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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他冷静了些,知道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首先,这厮怎么说也是在多尔衮入山海关时立下大功的,正得睿亲王的宠。虽然说自己杀一个汉官也算不得什么,别说朝中其他大员,就算是睿亲王屁也不会放一个。吴三桂不过是一条走狗而已,多尔衮、多铎兄弟断不会为一条狗同自己翻脸。但若是多尔衮骂娘,自己面子上须不好看。
而且,如今我军正要攻打大胜关。大胜关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出来一个叫郑森的小儿,竟是极为难缠。此人依靠着关隘和纵横交错的河流,同我军纠缠。即便尚可喜带来大炮,可在这种地形条件下也是无法发挥。打了好几日,部队进展得非常不顺。看样子,没有十天半月拿不下来。搞不好,这一仗还真要打成用人命去填的恶仗。
我满八旗的兵力实在太少,吴三桂有两万多人,若是要擒杀吴贼,他手下的部队反了水,收拾起来也颇麻烦,搞不好让大胜关的郑森拣个大便宜。
恩……应该先夺了他的军权……对了,吴三桂自从投降我大清之后就拒绝我大清派驻官员,要搞独立王国,尚可喜说得对,这厮说不定当年一片石大战的时候就没有投降我大清的诚心,只不过是形势所迫而已。
看来,这人天生就有反骨啊!
阿济格小眼珠子滴溜溜转动,想想出一个完全之策,可想了半天,却没一个主张,心中更是气恼。
正在这个时候,被太阳晒得蔫头搭脑的战马突然抬起头来,朝南方看去。
长期的沙场征战让阿济格养成了极高的警觉,他猛地跃上马,屁股刚落到马鞍上的瞬间,手一翻就抽出了骑弓,一支箭已经搭在弓臂上。
胸毛上的汗水甩下来,在阳光上晶莹一闪,又瞬间消失在脚下的灰尘里。
朝南面看去,却见十几骑骑兵正飞快地朝这边奔来,身上穿的正是明军特有的鸳鸯战袄。
“敌人斥候!”阿济格心中一惊,却不畏惧,也没急着逃跑,反拉圆了弓斜指天空寻找目标。
骑兵越来越近,这个时候,阿济格突然将弓收了起来,因为他在这群骑兵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吴三桂。但手却还放在刀柄上,暗自戒备。
应该是来参加军议的……不对,尚可喜才出去多久,这姓吴的怎么来得如此之快。
阿济格的瞳孔收缩,心中惊疑不定。
他提气扬声:“原来是平西王,你怎么来了?”这一声从山岗上传过去,在原野上激起阵阵回音,显得中气十足。
听到阿济格喊,为首那个将军:“亲王,原来是你,特大喜讯,特大喜讯。”说着话,战马已经奔自小山岗下,吴三桂还是那副恭敬而有故意装着很豪爽的样子,直接从战马上跳下来,大步朝阿济格走过来。
见他下了马,阿济格松开刀柄:“什么喜讯,老子自从到这里之后就没欢喜过。”
吴三桂走到阿济格面前,大声道:“李自成死了,真是普天同庆,大快人心啊!”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看得出来,他的欢喜发自真心。
若说起同李自成的仇恨,没有人比吴三桂更深,涉及到一个男人的尊严。
崇祯十七年的时候,吴三桂本已经投降了李自成,他当时对明王朝已经彻底失望,已经铁了心要追随新主。李自成对关宁军,对山海关防线也极其重视,对吴三桂也是非常重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刘宗敏却强抢了吴三桂的小妾陈圆圆。后来,李自成听到陈圆圆的美貌,又强行从刘宗敏手中将她讨要过去。
一个男人被人戴了绿帽子,还一戴就是两顶,自然是不能容忍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多尔衮的大军已经杀到山海关,吴三桂知道仅凭自己一军之力无法抵抗。索性就借陈圆圆被辱一事开关投降满清,做了可耻的汉奸,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冲冠一怒为红颜。
想到这件旧事,阿济格忍不住又看了吴三桂一眼。说句实在话,此人貌不出众,同辽西将门的将军一样都生得魁梧,面庞黝黑宽大,这样的人竟然能闹桃色事件,确实叫人接受不了。
想起他老婆先被刘宗敏睡,然后又被李自成睡,阿济格就好笑。
不过,李自成死了这事如此竟然,还是让他忍不住叫了一声:“什么,闯贼死了,啥时的事,怎么死的?”
“就在大约十天前,死在通山县,我也是刚得到这个天大喜讯,特来禀告英亲王。痛快,真痛快啊!”吴三桂:“只可恼我没能手刃此獠!”
