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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她嗅到刚喝的柠檬果酒留在唇齿间的苦涩。
这杯饮料果酒是云轩替她点的,他从一开始就摆明了她跟风清绕的婚姻,就如这杯柠檬果酒,表面看着香,其实是苦味。
盯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树乔抚着脸,条件反射地低喊,“不对,不对,她不应该是这种感觉,那个混蛋跟周音爱得神迷颠倒关她什么事情?”
可是,真的无关吗?
明天,他们就要结婚了啊,在名义上,他是她的老公。
嘴角不禁溢出浅叹,她这是怎么了?
洗了把脸,捋了捋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挤出满意的笑,收拾脸上不该有的失落,才转身打开洗手间的门。
才一会功夫,一道熟悉的撒娇娇音就闯进树乔耳畔。
果然,是朱莉。
跟那天对风清绕一样,来到酒台扫见云轩,就向他贴上去,又是要签名又是问他的脸怎么这么白,用什么护肤品,喜不喜欢樱桃小丸子。
“等很久了吧?”两道人影从树乔面前飘过,径直拍着云轩肩膀,一左一右坐在云轩两边,阿莫甚至把朱莉推开,让她坐过另一个位置。
“喂,阿莫哥,别以为树乔不在,你就可以欺负我?”朱莉咂咂舌舌地叫嚷开。
“这个八婆是谁?”乔其眯眸扫朱莉,意味深长低笑问云轩。
“刚才我还以为她是我粉丝,现在看来大概是树乔朋友。”没听见她叫树乔吗?云轩扫过乔其一记冷色调目光,耸了耸肩,调整下坐姿,“咦?树乔?傻站着干嘛,过来啊,都是你认识的。”
“哦,我忽然想起明天还要找工作,我先走了。”树乔奔过去拿背包,一阵风溜开。
众人都被她这副手忙脚乱慌措的模样怔住,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转瞬消失在门外。
“喂,树乔,不是你叫我出来喝酒的吗?!”半响,震破耳膜的吼声从朱莉唇齿间飘出,冲到酒吧门口的树乔脚步停了停,但没有回头。
她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要不要跟风清绕结婚。
抱着这个想法,她不知不觉蜷在沙发睡着,一觉醒来已经不知是什么时候,先是门外响起震天的砸门声,然后门像是被打开了,那人冲进洗手间盛一杯冷水,哗地从树乔头顶泼下。
“哇?!下雨了下雨了,快收衣服!”树乔一下从梦中惊醒,赤脚奔到阳台。
“今天结婚这样的事情你都忘记,居然还记得下雨要收衣服?”已经气得眼眸冒火光的张惠芳,被眼前这一幕激到只能反讽。
“结婚?”树乔抱着衣服,迟疑地转回头,揉着腥松睡眸,“老妈?”
“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刚才我只听到打雷声,然后下雨啊。”树乔挠着头,边碎碎念咕哝,喝了烈酒宿醉让她还未彻底清醒,头疼,昏眩。
“打雷?”那是她砸门,然后无奈叫锁匠开门。不过现在没时间跟树乔罗嗦,她拽着树乔拿毛巾替她擦浑身湿透的身子,替她套上一件清爽的裙子,二话不说就拽着她出门,打车,停在一家婚纱影楼。
那里的小姐似乎在等她,见到树乔就迎上来,一阵顺序又整条有理的擦擦抹抹之后,树乔俨然焕然一新,烫好了头发,化好了淡妆,穿上式样简单大方的白色婚纱。
站在镜子里的女人终于让树乔从宿醉中拉回一点理智,这个穿着婚纱的女人是谁?虽然小姐手艺精湛地用妆容遮去她的熊猫黑眼圈,浮肿的脸,可她仍不住打哈欠,一副困倦无精打采。
张惠芳对自家闺女这副不上进模样感到失望,不过现在不是教训树乔的时候,风清绕早就安排车在影楼门口等她们,张蕙芳把树乔拉到车上,这时树乔焕散的意识慢慢聚集,回拢,继而,下一秒,车厢回响一道猝然的惊叫,“老妈,你这是在干什么?哦,不对不对,我怎么会穿上婚纱?”
