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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盛宠:毒妃太霸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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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总是害怕我”他的声音似梦语细语呢喃,轻得似羽毛浮在心头,林莫隐掩盖的笑容和玩世不恭的轻浮,从未有过的认真。

    林莫隐抬步欲前,陶芷不自觉向后退去,退得太急,一个踉跄,身体不由自主向后倾倒,林莫隐极速向前,拉着了她的手腕。

    待陶芷站定。两人都默不作声,有一丝尴尬。

    林莫隐带那股子轻浮的笑意,蓦然退后几步,与陶芷拉远了距离,即疏离又陌生,突兀地说:“嫂嫂怕是多想了,虽然这猫跟我很久,我十分宠爱,但猫儿年纪大了,我又不忍心看着它在我眼前离去,还是早早送了人,免得徒添伤悲。没想到我还是看见它倒在我面前。”

    林莫隐轻轻一叹。

    那只波斯猫为了最后一次看看它的主子,一路咳血低喘,反复趔趄,支撑着体内毒性发作,勉勉强强到了林莫隐的门口,只不过呜咽几声,再也发不出声音,就死去了。

    等到发现的时候,是下人的一声惊吓,才把林莫隐唤醒的。

    林莫隐对任何事好似漠不关心,又是什么事,能让他顶着睡眼惺忪,亲自送猫儿入土为安了看来他真的很重视。

    陶芷虽然分外尴尬,若不是自己,置之不顾,这猫儿怕是还能多活几年。

    林莫隐只是自顾自地说:“终究没见它最后一次。”

    声音是那么哀伤和不舍。

    “这世间总有什么是错过的,过了这个时间也无法挽回。”林莫隐看着陶芷。

    气氛忽的沉闷起来,俄而,林莫隐展颜笑道:“说来说去,也只是个猫儿,”

    林莫隐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碧色哨子,那碧色哨子晶莹剔透,又道:“你拿将这哨子拿着,若是有什么危险,就吹它,我就会过来。”

    陶芷迟疑不定,没有伸手去接。

    林莫隐微愣,才恍然所悟,又说:“这哨子本来是这只猫主人的,既然猫送给你了,这哨子也送给你吧!”

    陶芷才犹豫不定地接过哨子,疑惑问道:“这猫儿的主人不是你么”

    林莫隐拜拜手,说:“还是别说她,说来话长。”

    一泓春水,立尽黄昏,纤苞淡贮幽香,一池幽掩媚骨,烟波渺渺,岸边翠柳,柔条飘飘。那绵绵不尽的萋萋芳草蔓延到遥远天涯。夕阳照应下,平静的水面上孤零零的水楼矗立阒寂无人,只见纷纷凋落的杏花飘飞满地—无声飘入水中,随波荡漾,那轮廓愈加清晰可见。晓阴无赖似穷秋,无边的薄薄春寒无声无息地侵入了小楼,恍如风送清歌,悠然而来,迷茫空明,楼外阴沉沉,让人忧郁。悠悠荡荡传来似有若无的歌声。

    这里一片萧索,可是那里却是歌舞升平。

    灯影交错,丝竹悦耳,歌声缥缈,桌上金樽仙醪,觥筹交错,玉盘珍羞,琳琅满目。

    林莫隐刚刚酌了一杯酒,苍白的脸上病态的酡红,似是身体不适,他轻咳几声。

    梁王世子看着林莫隐的异样,询问:“怎么莫隐不舒服么”这声音底气雄厚,沉着有力,顿时人声鼎沸的宴席,噤若寒蝉,鸦雀无声。只有台上乐师青伶,置若罔闻,各司其职。

第17章 梁王世子() 
林莫隐温文笑,明媚不定的眼眸像是烨烨生华的琉璃,霎那芳华,倏尔暗淡道:“这也是常事了,不打紧,只是有点倦怠罢了。”

    梁王世子陪笑犹如阳春三月,瞬间又收敛笑容,冷若冰霜,说:“听到了梁王世子定是不喜欢这歌舞,才会倦怠。”

