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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车开出去一段路,我回头看的时候,发现他还站在那里。
我突然有点想哭,如果我早点遇到这样的人,是不是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徐电都是我的“不二”之选——我严重怀疑上帝安排他在我的悲剧人生里出现,就是为了打救我的,祂大概实在是不忍心看我继续二下去了。
回到家里,我把徐电认真地代入了我的“三大纪律”进行对照。第一,徐电虽然不算帅,但长得很顺眼,这样的男生安全系数高又可以供自己偷着乐;第二,他不是我的同事,相反,社会调查表明,由同学和老乡发展而来的恋爱婚姻关系是非常牢固的;第三,他无疑比我聪明,但他一点心机也没有,不会骗我欺负我。
一扇大门在我眼前咣当一声打开,一条康庄大道铺展到远方,戴草帽的农民呲着满口白牙抛洒着幸福的种子。终于,我发现自己还有救,世上所有像我一样存善心做傻事的**丝还有救。
回到家之后,我每隔几分钟就拿起手机来看,让我失望的是,徐电没有打电话或发短信过来。难道白天的感觉只是我自作多情?没准他一眼看穿了我的脑残本质,觉得我配不上他这种站在科学奥林匹亚顶峰的人类精英?
等了一整天,那手机一直在默哀。到了晚上,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母后大人详细盘问了今天约会的过程,我哼哼哈哈地应着,就是不表明态度——开玩笑,我怎么能先于对方表示好感呢?这不是把自己吊起来卖了吗?
晚上做梦,梦见一堆小机器人在跳江南style。黑色星期一的早晨,我只好挂着重重的眼袋去上班。
按照惯例,周一上午部门开周会。李牧寒布置了最近要做的几个重点企划,maggi、诗人、冯导、大师他们几个骨干七嘴八舌地讨论了一番,我照例是沉默的大多数。几个重点企划都指派下去了,这会眼看就要散,我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李牧寒却突然点了我的名。
“梅朵,下午有个客户来,你接待一下,听听他们有什么需求。”说完,他把一个文件夹啪的一声扔到我面前。
我拿起文件夹打开一看,顿时傻眼了“神蚁酒?这是什么?”
李牧寒说:“这是新客户,广西的一个保健酒品牌,他们的产品最近正在打华东市场,主动联系了我们。你好好看一看他们的资料,有不懂的地方就来问我。”
靠,什么乱七八糟的,这玩意喝了不会中毒吧?这种垃圾活,李牧寒第一时间就想到我了。我心里虽然略有不爽,但还是低眉顺眼地应道:“好的,李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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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委以重任
接近中午的时候,李牧寒在内部通讯上问:“资料都看了吗?有没有什么问题?”
我滴水不漏地回答说:“李总,我看了产品的资料,也在网上搜索了相关信息。暂时没有问题,请您放心。”
李牧寒说:“这个客户很重要,你要好好接待。我下午还要见一个客户,会尽快赶回来。”
我答:“好的,李总。”
下午三点,约定的时间到了,我到公司楼下去接客户。
一辆布满尘土的五菱面包车在公司门前来了个急杀,气势跟玛莎拉蒂似的。从车上走下来三个男人,身上穿着一水崭新的红绿条纹polo衫。打头的中年男人手上拿着八心八箭黄金手机,他身后的两个人手里提着麻袋。
那个中年男子刚拨通电话,我的手机就响了。我赶紧迎上去问:“您是覃总吧?”
覃总咧开嘴,露出满口黄牙,大声嚷嚷道:“你就是梅小姐啊!好靓女啊!”
他用那种广味普通话叫我“小姐”,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是某种特殊意义上的“小姐”似的。我勉强地笑了笑,客气的地说:“覃总,欢迎您光临弊公司。我们上去慢慢说吧。”
我把他们领进电梯,四个人关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我隐隐闻到一股怪味。我偷瞄了一眼他们手里拎的麻袋,觉得那里面装的东西好像很可疑,感觉就跟国际犯罪团伙似的。
进了十六楼会议室,我给他们倒上水,就打开公司资料册,准备开始吹嘘本公司的雄厚实力。没想到覃总打断了我:“你们公司我们久仰大名了,我相信你们的策划能力。还是先看看我们的产品吧!小黄,把东西拿出来给梅小姐看看。”那个叫小黄的年轻人立即打开旁边的麻袋,从里面拿出来几个玻璃罐。
那些玻璃罐装了些黑乎乎的东西,似乎还会蠕动。我吓了一跳,立即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
覃总哈哈大笑,说:“梅小姐,这就是我们公司产品的原料——永福山神蚁,我们的神蚁酒就是用这种大黑蚂蚁泡的。你隔那么远看不清的,过来嘛!”
