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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毫不犹豫的回答,换来孟岚脸色瞬间的惨白。
梁倾慕心下疑惑,可还是收起了假笑,硬下心肠对顾珩焕说:“要回家你自己回!让我跟你同车你想都不要想,我今天就搬回自己家。”
说完她把外套扔还给顾珩焕,用力地跑了出去。
“梁倾慕你站住!”顾珩焕气结。
“谭总,刚刚那个才是我女朋友,让您见笑了。”顾珩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冷冷扫了一眼孟岚。
他跟李唐打了声招呼,交代好了一切,才去追梁倾慕。
他之所以这么不紧不慢,是他以为她不过就是闹闹脾气说气话而已,正在气头上情绪才会这么大。而他万万没想到,梁倾慕说的都是认真的,回去等待他的,是曾经后怕和愧疚所筑成的巨大黑洞——漫长和压抑的双重代价。
☆、终究太多的伤。
梁倾慕跑出去后直接把车开走了,毫不犹豫。
她当下很烦,太多思绪搅在一起,她轻叹一声,觉得还是先去吃晚饭好了,吃晚饭的时候才能静下心来好好想想。
顾珩焕以为梁倾慕会在她自己家里。可事实上他又找不着她了。他一看自己车边空荡荡的停车位,就知道她没回来。
原来她早知道孟岚了。
顾珩焕头痛地闭上眼,这个认知让他心惊。他宁愿她跟他闹一场,吵架也好摔东西也罢,也不要她这样不接电话不见人影地跟他冷战。
他必须跟她解释清楚。她会原谅他的吧?毕竟他跟孟岚什么也没发生,她不能就这样判他死刑。她刚刚跟他说什么?搬回去?她想都别想。
一想到这,他决定留在停车场堵她。
梁倾慕在大街上慢慢悠悠的吃着晚饭。
她咬着果汁的吸管,不禁在心里反问自己,是不是这些天来她把生活的重心都放在了顾珩焕身上才会让自己无端催生了这么多难过?这些难过比当初梁国赫抛弃她,赵书龄送她出国念书时更甚。明明自己回来不是为了爱情,可上帝偏偏赐了她一场爱情。
可是他为什么管不住自己呢?那个叫孟岚的女孩,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的没脸没皮。总之,她没法原谅他,不管他们进行到了哪一步,她都不打算原谅他了。因为顾珩焕这样是出轨吧,以后一想起这件事她都会不自觉地拿他跟梁国赫比。
出轨会成习惯的,她也不指望顾珩焕能因为她改掉。与其以后被反复凌迟,还不如现在就斩断对他的情思。
He cheated on her。
这是已经费再多口舌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梁倾慕开着车到了地下停车场的进口处,她的心脏在看见那抹挺拔卓群的身影时猛地一跳,一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她胸腔里顿时就生出一股不争气的痛恨。她盯着他的身形,一个油门踩下去,心里真是恨不得撞死他。
顾珩焕看着直直开过来的卡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也依旧坚定地站在原地不闪不躲,眼神深沉如墨,死死地对上梁倾慕的面庞,似乎就是要跟她犟到底:有本事你就撞上来。
梁倾慕没本事。她在最后关头不得不踩了刹车。“吱”的一声刺耳,梁倾慕就这么坐在车里跟他对望着。
顾珩焕的胸腔一阵钝痛——因为他捕捉到了梁倾慕眼里一闪而过的讥诮,她面对伤害过她的父母时也是这种眼神。
而梁倾慕呢?她第一次深刻意识到,顾珩焕曾经是个军人。她真想狠狠挖苦他:为什么军队教会了你不动声色和坚毅沉稳,却唯独没教会你忠诚。
梁倾慕倒好车,深深吸了一口气,才下了车。
她一步步慢慢地朝他走去。
“倾慕。”他晦涩地开口。她刚刚那股狠劲让顾珩焕很不安。
“上去说吧。”
出电梯门后,梁倾慕停在顾珩焕家门前,也不看他:“开门。”
他深邃的眸子亮了一下,很快地开了门。
随即顾珩焕的心又沉到了谷底,他沉默地看着梁倾慕走到客厅的沙发里坐下,阴影罩了她大部分表情,可她没有换鞋。
“我压抑了这么多天,你从来就没有想到过是因为她吗?还是说,你觉得你瞒的天衣无缝,我不可能知道?”阴影中很平静的声音。
“倾慕,我说过了,我跟她什么事儿都没有,你能不能相信我。”
“你拉过她手吗?”梁倾慕不回答他,只问自己的问题。
“……”
“你抱过她吗?”
“……”
“你们接吻了吗?”
“……”
梁倾慕看着他一直低头沉默,心下一片死寂:“上过床吗?”
