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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这样说,薛傲哪里还有不同意的,立时应下,送她回去。秦严秦肃两个还是很得力的,就只去了信国公府后面巷子里的酒楼喝了一会儿小酒,掐着时间就回来了。此刻,正当薛傲走到小门口,二人就已推门进来了。
倒是柳初妍,忘了后门被锁,也未防备门外会有人站着,还推了进来,吓了一大跳。
薛傲恼得直瞪他们两个,虽然长得不难看,可五大三粗的,还邋遢,吓着他家楚楚了:“秦严秦肃,今日不必跟随,给我回去把胡子剃了,换身白净的袍子。还有这鞋,你看看,都是泥,回去回去,换双干净的来,没有的话就去买。我给你们那么多例银,不是让你们攒的,快给我拾掇得好看点。”
“二爷,我们得攒钱讨婆娘呢。”秦严年纪比薛傲还大一岁,家里早在催了,奈何就是没找着合适的,听他这般说,嘟哝道。
“你们……”薛傲头一回觉着他身边这两人也是活宝,着实令他头痛,“你们放心,只要你们让我高兴了,让楚楚开心了,娶妻生子的钱我出。”
“真的?”他们两人虽知道薛傲素来大方,可他如此说,还是喜出望外,简直不敢相信。
“真的,快滚,别在这儿碍眼。”薛傲甩手,赶走他们,见柳初妍抿着唇直笑,哈哈着,“楚楚,他们都是我从军队里挑出来的,从小在泥里摸爬滚打,又是天天在外跑的,也不爱干净,没吓着你吧?”
柳初妍唔一声摇摇头:“我只是想到,松苓到了年纪了,该许出去了。不过她姐姐云苓因为未婚夫家里在守孝,一直未完婚,所以还拖着。但算算日子,也快满了。我正愁呢,眼前就冒出来两个合适的。回头,你替我看看,哪个合适,你找人做个媒,撮合一下。”
“嗯,这样最好。便是今后他们成婚了,松苓也不会离开你,反而还能照顾得更好。我明日就与他们两个说,看谁愿意的。”
“喂,你别嚷得天下人都知道,要是他们两个看不上松苓怎么办?”
“怎么可能。我倒觉着秦严对你那个松苓有点意思,我让他帮我照看松苓的家人,都是他跑的腿。他也是个从来不对女人上心的,却对松苓家的事儿很是仔细。”
“你别胡说,他们才见几回。”柳初妍的婢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成了薛傲的心腹便就罢了,还招惹了他身边的人,简直难以置信。
“表小姐。”柳初妍话音才落,就瞧见松苓推开小门,向她奔来,面上却怪异地红着。
“你怎的知道过来了?”柳初妍不禁纳罕。
“奴婢掐着时辰,差不多了,就过来了。”松苓一直低着头,生怕叫柳初妍看出来,殊不知这样儿更显得内里有猫腻。
柳初妍抿唇一笑,伸手过去在她手心里一捞,果真是个纸团。
松苓不料居然被她发现了,头几乎埋到了胸前。
柳初妍打开纸团一看,却是不知秦严或是秦肃传的纸条,告诉她,他们两个谈完话了,让她到小门边等候。但听薛傲那样说,应当是秦严。
薛傲觑着她抬头,嘿嘿一笑:你看,是吧。松苓与秦严两个……
柳初妍则白他一眼,领着松苓往溢香园去。
薛傲就跟在她身后,隔开一丈远的距离,用眼睛描绘她的身形,婀娜多姿,袅袅娉婷,柳摇花笑,说的就是这样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文名下方,在原来投霸王票那个地方,突然多出一个什么“浇灌营养液”,你们知道是嘛东西不?
第79章 认亲(上)
柳初妍至溢香园时;林谨欢正起身整装,她换了一套薛怀瑾的月白色绣裙,衬得她益发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特别是眉眼间不可掩饰的忧愁;更是惹人心疼。
刘老将军就盯着林谨欢;面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倒是韩老夫人在旁;一脸的可惜与感叹。
柳初妍上前见礼完毕;便上去扶住了林谨欢,朝刘老将军撒娇:“祖母;今日;我送您与谨欢姐姐一同回府,可好?”
