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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海的了青梵的消息,心情欣悦,听风未岚讲解画技也更加用心了。她跟随香如镜学习之时,曾经开诚公布的与他详谈了一次,她很明确的表示她要选择香雪河做她的碧玉掌令使,因此他学习的时候,香雪河也没能跑掉,雪海表示繁重的课业是一种负担,而有一个人与你共同承担的时候,便也不会那么的苦闷了,毕竟香雪河对于她利用香如镜坑了一把,可没有那么服气,于是与香雪河斗智斗勇也就成为一种调剂品了,不过,按香如镜的说法,该学的已经学了,剩下的就只是实践了,这样就不必圈禁于一地了,中断的游历也可以继续了。
所以今次得到青梵的消息这样的高兴,虽然有一部分是想要与青梵见上一见,另一个原因就是她已经在渚南城呆的太久了。长久的呆在一处会让她生出一种被禁锢的错觉,这种错觉会让她感到烦躁,她想三叔与舅舅应该是发现了······
收到将他派往良延八州的旨意的时候,青梵眼中一片冷凝之色,面上却依旧温雅,不露痕迹的送走了前来传旨的和苏,纵然早已有所预料,但真正的到了这一刻,他依旧心绪难平,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高估了自己,即使理智上告诉自己这么做是正确的,是顾全大局的,是体贴了师父的心意的,但情感上却叫嚣着,他不该这样做,不应该袖手旁观,不应该这样脱身而去,这样做对于师父是一场心灵上的凌迟,对尚未长大的司冥来说更是一种残忍······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从不言悔,也绝不朝后看,他的眼睛凝视的地方是未知的前路,他已经做好一切的安排,师父希望离开擎云宫,那便离开吧!
司冥,他的学生!也应该在他骤然离去的困境中学会长大。不是早就决定好了吗?但真到了这一刻,他发现自己的心竟然在犹豫,将他曾发誓尽自己所能守护的孩子推入逆境,他依旧会难过,他终究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会喜会悲,会痛会笑,若有一日封神成圣是不是就可以心无旁骛的从容的算计一切?
青梵静静的垂下眼睑,遮去眼中汹涌的情绪,静默的身影在这一刻有一种淡淡的疲惫,良久,青梵才淡淡的一笑,仿佛云拨雾散······
“冥儿,圣旨你已经知晓了吧!”明亮的烛火下,将青梵的面容映衬的更加惨淡,他的语气是陈述也是肯定。
“是。”司冥眼中冒出晶亮的光芒。“太傅真厉害。”他自是知晓青梵是去做什么的,十二岁的他已经有了足够敏感的政治触觉,纵然还不曾觉醒,也依旧是一块绝世美玉,未来将更加无双。
“那我不在的时候,冥儿知道如何做么?”青梵淡淡的问道,心中有些不舍,冥儿他不会知晓他准备远离。
“知道。”司冥语气清脆,眼神坚定,他一直都记得青梵的教导,而他也一定会做到的,他绝对不会让青梵对他失望的。
青梵看着司冥那精神十足的模样,心中终于漾起浅浅的欣喜,却也有淡淡的失落。苍鹰尚且将幼鹰推下巢穴以期让他们获得飞翔的能力,而今他也要做同样的举动。艰难困苦,玉汝以成······
“和苏,那孩子有什么反应?”风胥然扔下手中的奏折,眼睛看向和苏,他很想知道那孩子有什么样的反应?良延八州的叛乱虽然还未在明面上爆发出来,在朝中却已经是心照不宣的秘密了,这样的事情必然不会小,然则这样的事情并不能让他束手无策,他并不曾想过让那孩子去,但这是衍的期望,自己如何也不能让他失望。
“公子态度一如往昔。”和苏躬身道。
“这样啊!”风胥然叹息一声,君家的血脉啊!一瞬间狠狠地收拢手指,却在碰到腰间垂坠的那枚蓝玉之时,化作无力的松开,和苏见到胤轩帝这幅模样,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退了下去。他一直都很清楚,君雾臣与君家一直都是帝王心间的一根刺,在心底扎得久了,感情复杂的连帝王自己也分辨不清了。
