董妮从梁倾慕进门开始就没开心过。只能一杯杯自顾自地喝闷酒。这种郁闷嫉妒的心情在看见顾珩焕那亲昵的动作时达到峰值。
董妮“啪”一下把酒杯放的砰砰响,所有人都不说话,看着她满脸通红地站了起来,手指直指着梁倾慕,语气嚣张地问:“你!刚刚你说你叫什么来着?”
梁倾慕眯了眯眼,靠回了沙发背,优雅地回:“梁倾慕。”
董妮一看梁倾慕不紧不慢的样子火蹭蹭蹭地上涨:“又是这个姓!你是不是就喜欢姓梁的!”
很明显这个“你”指的并不是梁倾慕。
梁倾慕有些看明白了,她气定神闲地转过头,调笑地问:“前任?”
顾珩焕像是没听见似的,梁倾慕也不逼他承认,江允连忙打圆场。谁知董妮似醉非醉,借着酒劲嚷嚷了起来:“你就是喜欢姓梁的!梁闵琳有什么好?你口口声声说你跟她没关系,没关系你处处维护她!当年谁才是你女朋友你分得清吗?!”
梁倾慕在听到孔闵琳的名字时瞳孔一缩。
“你喝多了。”顾珩焕面无表情地回答。
几个在旁的女同学看不下去了,架着董妮去了洗手间。
顾珩焕全程都没有回应,依旧淡然地跟一群男人抛骰子喝酒。显然这种控诉多了,连带周围人都已见怪不怪。
只有许恩令一个人看出来梁倾慕生气了。或许顾珩焕也知道,可是他没管她。也没做任何解释。
梁倾慕感觉顾珩焕就是个骗子。是他告诉她孔闵琳于他而言不算什么的,那刚刚前任女友的控诉又是什么?
梁倾慕一直沉默不语。直到自己的手机在桌上响起,她才微微动了一下。许恩令没有坐在她的边上,所以她一个人也没心思跟不认识的人讲话。
她手机响起来的时候,顾珩焕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随后又专注起来,像是刚刚并没分神似的。
梁倾慕盯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犹豫着接不接。最后接起来的时候,梁倾慕的表情瞬间惊诧。
因为赵书龄的声音在电话那头简洁明了地传来:“我现在在首都机场。我换了国内的手机号,你现在过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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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够。
梁倾慕举着电话说不出话来,一脸的不可置信让顾珩焕分散了注意力。
梁倾慕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窗外的歌舞升平让梁倾慕有些莫名地难过。
良久,她对赵书龄说:“好,我马上来。”
梁倾慕转身走到许恩令身边,俯下身在她耳边说话。
“啊这么快就走?”
“恩,有事。”
“什么事啊你这副神色。”许恩令突然严肃了起来。
“大事。”
梁倾慕把车开的飞快。她开了一路,想了一路。为何自己对赵书龄回来会如此恐惧呢?那天电话里她不过说的都是气话,如果让梁国赫和赵书龄时隔十年再面对面谈判梁倾慕想象不出来。
顾珩焕自梁倾慕走后一直心不在焉,把把都输,被灌了好几杯酒。车是没法再开了,索性就抛开顾忌喝了起来。
从表面上看来,梁倾慕的离开对整个包厢的气氛没什么影响,但是心中的个把滋味也只有顾珩焕许恩令他们自己知道了。
梁倾慕到首都机场的时候神情依旧有些恍惚。这种恍惚在看见赵书龄的时候一下子清醒了起来。眼前的赵书龄早没了当年委曲求全的落魄样,她精神焕发,头发绾成一个高高的发髻,眼神精明,给人一种精神上的压迫感。
梁倾慕语气凉薄:“看来飞机上十四个钟头也没能让您累着。”
赵书龄递过自己的行李,话语中有着不容抗拒的意味:“明天去看看那栋房子,顺便去墓园看看你外婆。现在先送我去酒店,我已经订好了房间。”
梁倾慕呼吸一窒,但是没说话,自顾自地把行李放入了后备箱。
赵书龄可能意识到了自己的话给梁倾慕多少带来了些刺痛,语气有些微微地放软:“酒店是Carl订的,只订了一晚,你那儿要是方便我去住,我就住你那儿去。”
梁倾慕打开驾驶座的门,用赵书龄刚刚能听见的声音回了一句:“好。”
梁倾慕起了个大早去酒店接赵书龄。对于梁倾慕来说的大早,也快接近九点了。在停车场的时候,梁倾慕快速瞥了一眼旁边的路虎,眼下有些了然,随后快速离去。
梁倾慕跟赵书龄在车上基本无话。赵书龄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睛平视前方,毫无波澜。仿佛北京大地上没有一块地能入她眼似的。
知道车子下了高架进入昌平区,赵书龄才问:“你回来后有去看过吗?”
