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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伟岸的身子跪倒在血泊中,平生纵横沙场的老将军,生命像时光一般无可阻挡的流逝:“那个,孩子……”
“他叫聂臻,是你的小小外孙。”她跪下,把肩膊给他依靠,远处聂皓天正从林外像疯子一般向着她们扑过来。
虎爷长长的喘着气,却绽出最后的笑容,笑着从嘴里呛出鲜血:“他好帅。”
“嗯,他很帅,很聪明,很像皓天。”
“从前,我错了。”他不能再表达他的歉意,靠着她肩膊的头重重的吊下来:“不要,让,皓天,知道……”
“嗯。”她哑着嗓子回应他,肩膊旁老人的身子向下滑倒,鲜红的血染满污浊的湿地。她仰天尖吼着痛哭:“外公……”
虎爷死了,在她的枪下……啊……
子弹掠过耳边,耳廓边几滴鲜血吹飞在风中。她泪眼模糊的把脸从赵长虎的身上抬起,几步之外,聂皓天持枪正指着她,子弹飞过她的耳边,他向天空又失控的开了一枪,长啸的他像野兽一般发出悲鸣。
“外公!”
“皓天。”她呆望着他,绝望的心因他的到来而有了依靠,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老人:“外公他,他老人家……”
“你杀了他,你杀了他……”他的枪握在手里,颤抖的手,摇着的头,向她缓慢逼近的脚步:“为什么?为什么,林微?”
他只是个老人,他是我最爱的亲人啊,你曾说过,在有生之年,让我好好待他,让我的人生少一点遗憾……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他狂号着,眼里的疯狂化作复仇的阴狠:“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林微。”
她从地上站起来,手枪指向地面,呆呆的望着他:“你叫我林微?”
你终于相信,我是你的微微了吗?
“是,林微没有死,可是微微死了。”他狂吼着,失却理智的眼睛凶恶的瞪着她,像只用眼神便能把她凌迟:“不管你是谁?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我……”
“你要杀了我?”她向后退,后方的土地,一刻钟前还站着她可怜的小臻:“你是说:你不要我了?”
“林微,你给我闭嘴。”他冲近了,外公的尸体倒在脚边,苍老的脸宠血色尽失。这个一生疼他护他的老人,在他的眼前倒下,死在他最爱女人的手上。
“外公,外公……”胸中的痛像一把尖刀把他狠狠的切割:“林微,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他狂叫着,手中的枪失控的举起,向着她的方向。
“呯呯呯”,身边的树桠簌簌,被他乱枪击下的树叶飘落在她的头顶。
她和他终于走到这一步,水火不容,玉石俱焚。
不管她是谁,他都不会再原谅她了。她和他这一场孽缘,到底是谁错了?
皓天,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可以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你了吗?
她心疼转身,肩膊边又射来冷枪,他痛却压抑着的嗓子:“林微,站住。”
她回过头来,看着他冷狠的脸,她面容平静,似是也有了主意:“聂皓天,我要走了。”
“我聂皓天的手上,不会放过一个杀人犯,”
“你要抓我?”她惊诧的样子:“还是要杀我?”
他的声音淬了寒冰:“两样都要。”
她强装的坚强,在他的面前轻易就崩溃:“你都舍得?我以为,即便我是个坏人,很坏很坏的人,你都会舍不得。”
“放下枪。”他大声的喝,却犹豫着没有上前。从前,恨不得把她揉碎了塞进怀里的女人,如今却希望离她隔绝万丈千里的距离。
她把枪扔在侧方湿地,小手捂着自己的眼,泪珠从她五指的缝隙处涌出来,她哑着嗓子哭,像个无助的孩子:“你不要我了?”
“闭嘴。”
“嗯,真好。”她放下手来,蹲下来捡起地上散落的一把尖刀,这把刀刚才架在聂臻的脖子上,还刺穿了他的胳膊。
刀面上残留着儿子的血迹,刀面残余的干净镜面映着她哭恸的脸。她突然反转身,一刀割破肩膊处的衣裳。
肩膊处盛开的紫红蔷薇花如饮满了血,因此从没一刻如此时一样的艳丽。阳光从高处的树顶射下,她反手突然向着那朵蔷薇花的正中心割下去。
整片的皮肤从她的身体割下,地上落着那朵真正染血的蔷薇,湿地上,它开得这般的好看。紫红的花色、精致的花瓣一重又一重。
她第一次这么清楚的看清这朵蔷薇花,他为她亲手刺下的花儿。
原来,有些东西想要真正的看清,就必须把它真正的连根折下来。
她唇边笑意似哭,又以手捂着自己的双眼,一脚踩向地上的血蔷薇:“聂皓天,你终于不要我们了。原来,并没有想像的那么难过。”
“……”
他看着她的身影急步隐入密林中,后方跟上的部队捅近他的身边,看着地上倒卧的老首长的尸体,人人皆瞩目悲痛。
朱武快步走近,沉痛的把他唤回现实中:“老大。”
他站直身子,人却委顿的向着朱武的身边靠,朱武把他扶住,耳边响起他轻轻的声音:“小武,原来,是这么的难过。”
她曾无数次像开玩笑般向他眨着眼睛:“你习惯一下,这样,到我真正离开的时候,你就不会太难过。”
微微,我又怎能不难过?
