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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达想起来就泪奔不止。
安容解颐一笑。
回了临墨轩后,安容继续绣小肚兜。
喻妈妈进来,纳闷道,“芍药去哪儿了,从早上起,就没见到她的人了。”
海棠笑道,“今儿是二姑娘嫁给敖二少爷的日子,少奶奶让她去看看热闹,她想顺带去一趟李将军府,怕耽误事,早上天不亮就出门了,喻妈妈找芍药有事儿?”
喻妈妈摇摇头,笑道,“不是我找她,一上午,厨房管事妈妈挨个儿的问芍药去哪儿了,是不是病了。”
这回,安容也笑了。
她才嫁进临墨轩没几天,芍药已经在厨房混了个“抢菜土匪”的称号了。
有她在,丫鬟婆子们的食欲都格外的好。
喻妈妈问安容午饭想吃什么菜,安容随口一句,不要鱼,其他随意,喻妈妈便去厨房吩咐了。
等吃过午饭,又溜达了一刻钟,安容便合衣在贵妃榻上睡了。
醒来时,刚巧芍药打了帘子进来。
安容坐起身来,穿了鞋,一边走,一边问,“二姑娘出嫁了?”
芍药点点头,“出嫁是出嫁了,可是……。”
安容顿住脚步,回头问,“可是什么?”
“二太太死了。”
安容眉头一紧,她没想到二太太会死,难道是女儿出嫁,她生无可恋,所以死了?
芍药摇头,再摇头,“不是的,在二姑娘上花轿之前,二太太就死了,并留下遗言要二姑娘帮她守孝三年。”(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五章 楠木(求粉红)
安容惊住了,她没想到二太太会为了沈安芙舍了性命。
守孝三年,虽然是清苦寂寞了些,可比起嫁给一个傻子,那是好太多,至少还有一点的期盼。
可安容想不通的是,不是说二太太疯了吗?
一个疯了的人,还知道为了女儿舍命,并留下遗言“逼”她守孝吗?
看来,二太太是装傻的。
只是,二老爷苦心谋划,想借着沈安芙攀上敖大将军,庄王妃更想借此讨好自己的兄长,不可能给二太太机会死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安容好奇心全被勾了起来。
芍药想了想道,“奴婢觉得,或许和沈祖琅有关。”
安容眉头一挑,示意芍药继续说。
芍药便将知道的事娓娓道来。
敖二少爷傻了,今儿上门迎亲的是敖大少爷,他骑在马背上,意气风发。
沈安芙穿着凤冠霞帔,等着新郎来接她上花轿。
花轿到了,她被喜婆扶着去正院正堂拜别父母。
正堂里,只有二老爷一人,和满堂的宾客。
沈安芙跪在地上,不起来,她望着二老爷,哽咽了嗓子道,“父亲,娘亲养育了我十五年,疼了我十五年,我不管她是傻了还是疯了,她始终是我的亲娘,你就让我再尽一回孝道吧。”
二老爷坐在首座上,当着满堂客人的面,他道,“你娘病了,下不了床,你只是出嫁而已,又不是不回门,她知道你有这番孝心就好。”
就是不许二太太出现在人前。
沈安芙苦求也没用。
最后沈祖琅笑了,“二姑娘一番孝心,叫人赞叹不已,你又何必让她带着遗憾出嫁。既然二太太不能来,她这个做女儿的总可以去她床前尽孝吧,大家觉得意下如何?”
众人都笑说,“应该的。爹娘抚育儿女十数载,尽孝心是本分。”
大家都这么说了,二老爷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只好允许沈安芙去见二太太的,沈安芙去,他就要去。然后大家都说去探望下二太太。
然后就去了二太太住的院子。
院子倒是风光的很,没有因为她疯了,就萧条,不过这都是沈安芙的功劳,与二老爷无关。
谁想,进了屋,见到的是割腕自杀的二太太。
她枕边还放着一封绝笔信。
信上骂二老爷卖女求荣,她绝不允许。
与其把她心爱的女儿嫁给一个傻子,她宁愿她长伴青灯古佛!
