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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户-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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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银子贴身藏好,怕谢容等她,也不多留就告辞出来。

    这八两银子她并没有想着交给谢广赋,家里还没揭不开锅的地步,只不过日子紧着些。虽说家里丢了一大笔钱,可是还有十多亩地,有牛,还有两头猪,粮食也足。

    她在集市口等了好半天,谢容才从人山人海中挤了出来,她篮子里的鞋卖了还剩两双,每双鞋才卖得十文钱,一共卖出四双,得了四十文钱。

    “去买点盐再回去,家里盐不够,要是杀猪到时候也要腌猪肉,也要盐。”谢容道。

    两人又去杂货铺买了二斤精盐,快入腊月,盐又涨价了,四十文钱买了盐就只剩了两个铜子,“姐,不如用这两个铜子买大骨头,咱们熬汤吃,小黄也能吃骨头。”

    两人用两个铜子买了三根大骨头,用棕叶绑着才回家去了。
第116章 摔进河里
    谢花在自己的床底下的最里面挖了个坑,把八两银子用一块布包着埋进了坑里。

    谢容和谢芬天天跟谢广赋念叨让王氏回家来,谢广赋置若罔闻,最后实在烦了,有次摔了家里的一口锅,镇住了她俩,自以后再不敢提起。

    杜云实的书信变得少起来了,最近有十来天没见着了,谢花想着大概是新鲜劲过去了,她也不甚在意。

    离一月之约只有十来日了,谢容谢芬拉着谢花日日想各种办法,怎么把王氏接回来,想一千想一万,谢广赋不松口,也就是干着急。

    谢容一起来洗了脸就和谢芬去王家庄看王氏去了,留了谢花在家照顾家里。

    把家里前前后后扫干净,又煮了猪食喂了猪,喂了鸡,捡了鸡蛋,到她要煮饭的时候,猪蛋还没起床,她推开了后堂的门,猪蛋衣服穿得整齐的坐在床上,双手摁在腿,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一见她进来,立马用袖子抹了下眼睛,惊慌失措。

    “你这是怎么了?穿了衣服又不出来,坐在床上哭什么?”

    “三姐,我没哭,我就是睡过头了,怕挨骂,我这就去放牛。”猪蛋说着就从下地穿上鞋,刚走了两步脚就一崴,差点摔倒,好在他自己扶住了床沿。

    “你的腿怎么了?”

    “有点麻。”

    他站直了,这回走慢了,稳当了。谢花不疑有他,“早上天冷,吃过饭你再牵牛去河边饮饮水就行了,现在外面也没草吃,你在牛棚上面翻些干红薯藤喂牛。”

    昨晌午炖的干菜大骨汤还剩下一碗,谢花焖了一碗冬瓜,又炒了一碗豆子,刚做好谢广赋就从田里回来。

    “这连着快一个月没下雨了,油菜都快要干死了,怕是要挑水淋油菜了。”

    十多亩油菜,谢花一听就头大,田多也是累赘啊,他们村穷,没有公共的大型水车,天干了就各家各户的挑水浇地,挑到哭都是常有的事。

    “爹,咱家那么多的地,浇水太难了,只怕浇了前面的干死后面的。”

    “没法子的事,能救下一些是一些,这天什么时候下场雨就好了。”

    谢花也盼着老天爷开恩下场雨。

    吃了饭,家里锁好门,谢广赋就挑着水桶,领着猪蛋和谢花去浇水。先去浇红仁村油菜田的水,那里离河近。

    谢花也挑着一担小号水桶。

    她家的田离河最近的田大概有百来丈远,比起其他家的算近了,但也架不住田多啊,河水也下沉了许多,夏天雨水多时见不到的底也瞧得清楚,比起夏时,水位起码下降了一半了。田间到处都是挑着水桶给油菜浇水的人家,只怕再干段时间,河水也要让人挑干了。

    河边让人挖了几个土阶,方便大家下河取水,谢花来来回回挑了十来担水后,就觉得肩膀火辣,腿肚子打颤,猪蛋不用挑水,拿着葫芦瓢只管浇水就行,怎么他就不比她大呢?

