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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嫡-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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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容听得呆愣愣的,“什么烤鱼?”



  “那封信的落款之人,名叫‘烤鱼’。”



  沈安北很无奈。娶这样的怪名字,谁猜的出来是谁?



  安容听明白后,满脸黑线,哭笑不得。



  且不说这个落款吧。这信到底写了些什么,叫三叔大发雷霆,新年第一天就舍得打二哥啊?



  安容表示,对信的内容极其感兴趣。



  沈安北表示,他只知道那是一首情诗。



  安容抚额。说到情诗,安容还能不知道谁写的?



  弋阳郡主呗!



  她还会写情诗,安容表示,她想偷看的心更迫切了。



  安容知道三老爷为什么要打沈安闵了。



  肯定是三叔质问“烤鱼”这么优雅符合吃货性子的大家闺秀是谁,沈安闵死都不肯招认,三叔才气的要打他的。



  只是,“为什么三叔让你来找我?”



  安容望着沈安北问道。



  沈安北笑道,“三叔问闵哥儿的小厮,他不肯说,只说你知道。三叔没办法,才让我来找你。”



  安容就这样被拖下了水。



  等进了西苑,刚饶过屏风,安容就瞧见三太太拦着愤怒的三老爷,让他别打沈安闵。



  沈安闵跪在地上,动都不动。



  安容进去后,问的第一句话便是,“二哥,她是‘烤鱼’,你是什么?”



  沈安闵脸颊一红。弱声道,“我是‘烤肉’。”



  安容,“……。”



  原谅她吧,她实在是憋不住了。



  三老爷气的心肝疼。“‘烤肉’?我看我真该把你给烤了!”



  三老爷气啊,自己的儿子多好,多么的奋进,谁想到他居然和人偷偷来信,听下人说,差不多每隔一日就有一封信!



  信写的中规中矩就罢了。偏还弄什么烤鱼烤肉。



  三老爷一想到那信上说她昨儿吃了什么菜,味道怎么样,三老爷就心口憋闷。



  然后就想打沈安闵了。



  三太太舍不得儿子挨打,可是也是气的慌。



  沈安溪倒是不在,这会儿,三太太最记挂的还是女儿。



  沈安溪来葵水了,还是第一次。



  安容笑完,朝三老爷迈步走过去。



  三老爷当着安容的面,没有那么生气了,他知道安容对沈安溪和沈安闵好,她知道沈安闵的信,却不阻拦,至少说明对方不错。



  安容侧了身子,在三老爷耳边嘀咕了几句。



  三老爷的脸色顿时怪异了起来。



  三太太则怔怔的看着安容。



  安容耸肩轻笑。



  三老爷从椅子上站起来,将手里的鸡毛掸子一丢,刚巧丢沈安闵跟前。



  三老爷没说话,迈步走了。



  三太太回头瞥了沈安闵一眼,眸底就一个意思:果然是她儿子,有福气,眼光不错。



  不过三太太又想到那“烤鱼”,脸皮抽了一抽,希望这只是他们怕露陷伪装的,千万别是真的才好。



  正巧丫鬟来寻她,三太太就走了。



  等三太太一走,沈安闵忙站了起来,拉着安容问,“你跟爹娘说什么了?”



  安容笑的前俯后仰,“二哥,你和她绝对是天生一对,烤鱼烤肉,真亏得你们想的出来。”



  安容说着,眸光落到桌子上的信件上,想要去拿。



  沈安闵快安容一步,拿在了手里,捏成了粉团。



  满脸羞红的他,恨不得去钻地洞才好。



  安容没有恼怒,而是低低一笑,“还能说什么,如实告诉三叔呗,‘烤肉’的面子小,但是‘烤鱼’的面子大啊。”



  看着安容那满含捉趣的眼神,沈安闵欲哭无泪,只央求安容别把这事告诉弋阳郡主。



  不然她非得恼了他不可。



  他可不想再大半夜的偷偷去厨房烧菜,一大清早的派人给她送去了,跟做贼似的。



  女人,绝对不能得罪,不然吃苦受累。(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 红豆
  沈安闵吓了好一通,但是事后想想,也觉得不错。



  要是他跟三老爷三太太说,“烤鱼”是弋阳郡主。



  三老爷三太太会信才怪,指不定还会骂沈安闵败坏弋阳郡主的闺誉。



  但是安容说,三老爷三太太信。



  两人也没说不许沈安闵和弋阳郡主再书信往来了,沉默,代表了纵容。



  安容朝沈安闵道喜。



  沈安闵则直接把话题转到了沈安北身上,“大哥,我的事爹娘不管了,你的事呢?”