当然了,不是真的要沈安芙做尼姑。
二太太信上说。沈安芙守孝三年后,由她娘家兄嫂做主,帮沈安芙选门好亲事,若是沈安芙不愿意,不许逼她。
至于守孝的三年,二太太也做了谋划,让沈安芙去三百里外的静心庵修身养性,静心庵的无为师太是她昔年好友,会对沈安芙照佛一二。
字字句句都是一个娘亲对女儿的疼爱。
沈安芙哭晕在床前。
一群来道喜的宾客都唏嘘不已,他们还不知道敖二少爷傻了的事。
他们还纳闷。这亲事定的过于仓促,就连喜宴也办的太匆忙,怎么说,也该敖大少爷娶了亲。才轮到敖二少爷才对不是,敢情是傻了,怕瞒不住呢。
把一个香娇玉嫩的女儿嫁给一个傻子,这做爹的真是够心狠的了。
偏他又是一家之主,二太太反对不了他,只能以死相抗了。
二老爷看着那么多指责的眼神。气的恨不得把二太太千刀万剐了好,坏他好事!
二老爷一甩云袖道,“胡说八道,敖二少爷在边关战功赫赫,怎么会傻呢?”
当时,三老爷也在,他道,“不管敖二少爷如何,二嫂都过世了,为人子女,守孝是应该的,就照着二嫂的遗言办吧。”
他原就不希望,侯府和庄王府有扯不清的瓜葛。
现在二太太要沈安芙离京都远远的,正好。
二老爷差点气出内伤,他再强硬,可在一众宾客前,也斗不过死的了二太太。
死者为大,孝大于天。
就这样,好好的喜堂变成了丧堂。
敖大少爷一身喜服帮弟弟迎娶媳妇进门,愣是无功而返。
安容听后,在心底轻叹一声,虽然她不是很喜欢二太太,不过就冲着二太太这份母爱,安容就觉得她值得钦佩。
只是,“怎么和沈祖琅有关系?”
芍药忙道,“在二姑娘被喜婆扶着进正堂拜别二老爷的时候,沈祖琅在她身边说了一句‘务必见你娘一面’。”
而且,敖大少爷骑马回去时,沈祖琅也骑在马背上,他看着敖大少爷在笑。
笑容得意中带了冰冷。
都这样了,要是这事和沈祖琅没关系,芍药是不信的。
安容也不信。
只是不知道沈祖琅在二太太自尽这件事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是怂恿还是纯粹的帮个忙给敖府添堵?
唯一确定的是,敖大将军府和齐州沈家的仇是越积越深了。
不知道接下来,他们会如何撕咬?
安容希望在萧国公府出手前,两人能斗个两败俱伤才好。
安容想的极好,她也猜对了一半,可是另一半却不是她所希望的那般。
沈祖琅借刀杀人,借到沈安北手上了。
而且,差一点酿成悲剧。
沈祖琅从中作梗,让敖家颜面大失,喜宴也没有办成。
敖大少爷心情郁闷的东游西逛,结果冤家路窄,又遇到了沈祖琅。
当时,沈祖琅在酒楼临窗处,敖大少爷在楼下,刚要上楼。
结果发现沈祖琅站在窗户处,一脸深情的望着远处,那卖纸鸢处,有一个容貌瑰丽的姑娘。
正是周婉儿。
当时敖大少爷就心生邪念。
沈祖琅坏他弟弟的好事,不报复就不是他的性子!
敖大少爷常年随着敖大将军驻守边关,不认得周婉儿,只当她是沈祖琅的心上人。
等周婉儿离开沈祖琅的视线后。他就让小厮把周婉儿给掳劫了。
也是她命大,碰到了连轩的狐朋狗友。
连轩当初为了娶安容,可没少找他们出馊主意,现在安容又是他大嫂了。这大嫂的大嫂要出事了,他们能不帮个小忙,好要点那什么药粉?
只是,对上敖大少爷,他们几个也没什么把握。毕竟敖家兵权在握,不是闹着玩的。
两人负责跟踪,一人去通知连轩。
就在敖大少爷欲行不轨时,连轩赶到了。
救下了周婉儿,对敖大少爷那是一顿胖揍。
论武功,连轩不是敖大少爷的对手,可他带了一身的药粉,将敖大少爷整治的狼狈不堪。
最后狠狠的踩在他胸口道,“你要再敢对我大嫂的大嫂有想法,爷要你下半辈子都碰不得女人。滚!”
到这会儿,敖大少爷还没反应过来,只怒道,“你什么时候认沈祖琅做大哥了?!”