“没有!”顾珩焕猛地抬头,急切地想在黑暗中看清她,斩钉截铁地重复了一遍:“没有,我不会做这种事的。”
梁倾慕心里并没有什么庆幸之情,她口气微讽:“是因为我发现的太早所以还没来得及?”
顾珩焕的拳握得死紧,表情冷得好像想掐死梁倾慕一般:“你什么意思?”
顾珩焕逼近梁倾慕,语气里有一种吓死人的威胁感:“有本事你再给我说一遍。”
“怎么,我说错了吗?”梁倾慕不怕死地挑衅笑着,“你既然有本事牵着又抱又吻,难道还没本事做吗?”
顾珩焕恶狠狠地盯着她。
一秒,两秒,三秒地过去。
“梁倾慕,你不会这么玩不起吧?”
当下死寂。
可想而知这话对梁倾慕的杀伤力有多大。
她的面庞一下没了血色,指尖都在颤抖。可是没开灯的客厅黑漆漆的,只有窗外的繁复华灯映进来,顾珩焕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知道要把刚刚梁倾慕淬了毒一样的话带给他的伤害统统还回去。
“你跟我之间没有什么海誓山盟,也没有任何承诺,你所谓的那些质问,都让我疑惑一个问题,”顾珩焕似是邪气地笑了一下,“尽管老套,可我还是忍不住想问。你刚恨不得撞死我的那一副架势跟你这冷冰冰的口气,呵,难不成你爱上我了?”
梁倾慕死咬着下嘴唇,半分钟后,她突然就从沙发中站了起来,强忍着自己语气里的哽咽,故作轻松和无所谓:“对不起,还没有。”
这一句话已经让顾珩焕皱眉。
“顾珩焕,要我爱上一个浪子很难。毕竟我爸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所以,理智要战胜情感其实对我来说并没有那么痛苦。”
顾珩焕听完这句话眉头皱的更深了。
“我只是觉得,我们至少是在一起的,那就应该对彼此坦诚。可是你欺瞒了我。你明明知道我最恨的就是这种事,可你偏偏要做。”
这在顾珩焕耳里听来,无非又是一通说教。既然她不爱他,又凭什么对他指手画脚?
“那现在呢?既然对我没感情,又何必绕在这个心结里出不来?”顾珩焕语气凉薄,没有一丝温度。
过了好一会儿,梁倾慕都不答话。
“就这样吧,以后我们各取所需。不早了,洗完澡早点睡。”顾珩焕说完转身就想迈步进卧室。说实话他现在很累。
可是偏偏梁倾慕要他更累。
“你还记得那个时候你跟我提出在一起的那句话么?你说你愿意照顾我…我们不是因为互相喜欢才在一起的,从一开始就不是,所以我没法去苛责你什么。今天我能知道孟岚,明天说不定还有更多的别的什么岚。……我们不是非要绑在一起不可的,顾珩焕,……如果你是觉得被禁锢了,所以才更向往自由和叛逆,那我何不现在就放你逃开这些道德的枷锁。”
她这话什么意思?
顾珩焕的呼吸有些急促和紊乱,他急忙回转过身,就着微弱的亮光慢慢走到她的跟前,一字一句地问她,语气是极力克制后透露的不稳:“你把话给我,说,明,白,了!”
梁倾慕抬起她漂亮的眉眼,眸里似乎透着水光,映着窗外灯火,波动得晶亮:“……分手吧。”
顾珩焕脑袋一下就懵了。原本插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抽了出来,用力霸道地握住了梁倾慕的手腕。
他想他是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晚上了。
迷离的黑夜,深爱的女人仰着脸颊,和他对视的眸子里斑驳着星光,轻轻淡淡地跟他说分手。
可他根本不想分手。他从来没想过要分手。
他下定了决心要娶她,他那么坚定地认定她了…甚至还那么期盼着除夕的到来——好让顾峥嵘和叶眉更了解她,可是她却这么轻易地就不要他了……
他拽着她不让她走的时候,她只说了一句话,不咸不淡,顾珩焕就麻木地放开了她的胳膊。
接下来梁倾慕就开始收拾在他这儿的东西。除了几件衣服,就只剩lucky。
“我抱走它,你不介意吧?”
“我本来就是给你买的。”他呐呐地说。
梁倾慕笑笑,转身的一瞬却已泪先流。泪水砸在lucky身上,一滴接着一滴,小家伙有感应似的往她怀里拱了拱。
梁倾慕的手搭在门把上,头也不敢回,连再见都说得鼻音明显。
后来有一天顾珩焕醉了酒,跟江允许恩令聊天时才告诉他们,他是真的要留住她的,那一刻没有什么能表达他的惊慌了,他只能强势地拽着她。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让她回心转意了。
可她简单的一句话,却让顾珩焕感觉到了绝望。他终于意识到,不管再多说任何,都是徒劳。
她说:顾珩焕,真是谢谢你,让我体会到了当年我妈的心情。
这句话捅得顾珩焕鲜血直流,只能放手。
许恩令听了这句话,指着微醉的顾珩焕大骂:“顾珩焕你就是个混蛋!自作孽不可活!丢了她那都是你活该!”
