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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折多转,尉迟恭跟着走了半晌,见没个尽头,心里大是不耐,直催着要吃饭。宋金刚只得好言相劝,好说歹说将尉迟恭带到了刘武周面前。这刘武周称王已久,是当初十八路反王中的一路,在四明山和洛阳兼吃了唐军的亏,一直暗做准备,想要攻唐。帐下虽有宋金刚等大将,却一直少个得力先锋,此番打擂台比试就是为了招这个先锋。刘武周正在殿中同臣子们商议攻唐的事宜,宋金刚让尉迟恭等在外头,自进去禀报刘武周。刘武周下令传尉迟恭进来,尉迟恭一身布衣草鞋,举止粗放,和周围的臣子们格格不入,惹得众人窃窃私语,都不相信尉迟恭这副样子会是一个做先锋的料。尉迟恭也不讲什么礼数,对周遭人的观礼视而不见,一进门就开始四处张望,见到宋金刚便拍着他肩膀道:“宋朋友,干嘛这么长时间啊?”宋金刚还未答话,刘武周已经小声地唤宋金刚过去,压低了声音问道:“这个人很能打吗?有没有搞错啊?他可以吗?”尉迟恭等得不耐,大叫道:“喂,喂,你们嚼什么舌根啊?再不吃饭,我可是要走啦!”一个臣子指着尉迟恭喝道:“休得无礼!你知不知道台上面那个人是谁?快点跪下!”尉迟恭双目圆睁,伸手往那臣子的额头上一推,将他推得退坐在了椅子上,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啊?不管是谁,要吃饭就得吃饭!皇帝也得吃饭!”“你……”那臣子气得说不出话来。宋金刚指着刘武周大叫道:“尉迟恭,他就是我们定阳的皇上,还不快快参拜!”这世道皇上太多了,尉迟恭丝毫没放在眼里,道:“皇上关我什么事?姓宋的,是你来请我吃饭的,我都快饿死了,再不吃,我可要走了!”那被尉迟恭推了一把的臣子爬起来哭丧着脸道:“我说宋将军,像这样的人你还留他?”又指着尉迟恭的鼻子道:“哼,你个野汉子,休得无礼!来人,拿下!”左右应了一声,正欲动手,一直没出声的刘武周却突然笑着阻止了,走下来搭住尉迟恭的肩膀道:“招待英雄好汉自有招待英雄好汉的规矩,既然尉迟英雄的肚子饿了,那咱们就先吃饭吧!”刘武周出身草莽,见到尉迟恭这样豪爽的性子倒很是喜爱,当即派人备下了满满一桌美味佳肴,供尉迟恭享用。待酒足饭饱,尉迟恭满意地抹了抹嘴道:“好,我吃饱了。你有什么条件我能答应你,全答应你!”“好!”刘武周一声大喝,“痛快!尉迟英雄,我知道你武功高强,神力盖世,你就做我定阳王的先锋,带兵攻唐!”尉迟恭拍案大喜,大笑道:“好啊!既然你瞧得起我,这事儿我就干了!原先吧,我以为李世民挺有肚量,我去投靠他,***,他让我烧柴、做饭。现在,你看得起我了,我就跟你干定了!”刘武周大喜,和尉迟恭痛饮了一日。第二天,尉迟恭便披挂上阵,统领大军向长安攻去。尉迟恭第一次当上先锋,奋勇无比,一路过关斩将,攻城拔寨,进军奇速,势如破竹。唐军疏散已久,陡逢大敌,只吓得望风而逃。雁门关、偏台关、白璧关……尉迟恭一路顺利拿下。不久,临潼告急。“大军偷袭,两日间连陷我三关十一寨,杀我悍将一十八人,占守白璧关,似有伺机再进临潼关之势。”一名臣子在殿中痛心疾首地向李渊禀报。此话一出,震惊全臣。刘文靖失声道:“什么?不可能!刘武周手中并无悍将,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夺我十四城池?!他以何人为帅啊?”“宋金刚。”