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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有期-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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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太监向手下使了使眼色,一干太监弯腰行礼,倒退出了房门,良佩听着院子没了声响,马上出去,重新将门拴上。
  听到宫门拴上的声音,带头的武太监重重地哼了一声,旁边的小太监请示到:“公公,你看那公主的事儿……”
  “一个失宠的公主还敢这么嚣张,哼,也不看看我是谁,得,你们去那里搜,回去,谁也不准提那公主的事儿!”
  “是。”
  良佩回头从房间里拿了药,还有包扎用的纱布剪刀,赶到了镜楼的房间,果然见到她从床底下扶出一个受伤的高大男子。
  “公主,快过来,别靠近,让我来!”良佩跪下,拿出工具来,熟练地为受伤的陌生人包扎伤口。
  “佩姨,你……怎么知道……”镜楼捏着受伤的手掌,有些心虚。
  良佩看了她一眼,叹息,“你那点小心思,怎么瞒得过我呢。”
  镜楼吐吐舌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跑到床边,手脚并用地把另一个人影拖了出来。
  “哎哟!”被拖出来的人是个与镜楼差不多年岁的少年,满脸的血污,看不清长相,只见他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抱怨着:“还好你没把我忘记了,唉……吓死我了。”
  良佩的心脏今天真是受尽了考验,“这小子又是谁?”
  “这……”镜楼又是一阵心虚地用手指抠抠脸颊,把事情的原委坦白出来。
  原来,在受伤男子挟持镜楼的时候,这个男孩也跟在男子的屁股后边出现了,镜楼见形势对自己不利,也看受伤的男子伤势严重,不像是坏人,就把两人藏了起来,让男孩把男子的伤口裹严实了。然后,她就把房间里的花瓶打破,用碎片把自己的手掌划破来掩盖男子身上的血腥味,为了逼真,她还故意从男人身上借了点,让自己的伤势看起来很严重。于是,就这样骗过了来搜查的人,但是还是骗不过良佩的眼睛。
  满地的碎片和血迹,在良佩忙进忙出中,镜楼的闺房回复了原先的整洁,受伤的男子依旧昏迷着,被三人齐心协力搬到后边的厢房去了。良佩见男孩没有怎么受伤,就叫他把自己打理干净,然而,不论良佩怎么询问,威逼利诱,他始终不肯说出自己和那男子的身份。
  镜楼除了顺手帮忙,比起良佩进进出出,她倒也算是清闲,看着那个将自己清洗干净,也换上太监衣服的男孩,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男孩看上去不是很服气,瞪了她一眼。
  镜楼整人的心思上来了,端起公主架子来,倨傲地说道:“你是什么身份,敢对本宫无礼?且不论本宫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就算平时,你用那种态度对待本宫,也要拖出去打几板子的!”
  男孩明显被镜楼的气势唬住了,讷讷地看着镜楼的,脸涨成猪肝色,不敢说话。
  满意地哼了哼,镜楼继续扮她的公主殿下,“看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本宫就饶了你,还不快谢本宫!”
  男孩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还是不说话。
  “怎么,宫里的规矩不懂啊,你应该对本宫说,‘公主恕罪’,知道么?”镜楼煞有其事地指点着。当然,到底是不是这么说的,她自己也不知道,平时在敷原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基本礼仪,她什么都不会。
  男孩嚅嗫地说了句,但是镜楼对他的音量很是不满意,便不耐烦地挥挥手,“说大声点,否则本宫就治你的罪!”男孩瘦小的身躯抖了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闭上眼睛大声说:“公主恕罪!”然后不管镜楼的反应,逃也似的飞出房门。
  镜楼被这个转变逗得哈哈大笑,正在帮男子处理伤口的良佩回过头了,不满地看了她一眼,自知理亏,镜楼缩了缩脑袋调皮地吐吐舌头。不料良佩被分散了注意力,正在上药的手下重了,男子闷哼一声,慢慢转醒。
  良佩马上完成手上的工作,仔细看看男子的脸色,轻声问:“这位壮士,你可听得见我说话?”
  男子一道浓眉紧皱在一起,但还是勉强睁开了眼睛,茫然地看看良佩,然后环顾四周,眼神定在了镜楼身上。“公主,快把那孩子找回来,说人醒了。”
  “哦。”镜楼乖乖领命,出去找被自己吓跑了的可怜小孩。
  敷原宫的屋舍不多,但是花园还是挺大块面积,镜楼花了番功夫才找到了躲在桃花树下轻声哭泣的男孩。镜楼自己都觉得丢脸的摇摇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男孩便像触了电一样往后缩,两只眼睛惊惧地看着镜楼。
  “哎,你也不用这样吧,我又不会吃人,”镜楼嘀咕着,想到良佩给自己的任务,“喂,那个谁,里面受伤的男人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师父醒了?”男孩一阵惊喜,马上跳起来,想会房里去,可是看看镜楼,他又忍住了,不安地绞着手指。
  镜楼真想大呼天地,深深替他丢脸地再摇头,“我刚刚吓吓你而已啦,我这个公主不得宠,砍不了你的头的,安心吧~”
  男孩往镜楼远处挪了挪,怯怯地问:“真的?”
