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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第3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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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就孙元劫了董小宛一事,冒襄就与他不共戴天。

    冒襄已经隐约觉察到董小宛如今就落到孙元手上,道理很简单,他这段时间执掌兵部机要,对于江北形式洞若观火。

    倭寇入侵,连夺三城兹事体大,下来之后,兵部也派人去探察过这个消息。

    而且,复社的余怀余淡心又刚从那里回来。他又同孙元朝过面,对于宁乡军的底细知道得一清二楚。

    据带回来的消息说,那一队倭寇在侵略了靖江和泰兴两县之后,又北方威逼泰州。只不过,这个时候高杰部、刘泽清部和孙元部都同时发兵攻打泰州。最后,孙元在泰州击溃刘春,占领泰州。

    那一队倭寇总数有三百多人,可说来也怪,一旦泰州战起,这三百多人却凭空消失了,就好象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事可能吗?

    而且,余淡心说,他在孙元节堂里看到过一个做倭人打扮的人。

    如此,所有的情报就对上了,冒襄就得出一个结论:孙元这个奸贼也想学高、刘等人占据州县,驱除地方官,扩大自己的地盘。只不过,这人好名,是个伪君子,还不像其他军镇那样**裸连脸都不要。于是,他就让倭寇在前面攻占城池,而自己则接平叛的名义,接收地方军政大权。

    如此看来,那群倭寇必然是孙元贼子的手下。

    小宛落到倭寇手里,就等于落到孙元手中。

    “以小宛的美貌,落到孙元这武夫手上能有什么好事?”一想到董小宛那具娇好的身躯被孙元压在下面,辗转悲鸣,冒襄心中就好象被人刺了一刀,那么的痛:“夺妻之恨,不能不报,否则我冒襄还算是个男人吗?孙贼,你必须死!”

    这也是他先前说动东林诸公,让他们集合江北诸镇兵马之力围剿宁乡军的的动机。

    当然,他也知道宁乡军实在难打,其他军镇只怕未必愿意冒险和孙元翻脸。

    这就要看他冒襄的辩才,对此,冒襄也有强烈的信心。

    或许,单独一镇任何人都不是孙元的对手,可如果四镇,哪怕只有三镇同心竭力,此事必然能成。

    双拳难敌四手,孙元手下才多少人,他又不是天神,又有什么好怕的!

    忙碌到下午,一切总算准备妥当,为四镇总兵官准备的礼物足足装了一条船。

    冒襄带着一百个军士正要过江,又有探子来报:“禀公子,今日上午,马士英带着全家老小过江了。”

    “啊,马士英逃出了留都?”冒襄忍不住低呼一声,心中感觉到一丝不妙。

787。第787章 过江

    傅山:“这么说来马大人已经离开留都了?”

    此刻,在南京孙元扬州总兵府中的一处僻静的院子里,他正拿着一把小米正在喂笼中那一群“咕咕”叫的鸽子。

    “是,今日上午离开的。”侦缉厂的管事人梁满仓站在傅山身边道:“昨夜东林领袖在高弘图家中聚会一事,某一大早就同马大人通报了。卢九德前脚一走,高弘图、史可法、张慎言、钱谦益大半夜就聚在一处,不用想就会知道卢公公离开南京一事已经惊动了他们,东林正在想对策。”

    傅山:“那么,我问你,卢九德离开南京意欲何往,又想做什么?”

    梁满仓依旧是一脸冷漠:“还能如何,卢乃是老福王的大伴,此时福王逃难于淮上,卢九德自然是和马士英商议之后,决定去迎福藩入京,准备来个先下手为强。此事,我已用飞鸽传书给了将军。”

    “不不不,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傅山:“就算卢九德迎回福藩,也做不了什么。一个南京留守太监,权势屡屡受到东林限制,所为必定有限。依我看来,卢九德应该是先去江北四镇那里,笼络高杰、刘泽清、刘良佐和黄得功。这几个武夫都是贪婪之辈,如果许以重利,未必不能收买。按说,马瑶草和卢九德算是走了一步好棋啊。还是那句话,刀枪在手,又迎福王归来,自然是天宪在手,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梁满仓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倒是青主先生看得透。”

    “我本以为东林那群所谓的君子不过是一群腐儒,只知空谈,却不懂世事人心的险恶。只怕要等到江北诸镇兵马杀到南京,他们才会醒悟自己竟然没意识到军权的重要性。可如今看来,东林还是有人才的,卢九德前脚一走,他们后脚就知道了,并深夜聚会商议对策。”傅山摇了摇头:“马士英知道这一点之后,自然不敢再在南京逗留。如果某没猜错,他只怕是连家眷一起带走了。”

    “青主先生说得没错,马大人过江的时候带了家眷。”梁满仓一脸的佩服。

    “既然带了家眷,马士英这次是破釜沉舟了。若是不能说动江北四镇,毕其全功,老马也不可能回南京了。”傅山突然扑哧一笑:“这下江北热闹了,双方都在拉拢各镇总兵官,必然开出不菲的价码。老马和卢九德挟各镇兵马,逼东林拥立福藩的计划怕是没那么容易。到时候,也不知道有几路兵马愿意跟着卢、马二人一条道走到黑?”