连轩当即呸了一声,“小爷我这辈子就一个大哥,他沈祖琅认我做大哥都没那资格!”
敖大少爷眼睛一凝,再不反应过来,他就真傻了。
沈祖琅故意误导他!
敖大少爷一肚子火气,偏偏对连轩没辄,京都他谁都敢打。唯独萧国公府的几位少爷,他不敢来硬的,谁叫人家的手里的兵权更多了。
敖大少爷走后,连轩把周婉儿送回周府。
又赶紧回了国公府。找安容拿药粉。
他们帮了忙,要点儿药粉,那都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了,他从来不小气。
再然后,安容差点气疯,她最厌恶的就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牺牲无辜的人!
这世上,可不只是他沈祖琅会借刀杀人。
她也会!
安容找来赵成,低声吩咐了他两句。
赵成眼珠子睁大,随即点头如捣蒜,笑道,“少奶奶放心,属下会易容术,不会叫人发现的。”
安容这才点点头,让芍药给他银子。
赵成摇头道,“让敖府付钱,才能让人生气呢。”
安容笑了。
赵成出了国公府,摇身一变,成了沈祖琅……身边常跟着的护卫。
买棺材,这等芝麻绿豆的小事,怎么可能沈大少爷亲自出马呢?
就算是栽赃嫁祸,也得合乎情理才对。
打扮过后的赵成进了京都最大的棺材铺子。
定了一口上等金丝楠木的棺材。
对掌柜的是千叮万嘱,“务必今晚送到敖府。”
掌柜的见他脸色凝重,又是要的最好的棺材,死的人肯定很重要,忙问,“敖府谁出事了?”
赵成叹息一声,道,“掌柜的也听说了,我们二少爷和沈家的亲事吧,二少爷原就重病缠身,想娶个媳妇冲冲喜,谁想沈家出了事,要守孝三年,我家二少爷……唉,病情加重,一口气没上来,就走了……。”
赵成一脸悲痛,“本来也不这么急的,可是明儿是皇上的大寿,没人敢触皇上的眉头,这不连夜得把丧堂布置好,指不定还要连夜下葬,掌柜的,你可务必尽早把棺椁送到。”
掌柜的不疑有他,连连点头。
赵成给了他五两银子的定钱,余下的等棺材送到就给,若是晚送了,后果自负。
出了棺材铺,赵成撕下面具,脱掉外衣。
静静的等候。
没一会儿,就有几个小厮把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椁抬上马车,朝敖府走去。
后面的事,不用想也知道。
掌柜的和几个小厮很惨,送棺材送的没差点自己用上棺材。
知道自己被人当枪使了,赶紧招出是谁。
敖大将军不认得沈祖琅,更不认得他的护卫,可是敖大少爷认得啊。
敖家父子的怒气……
反正赵成在敖府外,瞧见有十二个暗处带着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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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惨重(为one…sec 和氏璧加更)
(**一大清早起来,昏昏欲睡中看到one…sec亲的和氏璧,瞌睡虫一下子惊醒了,完全木有准备的要加更了,感谢one…sec带来的痛并快乐着的极致感受,鞠躬……再求下粉红,要掉下第八了……** )
夜,朦胧。
临墨轩,一夜宁静。
清晨第一缕光曦从远处射来。
鸟儿从慵懒中醒来,傲娇的站在枝头伸着懒腰。
慢慢的,晨曦渲染整个天际,天大亮。
听到屋内有动静,丫鬟们方才推门进屋。
萧湛早起了床,床榻上安容打着哈欠在伸懒腰,揉脖子。
海棠端着铜盆进来,放下后,过来问,“少奶奶,可起了?”
芍药大声道,“还用问么,肯定起了啊,今儿可是皇上的寿辰,总不能去晚了吧?”
安容没好气的白了芍药一眼,“再困,被你那大嗓门一喊,也清醒了。”
芍药轻吐舌头,她是故意的。
安容掀开被子下床,海棠帮着穿衣,安容问道,“赵成可回来了?”
昨儿为了等他消息,结果晚睡了半个时辰,不就送给棺材么,怎么会花那么久呢?
芍药忙道,“赵成大哥回来了,一大清早的回来,后背上还有血,吓死人了……。”
安容心一提,“他受伤了?”
芍药摇头如波浪鼓,“没有,赵成大哥没有受伤,那血不是他的,说是沈寒川的。”
安容眸光一凝,沈寒川受伤,为何赵成后背上会有血,忙问,“他怎么会受伤?”
