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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医经(1-80)-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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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过夫人。”她还是依言叩头道谢,然后抬起头,“夫人要我做什么?”

    “看,真是傻子,连话都听不懂!”程七娘从屏风后坐着说道。

    程六娘起身走出来。

    “我要你来给我做点心吃。”她看着半芹,微微抬着头说道。

    半芹终于明白了。

    “可是,奴婢还要伺候我家娘子的。”她愣愣说道。

    “再给娇娘拨去两个丫头。”程大夫人接过话说道,又嘱咐一句,“厨娘也去一个。”

    这够了吧。

    “嫂嫂,哪里用的那么多?”程二夫人说道。

    “她到底是病着,多些人也好。”程大夫人说道。

    半芹有些呆呆。

    “夫人的意思是,我以后就不跟着我家娘子了?”她问道。

    程七娘起身出来,看着半芹咯咯的笑。

    “果然傻的很,连话都听不懂,跟着傻子的人都是会变傻的。”她得意的说道,看了程六娘一眼,“六姐,你真要吃这个丫头做的东西啊?好好想想吧。”

    程六娘还没说话,半芹开口了。

    “娘子,我家娘子不傻了。”她忙说道。

    程七娘和程六娘这次表情同一,都嗤的笑了一声。

    “真的,我家娘子好了。”半芹说道,又指着小食,“这个,这个不是我做的,是我家娘子教我的。”

    她说的话,在场的人听进去的不多,但有一个意思大家听懂了。

    “六姐,人家不跟你去啊。”程七娘笑道。

    程六娘拉下脸来。

    “你不想去给我做点心?”她向前迈了一步,竖眉问道。

    半芹有些慌神。

    “奴婢,奴婢其实不会做点心的。”她结结巴巴说道,“都是娘子教我的。。”

    她的话音未落,程七娘就咯咯的笑,这笑声让程六娘立刻发作了。

    “给我掌嘴!”她喊道,将手里的团扇狠狠的扔出来,跺脚喊道,“掌嘴!掌嘴!”

    半芹惶惶,仆妇们也愣了下,但旋即一个仆妇就依言上前扬手啪啪给了半芹两耳光。

    “行了。”程大夫人这才开口。

    仆妇已经收了手,垂手站好。

    半芹脸颊肿起来,整个人都懵了。

    她自从被周老夫人买了调教一段便送到道观里,伺候程娇娘,虽然道观清苦,但由于周老夫人的钱,道观的人并没有欺负她们,程娇娘又是个傻子,安安静静的,日常也没什么活,上头也没主子管制,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打。

    “不愿意就算了,下去吧。”程大夫人淡淡说道。

    半芹还愣着。

    “还不谢过夫人!”仆妇低声喝道。

    半芹慌里慌张的叩头道谢,慌里慌张的起身,踉跄的跑开了。

    “母亲,让她滚啊,让她滚啊,我不要看到这个丫头在家里!”

    身后传来程六娘的声音。

    看着半芹慌张狼狈的过来,来往的仆妇丫头指指点点。

    半芹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不知道是臊的还是疼的。

    她低着头有些慌不择路脚下差点绊倒,这才发现起身的急,把屐鞋丢在了程二夫人那里,也不敢回去取,就穿着袜子低着头慌忙的走。

    石子路咯的脚生疼。

    半芹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正文 第十一章 错了

    程娇娘已经看了好一会儿屏风了。

    屏风上画的是简单的树和美人图,以及一行字。

    程娇娘看的就是这行字,这是一行篆书,她动了动嘴唇,慢慢的将其念出来。

    她盯着屏风,放在凭几上的手慢慢的滑动,一点一点的描写这一行字。

    她识字,也会写字,并且应该是很熟练,也许还写的很好。

    手指僵硬,提转勾划完全不听使唤,但她的心里很流畅。

    这真的是一个傻子的记忆吗?

    一个傻子因为神仙开窍就能做到这样吗?

    你是谁?

    我是谁?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是半芹回来了,程娇娘停下手。

    但半芹没有立刻进来,而是进了小厨房。

    锅里的糖熬成糨,半芹将切好的桃子倒进去,滚了两滚忙忙的捞出,一块一块的码好放在一边晾着。

    没有镜子,半芹对着缸里的水照了半天,将头发理了又理,脸上抹上了锅灰,看上去很滑稽,半芹对着缸笑了笑,哭过的眼还是很明显。

    她皱起眉转了几圈,干脆将手在眼上也抹了两道,然后桃子也凉好了,她深吸一口气端着盘子轻快的向屋内跑去。

    “娘子,娘子,你尝尝这次做的怎么样?”