张蕙芳没有接话,锐利目光上下扫了眼树乔,“昨天喝了多少酒?我有没有告诉你让你早点休息?你这副模样对得起我精心为你布置好的婚礼,如果不是我用计,你能跟风清绕结婚?”
“用计,结婚?”老妈在说什么?树乔的头更痛,用手揉着两边的太阳穴,是因为宿醉醒来,连智商也为零了吗?为什么总觉得老妈的话里有话?
“小姐,太太,到了。”司机停车,殷勤地为她们打开车门。
司机太过正规的礼貌让树乔蹙眉,惊诧地张大嘴巴,她坐车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有礼地打招呼呢,这叫什么事啊这是?!
难道是梦吗?
是梦吧。
都怪昨天不听云轩劝,多喝了几杯烈酒,就已经醉得世界荒诞滑稽。
本来就没酒量,被风清绕跟周音一气,就多喝了几杯。
她在影楼浑然不觉被人换上婚纱,同时换上十厘米的漂亮细高跟鞋,她只不过是在影楼打了个哈欠,眯着眸继续补觉,再睁开眼她就是这副模样。没办法,穿着这样的细高跟鞋,又被老妈拽着前行,她走得踉踉跄跄,几乎要摔倒。
“教堂?”踉踉跄跄被拽着前行,树乔在忙着不让自己摔倒后,过好一会才抬眸四周瞧瞧,忽地瞳孔放大,不置信般用力揉了揉眼眸,没错,教堂!
树乔舔了舔唇,微张着刚被小姐涂着亮丽口红的红色嘴唇,从极度惊骇中收回思绪想发出惊呼,老妈已经拽着她走到教堂门口,里面的所有人捕捉到门口的脚步声,齐唰唰回头,目光胶在门口两人身上。
一定是梦!
一定是梦!
哦,就让她在梦里,就让她在梦里吧!
梦实在是太美好太幸福,就让她在梦里!
因为,树乔在惊恐和慌措之中掀抬眼帘,无意觑了眼里面,居然看到梁欧远!
是梦,一定是梦!
他居然对她露出亲切的温柔笑容,浅浅的,淡淡的,眉梢也带着笑意。
他是走进她的梦里,来牵她的手,跟她结婚是吗?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他居然起身,嘴角含笑,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他每向她走近一步,树乔的心跳就扑通一声,扑通,扑通。
她捂着胸口,心像被掐进海洋,溺在水里,呼吸不过来。
她张大嘴巴,来不及发出惊呼,双手捂着嘴抚着脸,痴痴傻傻看着她向他走近,然后停在她面前,对她微微欠身,然后,向她伸出手。
笨蛋也知道这个动作,是让她把手放在他的手心,被他牵进去。
脚下的红地毯,就像云端,她就要在这突如其来的幸福中,跟他一起走在红地毯上,走到神父面前吗?
她泪眼婆娑,激动到浑身发抖。
她动了动嘴唇,终于能拾回话音,带着颤音问老妈,“这是真的吗?”
“真的。”张蕙芳也被自家闺女的激动感染,声音柔和地回她。啐,还说什么不想结婚,看她这副模样,八成是恨嫁吧?然后终于能结婚了,激动得眼泪盈满眼眶。
她才二十三岁,用得着这么恨嫁这么激动吗?