  沈安北狠狠的捶了沈安闵一拳。



  才巴巴的看着安容,也不知道怎么说。



  安容便心底有气了,大哥,你懂什么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吗,她是周老太傅的孙女儿,你就不知道跟着周少易屁股后面进周府串门吗?



  串着串着,不就熟了?



  脸皮太薄,可就别怪她出馊主意了。



  “大哥,人家都抱你胳膊了,你叫她对你负责呗,”安容脸不红气不喘道,



  沈安北眼珠子瞬间睁大。



  一屋子的丫鬟婆子眼珠子没差点瞪出来。



  安容觉得还不够,她琢磨着要把荀止送给她的《列女传》送给沈安北,让沈安北拿去送给周婉儿。



  沈安北恨不得转身便走,再说下去,他都怀疑安容要他直接将生米煮成熟饭了。



  “我是你亲大哥啊,”你这不是将我往火坑里头推吗?



  安容努了努鼻子,“大哥,你就是脸皮太薄了,你现在还是在学院里,你这样进入官场哪行啊?”



  沈安北沉默了。



  安容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好几眼,转身去找沈安溪去了。



  进门,安容便见到沈安溪一双哀怨的眼神。



  “四姐姐,你都没把我当亲姐妹,二哥的事,你都不告诉我。”沈安溪恨恨道。



  安容笑着走过去,“我以为六妹妹你知道呢,那可是你亲哥,又天天见面。你还天天往他书房跑。”



  这样都不知道,还来质问她,委实不应该。



  沈安溪顿时不说话了,撅着嘴道,“二哥他不信任我!”



  安容笑道。“也不怪二哥不信任你,谁叫你有话都跟三婶儿和祖母说的了,二哥哪敢告诉你啊?”



  沈安溪嘴巴更撅,“我保证不说还不行么?”



  安容捂嘴笑,“二哥肯定怕你威胁他给你做吃的。”



  沈安溪彻底腌了。



  “那‘烤鱼’是谁?”沈安溪问道。



  安容摇摇头,“我不说,你去问二哥去。”



  沈安溪气的要拿帕子打安容,谁想一动,肚子就一阵揪疼。



  沈安溪脸红了,“娘说我长大了。长大的感觉真不好受。”



  说完,斜了安容一眼,眸底有笑。



  安容脸也红了,要不是她肚子难受,安容真想挠死她。



  沈安溪笑话她第一次来初潮,吓哭的事。



  安容跺跺脚,转身走了。



  从西苑出来,安容没想到会在半道上碰到沈安姒。



  安容眉头轻皱,她不是应该陪着祖母看戏吗,怎么会在这儿?



  安容继续往前走。



  沈安姒站在那里等安容。等安容走近,她抬起绣帕擦拭鼻尖。



  手背上,有两条结痂的疤痕。



  安容瞧的好笑,那是她吩咐冬梅偷信件的罪证。之前一直用帕子捂着,这会儿倒好意思给她看了。



  安容没有福身,只那么看着沈安姒。



  沈安姒眉头一扭,颇带了些责怪的意味道,“四妹妹,你怎么和我那么见外了。连惯常的问候都没了?”



  安容手拨弄一旁的树叶,笑道,“以前,侯府姐妹情深,连嫡庶都不分了,这几日,我重温了一下侯府家规,上面写着,庶出要给嫡出见礼,我想三姐姐没忘记吧?”



  沈安姒脸色一僵。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安容了。



  说忘记了,那她就要重温侯府家规。



  说记得,方才说的那话可就太可笑了,她一个庶出的姐姐,哪有那个脸皮叫嫡出的妹妹给她见礼?



  安容就那么站着,等着沈安姒给她福身。



  “家规我都记得,只是以前一直都是四妹妹你先给我福身……,”沈安姒笑道。



  安容低低冷笑,“是啊,以前都是我先不守规矩,以至于有些人都忘记我才是侯府嫡女了,什么样的手都敢往我屋子里伸,我是心软,才只下了些痒痒药,我若狠心,会直接要了她的命!”



  沈安姒脸色又难看了三分,她瞥了芍药一眼,才看着安容笑道,“四妹妹何必说风凉话,你算计了我,何必再往我伤口上撒盐。”



  安容望着沈安姒,“我算计了你?你倒是说说,我是怎么算计你的?”