    程娇娘看着她。

    半芹笑眯眯的跪坐下来,将盘子放在凭几上,用竹签扎起一个,起身递到程娇娘嘴边。

    程娇娘张嘴一口吃下。

    “怎么样?”半芹问道。

    程娇娘慢慢的吃,没有说话。

    半芹也不急,笑眯眯的看着她吃,一面叽叽呱呱的讲自己怎么做的。

    “好。”程娇娘吃完了,回答道。

    半芹高兴的笑,伸手摸脸,然后故作惊讶的发现了什么。

    “啊呀,手上有灰啊。”她说道,“娘子,我有没有抹到脸上?”

    “有。”程娇娘说道。

    “哎呀好丢脸啊,不过反正也没别的人,就不洗了。”半芹笑道。

    程娇娘抿了抿嘴。

    “好啊。”她说道。

    半芹便又扎着桃子喂她。

    程娇娘吃了两个之后不吃了。

    “桃核还留着吧?”她忽的问道。

    半芹点点头。

    “娘子,又想吃什么?”她问道。

    “砸,剥出桃仁来。”程娇娘说道,“拿捣子捣烂了,给我拿来。”

    半芹也不问什么,应声是就转身出去了。

    地板上,沾了污泥的袜子留下一溜脚印。

    程娇娘的目光看过去。

    “娘子,你看这样行吗?”半芹坐在她面前捣桃仁,不时的问一句。

    程娇娘倚这凭几闭目养神。

    “姜还有吗?”她问道。

    半芹点点头说声有。

    “取来,用筷子刮皮。”程娇娘说道。

    半芹哦了声,依言而行。

    “娘子,只要姜皮不要姜吗?”她一面小心的将姜皮刮下一层放入碗里,一面问道。

    “不要。”程娇娘说道,闭着眼听她蹬蹬的捣了一刻,“好了。”

    半芹停下手,带着几分期待。

    “娘子,要怎么做?煎炒烹炸?”她问道。

    程娇娘伸手。

    “来。”她说道。

    半芹有些不解的向前挪了挪。

    “来。”程娇娘再次说道。

    半芹抱着碗坐过来,和程娇娘面对面。

    程娇娘一手扶袖,一手从碗中挖了一块糊子,抬手抹在半芹脸上。

    半芹吓了一跳,凉呼呼腻呼呼还有些刺痛。

    “娘子?”她惊讶道。

    程娇娘不说话,继续挖了一块给她在脸上慢慢的擦去,慢慢的抹平,左边擦完了擦右边。

    半芹渐渐的不动了,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很快眼泪越来越多,冲去脸上的糊子已经灰黑。

    程娇娘用袖子擦她的眼泪。

    “等擦完晾一刻再哭,要不然,你还得重新捣一碗。”她说道。

    半芹扁着嘴,用力的忍住哭。

    “娘子,别用袖子,弄脏了。”她说道。

    程娇娘嗯了声。

    “没事,是你的袖子。”她说道。

    半芹咦了声,这才低头看到果然是自己的袖子,她噗嗤一声又笑了。

    “娘子。”她喊道,带着哭意又带着笑意。

    夜色降下来时,半芹对着镜子照了照,脸上白白嫩嫩一如既往。

    “娘子。”她高兴的喊道,“好的这么快啊!”

    程娇娘躺在卧床上,似乎睡着了。

    “娘子。”半芹知道她没睡,在床下的垫席上跪坐,一面散开头发,“娘子你真厉害啊。”

    “我连死人都能治活,你这两巴掌算什么。”程娇娘说道。

    听她提到两巴掌,半芹的情绪有些低落,她趴在程娇娘的床榻边上。

    “娘子,为什么她们要打我啊。”她咕哝委屈的说道,“我也没做什么啊。”

    “因为你有的,她们没有,而你又不肯,为她们所用,所以,这就是,你的罪。”程娇娘说道。

    半芹似懂非懂。

    程娇娘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自己也愣了,脑子里再次出现那种轰隆隆的鸣叫。

    因为你太好了,你太好了,所以,你该死…。

    她不由伸手握住领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半芹吓了一跳,慌忙的跪直身子,帮她抚顺胸口,一叠声的喊娘子。

    还好这次程娇娘没有再晕过去,她喘息一刻,慢慢的平复了。

    因为这次不是上次那样的难过的感觉,而是愤怒。

    愤怒的痛,比不得伤心的痛,这种痛不会让她晕过去,而只会让她清醒着。

    “娘子。”半芹哭着喊道,“都是奴婢的错。”

    “是错的。”程娇娘说道,长长的吐口气,“是错的。”

