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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夜海的声音越来越弱,等不及把话说全便咳出几口血来,秦渊慌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急忙运功输真气提他续命,然而输进去的真气也不过是泥牛入海毫无作用,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缓缓合上了双目,那只死死抓在自己袖口上的手跟着颓然的垂了下去。
秦渊低啜一声,猛的将那已经失去生气的人紧紧搂进怀中,悔恨着自己当初的无情,如果那时将这人留在自己身边,不让他来飞鸾阁,事情也就根本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为什么自己总是会做错抉择!失去了浮萍,又失去了云夜海,连那人也……
想到明彦,秦渊又倏地警醒起来,何太师死了,又有赫木军驻守在大夜国,明彦此去岂不是危机重重!
“秦公子,你快走吧!晚了就走不了了!”
秋二娘这时忽然跑进屋来,对屋子里的死伤似乎并不感诧异,只是急忙催着秦渊离开。
“晚星他……”
“云老板的后事我会安排的,这里的事我也会一并处理,秦公子若是不想吃官司再入天牢就赶紧离开这里吧!”
“秋妈妈,你……为何要帮我?”
秦渊顿觉奇怪,他与秋二娘也算是相识多年,并未察觉出她与普通老鸨有什么区别,但是眼下的情形却让他不得不起疑心。
“秦公子放心,我既肯放你走,自然不会加害于你,至于其他的事情,恕老奴不便明说。”
秋二娘说着又催促了几句,秦渊也因为云夜海那席话对明彦的安危很是担心,于是只得不舍的放下云夜海的遗体,照着秋二娘的指示从小门离开了飞鸾阁。
秋二娘也一直跟到了门口,紧张的看着秦渊远去之后才转身准备回去,不料被站在自己身后的一个高大黑影着实吓了一跳。那黑影全身被黑色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双无神的狭长眼睛,浑身散发出阴冷的气息,俨然白日里的阴魂一般。
“事情办得如何了?”黑影冷冷的问道,
“回大人,秦公子已经从云老板口中得知了消息。”秋二娘战战兢兢的回答着。
“做得好,主人一定会好好奖赏你的。”
“那老奴就谢过大人了!”
那黑影交代完事情便一纵身消失不见了,秋二娘这才抚着胸吁了口气,跟着又匆忙回屋去处理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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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
“爹,摄政王是不是去了大夜国?”
没料到儿子来自己书房就劈头盖脸的问起摄政王的事,秦馥不由得懵了下,跟着便冷声应道:“难道人家不见你就是去了大夜国?”
“爹,晚星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
“晚星为了告诉我赫木人的秘密,已经被人杀了!” 秦渊不由得捏紧了拳头,手心里似还残留着云夜海的体温。
秦馥良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爹,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明彦去了大夜国?”
“……”
“为什么不阻止他!”
秦渊几乎是不顾礼教的对着父亲吼了起来,他从来没有现在一样恐慌得不知所以,他不敢去想象,那人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这一切将会变成怎样,自己又会变成怎样。
秦馥还是头遭见儿子对自己如此不敬,顿时也感觉到事情有异,于是也不动怒,只问:“晚星到底告诉了你什么?”
“何太师已经死了,大夜国早就与赫木人串通要与我们一战!” 秦渊说着更是心急起来,“他们故意隐瞒太师的死讯只是为了挑起大武内部的不和,到时好内外击破。”
“太师死了?”
“爹,现在朝中只有您一人能主持大局了!您赶快调派人马去大夜国……”
不等秦渊把话说完,秦馥忽然挥手打断道:“摄政王的安危你暂时不用担心,倒是太师已死之事,你又怎知道是事实?”
“晚星拼了性命才告诉的消息怎么可能会有假?还有,爹你说摄政王的安危不用担心是什么意思?”
“先说太师的死,你怎么就能肯定晚星不是被人骗了呢?再说了,就算这件事是真的,你要如何向太师一党证实?如果无法证实,太师死了与没死又有何差异?”
秦馥的一番话说得颇为在理,秦渊这才发现自己太过感情用事,竟丝毫没有想到处去怀疑什么,自己到底还是不及父亲老道稳重。
“至于摄政王……”说到这里,秦馥故意顿了顿,果然就见儿子一脸焦灼,只得暗自感叹,这臭小子对摄政王看来是死心塌地不会改了,于是又接着道,“他这次去大夜国也带了一个人质过去。”
“人质?什么人质?”
“赫木王子。”
“赫木王子?”
秦渊愈加疑惑了,什么时候又蹦出一个赫木王子?
