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于梁倾慕这种做法,出身于军人世家的顾珩焕从小就被灌输人民粮食思想的重要性,每次要伸出筷子把那块馅夹到自己碗里的时候,总会被梁倾慕的筷子“啪”一下给拨开,顾珩焕不解地看着梁倾慕,梁倾慕总是定心地把筷子伸向第二只第三只小笼包,慢悠悠地说:“等会儿的。”
当肉馅越堆越多的时候,顾珩焕的眉头就越皱越深。直到梁倾慕吃饱了,才把碟子里满满的肉端到顾珩焕面前,笑眯眯地说:“吃吧,一次性多吃点能长得壮实些。”
顾珩焕当时脸就黑了。他不够壮实吗?很明显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好不好?
不过也是,梁倾慕没见过顾珩焕赤裸上身的样子,所以本能的就觉得他只是结实,并不壮实。
“我是军人。你觉得我还不够,嗯,壮实吗?”顾珩焕用牙缝里挤出了这一句话。
“曾经。你都退了部队多少年了。”梁倾慕不屑一顾地纠正他。
顾珩焕深吸一口气,瞪了梁倾慕一眼,然后安静地把梁倾慕“特意”留下来整他的那些肉都吃了。
梁倾慕脸上有些细微的得意的神情。她这几天已经一次又一次地证明了,顾珩焕的的确确无比的迁就她,无论任何事。
心里忙着偷乐,可是以后顾珩焕却再也不肯让小笼包出现在两人的早餐桌上。
吃完早饭的梁倾慕神清气爽,这些天她的睡眠质量渐渐转好,梁倾慕把功劳都归给了顾珩焕。
顾珩焕看了看梁倾慕明媚的侧脸,一把搂过她,凑到她耳畔问:“接下来想干嘛?”
“顾珩焕,我想养条狗。”
顾珩焕有些皱眉:“养狗很麻烦。”
“反正我也没事情做啊。今天是周末你才有空陪我,平时我一个人,家里空荡荡的,我想养些东西做个伴。”
顾珩焕揽着她肩的手紧了些,他亲了亲她的鬓角说:“好,我们一起养。”
可是当顾珩焕把车开到梨园狗市的时候,两人就“应该养哪种狗”讨论了一路,但依旧没有达成统一。
顾珩焕和梁倾慕穿梭在商铺间,两人时不时停下来盯着笼子看。
一个大肚子的老板看见他俩在狗笼前驻足,便走过来热心地介绍:“这些可都是上好的品种。小俩口想养什么样的?”
梁倾慕闪躲着不答话,弯下腰细细地打量狗笼,脸颊有些微红,顾珩焕忍着笑意说:“萨摩耶,哈士奇之类的都行。”
梁倾慕不乐意了:“我想养条跑得快的,猎犬之类的。”
顾珩焕瞥了她一眼:“大院里有的是,你要想养我直接给你牵条回来。”
梁倾慕装作没听见地绕到另一个笼子前,顾珩焕对她这种装聋作哑的做法已见怪不怪,也扭头去看别的笼子里的狗。
大肚子老板笑眯眯地,觉得这对养眼的恋人既变扭又有趣。
“顾珩焕!我要养这个!”梁倾慕指着笼子里两三月大的拉布拉多猎犬对顾珩焕说。
“你养条导盲犬做什么?”顾珩焕有些哭笑不得。
“它又不是只导盲。拉布拉多智商高着呢,我喜欢聪明的狗。”梁倾慕逗着笼中的狗笑着说。
顾珩焕无奈地摇头笑笑,然后抬头对大肚子老板说:“老板,就要它了。”
等顾珩焕付完钱,梁倾慕兴奋地把小犬抱在怀里上了车,对顾珩焕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给它上户口。”
顾珩焕一脸柔情地看着她逗着怀里的小狗,说:“过几天我来办吧。你给它想个名字。”
“这用想什么,就叫二毛好了。”
顾珩焕特别无语,鄙夷地开口:“能不能上档次一点?让我养的狗叫二毛,还不如大毛好听呢。”
梁倾慕哈哈笑开,眉眼弯弯:“我开玩笑的。我要叫它Lucky。”
顾珩焕了然一笑,对于这个洋名字他还是能接受的,况且,她是一个需要好运的人。
