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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却一心只盯着前面那个男子,并未注意到妍华的眼神。
“你还在犹豫什么!”随着胤禛的这声低吼,那个男子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他抖着手将孩子恭恭敬敬地往前递了上去,整个人仿佛突然间苍老了数载。
胤禛想要上前接孩子,妍华却突然之间来了力气,一个箭步便跑上前去将孩子给搂在了怀里。胤禛的脸色大变,惊叫了一声“婵婵!”,便跟着跑了过去。
魏长安一看到妍华接过了孩子,忙使了个眼色,几个训练有素的侍卫忙上前将那个男子制服在地。
待看到妍华与孩子都安然无恙后,胤禛这才长吁了一口气,他有些责备地盯着妍华看,眼里带着严肃与认真:“方才为何跑过来?你可知道有多危险!婵婵你……”
妍华怀里的孩子,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嚎哭,很快便将胤禛后面的话给掩了去。妍华泪水涟涟地盯着孩子看了一会儿,再抬眼看向胤禛时,竟是一瞬间便充满了浓浓的怨恨。
胤禛被她的眼神惊到,嘴里呢喃了一声她的小字后,便突然间说不出话来。
妍华一言不发地瞪了他一眼后,便擦过他的身子急急地要回万福阁。胤禛下意识地便拉住了她的手臂,妍华只是冷着脸看了下手臂上的那只手,继而直勾勾地看进了那双墨黑的眸子。
“婵婵?”他的眼眸深邃如渊,平日里深不见底,此时却浮起一丝不安,甚至还带了些慌乱。
妍华却依旧冷着脸,收回眸子盯着他的手:“爷请放手。”
她心寒了,方才生死关头,他竟然还是那般冷静,连说话也那样无情。他有没有为她的孩子考虑过一分半毫?那样危急的时刻,他连敷衍一下那个歹人都不肯吗?
她只是突然之间觉得看不懂他了,以前,他的冷傲和淡漠从来都不会针对于她,如今却要针对于她儿子了吗?
只是那么一瞬,她便感觉糟糕透了。心疼地仿佛在滴血,她视若生命的硕硕,方才居然被他那般轻视,她无法原谅。
胤禛看到她眼里的痛楚与怨怼,拧起眉头不肯松手。
小弘历哭得厉害,许是因为终于感觉到了周遭的诡异气氛,抑或是因为肚子饿了,总之是越哭越厉害。
妍华见他不松手,只用力地扯了下自己的手臂。
他皱着眉头,不解地喃了一声后终于松了手:“婵婵?”
她却是头也不回地急急走了,只留给他一个愤怒的背影。
胤禛刚想追过去,却被魏长安叫住了:“爷,那个人该如何处置?”
胤禛只不悦地看了他一眼,沉声斥道:“昨天商议之事我还未点头,眼下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你真是越发不中用了……”
魏长安面露愧色,当即便单膝跪了下去:“待处理完这件事,奴才会去领罚!昨日商讨之事,奴才并未泄露半分。今日本是一切如常,可他却突然去书房偷东西,好像已然知晓东西在那里……”
胤禛微微眯起眸子,里面有一股寒气悄然升起……
妍华回到万福阁后,便仿佛虚脱了一般,冷汗发得厉害。
怀里的硕硕哭个不停,她知道定是饿了的缘故,待看到面色依旧发白的奶娘后,她便冷冷地出了声:“如果今日你抱的是自己孩子,我看你死也不会让他被人抢了去吧。”
她什么也不想问,只单从芍药对奶娘的责备眼神里,便看出了端倪。
若不是孩子吃惯了这个奶娘的奶水,妍华定然是要当即便换掉她的。
奶娘一听到妍华这般责问,也不敢反驳,立马便跪了下去连连磕头。
妍华看着心烦,也不愿再苛责,只不耐烦地让她赶紧起来喂奶:“四硕儿饿了。”