“不就是那个胡霜池么!亏摄政王还跟我说是你提醒他的,看来人家只是在替你戴高帽子。”
秦馥这个时候也不忘调侃一下自己的儿子,秦渊顿时无语以对。
“爹是说,那个胡霜池是赫木王子?”
“不错,他不止是赫木王子,还是查丹洛库最器重的一个儿子。摄政王此次就是带着他亲自去与查丹洛库谈判的。”
“与……查丹洛库谈判?在大夜国?”
秦馥点了点头,秦渊这才知道自己躺在床上的这些日子明彦却丝毫没有懈怠胡霜池的事情,自己那日提醒他的话那人字字句句都放在了心上。
“爹,孩儿要去大夜国!”秦渊忽然道。
第四十四章 破军之劫(上)
像是预料之中,秦馥并没有露出任何诧异的神色,也不似以往那样暴跳如雷,只是半晌不语,深深地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年轻时酷似的儿子,最后却是长长一声叹息“你既心意已决,那就去吧,为父也不拦你!你此去就尽力保护好摄政王的周全,早些回来!”
“爹?”秦渊反而对父亲的平静到意外,这是在默认自己与明彦的关系么?
秦馥看穿了儿子的心思,又道:“别以为我让你去大夜国就是认同你,我就是不让你去你自己不也会想着法子去么!”
秦渊无语。
秦老爹忽然又语重心长的道:“只是为人父母,总是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我是不指望你这个儿子了什么了,你也别让你娘太担心!”
秦渊顿时愧疚无比,他也自知父母养育自己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真正要求过自己什么,自己作为儿子却连最基本的孝道都没有尽到,反而几次惹得父母替自己担惊受怕。父母对自己的这份恩情,只怕自己今生都无以为报。
“是孩儿不孝……”
“好了,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秦馥说着背过身去,不再看儿子。
秦渊望着父亲依旧挺拔的背影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还是默默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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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夜都城,无忧——
无忧城的老百姓们听到天朝的公主要嫁到自己的国土,从此大夜将与天朝结得连理不再生战祸,一个个都满心欢喜早早排开在王宫外等候着。一直到天朝的送亲队伍出现在人群的视线中,本就不算宽敞的街道上立刻拥塞起来,鲜花与呼声铺天盖地的扬起,簇拥着这中原来的贵客缓缓移向大夜国的王宫。
“你看到了么?”
坐在马车内的明彦微微撩开了窗帘,外面的嘈杂声霎时成倍放大的涌入了狭小的车厢内,一张张挂满纯朴笑容的各色面孔拼成了窗外的一幅异国风景。
“看什么?看这些被愚弄的百姓么?”坐在明彦对面的索尔雅默语带轻鄙的道。
明彦转过脸来淡淡看了索尔雅默一眼,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只是显得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要求得最少的是他们,受伤害最深的也是他们。”
索尔雅默不由得别过脸去,这人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沧桑让他心乱,“这只能怪他们没遇上一位好君主。”
“有了好君主又如何?杀戮从来就没有因为任何理由而停止过。”明彦像是自说自话的又扭头望向了窗外,刺目的阳光却映出了一张落寞冷寂的侧脸,“善良总是被残暴所奴役,文明总是被野蛮所摧毁……”
索尔雅默却愈发不能自控的痴痴凝视着对面的人,半晌才强迫自己收回了视线,有些懊恼的嘲讽道:“没想到这样的话也会从你端贤王爷口中说出来,王爷不正是杀戮的制造者么?”
明彦仍是不以为意的沉默了片刻,忽然语调冰冷的答道:“我为破军,杀伐天下,紫微既出,四海归一。天命如此。”
“什么意思?”
听到这话,索尔雅默莫名的有些汗毛倒立,他在中原蛰伏多年,早就熟知中原文化,自然懂得破军紫微指的是什么,只但是以他对明彦的了解,这人应该并不会信所谓的命相之说才是,然而此刻的明彦却是一脸漠然,幽深的眸子里空洞得仿佛没有灵魂,与方才相比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杀人的也有可能只是屠夫。”
明彦忽然又看向索尔雅默,暗红的双眸又重新恢复了神采,刚才的一切就像一场短暂而诡异的梦,索尔雅默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王爷又怎么可能是屠夫?”
