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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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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仰搔了搔下巴。“如果对方只是忘了把陷阱取回去,那就是过失伤害;如果是故意安在那里等人踩的,那就算伤害罪了,嗯……我得回去翻翻书才知道。”

为什么他听起来一点都不肯定的样子?他真的是个律师吗?梁千絮瞪着他。

那副白牙又闪了一下,而且这次是对着她闪。

她连忙转回正前方,脸颊生起一股奇怪的臊意。

“大汉,你和他们村子里的警察联络一下,我们过去抓人!”众人立刻议论纷纷起来。

梁千絮开始坐立不安。这种事实在不是她的专业,她也帮不上忙。只要在人多的场合待久了,她就会紧张--觑了个空档,她向身旁的人告个罪,偷溜到旁边去。

就这样直接走掉,妥当吗?待会儿说不定有人还想问她话。她站在人群后方踌躇不定。

噗嗤,一声喷气响,梁千絮回过头,安可仰对她招招手。

跟他窝在角落里也不是个好主意,她踯躅片刻,仍然走过去了。自己搬了张椅子放在他附近,但是特地空了一步远的距离。

“梁小姐,干嘛这么生疏呢?”那口白牙让人有打掉的冲动。

他真是个很巨大的男人。平时和他保持距离还没什么感觉,现下坐在他身边,同样的一张椅子她坐起来稍微宽大,他的肩膀却将椅背都遮住了。

梁千絮两手端放膝上,目不斜视。

安可仰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她,让她这么坚决地拉出一道沟来。无所谓!他不是那种认定全世界的女人都应该扑倒在自己脚下的自大症患者。

他耸了耸宽肩,一手斜搭在椅背上,摸出一根牙签悠哉地咬起来。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一个喘吁吁的俏丽身影从侧门跑进来,直接冲到前方的长桌边。“我去洪姊家当保母,现在收工了。我没有错过太多吧!”

大汉在身旁拉了张椅子,让年轻女孩坐下,再把会议纪录本递过去。“没关系,前面半个小时的纪录待会儿再补写。”

女孩灿然一笑。“好。”

“铃当最近还真难找。”梁千絮喃喃自语。

“铃当?她就是如雷贯耳的工读生铃当小姐?”安可仰突然接口。

她瞄他一眼。慢着,他现下直勾勾冲着台前的铃当瞧,眼底充满兴味。他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

“她今年才十八岁。”梁千絮警告他。

“年龄不是问题。”他挥挥手,在胸前的口袋摸一摸。

她在他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时,夹手抢过来。

“铃当虽然是来这里打工而已,山上的几个大老都很疼她。”换言之,他要是乱动主意,就死定了。

“她打哪儿来的?”安可仰不满地轻哝一声。好吧!他也在戒烟中。

“台北,而且今年才十、八、岁!”她再重重强调一次。

“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怎么可能有台北学生特地跑来打工?”安可仰恍若未闻。

“铃当说她寒假的时候曾经跟同学来清泉村玩过,一眼就爱上了这个小村庄,所以她高职一毕业就跑上山来打工,想体验一阵子山居生舌……”不对,她跟他说这些做什么?他知道越多铃当的事,越感兴趣怎么办?梁千絮决定直接跳结论,“总之,你的魔爪离她远一点。”

“瞧妳紧张的,那女孩和妳非亲非故,妳又不是她的保母。”安可仰高度兴味的眼神一瞬不瞬,定在女孩身上。

“敢问阁下高龄?”她忍着气回答。

“三十三,十五岁的差距刚刚好,现在的女孩都喜欢年纪大一点的男人。”他斜睨她一记,再转回埋头做纪录的女孩身上。“啧啧啧,长得真不错,虽然年纪还小,身子骨也瘦了点,但是将来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梁千絮越想越不妙。

铃当确实是个标致的女孩,将近一七○的身材瘦不露骨,垂肩的发扎成两束辫子,米白色的垮裤配上粉红色细肩带的小可爱,彷佛全世界的青春都集中在她身上。

人家是玲珑十八、芳华正盛的少艾,落在他这个颓废堕落的海盗头子手上,焉有命在?

想当初铃当要留下来打工,她家长辈还特地打过电话来村子里查问,是梁千絮自己再三保证山上环境单纯的。现在单纯的环境里来了一只很不单纯的狼,倘若黄花大姑娘最后被摧残成一朵残花败蕊,她拿什么跟人家家长交代?

他的女朋友一个个娇艳如花,或许铃当这种清秀小女生不是他喜欢的型,她自我说服道。

“你不是有很多红粉知己吗?”

“红粉知己,哪一个?”他现在一个都想不起来。

“穿别针短裤的那一个!”目前最现成的,可能就等在他的木屋里,期待君王临幸。

“别针短裤?”他深思地揉着鼻梁。“长头发的还是短头发的?”