不过张蕙芳也偷偷抹泪,她总算是让女儿嫁给一个她亲自挑选的如意郎君,这个女婿是她替女儿选的,她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把树乔交给他,她能放心。
得到母亲的允诺,就算是在梦里,树乔也要堵一把,手颤颤地放在梁欧远手上,捂着一颗就要跳出的心,脸上的潮红炸开,含着娇羞的眸眼,怯怯地紧锁着梁欧远的脸,目光润湿,恍惚,边小心翼翼地追随梁欧远脚步,踩在红地毯,一步一步走向神父。
就算在梦里,就算不真实,树乔也想完成跟梁欧远结婚的心愿。
她想自私一回,不去过问梁欧远,他为什么抛下彭秀。
她不想问,不想。
就算是自私,她也想拥有梁欧远一次,哪怕是在梦里。
作者有话要说:
☆、别高估你自己,你他妈还不配做我的情感导师,主导我的感情!
在婚礼上一定不能走神,一定要保持清醒,尤其是新娘!!
树乔娇羞羞地沉醉在美梦中,忽然,梁欧远把她的手交给另一个人。
这刺眼的小动作让树乔怔愣,继而惊回神。
她抬眸,眸眼向梁欧远询问般,她反过来手指扣住梁欧远手指,就是不肯放开他。
这一幕底下的人没有看得清,但站在面前穿着礼服一直等待的风清绕想假装看不见都不容易,树乔发白的手指扣着梁欧远,就是不肯放到他的手上。
风清绕胸口有着窒息的胸闷感,生怕自己会出言讽刺刺伤到她,于是他偏过头,微侧在她耳畔,用只有她能听得到的声音低语,“你在做什么?大家都在看着呢。”
耳边隐约带着热气吹拂过她脖颈的话音,拍散了树乔的美梦,她恍惚地回头,教堂下面的人都在看向她,云轩,乔其,阿莫哥,朱莉,老妈,还有……彭秀。
刚才在教堂门口为什么不多看两眼,目光只捕捉到梁欧远,还是,别的人已经进不到她眼晴,只有梁欧远闯入她的眼帘。
给了她一段短暂的梦,仍免不了会痛。树乔恍惚地把手放到风清绕手上,神父问什么,她机械般地点头,又是一股痒人的热气吹拂过她的脖颈,树乔掀开眼帘,抬了抬眸,风清绕的脸离她越来越近,他的黑漆瞳孔中映着她可笑的模样。
就在她以为他要吻她,他微侧头,薄唇翕张,吐出没有任何情绪的话音,“怎么样,跟梁欧远走红地毯,是不是很感动?”
就在树乔努力消化刚才这一幕,隐约猜到梁欧远是风清绕物地叫过来,她咬着牙关,就要迸出漫骂,风清绕看出她就要崩溃,吁了口气,迅速站好,与她拉开距离。
底下响起了掌声,都以为风清绕跟树乔在亲吻,其实他只是借姿势错位,在下面的角度以为他们吻上了。
掌声扯回树乔的思绪,好在婚礼并不烦琐,不一会树乔就被风清绕牵手走下来,朱莉跳到树乔旁边叽叽喳喳,“树乔,你太过分了,昨晚我们还见面呢,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结婚,还是你母亲今天告诉我,你太不够朋友了……”
表情呆滞的树乔看都不敢看梁欧远跟彭秀,嘴唇微微动了动,“我去洗手间。”
脑袋几乎空白走到洗手间,树乔倚着墙壁缓缓蹲下,靠在洗手间一角用力咬着嘴唇。
“刚才不是很高兴跟风清绕结婚吗?怎么现在是在怪母亲吗?”头上忽然飘起的话音,在空荡的洗手间响起回音。树乔蓦地抬头,苍白成没有底色的脸映入张蕙芳眼眸。
“欸……”张蕙芳叹了口气。
想起刚才车上老妈说的话,树乔空洞的眸眼此刻是困惑,“为什么要让我跟风清绕结婚?我是你闺女,为什么只看报纸就相信这些绯闻,你应该清楚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所以你是故意的?”
