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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溯燚伸手去推他,夜湮却是纹丝不动。“你干嘛!”
“我听说……”夜湮的星眸转为深沉,紧紧的盯住溯燚的双眼,“爱是做出来的,嘴上说没用。”夜湮的手探进溯燚的衣襟里,“所以,我相信只要多做,你一定会爱上我……”
溯燚不禁懊恼,自掘坟墓了……他那里可是还疼得呢,“我不……”
夜湮吻上溯燚的唇,堵住了他要说的话。
“呵……宝贝,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诱人。”
清晨,溯燚醒来的时候夜湮已不在身边了,他揉着酸痛的腰,对着门外喊,“来人。”门被缓缓打开,进来了一个十几岁的小丫鬟。
溯燚因刚刚起床,一双好看眸子里还带着睡意,衣襟蓬松着,格外倾城。把那个小丫鬟一下看的入了迷。
“喂!”溯燚喊道,吓的丫鬟一个激灵,连忙回神,“夜湮去哪了?”他没好气的说,这个人一进来就盯着他看,一脸……他实在受不了。
“夜……夜太傅去了王爷的书房。”
溯燚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衣袍,踉跄地在王府乱转,他没有让那些两眼冒花的婢女给他带路,也就导致了他现在在王府里迷路的下场。
当溯燚再一次的站在了养心别院的门口时,已经累的一身汗,整整一个上午,他都在王府里晃悠了。
远处一同过来的夜湮和池邪一眼就看到了溯燚一头黑线站在养心别院门口,夜湮的眉头皱起,这家伙,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
溯燚觉得眼前一花,随即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抬头就看见夜湮那张带着怒气与心疼的脸,“你不好好在屋里躺着,跑出来做什么?”
☆、身份
“还不是为了找你!”溯燚愤愤地道,然后他看到了随后一起来的池邪,“哎……”
夜湮顺着溯燚目光望去,顿时脸黑了一半,这个家伙!他往旁边挪了一步,挡住了溯燚的视线,“你干嘛啊。”溯燚正看得出神,忽然被人挡住,相当不爽。抬头,入眼便是夜湮那张透着危险的脸,“你……”
夜湮捏起溯燚的下巴,把脸凑近,恶狠狠地道,“你在我面前这么看别的男人?”
溯燚哭笑不得,拍掉夜湮的手,指着池邪说,“我只是觉得你们长得有点像而已,你乱吃什么飞醋?”
“哪里像?”夜湮也看着池邪,池邪被看的一身冷汗,“喂,你们能不像观摩动物一样看着本王么?”
“眉毛啊,眼角啊,唇线啊……而且你们给人气场都一样……”溯燚在两人的脸上盯着好久,真是……越看越像啊……
“谁和他一样!”夜湮池邪异口同声,“你看看……”溯燚摊手。
夜湮督了池邪一眼,摇摇头,一个打横抱起溯燚朝房间走去,扔下池邪一个人傻眼。
风中淡淡飘来他们的对话。
“燚,我看你是太久没见我,所以觉得谁都是我吧。”
“滚,哪有,自恋狂。”
“哈哈……是么?”
“……”
“我倒觉得……谁都是你呢……”
临池王城,皇宫,御书房。
池沐合上手中的书,抬眼望着站在桌前的池邪。好看的眉角轻轻挑起,“你也……这么觉得?”
“嗯,他说的时候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哥你认为,能和皇室子孙长得相似的,这世间能有几人?”池邪不似平时的调笑,一脸严肃,“说不定……真的是他呢,他也是从将军府里出来的,而且……”
“可是,”池沐打断池邪的话,“据我所知,夜溯王朝的老将军本来就有一个儿子,你怎么就觉得是他呢?”
“二十年前,夜溯老将军的儿子在山林里遇到意外,夭折了。”池邪说,一场谁也想不到的意外。
“如果是你,你会把自己的儿子……吗?”池沐问,“说不定,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
“你就不能给人一点希望?就不能去猜想一下?即使错了也没什么啊!”
“因为我是皇帝,临池是我池家的天下,即使我不想当这个皇帝,我也决不允许这皇位被外人沾染!”池沐拍桌而起,黑眸直直射入池邪,帝王之气侧漏无疑。
池邪眼眸微垂,随机转念一笑,“哥,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父皇让你先上这个皇位了……”
三天后。
暝带着木简来到摄政王府,正遇上在府里闲晃的溯燚,暝眼瞳一闪,微微倾身,“皇上。”
溯燚愣了一下,看着眼前有点熟悉的脸,“你是……?”
“属下是主人的侍卫。”暝淡淡说,眼里带着一丝厌烦。
而这一丝厌烦,溯燚捕捉到了。“……是么,你的主人是夜湮么?”