  沈安姒望着安容,颇诧异道,“冬梅送信给我,不是四妹妹你的算计?不是四妹妹你借刀杀人,想挑起大姐姐和大夫人的仇恨,凭白让我做了那个坏人。”



  沈安姒语气哽咽,像是质问安容,又像是在诉苦。



  她被人害了,还误解了安容,她想要查出幕后黑手。



  安容看着沈安姒,很想上去掐掐沈安姒的脸皮,看看它到底有多厚,有多么的结实。



  安容笑了一笑,“三姐姐你的脸皮撕下来都能当砖用了。”



  沈安姒蓦然怔住,眼神微冷。



  芍药则捂嘴笑,她好想说,除了六姑娘的脸皮,府里其他姑娘的脸皮都能当砖用。



  安容不想和沈安姒废什么口舌,她知道沈安姒为什么急着辩驳。



  她一箭三雕的算计非但没有成功,还惹了一身的麻烦。



  第一个便是老太太,偷她的信件,还栽赃嫁祸,老太太厌恶她。



  第二个便是大夫人,信上的内容是大夫人想知道的,但是双手红肿,又是拉肚子,这口气,够沈安姒受的了。



  第三个便是沈安芸了。府里有大姨娘,沈安姒做的事,沈安芸不可能不知道,沈安姒想借大夫人的手除掉她。沈安芸岂会任由她宰割?



  老实说,安容有些同情沈安姒了,她的下场好不了。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三姐姐。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句话,安容转身便走。



  芍药跟在后头,亦步亦趋,三步一回头。



  不知道多少步后,芍药停下脚步,眉头蹙紧。



  几十米开外,有个眼熟的丫鬟朝沈安姒走了过去。



  沈安姒跟着那丫鬟走了。



  芍药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那丫鬟是谁,忙跟安容道,“姑娘,大夫人找三姑娘了。三姑娘肯定要倒霉了。”



  安容眉头轻挑,笑了一笑,“你太小瞧她了,她会安然无恙的。”



  芍药撅了撅嘴,心底祈祷大夫人火气能大些。



  安容去了怡安堂,正巧碰到福总管,他手里拿了个请帖。



  安容笑了笑,“谁府上递了帖子来?”



  福总管摇头笑道,“不是什么请帖,是方才。大夫人说府里好不容易请了如意戏班来听戏,应该下些帖子请些贵夫人来侯府听戏,老太太想着,她也收到过帖子。就让奴才准备了份名单,明儿把请帖送出去。”



  四天后,便是如意戏班登门的日子,要真请人来,还真有些急。



  安容对于大夫人这个提议皱了皱眉,她还在禁足中。老太太是看在过年的份上,放她出来玩两天,她不应该夹着尾巴说话做事吗,居然还插手侯府的事来了,她就不怕那些贵夫人瞧了笑话她?



  安容觉得有些不寻常。



  以她对大夫人的了解,她不恢复诰命夫人的封号,她是不会出府去受人白眼的,同样也不会在府里见那些贵夫人,她受不了讥笑的眼光。



  安容想不通她这样提议是为了什么,自取其辱吗?



  这不可能。



  安容想到了暗卫,想让他帮忙盯着点儿,却忽然想到一件事,让她猛然怔住。



  荀止是派了暗卫来看着她的,她两次和萧湛进密道,他应该知道吧?



  他有几日没有找过她了,他是不是生气了?



  安容纠结了。



  心里积着事的安容转身回了玲珑苑。



  在院门外,假山旁,安容轻声唤暗卫,唤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影。



  安容失望的转了身。



  荀止杳无音讯了,暗卫也消失不见了。



  安容开始胡思乱想了,他肯定是恼怒了。



  若是暗卫跟着她,不可能不知道密道所在,要是跟进了密道,自然瞧见了萧湛和她,虽然没有越轨之举,却也亲密**的很。



  而且,她明明知道荀止也在找密道,或许就是为了密道内的金叶。



  她却只想起了萧湛,忘记了他。



  安容趴在床榻上,望着手里的三片金叶,发呆。



  若是荀止质问她,她该怎么办?



