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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关键时刻,众人皆是一片慌乱的时候,此人却镇定自若,显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632。第632章 田川七左卫门
风越来越大,整条商船上所有的风帆都大张着,被吹得鼓圆。
整艘船仿佛被一只大手拽了一下,飞快地朝前驶去。
敌我力量对比实在太悬殊,而且敌人又都是军舰,商船根本就没有抵抗之力,只能想办法逃跑。
一看到这艘船升了满帆,跟在后面的郑家船队也不急,队型开始变化,须臾就以一艘三帆的大舰为箭头,另外几十艘大大小小的船只则在两翼展开,如同一个巨大的三角朝前冲来。
绿色的海水瞬间被这巨大的契形劈成两截,浪花在船两侧不住翻卷。
他们也将速度提起来了。
海面上,敌我双方的水兵都在扯着嗓子大吼,这片海洋瞬间沸腾起来。
商船毕竟是商船,虽然沿途水手们都不断地将舱中的货物朝水中扔去,可还是比不上军舰。只小半个时辰,距离就拉近到四里,已经能够清晰地看到为首那艘旗舰上的郑家士卒。
在敌人旗舰最前端的撞角上,有一个身着鲨鱼皮水靠的青年人手中正执着一只单筒的千里望不住看来。
“快快快,他娘的动作快点,咱们和郑家打了两年,大家手上都粘着对手的血。落到他们手头还有好?不想被人家扔下海喂王八,就他妈把吃奶的力气给我拿出来!”罗全有大声咒骂着手下的水手
“罗大哥,没办法,郑家贼子的船帆比咱们大,走得也快,这么下去,根本就跑不脱。”有人大声喊叫着:“不如回过头去,索性跟他们拼了!”
海战的残酷性在于,在大海上,两艘船之间总一一条船会快过另外一条船。如果你打不过人家,航速又慢,要想撤退也没有可能。茫茫大海,想逃也没处逃。只要对方的船快过你,只要有耐心咬住你不放,一点一点缩短距离,总有追上你的时候。
因此,但凡海战,都会以一方全胜,而另外一方全军覆没而告终,这就是所谓的赢家通吃。
“拼拼拼,拼你妈的逼!”罗全有急得眼睛都红了,满口污言秽语:“咱们船上才二十来人,人家四十条战舰,以每条船五十人计算,至少两千人马,咱们拼光了不要紧,若是叫余先生被郑家虏了去,就算是死也不得安心。快快快,继续跑,大方他们应该就在这一代。”
“罗大哥,方老板他们鬼影子也无,谁知道他们在不在。就算他们真在这一片,也来不及了,最多一壶茶工夫,咱们就要被敌人给咬住了!”一个水手大喊。
话音刚落,只听到“咻”一声巨行,然后又是第二声,第三声……第五声。
这巨大的破空声惊动了船上所有人,大家同时抬头看过去。
却见,从远方的郑家船队上有五条长长的烟柱腾起,在空中划出长长的抛物线,咆哮着奔来。
“火龙,敌人的火龙!”船上的水手们同时发出一声喊。
这个时候,船东余祥从舱里跑了出来,大喝:“乱什么乱,准备灭火……这么远,射不中的。”
风这么大,海浪汹涌,两边的船都在上下颠簸起伏,且又在高速运动。这么远的距离,在彼此的眼睛里,对方都不过是一个小黑点。
所以,这种所谓的火龙,要想射中商船,只能靠撞大运。
果然,只听得砰砰几声,五颗火龙分别落在距离商船前后一里地的位置,在海水中瞬间就熄灭了,连一点象样的浪花也没腾起。
冷英看得明白,这种所谓的火龙其实不过是一大截雕着龙头的木料,顶端有一个巨大的三角矛尖,后面着捆着一个燃烧的药包。说穿来,也就是一个巨大的床子弩。
这样的弩箭若是射中船只,确实能够瞬间在商船上燃起一片大火。问题是,这种武器要在两船靠近的时候使用,用来做远程攻击武器,却不好使。
“嘿嘿,老子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罗全有大吼一声,冲到那门小炮前,提起火把就点燃了火门。
“轰!”一声,那门小炮发出巨大的轰隆,很明显地朝后退了一步,将一颗黑黝黝的弹丸射了出去。
然后在敌人的旗舰旁边溅起一片浪花。
“这炮的威力居然这么大!”立在船舷边上的冷英被瞬间弥漫开来的硝烟笼罩了,耳朵里全是嗡嗡的声音,巨大的声响惊得他手中的鸳鸯短刀几乎落到甲板上。
“哎,没打中!”船上众人都失望地叫了一声。
不过,几个操炮的水手面无表情地拿起工具,有条不紊地给炮膛降温,清理炮管里的火药残渣,重新装填发射药,装填弹丸。
只片刻,第二颗炮弹又射了出去。
这一炮也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运气实在太好,竟直接打到郑家旗舰的侧舷上。
即便隔了几里地,还是能够清楚地听到铅弹敲破船舷,木屑纷飞是声音。
有一个郑家的水手因为靠近着弹点,身上被木屑刺成刺猬,惨叫一声落进海水里,瞬间消失不见。
“好!”“万岁!”