“妍妍要送我这老婆子,自然是好的。既如此,你便在我府上住几日吧。”
柳初妍只是想看看刘小猫,并不打算留宿,不料她竟如此说,转头征求韩老夫人的意见,却只见她连连点头,十分赞成。
刘老将军便继续说:“我与你表姑婆说好了,及笄宴就在将军府办。因为韩府乔迁之喜,过几日还得开宴,两个宴会挤在一块儿,你那二表婶会累坏的,况且你淑静姐姐的婚事也够她忙的了。你随我回去,顺便好好教教关雎。那丫头最近是愈发无法无天,甚至在校场还打伤了人。”
“关雎打人了?”柳初妍一惊,难怪不见她跟到韩府来,看来是打伤了人,被府上关禁闭了。
刘老将军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是啊,把恩昌侯府的人给打伤了。迫于我们将军府的威严,恩昌侯府不敢闹,私底下却四处散发谣言,说我们看不起恩昌侯府,纵容子女打伤他们的人。”
“恩昌侯府向来低调,这回为何闹成这样?况且我觉着关雎虽然淘气,却还是懂礼的,她绝不会无缘无故打人。”
“事情不是她惹的,是小猫,不过打人的事情确是关雎不对。”
“小猫?”柳初妍心中咯噔一声,纳罕不已。
“是啊。”刘老将军长叹一声,看样子却不想再提了,柳初妍便不再问。
“谨欢,咱们先回府吧,至于婚事,等子言醒来再说。”刘老将军站起身来,柳初妍忙将林谨欢交给婢女,上前扶住她。
薛怀瑾两个知道刘老将军因为林谨欢的事儿,对信国公府生了芥蒂,可她们是晚辈,也不好说什么,便屈膝恭送。
令柳初妍惊奇的是,直至刘老将军等人出了门,也未见薛太太踪影。当年的事情对她的冲击,竟如此之大?她略略回首,瞅了瞅拧眉不言的薛傲。他虽相送,却兀自沉思着,并未注意到她的异状。
韩老夫人目送她们离去,径自回了府上,叫青禾理了几样柳初妍的贴身衣物送过去,就找人准备韩淑静的婚事。可她忽而听说信王居然在府上,且与韩若谷已谈了一下午,登时眉头紧锁,愁云满布。信王尚稚嫩,韩若谷却太心急,这不是件好事啊。若叫九千岁注意上,只怕就是她也保不住他。
幸而她曾有恩于九千岁,否则就以韩家如今这衰败样儿,根本不能在金陵立足,更不能违抗奉贤夫人。前段时日,宫中还传来消息,说奉贤夫人欲请柳初妍与韩淑微进宫叙话。明面上是叙话,实际上就是为了皇上。好在她消息灵通,及时给九千岁传了信,才将这事压了下来。
但她也不敢叫外人知道她与九千岁之间的关系,事实上,她也很后悔十几年前救了魏无量一命。若她那时不救他,眼下状况就大不同了,起码国家社稷不会捏在一个阉贼手中。真是后悔啊,可惜后悔亦无用了。她还得靠着曾经的恩情庇荫子孙,守护韩家。不得已而为之,真正是万分的揪心。
而此时的将军府,却是闹得鸡飞狗跳。
刘关雎两天前就被关禁闭了,可她是什么人,只要她有心,就是铜墙铁壁也给你撬了,何况一扇木门而已。然而她出来时,却未寻着刘小猫,反而被李杜师发现了。
关雎打人,本就是刘小猫惹的祸,此刻却不见人影,直至刘老将军回府,也未找着他。李杜师气得七窍生烟,越发觉得刘小猫有问题。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心软,让刘关雎留了他下来。
刘关雎是个极其护短的人,听着李杜师诋毁他,更不能忍,嗷嗷叫着就扯李杜师的衣袍:“爹爹,小猫是个好人,他对我很好,也没做错事。前几日打人,明明就是那黎骁仁先招惹我的。恩昌侯府是阉贼魏无量的人,他又攀上了恩昌侯府的老姑娘,自觉高人一等,连我都敢挑衅,还要打护着我的小猫,我才回手教训他的。否则,像他那种下流胚,我才不碰他,平白肮脏了自己的手。”
