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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活着?她竟然还活着。张开眼睛,朱武微笑着抹着额头的汗,憨厚的脸上舒畅的放松:“虽然算得十足十,但我还是怕万一有个闪失……”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她也已经约摸明白。陆晓没有叛变,更不曾要把她置之死地。她选择了这个男人,便选择了奇诡惊险的前路。
劫后余生,她泪湿眼眶,一分钟前,她还在感叹命运不公,而现在她只想叩谢神恩。她按着自己微痛的腰骨:“朱武,陆晓呢?”
“晓子让我告诉你:等他回来。”
“哦。我,一定会等他的。”她吁气,眉头却皱得扭曲,按着腰间的小手微微颤抖:“小武……”
“怎么了?嫂子?”朱武双手扶她站起,却发现沉重的孕妇脚步不稳,豆大的汗珠渗出额头,她“啊”的惊叫了一声:“我想,我等不及了,我……要生了。”
“可是你怀孕才8个月……”
本书
正文 第258章 诀别
大国政局的更替,总不似外界所看到的如此风平浪静,平安过渡只是一种表像。
还有2小时,便是班子会议,这次会议,人人都晓得,对下一届的时局走向,将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蓝部长与聂皓天,在昨日一起在各处斡旋,成果显著。蓝部长多年来韬光养晦、高瞻远瞩,朝中大部分派别均属他旗下,而军方,“死而复生”的聂皓天,在越境干了漂亮的一仗,把边境危机掐灭于萌芽状态。
而载誉回归的聂皓天,一言一行,均生出令人胆寒的霸气。聂皓天深得三军拥戴,而他与蓝部长结伴同行的事实,对于蓝部长来说,一切已收入囊中,只等今天班子会议表决,然后再走走流程。
聂皓天的车子停在军区外,车里的视频监视器,把京城各处要点的监控尽数传来。
此种重要时刻,陆晓竟不知所踪。聂皓天不在京城多时,甚至对近段时间的记忆混乱,但并不影响他的判断。
心计智谋、铁血忠诚,是在他的血液里不息流淌的情怀,处身这种危险的氛围,就像是本能一样,他知道应该怎么去做,如何才能完美制胜。
蓝部长的车子驶出官宅,黑色红旗轿车,在路面上缓缓驰出。车子不张扬,但倒后镜边插着的鲜艳红旗,却让人眼睛放亮。
聂皓天突然注视着蓝部长的车子,焦急的开了通话:“030,跟紧蓝部长的车子。”
“是。”
聂皓天:“大生,我们去接蓝部长。”
梁大生载着他迅速的把车开出,向着蓝部长出发到会堂的路线与他会合。极速行驶的越野军车,似离弦之箭般钻进潮水般的车流。
对讲机里传来030的报告声:“报告首长,蓝部长的车转向了,正驶离京城。”
“不可能。”
离会议开始只有不到2小时,今天的会议如此重要,蓝部长应该是准备进场早作安排,而不可能还有心情出城绕圈。
聂皓天凝眉沉思,车子还是平稳的向着蓝部长的官宅开去。梁大生看一眼后面的首长:“蓝部长出城?这不寻常啊,要不要我们亲自跟上去。”
“不用。”聂皓天神色平静,挥了挥手,示意梁大生加速。
聂皓天的车子才转进前方直道,监视器里,载着蓝部长的红旗轿车,突然响起一声爆炸,冲天火焰里,黑烟弥漫,030在监控器里心惊胆战的报告:“首长,蓝部长遭遇爆炸,车子燃烧,估计已车毁人亡。”
梁大生面色煞白,回首看,聂皓天却沉定的闭着眼睛:“现在,我们可以去接蓝部长了。”
在蓝部长官宅300米处的一处民居,聂皓天的车子停在后门,蓝部长从民居的檐槰里步出,黑色帽子压下贴着额头,他坐进军车里,与聂皓天相视微笑。
聂皓天指了指监控器视频,屏幕上的红旗车子还在燃烧,依然可见残破的红旗染成黑灰色。蓝部长一脸冷芒:“哼,果然卑鄙。”
梁大生抹了抹额头的汗,原来老大早就和蓝部长计划好这一出偷梁换柱,不然的话,蓝部长现在已经葬身火海了。
车子缓慢开出,聂皓天冷冷道:“你身边副官,背叛你已近2年,你小心留着他,处处提防,不露出任何蛛丝马迹,今天总算是派上了用场。让他为你当了一回替死鬼。”
蓝部长语态平静:“即使是坏人,也有坏人的利用价值。”
聂皓天沉稳不语:所谓利用,如此才算是极致。
车子四平八稳的驶上立交桥,只准单行的高架桥却有一辆大型货车从对面急驶撞来。
“大生……”聂皓天紧急大叫,梁大生急打方向盘,与大货车擦身而过,相贴的车身发出强烈的刮碰声,军车滑向桥边侧栏,梁大生狂打转向,稳住车身。正吁了一口气,侧方军车突然又被另一车子重重挤压,车子被逼撞向桥边护栏,正后方另一辆车子又追尾撞来。
“大生,跳!”