那臣子道,“但冲锋陷阵的是一名无名猛将,此人面黑如灶君,壮如蛮牛,交战时从不报姓名,见面就打,我军替他起了个黑面神的名字。”众人一面听一面皱眉沉思,在脑中把武艺高强的江湖好手全部过了一遍,愣是没一人符合此标准。李渊沉声道:“我不管他是什么人,临潼池乃是入京的最后屏障。建成,元吉,我命你二人增兵临潼,不得有误!”二人心中颤了一颤,李建成面有难色道:“父皇,此黑面神能在两日之内斩杀我军十八人,绝非好惹,我与元吉手下又无良将能与硬拼,不能胜此重任。”李元吉马上附和着道:“父皇,二哥刚招纳多名前瓦岗猛将,何不趁此机会让他们显示一下能耐,立一点战功,如果能击退黑面神的话,那瓦岗城内无弱兵的传言非虚,那么兵部的俸禄也不是白给的。”李元吉嘴角勾起一丝笑,淡淡地瞟了李世民一眼。李世民霍然转头:“三弟!我的部下绝不是为了兵部俸禄,而是为了天下太平,老百姓能过上安居乐业的好日子!”李建成皱眉道:“二弟,你这话说的冠冕堂皇,你试试看不发军饷,不封官职,他们还能替你卖命吗?”“你……”李世民冲上前一步,铁青着脸盯着李建成。两人在殿前彼此对视,各不相让。“现在兵临城下了,你们兄弟二人还在这作口舌之争!这算什么!”李渊火冒三丈,一声喝开了两人。李世民退回原地,低头道:“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愿意亲去临潼,顺便见识一下那个黑面神。”徐茂公默然听了半晌,心中已经有数,出列道:“皇上,臣以为,稳守临潼关并非上策,白璧关一日不收复,京城就有如剑在喉之危,臣以为
,应趁敌方阵脚未稳、粮草未足,反守为攻,予以反击,直捣刘武周老巢!”李渊道:“军师果然分析得独到,那么你有信心对付这个黑面神吗?”“如果未战先惧的话,就算我们到了临潼也是白去,此人两日内行军二百五十里,证明此人性急如牛不谙兵法,虽然勇猛,但缺乏智谋。纵然我们不能力敌,但是上兵伐谋,我们可以智取。”徐茂公微微仰头,脸上一派沉静。“好!”李渊暗暗点头,“那我就看看你的神机妙算。世民!”“儿臣在!”“朕把兵符交给你,大唐的兵马由你调动,命你代父出征,带徐军师一众瓦岗将士同往,前往白璧,收回失地,大败黑面神!”此话一出,不仅众位臣子、李建成、李元吉一惊,连李世民也是大感意外。李建成冲口而出道:“父皇,你怎可将兵权交与二弟,万一……”“住嘴!”李渊沉着脸大喝,李建成满脸不甘,却只得忍怒退下。李渊稍平心绪,又道:“世民,不要让朕失望啊。”李世民一脸郑重,一字字道:“儿臣绝不负父皇所托!”宋金刚率领的大军在后面跟尉迟恭不上,不得已下令让尉迟恭停止进攻。尉迟恭只好强忍冲动,命军队在原地驻扎待命,待宋金刚率大军到此,尉迟恭便迫不及待地冲过去找他。“金刚,金刚!我们现在气势如虹,你为什么要停止进攻?!”尉迟恭甫一冲进,便拍着桌子质问道。宋金刚头疼地叹了一声:“哎呀,尉迟将军,我可真要求你了,你就饶了我吧!”尉迟恭奇道:“我又不攻你们家城池,你求我干嘛?”宋金刚无奈道:“你想一想,你不用两天的时间,连续拿下了唐军的三关十一个寨,你不怕苦不怕累没关系,我这后援兵力为了追赶你,足足追了二百五十里路啊!现在累都快累趴下了!”“可是大王命令我先攻临潼,再入长安,下一关就是临潼。”尉迟恭很明大义地一挥手,“这样,要不你们先歇歇,我自己先到前面。”“哎呀,尉迟将军啊!”宋金刚拍了拍尉迟恭的后背道;“你也歇一歇吧!三关十一个寨,这关关寨寨我都要留兵驻守,我现在兵力不够,粮草也不够。