眼看天色暗沉了下来,灵犀见妍华还不出声传膳,便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声:“格格,该用膳了。”
出去之前本就到了用膳的时辰,可是妍华不饿,便准备回来再吃。眼下她心里难受得不行,更加不想吃了:“我不饿。你去安排一下,从今夜开始,把孩子挪到我屋里头去睡。”
“可是……格格,小阿哥夜里会哭好几次的,若是挪过去了,格格夜里要睡不好觉看了。”灵犀犹豫了下,她知道定是因为方才的事情闹得妍华心里头乱糟糟的。当时赶过去后,她瞥了一眼,除了芍药依旧镇静,其他丫鬟全都瑟瑟发抖站得很远。
她想,当时她若是在场,计算拼了这条命也定要护小主子安全的。
思及此,她也忍不住朝周遭的丫鬟挨个地瞪了一遍。
妍华也无心再啰嗦,只又吩咐了一遍让她们赶紧挪摇篮之类的东西,然后便怏怏不乐地往里间去了。
灵犀无奈地叹了一声,待妍华走后,她才幽幽地将屋子里的丫鬟都叫了个齐全:“你们若是无心在此伺候,趁早说一声,我明儿就让木槿给你们换个院子伺候。若是想留在这里伺候,便不要让我再看到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
说罢,她便朝着其中一个丫鬟走去,抬手便在她脸上抽了一耳光:“我扶着格格赶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你跑得最远,格格这里也不需要你这般贪生怕死之人。赶紧去收拾了东西,滚出万福阁!”
她说完这些后,才施施然收回了手,然后便朝着众人扫视了一圈,阴狠的目光全然不似平日里的模样。有两个小丫鬟吓得当场便趔趄了两步,差点儿跌倒……
胤禛来到万福阁的时候,已是半夜。皎洁的皓月挂在半空中,洒下清清冷冷的光辉,将白日里的燥热驱逐得干干净净。
他站在门外愣了半晌,最后轻叹了一声敲开了门。
芍药开门见是胤禛,忙小声地冲着他行了礼。
“婵婵睡下了?”他忙到现在,还未来得及歇下喝一口水,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这里。
想起妍华抱着孩子离开时的表情,他便止不住地直颤眉头:她是不是爱子心切,对他有了误解?
那时候他的注意力全在孩子身上,无暇顾及身边的她。待救下孩子后,她却突然待自己疏离了。他不明白她眼中的愤恨源于何处,难道是怪他没有看顾好王府,让小弘历涉险了?
哎……
“嗯?弘历怎得睡到这里来了?”刚走进去,他便发觉孩子的摇篮已经被安置在离妍华的床不太远的地方,两个丫鬟正强忍着倦怠,在轻轻摇着摇篮。
二人闻声,忙向胤禛行礼,不过言行举止俱是谨小慎微,生怕吵到了正在歇息的妍华或者小阿哥。
是……格格吩咐的,许是被傍晚那件事吓着了……”其中一个丫鬟捏着声音轻轻回了话,只是她还未说完,便听到胤禛提着步子往床边走了过去。
妍华睡得早,胤禛进来的时候,其实她已经睡了一小觉醒过来了。眼下听到芍药在伺候胤禛洗漱,便知道他有打算宿在这里了,只是她心里憋着气,又不想与他说话,索性便往里缩了缩,开始假寐。
胤禛躺下的时候,便看到偌大的一张床,妍华却蜷着小身子朝里侧躺着,只占了小小的一块地儿。
他并不知道她在假寐,只是伸手去捞她的腰,待捞进怀里后,他才察觉到怀里那个眸子紧闭的女子在微微挣扎。他疲惫地叹了一口气后,沉声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声:“婵婵,我好累。乖乖的,让我好好睡一会儿。有什么气,明日好好同我撒,我定会好好听着,乖~”
虽然她已是双十年华,可每次听到他这般宠溺地说“乖”字,她还是忍不住嘴角犯甜。
是以,听完他的这段话后,她心里虽然依旧怨着,身子却是不再挣扎了。尽管如此,他还是一夜未睡到好觉……
