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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有期-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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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大夫也是聪明的,看这严密的样子也有些紧张,详尽地把情况说了一遍。
  “这姑娘情况不好啊,先是服药小产伤了身子,后来又被人……丫鬟说浑身得有数十道鞭伤,深浅不一,幸好先做了处理,深的那几道千万要养好了,脸上的浅一些可以去掉,可身上的,留下的疤痕老朽也无能为力。如此一来,这姑娘先伤内腑再伤筋骨,而且小产也就是这两三月之内,这伤上加伤,不调养上半年,怕是好不了的。”
  朗珣站起来,颤巍巍地抬起手,朗行简赶紧上去顺气,“爹,您别急,大夫说无性命之忧,我们好好将养着便是。”
  说完,朗珣觉得气顺了许多,慢慢坐下,脸色阴沉。
  “开的药方已交给管家,如何服用都都已留下记录,若情况有变立刻来请老朽便是。”大夫把一些要注意地关照了一下,又递了张纸,上头写着详尽的病况。
  “有劳大夫了。”苏昔笑着道谢。
  大夫顿时笑成一朵菊花,谦虚道:“哪里,能来朗大人附上看病也是老朽的福气。”
  苏昔看了后头的两个男人,笑着把大夫送出门,把地方留下他们。
  “爹,这还没肯定那就是妹妹呢,你先别急着气。”朗行简耐心地哄劝着,心里也是无奈的紧,自家父亲年轻时是出了名的风流倜傥,人到中年就有了些倔脾气,现在老了,更是难劝,偏偏又耳聪目明,很难哄骗。
  “我去看一眼,马上就能知道了!”朗珣有些坐不住。
  朗行简也想到了,毕竟这位妹妹的美貌也是少见,一双眉毛和自己的姐姐朗行云生得一般模样,而躺在床上的女子虽然孱弱,却也能依稀看见那双俊挺的眉毛,他就怕那伤口吓到父亲。
  “哪个该死的,挨千刀的……”朗珣狠狠地一拍桌子。
  桌子上的茶杯一跳,朗行简也有些坐不住,就算不是妹妹,这样的遭遇也是在让人揪心,一个女子竟然被下药生生地弄掉了孩子,还被打成这样,就算是妾室也没见有人家敢做得如此狠毒。
  苏昔回来便看见沉默不语的两人,小心地走进来,就听见朗珣问她:“媳妇儿,你看得仔细,那究竟是不是你妹妹?”
  苏昔皱起眉来,若是样貌,她觉得八成是,适才看到偶尔因疼痛而皱起的眉头和轻抿着嘴角显现出来的一对梨涡,都和自己丈夫生得一般位置,可这二人似乎都忘记了,她可从未见过这个妹妹。而且,这姑娘左胸房上竟然还有刺身,一个颜色如桃花一般的“月”字,她也不好开口对两个大男人说啊。
  朗行简看着苏昔使过来的眼色,顿时恍然大悟,对朗珣说道:“单看相貌身形是没错的,可就是没有胎记什么的来认。”
  “身上没有什么记号,可带的东西有一件,我让人取来给公爹认认。”苏昔立刻接口道,从丫鬟手上接过一件有些破破烂烂的衣裳,“这是当时这位姑娘穿在身上的,看起来尤其贵重,是那老夫妇一起送来的。”
  朗珣的眼睛立刻一亮,双手轻抚过那件变得而且沾满黑褐色血迹的破旧衣裳,再三抚摸过,眼角已经有了些许湿润,接着长叹一声:“这是她娘亲的嫁衣,当年异族的长老联手织的,怎么会毁成了这般模样。”
  “那这就是妹妹不错了?”朗行简有些惊喜。
  “不会错,不会错了的。”朗珣险些老泪纵横,双手紧紧攥着嫁衣,“好好照料她,一定要让她好起来!”