    坐着揉了揉肩膀和腿肚子,谢花才挑起水桶又去担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打了一担水,上了肩,脚在被水打湿的土阶上滑了一下,谢花连人带桶一起摔进了河里,连呛了好几口河水,河水冷得刺骨。

    在河边打水的人家都看到她摔进河里,慌乱的叫起来“有个小娃掉进河里了,快来救人。”

    “是谢四家的老三。”

    “谢四,快来,你姑娘掉进河里了。”

    谢花刚浮出头,就被一只坚实的手臂搂住了腰,她抬头看了下,救她的是红仁村的一个大叔,不知道名字,瞧着眼熟。

    她冷得上下牙不停的硌,身体不由自主的打冷颤。

    “哎哟,脸都冻青了,又冻又惊的,怕要是生场大病了。”围过来的旁人道。

    谢广赋赶过来,脱下自己的棉衣一把裹住谢花,对着救人者说了声大谢,抱着她就往家里跑。

    回了家,谢花自己换了干净的衣服,用布擦了头发,坐在被窝里还是时不时的颤栗。谢广赋端了一盆火进屋子,吴氏闻讯也来了,帮着熬了碗姜汤给谢花喝了下去,见她没发半点汗,便道“这半点不出的,四爷,怕是要请大夫开点药才好。”

    “我去请。”

    谢花忙叫住谢广赋“爹,家里还有钱请大夫么?莫去请了,家里我留了些常用药,娘收在谷柜的箱子里。”

    谢广赋唉叹了一声,把谷柜旁的箱子搬进谢花的房里,谢花挑了桂枝和麻黄,“三碗水煎成一碗就行了,这个桂枝和麻黄都是驱寒的,若我吃了没见好再请大夫来瞧瞧。”

    谢广赋接过药拿去伙房煎了,吴氏把猪蛋也喊出去,关好门,把谢花的腿拿出来,用力的给她来回搓板,又给她搓了背,手心,慢慢的谢花才觉得身上有些了热气。

    待谢广赋端了药来喝下去,吴氏让她躺下,又把谢芬房里的被子抱过来加盖在上面,又在她的床底下置了一盆火。

    谢花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拿着一根水管在油菜田里浇水,浇着浇着水管破了,水溅湿了她一身,她醒来发现自己满身大汗。

    从王家庄回来的谢容道“出汗了,出汗了,这下没事了。我刚到村口就听见别人说你摔进河里,吓得我魂都没了。你挑什么水,人就水桶高,你等我们回来就是了。”

    “二姐呢?你们去看娘,娘怎么样,还好么?”

    “你二姐去田里浇水去了。娘不大好,脸上的印子还没完全消呢,天天和舅母打嘴巴仗,闲言碎语的也多,见着我们眼泪就没干过,爹是铁了心了么?我给你烧了水,你洗个热水澡就好了。”

    谢花烧了个热水澡后,又喝了碗药后,坐在灶旁帮烧火煮饭顺便烤火热身。

    吃过晌午饭,谢花跟谢广赋说“爹,我想了个法子来浇田,也不知可不可行。”

    “你说说看。”

    “我想用竹子接水到田边,沿路用树杈撑着竹子,再让一个人在河边舀水,水流着竹子就流到田边了,这下我们就轻省多了。”这个法子还是她梦见水管后,想出来的。

    谢广赋想了下,眼睛一亮“试且一试,屋后就有一丛竹子,砍几根就是。”

    谢广赋说动就动,在屋后砍了五根大竹子,依谢花的剖成两半,唤了谢长民帮着一起扛着河边。

    这接竹管得一节比一节矮,这样水才流得下去。两根竹管相接的地方,后一根比前一根要稍细,后一根的接口还要削薄些,再用篾片把接口捆扎起来,这些是谢长民的长项,按照谢花的想法,很快就把竹管搭到了她家田边,又找来木棒,三个木棒做一个桩捆扎好正好搭放竹管的接口处,竹管的最头前也架了桩。用了一个时辰整个竹管就搭好了。

    因为要竹管要一路往下矮,所以竹头架得高,得有个大人舀水才够得着。谢长民舀了一勺水进竹管,水流着竹管一下就下流。猪蛋在田那头兴奋的大喊,“水来了,水来了。”

    谢长民给了谢花一个赞赏的笑“小花,你脑子就是活,这么好的法子都能想出来,这可省不少力气。”

    谢花咧嘴大笑“大哥,我这也是为了偷懒,我可不想再摔往河里摔回了。”

    这么个新鲜玩意,引来了许多围观的人,有人向谢花打听这做法,谢花倒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种没什么技术含量的东西,就算她不说,人家看两回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还不如说出来卖个好。

    连村正都来瞧了。

    谢花把村正拉到一旁,嘀嘀咕咕一阵后,村正拍拍她的肩,笑得很灿烂。

    第二天一大早,村里的每家每户都出一个男丁去山上伐竹,当天上晌,河边就架起一条一条的竹管,每一大片田接一条长竹管供着那一片田的水,家家都能用上竹管。

    谢花家的十四亩油菜田,一家人用了五天时间就浇好了,浇了水的油菜个个精神饱满抖擞着绿叶。

    他们村的大动静,自然引来了旁边不少村庄的效仿,只不过他们没有像前江村这样有组织性的全村架竹管,只是田多的村民自家架了浇水。

    浇完油菜水后,谢广赋捉了家里的一只鸡,另外提了十斤米去红仁村感谢救谢花的人。她会水,但仍感激别人当时的义举。

    从那家人家里出来,在红仁村外的树林道上,正好撞上背着包袱的莫方,莫方忙拱手向谢广赋问好。

    谢广赋道“你们学堂放假了?”