军中刚退休不久的昔日一哥赵长虎,在n市红树林保护区里意外遇袭身亡。全军哀悼,定于三天后在京召开追悼会,三军尽哀,全军悲痛。
林微,杀害赵长虎将军的嫌疑犯,由n市警局向全国发出通辑令,誓要把她辑拿归案。
赵长虎的追悼会盛况空前,他一生军功显赫,为官多年又清正刚直,深得军人爱戴,如今被刺遇害,更是引人伤悲。
聂进和聂皓天,以女婿和外孙的身份披麻戴孝,送别老人最后一程。
下葬的当天,阴雨连绵,又一个雾霾天气。凄风冷雨里,聂皓天束手站在墓前,新鲜的墓碑前,新盖上的泥土被雨水冲得松软而污浊。
聂进上来,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膊:“你外公,对得起将军这个名号。人生,总有些生死离别无法幸免,想开点。”
“爸!”聂皓天侧脸凝视着父亲:“你要保重。”
“我没事。”对于儿子难得的关心,聂进感动欲哭,抽了抽鼻子:“我挺得住的。在牢里这么久,我也没做让你丢脸的事情。”
“我知道,你是个好爸爸。”
“但我不是个好丈夫。”聂进黯然叹气,在这个悲凉的雨天,对亡妻的思念愧疚又像活水里的睡莲一般疯长。
“妈妈走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很难过?”聂皓天沉痛的问,却没有等他的回答:“爸,你已经是爷爷了。”
“什么?”聂进惊诧的抬眸,眼前的儿子立在雨里,再次跪在赵长虎的墓前,潇潇雨声里伴着他呛哑的嗓子:“外公,你看见他了,对吗?”
你看见你的小小外孙了,对吗?他帅不帅,好看不好看?是不是真的长得很像我?
陆晓走过来,给聂进一把伞,再撑伞与聂皓天一起离开。公墓的过道修得齐整,连绵的墓地从高至下,被雨水冲刷得一尘不染。
陆晓长叹气:“这个时候,我不应该和你说正事。”
“关于微微?”
聂皓天的冷静让陆晓有点意外,但随即又释然。聂皓天会因为长辈的离世,而消极不前吗?
他松了口气,侧手环过聂皓天的肩膊,把他更的拉进伞底,以免他的肩膊再次被打湿:“再难过,都会有办法。”
“但人死,却没有一点办法。”聂皓天惨然:“就像当初微微的离开,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会配合,追捕林微吗?”
“不是配合。是全力以赴。”聂皓天望着远远那方的山头:“我们,必须比别人更快的,第一个抓到她。”
“是。”陆晓明白他的心意,即使她是杀死赵长虎的凶手,他也不能让她落在别人的手里。
“晓子,我想,我对徐展权的动作,还是太慢了。”远处雨打的山峦像浓墨染过的笔架,他冷笑着:“即日启动诉讼程序。”
“可是,唐爷指示,时机还不成熟。”
“先下手为强。我不想再被动挨打了,唐爷是文人,自然更沉得气。你先让赵天天拉赵伟恩出来蹓一蹓。”
“好。”陆晓应允,这个时候,把赵伟恩公布于人前,自然能吸引徐展权的注意。徐展权对赵伟恩穷追不舍,也就分散了兵力,没法子专注的辑捕林微。
陆晓了解他布局的良苦用心,却不太能明白他这次对林微一事的态度:“我想知道,是什么让你,忽然又明确了郝清沐其实就是林微本人?”
正文 第200章 我儿子
“晓子。”聂皓天仰天大力的舒气,在这萧索雨幕下的长叹,却泛着隐约的美好:“你和彩云的宝宝,要叫我的儿子,做哥哥!”
“什么?”陆晓讶然看他,他认真地点头,唇边掠过淡淡笑意:“我儿子,算起来,已经快4岁了。”
“啪……”陆晓手中的大伞就这么掉了下地。
老大,你悲伤过度,人疯了?