“长头发短头发都有。”原来不知不觉间还冒出这么多个,她的信息落伍了。

“嗯!是三十六D的那一个吗?”

“我怎么……”她深呼吸一下,勉强自己心平气和。“我怎么会知道您的女朋友“们”胸围是多大?但我相信您应该有很多种不同的型号可以选择。”

“这个嘛,再研究!”安可仰向往的眸移回前方。

他该不会在目测铃当有多大吧?

梁千絮连忙大喊:“三十二A!铃当的胸围只有三十二A,保证小到不能再小,绝对不符合你的标准!”

……

现场一片静默。

几个村民错愕地瞪着她。

她的背心冒出冷汗,缓缓回头。大汉先瞧她一眼,再落回铃当身上,好象要印证一下她说的正不正确。

而她身旁的罪魁祸首,吹着口哨,悠哉望着天花板,一副跟他无关的闲情。

“……嗨,我们在……在聊天……”她小声地跟每双投过来的眼神打招呼。

“梁姊,人家是三十二B啦!才没有小到那样。”铃当委屈地替自己申诉。

“大并不代表美,秾纤合度才重要。铃当虽然瘦了一些,身材比例却刚刚好。妳说对不对,铃当?”他悠然落井下石。

“对嘛。”铃当咕哝。

在这一刻,梁千絮决定,她和海盗型的男人注定了八字不合!

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梁千絮走在层层叠叠的树影间,满心不解。

“当心。”一只大手很好心地替她拨高凸出的枝枒。“妳人矮腿短,走中间一点,免得被路边的矮树丛刮伤了。

梁千絮给她的同伴一个大白眼。

这就是清泉村派出来的“使节团”,她和安可仰。

根据村民大会的决议,清泉村要派出代表跟邻村谈判。什么样的人最适合当谈判代表呢?当然是专业人士。而,放眼全村,最专业的人是谁?当然就是让他们引以为荣的医生和律师了。

……这是哪一国的鬼逻辑?找律师出去谈判,她能了解。但做医生的人只知道打针配药、在伤口上缝缝补补,谈判这种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可她赖不过全村民企盼的眼神。

大汉是很积极地毛遂自荐啦!他又有警察的身分,再适合不过了。但是以他的护短天性,可能和人家谈不到两分钟就把嫌疑犯给抓去浸水牢了。于是村民一致通过,由她和安可仰打头阵比较妥当。

橘庄位于村子右侧,走大马路约二十分钟脚程,但是从后山的快捷方式走过去,只要十分钟即可。

撇开那令人头疼的任务不谈,其实今天是个挺舒服的早晨。在金光隐隐的山林小径间,虫鸣唧唧,雀鸟清啼,鲜纯的芬多精沁人心脾间,分外教人心旷神怡。

“妳今天很美!”他闲聊似地说。

梁千絮看自己一双老布鞋,一身泛黄的衣物和开始脱皮的鼻尖,然后给他不可置信的一瞥。

“我只是在表达礼貌之意。”安可仰叹口气。

“喔。”她轻哼一声,顿了顿,彷佛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妳只要说声“谢谢”就好。”他按捺回想笑的冲动。

“你心里有个底待会儿我们要去跟对方说些什么吗?”她烦躁地踩着小径的落叶。

“放心,船到桥头自然直。”安可仰嘴里叼根青草,怡然自得。

“为什么你可以如此满不在乎,随时都像个没事人一样?”梁千絮暗恼。

“那是因为妳对每件事都太严肃了。”

“明明是你自己对所有的事都太吊儿郎当了!”她反击。

他脸上又出现那种奇怪的神色了,好象为了某种事发噱。从他们“正式”和彼此交谈开始,她常常在他脸上看到这种怪里怪气的神色。接下来……

“不,我在把美眉和目测女人三围的时候很认真。”

……就是讲这种让人想发脾气的胡话。她脸一冷,撇开来不理他。

“哼!”算了,凭他的死德行和感觉起来很两光的法律知识,她一切还是靠自己吧。

“笑一个嘛!待会儿我们两人要过五关、斩六将,现在先起内哄可不太好。”