被侧方车子撞击下,大生额头血迹斑斑,来不及思考,在聂皓天的指示下,弃车跳下。
“嘭”的连续几声爆炸声,桥上大火冲天,越野军车冲出护栏之外,重重的由高处坠地。
聂皓天护着蓝部长,持枪扫射,下手都是杀着。身前身后几辆车子被他以手雷砸中,炸成飞灰。
他护着蓝部长曲身飞快退后,离袭击点已出射程范围之外。他在路边抢了辆私家车,正要与蓝部长坐进车子里。桥上再起枪声,张部长站在高高的桥边护栏,狂笑的声音带着冷狠的燥狂:“聂皓天,你站住。”
“切……”聂皓天理都不理。此刻他和蓝部长已出射程之外。张部长的安排,先是误炸第一辆红旗车子,发现炸错了之后,急急再来截击,能追到此时此刻,并让他这么狼狈,已属不易。
张部长的亲兵,已不可能在别处再起波澜,他只需要护着蓝部长退出立交桥,再在会议上声讨张部长,张部长便将遗臭万年。
但逼急了的狗疯颠起来,咬人便更加凶狠,此时之重,便是护蓝部长离开。
沉思间,桥上张部长却已从车里拉出一名儿童,儿童约莫4、5岁,被张部长捂着口鼻的脸,仍可见清秀之色,大眼睛从这里看过去,是特属于所有同年龄小朋友的惶恐。
“救命……”孩童稚嫩的呼救声被张部长掩在手里,他狂笑着对聂皓天道:“把蓝龙带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
张部长以枪指着孩子,愤慨又不甘心:“聂皓天,你才回京三日,不但向检察院提交我的全部罪证,还迅速瓦解我的兵权。哼,只等今日,蓝龙便能登顶?我呸,真相就是,只要我在这里杀了你们,会议上再无可把持时局的人。我有项胜文联手,必然可得天下。你难道以为,自己赢了?只要你帮我杀了蓝龙,我就放了这孩子,再分你半壁江山。”
聂皓天奇怪的望着桥上的张部长,冷笑:“既然明白,蓝部长和我的命如此重要,我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个小孩子,而受你所挟?我聂皓天从军多年,闯下这条血路,靠的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良仁德,妇人之仁。”
张部长望了一眼怀里挟持的孩子,心中惊讶不已:聂皓天,竟然对自己孩子的生死不屑一顾?如果手里的这张王牌,都不能憾动聂皓天,那么,他还有什么可以做的?
他环顾桥上残局,亲兵死的死、伤的伤,而聂皓天一人便可挡他手下全部兵力,而且,不远处,可以见到猎狼尖兵正封锁立交桥,精兵向上正急扑而来。
检察院里,全是可置他于死地的证据,如果不能在今天逆转,日后被清算,他必死得惨烈。
一代奸雄,临失败时人却陷于惶恐,只把枪更紧的顶着孩子的头:“聂皓天,你别唬我,我知道你在乎这孩子,我会杀了他!我死,也要找他陪葬。”
“不要……”车子侧方突然传出求救声,林微正从车子里拖出蓝部长,她推着蓝部长站在车前方,眼睛望着立交桥上的孩子,泪珠涔涔而落。
“林微,你疯了?”聂皓天极速奔向林微的方向,林微却大力把蓝部长拉向后,转身向着张部长:“把孩子放了,我和你交换。”
“林微,你这是叛国,给我放手。”刚才在枪火之中,聂皓天也没流露这样的恐惧急躁,这一刻他的神情流露激烈挣扎,眼睛爆得血红,他盯着她:“你也曾经是个军人,发誓终生效忠国家和人民。”
她没有回头,甚至不回答他。只以蓝部长顶在自己的面前,背对着他迈向张部长的方向,她的声音幽怨悲伤:“张部长,放了那孩子,他是无辜的。”
张部长脸露得色,扬一扬手,手下亲兵上前,将要与林微会合。绝处逢生,因着他手里的这个孩子。
“哈哈哈……”他仰天狂笑,笑声却嘎然而止,世界从不曾如此寂静,车流、人潮、权势、功名在他的眼前像一出无声的影画。
喉间动脉“嘭嘭”的喷出血液,聂皓天,以射程百里的狙击步枪,精准的射中他的颈部、额头、胸前……
聂皓天,你狠,连开三枪,要我和你的孩子共赴黄泉。手里的孩童惊慌尖叫,与他一起坠下立交桥底。
变故如此突然,短暂的寂静,林微哀嚎着扑向张部长刚才站着的桥栏处,由高处坠下的两条生命,坠下桥下的车道,滚滚车流,一辆辆疾驰的车子从他们的身上碾压而过,血肉飞溅的马路,她伸出手,仿佛能接到聂臻身体上溅出和鲜血。
“啊,小臻,小臻……”她狂叫着、哀嚎着……心脏似被人以刀一瓣瓣的剖开,支离破碎,再也寻不到落脚的地方。
小臻,小臻,你走了,妈咪怎么办?你要妈咪怎么办?