“是。”
“哦……”溯燚往后退了两步,准备离开,“以后别叫我皇上了。”
“皇上。”暝忽然喊住他,“不是说了……”
“请你离开主人。”暝直视溯燚,语气里透着一丝冰冷。
溯燚一阵愣神,看向面无表情地暝,“为什么?”
“属下不想,你拖累了主人。”主人本来应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却因为他,失去了那一身荣耀。
“是么?”溯燚勾唇一笑,“这种事情,你要问夜湮,而不是我。”他伸手拍拍暝的肩,眼睛微微眯起,“因为,我觉得,如果我离开了他,他也一定会缠着我的。”溯燚的手从暝的肩膀滑到颈前,一把拽住暝的衣领,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寒意摄入眼底,“不是么?”
“你……”暝被溯燚的突然转变吓住,忘了推开他。
忽然一股风劲袭来,将暝直接推出几米,暝踉跄了一下,抬头,便是夜湮那张布满怒火的脸。
“主人……”“你马上给我滚去鬼谷,一年之内,我不想看到你。”
夜湮冷冷地道,然后对一旁一直安静的木简说,“跟我来。”转身离去,始终没看溯燚一眼。
溯燚摸摸鼻子,生气了啊……怎么哄呢?他侧眸看着暝,薄唇一启,“再见。”便随着夜湮的背影走了。
摄政王府,书房。
今天注定是个不平静的日子。
临池王朝的皇上、王爷、太傅,全部聚集在这里了。
木简维诺的低着头,心中一阵苦笑,这一天还是来到了。
“说吧。”池沐道,手指在桌面上敲打,无形中施压“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来,他在哪?”
“少爷……”木简犹豫半天,还是没有说出口,“没事,你说吧。”夜湮道,其实他也是想知道的。
木简低下头,踌躇了一下,“你们要找的人……就是少爷……就是池魇。”
“咣——”溯燚推门而入,呆住。
“真……真的是他?他不是夜赋的亲生儿子?”池沐拍案而起,满脸不可置信,“真正的少爷二十年前就夭折了……”木简默默查看夜湮的脸色。
然而,夜湮反而是最淡定的一个,他平静开口,声音冷清,“所以,我是临池的,皇子么?”
“是,少爷,抱歉瞒了您这么多年……”木简声音里带着愧疚。
夜湮挥挥手,“无碍,我早就知道我不是爹的亲子,只是没想到身份这么大。”他无奈的抬头看向池邪、池沐两人,“所以,你们就是,皇弟了?”
“别这么着急认亲。”池邪从桌边渡过来,站到夜湮身边,眼神若有所指的瞄了夜湮背后一眼,“临池皇室子孙脖颈后面都会有一个蝶形胎记,你呢。”
胎记?夜湮皱眉,他还真的没注意。
“有。”站在门口的溯燚说,“我见过,深青色的。”语毕,直直看向夜湮,夜湮却将头偏向一边。
“这样就好了……”池沐突然叹了一声,然后对着夜湮一个邪笑,“皇兄,准备一下吧,该参加传位大典了。”
“传位?”夜湮眉角一抽,疑问。“是啊,这是父皇留下的密诏里说的。”池沐从袖中缓缓抽出一张纸,递给夜湮。
夜湮伸手取过,展开。
朕二十有四时遇涟缨,当时朕仍是一个毫无势力的五皇子,涟缨乃丞相之女,身份悬殊,但朕硬是不听劝阻与涟缨暗结连理,这便是悲剧的开始。
三年后,朕的父皇恶疾复发,全国上下议立太子,丞相准备将涟缨嫁与最有可能继位的大皇子,那是朕与涟缨已孕有一子,名池魇。
被丞相发现后,上奏父皇,朕被逐出王城,前往封地,并将尚在襁褓的池魇交与夜溯王朝的老将军抚养,老人家答应朕不对池魇提起他的身世。
五年后,朕囤积兵力,一举攻下临池王城,那段日子,整个临池兵荒马乱,民不聊生,朕至今都不明白,那时的做法是对是错,等朕登上王位后才发现,而今的结果与当初自己的愿望已成两种定局,涟缨在这场祸乱中香消玉损,朕心已死,身已空,只盼在魂灭之时,将这封密函传于下任继位者。
传朕旨意
若池魇回来,不论其好坏,立将王位传让与他。
☆、风云
夜。
厚重的乌云笼罩着天空,月亮也被死死掩饰住。
说不出的沉闷。
夜湮和溯燚各坐在床的一边,谁也不开口。
两人中间放的是那张密函,纸张微皱,字字清晰。
溯燚将脸微微转向夜湮,借着烛光看着他冷峻的侧脸。
许久,溯燚慢慢开口,“夜湮,你真的要去当,皇帝么?”