梁千絮就是觉得他那副逗小孩的表情很讨人厌。

“既然你今天演“律师”,你不觉得自己应该穿得正式一些吗?”她是别无选择,这身长裤式套装已经是她柜子里最接近正式衣物的一套。

“有啊,我特地把头发绑好了。”他指指自己的长发。

梁千絮眼光落在他梳得整整齐齐、扎成马尾巴的乌亮黑发上--再掉回五分裤底下的一双大毛腿。两根大拇哥则从皮编凉鞋里探出头,与她对望。

他们两人对“正式服装”的定义显然极端不同。

“……你有没有个腹案,待会儿要如何与橘庄的人沟通?”梁千絮越想越头痛。她向来不擅长和人打交道,否则也不会窝到这深山野岭来。

“当然是拿出我的“专业技巧”。”他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

“前提得是你真的有专业技巧可言。”她挖苦道。

“我当然有,我还有两个国家的律师执照!”他愉悦地把青草从右嘴角换到左嘴角。

“哪两个国家?”梁千絮难以想象他站在法庭中高谈阔论的样子。

“我大学毕业之后,先考了台湾的;出国念哥大法学院之后,又顺道把美国的也考起来了。”他耸了下宽肩。“不过是背几个法条再考个试而已,小事一桩。”

瞧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轻而易举,晋惠帝听了都要自愧不如。她不禁想到自己当年在医学院苦读的日子。

“好不容易念出一门专业,为什么不好好发挥呢?”一个成功的律师,不可能有时间一休半个月,在山林里当野人。

“妳不也一样,经过一路苦战和实习,最后跑来清泉村,一年看不到两个病人。”他抽出青草根,带笑地觑量她。

“我好歹还是个医师。”她坚持道。

“我现在也正在做一个律师该做的事,不是吗?”他指指橘庄的方向。

“哪家律师事务所敢雇用你?”她深深叹息了。

安可仰被她的表情绝倒!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讥诮之意,而是货真价实的困惑。天哪!这女人真是太有趣了!他第一次见到思考毫不拐弯的人种。可以想见她为什么要躲到清泉村来,凭她的个性,在派系严重的医疗体系里绝对熬不过五年!

“我在我老爸开的事务所里混吃等死,目前为止还没误过任何人的生死大事,请放心。”

“喔。”她又发出那种哼声了。

“真的。”他举手发誓。“我每年才加起来上不到四个月的班,在事务所里顶多打打杂,连误人家大事的机会都没有。”

“四个月?”她惊叫。

“四个月已经很浪费我的生命了。”他一脸痛惜。

梁千絮瞪了他很久。

“那你其它八个月都在干嘛?”

“旅行、探险、登山、航海、交朋友……做一些让生命丰富的事。”

好一会儿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所以,你一年花八个月的时间在玩?”果然有家底的人就是不一样,连奋斗都不必。

“不要这么说嘛!我做的都是正事。”他受伤地瞥她一眼。

梁千絮无语。

一个人为什么可以如此虚度自己的人生呢?

看来她不只不懂男人而已,她特别不懂身旁这一尾。

橘庄摆出来的阵仗,超乎两人所想。

在她的认知里,早上打电话知会橘庄村长一声,接着两个使节来到村长家,转达清泉村对于橘庄人任意安置陷阱的不满及关切之意,任务达成,他们回家。

结果,一整排神色不善的村民正等着他们。

梁千絮自认生性懦弱又缺乏好汉气概,步伐霎时顿住。

一道铁墙似的阴影从头上罩下来。

“走啊,蘑菇什么?”

他满不在乎的笑意,奇异地让人心定了一些。

整排人正中央是一位六十来岁的老伯伯,橘庄的赵村长,梁千絮曾经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他的左右两侧各站了两个中年壮汉,再外围则是一些老人家。那几个中年汉子脸色极为阴晦。

“梁小姐,好久不见了。”趟村长眼中端着审慎的颜色,脸上挂着客气的笑。

“您好。”她回一个客气的笑。

三个人打了照面,没人说话。她回眸看安可仰,示意他开口。他大爷只是把手盘起来,好整以暇地等着。

“赵村长,原本应该由我们村长亲自过来和您谈,但是他目前负伤在家,所以就委派我和这位安先生过来。”梁千絮决定先发个开场白。

好,她的任务达成了。她退到安可仰身旁。

“不晓得你们村长有什么话想传达?”赵村长犹然挂着笑。

没人接。

梁千絮警觉心大作。他该不会打算就把主持棒子交给她吧?

