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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思-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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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你成功。”
  
  她只说了这一句,无它。即便是这一句,也听不出她的真正感情。

  子兮在她身后静静立了半晌,仿佛在等待什么,连他自己也不知,最后也不知为何有些恼,声音也沉了些。

  “师父,子兮告辞了。”

  精忠报国,扬名沙场,或许这才是他应做的。

  九岁起她教他武功,当时他并不知其中的厉害,然后兵书法书,医术阵术,逐一教绘,动辄就把一二十年的内功传给他。除开这些,就是带他游山玩水赏尽风景,晚上听她絮絮叨叨地讲话,她到最后一定会自己先睡着,儿时的他懂事地拿毯子披在她身上,大了些有了力气便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回床上。他的个子一天天变高,手掌一天天变宽,身线拉长得干净利索,后来变了声,声音低低的,肩膀变得厚实,脸部轮廓也逐渐硬朗而英气。而她还是那个模样,七年以来她不曾变过笑容,他也不曾看厌过。她总是把老女人老妖怪挂在嘴边,心不在焉地说,他一定会当场冷脸,冷不丁一个恶毒的回嘴。


  他了解她很多,却猜不透她,或许她永远不被人猜透。他不知一直以来,她是为了什么,求个什么,她比任何人都像个人类,有喜有乐,有苦有哀。

  可她不是。

  子兮。

  唤他时眼眸里总有明媚的笑意,过于耀眼,以至于他在怀疑那是不是真的。
  他只知七年内的岚珊,那么以前呢?喜欢过谁,爱过谁,怨过谁,恨过谁,她是不是伪装自己到麻木而成为一种习惯,她吃过的苦,她受过的罪,她流过的泪,他全然不知,她是不是很寂寞,找个人说话才可以入睡。

  如今,她说,你十六了,可以来杀我了,我奉陪。
  她说,不报弑父之仇,为不孝。
  她说,这是我们的约定。
  她怎么可以这样,他不懂,他一直不懂。
  
  他不知他是不是在逃。




呼唤君之名(三) 
  少年一去没有回头,他在边关呆了三年,手上溅了多少血他不清楚,以前和岚珊一起时,她也经常推任务给他,同样是杀人,却那么地不一样。

  十九岁时他成为了年轻有为的中郎将,独孤将军的直属部下。边关极冷,常年落雪不断,将铁马荆歌之声一并埋葬,寒得彻骨,士兵和上将坐在帐篷里把酒聊天,跳跃的火光映着他们的脸,营外的河结了冰,他就立于夜晚的河岸,湛湛寒冷,月光皎洁,比长安要美。


  边关的时期他学会了吹箫,之前他甚至连羌笛和玉箫都分不清楚,大漠黄沙,亦或是边塞雪原,总给人荒芜寂寥之感,却壮丽的充斥所有的视线,抬首时广褒的天空,苍凉的月。
  
  曾试着吹出《惊梦》,无论如何也无法哀转凄婉。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断井颓垣。
  朝飞暮倦,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那是她么?

  ”此乃《还魂记》第十出吧。”
  清朗的男声响起在身后,子兮微惊,回首作揖:“将军大人。”
  “怎么,竟吹出这般的曲?”男人眯着眼笑,“这可是红尘女子唱的呢。”顿了顿,又道:“怎不可和士兵们一起,帐篷里有酒有肉,暖和。”
  子兮淡淡笑开谢过。
  “就只你不喜这个。”将军叹着,仰头望着月光。
  “可有挂念的人么?”
  子兮想了想,应了。对方哈哈大笑,“是名女子罢?”
  他怔了怔,垂下眼,挂念又如何,她要的就是他的挂念,这样她才能活,他人生数十载,她呢?依靠无数人的思念无限漫长地走下去。他算什么,一名过客?一粒尘埃?三年前他走时,她只说了一句,甚至没有问他离开的时间。

  对她而言,他其实什么都不是的罢。

  “是名女子。”想到这里,身材颀长的冷峻少年淡淡应了,“是我师父。”
  将军闻言一惊,又笑道:“你早该提起她了,你的武艺精湛我可是一直好奇着呢,应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吧。”

  “应是的罢。”他摆弄着箫,“卑职不才,将军方才过奖了。”

  “哎,不说了。”将军负手挪过目光,在寒冷的空气中叹出白气,“这正跟你讲正事,想不想回长安?”