我咬了咬牙,凑近看了看。果然,那些玻璃罐的内壁爬满了黑蚂蚁。跟普通的蚂蚁不同,这种蚂蚁足有人的一节小指那么长,个个长得油光发亮,还挺着一个硕大的肚子。
覃总得意地介绍道:“十年前,我在广西永福山发现了这种大黑蚂蚁,当地人很早就开始用蚂蚁泡酒。你知道那里人均寿命多少岁吗?八十!八十岁啊!比中国人均寿命高了十岁!我花了十年时间研究,终于研究出了蚂蚁培育量产的办法!”
我飞快地瞟了一眼那些蚂蚁又缩了回去——这东西泡酒真的能喝吗?听起来像蛊术似的。
覃总见我一脸狐疑,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些女孩子啊,见到什么虫子都怕。蚂蚁又不吃人,你吃它还差不多!”
我觉得有些恶心,支支吾吾地说:“我听说有些蚂蚁确实会吃人的……”
覃总一听我污蔑他的蚂蚁就着急了,他从罐子里掏出几只蚂蚁,把手伸到我眼皮子底下,大声嚷嚷道:“这种蚂蚁不咬人的,你看,很乖的!”
那个小黄也帮腔说:“这种蚂蚁可以生吃的,味道还有点甜,不信你看!”说完他就从覃总手上捻起几只蚂蚁送进嘴里,砸吧砸吧地嚼了起来,还有一只漏网的黑蚂蚁爬在他的嘴唇上。
我彻底崩溃了,捂着嘴冲出会议室,跑进洗手间吐。干呕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
我茫然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梅朵,你是怎么回事?当着客户的面冲出去吐?侮辱人还有比这更狠的方式吗?
我躲在洗手间里进退维谷,也不知道躲了多久,直到小歪进来叫我:“朵朵,你没事了吧?李总在会议室等你。”
我攥了攥拳头,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覃总他们已经走了。李牧寒抱着手臂坐在会议室里,脸上快结霜了。我咽了咽口水,尽量真诚地说:“李总,对不起。”
李牧寒冷冷地看着我,语气甚至听不出生气:“梅朵,你吃错药了?”
我低着头嗫嚅道:“没有。”
“还是你脑袋被门夹了?”他继续冷冷地问。
“没有。”我的声音低得自己都听不见了。
他好像恍然大悟一般:“哦,那就是我吃错药了。”
我的头快垂到地上了,一句话也不敢说。
李牧寒一拳头砸在桌子上,怒气冲冲地质问:“梅朵,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自己的行为?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客户?”
我被他那一拳吓到了,浑身抖了一个激灵,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李总,对不起,我……我有密集物恐惧症。一看到那瓶蚂蚁我就受不了了,他们还当着我的面前生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李牧寒继续质问道:“你在电视上和网上肯定见过更恶心的场面,你跑去吐了吗?”
我轻声抗议:“那不一样。电视上看和真情实景还是不一样的……”
他冷冷地说:“梅朵,二是一种病,对于你来说就是一种绝症!”
瞪了我半天,他终于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叹气似的说:“我真是吃错药了,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活给你这种不靠谱的缺钙青年。今天上午我就看出来了,你挺不屑一顾的。你一定认为我是在整你,对不对?”
我心虚地辩解说:“李总,不是这样的,我没这么想。”
李牧寒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梅朵,你看上去挺聪明,也装得很乖。可是在你内心里,你就是一个住在城堡里的小公主,只要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样上演,你就觉得别人是在为难你。他人即是地狱,这句话就是为你这种人准备的。”
我这种人?我是哪种人?自从毕业后,我到处摔跤碰壁,喝凉水都塞牙,我抱怨过谁,给谁使过坏了?在他眼里,我究竟是哪种人?我觉得委屈,眼圈也红了。
李牧寒说:“梅朵,你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工作对于你来说就是混日子,公司对于你来说就是服装资金赞助商。对于有些人来说,事业就是他们的生命。像覃总那样长期扎在田间地头研究蚂蚁的人,他根本没有时间像你这样每天早上起来花一个钟头捯饬自己,可是他有你永远也达不到的成就;他急着让你看他的产品,是因为他对自己的产品特别骄傲,只有那种全心全意做实业的人才会这样。这些事情你都看不到,因为从一开始你就对他有偏见,从一开始就认为我给你这个活是故意给你找难受。如果你真的尊重客户,就算再想吐你也会忍住。”
我一直低着头不支声。李牧寒见我这样,叹了一口气说:“跟你说这些也是浪费口水。我看我也该吃药了。”
我突然想明白了,抬起头看着李牧寒,认真地说:“李总,对不起,我想我错了。”李牧寒说得对,今天下午我一见到覃总他们,就特别不屑,我觉得他们穿得特别土,觉得他们的产品不值得推广,而且他们也拿不出钱来做广告。
我真是大错特错。
李牧寒说:“梅朵,你是不是经常觉得别人在为难你?我让你接待客户是为难你,覃总让你看他们产品也是为难你。我在机场第一次见到你就发现了,你只会从自己的角度看事情。”
我难受得快哭了,以前被刘梅劈头盖脸痛骂的时候我也没这么难受过。我鼓起勇气说:“李总,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向覃总道歉,我一定会把损失弥补回来。”
我转身拉开会议室的玻璃门,李牧寒又叫住了我:“梅朵,你知道去年中国哪个行业广告投放量最大吗?”