  苏昔马上应道:“交给媳妇就好,一定好生照料。”
  镜楼现在还在擦拭伤口,碍于男女有别,朗珣只好先离开,苏昔找了几个手巧的嬷嬷进来,开始将老大夫准备的伤药一层一层地抹上去。
  看着女子如玉一般的雪背上横竖着大小不一的鞭痕,苏昔只觉得触目惊心,这些伤口都因为拖延了救治,需要极为细致的照料,几个嬷嬷都是做惯细致活的,小心地用宽竹签一点点抹着伤药,很快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子新鲜的草药味。
  “夫人,此处味道重,还是到中堂歇着吧。”大丫鬟杜鹃在一边小声道。
  苏昔看看情况不错,也就点点头,带着两个丫鬟坐到了中堂去,心里也平复下来,现在人是找到了,可身份未明要如何是好,做个庶女倒是足够了,可是一来公爹肯定不肯,二来这姑娘已经那么可怜,要是成了庶女将来就是一片灰暗,谁会娶一个二嫁还有些破相的庶女?想起自己家那个脾气大性情火爆的大姑子,苏昔顿感头疼。
  

二百十三 家人

 黛河的冬天完全没有刺骨的冷意,小镇上的居民可从来没怕过冬天,下过雪,才慢慢有了冬天的颜色。家家户户已经开始腌起了腊肉腊肠,一串串的,挂在门口飘荡。
  郎家庄内也腌了不少,味道一点点飘进镜楼所住的小楼里,她轻轻嗅嗅鼻子,只觉得很香。
  “小姐现在可不能吃这个,等咱们身体好了,让延秋给您做。”一个长相俏丽讨喜的婢女在一边打趣道,一边看着镜楼的反应。
  镜楼的伤口开始结痂时,人就清醒了,可是最让人揪心的是,整个人似乎有些傻傻呆呆的,而且不认人,一旦追问或者是吓到她,会让她立刻躲起来,动作激烈时常会扯破伤口,让苏昔十分心疼,于是挑了三个长相性格都是拔尖的二等丫鬟过来专门服侍,也希望能让她开朗起来。三个丫鬟迎春、半夏、延秋都是家生子,父母都是庄子的管事,七八岁就跟着苏昔做二等丫鬟,因为陪嫁的杜鹃海棠能干又配了管事留在身边,还有两个大丫鬟也是用惯的,所以这几人就算伶俐能干也一直升不上去。现在有这个机会,这三个丫头也是知恩的,尽心尽力地服侍镜楼。
  长相讨喜些的正是年纪最大的迎春,嘴巴讨巧会说,管人也是一把手,照顾镜楼也算是她最为心细。延秋年纪最小,生得普通,嘴有些大,都喜欢打趣她有吃福,也练了一手好厨艺,现在因为跟了镜楼,开始跟着老大夫学些药膳来调理身体。
  镜楼看了迎春一眼,然后朝着延秋看去,这让迎春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看着延秋还呆呆地不知所措,连忙给她使眼色。
  “哦哦……”延秋也反应过来,直点头道:“那是,延秋做的腊肠最好吃,等小姐身子好了,延秋每天翻着花样给小姐做。”
  镜楼一听,又歪着脑袋看向窗外,只留下迎春激动地踱步。
  “你刚刚瞧见了没,小姐认人了,她听得懂我说什么,还知道你就叫延秋!”迎春几乎要拉着延秋跳起来了。
  这时半夏走进来,半夏圆圆胖胖的十分福相,有双巧手做针线,现在镜楼要穿最柔软的里衣,正在手上忙着,听见里头的吵闹忍不住伸着脖子张望进来,道:“你们别吵着小姐了。”
  “知道知道!”迎春拉着延秋停下,接着小声道:“你去看看药,然后赶紧告诉老太爷这个好消息!”
  “好嘞。”延秋满脸是笑,蹦蹦跳跳地走了。
  迎春拍拍衣服,又给镜楼理了理床褥,让她坐得更舒服些,又去耳房把半夏拉进来,“你别忙活了,快进来也陪小姐说说话,小姐是认人的,将来不认得你可要把你赶出的!”