  手一滞,不由自主地望向男人:“将军……”
  “皇上寿辰,诏我过去,你也一并去吧,正好向圣上介绍介绍。”

  他本想推辞的。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她的容颜,月光下娇艳的百合,她总是盈盈的笑,笑得妩媚,笑得迷离,笑得勾人心魄。

  还有那个梦一般的吻,扑过鼻梁的忘川白蝶。
  思念是件那么痛苦而难受的事情,她却因此而活。

  “子兮谢过将军了。”

  于是他回来了,回到长安这片奢华之地。几乎未作任何停歇,直接洗了风尘参加寿宴。
  圣上很赏识他,惊叹于他的才学深厚,或许他看来,这名外表清俊,文才武识皆为上乘的少年将来会有大作为,赐赏后当即有大批的人上来奉承谄媚,西宫的娇俏公主,华府的明媚郡主聚在一起,私语与娇嗔间将灼热的目光投向他。

  或许,在以后的许多天里,少年会成为宫内男女的谈论焦点。
  他有些不自在。
  这便是所谓的优秀么。
  “那些文官一向看不起我们武夫的,这可算是吐气了。”将军的酒量极好,千杯不醉。散了宴时,却有些微醺了。

  “将军过奖了。”
  “诶,别这么说。”男人拍拍子兮的肩,叫上朝里关系好的大臣,“都这么晚了,带你去个好地方。”
  
  '伍'

  那地方自然是镜花阁。
  子兮站于阁前立了很久,四周繁华喧闹,恍若隔世。
  “怎么,不进去,该不会是怕了吧?”将军笑道。
  “子兮只不过是惊于将军也知这烟柳之地。”他话说的极淡,不知在嘲弄自己,还是他。
  将军自然未听出来,“我说吧,你们这些人,净鄙视我们武夫。”旁边几位苦了脸,大呼冤枉。
  他怔怔地看着那牌匾,出了神,听不见他们的笑骂。

  老鸨领着他们来到一处小阁。
  “将军大人难得来一次,在下特订了一间房,一曲戏。”旁边一人满脸堆笑,“不瞒大人,这次可有惊喜。”

  “可不是呢!”老鸨一旁娇娇地笑,“阁主本难得出来一次,这不,听大人您来了,又有闲钱可给,愿此弹一曲呢!”

  “阁主?”子兮原在一旁吃茶,此时蓦地出声,老鸨甩着绢笑,“这位公子,镜花阁阁主可就是长安第一花魁,传说中容貌倾城的百合姑娘啊,旁边这位大人可是出了千金买了面子啊。”

  又乱来了。
  少年垂下黑眸。
  艺妓这一行没玩够又去当了阁主么。
  
  她是隔着珠帘弹的曲。
  他不知她是否已知晓他已回来。
  三年间不曾有过音讯,不知她一切是否安好,也不知她在没人诉语的情况下,怎样才能入睡。
  这是他该关心的么?三年,对她而言,只不过是弹指一瞬,说不定她已收来新的小徒弟,代替了他。

  他对她而言,无所谓的。

  隔着珠帘,看不清她的容颜,只只知她穿了一身水绿的衣裳,玉指莹白如雪,在琴间跳跃翻飞。
  自顾自笑了笑,继续饮茶,入口微涩,永不及她泡的好。

  过了会,抬眼微惊,她怎会扜这个?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砰。
  身旁的男人蓦地站了起来,面色铁青。
  “……将军大人……”四周皆失颜色,朝旁边退了退,老鸨惊得低呼一声,挤笑慰道:“这位大人,那百合姑娘抚的琴可是宫里的琴师都及不上的,大人您有什么……”
  “闭嘴。”目光寒砂般射了过来,老鸨面色一白,噤了声。
  “给我停下来。”

  琴声依旧。

  男人恼了,掀了桌,茶点酒水破碎一地,舞女抱身惊叫成一团,他直接跨上前,撩了半帘朝那双手抓了过去。

  铮。琴声戛然而止。

  将军抬眼望着立于俩人之间的黑发少年,微惊,声音中有隐约的怒气。

  “子兮,你这是什么意思?”


  少年的手指轻扣住将军的手腕,淡笑道:“将军这是为何,与一风尘女子过不去。”
  男人没有再言,只是盯着他。少年的手指隔着衣料轻轻搭着他,神色如常。他知道这个手势,武当绝学中的寸劲拳,俗称沾衣发力。所谓寸劲,指距离攻击目标很近,或者动作即将完成的瞬间,突然加速肌肉收缩发出的短促,刚脆的爆发力量

  “风尘女子?哪个风尘女子有胆抚这曲词?”将军笑了一声,“纯粹是讥讽我的吧?”