  “真的真的!”镜楼举双手发誓,“我只希望你在这里别踩到我头上而已,没别的意思,更不会罚你或者砍你的头,我保证!”
  “真的?你保证?”
  “保证!”镜楼猛拍自己胸脯。
  男孩大大地松了口气,腼腆地朝着镜楼一笑,匆匆跑去房间了,但是正当镜楼想跟上他的脚步时,他又匆匆跑了回来。
  “对不起……我……我不记得在哪里了……”
  镜楼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敷原宫才多大啊,这个原来是超级大路痴!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良佩看见刚才的男孩一脸委屈地奔来,扑到床边,“师父,您醒了,没事吧?伤得重不重?”
  那男子吃力地伸手摸摸男孩的头,没说话,倒是良佩打量了这个刚才一直没仔细看的孩子,眉清目秀,不算得是出色,但是带着坚忍内敛的气质。而镜楼则是看着他,就觉得他有够胆小,生着副无辜样,还是大路痴……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大叹起来,碰到他,她年纪都要老几分,可怜她才十一岁嘞!
  “佩姨,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啊,真的是刺客吗?”那路痴能当刺客,笑掉她大牙了。
  良佩显然是有些累了,在旁边的椅子坐下,对镜楼说:“重伤的是元鉴之师父,那是她的小徒弟,叫书易,元师父……他是临江王的师父。”顿了顿,悄声说:“一开始他还打算瞒着我们,但是他身上藏着皇后给他的密令呢,推辞都推辞不得。”
  “估计他以前每晚都进宫来教授临江王武功,现在临江王已不在宫中居住,从密令上看,他是来见皇后娘娘的,就被当做刺客追杀,大内高手武功不及他,但是人数众多,元师父才伤成这样。”
  哦~镜楼点点头,指了指名为书易的那个男孩,问:“那他怎么就没事呢,难道他武功更高?”
  良佩看着元鉴之,等着他的回答。
  元鉴之躺在床上,微弱地做了个呼吸,“今日元某多些公主和姑姑相救,我见两位不问世事,非世俗之人,也不瞒什么了。敷原宫与冷宫之间有片空地,终年乏人打理,那有口枯井,便是条密道,可通往宫外,我徒儿书易便是从那里过来接应我的,可是没想到……唉。”这个公主的大名在王爷身边也算是如雷贯耳,所以在被追杀的走投无路时,他果断地选择这里,他知道,这宫里的公主,即使知道了他的身份,也不会为难他们,连密令被良佩搜去看,也没多加阻止。
  “从那里来的,”良佩脸上闪过惊讶,“是谁告诉先生那条密道的?”
  元鉴之犹豫了一下,说:“当年一个太监领我走的,据说是条新的密道,皇后娘娘的娘家建的。”
  是这样,良佩点头,说:“先生也别怪奴婢多嘴,毕竟刺客是事儿大,这敷原宫又不得圣宠……”
  “在下知道,”元鉴之出声打断了良佩的话,“姑姑对我们师徒恩重如山,日后必当报答,现在我们不便再次叨扰太久,以免牵连到两位,我们……明日深夜便走。”
  良佩笑笑,“先生别急,刚才那几个武太监来过这里,被公主略施小计赶走,来第二次,我们也是有办法的,毕竟自己的宫殿还是自己最了解。临江王对娘娘和公主有恩,所以,你还是安心在这里养伤,既然帮了你,我们就会帮到底。”
  听了这话,元鉴之算是安心了许多。
  “那先生好生休养,让书易这孩子在隔壁睡,有什么事情,还是休息好了再说。”良佩对镜楼使了使眼色,“那我们先走了。”
  “元师父好好安歇,有太监来就看我的好了。”镜楼调皮地一笑,跟在良佩后面离开。
  等两人回到了镜楼的寝室,良佩神神秘秘地放下帷帐,把镜楼拉过来,脸上难掩惊喜的神色。
  “公主,这下,佩姨给你找了个好师父。”
  “好师父?”镜楼想了想,“是元师父吗?”
  良佩高兴地直点头,说:“元鉴之是皇六子的师父,必定是皇后花了大心思找来的,而且我看的出来,皇六子的武功甚高,现在的身手已经不亚于江湖中的高手,如果你能有那样的身手,在宫中便可来去自如,日后寻找主子便简单得多。方才我也看到了他腰间的令牌,做工精细考究,上面的花纹我认得,是东域中一个有极高声誉的门派拥有的纹饰,佩姨之前也走了不少地方,这个纹饰除了东域族长们识得,其他人不会注意到。”
  “那到底是谁啊?”