    梁满仓道:“要不,咱们在放几只鸽子回去,禀告将军。马大人与将军交情不浅,这次无论如何得帮帮马瑶草。”

    “帮马士英,凭什么?”傅山突然转头笑吟吟地看着梁满仓:“梁满仓,你侦缉厂直接对将军负责,所担负的责任是打探情报,安插细作,汇总情报。至于如何决策,好象是不你厂的事务吧?”

    梁满仓有些经受不住:“青主先生说得是,我只是觉得,以两家的交情……”

    “何谓交情?”傅山打断他的话:“军国大事,岂能因个人喜欢而改变。一个政策制订下来,就得不折不扣的执行。我扬州镇的既定方略是壮大自己,没有足够的好处,费而不惠的事情,咱们不做。”

    梁满仓若有所思:“青主的意思是,此事我扬州镇等等看。”

    “对,就是这样。”傅山得意地笑起来:“如果我没猜错,江北诸镇中,东林有心算无心,只怕他们很容易就倒向东林,没几人愿意跟老马走。其实,马瑶草唯一可以指望的就是咱们扬州镇。”

    梁满仓:“东林势大,既然马侍郎如此艰难,咱们还是可以倒向东林的。”他还是忍不住插嘴。

    傅山:“我家将军和东林一向不和,再说,锦上添花的事情我等可是不做的。等等看吧,等到马士英山水尽的时候再说。某现在倒是在琢磨,一旦马士英求到将军头上,将军应该开出什么样的条件。”

    梁满仓库:“将军一直没有封爵,这次应该封侯。”

    “那是自然。”傅山点头:“其实,以将军的军功,早就该封侯了,他只是拿到应该得到的东西,这是其一。其二,一旦新君登基,扬州镇将领如皋、泰州、泰兴、靖江、通州、海门两州四县,有地方官吏任命权和财税大权,朝廷当撤回所任命的官员。”

    “这个好!”梁满仓兴奋地叫了起来:“真到那个时候,将军不成一镇的节度使了,咱们也可以扬眉吐气了!”

    傅山:“等下某就给将军起一封信,说明其中厉害,让他不必急着答应马士英和卢九德,先晾他们一阵子再说。”

    “正该如此。”梁满仓连连点头。

    傅山:“梁老总。”

    梁满仓:“当不起。”

    傅山:“你下去准备一条船,南京这边已经没什么事了,夺嫡之争将起,未来的热点在江北,咱们也过江吧!”

    “是,我这就去准备,把所有人都撤出南京。”

    “不不不,还得留下点人手藏匿在留都市井之中,说不定哪一天咱们的兵马就开到大胜关来了。”

    几只鸽子带着傅山的信件飞上青天,一路向北。

    没错,正如傅山所说,夺嫡之争已经开始,以南京为圆心,各路人等或骑马或乘船向四方出发。

    卢九德先一步过江,然后是马士英,接着是冒襄,再然后是傅山和梁满仓。

    与此同时,还有两路快马一东一南。

    向南的是早在几日前,朝廷派人去接桂王的队伍。

    向东,则是今日东林诸公派人去接潞王的官员。

    时局开始热闹,也开始混乱起来。

    ***********************************************************

    又过得一阵子,在泰州。

    孙元:“卢九德约某去泰兴与他见面,你们说某去还是不去?”

    众人都是武夫,又不知道这其中的关节,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犟驴子更是好奇地问:“这啥卢九德是什么人,他让将军去见就去见,好大口气,他是谁呀?”

    余祥扑哧一笑:“驴子哥,卢九德是南京留守太监。”

    “哦,原来是个太监,还是掌管南京军事的大太监,口气大点也是可以的。”

    众人都小声笑起来。

    孙元问:“泰兴那边是什么情形?”