“是或不是,以后自有分晓。”
明彦说完浅浅一笑,不再言语,索尔雅默却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不祥的意味。
银铃公主的送亲队伍终于行至大夜国的宫殿前,几位公子都已经盛装等候在宫门外。大夜国的王宫自是远不及大武天朝大气辉煌,连宫门都要矮上几丈,然而这里的楼阁殿宇却别有着一股大武所没有的精致风情,门柱窗棂上皆雕满了用金漆点缀的奇异花纹,檐角的瓦当下挂着金玉珠串,风来便发出悦耳的碰撞声。这里的人的着装亦是如此,薄纱制成的华美衣服上绣满了金银璀璨的图案,无论男女皆脖子上腰上挂着繁复的玉石链坠,走起路来锒铛有声,旖旎曼妙
不少第一次来到大夜国的天朝使臣们都感叹着这个异域国度的富饶奢华,也有少数人暗自腹诽着大夜国太过骄奢淫逸,很快就将走向衰败。众人于是一边低声议论一边与大夜国的官员们寒暄着入了皇宫。
明彦并没有下马车,有人问起车内的人,车夫便只答是银铃公主带来的女眷。天朝女子素来以作风保守出名,从不轻易接见生人,大夜国人自然听闻过,知道车里坐的都是女眷,也就无人再要求去一探究竟。
银铃公主的车马在进宫之后却并没有被引去大夜国接见朝臣的正殿,而是被带往了西侧王子公主们住的寝宫。在轿子前引路的儒雅年轻人正是大夜国的二公子宇文苍岩,也正是此次要迎娶银铃公主的人。
“今日天色也不早了,公主一路旅途劳顿,不如就让苍岩先带公主去寝宫休息吧!”
“有劳二公子了。”
银铃公主的花轿内传出一个纤细悦耳的好听声音,宇文苍岩听了不禁心痒难耐,恨不得马上就能见到这天朝公主的容貌,只是他心里知道,就算银铃公主再怎么花容月貌,自己也注定是娶不到美人归,天朝的何太师早就被赫木人杀死,过了今日这个秘密便再也隐瞒不住,到时两国开战,这银铃公主也免不了要成为像何太师一样的牺牲品。想到这里,宇文苍岩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心里是说不出的惆怅,他一心只是想当他的逍遥子爵,如今却横生出这么多事端来,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经过几重花园殿宇之后,銮驾停在了一幢蓝白相间的汉白玉楼阁前。宇文苍岩要上前去搀扶走出轿子来的娇弱美人,一旁的侍女见了拦住道:“二公子,还是让奴婢来吧!”
眼看着要碰到美人那玉一般白皙细嫩的小手,宇文苍岩颇不甘心,却又不敢善动,只得看着那穿着嫁衣覆着盖头的美娇娘被侍女扶入了屋内。 跟在后面的马车也跟着停了下来,宇文苍岩想着看不到公主的模样,不妨先看看公主的女眷的样子过过瘾,于是又转走到那辆满车前,谁知马车里先走下来的却是个男人。这男人年纪很轻,仪容不俗,看打扮也应该是天朝的使臣,宇文苍岩疑惑起来,不是说天朝女子作风保守么,怎么会和男性官员同乘一辆马车?
接着又从马车里走下一人,只见这人脚上竟是一双绣了金龙的玄色云靴,身上一袭藏青色泛着金光的罗纱长袍,衣摆上同样用金线对称织着两条腾飞的巨龙,盘起的发髻上束着一顶双龙戏珠的金冠。宇文苍岩猜到此人定是天朝皇室,然而事先却并无人通知他除了银铃公主还会有其他皇族到来,顿时方寸大乱,紧张不已,直到看清来人的容貌……
“二公子?”明彦唤了一声。宇文苍岩倏地从迷醉中回过神来,“在!呃,不知这位是……”
旁边正有人回答,明彦摆了摆手,自己答道:“本王是银铃公主的兄长,因为不放心公主的安危,所以亲自送她来大夜国。本王不请自来,不知是否叨扰了?”
“哦,怎么会!既是公主的兄长,也就是苍岩的兄长,王爷快屋里请!”
宇文苍岩以为对方说的兄长是指与银铃公主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也就没多问下去,反正天朝皇室如此之多,他压根就不认得几个,心里只想着银铃公主的哥哥竟是如此俊美不凡,那银铃公主必定更加是个国色天姿的美人了。
进屋落座以后,宇文苍岩又殷勤的嘘寒问暖了一番,他自己倒是越来越想结成这门亲事了。
“王爷和长公主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只管管跟苍岩说,若有不周的地方还请多包涵!”