我想了想说:“酒业。”
李牧寒平静地说:“我再提醒你一下,神蚁酒去年的销售额是十亿。这个单子是你弄丢的,如果你不给我找回来,我想你也不用再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
☆、第十章 人品爆发
我不知道为什么李牧寒要把神蚁酒的单子给我,但我知道,一家年销售额十亿元且有强烈广告意愿的企业,在这个经济不景气的年头,就连艾迪逊那样的行业老大也会放下身段去求他们。
公司养我,我就算不能为公司开疆拓土,也不能给发哥拆台。想起下午覃总他们真诚的表情,我就愧疚难当。实际上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覃总的鄙薄,李牧寒却一眼就把我看穿了。我的确从一开始就认为李牧寒是不安好心,所以对这个单子很轻视。
不论如何,我一定要为公司把这个单子争取回来,至少也要让从覃总接受我的歉意。这一次,我是真的错了,我的怠慢伤害了几个淳朴的人,这让我非常非常难受。
我打听到覃总他们下榻在广西大厦。我倒了三次地铁,花了一个小时才找到那栋偏僻的大厦。刚走进大堂,就看到覃总他们迎面走出来。乍一照面,我们几个人都有点尴尬。我稳了稳心神,走上去诚恳地说:“覃总,我是来道歉的。今天下午真是对不起,我实在是太失礼了!真的非常非常抱歉……”
覃总本来面上仍有不悦,但听我这么说,便摆摆手说:“算了,事情都过去了。我们也有点冒昧,特别是小黄,话不可以乱说,东西也不能乱吃嘛!我今天下午已经批评过他了。”
我又再三地道了歉,覃总摆摆手说:“没事,梅小姐。我们都是农民,没那么多小心眼,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觉出来了,覃总不想与我计较下午的事,但他这个态度也释放出一个不好的信号。一个人如果不在乎你,那只是因为他对你完全不抱期望了,我猜想他多半想寻求与别的广告公司合作。我一着急,连忙说问:“覃总,你们这是要出去吗?”
覃总呵呵一笑,说:“我们几个从小地方来的,想去逛逛江海这座国际大都市,顺便吃个晚饭。”
他这话显然还带着气。我笑道:“覃总,你们对江海可能不太熟悉。如果不嫌弃,晚上能不能由我做东,请你们去吃点特色菜?”
覃总有点诧异地看着我:“你想请我们吃饭?”我点点头说:“覃总,您要是不给我这个机会,那就是还生我的气,我可是要哭的。”
覃总打量了我半天,忽然哈哈大笑说:“你这个女孩子真是一会天晴一会下雨的。好吧,你想请我们吃什么?”
我急忙说:“当然是好吃的地方,保证是你们没去过的!”小黄说:“听说江海的有很多路边摊很好吃,你是不是要带我们去吃小吃?”我嘻嘻一笑,故意卖了一个关子:“你猜呢?”
我当然没有二到真的请客户去吃路边摊。我把覃总他们带到郊区一家环境很好的私房菜馆,这家私房菜有一个独立的庭院,坐在包房里能看到庭院里的假山池塘,到了晚上对面一个亭子里还有人表演苏州评弹。
我担心冷场,打电话把小歪叫了过来。小歪是个话唠,她一来就把覃总他们逗得前仰后合的。趁着她在,我出去买了几瓶酒回来。
我提着四瓶神蚁酒回来的时候,覃总他们都愣了一下。我笑着说:“今晚我卖个乖,就请覃总喝自家的酒。”覃总有些动容,豪爽地大声说:“好!就喝我们的酒!我们神蚁酒可是好酒!”