梁倾慕很想问问她说的看过是指哪个?房子还是墓地?反正无论哪个她都没去过,她才不会为了怀旧去强迫自己回忆不好的东西,她不愿意直面过去,或者说不乐意也恰当,任何主观的情绪梁倾慕从不会掩饰,她很诚实地回答:“没有。”
赵书龄没有继续问,只是叹了口气。路过离房子不远的地方,有几条胡同梁倾慕小时候常走过。赵书龄有些感慨地开口:“你以前就爱吃那里的豆腐脑,天天叫我去买。等会回来要不去尝尝?”赵书龄说话的时候眼睛并没有看梁倾慕,梁倾慕开大了车内的冷气,无动于衷地说:“这么热的天吃什么豆腐脑。”
梁倾慕有些惊讶地看着大街对面一堆堆的钢筋以及几辆吊车,这明显是要动工的意思了。顾珩焕不是告诉自己合作并没有谈拢吗?
虽然外婆的房子目前来看很安全,但是梁倾慕还是恨不得立马打电话给顾珩焕问个清楚。
赵书龄皱眉:“这可跟你说的进程不一样。”
梁倾慕面色如冰,回击道:“你接到开发商电话了吗?寄委托公证书给我了吗?既然都没有,就别质疑我。”
说完转身就踏上了台阶站在别墅门前。看着大门剥落的漆,梁倾慕难受地闭了闭眼,声色不变地说:“开门。”
赵书龄再次踏进这座房子时,梁倾慕明显感受到了她的压抑。梁倾慕走在赵书龄身后,看她摸摸这个,摸摸那个,即使上面都是灰,她也毫不介意。梁倾慕默不作声,就跟着赵书龄走,仿佛这栋房子给不了她太多触动。
梁倾慕重新启动车的时候,声色有些疲惫:“还要去墓园吗?”
赵书龄没有半点犹豫:“当然。”
梁倾慕恨恨地系上安全带,语气不耐:“这几天这种事我真是做够了。”
车子在开回银泰的时候赵书龄问她:“你不想念外婆吗?刚刚怎么看你无动于衷的。”
“别用你看到的来衡量我。你想看到我怎么样呢?哭吗?说我想你吗?”梁倾慕有些咄咄逼人。
“逝者已逝。何况那么多年了,我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让外婆最开心的事。还有,”梁倾慕顿了顿,“别再来试探我了,妈妈。”
梁倾慕领着赵书龄朝电梯走去。刚刚停车的时候顾珩焕的路虎还是安稳地停在那里,似乎一天都没出家门。电梯门一开,梁倾慕就听到咔嗒一声开门的声音。
梁倾慕心一沉,抬首就对上了顾珩焕的眼。梁倾慕没去管顾珩焕在看见赵书龄那一刻的震惊与疑惑,她径直往自己家门走,与顾珩焕擦肩而过,等赵书龄也进了屋,梁倾慕就不带留恋的关上了门。
顾珩焕把车开回大院的时候脑子里一直很乱。刚刚梁倾慕看都不看他一眼,让顾珩焕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叶眉看见顾珩焕阴郁的表情就知道自家儿子又有烦心事了。偏偏不合时宜地问:“你怎么不把那姑娘带回来给老爷子看看?”