还是兵法说得好,军无辎重者亡,军无粮草则亡啊!”尉迟恭不耐烦地挥挥手:“我是个粗人,不懂这些,你给我简单说!”“我的意思是说呢,这两国交战,如果说后援的兵力跟不上,粮草也跟不上。”“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先守后攻?”尉迟恭双手一摊,瞪眼道,“那要我这先锋有什么用?!”“你可以先押运粮草车嘛!”尉迟恭愣了一愣,很快便忿忿地喝道:“大材小用!”尉迟恭虽不情不愿,但宋金刚有令,次日只能去押运粮草,这一押就押了二十几天。李世民亲率了五万大军,并着徐茂公一干瓦岗旧将向临潼进发。到达临潼,先探敌情,大军排成一条长龙立于山壁,望着山下敌方的营帐,整装待命。李世民俯视着前方,眼中一波浓密的黑色,问身旁的徐茂公道:“军师,你真的有把握吗?”徐茂公轻吐了口气:“没有把握又如何?现在已经兵临城下了,难道可以避而不战吗?况且太子和三殿下出言刻薄……秦王,你真的可以忍吗?”李世民眉头微皱,一脸烦忧道:“说实话我真不明白,大家都是同门兄弟,为什么大哥他和三弟老是针对我呢?”徐茂公轻轻一笑,了然道:“不招人嫉是庸才,秦王你有旷世奇才,遭太子妒忌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李世民心里一动,隐隐明白了些,叹息道:“我只是希望天下能够太平,老百姓不用受苦,我可从来没有窥视过他太子之位啊!”徐茂公微眯着眼,缓缓转头看向李世民:“如果天下每个人都有秦王这样的胸襟,怎么会有今天的乱世呢?”李世民心情沉重,沉默了下来。此时,樊虎跑过来禀道:“秦王、军师,我方探子已经查明,敌方的将领是黑面神尉迟恭,曾在太原打过铁。”“太原?”李世民惊诧地问徐茂公,“哎,大哥不是在太原招过兵吗?他怎么会看走眼?”徐茂公淡淡道:“有良驹未必有伯乐,太子不是伯乐,当然会错过良驹了。”樊虎道:“敌方已经在洛阳招兵买马,粮草军需也从白璧关源源运来,好像在作奋力一击的准备。”徐茂公和李世民对视一眼,问道:“山东历城方面呢?有秦叔宝和程咬金的消息吗?”“没有,罗成将军倒是被王世充封为一字齐肩王。”李世民心下惋惜,不忿道:“真可惜,这样的人才竟然给了王世充!”徐茂公笑道:“秦王不必灰心,只要有伯乐在,何愁良驹不来呢?”李世民一凛:“军师,你的意思是……”“秦王,你可以带领军队,在白璧关外十里扎营,不用备战,白日令士兵晾晒盔甲,夜间饮酒高歌,贫道一日未到不可轻举妄动。”李世民心中一动:“军师,你想到洛阳去说服罗将军?”徐茂公笑道:“叔宝和咬金不在历城,肯定是和罗成他们在一起,看来洛阳此行贫道是非去不可了。有了他们三人的加入,难道我们还怕黑面神吗?”李世民默然了一会儿,担忧道:“军师,现在我们军营里连一个对付他的人都没有,现在你如果这么一走,他要是来袭的话,那我们岂不是就束手就擒了吗?”“秦王不必担心,这个宋金刚生性多疑,优柔寡断,如今我已布下疑阵,他必不敢来袭。”徐茂公的目光飘向山下如棋盘般纵横的营帐,语气十分自信。“史大奈,保护秦王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史大奈笑道:“军师放心,秦王要是少了一丝头发,唯我史大奈是问。”“好!贾甫顺,命你从军中选出千名探子,乔装百姓由定阳至白璧之间,每五里一探,一日一报,不得有误!”“遵命!”贾甫顺抱拳受命。李世民打了个手势,立于山崖的大军悄无声息地退走了,不一会儿,便只剩下了自己和徐茂公两人。