    余祥:“禀将军,伟字营已经进驻泰兴,监视围攻扬州的高杰部。如今,我宁乡军骑兵军、元字营和伟字营已连成一体。”

    孙元将手中卢九德的信扔到一边,“驴子说得没错,卢九德让某去泰州,某就该去,好大面子,别理他。”

    堂堂南京留守太监的书信,孙元说扔就扔了。如果在往常,如此高在云端的大人物将军凑上去还来不及呢!余祥心中震撼的同时,又感觉到有什么不同的东西:一个同以往完全不同的时代已经来临,旧有的秩序对于这个新时期来说毫无意义。

788。第788章 卢九德

    “啪!”卢九德懊恼地将手拍在几上,只感觉嗓子眼里一阵火辣辣的疼,端起茶杯就朝口中倒去,却倒不出半滴水来。

    时间已经到了崇祯十七年七月,太阳明晃晃地照在外面的庭院里,没有风,热得让人几乎发狂。

    手指缝中全是汗水,就连背心上也是湿漉漉一片。

    他狠狠地将手在大腿上一抹,擦去掌心的汗水。然后有用手指拨弄了胯下的裤子,实在太热,裤裆已经和大腿根粘在一起。即便做为一个太监少了那物,还是叫人极其难受。

    他这不文雅的举动让坐在旁边的傅山扬了扬眉毛。

    在过去的大半个月对卢九德说简直就是一阵折磨,他在二十天之内在天长、仪真、寿州、扬州之间转了一个大圈子。可谓是人不解衣,马不卸鞍,一口气跑死了两匹马,直累得他整个地黑瘦下去,再不似当初那个养尊处优的大白胖子。

    不用问,他这次过江乃是为了说服江北诸镇总兵官们联合起来,将福往送上皇帝宝座。

    倒不是卢九德要贪那从龙之功,自六岁进宫做太监,到现在已经六十四个年头。紫禁城中的人事浮沉,荣辱兴衰他见得多了。正如一句话说得好:看他起高楼,看他楼塌了。

    这六十多年里,卢酒德也不知道看到过多少人风光一时,然后有轰然倒塌死无葬身之地。作为一个七十岁的老人,早就将所谓的功名权势看得淡了。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他身体又不好,自知去日无多,人世间的事情也没有多少值得牵挂的。

    只是福王千岁的大恩,却一直没有报答。一日不将福藩扶上九五之尊的位置上,他一日不肯合眼。

    老福王是他一手拉扯大的,当年在北京皇宫的时候,福王千岁的母亲郑贵妃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所以就将千岁完全交给卢九德这个大伴。

    可以说,老福王是卢九德教会说话,教会走路的。到现在,他还记得千岁第一次说话的日子,第一次走路时的情形。虽然不敢那么想,可内心之中,卢九德早就将老福王当成自己的亲生儿了。

    卢九德这辈子一共哭过两次,都是为老福王哭的。

    第一次是老福王夺嫡失败被文官们赶到洛阳就藩,而自己则被打发到南京来看受太祖皇帝的皇陵。在于老福王分手的时候,卢九德知道今日一别,以后二人再无聚首的机会,眼泪就忍不住涌了出来。

    第二次是听说老福王被李闯一刀刀剐了,与鹿肉一道煮成一锅肉汤,办了个所谓的福禄宴。一听到这个消息,卢九德更是哭得晕厥过去,不吃不喝在床上躺了三天。后来听人说福王从洛阳逃出来之后,他才恢复了力气。

    自北京陷落,崇祯皇帝殉国之后,卢九德就打定主意,就算是拼了一条老命也要将福王扶上皇帝宝座。想当年,如果老福王不被赶出京城,而是做了天子,大明朝会被崇祯那急功近利的小儿败掉吗,而老福王会死吗?这次,福王千岁必须登基,谁敢拦在面前,谁就是咱家的不共戴天的敌人。

    所以,等方以智从北京逃到留都,带来了太子和永、定二王这个三个崇祯皇帝直系血脉落于闯贼手中的消息之后,卢九德整个人都振作起来,并四下活动。但作为一个内侍,文官那边他几乎就无法可想。明朝和文官系统和宦官本就是天地,没有任何合作的可能,特别是东林。

    卢九德就将目光落到了马士英身上,老马这人手握兵权,在南直隶个军威望极高。且这人没羞没臊,是个没有节操的,只要你给他一定的好处,他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当卢九德提出要拥立福王的时候,并许诺一旦福藩继位,马士英将入阁为相时,马侍郎很爽快地就点头了。

    于是,朝中就有了所谓的“拥福”和“拥潞”之争夺,南京小朝廷有分裂的趋势。

    本来这样情形也在卢九得的预料之中,当年福王和东林已成寇仇,文官们自然不想看到福藩得继大宝,给他们来一场政治大清算。

    卢九德正在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一个让他气急败坏的消息传来…马士英动摇了——他与史可法妥协,两派人马各让一步:让桂王继承皇位,而潞王则出任天下兵马大元帅,类似于南宋赵构的角色。