  “真的认人啦?”半夏也十分高兴,她们三人自打镜楼还在昏迷时就开始照顾了,现在有了进步,让她们颇有成就感。
  镜楼只是安静地坐着,双眼看着窗外的大树,偶尔如蝶翼一般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眨一下,引得两个丫头看呆了。
  “小姐生得真漂亮。”谁在旁边一比都成了庸脂俗粉。
  半夏也感叹着,或许就是因为生得美,所以才会命运坎坷吧,戏文里总是说红颜多薄命。
  迎春指着外头,说道:“那是香樟树,等到了夏天,小姐也不用怕蚊虫了。”
  镜楼又疑惑地看着她。
  “现在小姐要养身子,等小姐能走了,也可以去瞧瞧。”迎春叫了人,立刻回来,站在一边高兴地搭着话,半夏只觉得镜楼的反应确实要比一开始多多了。
  一边迎春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而镜楼竟也像是听得认真,一直看着迎春,当朗珣走进来看到这副场景,感动地快要哭了。
  “乖镜儿,你可是认人了?认得爹爹吗?”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结果镜楼一看到他立刻像是受了惊的兔子忙不迭地往床最里面爬去,还紧紧抱着一个大枕头,警戒地看着一脸尴尬的朗珣。
  “见过老太爷。”两个丫鬟立刻俯下身行礼。
  “老太爷,您吓着小姐了,”迎春小声提醒,“要慢慢来。”
  “对,慢慢来!是我吓着镜儿了。”朗珣手忙脚乱地后退两步,搓着手看着依旧躲在最里面的镜楼。
  迎春装作若无其事地笑说:“小姐怎么不认得了,这是您的爹爹,我们的老太爷啊,您再仔细瞧瞧!”
  镜楼疑惑地看着迎春,又看了看朗珣,像是打量了他一番。
  朗珣紧张地站着,看着镜楼一遍一遍地看他,接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镜楼指着朗珣,询问似的问迎春:“爹爹?”
  这是朗珣第一次听到镜楼开口说话,顿时激动极了,不可置信地重复问:“她这是叫我了?是叫我了?”
  迎春也是一愣,见镜楼望着自己,这也是她第一次听到镜楼开口,赶紧擦擦自己因为太过激动而忍不住的眼泪,直道:“是是是,那就是小姐的爹爹,我,迎春,她,半夏,还有那位是高嬷嬷!”
  “迎春。”镜楼指着迎春,又看看半夏,随后有看着朗珣,眉头轻轻一皱。
  “她是不喜欢我吗?”朗珣顿时觉得有些受伤。
  迎春立刻摇头,安慰道:“小姐像个孩子一样,怕生呢,老太爷多来几次就是了。”
  “是吗……”朗珣看着镜楼瞪得像小鹿似的眼睛,心马上又软了下来,转身对高嬷嬷吩咐道:“过两天把大少爷和大小姐也叫来,有个孩子总归热闹些。”
  高嬷嬷立刻应了一声,府里的大少爷和大小姐是苏昔两个孩子,姐姐朗榕安和弟弟朗图安,朗珣最不耐烦听到叫姐儿哥儿的,府里都叫大小姐和大少爷,一个六岁一个四岁,正是最好动的时候,原先朗珣是担心两个孩子不注意伤到镜楼,或者镜楼不小心吓到两个孩子,现在看来,她除了忘记所有的一切,应该有的反应能力还是渐渐在恢复。
  “你们好好伺候小姐,不得有误!”满意地看了一眼这几个丫鬟,还是嘱咐了一句。
  三个丫鬟连忙下跪称是。
  镜楼依旧打量着朗珣,突然间手脚并用地爬过来,朝着朗珣伸出手来,清脆地叫了声“爹爹”,朗珣一下子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朝他伸出的那只嫩白小手,接着又见镜楼用另一只手指着窗外,说:“外面。”
  那认真而小心地看着自己的模样,朗珣的视线一下子模糊了,第一次见到她,还很小,也是这样的情景,好奇地躲在宫门后,用同样的一双眼睛,同样的神色看着他。
  “好好好……”朗珣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爹爹带镜儿出去!”