“打人就打人,还狡辩!等刘小猫回来,我定送他走。你这次,别说是绝食,就是一头撞死我也不答应了。”
柳初妍一进门就听到李杜师气急败坏的怒吼,心里忍不住一阵阵发慌,去看薛傲,他倒是一脸镇静,不当回事,便趁众人不注意,戳了戳他的手肘。
薛傲晃晃脑袋,眼神示意她等着就好,无需心急。
柳初妍只要想着刘小猫可能是她的弟弟,哪里还能平心静气。她又听到黎骁仁那小人的名字,万万没料到原是他惹的祸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容易才收敛了脾气,与李杜师见礼,而后说道:“李大人,初妍多嘴说句话。关雎年纪虽小,却是仗义明理的。反观那黎骁仁,绝非善类。黎骁仁之父黎光栋原是我父亲之友,初妍极其了解他。他这人,惯会迷惑人心,实则以光明之举掩盖卑鄙内心。他来京城才五年而已,却连升三级,胜过多少金陵才俊。您想想便知,黎家不是省油的灯。此次,黎骁仁挑衅关雎却又说迫于将军府的威严,不敢闹大,私底下偏又诽谤刘府,只怕就是为了试探将军府的容忍度。初妍斗胆,请李大人别再怪罪关雎了,还是想想黎家与恩昌侯府的事罢。”
柳初妍说得不算隐晦,且句句说到点子上。李杜师是聪明人,无需她点破,亦能够意识到恩昌侯府与黎家的“良苦用心”。恩昌侯府是魏无量的人,他这是再一次挑战将军府了,只不过比上一回隐蔽得多。他盯了刘关雎一眼,神情略有缓和。
刘关雎听柳初妍替她解围,这还真是头一回呢,委屈又开心的,抱着柳初妍的胳膊,泪光闪闪,嗯哼一声就红了鼻子:“初妍姐姐,你再不来,只怕我就要被我爹给打死了。”
柳初妍莞尔,取出绢帕替她拭去眼泪:“关雎,李大人都是为了你好,你别怪他,嗯?”
“我才不怪他,只要他别赶小猫走。”刘关雎哼哼嗤嗤地嘀咕着,瞟李杜师一眼。
李杜师拿她没辙,甩甩袖子,便与老将军告退。
刘老将军却叫住了他,让下人叫了刘颂贤过来,带着林谨欢就关了院门,只吩咐下人伺候好柳初妍。至于薛傲,他对这儿比自家还熟,刘家自然也不把他当客人,他就随意吧。
薛傲毫不在意刘府的怠慢,只抱着胳膊立在柳初妍身旁,听着刘关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刘颂贤的恶行,又是骂又是打又是关禁闭的,还不给肉吃,忍俊不禁。
偏偏这会儿,刘小猫也不见了。刘关雎非常担心刘小猫怕是拖累她,悄悄离开了将军府。若是这样,她可如何是好,她好不容易找着个合适的陪练呢,小小年纪就是“美人胚子”,功夫却不低。
柳初妍见薛傲在一旁直笑,忽而意识到他是知道刘小猫的去向的,否则不会这般轻松自在,左右这也无人,语气硬邦邦地质问他:“薛二爷,你可知道刘小猫去了何处?”
刘关雎闻言,转眼瞪他:“是你把我的小猫藏起来了?哦,对了,我听说小猫早上出门时还碰见你了。他回来时还慌里慌张的,可是什么都不肯说,是我逼他,他才说了几句胡话。你说!你是不是觊觎他的美色?”
“觊觎他的美色?”薛傲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指指柳初妍,哈哈大笑道,“我觊觎她还差不多,觊觎一个十一岁的少年?关雎,你眼睛没长对地方罢?”