商船上所有人都大声喝彩,罗全有更是兴奋得身上的皮肤都红了,高声喊:“就这样打,就这样打,再来一炮。郑家的兔崽子们,今日也叫那么知道爷爷的厉害!”
这一炮冷英因为早有准备,倒是没有被吓住。
他透过硝烟看出去,却见立在船头那个郑家大将身体一晃,好象很吃惊的样子,连头上的帽子都掉到海里去了。
既然商船已经开火,郑家的船队也同时发炮,只见眼前突然有一片火光闪烁,然后是连天的爆炸声。
抬头看去,空中全是抛射而来的弹丸,尖锐的破空声叫人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然后,到处都是炮弹落进海中溅起的水柱。
水柱腾上半空,如暴雨一样落到甲板上,噼啪一片。
冷英满脸都是海水。
……
没错,立在郑家旗舰顶端的那个将领明显地被对面敌人的炮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一缩身子,头上的帽子也落进海水里。露出剃得趣青的头皮。这头发剃得也怪,只剃了顶心一圈,在脑后着挽了一个发髻,豁然正是倭寇打扮。
他身后的几个身穿鲨鱼皮水靠的侍卫大惊,同时冲上去将他团团护住,同声大喊:“二公子,可要紧?”
“没事,没事。”那个做日本武士打扮的人大约二十出头,面容有些苍白。他一把推开护卫:“不要紧的,我也没想到对面的火炮射程这么远。看他们的炮也不大,呵,有点意思。追上去,不要让敌人跑了。”
“二公子,贼子的炮很犀利,这么靠过去,须防备吃亏。依小的看来,索性让所有的军舰一字排开,只需一轮炮射过去,管叫他们通通去见龙王爷。”
那个叫二公子的人摇摇头:“不,据线报,这条船上有个大人物,爹爹要活口。”
“大人物,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难不成还是什么将军、巡抚?”
“不是,听说船上这人是孙太处的心腹,叫余祥。如今在扬州镇做正六品的经历。”
“还,我倒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原来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经历。”那个部将冷笑:“大明朝的武官多了去,别说正六品,就算是三品四品的将军咱们也不知道杀了多少。”
那个叫二公子的人正是郑芝龙的次子田川次郎,又被人称之为田川次郎左卫门,之所以姓田川,是因为父亲郑芝龙将这次子过继给妻子田川氏娘家。如今,他正是郑家在日本贸易的总代表。
因为多年从事海贸,又掌握着郑家在日本的所有力量,所以田川次郎虽然年纪不大,性格却极为刚毅,且目光长远。
他淡淡一笑:“确实,小小的一个正六品经历算不了什么。不过,你们大约不知道,这个余祥可是扬州镇的大管家,手头掌握的银子,随时过百万。这些年,扬州镇创建海军,一应钱粮收支都由此人经手。扬州镇这几年不停地造船下海,虽然说被咱们打得灰头土脸。可依旧不死不休地纠缠,端地可恼。对了,听说最近扬州海军有意插手日本的贸易。这条黄金水道可是咱们郑家的命脉,岂容他人染指?孙太初下一步有什么部署,也没有人知道。如果这次擒住余祥,一审不就知道了?”