风胥然缓缓地闭上眼睛,他自幼便听母妃说“不要争,一切都是命。”但他偏不,明明是他最好,明明是他最优秀,明明他与二哥一样都是父皇的孩子,却只有那皇后所出的温端君子的二哥得到他的认可,所以成为众皇子之上的太子······他承认他骨子里流着的便是渴望权势的血液,在他的身体里催生出了不可遏制的野心,是的,他渴望至高权位,纵然在他还没有理清自己心中这样的野望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筹谋。
是什么时候起,生出了对至高位志在必得的决心的呢?似乎是他那与太子一母同胞的好四哥预谋刺杀他开始的吧!忽然忆起,也正是那一次,他才遇见了隐居山谷中的衍,温柔的、惊采绝艳的衍。
风胥然一手支着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嗤笑。
他是那样狠绝的回敬了四哥,顺带的也有了仇视太子名正言顺的借口,然后他站在他面前以那样近乎挑衅的方式诉说他自己的胜利,但他却没有从他的衍里看到一丝半点的动容,一如既往的浅笑,却又在下一刻变得深沉如渊,他说,从今以后,我才是你的对手······
那时他是什么样的感觉,颤粟,惶惑却又跃跃欲试:你的眼里终于有了我的存在么?······
一次又一次的筹谋算计,取得了足够达到预期的回报,却又一次一次的被宣尽传漠阁,那样冰冷、犀利的言辞,将他那些欣喜通通化为乌有,将他自鸣得意的地方批判的体无完肤,越是敌对就越是清楚的知道他的强大与恐怖,他焦躁、烦不胜扰,直到衍点出君家依靠的从来就只有君雾臣一个人,他所能看见的君家也只是君雾臣而已······
那年年夜,君氏山庄燃气的大火将君家堙没的了无痕迹,祈年殿里,雪白的袍服染上惊心怵目的血色,那人平静的面容以及云淡风轻的言语足以让他认清一个让他发狂的事实,那一切,都是他暗自引导,若无他的默许,谁都不能伤到君家的一丝半毫,但就是这样的态度深深地刺伤了他的自尊,他拒绝承认,他得到的一切都是自己处心积虑谋夺而来,哪里有过别人的给予?
那个人,他在最后的时候却承认了他是他教过的最聪明的学生,他让他拿走了他的蓝玉······
他其实很想问他一句:你认可的学生是不是只有二哥风怡然一个?
······
香如镜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少女,再过不久也该及笄了,当年团字样的孩子也长成了美丽的少女。精致的面容脂粉未施,也是天然绝色,那双眼睛似潭水,仿佛可以一望到底,却又觉得的神秘,脸上有浅浅的笑影,却依旧让人觉得难以亲近的疏离,一袭水蓝色的华裳,将世家养成的高华气质展露无疑,的确不愧是如夜的女儿呢!
看来关于及笄的东西已经可以开始准备了,他必会替如夜将所有美好的都送予她。
“三叔,我想继续游历。”雪海看着慵懒倚卧在云榻上的香如镜慎重的说道,她想要做什么,并不需要隐瞒,瞒不瞒得住是一个问题,更重要的是她并不想要隐瞒,他是她的血亲,她希望得到的他的赞同,虽然他不一定拦得住她。
“哦······”香如镜拉长了身影,带了些戏谑道,“难道不是春天到了么?”最初时,他并不知晓,还亲自将来自承安的消息给她,因为她并没有隐瞒他的缘故,他便也就知晓了。
那个名为柳青梵,实为君雾臣之遗子的孩子,观其言行,但也是于是难寻的无双人物,如此他也没有了阻止的必要,更何况雪海那丫头明显是情根深种的模样,想来也是继承了香家“我若爱定,死生不易”的爱情信条,将雪海交给他倒也无不可,只是未曾亲眼见到,到底还是有几分不放心。
“我喜欢他,有什么不对么?”雪海听见香如镜戏谑的话语,脸上神色未变,语气更是坦然,如果没有自耳根处渐渐泛起的粉色就真的是毫无破绽了。
“雪海,你确定么?”香如镜身子微微的前倾,香家骨子里对爱情的专注他再清楚不过,他更明白雪海既然已经明白的说出了口,便就是认定了,但是终究是不那么放心啊!
香如镜眼底浮现出几丝苦涩的意味,他到底还是怕她所爱非人。于他来说,他从来不必担心雪海爱上的人不够优秀,他需要担心的是她爱上的人不能回应她的爱,求而不得,该有多痛苦?