“我那天是想找你问你怎么回事,但忽然想见见阿风,在亲自见过阿风后,就觉得他是个不错的男人,我也看出他喜欢的人不是你,但是,那天他在你客厅对我说的话,他是有点在乎你的,树乔,这样的好男人你当然要把握住,你不懂心计也没谈过恋爱,你根本不是别人对手,你只有先结婚,然后结婚后才跟他谈恋爱,才跟他培养感情,你没有那种手段跟能力让他在结婚前就跟你培养感情,喜欢你,然后娶你,如果是这样的顺序,你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只有这样,你才能赢得过那个女人。”
张蕙芳陌生的话叹气的语气诡异的逻辑让树乔想笑,但唇瓣抖了抖,胸口传来的捶痛感,让她哑咳了几声,半响,揪着自己的裙摆紧紧握着拳,抬眸,从胸腔挤出一丝模糊沙哑声音,“所以,你怕这么好的风清绕被别人抢走了,就迫不及待想让我跟他结婚?”
“女儿,你不是很笨呐。”张蕙芳对树乔很快就能领悟她的苦心,感到满意。
“呵……”树乔扶着墙壁站起,双手撑在洗手台边,使劲用冷水泼脸,冷静,冷静。
“你会把妆弄花。”张蕙芳终于感觉到树乔不对劲。
“老妈,我让朱莉送你回去,我想去见风清绕。”用冷水洗脸果然能浇灭心中刺痛,张蕙芳看了看她,树乔伸手抱住老妈,给她一道宽慰的浅笑。
树乔把老妈打发走,看来风清绕也跟她有默契,等她走出去,那几位朋友也都走了。
只剩下她跟他。
很好,没有外人,正好让她跟他算账。
树乔盯着他,直接进入主题,“梁欧远是你故意叫来的?”
“是。”不需要对她撒谎,风清绕爽快地回她。
“也是你故意让他伴作我哥哥身份,牵我进红地毯把我交给你?”
“嗯。”就算她再笨,过后也能想得明白,所以,也是爽快承认。
“你让梁欧远这样做,是想当着他的面,我跟你结婚,让我灭了对他的非分之想?”
“是。”他没有很低估她。
树乔紧咬着打颤的嘴唇,风清绕狭长的眼眸眯起,紧锁着她就要咬破的嘴唇,咧出凉笑。
树乔的手指攥紧,忍了又忍,翕张的嘴唇喷出一丝冷气,继而维持婚礼平静到现在的自己终于炸开,“就算是想掐灭我对梁欧远的非分之想,想让我忘记他,你就不能想别的办法吗?!”
“不能。”
他的冷静让树乔激动无比,咬牙切齿咆吼,“为什么!”
“因为你喜欢他,跟我一样,从小就喜欢一个人,喜欢那么多年,所以我想完成你的心愿,不想太强迫你,想让你嫁给他一次,刚才走在红地毯,你脸红心跳怯怯地看着他又不怎么敢看他那么羞怯,你是不是在心里想着跟他结婚,是不是想着正在嫁给他?我也有喜欢的女人,也喜欢很多年,我能理解你,树乔,没有人能比我更理解你对梁欧远的感情,所以这次我不为难你,我让你嫁给他,哪怕只是幻觉,你刚才在教堂门口,那么多人,你就只看到他,他对你伸出手,你笑得幸福流泪,你一定出现了幻觉,一定在想着他就是新郎,一定是在想着跟他结婚,你一定是带着这样的想法跟他走上红地毯,我不怪你,我是故意让他牵你的手,当你的哥哥,把你牵进红地毯,带到我的面前,在走红地毯那一瞬间,你已经在心里嫁给他一次,你已经完成你的心愿,我替你完成了你的心愿,你应该感谢我。”
“啪!”
用尽所有力气,树乔才能抬起手臂,狠狠地挥向风清绕。
他的脸被打偏到一边,久久转不过来。
树乔咬紧牙关,嗤出冷笑,出声,“你是谁?我喜欢谁,我想跟谁,凭什么我的感情由你替我作主?!真是笑话!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我跟你结婚纯粹是因为我母亲,不管我在你眼里是什么可以随意摆布的垃圾,我在母亲眼里就是个乖乖女,她的话我从来没有违抗,她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所以,她让我结婚我也会结婚,但是,请别高估你自己,你他妈还真不配做我的情感导师,主导我跟梁欧远的感情!”