    身边的阮非钰,恭敬回答:“是。”说完,从袖口中迸发出细细银针,青伶翩翩起舞,身姿若清风扶柳般扭动,那银针竟然不偏不移刺入青伶们的眉心之处,青伶额上冒出宛如的豆大的“红珠”,飘然坠落,殆尽芳华。

    乐师好像习以为常奏乐,没有人惊讶与害怕,只是宴席上的每个人都正襟危坐,不言不语。但除了一个人苏均,眼眸宛如暮云叆叇,深邃迷蒙。自斟自饮,毫无顾忌。

    梁王世子说:“既然这歌舞不好看,就换一换。”说完拍拍手,赫然从台上冒出滚滚五彩斑斓的烟雾,缭绕。恍然间从中出现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蹁跹剑舞,乐声大弦嘈嘈如急雨时,女子势如竹笋破土,来势汹汹。小弦切切如私语时,柔弱犹如春雨,英英妙舞腰肢软,好似在乱花飞舞,繁花似锦中,盈盈矗立的女子,巧笑盼兮,明眸榴齿,眼眸中一环环潋滟芳泽。正嫣然开方,一连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人看的痴迷,林莫隐却在在那里自斟自饮,突然那女子凌空翻滚,惊若翩鸿,矫若游龙,霍然落地,手中的剑,直逼苏均,千钧一发,梁王世子内侍杜毅,挡在世子之前,伫立泰山——没有主人命令,是不能自行动手的。

    那一剑与杜毅近在咫尺之间,世子却不瘟不火说:“杜毅,你退开。”

    就杜毅退开那一刻,看见了女子,眼波粲粲,恍若星辰。

    林莫隐凝神端详片刻,随即笑道:“犹抱琵琶半遮面,更让林某想一睹姑娘芳容。”说完将桌上的象牙筷,拾起随手一挥,那姑娘的面纱飘飘荡荡,缓缓坠落。

    那女子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恍若天人。

    林莫隐笑意更加浓,道:“真是一个美人啊!”

    世子把他的神态尽收眼底,意远态浓地笑道:“林兄若是喜欢,我将她送给你如何”

    林莫隐淡淡一笑,说:“美人者,可远观而不亵玩焉,世子的心意,在下心领。”

    那美人眼波流转,似乎有点失望之态。

    世子逸朗声笑道:“莫隐兄之所以不要美人,是因为见过更美的美人吧!”

    林莫隐听得出世子话中有话道:“世子说笑了,这天下的美姬不是在世子这里么”

    世子眼神微微暗淡,似乎是林莫隐的一句话一语激起万丈涟漪,惊得世子的心镜泛起一点点涟漪颤颤,偶然邂逅,虽然那女子带着面纱,可那人却像是那一幅画一样,不断从脑海里出现,像就宛如生根发芽了一般,一笔一画如何也忘不掉。

    他连她的相貌都没看见,又怎么知道她是绝美,只不过因为神秘,而愈加感觉那女子独特罢了。

    世子押了一口酒道:“莫隐兄,那次上山打猎只有林家吧!”

    林莫隐虽然心里微微起伏,但是嘴角依旧带着笑意,也越来越从容淡定,回答道:“不错,那日林家是在上间,带上了无数的丫鬟。可是能让世子过目不忘的人却是没有。”

    世子淡淡笑着,可是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强迫感,说:“莫隐兄用心找找自然就有。”

    林莫隐再也推脱不过,只好附和道:“既然世子看见了,那么在下定会细心寻找。”

    蓦然世子朗声大笑,连说了几声好。

    一时间,宴席上热闹非凡,乐师更加卖力,舞姿更加婀娜动人。

    林莫隐又道:“世子可知道皇后重病缠身。”

    倏尔世子的眼神一冷,说道:“都下去吧。”,又慢慢降低声音,看着林莫隐说:“但是你留下。”

    他的眼神宛若毒蛇,看得叫人不断发寒。

    可是林莫隐依旧面不改色,坦然对望,这是一场无声的对弈。

    世子一声令下,众人皆寒如降霜,巴不得早早退去,以免招惹杀身之祸。

    只不过片刻,宴席之上只留下世子和林莫隐。

    林莫隐继续说道:“世子想必已经知道皇后不是重病缠身,而是被皇帝软禁起来吧!”