“是,我确定。”雪海笑着回道,语气却十分的坚定,眼睛都在发光,似暗夜流星划过的璀璨,她放在心底许多年的人,她深深爱着······
“你是留下,还是另有打算?”香如镜看着白衣轩朗的风未岚笑道。
“留下吧!”风未岚给自己倒了杯水,面上有几缕自嘲,“我已经走得足够远,却依旧寻不到他的痕迹,”这些年来他从来不曾停下过,只是想在那些被人遗忘的地方静静的缅怀那个人。可是他寻不到一个可以让他不那么惊惶的地方。
香如镜默然无语,他们像镜子里的倒影相同的知己,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不需要别人的安慰,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安慰等同于莫大的侮辱。
他伸出手覆在胸腔上,那里面的心已经痛到麻木。
天高地广,风轻云淡,这样的天气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幽人应未眠
推开窗,可以看到仿佛低沉的天幕上有星子在闪烁。
今朝估摸着天色还早,却也不曾放松,将主子出行所用的一切再次清点了一遍,一切事宜已经准备妥当,只等主子一声令下,便可出行。
也许是可以见到他了,雪海心情很好,一夜安睡。
雪海一袭浅紫色的曳地纱裙,精致如画的面容上脂粉未施······雪海怔怔的看着镜中自己的倒影,不想又一次长大了,曾经的曾经,从一个绝望的、孤单的孩子长成清冷如月、淡漠自持的女子,用尽她全部的坚强,那样倔强的成长,那双眼睛一路上看见的风景全部都是灰色,所以才会在见到光芒的时候那样的用心的仰望,不过那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此生一切都已经不同。雪海轻轻的笑起来,就像春天里最明媚的阳光,带着沁人的暖意。
雪海在舅舅的小楼外,再一次被拦住,先前去三叔住的地方,院中的仆婢就推说主人未起,没想舅舅这也一样。
未起?这样的借口骗的过谁?反正雪海是不肯相信的,大约是不忍离别吧!这样想着,雪海心里也泛起了层层的不舍。
然到底是想要见到心底的那个人的想法占了上风,心里涌起的急切将这层层的不舍淹没,到底还是想要见到他啊!
看着骑在马上气宇轩昂的红衣少年,头顶着泛着清光的天空,斯人如玉,不愧是得“玉人”之赞的美少年,这样想着雪海淡淡的笑了起来。
“雪河,这东西就送你了,当做临别礼物。”雪海边说边将一个木盒扔到他的怀里。那木盒里装的是碧玉令。只是那碧玉令也只有在他的手里可以发挥出最大的效力。
香雪河打开一看,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恢复到了笑意清朗的模样,“呀!这临别礼物的确是够份量,可你欠我的花还没有什么着落呢!”香雪河仔细的将木盒收好,眼神清明透亮,语气却是雪海颇为痛恨的戏谑。
雪海翻了一个白眼,这家伙,容颜举止无一不美,笑容清朗,眼神干净,偏偏腹黑的叫人抓狂,真真是个混蛋。“暂时欠着吧!以后会补给你的!”这种明明知道花在何处,却偏偏抓不到把柄,这个闷亏,还真的捏着鼻子认了,总不能真去将这家伙抓起来逼问吧!那才是蠢透了做法!唉,真可怜啊!
“碧玉令在我手中,你尽可放心。”笑容依旧清朗,但言语褪去戏谑变得慎重真挚,雪海听得出香雪河语气中的未尽之意,精致如画的容颜在晨光微熹中露出笑意,她从来就不怀疑他会做的不好!
“雪河,要保重啊!”雪海笑道,一甩马鞭奔腾而去,今朝、红袖紧随其后,徒留香雪河红衣艳艳的停留在原地。
“有忘了叫哥哥呢!”香雪河摸着怀中的木盒轻轻的叹道,勒转马头缓缓的向香宅而去,只余下一声浅浅的叹息······
雪海本来是很着急的,不过她突然忆起青梵此行还有皇命在身,良延八州的叛乱,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想来青梵不会那样快离开,她纵是慢一点也是无妨的。
这样想着,雪海也便也不像初始那样急着赶路,对自己那样焦切得心态感到莫名的好笑,雪海回复到悠然,如此雪海的气质中更添一份清灵。
人生在世,必然要被各种事物所牵绊,但不论世事如何艰难也不该动摇到心智举止,行为举止若是失据,那一个人的面容也就失去最初的纯粹了。
雪海想着那样她也许再也找不到最初时的自己了,所以她怎么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雪海自来就是一个清冷的人,哪怕她在师长亲人面前有再多的娇俏,但她骨子里的淡漠是依旧存在的,更有曾经浸润在灵魂里的寂寞,她那颗曾像冰玉一般冷透的心,也只是镌刻了一个人的痕迹。
