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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闺阁里做那样羞人的事,会闹得整个侯府都知道,然后整个京都就知道了!
没办法,木头做的房子就是有这样的效果。
安容想拒绝,可是嘴被人堵着,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觉得,脑袋又开始空白,闪烁烟花了。
萧湛很急切,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初识女人香,能忍到现在着实不容易。
见到安容,他就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去。
他何尝不想离京的时候将她带在身边,若是可以,他能不愿意吗?
他乐意之极!
吻着安容的香肩,没有一个地方萧湛舍得放过。
一只手搭在安容傲人的双峰上,一只手去扯安容的腰带。
忘情的纠缠在一起。
直到一声很不和谐的叫声传来。
“啊!”芍药双脸赤红,扭头便走。
惊叫声,将安容唤过神来,她脸一红,身子蜷缩起来。
萧湛的脸瞬间扭曲,额头冒起了豆大的汗珠。
安容的膝盖……打到他了。
安容顿时不知所措了起来,“我,我不是故意……。”
安容话音未落,就传来芍药啊啊啊的就叫救命声。
这孩子急慌急忙下楼,一时没注意,直接滚下楼了。
这下,可把安容给吓坏了。
不知道怎么面对萧湛的她,赶紧下了床,一边将衣裳整理好,一边下楼。
楼下,芍药趴在地上,被一群丫鬟围着。
安容注意到她头被撞出了淤青。
海棠问她怎么了,芍药晕倒之前。说了四个字,“遭报应了。”
几个丫鬟手忙脚乱的将芍药扶起来,喻妈妈抬头去看楼梯,见安容站在那里。脸色很怪异,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像是又羞又恼又怒。
喻妈妈担忧的看了芍药一眼,道,“芍药她……。”
安容虽然羞怒。却也担心芍药真摔出好歹来了,忙吩咐道,“让丫鬟赶紧去找大夫来。”
冬儿起了身,对安容道,“奴婢去请大夫,这会儿大夫应该还在东苑没走。”
冬儿说完,拎了裙摆便跑。
安容站在楼梯上,不知道是下楼好,还是上楼好。
喻妈妈则纳闷呢,芍药上楼禀告事情。怎么会摔下楼,芍药虽然性子急了些,可也不至于急成这样吧?
喻妈妈望着安容,发觉她头发有些凌乱,顿时眉头皱紧了。
虽然已经定了亲了,也成亲在即,可该遵守的礼法就不能越矩。
喻妈妈想叮嘱,可是又不好张口,憋的有些难受。
想着,芍药上楼禀告事情。这么快就滚了下来,应该是没来得及说。
见安容转身上楼,喻妈妈道,“姑娘。东苑出事了。”
安容的脚步蓦然滞住,转身回头朝喻妈妈望去,“东苑还能出什么事?”
二老爷都伤的断了左手了,难道他会自尽?
喻妈妈道,“六少爷死了。”
安容眼珠子猛然睁大,满目不敢置信。“廷哥儿死了?怎么会死呢?”
前世二太太死了,廷哥儿还活着啊,哪怕身子骨弱了些,可还是活的好好的啊。
这一世,二太太活着,他却死了?
安容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安容也知道,喻妈妈不会跟她开这样的玩笑,就算是在玲珑苑,可是守规矩的喻妈妈,怎么会拿二房嫡子开玩笑?
“廷哥儿是怎么死的?”安容问道。
就算她不怎么喜欢二房,廷哥儿都是她堂弟,好好的一条性命忽然没了,总觉得有些荒凉。
喻妈妈没有说话,她觉得嗓子有些噎住,她不知道怎么说。
因为六少爷的死,说起来都叫人替他揪疼。
他是被二太太一屁股给坐断了肋骨,伤了心肺,大夫救治无能,死的。
喻妈妈没说,半夏嘴快道,“不知道为了什么事,二太太和二老爷吵了起来,懂事的六少爷要去劝他娘别吵他爹休息,可是吵的正兴头上的二太太压根就顾不到他,二太太抓着二老爷跟他打架,被二老爷给甩开,二太太不小心撞到了六少爷,还一屁股坐在了六少爷心口上……。”
听丫鬟说,当时六少爷就吐了一口鲜血。
想想,六少爷多大啊,才五岁!