聂皓天看着张着大眼睛不能置信的陆晓,哑声发出轻笑:“那天在林子里,微微伤心欲绝的时候,一刀割下了,我给她纹的蔷薇花。”
“这事儿,我听说了。”陆晓表示佩服:“我一向认为,爱情三十六计,我样样都掌握得比你好。但在女人肩上纹花儿这种事情,我还它妈的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聂皓天略得意,却正色道:“那块皮肤上,除了微微的血,居然还染有另一个人的血迹。她当时从地上捡起的刀,刀上有鲜血未干。所以,我当时怀疑必然是某一个歹徒的血液,所以,我拿了样本去化验。”
“结果呢?”陆晓都有点紧张了。
“结果显示,血液标本,和微微的,是亲子关系。”
“于是,你再拿你的血样去比对?”
“是的,他的血样,和我的血样鉴定结果显示:父系可能性为99。9999%的亲缘关系。”他手心微微颤抖,即使真相揭晓已有多日,但他仍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晓子,我有个儿子,他快4岁了!”
“我,我居然一直不知道……”
他居然一直不知道:我有个儿子啊,我是爸爸啊。
那些年,他高官厚禄,但妻儿却流落异方。
聂皓天,翻手云,覆手雨,又有何用?你不曾保护过他们,疼爱过他们!
这当然是大喜事,陆晓也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他近日静心陪着彩云养胎,彩云被他养得一天比一天更娇气,让他觉得非常有成就感。
女人嘛,就是应该被宠爱得像个小女孩儿一样,不然他就太失败了。陆老爷子虽然还不能接受彩云做媳妇,但是陆妈妈却早就归降,整天算计着给彩云肚里的孩子炖补汤。
他不能要求老人家能欣然接受一个开始时并不受期待的媳妇,但是,老人们已承认了孙子,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便不难办。
孩子都生出来了,陆老爷子总不能让自己已当爸的人,一直当光棍。
因着如此,他更充分的享受了陪老婆怀孕的乐趣。但老大白白便宜的像捡了个儿子似的,心里却是极遗憾的吧?
不曾对老婆嘘寒问暖,更与儿子从未谋面。这样的痛,只怕也不太容易接受。
他轻拍聂皓天的肩膊,故意逗聂皓天开心:“这就是守身如玉的好处啊。”
“嗯?和守身如玉有什么关系?”
“你说你这辈子就睡过一个女人,这凭空突然冒出一个99。9999%,那这孩子就无庸置疑是微微的孩子了。既然微微能生出孩子来,那她,即便变成孙悟空的样子,那也只能是你的微微。”
“是。”聂皓天会意的笑出声来,没有和他抬杠,轻轻的道:“只能是我的微微。”
林微的死而复生,反复无常。千头万绪,让他无从窥知。但当宝贝儿子的真相冒头,这雾里看花不清不明的处境,便立时化作晴空万里、广阔无垠。
“4年前,狂讯或者是徐展权,便已布局害我。这件死亡鉴定案,当年由林和言亲自督办。当时微微的尸检报告,只割下肩膊的一块肉来作尸检,后来也未经再核实,林和言便故意上报,出示了死亡鉴定书。你和敏姨伤痛之余,也不怀疑正规的军警机构会故意出示假的死亡报告,因此便信了。狂讯当时,想以微微的死,以打击我的意志,使我意气消沉。但想不到,你们把消息掩盖了下来。4年后,他们便派微微亲自回到我的身边,让微微成为他们手里的剑。”
陆晓也释然:“林微对你的种种伤害,对狂讯的顺从,你以为是微微变了,爱上了狂讯,而我和天天认为:她根本就是假的林微。所以……”
“所以,这些日子,我们都被狂讯耍着玩。”聂皓天:“他们必然是控制了孩子,以逼迫微微听话。”
“当母亲的,为了孩子,还真的是什么坏事都会干,什么人都能舍得!”
“嗯。”
风雨刮向他的腮边,却没从前那般冰冷渗人。
又是一年倒春寒,但春已来,爱也还在!
陆晓的叹息孤清清的飘在风中,只有他自己能听见:“可是老大,她始终亲手杀了虎爷啊?你现在得有多痛苦,多纠结?”
赵天天接获密令,要拉赵伟恩出来蹓蹓。他近来一直与猎狼布置看守赵伟恩,这种任务其实很小家,他得以整天的清闲自在。
但在清闲自在中,却获知虎爷的死讯。他知道:是老大出手的时候了。
赵伟恩出现,徐展权一派必然会抓狂。腥风血雨,又将粉墨登场。他回到宿舍,打开门,饭香浓郁飘散。
刘小晶确实是厨师界的一把好手,男人如若能娶到如此厨艺的女子,即使再多的不满,也会被这一味味的菜式给伺候好吧。
但他这个人嘛,一向比较铁石心肠。不然,也不会凭着一张帅脸,硬是领一个不近女色、不懂风情的“冷阎罗”的名头。
聂老大当年情陷林微之后,好男风的怀疑风向便吹向了赵大队长。军中人人皆以此取笑他,倘若知道,他宿舍里藏了个女人近半月,估计军营里又得一片惨呼。
连赵哥都有女人了,是要虐死我们这些单身兵?