  子兮垂了眼,“在下认为,百合姑娘并没有恶意,只不过是为着大人,悼念亡妻罢了。”

  这时帘子被撩开,水绿衣裳的女子抱琴款款而来,袅袅行了一礼,化骨的笑意与柔情。

  “大人,民女百合。”
  一声轻唤,让男人不知不觉间收了眉。子兮望着她,近在咫尺,第一次见她穿黑白色之外的衣裳,仿佛从镜花水月中走出来的。

  一点没有变。这般明艳的衣,是她出落水灵精致宛若少女,只不过气质斐然,媚色百转千回。

  下意识地,他退了几步,不去看将军眼中的惊艳。

  “距大人之妻姜氏去世,已有十年了罢。”
  百合勾人的声音中带着清铮。

  “百合这一曲,是为大人抚的,苏大学士的情之深痛之切,能了解感受的,唯有大人您了吧。”
  
  他不记得最后是如何收场的,只不过百合又为将军抚了一曲,众人吃酒开宴,和姑娘们一起玩着暧昧游戏,笑闹着。除了将军和他,各自抱了美娘在阁里的厢房过夜,阁外永无夜的花街依旧热闹,嬉笑喧闹中楼宇间串吊的花灯晕开节日般明黄的光。子兮看着眼前的男人,只穿着一般贵族的华服,那股气势却独自生了出来,傲人的,冰冷的,压千军而策马,塞外风雪遥望明月。
  “我知方才让你见丑了。”将军说话并不压人,转头对他笑了笑,“那百合还真动了点心思,她是讽我,我清楚,刚回来不去看已故的妻子,却来这烟柳之地,不应该。”
  子兮低声道:“将军大人哪的话,百合姑娘她哪敢有胆冒这个险。”
  男人吐口气,拍拍他的肩,“有些事我自己明白,可被别人挑出来时忍不住就要发火,我这性子……阿姜说了多少遍,可我就是改不了。”
  少年微怔,抬了眼,如此热闹绚烂的街景中,男人的身影一片萧索。
  带那片身影完全融于夜色中时,他才转身,刹那间,对上那双笑意湛湛的眸。
  他忘记了该怎样开口。




呼唤君之名(四)   
    '陆'
  

    夜晚,无人街道。

  只剩稀疏的脚步声,压在月光下,藏在树影中。

  “以后请不要这样做了,非常危险,将军若真的火了……”

  “哎,子兮你怎么这么罗嗦,比老女人还老女人哪。”岚珊端着从阁里捎来的一包桂花糕,津津有味地吃,“我这不是没事么?”

  少年在心底叹口气。

  别了三年,再次见她时都不知怎样开口,她如以前那般悠哉谈笑,仿佛他离开的不是三年,不是三个月,不是三天,不是三时,不是三刻,而是三秒。

  自己对她,还真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啊。

  唇边泛出一丝苦笑。

  “好啦,给我。”吃完后他拍拍手,停下脚步。少年于她之后停下,不解望着。
  

  “快给我啦。”那声音简直在撒娇。

  子兮好歹也是练过的,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不知她又玩什么把戏。

  “礼物啊,礼物!人家迫不及待想要了嘛,子兮,为师警告你哦,别告诉我你到边塞玩了三年什么都没买给我!”

  原来她还知三年这个概念,子兮觉得有些讽刺,无表情地道:“哪来的礼物,这次回来得急,没有想的周全。”

  竟然有这种人,阔别一千多个日夜,开口便要礼物,连句寒暄的话都没有,她究竟把他当什么了?

  她究竟有没有想过他,一丝一毫也好。

  女子气得直跺脚:“骗人,肯定有!!”

  “没有。”

  “有!”

  “没有。”

  “有!”

  “没有。”

  “我说有就有,快点拿出来!”

  他别开目光,大步向前走,她踩着细碎的步子徐徐跟上,末了,微微笑着开口:“既然带来了,不给我就失去它原本的意义了吧?”

  简直就像个小丫头。

  他有些气急败坏的回头,她一双本是清灵的眸亮晶晶的,碧波盈盈,笑得漫天星辰皆失颜色,让他一时间怔了神。

  笑得太过分,反而有些假了吧。

  他叹口气,从袖中掏出一份琉璃制的雕花匣子,精致小巧。

  “啊呀呀,这可是六十年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呢。”岚珊欢呼着接过,开了匣,里面用冰晶保存着的,盛着一朵巴掌大的天山雪莲,月色下流光溢彩,发出钻石一般璀璨透明的光芒,每一片花瓣交错叠叠打开,边缘呈着透明的轻柔色泽,好似水中涟漪舒展开的月光。

  子兮定定地看着那朵莲,雪莲中最珍奇的品种,一甲子开一次花。他从雪崩中逃生偶然发现的,万丈冰崖间绽出绚丽清澈的光芒,耀了他的眼,如同她的笑。

  他小心翼翼地将它用真气护住,然后带回来。

  “喂,又发呆了。”