二太太多重,别说五岁的六少爷呢,就是她们,怕是都够呛,要被砸出内伤来。
可怜二房就这么一个嫡子啊,二太太的心肝宝贝啊,就这样没了。
要说二太太还真是个煞星,克完这个克那个。
元宵节,和二老爷吵架,害的二老爷没了一只胳膊。
已经是妻不贤了,她还不知道反省,还和二老爷吵架。
现在好了,可怜又懂事乖巧的六少爷被她给害死了。
她怎么就不悬梁自尽呢?
当初在佛堂,吃了蟑螂又吐了,那么呕心的时候,要换做一般人早受不住撞墙死了。
半夏想着,道,“听东苑的丫鬟说,这些天,二太太有事没事就闹,说是嫌弃二老爷断了手,又像是因为她吃过蟑螂,被二老爷嫌弃,然后就……。”
说白了,就是你嫌弃我,我嫌弃你。
六少爷夹在中间,死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四章 想歪
安容听得鼻子有些泛酸。
整个二房,只有体弱多病的六少爷她不反感,也极少见到。
在安容的记忆里,他从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上一世,二老爷谋夺了侯爵之位,最后根本就没有他的份,二老爷喜欢孝哥儿胜过他,他从来就不是受益者。
这一世,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人世。
想想,都觉得他可怜。
安容转身上楼,眸底流出一丝的自责。
虽然知道六少爷的死与她无关,可是到底都是由那封信引起的。
如果不是被二太太看到了,她怎么会和二老爷争吵,更不会拉扯连累廷哥儿。
安容回到楼上,打算梳洗一番,去东苑看看。
萧湛还坐在床榻上,泛着冷光的面具遮不住那双深邃如潭的双眸,里面依然可见火光跳跃。
安容想起方才的情节,就很尴尬,她真不是故意的,他应该没事吧?
安容忍不住往不该看的地方瞄,萧湛的脸黑了。
他明显看懂了安容脸上的意思:会不会砸坏了?他应该不会这么脆弱吧?
原就欲求不满,还一肚子憋屈火气的萧湛再一次被安容挑起怒气。
他站起身,朝安容走过来,故意道,“我要试试还能不能用。”
说着,拉着安容就朝床榻走。
眸底还表露出一个意思:要是真没用了,那他只能杀人灭口了,这样羞辱的事怎么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安容一脸羞红,眼睛瞪的很大,死死的抓着珠帘。
“别拽了,我的珠帘要坏了!”安容叫道。
萧湛回头看着她,眸底闪烁着愤岔,“是我重要还是珠帘重要?”
“珠帘重要!”安容昂着脖子道。
因为我的小命和珠帘绑在了一起。
“谁比较重要?”萧湛眉头陇紧,又问了一遍。
这一遍的音调明显高过上一回。
安容怂了。
“你重要,可是我……。”安容有些吞吞吐吐了,感觉到萧湛继续用力,为了保住她最爱的珠帘,安容松手了。
路过桌子时。安容死拽了桌子不放,“我保证你没事,我发誓!”
萧湛笑了。
“你确定你能保证?”他问道。
安容点头如捣蒜。
“我能保证,我……我知道很多治不举的秘法,”安容越说越小声。最后就如蚊蝇哼似地。
实在是难以启齿啊,但是她真的会。
安容一脸羞红,未施粉黛的脸,此刻像是打了胭脂一般,娇媚诱人。
可是她的话却让萧湛更生气了。
一个大家闺秀居然说她会治疗不举的秘法。
难怪她之前在花船上会懂的那么多,她看这样的医书,难道还想替人瞧病不成?!