  “南松院。”良佩小声说,“他们的院主来追贤族时,我有幸跟在主子后面见过那令牌一遭,错不了的。过两天,等元师父对我们的戒心消除了,我便让你拜他为师,日后行走,会方便许多。”
  镜楼歪着脑袋想了想,元师父是六哥哥的师父,那自己不就成了六哥哥的师妹了?那就是以后见到六哥哥的几率会大很多?很好,暗自点点头,这个师父她拜定了。
  可是过了几日……
  事情并没有像良佩发展的这么顺利,无论她怎么用救命之恩来压元鉴之,他就是不答应收镜楼为徒,等到他伤好能走两步时,躲着良佩还来不及,更加让他无奈的是,镜楼小姑娘也是乐在其中。
  “元师父,我找到你啦!”哼哼,跟他比捉迷藏,在这敷原宫里,元师父还嫩了点。
  元鉴之身上还缠着白布,旁边蹲着他的小徒弟,书易,看到镜楼那张笑盈盈的小脸,他是苦笑连连。“公主,在下没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当您的师父,您还是饶了在下吧,良佩姑姑也是身怀绝技,公主何不让她来指导?”
  镜楼马上唬起脸来,佩姨的逃命功夫是用来偷她们的日常用品,还有好吃的,不是用来救娘亲的,这个师父脑袋不清楚啊。
  “反正我不管,你就是必须要当我的师父,否则我就不让你们走了!”镜楼玩起扮公主的游戏来。
  元鉴之的脸更像一只苦瓜了,他的徒弟已经不是皇子就是显贵了,再有个公主,他的命都不够赔了!书易更是吓得发抖,这个公主殿下要是真的成了他的师妹,他肯定会被欺负死的……
  像这样的情节真是屡见不鲜,时间又匆匆过了一个月,眼见元鉴之的伤势复原的不错,良佩心里更是着急,想不出什么法子来继续缠着师徒二人来。直到有一天晚上,她又从宫外领取物资,顺便揩油回来,被出来呼吸吐纳的元鉴之撞个正着。
  “你你你……”用的东西竟然是偷来的!
  良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了养这师徒两人,她的负担重了多少!
  “我说元师父,你当你吃的用的还有伤药都是凭空变出来的,我们公主不受宠,别说封号了,连三品妃子的待遇都享受不到,吃的用的都被那些总管克扣的差不多了,当然要靠奴婢去劳动一番了。”说完,良佩摆出苦瓜脸来,“本想希望公主能靠自己逃出这个地方,然后在外头自力更生,没想到元师父心肠这么硬,以后要是我走了,公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元鉴之不自觉地摸摸胡须,尴尬万分,毕竟吃人家的用人家的,命还是人家救的,有什么好说的?面对这么番情景,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秉承师父做人条例,一贯将一种涌泉相报观念贯彻到底的元鉴之,现在的他是进退两难。被公主照顾了那么久,傻瓜都看的出来,敷原宫的日子过的有多艰难,也知道,没有什么能力的两人,生活是有多困难,连他的小徒弟都看出来了。
  咬牙把心一横,元鉴之转身就走,良佩倒是慢慢悠悠地整理起今天的战利品来,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对于这样道德心过重的人,有的是方法。
  
十四 萦美人

 彩霞漫天,一轮落日在西方沉浮云间
  飞来阁,这是整个九阳皇城最高的地方,里面有一个小小的暖阁,据传是先帝为了一个民女所建,但是现在几乎没有人来打扫,多半是嫌这里又偏僻有高,所以已经荒废多时。
  傍晚,当夕阳懒懒地斜照着整个皇宫的时候,这间飞来阁顶上有一名颀长的少年闲散地坐着,精壮身材上礼服外袍的束缚被解开,镶金的头冠则被丢弃在一边,一头长发不像时下的男子一般留至腰间,只是及肩,所以在晚风中凌乱地飞扬着,俊挺的脸庞上满布阴云,嘴角呈现极不愉快的弧度。
  等到夕阳西下,宫中开始星零地点起灯来,少年才起身,直接跃下阁楼。
  “王爷。”
  两名守在阁楼下的士兵面无表情地行礼。
  少年点头,随手捋了捋头发,用低沉的声音下令道:“让路家的两位少爷到豫章宫见我。”
  就算已经开府出了宫,父皇依旧想尽办法将他留在宫里,这倒和母后的想法不谋而合,少年讽刺地想着。
  临江王,也就是原来的皇六子月衡澋,已经不是原先那个青涩的少年,虽然未及弱冠,但是脸上已经有了不合年龄的冷酷。只有在最高处,他才能得到真正的一刻轻松,不想任何事,不想皇位,不想身后命悬一线支持自己的家族,不想母后那张开始为独揽天下而疯狂的脸。走在被夜灯照出朦胧光亮的小径上,衡澋仰望着天空,好像并不急着赶路,毕竟从路家进宫,要些时候。
