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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求情13】………
“主子!大汗召唤你。”未央小心翼翼地解释“大汗现在很生气……”
“为什么?”
“喜宴就快开始了大汗没见着您已是不悦。后来听大妃说让您来照应膳食大汗便动怒了把好端端的一盏茶给泼到了地上。”
我一听更加不敢再久留皇太极这几天就好比是个火药筒子稍有不慎便会迁怒于人。
当下带着未央急匆匆地赶到镶黄旗黄幄帐内摆开三桌筵席皇太极与哲哲正端坐在席主位其他在座的还有代善、阿巴泰、巴布泰、德格类、阿济格、多尔衮、多铎……真是难得见他们兄弟几个到得如此齐整。
皇太极抬起头看向门口我微微一笑才松了口气预备跨步上前突然身后帘子掀动一股疾风卷着道窈窕的人影刮了进来。
人影儿笔直地冲到主桌前这时豪格正端着酒盅上前给父汗敬酒那人直接撞上他打翻了他手里的酒水。
“大汗!”既烈且傲的脆亮声音我眼前一亮几乎脱口惊呼。“我女儿还在呢你却让豪格娶了那蒙古女人你究竟准备置我女儿于何处?难道说要逼她把大福晋之位拱手让人不成?”
皇太极面色一沉如罩寒霜。
哲哲见势不妙忙站起柔声劝说:“三姐姐勿动怒有话好好说!”
“要我如何好好说?眼看着蒙古女人进门了我女儿唯有整日伤心流泪……我不管大汗你非得给我个说法不可!”
砰的一声皇太极一拍桌面席上的酒盅蹦起老高一股凛然肃杀之气自然而然从他身上散出来。
莽古济嚣张的气焰为之一顿脸色刷地白了。
皇太极冷冷地瞪着她一言不。
莽古济气得身子浑身颤她原是夹带着怒气而来可这会子皇太极未置一词却已将她的气势弹压殆尽。
“哼!”她猛一跺脚最终愤恨地拂袖而去。
莽古济离开的刹那皇太极的身边陡然站起一个人来转身追了上去。
“代善!”皇太极噌地站起怒目相对。
代善的去势稍顿却仍是脚步未停地跑到了门口。
“你莫后悔!”啪的一声皇太极将桌上的杯碗狠狠地砸到地上。
“哗!”帐帘摇曳代善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内。
我错愕地站在门口代善方才就从我身边擦肩而过我分明看到他脸上的决绝似乎……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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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古济与前夫武尔古岱生有两女长女哈达那拉氏嫁与岳托为大福晋也就是兰豁尔的生母我以前曾与她有过数面之缘;次女则嫁给豪格为妻。姐妹二人皆是性情温柔之人与莽古济自小傲气狂妄的性子大相径庭。
莽古济在武尔古岱亡故后奉命改嫁琐诺木杜棱因她身为汗姐身份高贵琐诺木杜棱原先的大福晋自然得退让其位。然而这对夫妻却是貌合神离琐诺木杜棱十分信赖亲信托古同样爱屋及乌地宠爱托古的妹妹。莽古济心高气傲认为琐诺木杜棱怠慢了她夫妻二人时常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这位骄横过头的三格格为了争风吃醋甚至声称托古兄妹想要谋害于她蛮横地要求皇太极替她除去托古。
皇太极对她的无理要求自然不会理会这之后被罢黜了大贝勒封号的莽古尔泰在天聪六年十二月初二暴毙莽古济一口咬定胞兄的死因蹊跷得理不饶人的她愤愤不平趁着莽古尔泰周年祭煽动正蓝旗将士借着扫墓之名纠结滋事。若非皇太极及时出面镇压险些把事情闹大。
可以说皇太极对这个同父异母的三姐的忍耐已到了极限。
而这一次代善选在这样的时机下出帐去追莽古济意味着正红旗与正蓝旗这两股势力有可能拧成一股绳这是皇太极最无法忍受的事——在他而言这是在向他的王权独尊挑衅!