  “……是。”

  
  “这个毛病还是改不掉啊。”

  岚珊叹口气,攥了他的衣袖,“回家吧,子兮。”

  他垂首凝视拽着他衣袖的那只小手,皓白若雪,久久说不出话来。

  回家吧,子兮。

  把他击得溃不成军,是多么的容易。

  宅邸如同三年前那般,只不过侍女又少了些。晚上她拉着他在庭院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他静静地听,后来发现池塘里几乎已没了鱼,问起来时她轻描淡写地带过了。

  天空泛起鱼肚白是她趴在石几上睡着,子兮想了想才把她抱回房,似乎又轻了些,捻开落在她颊上的几缕黑发,拉上被褥,她沉睡的模样很安静,仿佛已死去一般,他被这想法惊得一震,情不自禁抚上她的脸,柔软的温热。

  原来一切当真没变,变的只有他而已。

  子兮在长安约莫停留七八天,期间常常被叫去皇宫,皇上很赏识他,身旁总有一名少女,打扮的富丽堂皇娇俏动人,笑得骄傲而灿烂。第一天,便趾高气扬的向他宣战比武,他尽他最大的努力手下留情,毕竟对方身份不俗,但一次收不住力把她击下马,少女娇呼一声向地上跌去,如花的小脸骇得惨白,旁边的人失声惊呼四公主。

  原来她即是皇上最宠爱的四公主。

  他掠过去挽住她的腰,坠地的前一刻将她拉上他的马,护在怀中,抚息了马把惊魂未定的少女抱下来。

  “无碍了,公主殿下。”

  少女抬起泪眼,阳光下少年清俊的面容镀上暖暖的金光,淡定而令人安心的声音和微笑,环住自己的坚定臂膀让她蓦地烧红了小脸,却舍不得让他放手。

  堂堂公主便是这般恋上他的。少女的爱恋总是充满浪漫和不期而遇。

  “听说那四丫头对你追求相当火热啊,三宫六院都知道了,这可有福了。”
  
  岚珊支着下巴,拿狗尾巴草调笑他。

  “说不定可以成为附马哦!”

  他用手拨开挠他的狗尾巴草,淡淡地扭开头,继续看手中的书。

  她那么开心干什么?

  “喂,好歹说句话嘛。”

  “师父。”他抬头沉声唤了句,拣了几本装订书,“这几本子兮可以拿走么?”
  

  “唔,可以啊,你拿这个做什么?”

  又忘了么,上午才说了的,他的事她怎么这么不上心?

  有些无奈地开口:“子兮明天便启程随将军大人回边关了。”

  狗尾巴草停止了摆动,岚珊眨了眨眼睛。

  “噢,对嘛,记得带礼物回来哦。”

  声音没有起伏。



  '柒'

  在边关的日子里想起了许多事。

  十四岁,他被岚珊邀令于剿杀一个门派的掌门,对方不见得是大魔头什么的,却机关算尽对他用了毒。

  七星海棠,转说中剧毒之一,无解救之法。

  她还是救了他,用了那唯一的一种方法。

  她把毒用真气全部逼到眼角,然后用舌尖舔去,一点一点舔干净,当他恢复意识重见光明时,见到的是她的尸体,黑发披散,若夜中的花。

  明知她七日后便会复活,他仍悲伤得发不出一点声音。

  入军第四年,边关告急,那些蛮夷异族异常凶猛地杀了过来,封死了丝绸之路,顺利到难以置信,每每到关键时期将军偏偏调不动粮饷,军饷亏空,朝廷每隔一段时间便发来撤兵的命令。
  

  显而易见的,有谁从中作梗,与敌军里应外合。

  “最重要的是,那家伙的目的是什么。”

  将军眼睛扫过地图。

  子兮在一旁颔首听令。

  “你觉得会是谁?”将军抬眼,看着面前已行成冠之礼的中郎将,已不是四年前入队时器宇不凡的清淡少年,英气的眉眼间自然而然的形成一股冷峻的气势。

  子兮神色平静,只道了三个字。

  “茶陵王。”

  那一年边关局势极混乱,谈判不成终只好以武力镇压 。横尸遍野断壁残垣他已习惯,手中的清冽长剑因饮血过多而愈显凌厉的锋芒。

  不知何时开始,越来越多的人知晓他。将军屡屡有提拔他的打算,他婉言谢过了。
  
  “男子汉大丈夫战征沙场,不为功成名就报效国家,那为的是什么?”将军把着酒樽与少将们一起谈笑,问向了他。声望摆在那里,下属们一起哄闹起来,敬重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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