他皱了皱眉头,举脚进去,围着围裙的刘小晶已经蹦蹦跳跳的奔了上来,伸手就来,给他捏肩颈子:“舒不舒服?”
他坦然坐下,对这丫头的献殷勤功夫,安然接受。但话题却严肃:“你在我身上也花了很多心机了,是时候知难而退了吧?”
“你都说我花了很多心机了,哪有这个时候前功尽毁的?”刘小晶在他肩膊上的手指暗一使力:“我就不信拿不下你。”
“为什么一定要拿下我?”他淡然看她。
她狡黠地笑:“你长得帅啊。”
“你被林微驱赶之后,便矢志不移的守着我,难道不是把我当成了另一个靠山?”
“是啊,我在找靠山。”她脸不红气不喘:“女人嘛,不都得找一个靠山嘛。聂皓天被微微姐控制,陆大处长被彩云染指,就只剩下你好看又好用了,我不码住你这码头,我还叫冰雪聪明小晶晶吗?”
“哼……”他陪她玩了半月,是因为坚信自己不会因她的接近而动摇,也为了想在亲近里试探出这丫头的底细。
但是,确实是冰雪聪明小晶晶,这半月下来,她竟然也没露出半丝马脚印来。
也许是时候,抛出更大的诱饵了。
他叹气:“你不用再给我煮饭了。明天开始,我有任务。”
她不在乎的为他摆碗筷:“又像上次一样,出去一天,弄得满脸都是灰的回来?”
“那次押送赵伟恩,赵伟恩被一火箭炮给打得灰尘滚滚,我只满脸灰,已很潇洒了。”
想起他上次满脸灰的狼狈样,她点头:“好吧,灰灰的也挺潇洒。”
给他的碗里夹了块排骨,她一边吧唧吧唧的咬着,一边随意的问:“赵伟恩死了,当然也没什么任务能让你碰灰了,我在家放心地煮好饭等你回来。”
“不用了。”他叹气,脸色浮上一丝凝重:“这次也是赵伟恩。”
“啊?他不是死了吗?那么大一火箭炮轰过去,还能活着?他是美国队长还是超人?”
“他是假人。我和老大早就安排了一个死囚来代替他坐囚车,死的是那个代替者。”他低头扒饭,目光余光瞟到她握筷子的手,指节无意突起的女人轻轻的道:“不明白你们这些当兵的,假来假去,有意思吗?”
“嗯,挺有意思的。”他笑,突然觉得今晚的饭菜,她做得大失水准,鼓汁蒸排骨却是苦丁的。
赵天天带着赵伟恩从安全屋里出来。坐在车上的赵伟恩疲惫,人却比以前长胖了不少。在猎狼分队的保护之下,不但性命无忧,还好吃好喝不用运动,不长胖才怪呢。
赵天天冷笑看着他:“赵局长,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这阵子将身子养得好是好了,但四肢不动,真的大敌当前之时,你还能扛得动枪吗?”
赵伟恩颓然道:“我这生,还能有扛枪的时候吗?阶下之囚,何以言勇?这些年,追名逐利的日子过多了,能享享平淡清福也还不错,要珍惜啊要珍惜。”
赵天天无语的摇头。看似优渥实则却险恶的环境,已把赵伟恩的昔日雄心磨损不剩。
队员把赵伟恩押进车子,据说是要转移到更安全的别处。赵伟恩与赵天天同车,装备精良的军车,车子的外表看去低调平和,和街上行驶的所有车子一样普通,绝无人能透过一辆这么普通的车子里,却装着现时势力惊人的徐部长的心腹大患。
正文 第201章 这浮世棋局
聂皓天乘坐着另一辆小轿车,在公路的出入口,隐秘的与赵天天的车队会合。他们的车子,如像完全无关连的路人,在这繁华的马路上有序穿行。
陆晓开通了监听和追踪设备:“这次出发得这么隐秘,万一真的瞒过了徐展权,那怎么引蛇出洞?”
“天天有安排。”聂皓天专注的望着前方:“他说,他的身上被装了窃听器。”
“不是吧?”陆晓慨叹:“竟又是刘小晶。”
“这个女人,与微微在一起的时候,表面帮助微微,实则却一直在为别家做事。如我料得没错,她的幕后主人不是狂讯,便是徐展权。”
“唉……只希望天天不要陷进去。”
“他早就瞧出她的奸计,又怎么可能沦陷?”
赵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