梁倾慕和顾珩焕紧接着去了购物中心,给狗狗买狗粮,狗绳,浴盆和窝。两人雷厉风行的作风如出一辙。
每次顾珩焕看见梁倾慕细声软语地哄狗狗的时候,心底总是一片柔软。
到家以后,梁倾慕把窝搬到了房间靠窗的一侧。这已经不是顾珩焕第一次踏进梁倾慕的闺房了,所以他倒也不显得拘谨。
落地窗前窗帘浮动,小窝配大床,意境十足。
梁倾慕美滋滋地开口:“我也是很小资的嘛。养养狗,看看书,喝喝茶。羡慕吗?”说完眼尾得意地勾了顾珩焕一眼。
顾珩焕不动声色,也没接话,只是顺着梁倾慕坐在了床边。看着Lucky乖乖地躺在他俩给它铺好的窝里,梁倾慕心里一阵满足。
顾珩焕握住梁倾慕的手,把她手放在自己的腿上,玩弄着梁倾慕漂亮的手指。
梁倾慕也已经习惯了,她本就不是什么扭捏的人,在第一次有些不自然的接触之后已渐渐适应,相反,她很喜欢顾珩焕掌心里的温度。她靠着他,另一只手挽住他的胳膊,有些无聊地说:“顾珩焕我饿了。”
顾珩焕抬手看了看腕表,已经快一点了。
“我去下点面给你吃,下午你睡个午觉,晚上冯姨不来了,我带你出去吃饭。”
梁倾慕的感官总是那么的敏锐:“要去见什么人吗?”
感觉到了她身体的绷紧,顾珩焕笑得恶劣,语气轻松:“怎么,怕见我妈吗?”
梁倾慕拒绝地非常干脆:“我不去。”
顾珩焕发现了梁倾慕难得的胆怯,他用脑袋轻轻撞了撞梁倾慕的,安抚道:“别紧张,我是想把你正式介绍给我圈子里的人。”
正式两个字在梁倾慕的心上划过了浓重的一笔。
她很无措,硬是把顾珩焕推离了床边喊:“我快要饿死了你快去煮面给我吃。”
梁倾慕是第一个吃到顾珩焕下厨做饭的那个女人。姻缘有时候就是这样,她不是叶眉,不是张美音,不是顾珩焕过往的任何一位前任,她是梁倾慕。
可眼下的梁倾慕并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优势,并不知道自己处于顾珩焕心里的位置,只顾填饱喝足。
这就是梁倾慕的缺点,最大的缺点。
梁倾慕喝完最后一口汤,问顾珩焕:“你下午做什么?”
顾珩焕看了她一眼,起身朝她房间走去,给梁倾慕背影的同时留给她三个字:“睡觉啊。”
这三个字让梁倾慕彻彻底底地不淡定了。
梁倾慕连碗都没顾得上洗,直接把碗放进了水槽里,便快步走进了卧室里。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顾珩焕已经躺进了她的床里,盖了一条薄被,捧着一本英文版的傲慢与偏见装模作样。
梁倾慕站在床边抿着唇,良久,才从枕头底下抽出了睡裙去卫生间换上。
顾珩焕知道梁倾慕有千言万语哽在喉咙口,难得她吃瘪,顾珩焕笑了下,继续装模作样地翻了几页。
Lucky很乖地窝在它自己的小窝里,也不叫唤,挪动了一下自己小小的身体,转过去睡觉了。
梁倾慕从卫生间里出来,看也没看顾珩焕一眼,直接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背对着顾珩焕,紧紧地贴着床沿闭眼睡觉。顾珩焕轻叹了口气,把书合上放在了床头柜上,对梁倾慕说:“倾慕,你这个样子显得我好像在耍流氓。”
梁倾慕猛地直起身子,质问他:“你不是吗?流氓。”
“睡个午觉而已,你至于这么紧张吗?我又不做什么坏事。”顾珩焕挑高了右眉,眼神又帅又坏。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做什么,你也给我睡那头的床沿去!”梁倾慕提高了音量,指了指床的那头。
谁知顾珩焕长臂一捞就把梁倾慕捞进了怀里,两人的头都枕着同一个枕头,顾珩焕的鼻息撩拨着梁倾慕的脸颊,梁倾慕还没调整好呼吸就听见顾珩焕在叫她:“倾慕。”
“嗯?”