    “是,奴婢错了。”半芹哭道,用袖子擦泪。

    是说那句话是错的,程娇娘心里说道,但口中实在是懒的动了,也就不说了。

    喝了几口水,再三平静之后,半芹扶着程娇娘重新躺下。

    夜色深了,连虫声呢喃都平息了。

    半芹小心的跪坐了半日,确定程娇娘平稳无恙,才躺了下来。

    “你错了。”程娇娘忽的说道。

    彼时半芹已经星眼朦胧的要睡着了,惊了一下又睁开眼。

    “啊?”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下才想到娘子这是在回答自己方才的话,有些想笑又想哭。

    “你错了。”程娇娘接着说道,看着夜色,“当时你不该,自己说那么多话。”

    “那奴婢应该如何?”半芹不解的问道。

    “说,自己不做主,让她们,来找我。”程娇娘说道。

    “为什么?”半芹问道,越发不解,“怎好推娘子身上?”

    “因为,我是你的娘子。”程娇娘说道。

    半芹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但娘子说的话总是没错的,她嗯了声,重重的点点头,等了一刻程娇娘不再说话,她便躺下了。

    虽然不太懂,但莫名其妙的她觉得很安心,在枕头上蹭了蹭,深吸一口气舒舒服服的闭上眼。

    “还有。”程娇娘又说道,“我是个傻子。”

    傻子做什么,都是合情合理的。

    这一次没有半芹的疑问,回应她的是细细的鼾声。

    室内便再无声,万物静籁。

正文 第十二章 周家

    六月半,程大老爷派去并州的人传回消息了,证明半芹所说的是事实。

    “遭了雷火,烧了一半,那边的道观散了,又以为人被拐子拐跑了,怕咱们追究道士们都跑了。”程大老爷将信件放在凭几上,对屋子里的人说道。

    此时程大夫人程二老爷夫妇都在。

    大家神情都有些奇怪,似乎不知道该欢喜还是该悲伤。

    “周家那边呢?”程大夫人问道。

    “还没回信。”程大老爷说道,“也不知道是没收到还是收到了不理会。”

    “就是问了只怕她们也不知道。”程大夫人说道,一面看程二夫人,“当初周家老夫人供养道观,家里的人都不太乐意。”

    更别提还往道观里偷偷埋下一大笔钱,更不会让周家的人知道了,要不然,周老夫人一死,那些钱必然要被拿回去的。

    程二夫人点点头谢过大嫂给自己的解释。

    “既然确定了,那就好好养着吧。”程大老爷说道。

    大家应声是,便各自散了。

    程二夫人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卸妆歇午觉,一面由仆妇伺候,一面想着方才听到的事。

    成亲以来她先是在家伺候公婆三年,生养女儿后才跟丈夫去并州同住,那时候那个傻儿已经养在道观,家中从来没人提起这个孩子,丈夫更是从没探望过,虽然同在并州生活了四五年,但这个傻儿从来没在生活里出现过,就好像不存在一样。

    但不出现并不代表不存在,只要存在总是会出现的。

    “那周家,很有钱吗?”她问道。

    记得当时听父母说,周家祖上是陕边州人士,进了京为官也是武官,跟他们这等书香世家是不能比的。

    当时作为亡故嫡妻娘家他们派的来见面的人粗俗不堪。

    “很有钱的。”梳头的妇人闻言忙说道。

    程二夫人看她一眼。

    “你倒比我知道的清楚。”她不咸不淡的说道。

    这些日子随着那傻儿的归来,虽然知道程二夫人不喜,但仆妇还是耐不住私下谈的都是周氏夫人的旧事。

    这个梳头的妇人,是程二夫人从娘家带来的。

    梳头妇人有些讪讪垂头。

    “怎么个有钱?”程二夫人问道。

    见夫人没怪罪,妇人松了口气。

    “夫人,别的不说,你知道当年周氏…周氏嫁过来时的嫁妆多丰厚吗?”她说道。

    程二夫人斜了一眼这妇人。

    废话,她一个继室难道还去查点前任的嫁妆吗?

    妇人面色尴尬,这就叫不好听了吗,那些仆妇们私下说的更不好听呢。

    “…当年周夫人进门时,那叫一个风光啊,金银首饰布匹绢丝,二个位于城东西市好地段的铺子,两个位于郊好地好收成的庄子…。”

    “。。那都是周家提前半年派人来咱们江州城精挑细选的…”

    “。。我还记得当时周夫人刚过世,由老夫人代管了一段嫁妆,听那些管事娘子说,光一个铺子的收成就足够咱们家半年的开支…”

    那是真金白银财能生财的嫁妆啊。

    再想如今的夫人的嫁妆…

    到底非京城之地的清贵人家,不能比啊。

    梳头妇人捡着能说的说了。

    程二夫人暗自咬了咬牙,那又如何,嫁妆在丰厚又如何,一闭眼什么都不是。

    不过…

    一个铺子的收成就够半年的开支?