只要是毒瘤皇太极便绝不会容许它在自己眼皮底下滋长扩大。
据报代善追上莽古济后将她请到了自己的营帐设宴款待……
皇太极看着可怜兮兮、几欲垂泪的我终还是咽下这口气等着代善前来自动请罪。可左等右等据侍卫禀告莽古济格格早回去了代善却仍是没来。
“派个人去传召吧。”我咬着嘴唇哀伤地说“他会想明白的他只是……一时冲动罢了。”
皇太极额上青筋凸起终是在我无声地恳求下松开了紧绷的拳头。
派出去的太监很快就回来了可带回来的结果却让我吓了一大跳。
“回大汗大贝勒称小阿哥祜塞得病无法奉召前来……”
砰!皇太极一拳砸在书案上吓得小太监扑通跪在地上瑟瑟抖。
“你要我怎么饶他?你要我……”
眼泪夺眶而出我捂着嘴轻轻啜泣。他面色微变从桌后跳了出来“悠然!悠然……别哭。”他用力搂紧我下巴顶住我的头顶恨声“不许再为他流泪……”
皇太极再次压下了心中怒火。
第二日阿巴泰在营中娶俄尔哲图福晋大摆筵席皇太极偕我一同亲往祝贺。酒席之上萨哈廉借敬酒之际婉言代父解释求情。
皇太极当即说道:“我与你阿玛意见相左不过你阿玛是我兄长我焉能责怪他什么?只是以后但凡你阿玛有做得欠妥之处你如果能够体谅我的苦心当需好好劝谏他!”
“是!大汗圣明!”萨哈廉暗暗地嘘了口气躬身离开。
这番敲山震虎的谕旨晌午才传达给萨哈廉谁承想到得傍晚营中传出大贝勒竟然带着亲信家眷私自返回盛京旁人劝阻不得。
萨哈廉前来回报请罪时面如死灰一脸惶恐。
皇太极连日来压抑的怒火终于爆萨哈廉当其冲在一通责骂之后被狼狈地轰出营帐。
………【第十九章 求情14】………
我早已震骇无语只觉得手足无力皇太极的杀意已经很明显地摆在脸上。我最不愿意见到的事终于还是……要生了。
“悠然不是我不肯放过他是他执迷不悟!”
怔怔地泪水无声地滑过脸颊一颗心仿佛正在被一把钝刀反复割着左右撕扯成两瓣。
难道说……代善的命运终将和褚英、阿敏他们一样吗?
手足相残!
我可以自我安慰地认为这是一个帝皇为了要独霸天下而不得不实行的政治手段。对于阿敏、莽古尔泰甚至对于当年被逼殉葬的阿巴亥我都能任由自己狠起心肠漠视不理任由时代的命运巨轮残酷地从他们身上碾过湮灭了他们的生存轨迹。
然而代善……
代善不能!
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他惨死记忆中那个温柔似水的儒雅少年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他即使做不成我的爱人却也是我心目中最最重要的亲人!
他不能死!
皇太极可以为了巩固皇权清除一切障碍唯独代善不能!
“皇太极……”我哽声凝咽。我最爱的人要杀我最亲的人这叫我情何以堪?
双膝一软我凄然跪倒泣不成声。
“悠然!”皇太极爆出一声厉吼箭一般向我冲了过来“你起来!”
他使劲拽着我的胳膊我固执地摇头甩落一串泪珠。
“我曾向你允诺这一生你无须再跪任何人!可是今天……你却为了代善不惜下跪求我!悠然——”他厉声怒吼心痛得令我神魂俱颤“他对你而言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值得你为了他屈尊下跪?”
他气恼地推开我愤恨地退后两步挥手一劈咔嚓一声将矗立一旁的一杆正黄旗纛旗徒手劈断。
我惊慌抬头却见他右手掌缘殷红一片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滴滴答答地溅到地上。我脑子一阵眩晕惊呼着从地上爬起抢上去查看他的伤势。
他倔强地甩开我的手紧绷着脸漠然地疾步走出汗帐。
我错愕地伸着手愣在原地心痛不已呆立了两三秒后才幡然醒悟忙慌慌张张地追了出去。
到得帐外兜头罩下一蓬沙尘呛得我连连咳嗽。身前马蹄阵阵皇太极竟然骑着大白飞驰而去。
事出突然身后随行的亲信侍卫丝毫不敢怠慢纷纷上马急追。
等我气喘吁吁地跑到马厩时拴在栏上的就只剩下小白一骑而已。
小白性子刚烈自我走后便只认皇太极一人其他人休想近它的身更遑论是骑上马背驰骋了。
果不其然这次和之前无数次的尝试一般无二我伸手解开它的绳套才替它安上马鞍它便回头张嘴咬我鼻子里哧哧地直喷气在原地打着转儿死活不肯让我骑到背上去。
“小白!小白……求你帮帮我……”我含泪呜咽咬牙将左脚套进马蹬抓着它的马鬃翻身上马。
“啊——”没等我把右腿跨过去小白使劲尥个了蹶子我没能抓紧被它狠狠地甩在地上。
背上剧痛我撑着后腰缓缓坐起眼睁睁地看着小白得得得地跑远了。
我又气又急沾满泥巴的手背擦去脸上泪痕狠地说道:“好!既然你不认我我留你何用?不如一刀宰了你……”
“你这女人好狠的心哪!”不远处突然有人一声喊没等我闻声回头腰上猛地一紧竟是被人揽臂抱住腾空飞离地面。
多尔衮将我稳稳地放在身前我挣扎着才想拿手肘去撞他他突然大喝一声:“抓紧了!”一扬马鞭催马疾驰。
“这是去哪?”