    “正是。谢叔和小花妹妹这是打哪回来?”

    “前几天小花挑水摔进河里,让你们村的x叔救了,我这是带着她来跟人道个谢,刚出来。”

    “小花妹妹无大恙吧?”

    谢花回道“我无事,你快回吧,外头怪冷的。”

    过了两日,谢容带着谢花去看王氏。王氏病了,整个人消瘦得厉害,脸腊黄腊黄的,躺在床上感觉没甚生气,时不时的剧烈咳嗽。

    谢容上前握着王氏的手“娘,你怎么病成这样子了,你瞧大夫了没?”

    王氏朝谢花伸去手,谢花忙上前握着她的手,她摇摇头,抽出手,把谢花拉近些,然后用一只手环住了她,摸着她的头。

    谢花的泪滴在王氏的胸前,这是王氏头回对她做出如此温暖的动作,体内的血液像是听到召唤一般,奔腾着。“娘。”

    “怎么不把老二也叫来,以后不一定能见得着了。”王氏连喘了几口粗气,才把话说完。

    “娘,不怕的,咱们请好大夫来瞧,一定能瞧好你的。”谢花擦了泪道。

    “就是,一定能治得好的,我问过外婆,你不过就是风寒引起的,小病而已,哪个一年下来不得伤寒个几回的。我们这就去请大夫。”谢容道。

    两人出了屋,跟老太太说去请大夫来瞧。

    老太太道“之前抓了药吃了半点用都没有,你娘这是心病,郁症于心,心病还得心药医。你们回去问问谢广赋,是不是人死了也不会管!”
第117章 走的走回的回
    外表再彪悍的女人,遇上了男女的事,也会脆弱得堪比黄花。

    从王家庄回来,谢容跪倒在谢广赋面前,“爹,娘快病得要死了,大夫说娘这是心病,娘肯定是怕你不接回来,所以才得的病,我求你把娘接回来吧。”

    谢广赋不耐烦的挥手“你休要编谎言来骗我,你娘是什么人?她就是头断了也不会认输的人!接什么接,过几天我就把休书送去王家庄,以后你们也别去王家庄了,省得受她蒙骗!我想着到底是你们娘,才让你们去看她,没想到主意打到孩子身上了。”

    谢花说“爹,娘是真病了,病得都起不要床了,你要不信你自个去看看,娘性子倔强,有苦也难言,她心里万分悔恨,就是说不出服软的话。”

    “就是病了也不过是使的苦肉计,我是不会上她的当的。我去地里了,省得在家被你磨得烦。”

    谢容一把拉住谢广赋的衣角“爹,你就是不接娘回来,也拿些钱出来让娘去瞧病。”

    “钱都让你败光了,家里有没有钱你不知道啊?让王家出钱,王家祸了家里那么多银子,让他们出点钱瞧病那是正当。”

    “舅舅如今人都见不着,舅母是个没钱的,外公外婆哪里有什么钱?”

    “难道还让我卖田卖房不成?哼!”

    “爹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谢容坐在地上呢喃自语“那是我们的娘啊,他们是夫妻啊。”

    谢花把她扶回自己房里,又把自己床底下的八两银子刨了出来,“姐,我这里还有些银子,咱们拿着去给娘看病。爹如果知道娘是真病了,肯定也不会袖手旁观置之不理的。”

    “老三,你哪里来的钱?”

    谢花嘿嘿的一笑“我藏的私房钱,挖草药王大夫其实有给银子,我瞒着没交给爹娘,关键时候还真是派上用场了。”

    谢容这才转忧为喜“兔子都有三个窝,要是上交了,估计也让舅舅赌钱赌掉了,我们把娘送到镇上王大夫那里去看看吧,他医术好。”

    出门时,谢容还带了一个小包袱,她说是怕王氏要在药堂住几日带了换洗的衣裳。

    “那我也去带一套。”

    “你不用带了,若是要在药堂住上几日,我留下来照顾娘就可,你到时候坐小菜头的牛车回来就可以了。”