众人都点了点头:“二公子说得是,看样子还真要留他一条活口了。”
田川次郎:“传令下去,不用太在意敌人的炮火,一门炮管得了什么事,靠过去。围起来……”他高高扬起右手,想了想,却道:“不用,命令其他船跟着我就是。据说方惟的舰队就在这一带,须防备宁乡军的水师突然杀出来,余祥就交给我好了。”
说完话,他将手放在倭刀的柄上,狠狠地咬牙。
“是,二公子。”
……
“轰隆轰隆!”两边的大炮还在不住射击。
海面逐渐被薄薄的硝烟笼罩,两边的船只都驶得飞快。
实际上,在起了大风的洪波涌起的海洋上,要想直接射中敌人的船只,简直就是撞大运。
除了先前那个被木不屑刺下海去的郑家水兵,打了半天炮,双方竟然没有死一个人。
天色逐渐地暗淡下去,海水的颜色开始变得深邃。
终于,田川次郎的旗舰开到离余祥商船只有五十米的距离,然后很狠向前一冲。
接舷战终于开始了。
633。第633章 接舷战
“哈哈,旗舰居然来打接舷战,找死!”商船上,罗全有大笑起来:“擒贼先擒王,干掉贼人的头儿,咱们就胜了。炮兵,将大炮转过来。”
几个炮兵同时发出一声喊,吃力地挪动着炮口,朝敌舰的正面瞄准。
“小心!”罗全有大吼。
却见,敌人军舰前头那尖锐的撞角如果闪电一样撞来,如同切豆腐一样切进商船的舰体之中。
满耳都是甲板破裂的巨响,一条巨大的缝隙朝前延伸。
轰隆一声,这门小炮被直接撞得腾空而起,远远地落进大海中,几个炮兵也口吐鲜血地飞了起来。
“他娘的,他娘的,准备肉搏,准备肉搏!”罗全有额头上满是鲜血,高声咆哮着,从地上抢过来一把小圆盾,扯下腰上手斧,身子一矮,就如钉子一般钉在颠簸颤抖的甲板上。
脚下,那条缝隙还在发出顿挫的声音向前延展,越来越大,大得已经可以看到下面船舱。底下有水手在惊慌地大叫:“进水了,船舱进水了!”
“赫赫呼呼,赫赫呼呼!”对面的郑家旗舰发到处都是怪叫。
抬头看去,好多水兵口中叼着腰倒,双手扯着缆绳,一荡,就荡到商船上来。
一时间,满甲板都是挥舞着兵器的郑家水兵,满甲板都是他们的怪叫声。
“砰”一只跳板搭来,跳板顶端的两个铁钩狠狠地抓进船帮子里。
“找死!”罗全有怒吼一声,手中盾牌一挥,直接将一个还荡在半空的郑家水兵直接撞了回去,向前跨出一步,抢到跳板跟前,手中小斧狠狠地嵌进一个敌人的额头。
可就在这个时候,敌人的一柄如人头大小的木锤挥来,正好砸在他的盾面上。剧烈的震荡传来,罗全有右手手腕本有旧疾,顿时经受不住,再无发将砍入敌人头颅的小斧抽出,小盾被震得脱手而飞。人也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绊在一圈缆绳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这个时候,中斧那个敌人才扑通一声落进阴冷的海水,几滴白色的脑浆和红色的血飞扬在空中。
在倒地的刹那,他还在大喊:“堵住跳板,堵住跳板!”
可其他船员都被先前用缆绳荡来的郑家水兵缠住,又如何冲得过来。
只见,跳板上那个使着大锤的敌人已经跳上船来。这人力气实在是大得惊人,甲板上空间有限,被这么个如同蛮牛的人一冲,这一仗也不用打了。
冷英正好站在跳板的另外一头,他虽然也算是勤练了多年武艺,可江浙从来没有受过兵灾。地方承平已久,江南人氏性子多文弱。再加上往日出公差时,别人见他是锦衣卫,早就吓得战战兢兢,束手就擒,如何还敢反抗。所以,到如今,他也没有半点与人生死相搏的经验。
见到这个挥舞这大锤冲来的敌人,看着他狰狞的面容。一刹间,冷英只感觉自己的喉咙好象被人用大手扼住,整个地魇住了。
眼见着敌那个敌人的大锤就要砸到他头上,“砰”一只火枪伸过来,几乎是顶着敌人的额头击发。
一团小小的白烟弥漫开来,使大锤的敌人如同被人狠狠地抽了一鞭,定在半空。须臾,这才软软地滑落下去。
开枪的正是这条船的东家余祥,这个看起来颇为文弱的小胖子朝他肩膀上拍了一记,笑了笑,这表情既有安慰也有鼓励,或许还带着一丝讥讽。
“保护余先生,保护余先生!”几个水手大吼着扑了上来,将跳板堵住,手中腰刀使得像泼风一般。
这个时候,又有几声火枪陆续响起,清脆得如同鸟鸣。
“可是余祥余经历?”对面船上,田川次朗从舰艏上探出头来,一拱手:“听说余经历乃是孙老板手下最信重的大管家,在下田川次郎久仰余先生大名,今日得见,不胜之喜。”
余祥已经退到桅杆那里,背靠着桅杆手脚麻利地给火枪装填着子药:“呵呵,原来是郑游击的二公子田川次郎左卫门啊,我也久仰你了。好好的汉家男儿不做,却要去给倭奴做儿子。也不知道二公子究竟是姓郑还是姓田川,又是谁家的种?大丈夫能屈能升,不惜认奴做父,二公子这分胸怀,余祥佩服,佩服!今日二公子搞出这么大动静,意欲何为啊?”