  夜晚的皇宫看起来并不似白天这么雍容华贵,只要是没有被夜灯照耀的地方,都是阴森可怖,像是蛰伏在夜晚的怪物,随时冲上小径,吞噬一切。
  皇宫就是这样,欺软怕硬、口蜜腹剑、明争暗斗,没有任何的感情存在,宫中这些豺狼虎豹,稍有不慎,便会成为他们的饵食。
  虽然他离开皇宫有些年,但是,这里依旧是他需要花费心思的地方,宫中现在的形势越来越明显,皇帝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有些有心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不仅宫内,地方上的皇亲也开始积极地准备起来,该拉帮结派,该苦心经营的,一个没闲。
  “王爷。”
  黑暗的树丛里走出一个太监,拦住了衡澋的去路,恭敬地下跪行礼,“南域进贡了珍奇水果,萦美人请王爷去宁祥宫品尝小坐。”
  衡澋一挑眉毛,对身后护卫吩咐:“让昊愚和宗赞在豫章宫小坐片刻,本王稍后就到。”
  “是!”护卫眼睛也没抬一下,径自离开。
  太监压低声音道:“王爷这边请。”
  萦美人没进宫几年,但是受宠的程度倒是堪比当年姚贵妃,而姚贵妃则像是一瞬间失了宠,要不是有太子,恐怕以她之前的所做作为,也会成为下个羽妃。当然,皇后不会放她那么舒服,大事小事,总是不忘整治下这位昔日在宫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姚贵妃,其他早就受她欺压多时的妃子,像是眉贵妃、娴妃,新仇旧账更是一起算。
  正是得宠的萦美人,出身九阳桐家,闺名桐宛霁,诞下的三十一公主广瑞已满了周岁,甚是讨病床上的皇帝喜欢,让萦美人的地位稳如泰山。皇后并不是特别在意,毕竟萦美人生的是公主,目的还不是协助太子,只要太子一倒台,萦美人再怎么得宠,也是一时的。
  衡澋闲散地逛到了萦美人的桐华宫,皇帝特地为萦美人所建,由于是新建,地处偏僻,路上没有多少宫女,领路的太监轻手轻脚打开门,躬身请衡澋进去。外面看起来有些狭促的桐华宫,影门后却是一片宽广的花园,有着浓密的花丛与树木,被花灯点得华彩异常,而坐在中间亭中的,便是衣着轻便的萦美人。
  “美人,临江王到。”太监把衡澋带到亭边,通报了声就下去了。
  听见衡澋到来的萦美人并不急着回头,而是轻笑了两声,依旧喝着香片,许久,才道:“妾身略有不适,未能亲自迎接,望王爷见谅。”萦美人比起一般女子略微丰满,背影看起来却是娇小可人,光是背影就知晓其风姿过人。
  衡澋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萦美人的背影,勾起一抹嘲讽似的笑容。
  沉默良久,只剩下晚风吹动树叶的声响,萦美人见衡澋没有任何反应,悄悄叹息,慢悠悠地起身,露出一张丰润而十分精致的小脸来,却是无奈带着轻愁的神态。“我特意邀请你来,你怎么连句招呼都不愿意?”娇媚的嗓音足以让任何男人骨头酥软。
  但是不包括衡澋,他依旧冷着张脸,“美人厚爱,本王受不起,还请美人自重。”
  傻子都知道这两个人关系不简单了,萦美人眼中带媚,暗送秋波,只可惜衡澋像樽佛,眼观鼻鼻观心,完全没把萦美人放在眼里。
  “王爷,快过来坐,这是南域进贡的水果,还新鲜呢,快尝尝。”
  “王爷,是不是最近有些烦心事,宛霁给你放松放松。”
  “广瑞也很想王爷呢,王爷难得进宫,一定要陪她玩玩才是……”
  “……”
  萦美人桐氏宛霁,最厉害的,莫过于喜欢陷入自己的世界当中,忽视掉不愿意见到的,即使她有一流的演技,将皇帝这头老狐狸迷的晕头转向,但是每个人总有一个,一生中最特别的存在,对于那个人,可以全心全意,甚至尽心尽力地达到他想要的一切,心甘情愿奉上自己的一切。
  月衡澋对于桐宛霁,就是这样的存在。
  无论衡澋如何不理会她,如何利用她来打击皇帝的势力,连在皇帝饮食中下慢性毒,她都为他做了,可是为什么他还是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是因为她被迫进宫了吗。黯然垂下眼,萦美人知道他不会为他所动,只有他需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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