哪壶不开提哪壶。
顾珩焕扯过椅子,吃着饭如味同嚼蜡。
叶眉也扯过椅子坐在了顾珩焕对面。
“跟她闹别扭了?”
“阿焕,这几天我跟你爷爷聊了很多。你瞧你,不喜欢闵琳,偏偏要去喜欢她姐姐,你让我在你陈姨面前多尴尬。当然,你要是真喜欢,我们也不会反对”叶眉还没说完就被顾珩焕打断:“妈,你扯远了。瞧你说哪儿去了。”
叶眉知道,以前的顾珩焕是没有这么玩世不恭的,他生活在只有张美音的世界里。直到他们分开以后,顾珩焕才开始不停地更换女朋友,而往往终结的挡箭牌,一直都是梁闵琳。
顾珩焕到家的时候,电梯门刚打开,他就看见梁倾慕靠在他家的大门口,定定地看着自己。一张清新明艳的脸,却偏偏面无表情,清高桀鹜,引人恼怒。
顾珩焕也不看她,径直开了门,梁倾慕跟在他身后,用力地关上门。
顾珩焕坐在沙发上,一脸邪气地看着梁倾慕。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顾珩焕,我今天到过昌平了。”
顾珩焕一看梁倾慕这兴师问罪的架势,终于直起了腰板,洗耳恭听起来。
“你说合同没有签下来,那满地的钢筋水泥作何解释?你怎么能”
梁倾慕话还没说完,顾珩焕就制止了她:“倾慕。”
梁倾慕停了下来。
“昌平的房产是中致找我联合开发的。每一份文件我都没有直接的决定权,都是要董事会投票和我母亲亲自过目的。而在这个合作里,我只是供地方,提供土地而已。资金技术劳务都是建筑方来承担的。也就是你父亲那一方。前几天我才把那份合同给批了下来。我只是没想到你父亲动作这么快而已。以任何角度来讲,倾慕,我都没有骗你。”顾珩焕解释地很详细,生怕有遗漏的地方或者是梁倾慕没听懂。
梁倾慕站在顾珩焕面前,看着顾珩焕像个王一样坐在沙发中间,她的嗓音有些难得的哽咽:“那儿有我外婆的房子,我跟你说过我不希望它没了,我以为你会放在心上。”
顾珩焕眨了眨眼睛,继续好脾气地说:“倾慕,我是商人。商人都是谋利为先。更何况,那房子早晚都得被拆,即使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可我宁愿是别人。
梁倾慕把目光移向了别处,最后笑了笑,继续对上顾珩焕的眉眼,冷冷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打扰了。”
说罢,转身离去。
顾珩焕说不心疼是假的。可是梁倾慕还没有重要到能让他为之牺牲以及做改变。他底下还有上百名员工要养活,不可能因为梁倾慕的一句话而让公司放弃利益。
从梁倾慕毅然转身的背影来看,和她第一场冷战打响了。顾珩焕用胳膊搭着额头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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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深。
梁倾慕关上自家房门。在玄关处站了好一会儿。
最后沉了沉疲惫的眸,才挪动了脚步。一抬眼,被站在眼前的赵书龄吓了一跳。
“他是谁?”
梁倾慕眼下最没耐心回答这种问题,深吸一口气快速地说:“我现在不想回答你的问题。妈妈,你早些睡吧,明天带你去见一个人。”
梁倾慕的睡眠一向不好。可她纵使睡不着,也爱懒床。可是家里多了个赵书龄,梁倾慕心里总是有事,睡不踏实。
五点多,梁倾慕就起床煮粥了。梁倾慕站在锅前若有所思地拿着勺一下下地搅拌,眼神飘忽,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太阳还没升起,阴蒙蒙的天给梁倾慕的脸加了一股苍白。
赵书龄一开房门就闻见了浓郁的粥香。她看着自己的女儿一头黑发,穿着件黑色吊带和明黄短裤,没来由的心一颤。
梁倾慕在她面前永远都是面无表情不露声色的。她的每一声“妈妈”都早已没了当年的色彩,敷衍而又僵硬。当年决定送她去英国念书的时候,梁倾慕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而她在过安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