“因为小猫跟初妍姐姐很像,你饥不择食!”刘小猫被他毫不留情地揶揄了,口不择言。
柳初妍明白刘关雎的急切心情,可也看不下去她这番行为,捏住她的手腕,柔声道:“关雎,薛二爷虽不着调,却不是那种下流之人。小猫既能自由出入将军府,他定是有事出去了,你别心急。”
薛傲听着柳初妍的话,怎么觉得这么不对劲呢,不是坏话却又不像好话。他摸了摸光洁的下巴,沉思着。可是关雎仍旧不肯罢休,时不时瞪他一眼,他便抬头望天,不再刺激她。
刘关雎闹了一阵,薛傲就是不肯回应,觉得没劲儿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泄气地直蹬腿。饶是柳初妍苦苦相劝,她也不听。
“小姐,小猫回来了。”正当柳初妍为难之时,有人急急禀报。
“他回来了?”刘关雎登时从地上弹起,身上的灰尘也来不及掸就跑走了。倒是柳初妍,没防备她突然站起,下巴处被她头顶一撞,牙齿碰嘴唇,瞬间流了血。
“楚楚,你怎样?”薛傲见此,真想把刘关雎吊起来暴打一顿。为了她的心上人,竟然伤了他的楚楚。
“无碍的。”还好伤得不重,柳初妍拿绢帕擦了擦,不多久就止血了,只是碰到时还嘶嘶地疼。但她心里挂念着刘小猫,推开薛傲的手就追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游手好闲妞的手榴弹,么么哒╭(╯3╰)╮
游手好闲妞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4…03…1313:41:14
第80章 认亲(下)
他人是有了情郎忘了娘;柳初妍却是有了弟弟忘了情郎,她心里那杆秤还是倾斜向她的亲人,他只不过是她曾经的一个念想罢了。薛傲默默撇嘴;自找的。不过这关头上也不能苛求于她;任谁都不能冷静从容地面对失散十数年的亲人;即便是他薛傲;也做不到。
柳初妍迎出去时;却发现周傅允也来了;看样子是他送小猫回来的。
刘小猫看到她;征了片刻,而后便拿眼睛去瞧薛傲。他才知道了当年加害他的凶手;却不料姐姐就来了。只是她面上有一丝期盼;又有一点点疏离,看得他心中t忐忑又焦急。
“小猫,你跟人打架了?”刘关雎看他一身的灰尘,掸都掸不干净,鼻头也黑黑的,质问道,“又是那个黎骁仁?”
正当柳初妍想说句话安慰关雎时,刘小猫却重重地点了头:“我打了他一顿,把他手臂打折了。”
“你这是,在替我报复?”刘关雎莫名地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喜悦与兴奋。
刘小猫并不想叫她知道她自作多情了,便一声不吭盯着脚下的青石板。
刘小猫找黎骁仁打架。柳初妍心里升腾出许多念头,最终确定了一个,他是确认仇人去了。她想起来薛傲说的,那人与柳家渊源颇深,可不就是指黎家。这个世界上,巧合之事颇多,可像刘小猫这般,若不是她弟弟,还能是谁。他记得她的样子,记得儿时住宅周围的环境,还记得黎骁仁。
“小猫……”柳初妍下意识上前一步,可是刘关雎与周傅允在侧,深觉不妥,便转头与刘关雎说,“关雎,我们去你院子里,可好?”
“好呀。”刘关雎见着刘小猫回来,心中大定,指使着几个下人,“你们伺候小猫沐浴,换身干净的衣裳再到我院子里来。”
“是。”刘小猫瞅瞅自己,确实脏得跟一只流浪猫似的,难怪刘关雎看不下去。
尽管柳初妍心中焦灼十分,却也不好太过急躁,便随了刘关雎去她的芷洲园。薛傲与周傅允则跟到刘小猫的院子里去了,看来也有话要问。先让薛傲探一探她也好,省得她关心则乱,失了分寸。
刘关雎初时并未注意上她的异状,可她人坐在她院子里,看似悠闲地喝着茶,实则心都不知飞到什么地儿去了,眼巴巴地摇她胳膊:“初妍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柳初妍愣了一瞬方回过神来,抿唇笑了下:“关雎,你觉着小猫是个怎样的人?”