1083。第1083章 经过
阿济格和多铎两路大军攻掠陕西之后再次分兵,多铎部沿河南一路东进,进入江淮,攻打扬州,并准备从扬州过江进攻南京。而阿济格部则负责追击李自成残部,并顺着长江到南京同多铎汇合。
作为阿济格部将,有同李自成仇深如海,吴三桂作战极为勇猛,上一战全歼李自成大军,斩杀刘宗敏,他也是立有大功的。
只可惜那一仗却走脱了李自成,李闯本就是流寇出身,来去如风,一旦逃脱,要想再抓住他谈何容易。且进攻南京的行动迫在眉睫,无奈之下,吴三桂只得带兵随阿济格来到当涂攻打大胜关。
听到阿济格问,吴三桂掩饰不住面上的笑意,继续说道:“据报,崇祯十九年五月四日……”
“住口,是我大清顺治二年五月四日。”阿济格厉声呵斥,心中提高了警惕,暗想:尚可喜说得没错,这鸟人果然心向明朝,现在都是我大清的臣子了,用的还是明朝崇祯皇帝的年号。
吴三桂被他呵斥,有些尴尬:“对,是顺治二年四月五四,崇祯年号用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据报说,李贼带了万余人至通山县,蹂躏烧杀为虐,人民如鸟兽散。”
“这么多人,李自成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阿济格一脸的不可思议。
吴三桂笑道:“地方官员夸大其词想要领功而已,依我看来还得打个对折,又五千人就算不错了。而且,闯贼每到一地都会裹胁百姓充实军中,营中尽是妇孺老弱,真正的可战之兵能有一成就算是不错的了。只不过湖广早已糜烂,各地官兵无力抵抗罢了。”
阿济格才点了点头:“倒是这个道理,你继续说下去,李自成是如何死的。对了,我记得老子在武昌那边驻有兵马,还任命佟嘉做湖广总督,总督军务,难不成是他杀了李自成?”
“英亲王勿急,听我慢慢说来。”吴三桂道:“杀李自成并不是佟总督的兵,而是一个叫程九伯的山民。”
“一个山民?”阿济格有些疑惑。
吴三桂:“通山地势险要,民风剽悍,历来都是出盗贼的地方。当地在以前都有乡勇组织。成化年间,就设有三十五堡,任命有保长。嘉靖二十四年,地方屡警,抚按檄照旧规,每大村合并数小村,共设团长一名。十人编一甲,置小甲一名,百人为一总,值总甲一名。衣甲器械操演如法,遏警互相救援。万历十年的时候,知县张书绅又置张公隘和九宫隘二堡于要害处,并旧二十一堡,各立堡长以守之。这次杀死李自成的乃是九宫隘的堡长程九伯。再下这次追击闯贼的时候还派人联络过他,请他投降我大清,组织乡勇守土抗闯,只可惜程九伯没有回信,而属下又随亲王来了当涂。”
“本来,李自成劫掠通山也就罢了。可惜湖广已经糜烂,县城也没有多少资财。李自成听说九宫、张公隘两堡有大量人口物资,便动了心,意欲取之自用。却不想,那地方的山民凶悍,他这回是捅了马蜂窝了。”
说到这里,吴三桂大笑起来:“李闯还以为他是从前那个皇帝,我呸,丧家之犬而已。据说,当时的他虽号称有万人兵马,其实能打仗的也不过两三百人。此贼素来狂妄,只带了二十余骑就去打九宫隘。当地山民见他人马不多,闻贼至,群登山击石,将其打散。李自成独自一人逃至小月山牛脊岭。也是天要收这个老贼,竟下去了暴雨,道理泥泞难行,骑不了马,否则还真让这贼人跑了。李自成无奈,只能牵马登岭。”
“堡长程九伯至于,冲锋在前,与李自成手搏,遂辗转泥泞中。”
“好个闯贼,果然是打老了仗的人,凶悍异常,陈九伯竟不能抵,被他扑到在地,坐在身上。”吴三桂说到这里,咬牙切齿:“李自成欲抽刀杀程九伯,也是苍天有眼,李自成的刀在砍杀之后已经卷了口,又沾了人血和泥泞,卡在刀鞘里抽之不出。程九伯大声呼救,其外甥冲上来,用铁铲连拍了李自成脑袋十几记,终于将这个禽兽格毙当场。痛快,痛快啊!”
这是吴三桂第二次说出“痛快”二字,又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无论如何怀疑和警惕吴三桂,听到李自成被杀的消息,阿济格还是异常欢喜的。
他这次的主要任务是顺着长江夹击南京,并清剿李自成残部,
建州军在陕西和河南、湖广和闯军可是打出真火来的。从武昌到南京,阿济格军的后勤补给线异常漫长。李自成成天在后面捣鬼,确实叫人如同芒刺在背。如今格杀了这个大贼,令他一阵轻松。
不过,他还是最后确认了一下:“平西王,此事可真,你查清楚了?”