芍药摇头,这她就不知道了。
当时。赵成大哥一身的血腥味,被临墨轩的丫鬟嫌弃的捂鼻子,他说了两句话,就走了。
她虽然好奇。可总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追问赵成,没得传出闲言碎语来。
知道安容心急,芍药忙道,“少奶奶别急,奴婢去找赵成大哥来就知道了。”
安容哑然失笑。“倒也没有那么急。”
沈寒川要真受伤了,她也改变不了什么。
安容梳洗打扮,因为今儿要进宫给皇上祝寿,不喜施粉黛的她,也抹了些胭脂水粉,面似芙蓉,胜过三月桃花妩媚。
等打扮完,丫鬟已经端了饭菜进屋了。
安容没有先吃饭,而是迈步去了书房。
安容推门进去,赵成刚跳窗而入。换了身衣裳,已经闻不见血腥味了。
安容忙问他,“沈寒川受伤了?”
赵成点点头,“手受伤了,能不能保住命,还说不好。”
安容眉头皱紧,“到底怎么一回事?”
赵成忙将知道的禀告安容。
十二名暗卫从敖府出来,赵成悄悄的一路尾随其后。
因为皇上过寿的缘故,琼山书院放假三天,沈祖琅和沈寒川住在买的宅子里。
十二名暗卫直接闯了进去。同里面的暗卫搏杀。
只是,沈祖琅的暗卫远不是敖大将军的暗卫对手。
就连沈祖琅自己都够呛,就在暗卫刺过去的时候,沈寒川帮他挡了一下。
可谁知。那刀剑上猝了毒。
沈祖琅这会儿才知道,敖大将军杀他的决心了。
再顽抗下去,迟早要死在这里。
沈祖琅当时就道,“撤!”
然后便逃,临走前还对沈寒川说了一句话,“川弟。你的仇,我会替你报的!”
沈祖琅带着暗卫逃命,敖大将军的暗卫压根就不管受了伤的沈寒川。
受伤走不了,又中了毒,死路一条。
等他们走后,赵成就看着沈寒川无语了。
老实说,他很不想救他的,简直脑子被门挤了,居然救沈祖琅,救了之后呢,被他丢弃?
要不是安容还要用到他,他没上去补一剑就不错了。
赵成叹息一声,便闪身到了他跟前。
见他嘴唇发黑,伤口更是流黑血,就知道中毒不清。
赵成是暗卫,身上肯定会随身带着保命的药,其中就有解毒的药丸。
萧家暗卫的解毒药丸,虽然不能说是能解百毒,一般的毒都能解了。
掏出两粒,二话不说就给沈寒川塞了进去,然后便背着他去找大夫。
就这样,赵成把沈寒川送到柳记药铺,丢给了柳大夫。
柳大夫也只有五成把握能把沈寒川救活,赵成不可能一直陪着他,就回国公府了。
安容听后,脸色真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她冷冷一笑,“救他一命也好,敖大将军父子要杀他,我想沈祖琅不可能能咽下这口气。”
至于沈寒川,估计在沈祖琅心底,他已经死了。
那不妨趁这个机会,让他远离沈祖琅,去军中发展,至于沈寒川的娘,安容想,就凭她儿子舍命救沈祖琅,应该不会为难的,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得是柳大夫有把握救活沈寒川。
事情已经弄清楚了,安容转身要出书房,可是转身之际。
安容身子一凛,脸色更差了,“沈祖琅他们能逃到哪里去?”
赵成脸色一白,“除了琼山书院,应该就是武安侯府了。”
琼山书院太远,那只能是……武安侯府了。
说完,赵成忙道,“属下带人去瞧瞧。”
安容有些咬牙切齿。
赵成走了后,安容也出了书房。
走在回廊上,萧湛正好迈步上台阶,见安容面色难看,萧湛微微凝眉,“又出什么事了?”
安容捏紧手里的绣帕,“就是生气而已。”
为什么总是喜欢把祸事往侯府引,她一家子就活该替他们背黑锅吗?!
萧湛知道安容为什么生气了,因为赵成事先回禀了他,萧湛道,“如今武安侯府被烧,搬到隔壁去了,沈祖琅就算去,也只会去侯府正院。”
一堆废墟,没有人,也没有暗卫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