☆、第三百五十六章 鼻血
弘历才两个多月大,夜里总免不了要哭闹几次。
饶是丫鬟们再小心翼翼,还是免不得要将觉浅的胤禛给吵醒。他为此黑了好一会儿的脸,可是妍华却不同意将弘历送回之前的那间屋子,不仅如此,还一直在摆脸子给他看。他颇为无奈,只得反反复复地醒来再睡去。
待第二日醒来时,他眼底的暗沉很是明显,简直像涂了两团墨。
本还在生他的气,可看到他的模样后,妍华终于没忍住,捂着嘴巴咯咯笑了起来。
胤禛的脸色阴晴不定,候了一会儿后见她还在兀自笑着,便一言不发地走了。
妍华见他走了,只觉无趣,过了一夜,昨天的怨怼也消退了些,只是一想到他当时的脸色与言语,她便止不住又胸闷起来。时辰尚早,她左右也睡不着了,便让灵犀伺候她起身。
待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她才发觉自己的眼底也浮着重重的暗沉,便让灵犀给她上了浓妆,以便遮掉面色中的憔悴。
待妆成后,灵犀呆呆地看了她半晌:“格格,真好看。”
妍华并未在意,只抬手戳了她脑门一下,说她嘴贫。只是去祥和殿请安时,一路上竟是被众多人夸赞了一番,她这才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向灵犀求证:“果真好看?”
“嘻嘻,蝉儿今日果真好看得紧哩。”快到祥和殿的时候,年静怡碰到了妍华主仆,听到她的这番话后便细细打量了妍华一下,不待灵犀回话,她便赞叹地出了声。
妍华听她也这么说,触在腮边的那只手下意识地在脸颊上婆娑了下,露出盈盈浅笑:“侧福晋过誉了,侧福晋一直都好看,奴婢羡慕得紧呢。奴婢陋颜,也只有靠着红妆才能入得眼罢了。”
年静怡脸上的笑意顿了下,她知道妍华在将场面话,便也不再与她多言,先行进了祥和殿。
妍华与灵犀则故意拖慢了步子,待年静怡进了祥和殿后,她才缓缓地往祥和殿去。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早上请安的时候,她若是与年静怡碰上了,每次都是一人先行,另一人后行,久而久之倒成了一种默契。
她不想让福晋因为她与年静怡走得近了些,便与她对敌。所以她每次都与年静怡刻意保持着距离,尽管有时候她觉着对年静怡不大公平,却也只是在心里同情一两声便作罢。
请完安后,她从袖子里掏出小札交给了灵犀:“你送去书房吧,就说我身子不适要回去歇息,今日不得研墨了。”
灵犀如今对妍华是言听计从,妍华说一,她自然不会说二。不过,她觉着妍华这气怄得有些莫名其妙,明明是爷救了小主子,格格却同爷生气,恁得没道理。只是她什么也没说,接过小札便赶紧往书房去了。
妍华睨了一眼身后的两个小丫鬟,没有说话,有些百无聊赖地往万福阁走去。昨夜她也没睡好,成日里陪着孩子哄着孩子,眼下她只想自己一个人儿安静安静。
八月里的天气依旧十分炎热,她走了一会儿后便又热又困,有些走不动了。待看到路边的凉亭后,她便走去倚着亭柱眯瞪起来。跟着她的两个丫鬟也不敢劝她回去再睡,只好面面相觑了一眼后,小心翼翼地守在了一边。
“……格格昨夜没肯用膳,哄了一会儿小阿哥后就睡下了……格格未说她何故不高兴,许是被那个歹人吓着了……”灵犀将小札往书房送时,直接撞见了胤禛。
胤禛见妍华没有去,当即便黑了脸。他展开小札看了两眼后,脸色愈发不好看了。
“去万福阁。”他拂了袖子便起身离开了书房,连小札都大喇喇地摊在了桌上没有收起。
灵犀抬头的时候,不经意就睨了一眼,空白的一张纸上,只写了两行字,委实敷衍得很,难怪她们王爷会生气。只不过因为是倒着睨的那一眼,她并没有看到上面写了什么,只依稀感觉是两句诗。
胤禛走出一段路后,回头瞥到小步跟着的灵犀,便问了一声:“婵婵昨儿回去之后,可有何反常?”