    林莫隐的声音不大,但在静谧空旷的环境中,显得尤为的洪亮清晰。

    他的言论宫闱之事,涉及皇帝,自然大逆不道,可是在他的脸上看不见任何的惧怕。

    世子冷冷道:“你知道你所说的话,会招来杀生之祸么甚至是株连九族。”,世子在“株连九族”这四个字上的口吻特别重,那是一种警告。

    而林莫隐置若罔闻,又道:“难道世子甘愿做一个不闻不问的庸才,世子一腔抱负甘心付之东去。”

    世子默然,看着林莫隐示意他再说下去。

    林莫隐说:“世子,皇后被废,自然是没有什么好意外的,因为皇后是穆氏一族,穆氏在朝中拉拢同僚,门客四野,已经令皇帝侧目了,但是他们没有丝毫危机之感,而是奢侈,嚣张跋扈,目无君主,穆氏将女儿送进宫中,也是当同朝的文武百官一同通连名上书,压迫皇帝,穆氏之女才贵为皇后,没想到皇后又缠下一个男子,在宫中的尔虞我诈中那皇嗣竟然还能长大成人。如今虽然没有封为太子,但是穆氏一族可谓是风生水起,看来这天下快是穆氏的了。”

    说着林莫隐的眼眸微微闪动。

    而世子则是一脸阴沉。

    林莫隐微微笑道:“世子自然知道,皇帝又怎么会让整个天下变为穆氏的天下了,所以在下请去陶世清去帮了这个忙。”

    世子动容道:“他一个小小官吏能有什么用处”

    林莫隐解释道:“我请他上书,请求皇帝立皇后之子玄德为太子。”

    世子戳之以鼻道:“那位陶世清怎么会这么傻,明知道皇帝迟迟不立太子,是因为穆氏的压迫,这个太子之位也只能立玄德。”

    林莫隐又道:“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那样想,他们以为皇帝之所以不立太子玄德,是因为太后薨,天下守孝三年,又看见皇帝对于玄德宠爱有加,就自以为皇帝没个说辞,所以迟迟不立太子。”

    世子冷笑道:“皇帝对玄德宠爱有加,只不过是因为让穆氏不在宠宠欲动,这样才能造成假象,让穆氏掉以轻心,太子之位终究是玄德的,那么是早是晚,都无可厚非。况且,有否极泰来,也有泰来否极,只怕穆氏太过猖狂,逼急了皇帝,势必拼的鱼死网破。所以穆氏一族也不敢有所动。”

    林莫隐说:“世子圣明。”

    世子又道:“即便是如此,你让陶世清上书立太子,可是皇帝又怎么会动怒了”

    林莫隐说:“世子有所不知,陶世清可是穆氏一族的人,所以皇帝以为是穆氏照搬当年之法连名上书,陶世清只不过是一个开端,而后接二连三会有源源不断的人上书,这无不是一种侮辱,所以皇帝一定震怒,又在这几年中分散穆氏在朝的势力,暗中挑拨穆氏一族与其他族人和同僚的关系。”

第18章 迷惑人心() 
世子心里底热浪翻腾,说:“所以皇帝会罢黜太子,立储位。”

    皇帝子嗣单薄,在宫中不是除了皇后有一子之外,就是世子的姐姐有一子,罢黜了玄德,那么……

    世子想到这里不由心跳加速。

    突然似乎想到什么,说:“可是陶世清已经在京都么”

    林莫隐回答道:“已经到了京都。”

    世子蹙眉沉思道:“可是,我觉得不妥,又怎么确定一个微言轻的人能触怒龙颜万一有个差池,那么所有计划都会付之东水,而你恐怕命丧黄泉了。”

    林莫隐突然起身行礼,恭敬道:“请世子进京,从中斡旋。”

    林莫隐朗声:“为了确保万一,也为了江山,所以请世子进京。”

    世子正色,凝眸一聚,良久沉默,方才回答:“好,那么我今晚就进京。”

    林莫隐又请求道:“臣愿意追随世子,一同进京。”

    世子看着眼前的人,缓缓说道:“你还是留这里吧!这城池往来商旅,四通八达,不能没有人照看,如今正好有一个空缺,那么你就去做这个位子吧!”