    谢花想着王大夫的药堂确实也不算太大,留的人多了难免挤了些。

    把谢芬留在家里,两人匆匆赶到王家庄,租了一辆牛车,硬是不顾王氏的反抗意愿,找人把王氏抬到了牛车上。

    到了王大夫的药堂,都是傍晚了。王大夫给王氏诊了脉,当下就开了一副药,让谢花在药堂的小炉子上煎了,煎了药让王氏喝下去后,王氏没多久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王大夫这才说王氏怕是夜不能寐,邪寒入体,忧思过多才会病得如此严重,刚才他开的药就是安神助睡的药。

    天也黑了,王大夫说她们在药堂里留一宿。

    水苏得知谢花也来了,非要拉着她和自己睡一床。

    洗漱后,王夫人进来笑着说“可不许拉着小花说太晚了,她娘还病着呢,她要照顾她娘的。”

    “知道啦娘,要是娘病了,我肯定也会好好照顾娘的。”水苏拉着王夫人的手撒娇道。

    王夫人点点她的额头,“只怕你到时候喊这累那累的,小花,她是个小疯子,要是嫌她烦了就别理她。”

    谢花忙道“我就喜欢水苏率真的性子,哪里会嫌烦。”

    待王夫人出去后,水苏拉着谢花钻进被窝里,叽叽喳喳的就说开了,谢花强撑着陪她聊天半夜,待水苏歪着脑袋睡了后,她才起身吹熄了灯入睡。

    她记挂着王氏的病情,醒得还算早,在水苏房里洗漱后,她去前面药堂,王氏醒来了,大概睡了一个好觉,看上去精神竟好多了,不像之前那般脸色都是死灰的。

    “老三,你把娘的药熬了,我去外头买几个包子。”

    助睡的药和治伤寒的药都要煎,谢花先煎治伤寒的药,煎了服侍王氏喝下后,这才又去煎另一包药。待药煎好了,都快要凉了,谢容才买了包子回来。

    王氏吃了一个包子后就不再吃了,谢花又把安神的药给王氏喂了,王氏睡下后,王大夫说让王氏回家好生休养就行了,伤寒好治,就是要让她少思少想,否则药石也难管心病。

    药钱诊金差不多去了一两银子。又去集市叫了辆牛车,王大夫帮忙把王氏抬到牛车上。

    在半路上的一处林子道上,谢容突然跳下了慢悠悠的牛车,手里还拿着自己的包袱。

    赶车的不知所以,忙把牛车停了下来“小姑娘,你要下车喊一声就是,万一摔着了我可不赔钱的。”

    “姐,好下车干嘛?”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谢容从包袱里拿出一封信放到牛车上,“老三,这是我早上请人代写的信,你回头交给爹。我要走了,我知道你聪明,家里的事你要多操心些。”

    谢花急了,连忙跳下牛车“姐,你发什么疯,你一个人能去哪里?”

    “我不是一个人,还有李宝。他就在林子里等我,我想了想,我以后也难嫁了,李宝也不算太坏。”

    “李宝连自己都养不活,他连带你去哪里?你这次要是再和他走了,往后爹娘可就真不会认你了。”

    “古话说不做英雄就做狗熊,我若在外头发了财我就再来向爹娘请罪,若是饿死在外头也是命,我认了。老三,姐走了,你一定要想办法劝和爹娘。”

    谢容背过身,抹了抹满脸的泪水,撒开腿就跑。

    谢花追在后头,“姐,你等等。”

    谢容扭过头,向她摆手“你快回去吧,路上风大,别把娘的病吹重了。”

    “你拿着这个,你执意要走我是拦不住你,出门在外,你万事多留个心眼,好好保重自己,万一在外头过不下去了,你还是回来,我能养你的。”谢花把自己的荷包扔到谢容的身旁,那里面有看病余下的七两银子,她身上还有二十来个铜子。

    谢容捡起荷包,狠狠的跺了下脚,跑了。

    一阵强劲的冷风吹来,吹得谢花眼都迷了,泪也花了。在原地站了好一阵,直到赶车的师傅喊她,她才转回身,爬上牛车。

    那赶牛车的师傅虽然时不时的回头打量她几眼,很好奇,但是他忍住没问什么。

    谢花让赶车的师傅直接把车赶到自村去。

    到了村口,谢花也没下牛车,小海在村口玩,谢花让他去把四爷爷叫来,若是四爷爷不来,就把他爹娘叫来,小海唤了一声王氏四奶奶,见她没应,抓了抓脑袋,跑着去叫人了。

    来的是谢广赋,他见王氏躺在牛车上一动不动的,“你娘这是怎么了?你们不是带着去瞧病了么?怎么把人拉到这里来了?还有你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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