“二公子客气了,一切都很周到,宾至如归。”
明彦说着礼节性的笑了笑,看得宇文苍岩不由得一阵失神,忙谄媚道:“王爷过誉了!大夜国本就是天子脚下的国土,您来这里怎么能算是‘宾’呢?应该是以主人的身份来巡游才是。”
一旁的索尔雅默听了顿时很不习惯的皱了皱眉,明彦却只是随和的笑着点了点头,与以往在朝堂上的冷峻形象完全不同。
“如此,本王刚好有一事还需二公子帮忙。”
“王爷请说,苍岩一定替王爷办到。”
“本王这里有一件东西,想劳烦二公子代为转交给您府上的一位贵客。”
“哦?”
宇文苍岩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茬,心下只道:这人如何得知自己府上有贵客的,就算知道,又如何确定他要转交的东西就是自己府上的贵客的?
只见明彦已经从带来的行装中取出一只锦盒递了过来,宇文苍岩接过锦盒正要问,明彦只是挥手道:“二公子不要问,只管将东西交予他,他看过自会明白。”
宇文苍岩于是不再多言,拿着锦盒便离开了。索尔雅默忽然沉声道:“你让他给的是什么东西?”
“你以为是什么?”明彦只是瞥了索尔雅默一眼,不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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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苍岩拿着明彦给自己的锦盒回到了府中,自己也不敢贸然的打开去看,就怕里面有什么机关暗器或是剧毒之物,只问府中的下人“大将军”在不在。
“二公子可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一个浑厚低沉的粗噶声音传来,跟着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从屋后走进了前厅,“可见到那银铃公主了?漂不漂亮?”
这高大男子四十多岁年纪,脸上布满了蜷曲的络腮胡,五官轮廓比寻常人要深刻,黑色的眼瞳中夹着些灰蓝,高耸的眉骨更衬得这双灰色眼睛如果鬼魅般狰狞可怖,浓黑的头发结成了许多小麻花辫子绑在一起,辫子里编入了玛瑙松石一类的饰物,辫子的末端坠着些鸟兽的羽毛,身上穿的皆是皮革制的长靴长褂,腰间配着一铜一银两把制作精美的匕首。
此人一看便是异族之人,连说法的方式也带着北方胡人的粗犷豪迈,见了宇文苍岩便重重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公主的脸被遮起来了,没见着模样,倒是见到公主的兄长了,他还让我带件东西给大将军。”
宇文苍岩边揉着被拍痛的肩边晃了晃手中的锦盒。那男子脸色一沉,忙抢过锦盒打开来看,盒子里盛着的竟是一条兽牙项链。长长的兽牙表面已被磨得光亮泛出了黄色,显然是长期被人贴身带在身上的。
宇文苍岩见异族男子的脸变得愈加的阴晴不定,顿时有些畏惧,接着便听到对方阴测测的问道:“他人现在在哪里?”
第四十五章 破军之劫(中)
宇文苍岩心下一凛,答道:“和……公主一起,在西苑掬芳楼。”
“你是说此人现下就在宫中?”
异族男子拿起了兽牙,看了又看,好似这其中藏着什么秘密一般。
“在、在!大将军……认识他?”宇文苍岩小心的问道。
“正是拜此人所赐,我的右臂险些废去!”
异族男子忆起那日的鹿趯城之战,敌方主将是一个戴着饕餮面具看不见容貌的男子,那人有着最完美的防守进攻技巧,自己征战沙场那么多年来第一次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若非对方有了片刻的分神,自己也不会得到偷袭的机会,只不过让人没料到的是,这世上竟有挨下自己致命一击还能如此迅速作出反击的人,自己也因此大意被对方一刀劈中了右肩,以致琵琶骨碎裂,至今右臂都不能挥动自如,想必这兽牙正是那一次被对方砍落的。
异族男子倏地握紧了手中的兽牙,灰蓝的眼眸中透出了嗜血的寒光。那日鹿趯城也是他生平第一次打了败仗,那个戴饕餮面具的男子,他倒真想看看,能让自己蒙受如此耻辱的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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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送亲的一行人都差不多安置妥当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秦阳则奉命守在了掬芳楼银铃公主的闺房外,即使旅途劳顿也不能休息。他却也知道这房中住着的不是真正的银铃公主,早知大夜无心和好,大武更不会无端再为赫木人送一个人质过来。
想到这里,秦阳不由得有些同情这假扮的公主,原本将一名女子的终身幸福当做政治工具就已经是不公,如今这女子甚至还有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就算和亲的事成了,众人亦只知道一个银铃公主,谁会知道这真正代嫁之人又是谁呢?
秦阳想得正走神,公主的房门忽然 “咯吱”打开了,从里面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