    林莫隐知道,世子不让他跟随是因为他还不相信自己。

    林莫隐回答:“谢世子。”

    世子“嗯”了一声,说道“天已经黑了,你先回去吧!”

    林莫隐缓缓而退。

    酒席完毕,林莫隐带长若游龙的队伍打道回府,宽阔的大道,寂寥无声,只听得马蹄铮铮,震天晃动。

    掌灯幽幽昏黄的灯光照在苏均的脸上,他起着枣红快马,神色全然没有了方才慵懒、漫不经心的意味,而是阴沉凝重。

    突然一个声音传过来。

    “林少爷留步,林少爷留步……”

    林莫隐侧马而立,原来是世子家仆。

    那位家仆气喘吁吁跑来,向着林莫隐躬身一礼道:“林少爷。”

    林莫隐冷漠道:“有什么事么”

    那家仆又道:“主子托奴才给林少爷送一个东西。”

    那家仆说着就上前把一个用玄色布料遮住的东西送到了林莫隐的手中。

    林莫隐道:“世子可说了什么”

    那家仆道:“并无所言。”

    林莫隐“嗯”了一声,又道:“那么你下去吧!”

    那家仆又是一礼,躬身退下。

    林莫隐掀开那玄色布料,赫然是以一个鸟笼,笼子里还有一只信鸽子。

    赫然,世子的用意昭然若揭。

    原来是世子在林莫隐离开口,心有所变,世子把信鸽送给林莫隐说明,只要世子太京都不能力挽狂澜,那么他便将用信鸽将通知林莫隐到达京都。

    林莫隐不言不语,仿佛陷入沼泽之中僵硬笔直,只是望着阴暗的天际,出神。

    夜色深重,天际没有一颗颗星辰,皆是一片漆黑如墨色的沉着,无端端有一种压抑的感觉浮上心头,叫人无法呼吸。

    月光清凉,如苍穹银河飞流直下,披在身上的一层银色衣裳,波光粼粼的湖面,倒影嘒彼繁星点点,宛若落在湖泊的骊珠又似漫漫浮空的熠耀宵行,湖面旁的石头,好像坐了一个女子,一身皓皓洁白如月的白衣,月光清泠泠,洒在身上的清辉淡淡晕开光华,月下的身姿拉长的黑影,婀娜窈窕的曲线凹凸有致。

    如烟缭绕的纱裙,隐隐绰绰露出裙下的修长的**,她的脚尖点水,脚裸一串的铃铛,如珠落玉盘,听环佩之铿锵,清脆叮当。

    树下寒光一闪,没入阴霾的余宁,渐渐走出来。

    月下女子没有发现他,自顾自地把双腿滑入水中,纤纤玉指,捧起晶莹透亮的水倒在膝上,那水迤逦由膝向下,缠绵绕了几个圈,挽住脚裸,又落入湖中,散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

    余宁眉头一皱,冷声道:“你是谁”

    月下女子,受到惊吓,慌张把露出的双腿隐藏下去,局促不安起身。

    余宁周身好似渡上一霜雪,随着他的走近,月下女子不由自主打了寒战。

    余宁走近,负手而立,月下女子低着头,投下一片阴霾,看不清相貌。

    余宁冷目触及女子的裙摆,上面心花怒放的芍药花,一阵风蓦然而入,那朵芍药花似乎活了一般,凌风摇曳。

    风吹开月下女子的裙摆,露出一双腿,纤柔细腻,女子惊吓地抓住裙摆,将衣裙压住,盖住腿。

    余宁眉头皱得更深,不自在地把目光从芍药花移动女子的脸上,余宁寒瞳依旧犀利,宛若手中的剑漫出寒意。

    虽然女子误会了他,他依旧默不作声,不做解释。

    月下女子被那道道寒光吓得瑟瑟发抖,也不敢说话。

    半响,余宁才冷若冰霜说道:“你是哪房丫头”