于是乎,灵犀搜肠刮肚,将自己的猜测全都诉了出来。直到他们看到凉亭里的娇人儿,灵犀才讪讪地住了口。
胤禛本要上前别扭两句,待看清妍华是在闭着眸子瞌睡时,他的眉头很自然地便蹙了起来。
旁边的丫鬟刚想出声行礼,他便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噤声。
只是因为,方才看到妍华那张脸的一瞬间,他的心头忍不住狂颤了下。他痴痴地盯着那张白嫩光洁的小脸看了好一会儿,直到附近有棵树上响了量身蝉鸣,他才深吸了一口气回过神来。
待看到睡梦里的妍华因为这两声鸣蝉的叨扰而微微蹙起了眉头时,胤禛回身看了一眼魏长安,淡淡地道出四个字来:“碎尸万段。”
魏长安刚要行动的身子顿了顿,无言地看了下胤禛的背影后,才默叹着退出了凉亭:活该这只婵倒霉啊。
凉亭内,因为亭柱子很硬,斜倚在上面的妍华只觉着硌得慌,于是便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
她的鼻头微微沁出一层细汗,在斜照进来的阳光下,耀出闪闪的光亮,闪得人心里悸动不已。妖冶的红唇似在做出无言的邀请,勾得他忍不住近前挨着她坐下。
她此时的睡相极好,安安静静地倚在这里,配上她抹了红胭脂的两颊,就仿若是温柔婉约的西子在思念情郎,极为动人。长长密密的睫毛时不时颤两下,如两只偶尔扑动小翅膀的蝴蝶。
与她处了几年,对她的样貌早看得不辨美丑了,如今她着了红妆,他倒是突然觉着新鲜,登时感觉她美了几分。伸手用指背在她脸上婆娑了两下后,他似是极为满意,回头看了灵犀一眼:“这是谁给她画得妆容?”
“回爷,是奴婢画的。”灵犀没敢抬头,也不知道胤禛问这话用意何在,只好提着心吊着胆。
胤禛连嗯了两声,语带笑意地轻轻言道:“很好,有赏。”
灵犀赶忙喜滋滋地谢了恩。
胤禛抬手轻轻捻去妍华鼻头的那层细汗,然后便起身将她打横抱进了怀里。除了灵犀之外的两个丫鬟皆是轻抽了一口气,她们以前没有在万福阁伺候,所以并不知道胤禛已经如此抱过妍华好几回了。她们只知道,她们家的王爷鲜少在人前露出如此……情不自禁的一面。
妍华被挪动了身子后,悠悠醒转,待意识到自己是在胤禛怀里时,她挣扎着便要下去。
胤禛却是视若无睹,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怎么,墨不肯研,小札不肯写,如今让我抱一会儿都不行吗?”
妍华白了他一眼,也不再挣扎,只缓缓白了他一眼后,将视线移开了看一路上的风景。如今耿氏在坐月子,年静怡又怀着身孕,胤禛便三天两头地往她屋里头跑,为的无非是解饥渴。她生完孩子后,心思并不全然在他身上了,所以有时候厌烦侍寝那档子事了,倒是撵了他好几回。
方才看到他热切的眼神后,妍华便知道,吃了几天素的他,眼下又想开荤了。
“咦?”胤禛走了没多大会儿便到了,妍华这才觉着奇怪,细细一看竟是到了雍华殿。
她有些不高兴了,心里又惦记着四硕儿,所以胤禛一将她放下来,她便福了下身子说要离开。
胤禛自是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拽了回来。因为力道大了些,她旋了个圈后直接撞进了他怀里,发髻中间的那朵花饰直接就撞在了他的脸上。
妍华只觉得有两滴温热的东西滴落在她额上,待抬手一抹,才发觉赫然是血!