“千真万确,亲王你放心,属下比您还关心此事。”吴三桂笑得合不拢嘴:“程九伯杀了李自成之后,还不知道是闯贼。李自成那混帐东西死了之后,随他一道去攻打九宫堡的二十来骑中活着的人不敢回营,有人投到官府,县官这才知道死的是李自成,亲自入山查验。”
“程九伯虽然立有大功,却也知道捅了个大漏子,心中却是惧怕了。毕竟闯贼虽散,可余孽仍旧散布在湖广各地,也不知道有多少。他这个时候才想起某,就写了封急信,派快马送到我关宁军军营,表示愿意归顺我大清。又道,想请在下在亲王这里说几句好话,给他一官半职,也好自保。只要能够做我大清的官,闯贼也不敢去找他复仇,这官最好能够大一点,至少也应该是七品以上的掌印官。”
“这个时候,只怕李贼的头颅已经呈到佟嘉总督案前,不日就会有好正式公文送来。属下却是按捺不住,迫不及待地将这个特大喜讯告诉英亲王你。”
“看来是假不了啊!”阿济格捏着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马鞍。
战马受了惊,长嘶一声,高高扬起前蹄。
如果不是吴三桂反应快,还真要被一蹄踢死在那里。
阿济格长声大笑:“好,好得很,那姓程的人不过,得重赏,一个知县哪里够,得给他做个六品以上的官员。”
吴三桂微笑道:“正该如此。”
阿济格:“奶奶的,我说昨夜的梦境为什么那么吓人,原来是李自成死了,看来这梦境和现实应该是反着来的。”
1084。第1084章 戒心
他心中畅快已极,李自成一死,湖广的闯军余孽也闹不出多大动静,自己在长江沿岸布防的军队可以尽数带过来。
而且,后勤一通畅,这仗就好打了。
我大清拿下南京当不在话下,不过,大江之南的明军还不在少数,逐一清剿还需要些时日,搞不好还得好几年。杀了李自成,有个稳定的湖广做大后方,部队也安稳得多。
满清八旗自李成梁时间就从山林中搬到平地上,开始以农耕为生,和辽东汉人杂居几十年下来,可以说同汉民的生活方式已经没有多大分别。
可阿济格却是个例外,他不喜欢住在城里,住在房子里。日常行军打仗,只肯呆在帐篷中。
他的帐篷乃是用白色的桐油帆布制成,极大,在一片灰色的军营中显得极为醒目。
夕阳西下,各军军主都已到齐。阿济格的帅帐极为简陋,里面也没有象样的摆设,只铺了一层毛茸茸的兽皮,将灯点得极亮。
他一身披挂地坐在上首,手下意识地摸在倭刀的刀柄上。
帐篷密不透风,点了灯,又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人,闷热得厉害,只站了片刻,就感觉汗水如同泉水一样渗出,所有的军主和大将军们额头上都是湿漉漉的。
听到李自成已死的消息之后,众人面上都露出欢喜之色,皆上前恭喜。
阿济格心怀大畅,再不似早晨时那么烦躁,咳嗽一声,等大家都安静下来,就站起来喝道:“李闯授首乃是天大喜讯,正可极大激励我军士气。我知道大家都热,这江南的鬼天气简直就是在同咱们建州男儿作对。大胜关那边也打得非常不顺,不过,正可借此一股做气杀进去,取了郑森小儿的脑袋。”
说到这里,他冷笑道:“这些天那郑森小儿不断派出小队人马乘了小船逆江而上偷袭我军小股队伍,又仗着犀利的火器让咱们吃了不少小亏。我知道大家心中都憋了一口气,咱家已经决定,明日一早就对大胜关发动总攻,报一箭之仇。”
“好啊,终于可以总攻了,阿济格,让我打前锋吧!”
“我来,我来!”
众建州将军同声叫嚣起来,是啊,刚过去的几天大胜关出来偷袭清军的明狗实在太可恶了。正如阿济格所说,郑森明里不敢派大军出关决战,暗地里却派出无数百人队,划了小船沿长江而上,然后转道内河骚扰清军。
遇到大队人马的时候,明狗就呼啸一声逃之夭夭。可一旦有清军落单,这些狗畜生却是一涌而上。他们手头都装备了宁乡军的火枪,不畏雨雪,射程远,威力大,不少建州勇士都死在他们的枪口下。不但如此,那些混帐东西还在船上装了小炮。清军的水军追上去,还没等靠拢就被人家一炮给打沉了。
清军不习水战,拿郑森毫无办法,这些天被明军骚扰得都快发疯了。再加上天气热,地面实在太潮湿,所有人都狠不得立即杀进大胜关,结束这场都快将人沤烂的战役。
“不不不,打头阵不应该是你们。”阿济格道:“攻坚可不是咱们建州勇士的长项,尚可喜。”
尚可喜站了出来,一拱手:“英亲王。”
阿济格:“你的大炮可到齐了?”