梁倾慕本能地应了声,头微微抬起,其实她是想看清顾珩焕,问他到底要干嘛,可是顾珩焕的动作永远是让她这么始料未及,只有乖乖承受的份。
顾珩焕吻了她。
不同于梁倾慕那晚的恶作剧,这个吻绵长又悱恻。梁倾慕第一次这般承受一个男人的吻,她回应地有些生涩,顾珩焕的舌尖带着强烈的攻击性,描摹着她的唇形,一点点攻城略池,在梁倾慕的口腔里为非作歹,让梁倾慕有些晕。顾珩焕稍睁了下眼,发现梁倾慕的睫毛在颤抖。他在吻她的时刻还勾唇,带着笑意。
梁倾慕跟他吻过的任何女人都不一样。她没有刻意的挑逗,没有热切的回应,没有纯熟的技巧,但是她很用心,她所有的缺点仅仅是因为她经验不够。顾珩焕的唇光是贴着她的,心里就有一种幸福感。
顾珩焕最后吸吮了下梁倾慕的唇,又亲了亲梁倾慕的眉心,深深地望进梁倾慕的眉眼,嘴角噙着一抹得逞的笑:“倾慕,这才叫耍流氓。”
梁倾慕有些恼,想要挣脱他臂膀的束缚。
顾珩焕把她揽进胸膛,说:“乖,睡吧。我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祝阅读愉快!
☆、锋芒的疼痛。
这个午觉梁倾慕没睡踏实。顾珩焕也感觉到了她一直在动来动去。她枕着顾珩焕的胳膊,一只手还在被窝里扯着顾珩焕T恤的下摆。
相拥而眠看上去很美好,实际上梁倾慕脑中的弦绷得紧紧的,一刻也没放松过。
梁倾慕二十四年来生平第一次跟一个男人同枕而眠,还是一个英俊的正常男人。她紧闭的双眼也一样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顾珩焕坏心眼地把她搂得更紧,吻了吻她的发际,果然被她攥着的衣角更紧了。
顾珩焕这么多天跟梁倾慕相处下来,发现逗她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她的一怒一嗔一颦一笑,都落入了顾珩焕的眼里,他喜欢跟她相处的时光,既舒服又安宁。梁倾慕一笑,顾珩焕就缴械投降了,恨不得把最好的都递到她眼前来,无论她提的是什么要求。
下午五点,顾珩焕把梁倾慕从床上拉了起来。
“去洗把脸,然后吃点东西填下肚子。”
梁倾慕不情不愿地掀开被子,揉着眼拖着步子进了卫生间。顾珩焕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清醒与不清醒的差别真是大啊。
顾珩焕给梁倾慕下了点水饺,不然等会进了那种声色场所又要饿肚子了。
当顾珩焕搂着梁倾慕的腰进入朝会的大包间时,刚推门梁倾慕就听见了几声调侃的口哨。顾珩焕无视了几个男人的起哄,拉着梁倾慕坐在了沙发中央。有好几个人梁倾慕是见过的,在许恩令的婚礼上。
而这几个在许恩令婚礼上出现过的发小,对梁倾慕的印象也很深刻,尤其是对把汤圆一粒粒舀入顾珩焕碗中的那一幕记忆犹新。
李唐开了好几瓶拉菲,一边开酒一边对顾珩焕说:“嘿,我那天说你什么来着,还不承认,这小恩令的伴娘这么美,你能不下手?还跟我瞎装正经。”
顾珩焕把手搭在了梁倾慕的身后,踢了一脚茶几,一副悠闲的样子:“让你得瑟,叫嫂子。”
这话一出,语惊四座。
这个称谓把所有人都吓一跳。
在座的人都是一副真的假的的表情,是幻听吗?顾珩焕可从来没有这么要求过他们。以往他的女友他都很少把她们往这种场合带,今天不仅正儿八经地介绍给他们,还公开要求改称谓。难不成顾珩焕是要走江允的老路学着安定了?