“去你想去的地方!”呼呼的风啸声中多尔衮贴近我的耳郭粗重地喘气“我有预感大汗这次回盛京必然会生大事!啧三尊泥菩萨终于要轮到最后一尊了……”
一路穿过军营只见各旗营帐纷纷慌乱收起不断有人在放声呐喊:“大汗有命——拔营回京——大汗有命——”
我心有所动地抓紧了马鬃低下头沉默片刻哑声问道:“大贝勒会受什么样的处罚?”
身后的多尔衮不答马步颠簸我的心阵阵抽痛。
“你是个聪明人。”他忽然幽幽叹道“何必明知故问……”
我僵呆。
………【第十九章 求情15】………
“这次老二的脑子不知道是不是烧坏了隐忍那么多年居然开始愚蠢地自掘坟墓……”多尔衮冷笑过得片刻忽然沉声警告“这事你别管!朝政之事后宫少插手干预八哥为人精明心眼甚多别看你此刻得宠若是锋芒太露他日必遭嫌弃。”
不要管代善的死活吗?
真的……能不管吗?
“多尔衮……”我低下腰去搂住马颈将脸埋在浓密杂乱的鬃毛内默默地任由眼泪无声地淌下“你不明白的……不明白……”
他怎么能够明白我的心?怎会了解我、皇太极、代善三人之间纠葛数十年的复杂感情?
“阿步?”多尔衮小心翼翼地询问“阿步……怎么了?”
我蒙着脸拼命摇头。
他固执地腾出左手来扳我的肩膀“哭什么?这事有什么好想不明白的?你既然跟了他早该料到伴君如伴虎他拿你撒撒气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如何这般想不开?”他放低声音柔声哄我“快别哭了我带你抢在大妃她们之前回宫你使些手段让他重新宠幸你就是了!”
他说得根本就是牛头不对马嘴我心里的苦只有自己才能明白转眼瞥到他的左手虎口处结了块深红色的痂心里一颤眼前仿佛晃过皇太极血淋淋的右手……
皇太极!
对不起皇太极!
是我伤了你!是我伤了你的心……
可是……为什么非得除去代善呢?
为什么你就不能容下他?为什么……
难道真的……无法挽回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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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赶慢赶地回到盛京时已是九月十八的下午平虏堡大队人马尚且滞后许多脚程但城里却已是炸开了锅乱作一团。
多尔衮方才回到自己的家门口未等勒缰稳住早有一干镶白旗将士守在门口心急火燎地冲上来大嚷:“贝勒爷可算是回来了!到底这是生什么事了?为何昨儿个大汗一回来就下令关闭宫门?”
多尔衮利落地跳下马去身心疲惫的我刚从马上翻下听了这话着地时脚下一软顿时无力地瘫到了地上。
多尔衮一把揪住其中一名副将的衣襟瞪大眼喝道:“你说什么?”
“大汗昨儿个回宫后宫门随即关闭……今早诸位贝勒大臣们想借着早朝进宫一探究竟可谁知宫门仍是紧闭不开等了半天宫里才有小太监出来传话——大汗拒理朝政喝令文武众臣不必入宫!”
我四肢乏力只觉得两眼黑浑身冷得不行。
“居然……会这么严重?”多尔衮惊讶地露出狐疑之色“就算是要定代善的罪又何必弄得这般决绝倒像是跟谁在怄气似的。”嗤声蔑笑露出满不在乎的神情“暂且不管他咱们等着看好戏就是!”顿了顿他回过头眼神复杂地看向我。
我微微喘息胸口像是压了块巨石堵得我气都透不过来。
多尔衮靠近我向我递出右手“宫门关啦!看样子你一个人是进不去的只有等大妃她们回来再说了!”
我茫然地抬起头他的脸不断在我眼前晃动。我欲哭无泪茫然呓语:“他在生我的气……”
“嘁瞧你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你能有多大的能耐居然能令他为了你动怒?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多尔衮收回右手忽然撩起袍子下摆弯腰在我身前蹲下压低声促狭而又古怪地嗤笑“那家伙的心是石头做的不会再为了女人而心动了。这个世上能使他失去理智却又无可奈何的女人……早就死了!”