  安容越想越烦躁,烦躁的直揉被子。



  芍药站在一旁,见安容几次望着小七,就知道安容是在想荀止。



  芍药也很苦恼了,一边是萧表少爷,一边是荀少爷。



  姑娘夹在中间,都快挤扁了。



  芍药眼珠子一转,走过去抓了小七,在安容跟前转了两圈后,见安容没理她。



  芍药朝回廊走去,路过花盆处时,芍药伸了伸手。



  回廊上,芍药摸了摸小七的脑袋,叮嘱他飞的小心些,别将东西丢了。



  小七东张西望。



  芍药咯咯一笑,伸手放飞了小七。



  PS:终于五更完了~~o(>_<)o~~



  有安慰没有???(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 绿豆
  临墨轩,萧湛刚刚回书房,就见到小七飞回来。



  萧湛很诧异。



  他已经打定主意不装荀止了,安安心心的做他自己。



  没想到安容会给他来信。



  萧湛心底有些郁闷。



  尤其是看着手心里两粒红豆。



  红豆,相思。



  她在想荀止!



  今儿在侯府,还将他气的够呛,这会儿就忍不住想荀止了。



  萧湛气的手一捏,两粒红豆便成了红豆粉,落到书桌上的白纸上。



  门吱嘎一声打开,暗卫迈步进来。



  见萧湛脸色有些差,暗卫没敢吱声。



  萧湛神情恢复,“什么事?”



  暗卫轻咳了一咳,方才回道,“少爷,靖北侯世子入狱了,救不救他?”



  靖北侯世子离家出走,靖北侯将他的安全全权交给了萧湛,萧湛没想打扰连轩,就派了两个暗卫一路跟踪保护。



  没想到,靖北侯世子入狱了。



  暗卫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因为靖北侯世子没有性命之忧。



  萧湛的吩咐是:危难时刻,出手相助,确保靖北侯世子周全,毫发无伤。



  暗卫不敢贸贸然相救啊,救了之后,就要将靖北侯世子带回来,不论用何种办法。



  想想,靖北侯世子是主动离京的,要想他回来,除了敲晕还有别的办法吗?



  敲晕靖北侯世子,后果很严重。



  萧湛眉头轻动,摆摆手道,“看看监牢饭菜如何,若是很差,就想办法给他送些饭菜,不可暴露身份。”



  暗卫嘴角轻轻一抽,“不帮着世子出监牢吗?”



  “他能进去,就有办法出来。”



  萧湛语气平淡胜水。



  暗卫替靖北侯世子表示默哀,这绝对不是亲大哥。



  不过告诉萧老国公和萧大将军。他可能连饭菜都没有,指不定得到的是几大板子。



  离家出走,是件容易而快乐的事吗?



  暗卫走后,萧湛继续坐在那里。



  手里拿了一本兵书翻阅着。似乎很心不在焉。



  因为他几次瞥向一旁的花笺。



  最后,萧湛将兵书放下,拿起花笺,写下几个字:你嫁给萧湛吧。



  写完,萧湛将花笺卷起来。要装进竹筒里。



  萧湛眉头一皱,想到一件事,那便是萧家家传木镯。



  萧湛顿时头大,他跟安容不止一次说过木镯的重要性,而且这信一旦送出去……



  萧湛想,不论是荀止,还是他估计都会被安容记恨了。



  萧湛手稍稍用力,花笺就碎成了粉末。



  “拿两粒绿豆来,”半晌之后,萧湛吩咐道。



  夕阳西下。小七才飞回玲珑阁。



  芍药瞅着那两粒绿豆,在手心里滚来滚去,芍药的小眉头都扭的没边了。



  姑娘是因为想他,她才帮忙表示一下思恋,他送绿豆回来是什么意思?



  红豆戴了绿帽子,所以是绿豆?



  芍药觉得自己真相了,肯定是这个意思,赵成大哥日日守护侯府,不可能没发现姑娘和萧表少爷的事。



  不管怎么样,到底是孤男寡女啊。而且几次姑娘都衣冠不整的出来,难保他不会想歪。



  芍药不会说,她都往歪了想过。



  荀止生气的事,芍药不敢不告诉安容。



  她疾步走到书桌前。正要张口唤姑娘,海棠给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芍药眨巴眨巴眼睛,挨着海棠站着,低声问道,“姑娘这是在写什么呢,明明是在写字。怎么瞧着像是在画梅花?”



  海棠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姑娘说这是什么《美人揉碎梅花回文图》。”



  芍药站在一旁瞧着,见安容不断的挪位置写字,神情端凝,就知道这图很重要了。



  两刻钟后,安容才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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