李世民问道:“军师,洛阳城有几分把握?”“没有把握又如何?秦王,你难道又可以置良驹而不顾吗?”李世民心里一震,终究,缓缓点了点头,和徐茂公驾马离开。徐茂公即日出发去洛阳寻找叔宝等人的下落,李世民按照徐茂公的吩咐,日日令众士兵晾晒盔甲、饮酒高歌,十分悠闲散漫。如此这般,唐军的情状很快传入了宋金刚和尉迟恭的耳中,尉迟恭听说是李世民带兵,马上请命出战,恨不得立刻就拿下临潼,以雪当日在唐营被辱之仇。宋金刚思量半晌,认定徐茂公此人诡计多端,完全有可能是以假来做诱攻。最后正如徐茂公所料,下令按兵不动,相机行事。徐茂公来到洛阳,撑着竿子挑了个幡布,化装成一个江湖术士,打听到一字齐肩王的将军府,到将军府门前来回徘徊,大声吆喝:“生老病死,吉凶祸福,一算便准……”将军府门口的守将听到走了过来:“说什么呢!瞎嚷嚷什么!快走!”徐茂公淡淡一笑,并不理他,只是向门中望着更大声地叫起来:“如若不准,分文不取……”那守将见他纠缠不休,怒喝道:“你还不快走,在这里瞎嚷嚷什么!”里面闻声走出来一个少妇,徐茂公心头一喜,那少妇不是别人,正是单冰冰。单冰冰脸一沉,对着那家丁喝道:“凶什么凶啊,狗仗人势!”走过来对徐茂公道:“算卦的,你跟我进府,给我家将军算上一卦。”瞟了那守将一眼,昂着头转身便走。“多谢夫人!”徐茂公也笑看了那守将一眼,跟了进去。为了不引人怀疑,两人一路无话。直到走到内房,单冰冰才推开门笑道:“秦大哥,你猜我把谁带来了?”叔宝疑惑地转头:“谁啊?”徐茂公从门后走出来,大笑道:“秦兄弟,让你失望了,是我这个牛鼻子老道啊!”叔宝又惊又喜,马上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笑道:“徐道长,你怎么来了?来来来,快快请坐!”又叫醒床上正睡得四仰八叉的咬金,道:“咬金,你看,谁来了!”咬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看,立马翻身起床,激动道:“哎哎,老道士啊!你到哪里去了?我找了你很久都找不到。喂,你干什么学人家做算命的?借来玩一下。”便将徐茂公手中的竿子拿过去,自己把玩了起来。徐茂公笑道:“我还真耐不住那份寂寞,我现在已经依附大唐李渊,归入李世民旗下。”叔宝点头道:“军师果然明智,秦王大仁大义,是为当今明主。”“我这次来身负重任,有话我就直说了。秦王李世民思念各位兄弟,特命我来寻找你们,而且前方战事紧急,需要各位兄弟帮忙,我们不如连同罗成、单雄信一起重投大唐,共创大业。”此时单雄信和罗成皆在军营中练兵,还未回来。叔宝和咬金对视一眼,均面有难色。叔宝道:“我和咬金一向佩服秦王,有如此成就大事的机会,我们答应你,我们二人随你投奔秦王。可至于单二哥,已经成为了王世充的驸马,最关键的是,他和李渊有杀兄之仇,恐怕不行。至于表弟,自从和冰冰成亲之后,也已然投靠了王世充,恐怕他也不会随我。”徐茂公一面听一面沉思,心中暗暗惋惜,道:“有你们二人去,我也不虚此行了。”叔宝叹了口气,皱眉道:“可我们现在被囚禁在将军府中,连洛阳城都出不去。”咬金拍案道:“就是!如果只有我和叔宝两个人,就有可能杀出去,但我有夫人和子女,到现在还被那些兵守着。”说罢黯然低下了头。三人都沉默了下来,紧拧眉头,苦苦思索着脱身的法子。单冰冰端茶上来,看到三人神情,轻轻一笑道:“我说军师啊,你说这行军打仗我是不如你,可是要说这溜之大吉,你倒不及我单冰冰啦!”徐茂公和叔宝闻言,对望一眼,都抬头看着她。咬金却道:“你懂什么?