想想那样的可能,萧湛真想掐死安容算了。
“你从哪学来的?”萧湛绷着张脸问。
不怪萧湛心情不好,他发觉安容什么书都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也就算了。到底是好事,可是医书也看,还不挑。
萧湛知道,那些古朴墨香的书坊,明面上卖书籍,内里还卖春宫图之类的淫书。
他怕安容看过。
好吧,安容确实看过。
谁叫她上辈子嫁过人了,那是出嫁前必须要学的好吧。
嫁给你,她还要温故而知新呢。
安容缩了缩脖子,她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么的惊世骇俗。可是不怪她,她想忘,偏偏忘不掉。
“书上看的,”安容如实回答。
“书呢?!”萧湛越发愤怒了。
“……没了。”
前世。她要跟清颜学习医术,清颜让人给她送了一堆医书来。
里面就有专门治疗不举的。
安容发誓,她真没打算看的。
她害羞之下,把医书丢一旁,结果急了些,医书掉地上去了。
安容弯腰去捡的时候。正巧见到有清颜写的批注。
安容不会说,当时她想歪了。
觉得威风凛凛,不可一世,遥不可及的湛王有毛病。
因为,她知道清颜不可能替旁人看这样的毛病。
好奇心驱使下,她把那一页看完了。
然后翻了下一页。
当时她看的特别的认真,生怕错过一点点,她知道这种窥探人秘密的感觉很不道德,但是很刺激,再加上,这些书都是送来给她看的,清颜不反对她看,但是安容还是很紧张。
她一紧张,记忆就格外的深刻。
想忘都忘不掉。
当萧湛问安容为什么看这样书的时候。
安容回答是好奇。
萧湛觉得心有些坍塌了,“你就不能对别的东西好奇吗,比如我!”
“我就是对你好奇才看的,”安容低声咕噜道。
安容说的极小声,但是萧湛听的很清楚。
那一瞬间,萧湛的脸,真是黑的跟百年老锅底一样。
幸好安容看不见,她甚至以为萧湛都没听到她说什么。
要是让萧湛知道她曾经以为他不举,非得掐死她不可。
再者,这样的医书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上面写了怎么治疗不举之外,还有别的,有些就是寻常人都能用到。
出于对清颜的信任,出于对医书所记载的秘方好奇。
安容拿苏君泽试过。
原谅她吧,她实在找不到别人,就像她看到清颜的笔迹,下意识想到萧湛有病一样。
“在我回京之前,把它们都给我忘干净,我用不到!”萧湛压抑着怒气道。
安容很想告诉萧湛,她忘不掉。
不过安容没敢说,反正是记在她脑子里的,他还能钻进去看不成。
最多,不让他知道就是了。
安容想的极好,可是萧湛回来,发现安容将他的话当成耳旁风,不仅没忘记,她还给人治病了,这股子怒气……
要不是萧湛控制力极好。
安容该享年十五了。
萧湛见安容很乖。怒气平复了许多,不过还是够憋屈。
他不怪安容想歪,谁叫他早到娶亲的年纪,身边无妻。还无妾。
连轩不就怀疑过他有毛病,怂恿外祖父给他纳妾。
偏萧老国公又对他下媚药,指不定就是因为这个,让安容以为他是不行。
萧湛恨不得明天就娶亲了。
外面,暗卫忍不住开始催了。
萧湛不舍的在安容额头印下一吻。道,“等收复北烈,我一定带你去玩。”
安容脑袋一翁。
她再抬眸时,萧湛已经走了。
安容很想问一句,收复北烈是什么意思。
万一,收复不了,是不是就不带她去玩了啊?
前世不也没有收复吗?
安容呲牙,虽然觉得去北烈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至少十年之内无望,可是总比之前一口回绝了她好。
她想。以萧湛言而有信的性子,应该不是逗她玩吧?
萧湛走了,安容忙去梳妆台。
看着凌乱的头发。
安容囧了,她美好的形象啊!
安容赶紧梳理好,再换了身衣裳,赶紧下楼去。
知道安容要去东苑,海棠要跟着她伺候,安容有些担心芍药,让海棠留下来照顾她。
喻妈妈道,“还是让海棠伺候姑娘你吧。芍药,有奴婢盯着呢。”
安容点点头,带着海棠离开。
东苑,乱成一团。
安容去的时候。正见到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被打的皮开肉绽的拖出来。
浑身是血,披头散发。
瞧不见脸色,但可以确定,不是二太太。
听了丫鬟说,才知道,她是六少爷的奶娘。负责照顾六少爷。
六少爷死了,还是被二太太不小心一屁股坐死的,二太太悲痛欲绝,将怒气撒在了奶娘身上。
她认为是奶娘没有照顾好六少爷,她和二老爷吵架的时候,六少爷在屋子里,她都不进来抱走六少爷。
不然,六少爷又怎么会死?