她瞪大了眼睛抬头一看,胤禛的鼻头通红,两道鲜红的血正从他鼻间汩汩流出。原来方才那个花饰不偏不倚地撞在了他的鼻子上,许是撞得重了些,竟是将他的鼻血给撞了出来。
她惊呼了一声,忙掏出帕子要给她止血,嘴里还连连嚷着:“来人哪,快去请大夫!”
柳承志赶来的时候,胤禛的鼻血已经止得差不多了。
他无意间瞥到了妍华,亦是被她的美艳愣怔了下,只是不幸运的是,他愣怔的那一瞬恰好被胤禛看在了眼里。
只听胤禛冷哼了一声后,便又差人将他送走了:“这里已用不着柳大夫了,送柳大夫出府吧。”
柳承志只觉着有些莫名其妙,却也不敢询问半句,只好又匆匆退下。
妍华瞪了胤禛一眼,气他莫名其妙又动气,将帕子塞在他手里后便欲不再搭理。只是她刚负气地转身,便被胤禛拉到了腿上坐下:“今日这么好看,自是不能被旁人偷瞧了去。”
“爷是说奴婢平日里不好看?既然如此,爷也不必总是瞧着奴婢这张丑脸生厌了。”她被胤禛那句话夸得弯起了嘴角,却还是故意说了反话气他。
待看到他人中处干涸的血迹时,她一个没忍住,明晃晃地笑了起来:“爷这模样,出去了要叫人笑掉大牙的。”
☆、第三百五十七章 解释
妍华的话音刚落,良辰刚好从外头进来。待看到胤禛的模样后,良辰愣了一下,关切地问了声:“爷的鼻子怎么了?好端端地怎得流血了?可是天气太热上了火?”
她说罢就要叫人端点绿豆汤来给胤禛与妍华喝,说是祛暑,妍华忙止住了她:“良辰你不用忙活了,爷是觉着我今儿很美,他看了之后一个没忍住,便喷了鼻血。”
胤禛刚抿了一口茶,听到妍华的这句话后,一个没忍住,便喷了出来。
偏生妍华正站在他面前,于是从他口中喷出来的茶水,不偏不倚地都落到了她的袍子上,溅得她满身湿水点。
她还来不及动气,一回头便看到胤禛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鼻下干涸的血迹似有裂开的迹象:“婵婵刚刚说什么?都是做了额娘的人了,面皮竟然还这般厚?哼哼~”
她本想继续跟他说笑的,待听到“额娘”二字时,才猛然间又想起了昨日的事情,一张脸登时白了几分。她怎么忘了,她还在跟他置气呢。
胤禛并未注意到她突然转变的脸色,只是指着丫鬟递过来的湿汗巾,让妍华给自己擦鼻血。
妍华忍着心里的气愤,木着脸将他鼻子下面的血迹擦了个干净。
待胤禛拉着她坐下时,她才淡漠地开了口:“四硕儿于爷来说,许是没有那般重要,可他于奴婢而言,却是比心肝还重要。日后他若是再次涉险,奴婢还望爷莫要还跟往常一样说话冷冰冰的,那样只会激怒了歹人伤他性命。”服一下软,你又不会死。
胤禛敛起眼里的笑意,认真地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婵婵这是要将我误会到底吗?本以为给了你一夜的工夫好好想,你却是到现在还未想明白不成?弘历是你我的孩儿,他于你有多重要,于我而言便有多重要。婵婵方才如此说话,就不管会不会伤了我的心吗?”
她鼻子一酸,有些分辨不清他这番话的真假,只得闷声地疑惑道:“那歹人让你饶了他的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