今生,父母俱慈,师长友爱,更有她心心念念不绝的人,那些寂寞、孤单也就极少来袭,但······也许是上天见不得她得一个圆满,所以一定要在她已经可以预见的幸福上穿凿一个大洞,那些暗黑的、冷寂的时不时的出来在她的心上打一阵秋风,让她时时不得安宁,只得在混乱中煎熬,仰望着唯一的光。
雪海静静的垂下眼睑,再过不久,她就要及笄了。
这个世界的女子十五及笄,便是到了可以婚嫁的年纪,但她早已心系一人,这世上纵有他人千般好,万般好,却也是入不得她的眼、她的心。但青梵的处境太过微妙,他现在是绝没有心思来考虑这些的,也绝对不会对她的感情做出任何的回应,这一点,他清楚,她也明白。但那又怎样?她会陪着他,万水千山她总会一步一步的跋涉到他的身边的······
清心苑。
柳衍悠然而坐,林间非虽仪态无损,但到底是多了几分的拘谨,他从来不曾想过有一日会做这样的事情,但事关北洛、事关青梵,就容不得他犹豫。
犹记得那一日骤然得知那风采无双的青衣少年的身份之时的震惊,不想那卓绝如斯的少年竟是那个人的儿子,那个曾经权倾北洛,惊才绝艳,天赋全才的人的儿子,他竟是君雾臣的儿子。
无论如何,胤轩九年,鸿图殿上惊见他风采无双之时,自己便已经下定决心要与之一路同行。
“间非,一切事宜便需要你在其中转圜几分了。”柳衍的笑容依旧安然,却没有了往日的温柔,他倒是忘记了,柳衍只有面对青梵的时候,才是那个温柔慈爱的师长,更何况柳衍纵有何种身份,其中却有一个便是道门掌教至尊,那是除三国皇室之外所能掌握的势力的极致。道门,那样庞大纷繁的势力,如何能够避得过种种斗争黑暗。
“是。间非谨记。”林间非清楚的记得他说的一切,时间不多,一切要快。青梵被他调往良延八州平叛,纵然已经远离,但以青梵的本领,这些消息也是瞒不了多久的,更何况青梵是那样的天生不凡,极尽聪慧,更是让这一局的变数多了许多,唯一的办法就是在青梵知晓一切以前,让一切尘埃落定,绝不能给青梵有破局的机会。
“这是我道门影阁的标识,你跟着这些标识去找,相信以间非的聪慧,必然可以将这些痕迹串联起来。”柳衍温雅笑道。此番以身为饵,做出种种安排,终不过是心中不甘而已。他用这样借口欺骗别人,也想以同样的借口骗过自己。
“是。”林间非应道。尚不能说出保重的话语,柳衍此番以死间的身份入局,根本就是不曾给自己留下半分的后路,唯一了解并且可以阻拦他的青梵也被他早早的支开,这其间种种布置也非常人可以想象。
林间非这样想着,心中却是止不住的叹息。柳衍纵然有千般理由,万般借口使人不由自主的相信他所说的一切,但他却是不信的。此番行事,若是功成打击的是守旧派,为胤轩帝推行新政扫平了阻碍,这其间的种种谋算,为的也是胤轩帝的江山,然不知柳衍可曾想过青梵?
柳衍想过青梵么?自然是想过的,他考虑了胤轩帝,考虑了青梵,唯一不再他考虑范围之内的就是他自己,他早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惟愿他想要保全的在乎的一切安好,帝王的爱情原就是这般惨然的······
青梵到了良延八州境内,既是以钦差之名而来,自是没有低调行事的理由。
此番胤轩帝命宗熙协理其事,自然就给了青梵一个足够分量的臂助,他二人商议过后决定高调入境,低调行事,一人在明,一人在暗,分开来各行其事。在同一个目标之下,个人的行事手段虽各不相同,然却必然有其相合之处,这样的做法是以图在最短的时间里,用最有效的手段,最快的解决这里的一切,青梵想尽快的返回承安······
青梵微微苦笑,前时,他虽然已经有所察觉,但终究不能猜透师父的意图,毕竟那是柳衍。知道他接到胤轩帝的旨意,才真正确定师父的想法,但师父既然敢这样行事,必然有其脱身之法才是,但离承安越远,他的心里就越不安,隐约间得知这一回是自己托大了,若师父有一丝半点的损伤,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也绝不原谅如此行事的柳衍,为此,他必然要快些行事······
当雪海寻来的时候,青梵刚刚取证完毕想要回返,转过身来,就看见了着一袭秋水长天的碧色衣裙的雪海,仿佛青山艳色就那样突然地映入了他的眼里,青梵有瞬间的怔愣,随即他的眼里就漾起了真实的温柔的笑意。
他不曾想到,几年未见,雪海竟出落的这样的美丽。幼时便精致如画的容颜变得更加的笔墨难以描摹的美丽,仿佛雪后的冰凌的剔透,有一种别样的清丽无双。那双眼眸比起幼时萦绕谜一样的清澈更多了几分通透、明慧,想来这几年也不曾放松学习,将诗书华光内蕴深藏。
着一袭秋水长天的衣衫,神色浅淡的立于小道上,却叫两侧的瓦舍屋檐都化成了虚无,只有她成为他眼中那一幅画卷中唯一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