我先是一震接着一颗心被强烈的酸痛包裹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地上凉赶紧起来吧!”多尔衮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我从地上硬拽了起来。他身后的那些镶白旗将士早识趣地扭过头去假装视而不见。
他突然将嘴唇压在我的耳上热辣辣的呼吸灼痛了我的耳垂“我倒是希望他能狠心把这道门关上一辈子而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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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九。
九月二十……
宫门始终紧闭。
………【第十九章 求情16】………
二十一日同去平虏堡的八旗贝勒66续续地赶了回来哲哲她们一群汗妃、福晋、女眷皆是乘坐马车走得较慢是以与大队人马一起仍是滞留在路上。
诸位贝勒大臣集聚一堂商议着各种办法。
九月二十二文武大臣、贝勒亲贵齐赴宫门之外隔着高高的宫墙诚心祈求皇太极置之不理。
翌日拂晓众人又一齐前往大贝勒府纷纷劝导代善主动请罪平息大汗怒气以免把事态扩大影响兄弟情谊。
代善同样未加理睬。
九月二十三气温陡降半夜里淅淅沥沥飘起了细小的雨丝。我睁着双眼在床上翻了一夜。
卯时已过天色仍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我隔窗清晰地听见奴才们窸窣小心地伺候着多尔衮出门乌云珊丹不无担忧地小声询问:“爷大汗若是还不肯开门咱们把侧妃一直留在府里也不是办法……”
多尔衮冷哼一声乌云珊丹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空洞地瞪着床顶窗户纸上什么时候透进一层薄薄的光亮也不清楚。
心已痛到麻木……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抓过外衣慢腾腾地穿上。桌上放着已经冷却的膳食我眨眨眼这是早餐?还是午餐?
摇摇晃晃地踩下地感觉自己身轻如燕几乎可以随时飘起来。这些日子食不知味我已然不记得自己到底吃过几顿饭。
多尔衮时常不在家忙着和诸位贝勒碰头想辙乌云珊丹与我虽然名分上是堂姐妹可她从不敢在我跟前多讲一句话每日只是吩咐奴才好生伺候不得怠慢。
我苦笑一声拉开门走了出去天色居然全黑了已是晚上了吗?
院子里静悄悄的丫头奴才一个不见我悄然无声地穿过长廊。
雨仍在缠绵淅沥就好像是我的内心写照般哭泣个不停。
伸手摊开掌心接下一片雨丝我将手指缓缓收紧握拳。最后拳头缓缓撤回我昂踏步跨进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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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扇厚重的朱漆木门紧紧闭合门前的石狮子在雨夜里狰狞地瞪着我。抢在守门的两名侍卫持刀走上来驱赶时我先一步亮出了身上的信牌“我是东宫侧妃博尔济吉特氏哈日珠拉我要进宫!”
两人面面相觑盯着我手里的信牌仔细验看又狐疑地打量了我老半天。
“那个……果真是侧妃回来了么?”其中一名年约三十来岁的青年向我身后探头张望了下疑惑地问“怎么不见大妃她们?”
“我先回来的!”我有些不耐起来雨虽不大可细密的雨丝早已将我的头、外套打湿冰冷地贴在了肌肤上只消冷风稍稍一吹我便抖个不停。
“对不住侧妃!”两人互望一眼同时躬身打千道“不是奴才不让您进去只是大汗早有吩咐任何人到宫门前皆不准开门。请侧妃饶恕奴才们的不敬之罪!”
啪——脸上像是被人迎面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我抬头看向这座森严的门扉。
一年前我的花轿打这里过时这扇门也曾紧闭着将我关在门外……命运像是跟我开了个一点都不好笑的玩笑如今我再次被这道门槛给阻隔在了宫墙之外。
“侧妃请回!”两奴才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恳求。
回?我能回哪里?我还能回哪里?
这一生苦苦追寻的只是他!我来这里只是为了他!
啪嗒信牌滚落在地侍卫们诧异地看着我。我凄然一笑手指握紧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
“侧妃!”
“侧……”
在他们的惊呼声中我缓缓跪倒双膝沉重地砸在坚硬潮湿的石砖上。
“大汗若是一个时辰不开宫门我便在这里跪上一个时辰若是一日不开我便跪上一日若是永不再开我唯有长跪至死!”
侍卫们显然被我的决定吓着了一时没了主张。
雨丝细密地落在我身上雨水顺着耳鬓汇成小股的水柱倒灌进衣领。风渐渐大了起来搅乱了原本有条不紊的细丝我迷蒙着双眼渐渐地觉得耳边侍卫们絮絮叨叨的声音小了许多寒意一点点地渗进我的四肢百骸冻得我牙齿咯咯打战。
再到后来仿佛周围的世界已经静止没有了喧嚣争论没有了哗哗水流没有了烦忧没有了苦痛没有了绝望没有了……一切一切!
“昨儿个夜里怎么无人及时通禀?”
“奴才该死……”
“你俩的确该死……拖下去杖毙……”
冰冷得毫无热气的口吻昏沉间我被这句残忍的话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