    “那这些铺子庄子都是老爷管的吗?”她忽的想到什么问道。

    那么多收益,怎么家里从来没见过?

    难道那些绿娘十三娘什么的都是靠这个收益养着的吗?

    “不是,不是。”仆妇一眼就知道自己夫人心里想什么,忙说道,“在大夫人那里。”

    大夫人?

    程二夫人摘下一根簪子,慢慢的放在桌子上。

    “怎么大嫂从来没说过?”她笑道。

    虽然不分家,但各方的吃穿用度都是有账的,如今婆婆不管家事,由大嫂主持中馈。

    “毕竟是先头那位的嫁妆,怕说起来,夫人您忌讳吧。”仆妇说道。

    程二夫人是觉得不太舒服,也说不上是哪里不舒服。

    那些嫁妆早晚是那个傻儿的,她以及她的子女都用不得,但那些收益…

    家里的开支都是大嫂掌管,收益自然也不用分什么大房二房的,但是…

    她还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嫁进来满九年了,她刚刚知道这件事,还是托那傻儿的福!

    要是那傻儿一辈子不回来,她是不是一辈子都不知道啊?

    “夫人,厨房的解暑汤送来了。”有丫头进来问道。

    程家虽然富足,但一向秉行节俭,一日三餐,加餐宵夜,点心也都是定食定量,近日炎夏,大夫人让厨房加了解暑汤,但她自己不用,只让孩子们吃,二夫人自然跟着嫂嫂看齐,也不用。

    但仆妇们该问还是会来问一问。

    程二夫人转过身。

    “拿来吧,我正好想用。”她说道。

    “是。”丫头应声是,转身就走,走了几步才回过神。

    夫人方才说什么?

    “哎,夫人是说不用?”她忙低声问旁边的丫头。

    那丫头打着哈欠。

    “你困迷糊了?夫人明明说要用。”她说道。

    啊?丫头这才明白自己没听错。

    “真是奇怪,夫人怎么用了?”她笑道。

    “家里的东西,夫人想用就用喽,不用也白不用。”先前那丫头懒洋洋的说道。

    而此时,京城,广袤胡同,高悬周宅的大门前,一个十七八岁的英武少年正跳下马。

    门房早跑出来四五个小厮抢着牵马。

    少年扬手解下腰间的钱袋扔过去。

    “赏你们的,吃酒去吧。”他喊道。

    小厮们一片争抢。

    “谢六郎赏!”他们齐声喊道。

    周六郎哈哈大笑着径直进去了。

    周家的宅院是按照陕边州的祖宅改造的,尤其是那一面影壁,更是直接从家里拆了运来的,花费的银钱简直抵十个影壁,一举成名,从此稳居京中奇葩家族榜,人称老陕周。

    周六郎大步进了自己的院子,屋檐下,坐着一个年纪相仿的少年,长眉细眼,穿着大袖长袍,正看着面前的白瓷围棋盘若有所思,旁边跪坐两个小丫头也跟着看棋盘,叽叽喳喳的说话。

    “秦郎君,这个好没意思,不如玩双陆棋吧。”她们说道。

    听到周六郎的脚步声,大家都看过来,两个丫头跪直身子,再俯身施礼。

    那少年却依旧看着棋盘。

    “桑子,你今日怎么过来了?”周六郎衣袖一甩直接盘膝坐下,将棋盘充作凭几,手臂放上去,刷拉打乱了其上的棋子。

    少年也不以为意。

    “闷的慌,来你这里听听趣事。”他说道。

    “我这里有什么趣事?”周六郎问道。

    “听说江州府你那姑父家派人来了?”少年问道。

    周六郎看身后的跪坐的两个丫头,两个丫头心虚的低头。

    “那家人果然是个趣事。”周六郎说道,伸手拨弄棋子。

    “是说你那个表妹的事。”少年说道,“你们怎么不细问一下,就将程家的人赶走了?”

    “无用之人,与我们周家何干。”周六郎说道,面带不屑,“当初姑母不听言,非要留那等傻儿,害人害己,枉费祖母祖父养育,至于那个傻儿,祖母又犯了妇人之仁,不让她早死早托生,反而呵护喂养,猪喂养尚能食肉,痴傻儿喂养有何益?”

    少年呵呵笑了。

    “六郎,你那猪都不如的表妹养在并州。”他说道,“程家的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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