“怎么?你不想我去?”夜湮微愣,他本想借这个机会,将夜溯……“不是,只不过……”我们的距离是不是又远了?
“噗。”夜湮突然轻笑一声,溯燚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眼中迷茫,夜湮伸手将溯燚揽入怀里,道,“我若为帝,你必是后,不用担心。”
“什……什么?!我是男人!才不要当后!”溯燚脸色爆红,在夜湮怀中不停挣扎,房内温度渐渐升高。
“别动!”夜湮突然收紧手臂,声音低沉而沙哑,“你……”溯燚欲哭无泪,“你要不要这么容易就……唔……”
后面的话被全部堵回,唇齿相伴,银丝交错,紧紧相拥,攻城略地。
“我只会对你……没有丝毫的忍耐力。”夜湮舔舐着溯燚红润的双唇,手已经滑入衣襟,抚摸那细腻的肌肤。
“混蛋……嗯……”带着诱惑的呻吟,让两人更加情动。
屋外。
云散,月出,天静,地寂。
浴桶中冒着缕缕热气,溯燚赤裸的坐在桶中,青丝披散,双手拨弄水中的花瓣,身上满是爱欲过后的痕迹。
夜湮站在他身后,手中拿着那张被揉皱的密函,眼神却时不时的看向桶中人,然后,随手将密函一扔,来到桶边蹲下,将脸埋入溯燚的白颈之中。
“燚,当我的后,可好?”
“怎么可以……”溯燚垂下头,看不清表情,“你若为帝,必将娶妃,帝王不可无后,我……又不能给你生孩子……”
“你……”“没事啦,夜湮。”溯燚猛然抬起头,一脸灿烂,但那笑却达不到眼底,“若是可以的话,我当个……什么男宠就行,只是,你别忘了我。”
夜湮沉默,从后面将溯燚搂紧,“我让你当后,你就必然会是,谁若敢说三道四,就别怪我手不留情。”那些古板的大臣们……他不介意换换血。
“不过……”夜湮看着溯燚那绝色的面孔,戏谑道,“你生的这般模样,即使身着女装,也不会有人看出来的。
“你你、混蛋!”溯燚恼羞成怒,一下子从水桶里站起来,“走开啦,我洗好了。”
夜湮看着面前美人出浴,眼瞳微深,出手将人一个打横抱起,扔上软榻。
“一会,再洗一次吧……”
一月后。
临池王朝传位大典。
一月前,临池前皇帝池沐按照先皇遗旨,找到了失踪已久大皇子,池魇。
按照遗旨来说,先皇命下任皇帝找到池魇后,就立即传位,虽然好多人都替池沐惋惜,但池沐本人却并没有露出任何不快。
仪式缓缓的进行着,洗礼,去尘,加冠。
夜湮穿上一身龙袍,坐于王座,俯视群臣。
望着跪在阶下,喊着万岁的众臣,夜湮一脸淡漠,帝王之气集于一身。
溯燚静静站在柱后,看着夜湮,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人还挺适合做帝王的……
“朕借此传位大典,在此宣布。”夜湮眼角扫过那个藏在柱子后面探头探脑的人,开口。
“这月十五,准备封后大典。”
溯燚只觉得一股热流直窜头顶,啧,怎么有种晕乎乎的感觉……
“陛下不可啊!”兵部尚书惊道,“陛下,您刚刚登基,国家大事都还不稳,就算您之前担任太傅,但也……”“闭嘴!”夜湮厉声,“朕的家事也用的着你来管?是先帝太宠你了么?是谁允许你在朕面前指手画脚的?!”话语中带着让人颤抖的寒意。
“陛下,臣只是……”兵部尚书还想开口,夜湮一个眼刀硬是将他钉在原地。
顿时,全场一片寂静。
“那么,就这样。”夜湮起身,衣袂翻飞,不染尘埃,“散了吧。”
“……是,陛下。”
夜幕笼垂,整个皇宫寂静无声,前任皇帝池沐已搬离皇宫,新皇入住降龙殿。
尽管皇宫宁静,此刻的降龙殿却并不安宁。
“夜湮……你真的要立我为后?”
“有何不可?”
“我是男的啊!怎么可以!”
“那……你是想让别的女人碰我么?燚……”委屈的声音。
“我、我……当然不想……可是……”
“那就行了,那你便安心等待封后大典。”
“你、会娶妃子么?”
“不,我会为你空置、整个后宫。”
心安。
即便是禁忌之恋又如何,只要吾愿意,吾便可与汝一起携手。
谁若挡吾,万劫不复!