是啊。他活该。可她那么决然毅然,不留余地。
他爱她啊,即使犯浑地爱着她的同时仍会被别的女人所吸引,可他终归只爱她啊。
他终究是不愿放手的。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早已说不清是谁辜负了谁。
他摸索着酒瓶,仰头就灌,他迷迷糊糊地算着,自己好像已经一个礼拜没见过她了。
梁倾慕今天起了个大早。她放任自己昏睡了两天,现在能量满满。她已经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去想顾珩焕了。这些天,她为了躲避一切跟他碰面的可能,总是在冰箱快空的时候,下楼买好近一周的储备,尽可能地让自己宅起来。
可是一早就有人摁铃。梁倾慕忐忑地看了下显示屏,没想到居然是恩令。
她开门后没好气地问:“大早上的,要干嘛?”
“我这不是怕你失恋了就虐待自己嘛!”恩令嘿嘿笑着,“去,换个衣服,姐请你吃早饭!”
“你闲得慌吧?你什么时候管过我早饭了?”梁倾慕一脸狐疑地嗔了她一眼。
许恩令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好在梁倾慕没有盯着她的脸看,否则她一定会看出许恩令脸上那一副明显“受人所托”的表情。
“你的胃可是重点保护对象,马虎不得的。”许恩令含糊地搪塞着,走到沙发里一屁股坐下来,搂过lucky惬意地喊道:“真舒服,梁倾慕我终于又可以在你这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啦!”
在房里换衣服的梁倾慕手一顿,随后像没听见似地套好衣服走出去,敲了下许恩令的脑袋:“走吧。你到底是不是结过婚的女人?咋咋呼呼的闹得我头疼。”
“你以后不是周末得早点起床啊!我工作日可是要上班的,咱俩吃完早饭你就送我去上班。”许恩令交代完毕,喜滋滋地捧了碗阳春面,喝了口面汤。
梁倾慕一听这话,心里才开始有数。她咬了口春卷,不紧不慢地说:“他这么交代你的?”
许恩令一口汤危险被呛死。她象征性地咳了几下,装模作样:“啊?啊。是啊。”
梁倾慕说:“告诉他我会记得吃,你不要每天大清早的跑来跑去了。”
许恩令咬着筷子不说话。良久,她又松开筷子笑眯眯的把整张明媚的脸蛋凑到梁倾慕跟前来:“让那大混蛋后悔去吧,我家倾慕这么漂亮,当然值得更好的啦。来日方长呢,未来一定会好的!”
梁倾慕手撑着下巴托着腮帮,鹿般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对面的乐天派。
“干嘛用这种匪夷所思的眼光看我啊……”
梁倾慕的笑容很暖,她说:“恩令啊,是不是女孩子明媚乐观了才更招人喜欢,就像你一样?”
她难得夸我说我好诶……许恩令心里暗暗得意,表情上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当然。”
真是不害臊。
梁倾慕喝了口豆浆,说:“如果我要忘了顾珩焕,我就必须得让自己开心起来,让自己变得讨人喜欢。只有更多的人关心我爱我,我才能遗忘被他关怀爱护时的那种感觉和我自己对他的依赖。这是我这几天在床上躺着一直在想的事,因为我发现我对顾珩焕产生的依赖感很是强劲。”
许恩令一直扒拉着面条,梁倾慕说完,她抹了抹嘴尽量把梁倾慕往别的话题上带,因为她发现一提到顾珩焕这三个字倾慕整个人的活力就被掏空了:“哼,我都不打算理他了。哎对啦,你今天打算做些什么?”
梁倾慕想了想说:“符叔住院了,上次嘉卫就跟我说了,结果回去的路上就看见了某人的车。”
许恩令说:“哦。那等会我跟你一起去呗。那今年过年你打算怎么办?要不去我家跟我爸妈吃顿年夜饭?你总不见得一个人在家看春晚吧!”
“马上过年了,春节跟我回家好不好?带你去见我爷爷。”
印象里又有这么一句幽幽的话来扰乱她的心智了,那个低沉魅惑的嗓音,把她混沌的思维拼命往下拉…往下拉……
“倾慕!”
梁倾慕顿时收回思绪,看向许恩令:“怎么了?”