  迎春和半夏有些焦急地挺直了身子,欲言又止,镜楼看着外面,一脸跃跃欲试。
  等到朗行简带着苏昔跨入院门,就看见自家的老太爷坐在花园里临时搬来的榻上,和镜楼玩着一个精致的小球,小球带着流苏,骨碌碌地滚到一边去,镜楼在一边高兴地拍手,而朗珣也笑了,拿着球引着镜楼来拿。两边护着两个丫鬟,一脸紧张地看着镜楼,时不时还要提她拢拢棉衣,虽然有太阳,但是天气着实算不得暖和。
  朗行简一眼就看见了披着嫩色夹袄的镜楼,大半月的调养让她有了些许血色,脸颊还算不得丰润,一笑起来嘴角的梨涡忽隐忽现,尤其天真可爱,看得他也鼻子发酸。
  父亲是多少年没有这般笑过了。
  苏昔看看镜楼,虽然这个妹妹的生母成迷,但无论样貌和身形,越看越像是朗家人,和远在平余的大姑子朗行云的背影身形也极像。
  “父亲说日后让榕安和图安过来陪陪妹妹,我看能妹妹能下床了,就让两个孩子过来吧,妹妹这个样子可是不傻了,像是受了刺激,缓过来就能好。”苏昔对朗行简说道。
  “两个孩子会不会太吵了?”朗行简有些担心,他那一对儿女可不是能安静下来的。
  苏昔一笑,“就是要热闹才好啊。”说完,转头看向那对正玩得愉快的父女,有些关系总要一点一点修复,朗家原本就没什么勾心斗角,她也希望镜楼能尽快融入朗家,忘却那些曾经她遭遇的事情,也是件好事不是吗?
  “行简?”朗珣转头瞧见了站在那里不动的夫妇俩。
  “父亲。”朗行简立刻走过来见礼,镜楼好奇地看着他,觉得心里一阵软,“妹妹,我是哥哥,这是你嫂嫂。”
  镜楼眨眨眼,指着苏昔道:“嫂嫂。”
  “是,妹妹记得嫂嫂呢。”平时出入也就她最多,镜楼果然记得。
  朗行简有些受伤。
  “正好,让媳妇儿陪会镜儿,我正好有要紧事和你商量,随我去书房。”朗珣拍拍衣裳起身,还替镜楼拿掉粘在头顶上的一片枯叶,镜楼不明所以,眼睛随着他的动作,看到那一片叶子后,灿烂地朝着他一笑。
  朗行简更受伤了,妹妹理所有人,就是不理他……
  苏昔十分嫌弃看了他一眼,笑着把两人送了出去。
  “妹妹来,嫂嫂陪你玩可好?”等送完了人回到榻上,苏昔就招呼着镜楼,一边让下人准备回房里去,在外头太冷,对镜楼的身体不好,“我们一会就回去,不然身体好不舒服。”
  镜楼乖巧地点点头,注意力重新回到彩球上。
  “真乖。”苏昔笑着,现在的镜楼很怕人,大女儿榕安都已经用不着这么哄着了。
  

二百十四 皇室秘辛

 另一头朗珣和朗行简父子正信步走向书房,镜楼所在的福园离书易很近,也方便朗珣随时来探望之故。
  朗行简忐忑地跟在后头,每次父亲这么严肃地把他叫进书房,总会被狠狠削一顿。
  “行简……”朗珣悠悠地开口,“你还记得那个孩子吗?”
  “哪个孩子?”朗行简被问得一愣,“和妹妹有关吗?”
  朗珣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当年,是我做错了事,我不肯认镜儿,就是怕面对那些事,我自诩为人师表,光明磊落,一辈子,却独独做错了那件事。”
  正如此说着,两人已经走到了书房,朗珣挥挥手让一边的小厮守着门,一边和朗行简步入书房,里面早已准备好了热茶和点心。
  “父亲,你是说当年的事情?”朗行简不安地喝口茶,当年的事情一直都是老爷子的禁忌,今天是准备撕撸开了吗?