作者有话要说:
☆、他给了她太多太多的爱成就了她这份狂傲的自信!
许久,风清绕转过脸,直直映入树乔眼眸的是他脸上五道手指印,够清晰,够狠。
“你欠我了一个耳光。”风清绕没有情绪的眸光凝在树乔身上一会,嗤出话音。
树乔挑了挑眉,啐,还有这么厚脸皮的人?
他对她做的事情,只值一个耳光?十个耳光都不能让她消气。
风清绕移开视线,朝停在对面的汽车走去。
“不上车吗?”风清绕钻进车厢,侧头对树乔冷哼。
虽然睡一觉起来就已经是别人的新娘,但树乔还是谨记自己的身份,尤其是母亲很喜欢风清绕,她不想就这样跟风清绕翻脸,让他现在立刻跟她离婚。
虽然不赞成老妈这么仓促让她结婚,但也是苦心吧,认为这是个好男人,怕自己闺女遇不到更好的男人,所以想让他们结婚。
老妈说先结婚后谈恋爱,可她怎么会知道,她的情敌太强悍,不管她用什么姿势什么方式去接近风清绕,风清绕也不可能会喜欢她。
道理是那么简单,简单到在这里,她都不想再叙述一遍。
风清绕的心已经被周音占满,她莫树乔还能挤进他的心,占有一点位置?
对于这种奢望,树乔想都不去想。
因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树乔的心愿,对风清绕跟周音的破事睁只眼闭只眼,虽然她跟风清绕结婚,不过风清绕也早就对她说明白了,是因为周音,是为了周音才跟她结婚,她只是一个烟雾,弹妻子。所以,不要抱着风清绕结婚就会跟周音分手的想法。
可做人,能不能别这么欺人太甚?
树乔不情不愿跟着风清绕回他的公寓,风清绕按下密码打开门,刚迈步进去的刹那,他僵住了脚步,树乔好奇,在他背后探头探脑,脸也跟着僵住。
她才刚跟风清绕结婚,才刚从教堂回来,新婚之夜都还没过呢,不请之客自然堂而皇之坐在客厅,手上捧着袅袅咖啡,边啜咖啡边翻开杂志,撇眼见到风清绕,立刻娇笑起身,奔过来依在风清绕身旁,手熟稔地环过风清绕手腕,边把风清绕拉到桌子旁边的椅子,边对他翻着杂志聊开了,“怎么样,我喜欢这款裙子。”
除了周音,谁还能做得出这种事情?
呵,树乔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周音总是一副骄傲洋洋自得一副女王高高在上的姿态,那是风清绕给了她太多太多的爱成就了她这份狂傲的自信。
震惊之后,树乔很快恢复脸上的不屑,她扫了眼厨房的位置,边换鞋边走到厨房倒杯水。
从昨天就宿醉到早上,直到现在,她今天都没有喝过一口水。
树乔捧着水杯出来,客厅气氛忽然静谧诡异,风清绕跟周音的目光都紧凝着她。
不对,是她手上的杯子。
树乔瞅了眼周音面前的咖啡杯,又瞅了眼手上拿的,两个杯子上面画有一颗心,笨蛋也知道这是情侣杯。
一口血几乎就要从树乔喉腔喷出,结个婚而已嘛,用得着这么雷她吗?
树乔二话不说立刻就转身,把杯里的水倒进洗水槽,与客厅相连的厨房,风清绕撇见树乔用洗洁精狠狠搓着杯子,然后抹干,放好,他的薄唇动了动,终于出声,“旁边有别的杯子。”
“……”闻言,一直假装看不见这对狗男女的树乔,背脊一僵,转身,抬眸,对着客厅已经十指相扣的两人,嗤出凉笑,“我看我们现在谈谈怎么把这个婚姻经营下去,是让你们两个住这里,还是我偶尔过来这里客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