“唉…你情绪都写脸上了,还问我怎么,阿焕对你的影响就这么大吗……”许恩令愁眉苦脸地抱怨着。
梁倾慕在她的抱怨声里又渐渐想起来,以前他都是拉她出来吃早饭的,后来她嫌早上天太冷,就赖着被窝不肯出门,他只好站在床前无奈地看她:“梁倾慕,也只有我会整天这么惯着你了。”然后转身,在半小时后给她递上热腾腾的早饭。从那天开始,他上班前总把买来的早饭放在她的床头,周末不上班的时候,就懒洋洋地爬起来给她煮粥。
如今物是人非。她一想到自己今天早上还从被窝里伸出胳膊在床头柜上捞阿捞的举动就想发笑。
爱过一个人而养成的习惯真是个讽刺的东西。一个瞬间就能讽刺得让人顿时清醒,然后嚣张地在四肢百骸里高歌。就像今早的梁倾慕,在摸到空空如也的床头柜时一个激灵,就清醒了。
承认吧,梁倾慕告诉自己,无论他做了什么,你也没法不爱他。
她一下没一下地搅着豆浆,喝了一口,早已凉透。
☆、心有相思之弦。
顾珩焕又梦见了梁倾慕。
梦里她的轻颦浅笑,他抓不住一丝一毫。
他的胳膊无意识地探到床边,身侧的一片冰凉和空白让他一下子清醒。
哦,原来天亮了。
叶眉看着眼前的儿子,心里一阵酸痛。多日不见,他原本的意气风发自信不羁已被全然的沉默所取代。即使他在大院里所有的举动都一如往常,可是叶眉知道,若是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他能特别安静地坐上一两个小时,而搁置在以前,他是根本闲不住的。
顾峥嵘觉得小焕不争气,可又不忍心教训他。他本来很期待见见这个准孙媳妇,而这一下子都落空了。
顾珩焕把吃完的碗筷搁置在桌面,起身便想回房。
叶眉心疼,喊住了他:“阿焕,今儿个周末,去找江允李唐他们玩玩,别老窝房里。”
顾珩焕身形一顿,也没吭声就上了楼。
只留顾老头和叶眉两人无奈相视一眼。
梁倾慕在医院办公室里,像是被人蒙声一棍打过似的,怔怔地望着检查报告最下面的两个字:阳性。
她语气有些颤抖,连捏着报告单的手指也是颤抖的:“癌症?……怎么一下子就有癌症了呢?…不可能的……”
医生叹了一口气说:“病人一定是拖了很久了,才会发现得这样晚。肠上的癌细胞已经转移到了胃部肺部,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化疗。”
梁倾慕站起身来的时候有些身形不稳,许恩令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许恩令扶着她的肩头,出声安慰:“事已至此,给符叔最好的治疗才是当务之急。你别太难过了。”
“恩令。难道上帝的眼是瞎的吗?”梁倾慕吸了下鼻子,努力止住眼中的泪,“应该死的人活的好好地,不该死的,却是留也留不住。”
许恩令接不上话,梁倾慕的话有一丝苦楚:“这样一来,真心爱护我的长辈,真是一个也没有了。”
“先想想怎么跟嘉卫开口吧。他还在学校,怎么可能经受得住这种打击。”
房门突然被打开,顾珩焕赶紧锁住了手机的屏幕。他望着门口的身形,语气不悦:“你怎么来了?”
江允看着靠在床边的顾珩焕,朝他走去:“今天恩令陪她去医院了,我没劲,就来找你了。”
“医院?”顾珩焕猛地直起身子。
“不是她。”江允连忙打断他的想法,“好像是她的一个长辈。”
闻言,顾珩焕慢慢靠回床背。
“说真的,你不能永远躲在大院。你总要面对她的,更何况,既然你跟她的缘分尽了,那就向前看。你顾珩焕也不是非她不可啊。”江允尽量口气轻松地去开导他。
“江允,我对她……是认真的。”他的轻声喃语,让江允一下愣在了那里,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你对她的感觉…有这么深?”
“嗯。”
江允一脸明了,半晌他问:“那,美音呢?你……”
江允的表情很是微妙,他似乎是想找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可最终还是放弃了。
“美音?”顾珩焕纳闷地反问了一声,良久过后,他挥了挥手:“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听恩令说,倾慕好像想要搬出去。说是要搬到她外婆原来的房子里,我想可能跟你有点关系,不过恩令给的说法是方便照顾那个长辈。”江允边说边观察顾珩焕的脸色。
顾珩焕像是没听到江允的话一样,可是他的手紧紧攥握着身下的床单,眼底暗藏的汹涌还是让江允识趣地闭了口。
梁倾慕在病房里安静地给符叔削苹果。符叔的脸色有很明显病态的憔悴。梁倾慕把削好的苹果递给符叔,安静地坐下来,说:“符叔,你不要胡思乱想。咱们养病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