    闹了半天,最后却没有福王任何事。

    马瑶草的心思卢九德最清楚不过,这个无行老官僚就是个痞子,只要又官做,只要能够入阁,大权在手,无论谁做皇帝,同他马士英也没有半文钱关系。

    正到卢九德要去寻马士英晦气的时候,柳暗花明:马士英设宴宴请东林诸领袖,以期与他们达成谅解,在自己未来入阁的路上少一些助理。可是,东林诸人根本就瞧不起马瑶草,一个人没去。

    马士英一大早就去了阅江楼,可等了两三个时辰,从黎明一直等到午后,什么人也没等到。如此一来,马瑶草在南京成了一场笑话。

    用奇耻大辱四字来形容也不为过。

    老马这人,卢九德是了解的人。这人表面上看起来毫无节操,厚颜无耻,可有的时候心胸却极为狭窄,报复心也重。

    他如果不将这个面子争回来,以后也别想在南京城里混了。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卢九德幸灾乐祸的同时,也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果然,这个马瑶草报仇不隔夜,前脚下了阅江楼,后脚就将卢九德请了过去,提出双方合作一把,重扶福王登基。

    当时,卢九德还是忍不住挖苦了马士英几句。

    马士英这人倒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当即就向卢九德道歉,又苦笑这说:“德公,现在再说这些气话于事无补。马某当初之所以在此事上犹豫,那是因为承受不了东林的压力。毕竟,未来不管是哪位藩王登基,朝廷大事还得靠东林诸公支撑。百废待兴,某也不想因为此事而使得朝廷分裂。如此,对于国家,对于朝廷却没有任何益处。所以,就妥协了。”

    “不过,此番东林辱我太甚,老夫就不得不接招了。德公,老夫只问你一句,此事你意下如何?”

    看到马士英诚挚的眼神,卢九德气也消了,叹息道:“咱家深受神宗皇帝、郑贵妃的恩情,这些年无时无刻不想着报答他们的大恩,就算是抛了这条老命不要。只是,形势逆转,如今朝中大员们已是万众一心要拥戴桂王,咱家又有什么法子可想。难不成带兵打进南京?且不说到时候南京军又多少人会跟咱家拼命,到时候,史宪之只需站在城头高呼一声,队伍就散了。毕竟,他是兵部尚书,手握兵符,你我都奈何他不得。”

    说到在这里,他一脸的丧气。

    马士英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卢九德心中不快:“你笑什么,都什么时候了还笑得出来。”

    马士英笑着摇头:“德公的目光着停留在区区一座南京城吗,哈哈,也不怪你,也不怪你,所谓当局者迷,关心则乱。德公,你不妨将目光放到江北。”

    卢九德身子一震,失声低呼:“江北五镇?”

    江北五镇就是如今正驻扎在长江以北的五个大军头:宁乡军孙元、秦军高杰、山东军刘泽清、庐州军黄德功、寿州军刘良佐。

    马士英呵呵道:“朝廷之争,就好象是大家坐在一起吃饭,然后各退一步,得达成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协议。可东林现在的意思是想一家将整桌酒菜吃尽,还要抢咱们的筷子。呵呵,他们人多势众,你我争之不过。没办法,只能掀桌子另开一席了。”

    “正如德公方才所说,如果咱们集合南京附近的兵马开进留都实行戒严,这些南京军的禀性老夫最清楚不过,一个个胆小如鼠。到时候,史可法、高弘图等人登高一呼,他们没准就散了。毕竟,东林诸公的威望是摆在那里的,积威尤在啊。可是,江北五镇兵马却是不同。”

    “这些军汉们双手可都是沾满了人血的,有好处就上,没有好处,就算天子来了,也不会理睬。他们自进入江淮就食以来,攻城掠地,什么事都做出来了,会在乎东林?没错,你我是奈何不了东林党人,可他们奈何得了啊!”

    “妙!”卢九德击节叫好:“瑶草这一席话真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一语惊醒梦中人。瑶草,要说服江北五镇拥戴福藩,该如何做?”

    “还能如何,不外是高官厚禄,金帛之物。”马士英自信地一笑:“那些带兵大将的禀性,老夫最清楚不过了。”

    “官爵可以许给他们,只要福藩登基,一概许了。”卢九德咬牙:“至于金银,咱家在南京二十余年,宦囊丰厚。反正我已经一把年纪,又没有儿孙,难不成将这钱带进棺材中去。明日咱家就将手头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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