她恶狠狠地瞪安可仰一眼,他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微哂,完全没有接管大局的意思。她终于明白自己误上贼船了。

“是这样的,我们两个村庄共享后山的那片林地,四年前也已经有了协议,为了村民出入安全,两村的人都不能在后山林地设陷阱打猎……”梁千絮硬着头皮道。

“妳有什么证据说那个陷阱是我们设的?啊?啊?”一个中年汉子突然冲出来大吼。他身量不高,却极为粗壮,两颗眼睛泛着红丝。

“那块山地是我们两个村庄共享的……”她谨慎地后退一步。

“哈!那又怎样,就不能是你们自己的人安好陷阱之后,忘记收了吗?”中年男子嗤哼一声。

当他挥舞双手时,梁千絮可以闻到一种长年酗酒的人独有的体味。为家园牺牲奉献这种事从来不是她的人生志业,所以她再退后一步。

“可是我们村子里的猎户只有少数几家,也从来不在后山打猎……”

“哈哈,那更好笑!你们清泉村的猎户少,就可以赖到我们橘庄来?我们橘庄的猎人可都是规规矩矩讨生活,活得像个山中汉子,谁像你们去搞那些娘娘腔的手工艺?现在你们赚了点钱,说话大声了,可以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中年汉子暗红色的脸皮涨得更赤赭。

“我们在谈的是陷阱的事,跟手工艺有什么关系?”她已经完全躲到安可仰身后了。

中年汉子一时语塞。

“什么都不用再说了,反正那个鬼陷阱不是我们橘庄的人设的!”他夹手抢过某个村民手中的锄头,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概。

安大爷终于开腔了。“我说,这位大哥先别激动,天气如此炎热,不如我们找个凉爽的地方,大家坐下来好好谈。”

“不用了!反正你们就是想把罪赖到我们头上,现在来意已经讲明白了,你们可以走了!”中年汉子挥一下锄头。

“这位大哥贵姓?”安可仰悠哉地踱向前,两人的块头高下立判。

“我姓赵,赵义,有什么指教?”中年汉子有几分顾忌。

“您是村长的……”他和煦地笑。

“他是我老头!”

“父亲。”梁千絮为他的措辞皱眉。

两个男人同时望她。

“父亲,或是爸爸。”她认真的表情犹如小学老师。“你不应该在外人面前直呼自己的父亲为“老头”。”

“他X的,关妳什么事?妳这个老里老气的怪女人!”赵义紫涨着脸。

她连忙再躲回安可仰身后。安可仰真想笑。到底该说她勇敢或是怕事呢?

“赵大哥,来,来,我们借一步说话。”他继续招降。

赵义威吓地舞动锄头。“你们走不走?你们再不走我就……喝!”

众人眼前一花,下一秒钟,锄头突然跑到安可仰手中。

梁千絮的距离最近,竟然也没瞧清楚他是如何做到的。

“大家好歹是邻居,有话慢慢说,是不?”安可仰轻轻松松把锄头往地上一扔,勾住赵义的肩膀。

然后赵义莫名其妙就被他架到旁边的树下“闲谈”了。

赵义并不是不想挣开,他赤涨的脸孔显示他已经出了力。然而,也没见安可仰做什么特殊的动作,只是一手横越肩膀搭住他的肩,另一手扣住他的脉门,整个人老鹰抓小鸡似的将对方夹制在腋下,赵义便动弹不得了。

梁千絮看得眼睛都忘了眨。虽然安可仰人高马大,但赵义却是生长于山林的猎户,力气不同凡响,他竟然夹制得住这莽汉!

她赞叹在心,瞄一瞄,发现村民们也看得目不转睛。眼光一和老村长对上,她尴尬地笑一笑。

“我……我去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赶快溜到安可仰身后。

“你这个小子,放开我!”赵义咬牙甩开他搭在肩上的手。

安可仰松开了他的肩,扣住他脉门的铁掌却文风不动。赵义的脸皮越来越红。

“好了,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陷阱是你安的!”他的语气如丝,脸上是从来没有改变过的笑容。

赵义一愣。“你……你有什么证据?”

安可仰微微一笑。“这就是证据。”

他的身体遮住大半视线,梁千絮什么都看不见,只看到赵义的脸扭曲起来,一颗颗汗珠从额角冒出来。

嗯?

“喂!”她扯扯他的衣角。

安可仰回望她,眼神莫测高深。梁千絮的手慢慢垂下来。

“那个捕兽夹不是我放的!”赵义满额头汗。

“陷阱有很多种,你倒知道是捕兽夹?”他冷笑一声。

赵义顿时语塞。

“咳,那个真的不是我放的,不然就是哪个人放了,忘记收回去了。”

“你倒也知道捕兽夹放在那里许久了!”安可仰的背心微微一动,接着,大颗大颗的汗珠又从道义的额角沁出来。

梁千絮再拉拉他的衣角。

“喂,有人在看……”当着全村村民的面对他们的人用刑,似乎不太妥当。人家的人数比较多耶!

“妳到旁边去等。”安可仰没好气地道。

她松开手,敢怒不敢言。

“陷阱是你放的好,不是也好,总之你脱不了干系。”安可仰终于松开箝制。“这些话我只说一遍,再让我抓到你们村子的人在后山偷鸡摸狗,我告到你全身上下只剩一条裤子!”

赵义终究重获自由,连忙退开一步。“你……你……你有种就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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