尚可喜:“都已经到齐了,有红衣炮四门,其他各色大小火炮二十余尊。只不过,道路难行,火炮要想顺利运到前线委实不易。亲王……”
他指了指阿济格身前铺在地上的一副巨大的南京舆图,阿济格点点头,示意他向前。
尚可喜走过去蹲了下来,指着大胜关到采石之间的空地道:“亲王,从这里到大胜关乃是一片宽敞的平地,左边是长江,右手是牛首山,没有水网湖泊,正利于大军行动。我军火炮只要运到这里,就没有问题,自可随大军直接推到大胜关城墙根下。但问题就出在采石以西这一段,这里距离大江实在太近,又遍地都是小河岔,大炮运送时极不方便,还得时刻提防郑森的快船偷袭。”
阿济格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我不管这些,老子在这里热得实在不成,明天就要进大胜关,最迟大后天就要杀到南京城下。无论你用什么法子,明日一早都必须将大炮运过采石,运到大胜关,能不能做到?”
“船的问题……”
阿济格:“我把所有的小船给你使,还有,沿途都会派出精锐的巴喇牙军警戒,可有问题。”
尚可喜想了想,觉得阿济格这个布置道也稳妥,就肯定地说:“没有任何问题。”
“好,好得很,就这么定了。你军连夜将大炮运到地头,明日决战的时候给用不停轰击大胜关,逼郑森小儿出城接战。”阿济格狞笑:“我自带建州主力为中军,待郑森小儿一出来,就立即全军突击,毕其功于一役。明日,各军当奋勇当先,务必取小郑家小畜生的脑袋,如果你们不想在这里被热死的话!”
说完,他站起来,狠狠一挥拳头:“打到进南京城,部队休假三日,让你们好好纳凉!”
“杀进南京城,休假三天!”众人都亢奋起来,同时大吼。
等到大家的情绪安稳了些,吴三桂站出来,微笑道:“英亲王,我军又该做何布置?在以前,我关宁军一想都是打头阵的,此番可不能少了我。”
他一开口,阿济格突然想起刚起床时尚可喜同自己说的话,心中起了疑心。冷冷道:“郑森还是能打的,你们关宁军去了未必赢得了他。这一仗如果拿下大胜关,南京大门洞开,十分要紧,为稳妥起见,还是我建州八旗上吧!你的部队就暂时布置在牛首山一带,扫荡明军游骑以为侧应。”
听到他这话,所有人都瞬间明白,这一仗吴三桂已经被排除再外了。牛首山说是山,也就是一溜丘陵,那地方明朝军的毛都没根,有能侧应扫荡个鬼啊!
吴三桂一呆:“英亲王……”
阿济格不耐烦地一摆手:“就这么,这是老子的帅令,你执行就是。”他对吴三桂颇有戒心,别到时候自己同郑森正打得热闹,他突然造反,在老子背后捅上一刀。
为了保险,还是先把他给远远地打发到一边再说。
吴三桂没有办法,只得点头称是。
那边,尚可喜见阿济格已经开始对关宁军起了戒心,心中大喜,挑衅地看了吴三桂一眼,暗道:呸,狗东西,做汉奸你还不够格,也想跟老子在大清朝争宠!
1085。第1085章 一定有大事发生
就在距离阿济格老营二十里,一处河岔沼泽纵横的地方。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去,但星空却异常璀璨,小荆****着上身躺在船板上,抬头看着天空,那星空从头顶芦苇上投射而下,落在胸脯上,当真是光影婆娑。
风阵阵吹来,芦花摇曳,身上的汗水已收,凉得是如此爽快。
旁边是一个已经打开了盖子的酒壶,说是酒壶也不准确,应该是一个玻璃罐头瓶子,里面装满了蒸馏白酒。风吹来,有香醇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漫,引得几个坐在小船里的郑家新军的水手下意识地抽动着鼻翼,一副羡慕嫉妒恨,把持不住模样。
终于,有一个军士忍不住小声对小荆道:“小荆,你能不能给两口,士卒们都忍不住了,这也太折磨人了。”
“滚蛋!”小荆竭力装出一副粗鲁的样子,也不起身,低喝一声:“知道这酒值多少钱吗,小爷一个月的军饷都不够买两斤的。想吃,可以啊,只需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