而梁倾慕则是眉心一跳,她诧异地向顾珩焕看去,眼里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顾珩焕的手安抚了下她的肩,便又拉过她的手,开始拨弄她的手指。
顾珩焕很喜欢梁倾慕的手,一双漂亮白皙的手,指甲干净 ,抹上了一层亮晶晶的护甲油。顾珩焕又想起她双手在钢琴键上翻飞的样子,十指葱葱,不慌不慢,像是打字般悠闲。
“大嫂,你喜欢喝什么?”李唐一手拿着拉菲,一手拿着一瓶龙舌兰,殷勤地问。
梁倾慕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想拒绝,顾珩焕便先行一步:“她不喝酒,拿杯果汁来。”
这么护短。
李唐悻悻然的表情让梁倾慕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这种马屁拍到牛角上的事情让梁倾慕不禁莞尔。
除了李唐,顾珩焕别的兄弟也有一句没一句地跟梁倾慕说着话:“听阿焕说,你喝过洋墨水啊?”
“是。”
“那天见你钢琴弹得真好。”
“谢谢。”梁倾慕有礼貌地道谢。
顾珩焕喝了口酒,心里有些吐槽,平时动不动就跟他呛声,这会又挂上了高冷的面具,他的圈子就这么不愿融入吗?
其实梁倾慕就是属于慢热型的人,你不主动靠近她,她就把你当空气。
在这闲逸的空当里,来的人越来越多,梁倾慕总算见识到了高干子弟的做派。来的每一个女伴,都是圈子里的名媛。看着每一个来的女人都像是寻金主似的凑到跟前来,梁倾慕就一阵不舒服。她伸手掐了掐顾珩焕,问他:“你以前是不是也是这样?”
顾珩焕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哪能啊,我没有。”
梁倾慕显然是一副懒得理你的表情。
梁倾慕从来没有愁过钱。在她的价值观里,这一辈子她缺少的东西她的父母只能用钱来偿还,所以她拿的心安理得。可她偏偏忽略了一点,这世上没有一件东西是你伸手要了就是理所应当拿的。她没有尝过穷日子,不在意金钱意味着什么,所以面对这些只为满足自己物质欲望的女人,她的眼神非常嫌弃,心里已是反感之极。
一个打扮非常艳丽的女人坐在了梁倾慕的身边。梁倾慕瞅了一眼她的身高和体型,估摸着她也许是个模特。这个女郎的眼线有些重,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下梁倾慕,带着些讽刺。
顾珩焕这时起身走到了唐翊正身边跟他说话,两道站在门口的颀长身形让坐在门口的那些女伴忍不住偷看了几眼。
梁倾慕一边玩着顾珩焕的手机,一边喝着李唐刚刚递来的果汁。然后就听到耳边一声比较刺耳的搭讪:“你是顾先生今天的女伴?”
梁倾慕随手划了几下屏幕,觉得刚刚那一步走错了,懊恼好久才转头应了一声:“你在跟我说话吗?”
尤贝的假睫毛眨动了好几下,五官才有些扭曲。她忍着一口气又问了遍:“你是顾珩焕的女伴?”
梁倾慕笑笑,轻飘飘地说:“我看着像吗?”
尤贝不屑地撅着嘴:“那你是谁的女伴?以前我可没见过你。”
听着这资历有些老啊。这也算是革命的本钱吗?难怪这句话说得还有一丝傲气。
梁倾慕笑得无辜,嘴角伴着虚假的自嘲:“我能跟你相提并论?女伴这两个字还配不上我。”
尤贝不傻,听得出梁倾慕口气中的蔑视。
她正欲好好教训这个女人,就听她高声唤了句:“顾珩焕。”
清亮动听的声线,让站在包厢门口的顾珩焕一下子就回了头。
顾珩焕拍了拍唐翊正的肩,低声说了几句,然后朝梁倾慕走来。
“怎么了?”