“啊……”电光火石间的事情,却像过了千年万年。聂皓天扑向前握着了那只小手,她竟然狂号着,毫不犹豫的向着立交桥底也跳了下去。
脑海里闪过的画面是那么的熟悉,眼前被他握住手臂,吊在桥上的女人如此的悲伤,眼神里的恨意浓得似是千年百年也不会散开。
风声从四周急灌而来,他仿佛也曾经历过这样的痛,她与他在同一处悬崖上生死相依,此后却隔绝世界的两端。
几乎是本能,他在求她:“微微,捉紧我的手,不要放弃。”
可是她却拼命的伸出空着的右手,去扳开被他紧握着的左手。五指被她用力的扳开,她的指甲掐进他的肉里,他受疼却不肯放开,他听到自己呜咽的声音:“微微,求你,求你……”
“微微,我不能过没有你的人生。我再也不能失去你,微微,微微……”
她咬着嘴巴,眼里决绝神色更浓,看着自己的手掌慢慢的脱离他的控制,她瞪着他因用力而僵硬的脸:“聂皓天,我恨你,我死也不会原谅你……”
死也不会原谅你……
她留给他的,便是这一句决绝而仇恨的话,坠落立交桥下。她死也不会原谅他,宁愿死也不愿意再牵着他的手,这是她给他最残忍的告别。
正文 第259章 我们的小臻呢
聂皓天坐在床沿,紧紧的握紧了病床上的那双手。
林微手术后,从重症监护室转出普通病房,人却仍旧昏睡着。
他看着她苍白的脸,额头包扎的纱布一层层,把他的心吓得碎成一片片。
她竟然那么决绝的寻死,还发誓死都不会原谅他。而只因那个意外坠亡的孩子。
他没想过要杀孩子,他自命自己的枪法神准,只需要灭了张部长,孩子自然就平安。
但他没料到张部长中枪后向下坠之时,他的裤带竟一直缠着那名孩子,才把孩子拖离,一起坠下立交桥,而立交桥下的另一路面上,车流正速,车子碾过去,那个孩子无辜的和张部长一起,被压成了稀泥。
这个意外太过惨烈,他没预计到,但是也不后悔。如若让唐部长与孩子交换,以张部长如今大势已去的疯狂,他必不会让唐部长有任何的活路。
唐部长对家国意味着什么?聂皓天不能冒这个险。
结局很遗憾,但他自问并没有主观犯下大错。但是微微,她竟然会疯狂的寻死。
她对那孩子的感情,绝对不是路人或是一般亲人的伤心。
如果不是她掉下时,衣襟正好挂在侧栏处悬出的扶臂,如今,她便与他天人永隔。
他很害怕,从没这么的害怕。他已忘记太多的事,比如为什么会那么的爱她。但是,他爱着她,这是如此清晰的,即使失去记忆也烙刻在心田的爱意。
唐部长和赵天天都曾来探视,他们看着微微,再看着聂皓天时,眼神里都充满着无法形容的怜悯。
微微还活着,他不需要任何的怜悯。
外间风云如何变幻,项胜文顺利移权,唐部长站到巅峰。这些事情,于他再没有什么关系。
政局稳定,形势大好。但是他,却失去了这么多。他不知道,有一天,当自己梦醒时,会不会感受得到命运的残忍。
微微曾经张开过眼睛,看着他狂喜的脸时表情淡漠。然后又在他的呼唤中沉沉睡去。
他知道,她不愿意醒来,宁愿在幻境里梦着,也不愿意醒来。
所幸医生说她,并无大碍,小腿的骨折,并不影响走路,3个月后拆除钢板,便又是个活蹦乱跳的大美人。
他站在窗前抽烟,烟雾缭绕着他的脸,医院内的草坪,来来往往的人,面孔陌生,但悉数皆沉重。
骆静宜从门外走进来,望着他很担忧的道:“聂司令,你也得歇歇,微微姐她一时半会醒不来,你不能累坏了身子。”
“嗯。”他淡淡的应。
“我爸爸刚刚被唐部长召过去了。他很担心,因为此前,他曾经和张部长的一些属下有过交集。但是,你知道的,我爸爸近些年不参与昏争,并不明悉此间过节。”
“我给唐部长打个电话。”他取出手机:“你们父女救过我,唐部长会体恤。”
“嗯,谢谢聂司令。”她很聪明,已改口不再叫他天哥哥。有一些亲密,不是任何时候都可以展露的。
聂皓天如今的势力,更是国内无人可与之匹敌。她瞧着病床的林微,很担心:“微微姐一直都醒不来,营养也没跟上,你看这脸苍白成这样,再瘦下去,人就……”
她突然偎到林微的身边去,嘴巴贴着林微的耳朵,声音细不可闻:“你再睡啊,睡死了最好。你知道你现在有多丑吗?天哥哥看多了你这样子,晚上会做恶梦的。他很快就不要你这个丑八怪了。”
“你和她说什么?”聂皓天走近,脸色森冷,骆静宜撩着自己的发丝:“我让微微姐快点醒过来啊。聂司令这么担心她,她怎么舍得死呢?”