听到余祥的挖苦,田川次郎脸色变得通红,却瞬间恢复了平静,咬牙笑道:“余先生伶牙俐齿,在下也说不过你。这些年,余先生在后面运筹幄,在这几大洋上搞出这么多风云,我也是非常佩服的。今日得见,不胜之喜,想请先生去我那里做几天客。”
“做客,呵呵,也不知道是去厦门还是去扶桑,去见你哪一个爹!”
说话间,船上依旧恶斗不休。对面战舰上突然闪过来几个手执利箭的郑家士兵,同时拉开了弓朝堵在跳板上的几个士兵狠狠射来。
“飕飕”破空声响亮,甚至将火枪的枪声也压了下去。
几点白光射来,堵住甲板的一个兄弟闷哼一声,面上和胸口各自插了一支羽箭从甲板上落了下去。另外一个水手伸手去捞,却抓了个空。就在这个时候,一把腰刀砍来,直接切到他喉头上。
**辣的血泼上半空。
“可恶!”余祥咒骂了一声,举起火枪。
一把刀子从桅杆后面伸来,就朝他脖子上一勒。
余祥心中一冷:糟糕,田川这厮果然阴毒,刚竟用话引开了我的注意力,今日却是要死在这里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霹雳一声响,一把长长的戚家刀挥来,将那把刀的主人直接砍成两段。
这一刀力量是如此之大,最后“夺”一声砍在桅杆上,入木三分。就连余祥的脖子上也被那锋利的刀刃割破了油皮,有一丝热热的液体流出。
余祥定睛看去,刚才救了自己一命的正是来历不明的水手荆然。
这个姓荆的水手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头发和身上都涂上了一层红色,目光冷冽凶暴。
还没等余祥向他点头示意,一个郑家士兵提着一把大斧朝荆然冲来。
“荆然小心!”
好个荆然,不退反进,拖着那把长长的戚家刀朝前冲出两步,在与敌人接触的一瞬间,突然身子一矮,然后猛地一转,以身体的力量带着手上的长刀瞬间割破了敌人的肚子。
“噗嗤”红的绿的五脏六腑流了一甲板。
偏偏那个敌人一时未撕,躺在地上大声哀号。
“嚓!”一把长枪刺了,正中敌人的心脏,瞬间了帐。
动手的正是罗全有,他看了荆然一眼:“好漂亮的《辛酉刀法》。”
《辛酉刀法》乃抗倭名将戚继光于战场上自一倭寇身上得到日本古流剑术传书《阴流之目录》一卷,当时倭寇的单兵作战能力甚强,又兼倭刀锋利难挡,明军士兵多有伤亡。戚继光曾说:“我军长兵不捷,短兵不接,身多两断!”。
正因为如此,戚继光得此倭刀图谱之后,即以日本剑术之势法,著成了《辛酉刀法》。而为了与这套刀法配合,戚继光又以倭寇的长柄野太刀为原形,结合宋时朴刀的形制,制造了一批荆然手中的戚家刀。也就是后世的苗刀,因为刀形如同禾苗,故而得名。
这种刀,但凡跑船去日本的海商都会随身携带。
荆然:“过奖,不得不拼命。”
其实田川次郎今日摆下如此大的阵仗只欲生擒余祥,并不是想要他的命。据爹爹来信说,这个余祥本是一个孤儿,后来加入宁乡军之后,一直侍侯在孙元身边,形同义子。今日若是杀了他,怕是要彻底激怒孙元。如此,爹爹和孙元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见余祥逃过一命,田川次郎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连连挥手,大声下令:“冲过去,冲过去!”
无数的郑家士兵如果蚂蚁一样沿着细长的跳板,荡着缆绳蜂拥而至。
几十把雪亮的大刀组成团团旋涡,不断地吞噬着生命。
到处都是惨烈的叫声,不断有死去的、将死未死的伤员如同石头一样落入海中,战斗在这一刹是如此的惨烈。
与此同时,田川次郎后面的其他几十条战船也跟了上来,团团将这条商船围住。
田川次郎哈哈大笑:“余先生,余经历,你已经被我包围了。兄弟这次是真心请你去做客,还望不要推辞。”
余祥手中的火枪已经打得发热,再不堪使用。他抽中出腰刀不住地朝一个郑家士兵手上的盾牌砍去:“郑二郎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呐,兄弟我可没兴趣去你那里。”
田川此郎:“你不愿意去做客,我自不敢强留。要不这样,余先生你叫你手下的伙计放下兵器,然后回答我几个问题,。到时候,若是叫我满意了,自会放你回扬州。”
余祥呵呵道:“郑二郎你是要我投降啊,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