梁倾慕得意洋洋的晃了晃他的手机,漂亮的眼眸里尽是戏谑与调笑,顾珩焕看了一眼就有些难得的窘迫。
“这照片你哪儿来的?”梁倾慕勾着嘴角放大地看着照片,照片里的自己拿着一本杂志捂着下半张脸笑得好不明媚。
这分明是许恩令的床。
见顾珩焕不说话,梁倾慕继续忍着笑意说:“你问许恩令讨来的?”
“恩令给了江允,我正好看见了。”
梁倾慕一记“我懂了”的眼神让顾珩焕一下子就把手机抽了回去。
梁倾慕调皮地挂着笑容重新跌进了沙发里,顾珩焕就闹她,用手去揉她的发,两个人的暧昧举动看得尤贝一愣一愣的。
“顾先生,好久不见。”尤贝觉得出于礼貌还是问候一下比较好。
顾珩焕威胁性地瞪了下梁倾慕,抓住了梁倾慕的手腕说:“有人看呢,别闹。”
梁倾慕收起笑容回头看向尤贝,眼睛终于微眯了起来。她看着尤贝的侧面,猛然回想起来在某个周一,她第一次去符嘉卫打工的地方时,顾珩焕对面坐的,好像就是她。
“顾珩焕,这位小姐说我是你今天的女伴。这个称谓我不大喜欢,我好像还没有沦落到这般田地。”梁倾慕淡淡地开口。
“嗯,我是你男伴。”顾珩焕握着她的手,语气顺从。
梁倾慕嘴角不自觉得扬起,挑衅地看了尤贝一眼,语气拽拽:“明白了?”
尤贝的表情不亚于生吞了一只鸡蛋。她不自然地捋了捋发,起身坐到了别的地方。
没意思,战斗力这么低。梁倾慕扫兴的耸了耸肩,顾珩焕感知到了她这一信息,失笑地把她从沙发中拉起:“陪我去玩扑克。”
梁倾慕随着顾珩焕来到了牌桌边。每个人身边都坐了个佳人,梁倾慕就觉得有些不自在。李唐把打火机往桌上一扔,问顾珩焕:“刚还看到阿正呢,人呢,怎么一会就没影了,回去见唐老头啦?”
顾珩焕把几张红票子压在了桌上,余光看了一眼安分的梁倾慕,漫不经心地说:“他最近不大省心,没心思玩。”
李唐也就没继续问下去,专注于洗牌和发牌的工作。梁倾慕对于桥牌还是有些了解的,但是未必感兴趣。就跟她吃饭一样没耐性,才坐了不大会儿,梁倾慕就在顾珩焕耳边低声说:“我去趟洗手间。”
梁倾慕一出包厢就深吸了一口气,问了服务生卫生间在哪儿便向那儿走去。
她并不是想上厕所,只是想透透气,她打开水龙头湿了下脸,一阵冰凉让她清醒了许多。身后的门开了,走出来一个女人,梁倾慕从镜子里就看见她在旁若无人地打着电话。
梁倾慕停止了洗脸的动作,冷静地扯过一张左手边的面巾纸,擦了擦脸,然后揉成一团扔进了废纸篓里。
钱丽丽在梁倾慕转身离开时捕捉到了她的面孔。她心下疑惑地跟了出去,发现她进了走廊里头最大的那个包厢。正在她踌躇间,李唐出来交代了服务生几句。
那不是梁倾慕吗?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可真是一点没变。她怎么会跟李唐在一起呢?听闵琳说李唐是顾珩焕的发小,顾珩焕?
顾珩焕!
钱丽丽总算是意识到了什么,急匆匆地跑回了自己的包厢,像是要去报道特大事件似的。
梁倾慕在回到包间后就慵懒地靠着顾珩焕,玩着顾珩焕手机里的APP,有些心不在焉。她心里隐隐地还惦记着钱丽丽,连顾珩焕在牌桌上赢了多少都没在意。
顾珩焕在别人洗牌的空当里,扯过刚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