要说,二太太也是蛮横不讲理至极了,她和二老爷经常吵架,之前就下过令,要丫鬟婆子离的远远的,敢将她的话当做耳旁风的,她会活活杖毙了她。
不听吩咐,要杖毙。
听了吩咐,还是要杖毙。
总之,要你死,你就得死。
丫鬟婆子都在心里想,六少爷会死,绝对是她的报应,只是可怜了六少爷,太命苦,希望他下辈子投胎,寻个好娘亲。
安容迈步进正屋。
屋子里,三太太坐在那里,问二太太,“二嫂,你到底何事放不开心怀,和二哥日日争吵,还害了无辜的……。”
二太太跪在地上,她怀里抱着儿子,不许任何人靠近。
她发髻凌乱,双眼无神,哭的无声。
安容今儿才知道,二太太不是什么时候都哭的惊天动地。
她只有真哭的时候,才轻声。
沈安芙跪在一旁,哭的更是双眼红肿,对于唯一的亲弟弟,沈安芙对他更是宠爱有加。
廷哥儿的忽然离世,她也接受不了。
但是对三太太和四太太的追问,二太太没有反应,沈安芙怒了。
“你们都以为是我娘在吵,是我娘不贤惠,没事挑事,但是今儿,不是我娘先吵的!”沈安芙哭道。
她知道她娘和爹爹经常吵架,有时候一言不和,就吵的不可开交。
但是今天,就是说破天也不是她娘的错!
她娘衣不解带的伺候爹爹,好不容易在小榻上合了会儿眼,就被丫鬟叫醒了,说爹爹找她说话,让她即刻马上就去。
当时沈安芙就不高兴了,没见到她娘疲惫不堪吗,父亲还这样,他一点都不怜惜母亲!
二太太醒了,也去见了二老爷。
沈安芙认定,今儿二太太和二老爷吵架,是二老爷先挑起来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四太太懵怔了。
怎么不是二嫂先吵的,难道会是二哥先吵的?
也是,平白没了一只手,脾气是差了些。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太太问了半天,二太太只是抱着廷哥儿不撒手,嘴里只说一句话,“廷哥儿。娘的廷哥儿,你醒醒,娘以后不跟你爹吵了,就我们娘三过日子,你醒醒。醒醒……。”
安容从未见过二太太温柔的模样,这是第一次。
温柔的叫人心痛。
但是很快,二太太就癫狂了。
二老爷让丫鬟将六少爷的尸体抱走。
丫鬟过来时,二太太根本就不给。
丫鬟不敢抢,但是二老爷一声呵斥。
丫鬟就大着胆子抢了。
二太太一个人,抢不过丫鬟,尤其是沈安芙还在一旁帮丫鬟,让她娘松手。
弟弟已经死了,总不能一直抱着跪在地上。
看着丫鬟抱着廷哥儿走。
二老爷请三太太和四太太离开。
二太太彻底癫狂了,她冲过去就要打二老爷。
“为了那个孽种。你害死了我的廷哥儿,我跟你拼了!”二太太咬牙切齿的道。
可是她还没挨到二老爷,就被三太太和四太太给拉住了。
“二嫂,什么孽种?”四太太灵敏的捕捉到一个不寻常的字眼。
二太太面容狰狞的可怕,朝二老爷骂了一声,“畜生,连自己的大……。”
还没有说完,就被二老爷给点晕了过去。
二老爷看着倒在他怀里面容憔悴的二太太,眸底流出杀意。
转瞬即逝。
他望着三太太和四太太道,“你们二嫂悲痛过度。口不择言了。”
“也是难为二嫂了,”三太太轻叹一声。
夫君断手,儿子离世,这样的打击。任是谁都承受不住。
三太太望着沈安芙,“小心点扶你娘回去歇着,再找个大夫来给她瞧瞧。”
沈安芙扶着二太太离开。
二老爷也身子疲乏,需要休息。
一群人就都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