清晨,溯燚从蒙蒙睡意中醒来,睁眼便是夜湮那妖孽容颜,一惊,睡意全无。
夜湮眉角一挑,将手中的一团衣物递给溯燚,“把这个穿上,一会宫女来给你教宫廷礼仪,别露馅了。”笑得一脸狡黠。
“宫廷礼仪?!”溯燚一下跃起,差点撞到床柱,“你让我学宫廷礼仪?!疯了啊?”
夜湮赶紧将炸毛的溯燚拥入怀里,顺毛,“别担心,宫女都是我打点过的,不会乱嚼舌根,而且、”他将溯燚的脸朝向自己,“你难道不希望完美的嫁给我么?”
“滚!”溯燚推搡着夜湮的胸膛,“我还是夜溯帝王的时候,就已经很完美了,宫廷礼仪也都学过了!”
“你那时候学的是帝王学,现在要学的是母仪后宫用的,不一样。”夜湮将溯燚放到床边坐好,拿起那套女装塞到他怀里,“快穿上吧,我也该去早朝了。”
“……夜湮……你诚心要气死我……”溯燚无力了,夜湮蹲□,在他唇边印下一吻,柔声道:“我哪舍得?”
临池皇宫,御花园。
溯燚顶着大太阳在这晒了两个时辰了,一旁的宫女不时的给她递上茶水,也止不住他身体里水分的流逝。
“娘娘……这走路的时候不能大步跨着走,一定要小心翼翼,而且要举止大方,笑不漏齿,坐不弯腰,目不斜视,才能体现出娘娘您的气质啊……”
天,溯燚已经快被着炎炎夏日晒得脱水,耳边还一直响着宫女不厌其烦的唠叨,今天真是要栽……“啪——”打碎的第十六只碗,这下,溯燚是彻底没有心情再练了。
“哎呦娘娘啊,这……”又开始了,溯燚将手中的白绢一扔,走到御花园的凉亭处变坐了下来,“娘娘……”“闭嘴!烦不烦啊!”溯燚火了,对着宫女一喊,然后拿起庭中石桌上的茶壶就饮了起来,“娘娘……”宫女在一旁欲哭无泪,皇上是怎么看上这么个女子的?一点家庭教养都没有,看她这样,这一上午的功夫又白费了。
“呵……你就是皇上选中的皇后娘娘?怎么一点气质都没有?真不知道是皇上在哪里捡来的。”
莫名的,溯燚听到一的讽刺声,抬眸,看见一个长相秀气,偏带点国色天姿的女子正怒视着他,这眼里……如果没看错的话,是嫉妒?
“哪位?”溯燚晃着手中的茶壶,问,“哼。”那女子看着溯燚这个样子反而更加不屑,“本小姐是兵部尚书的独女,音离。”她转头对着一旁的宫女道,“怎么,还不行礼?”
“……见过尚书千金。”
溯燚一挑眉,面色冷清的说,“兵部尚书的女儿?找我来的?”莫非……这就是,情敌?“我?一个要当皇后的人还整天我我我的,本小姐就是来看看皇上选的皇后是什么样子,没想到,”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溯燚,摇摇头,“也不过如此。”
这个傲然自乐的大小姐丝毫不知道她已经完全惹怒了溯燚,这几句话,正好直接逼出来溯燚一直压在心中的火,“尚书千金,本宫问你,是你大还是本宫大?”溯燚称呼的转变,以及周围气压的下降,让音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你大。”“那你还敢在本宫面前指手画脚?”“你!”音离忽然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本小姐的父亲可是兵部尚书!你呢!”她喊。
“呵……”溯燚右腿往左腿上一搭,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那本宫再问你,是兵部尚书大,还是,皇上大?”“皇……皇上大。”音离底气有点不足,但抬眼又看见溯燚戏谑的眼神,不由得说道,“那又怎么样?临池能有现在是实力,皇上有这么安定的国家,还不是靠爹……”音离突然住口,脸色发白,差一点……
“还不是怎么了?”溯燚语气瞬间严肃,手一挥,茶壶打碎在音离脚边,“音离,你信不信本宫现在就可以去皇上那里告你一本,对皇后无礼,此一罪,欲想功高盖主,此二罪,以自身身份就欺蛮霸道,毫无规章礼节在皇宫大呼小叫,此三罪!”
溯燚的眼神直射在音离身上,音离浑身面色苍白,张口想辩却又无话可说,“音离,你知道么,”溯燚突然抿嘴一笑,语气变得如春风般柔顺,“像你这种在不知不觉间把一家人的性命推上风口浪尖的人,可不叫单纯或者心无防备,而只是个无头无脑的活动草人罢了。”
“什么……风口浪尖……”
“呵,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刚刚那三罪随便一条让本宫添油加醋都能诛了你。”音离颤抖,溯燚从庭中出来,走到音离身边,“本宫呢,确实是一个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