“他,美人啊。”刘关雎不由得脱口而出,见柳初妍疑惑眯眼,才嘿嘿一笑,“我,我胡说八道的。他为人勇敢正义、稳重诚恳、聪明多才,只不过有些内向,会害羞。好像他有很多心事,总是放不开。我瞧着,他与姐姐真的很相像呢。”她仰头,细细端详柳初妍的面庞。
柳初妍知道她指不单是长相,还有性格,她与他一样,都有很多心事,所以做事情束手束脚,谨慎过头。至于刘小猫,若他真是她弟弟,她定要好好教导他,教他成才,成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如此这般,爹娘泉下有知,也该安心了。
“楚楚。”柳初妍忆起爹娘,眼中已噙泪,与此同时,薛傲带了刘小猫进来了,一步步靠近。
“你……”柳初妍凝视着刘小猫,身上一袭藏蓝宽袖袍子,腰间一条浅碧玉带,墨黑的头发束在头冠之中。这样儿,看起来,果真与爹爹有几分相像呢,只不过嘴唇部分与娘亲更像。
薛傲故意给刘小猫这样扮上的,他穿的是儒生的宽袖袍子,束发的亦是南方儒士最爱的白莲玉冠。他见柳初妍欣喜若狂,几不能言,越发肯定了心中所想。
刘小猫已经确定柳初妍就是他姐姐,见她笑着,却泪盈满眶,不禁上前一步:“姐姐。”
这一声姐姐,尽管与儿时那糯糯的声音相差良多,柳初妍仍旧感动到无以复加,泪水如决堤一般,潸然而下。
“姐姐。”刘小猫看她几乎哭成了个泪人,不由得又唤了她一声,越走越近。在她身前二尺远处站定,忽而将袖子挽了上去,露出上臂的蝴蝶型胎记,中间粉红,周围却有一圈淡淡的金色,展翅欲飞,比滕王李元婴的蝶画更鲜活更生动,几乎叫人不敢相信这居然是胎记。
柳初妍只觉得头顶似有一个闷雷,从上至下贯穿,一直打到她脚底,瞬间定住身形,心里却卷起了惊涛骇浪。若非她的胎记在胸前,只怕她立时就会摆出来让人比对。不过以她对这胎记的熟悉程度,根本无需比对。没错,他就是她的弟弟。她再也抑制不住,大步向前迈出,一把将他抱在了怀中:“墨儿!”
刘小猫愣了片刻,忽而嗫嚅道,有一丝的不确信:“我是不是还有个名字叫瑁儿?”
“瑁儿?”柳初妍迟疑霎那,历时点头,“是,是,这是祖母给你取的小名儿。你抓周时,除了抓到笔墨,还贪心抓了个玳瑁如意柄,所以祖母都叫你贪心瑁儿。你是柳家嫡长子,属‘翰’字辈,爹爹给你取名墨,不求你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只希望你能够成为博雅之士,继承柳家遗风。”
杭州柳氏是书香世家,刘小猫之前探听柳初妍的消息时就已了解。柳翰墨,这个名儿是他的,是爹爹与娘亲对他的期望。
刘小猫,不,该叫他柳翰墨才是。柳翰墨已十一岁,是个知事的少年了。柳初妍初时激动非常,一直将他抱在怀中,忘了避讳。这会儿见他面色酡红,显是甚少与女子接触,便是自己的姐姐亦觉着羞窘。柳初妍便轻轻放开他,转而用绢帕擦了擦他额上的汗:“墨儿,我的弟弟。”她已无需进行对质,这就是她的弟弟,说再多的话都只是多余了。
柳翰墨抿唇一笑,声音清脆:“姐姐。”语气中带着稚嫩,还有前所未有的欢欣与快意。
这是认亲的戏码吗?站在一旁的刘关雎扯了扯发上的珊瑚串子,踢了踢薛傲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