    女子削柔似无骨的双肩微颤,女子颤颤巍巍,静谧无语,四周只有草虫喓喓,似连趯趯阜螽的声音都能听见。

    余宁没有片刻的耐心,面无表情说:“抬起头来。”

    女子缓缓抬起头,炜烨华容,月光清辉下女子眸瞳似溢水浼浼,熠熠夺目。

    余宁只觉那双眼睛,似曾相识,细细一想,怎么也想不出哪里见过。

    余宁睥睨一眼女子,冷声道:“离开这里。”

    女子轻“嗯”一声,脚踏在光滑的石子上,水泽太多,脚一歪,向余宁怀中扑去。

    余宁不动声色,微微侧身避开,那女子接力,下意识抓住余宁的手臂。

    余宁愠色,手臂挣动。

    女子十指削葱般的玉指被挣落,身子不由自主坠落,撞在石壁上,硌得生疼。

    女子轻嘤一声,支身站起,楚楚可怜说道:“公子好不会怜香惜玉。”

    余宁冷重复道:“离开这里。”

    这声音说得冷冰冰的,似从骨子里散发出来,让人寒彻心扉。

    女子嗔怒,仰首挺胸,说道:“我若是不离开了,又能怎样”

    月下余宁眼瞳烨然闪动,分外清晰,只听铮然一声,剑光一闪,余宁拔出长剑,毫不留情地刺向女子。

    女子轻乎一声,身子向后倾斜,落入水中,只听哗啦一声,翻滚的白衣起伏不定,犹如水低绽开的水仙,含苞待放,墨绿的水将人掩盖,冒出一串一串水泡,瞬间不见踪迹。

    余宁收回剑,面无表情看着湖面,这时余宁才发现手臂上的衣袖被女子沾湿,夜色微凉,水是清凉的,隔着层层衣袖向下渗透,触及皮肤,又宛若酸水腐蚀,顺着精脉徐徐爬升,爬出身上的每一个角落,鼓动没一分血液翻腾急流。

    余宁身子微颤一分,随即镇定下来,他在岸边等了片刻,可是湖面依旧平静无波,宛若镜面,倒影房宇繁星,就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难道是浮生一梦,方才是梦镜还是真实。

    余宁仿佛如临幻境,转过身去,前方的帷幔似雪,犹如鬼魅飞舞,就像女子裙摆随风蹁跹。

    想到这里,余宁为愣,随后又收敛所有神色,归位宁静。

    这个院子叫清宁居,余宁是个武痴,性好宁静,爱独居,所以身边没几个下人,虽然生的好皮囊,但是性子冷淡孤僻,所以即便是又芳心暗许的女子也只能思恋一番了。

第19章 装神弄鬼() 
“你又在想什么?”

    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似枕边私语时呼出的暖气的轻柔。

    余宁倏然转身,那似鬼魅的女子,伫立在屋宇之下,阴霾一片,只能看见女子洁白的裙摆飘扬飞舞。

    女子一身是被水浸过的,但是眼下却是干透的,甚是诡异。

    余宁凝神,目光一聚,冷言问道:“你到底是谁?”

    女子声音随风抚过,柔柔的,轻轻的。

    “你终于问我是谁了”言语一转,戚戚然,“我是一颗芍药花,沐雨迎阳,被人悉心抚养,可是这里突然没有人了,我就要枯萎了,公子救救我吧!”

    “装神弄鬼。”说完余宁拔出剑。

    还没有等到余宁到女子身边,女子惊骇没入阴暗中去,待余宁找时,却不见踪迹。

    凝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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