你不要妨碍军师在这里想办法。”“哎,咬金。”徐茂公阻止道,“罗夫人从小喜欢偷出二贤庄,这鬼灵精的把戏她可能比贫道在行。哎,不妨说出来听听。”单冰冰笑道:“这办法我倒有一个,而且我在金堤用过,连罗大哥都被我骗过去了。”咬金见单冰冰笑着不说,急道:“哎,那你快点说啊,还卖关子!”单冰冰意味深长地笑着:“你们知道吗?这最近呀,城中来了一队云贵傣族的土著,他们呢,靠穿州过省地表演当地歌舞过活。前些天我和嫂子去看了几趟,他们的服装很特别,而且这个歌舞又非常热闹……”徐茂公眼珠一转,大喜拍案,竖起大拇指道:“嗯,不愧为鬼灵精单冰冰啊!”叔宝也明白了过来,笑着点了点头。“好!”咬金眉头轻蹙,跟着一拍桌子,“不过唱歌跳舞跟我们逃跑有什么关系?”徐茂公笑而不答,问道:
“叔宝,我记得再过两天就是伯母的寿辰了吧?”“对啊,再过两天就是我母亲寿辰了。”叔宝也意味深长地道,“我们呀,一定要‘好好地’为她贺贺寿!”咬金越发不解,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皱眉道:“贺什么寿啊?”几人私下里计议定了,罗成不会阻止他们,主要问题是单雄信。单雄信和李渊有杀兄之仇,若让他知道众人去投唐,定然誓死阻拦。众人商量了一阵,决定先不告诉单雄信,等到成功出了城,再写封书信道歉不迟。为了不让单雄信知道自己来此,徐茂公很快便离开了将军府,隐藏了自己的行踪。因此,这件金蝉脱壳的计划,除了单雄信懵然不知,叔宝、咬金、罗成、单冰冰以及宁氏和裴翠云母子全部参与了,要么出谋划策,要么帮助隐瞒。宁氏的寿辰,将军府中十分热闹,单冰冰专门请来了云贵傣族的舞蹈戏班来为宁氏表演舞蹈,戏台下,单雄信、叔宝和罗成夫妻一同陪着宁氏观看。宁氏似乎很满意,一面看着舞蹈一面赞不绝口。单雄信转头四顾,不见咬金和裴翠云,问妹妹道:“冰冰,咬金和翠云呢?”单冰冰按照事先商量好的道:“哦,嫂子这两天不太舒服,程大哥正在家里照顾她,他们一会儿就出来了。”单雄信点点头,没再追问下去。外面丝竹盈耳的同时,徐茂公收买了戏班管主,悄悄带着他运进来了一只大箱子,送到了咬金的房内,里面放着戏班表演的衣物以及涂抹脸颊的颜料。等到管主走后,几人便立即着手准备起来,让裴翠云母子换上戏服,又用颜料抹黑了脸。忙完一切后,咬金走出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观看表演。叔宝早已经坐立不安,心中忐忑了,见咬金出来,向母亲使了个眼色。宁氏会意,马上捂着胸口咳嗽起来。坐于宁氏两旁的叔宝和单雄信同时侧身,叔宝问道:“娘,你怎么了?”宁氏笑道:“没事,可能受了一点风寒。”叔宝一脸担忧道:“娘,那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这……”宁氏看了单雄信一眼,犹豫道,“不太好吧!”单雄信忙道:“伯母,都是自己人,不要客气。叔宝你先送伯母回去吧!”叔宝等的就是这句话,可心里又马上涌起了一阵强烈的愧意,好不容易才按捺下去,搀起宁氏道:“娘,那我们走吧!二哥,我马上就回来。”单雄信点了下头,叔宝便搀着宁氏走进了屋子。两人方走,后排的罗成和单冰冰也站了起来,互相对了个眼色,罗成继续坐下来,单冰冰则转身朝屋中走去。宁氏在屋中也换上了戏服,抹黑了脸。一切准备妥当,宁氏和裴翠云母子便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