我也有点受感动,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对覃总说:“覃总,谢谢您的宽宏大量,这一杯我敬您。”
一杯酒下肚,我就有点飘飘然了,后面的饭局几乎都是在半醉半醒间度过的。只记得覃总跟我说了很多他创业的故事,比如他为了寻找最适合酿酒的黑蚂蚁,走遍了广西十万大山;为了追求最好的口感,反反复复实验了几千次;在他缺乏资金快支撑不下去的时候,一家大型国企曾经想用一千万买他的配方,他连着抽了几晚上的烟,差点就从了,最后是被几个老部下拦了下来。
听到后来,我们在座的人都陷入了沉默。夜色已沉,蛩声阵阵,忽然听到一阵吴侬歌声隔窗送了进来。覃总大概也喝多了,一拍桌子骂道:“妈的!江海有什么了不起!唱的歌一句也听不懂!一年之后,神蚁酒要在江海市遍布大街小巷,喝了我们酒的人都改唱山歌!”
我突然被这个年纪相当于我父辈的男人感动了。在这个资本泡沫、地产泡沫如钢铁般坚硬的年头,多少人借着办企业的名义圈地骗贷,只要和地方政府和银行搞好关系就能轻轻松松拿地拿贷款,通过钱滚地、地滚钱赚得盆满钵满。好像他这样扎扎实实搞实业、搞得头破血流不回头的,简直就是傻子。
我很佩服这样的傻子。如果我有能力,我很想为他的梦想出一点绵薄之力。大概是酒壮熊人胆,我也一拍桌子说:“覃总,今晚我来做第一个唱山歌的人。”说完便站起来,朗声唱道:“唱山歌,这边唱来那边和……”
我刚唱了第一句,小黄他们就跟着吼了起来,我们那一屋子的人都开始吼山歌。吼完了山歌,又喝了几杯酒,我整个人就彻底懵了。后来,小黄发现包间里竟然有卡拉ok,我们就关上窗户和门在里面唱歌。虽说我和覃总差了整整一辈,可我受我爸妈的影响,他们那个年代的歌我全都会唱。我和小黄之间围绕麦克风暴发了一场拉锯战,最后麦克风还是被我占领了,饭局变成了我的独唱会,覃总和他的下属们只好一边喝酒一边用家乡话骂娘。
我正在甩开膀子嚎《青藏高原》,正飚到高音c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默默地站在门口。
李牧寒,他正皱着那两道很好看的眉毛,狠狠地瞪着我。
胃部突然条件反射似的一阵紧张抽搐,我赶紧力挽狂澜地捂住了嘴,扔下话筒就冲了出去。
据说那天晚上我是在洗手间里睡着的。
☆、第十一章 劫后余生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事后一点印象也没有。
早上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我赶紧检查了被子底下的自己——还好,四肢俱全,披挂整齐,不过衣服好像全换了。
——衣服全换过了?!
真是应了那句广告词:“透心凉,心抓狂”。我鬼鬼祟祟地从床上爬起来,抓上散落在床尾的衣服,弓着身悄没声地打开了房门。
一张硕大无比的脸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惊叫一声,连连往后退到安全距离之外,这才看清原来是小歪。
“梅、朵——你干嘛一大早就大呼小叫的啊!吓死人了——”小歪嗲嗲地抱怨道。
我松了一口气,轻声说:“原来是你啊。这是你家吗?”
小歪抱怨说:“可不是吗?你明明不能喝,昨天还喝了那么多酒。全场就我一个女的,你知道我为了把你从洗手间里拖出来,手都快脱臼了吗?”
我赶紧敬礼赔罪,然后怯怯地问:“小歪,昨晚的事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对了,李总后来怎么过来了?”“”
小歪说:“我看你喝多了,担心自己一个人hold不住场子,就打电话给李总汇报了。”
我恨恨地说:“原来是你出卖了我!”
我最担心的就是自己酒后吐真言,把李牧寒痛骂一顿,我赶紧问:“李总来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我没有酒后乱性吧?”
小歪说:“朵朵,昨晚李总来之前你还好好的,唱歌都没跑调,怎么李总一来你就吐了。李总也挺郁闷呢,他说他有这么恶心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看到李牧寒就产生了强烈的肠胃反应,大概是紧张得胃痉挛了。
根据小歪还原现场,当晚后来发生的事情是这样的——
李牧寒刚来,我就冲出去吐了。他当时脸就挂了下来,有点不高兴地质问覃总让我喝了多少酒。覃总解释说是我自己要喝的,他没有灌我酒。然后李牧寒就不由分说地命令小歪到洗手间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