“你说得对。她舍不得的。”他又坐了下来,握住她的小手,放到唇边轻轻的印:“快点醒过来,微微。”
他背对着的骆静宜,脸色狰狞可怖,吐出的声音却娇甜:“聂司令,微微姐明明亲手杀了你外公,当天还背叛你,挟持唐部长与张部长交换,她对你这么坏,你还这么爱她,她真是幸福。”
“你出去。”他的声音突然变冷。
“你生气了?我不是要责怪她,我是……”
她倏的收住了口,床上的林微的眉心竟然皱起,像挣扎得很痛苦,很想要张开眼睛。
骆静宜顿时整个人都呆住了:林微,你不是要一直睡下去的吗?像个植物人一样躺一辈子啊,你居然要醒来?
“聂司令,微微姐是不是不舒服?”
“嗯?”一直闭着眼睛,以林微的手抚摩自己的脸面的聂皓天微张开眼睛:“她怎么了?”
“我刚才看见她很痛苦的皱着眉头。”
“是吗?”他细心的瞧着床上的林微,骆静宜善解人意的道:“我去找医生过来看看。”
她移开走了两步,又回转头纠结地:“可是,哪个是微微姐的管床医生?”
“你不认识,我去吧!”聂皓天站起来,快步奔向走廊里,主管医生和科室主任正往这边过来,看到聂皓天紧张的样子,他们立刻提高速度,跟着他进了病房。
病房内,气氛竟十分的诡异。床上的重病号林微半坐卧位躺着,那张脸虽然仍苍白无血色,但眼神却清明果敢。而站在右侧床边的骆静宜,此时却抱着氧气表,脸色苍白,唇瓣颤抖,倒像她才是病人。
“微微……”聂皓天快步上前,坐在床沿,伸手捧着她的脸,他激动得眼泛泪花:“微微,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他把她抱进怀里,她身体的温度,胸前跳跃的心跳频率,如此清晰而欢快的告诉他:她又活过来了。
他搂着她,在她的颈边扁着嘴,很想哭。就似是有很多很多的委屈要向她倾诉,但是却完全忘记自己应该从何说起。
她虚弱的任他搂着,眼神瞟向旁边脸如死灰的骆静宜:“我如果死了,你是不是就能很快乐?”
“微微,别说这样的话。”他用脸贴着她的脸颊,眼里有那么深的疼痛和安慰:“嗯,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活该、失去你我永远不会快乐。”
那我们的小臻呢?失去他,我又怎么可能还快乐?
正文 第260章 不要对他残忍
林微的脑海中,聂臻从高桥上被张部长带下,坠落地面,被疯狂车子碾过的影像清晰而残忍。
听说大部分受重伤后的人,脑力都可能发生障碍,但为什么我偏偏不?偏偏要那么清晰的记得?我的孩子?
眼前抱着她的男人,如此温柔情深,却又如此冷漠残忍。聂皓天,那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下得了手?为什么?
她用尽全力把聂皓天向外推开,他皱眉看着她,眸光泛起沉痛。门外,蓝部长突然走了进来。
他望着刚醒来的林微,笑容温厚,却别有上位者的威严。他微笑对着聂皓天:“聂司令,我可以单独和林小姐说几句话吗?”
当然可以!
聂皓天不舍的望着林微,轻拍她颤抖的手掌:“别怕,微微。”
“滚!”她瞪着他,恨不得上前撕开他伪装的温柔。就连我们的孩子,你都毫不怜惜,何谈你爱着我?
病房内只余下蓝部长,他一直望着刚刚聂皓天出去的方向,一向都薄带笑容的脸,此刻也严肃沉郁得可怕。
他一直转过身子背对着林微,似是不知如何开始这一段的谈话。
林微冷“哼”一声,胸前的伤口隐隐作痛:“我那天挟持了你,你是来追究责任的吗?要杀要剐,你们认为,我还会在乎?”
“不,我是来求您的!”蓝部长转过身子,居高临下的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