  朗珣也坐下,望着香炉袅袅升起的烟,苦笑一声,慢慢回忆起当年来。
  “我和你母亲是青梅竹马,谈不上轰轰烈烈,倒也是细水长流,相敬如宾,朗家那时穷困得很,几乎挂在了九阳家族的尾巴上,因为祖先擅长的奇门遁甲之术早已失传,子孙又读书不进,我才能和你母亲这样的普通官家女子成亲。你母亲闺名婉元,人也生得如水一般温柔可人,先后又有了行云和你,成了家,我便专心于官场拼搏。”
  “或许是我运气好,年过而立就官至三品,不但给了你母亲体面的诰命,还有了进宫赴宴的资格,而问题恰恰出在这时候。”
  “第一年进宫赴宴,我们都是熟悉,也不敢乱走,你母亲和几位夫人也不熟,只能勉强说上几句,几个老大人和朗家是故交,一时间拉着我说了好一会话,你母亲就落了单,等到我回过神,才发现她因为打翻了茶碗找地方换衣服去了。起先我也不过是找宫人去看看,不敢轻易离开位置,后来等等人不会来,我就担心她是不是迷了路,又不敢劳烦其他人,只是自己一个人悄悄地四处塞银子让宫人找。后来她换了身衣裳,十分整齐地出现了,而且十分镇定地坐在原先的位置上,我本来急着满头大汗,一看她无事,也就当她迷了路,不再追问。”
  “可回了府,我就发现她不对劲,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她疑神疑鬼的,有时还会很疯狂,我忙于政务,都没有仔细去照顾她,可是后来约摸三个月后……你娘被诊出了身孕。”
  朗行简握紧了拳头,哑声道:“就是,那个孩子。”
  “不错,”朗珣捏紧了茶杯,“我和你娘许久没同房,哪里来的孩子,后来你娘一听有了身孕,才受不住把在宫里的事情告诉我,那狗皇帝没有见过你娘,一时兴起……她又怕我知道了要闹事,对方是皇帝,我们又能如何?她一个人忍了下来,后来有了身孕,一时间接受不了,整个人都疯了,我们多次想要落下这个孩子,没想到那孩子命硬,大夫说下了孩子怕是危及你娘的性命,不得已才把他生了下来,孩子是平安了,你娘却彻底疯了,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父亲,那怎么是你的错!”
  朗珣抬手,放下茶杯,叹道:“如何不是我的错,我当时对你母亲太过忽略了,若能及时挽回你母亲不至于走到后来疯癫的地步。”
  “我当时年轻气盛,恨不得摔了那个孩子,可到底是一条生命,这孩子命硬,又顶着我们家少爷的名分,我便忍住没动手,可心里的不甘越来越多,后来,我做了一个让自己至今为止都后怕的决定。”
  朗行简只觉得浑身寒毛都熟了起来,颤抖着声音问:“是什么决定?”
  朗珣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既然那狗皇帝动了我的妻子,我也要让他尝尝绿帽子的滋味。”
  茶杯应声而碎,朗行简猛地站起来,“父亲……您……”
  朗珣无奈地一笑,“你现在知道我当时看到镜楼站在我面前是何种心情了吗?那是耻辱,那个错误的决定让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又让我如何跟你们交代?”
  “不是这样的!”朗行简跪下,“是儿子不孝,子不言父母之过,儿子怎么会因为这些陈年旧事而看不起父亲!”
  “好了,人年轻谁能不犯错,这样的夺妻之恨早就盖过了我的理智,”朗珣把他扶起,“当年朗家的祖先帮助修建了皇宫暗道,连皇帝都不知道全貌,我原想随意挑一个带出宫去作罢,可偏偏选了那一条,遇见了那个不该遇见的人。”
  “那个人是……妹妹的生母?”朗行简渐渐明白过来,接着突然惊恐起来,“那就是……”镜楼的样貌显然是异族,而宫里当时的异族妃子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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