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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玉君贤一旦坚强振作起来,他势必会比自己安临的那个玉君贤更为睿智。
玉君贤如梨清、白若所料,冲向衙门。
在玉君贤冲到衙门门口之前,陌离和柳明月将他拉住,玉君贤不停挣扎,想要冲破陌离和柳明月,跑去衙门。
后赶上来的梨清用两指捏住玉君贤的手腕,还在躁动的玉君贤突然动弹不了,乖乖的让梨清带着走。
梨清将玉君贤带到衙门附近的一个无人小巷中,放开他的手腕。玉君贤旋即又能动,他向小巷外跑出,边跑边吼道:“不是要通缉我么,我去杀光他们,看他们如何通缉?!”
“你以为,你现在能杀得了几个人?”梨清不阻拦玉君贤,在他身后轻轻悠悠的说。
梨清的话虽是轻轻悠悠,却如一块巨石砸在玉君贤本已烦乱不堪的心中。玉君贤平时都会随身带着他那把青铜古剑,这段时间他清闲日子过的多了,警惕性也就降下来了。
他今日出来没有带剑,他若是赤手空拳和那些衙差去打,威力比不上有剑之时,能杀得了这里的衙役,但,樊都的那些人呢?他能杀的了几个?
“你……”玉君贤停下奔跑的脚步,回过身看梨清,眼中是纠结。
“我以为,你能承受得了,才让你知道的。”梨清说。
那次叶舟庭和他单独谈话,说的也是这事。梨清是高人,能掐会算,叶舟庭接到玉老皇帝辞世的消息时,立刻找来梨清,请他不要将玉老皇帝辞世的消息告诉玉君贤,怕他会受不了,做些过激的事。
在他们眼中,玉君贤不过是还没有完全成熟的孩子。
“承受得了?”玉君贤觉得好笑:“死的可是我的父亲,无论何时,我都承受不了!”
玉君贤声音动作都不小,有很靠近衙门,很快就引来了衙役。有脚步声渐渐走进这条小巷,还有一两声议论。
“你是不是听错了,现在哪里会有什么人滋事?”
“不知道,去看看吧。”
玉君贤这次没有再向外冲,低垂着头,想来是意识到了自己闯祸了。
柳明月神情不安的看看陌离,又看看白若。不会就这样被抓走吧?
见玉君贤安静下来,梨清也不与他计较了,一挥衣袖,在衙役赶到之时,一行人消失在小巷中。
衙役看空无一人的小巷,不由得笑起自己的同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这个时间,怎么会有人滋事生非?”
***
他们回到了叶千山庄,玉君贤收不住他此时狂躁的心情,就要与梨清动手。白若挡在他们中间,想了半天,说了句:“玉君贤,现在的确不适合胡闹。”
都说他在胡闹,他们谁,能真正理解他心中的苦痛?
若说与梨清动手,玉君贤是打不过梨清的。所以玉君贤没有再有与梨清动手的念头,但他拉着白若就开跑。
谁都没有想到玉君贤会拉着白若跑,就像一个小孩子在抢一样自己喜欢的东西似的。但想一想,玉君贤这样也是正常的,他们谁都知道,玉君贤喜欢白若。
白若是呆住了,她本想挥开玉君贤,玉君贤现在不宜胡闹,他们现在也不宜再给玉君贤刺激。
白若回头看梨清,梨清有片刻的犹豫,终还是对白若点点头。示意白若趁机安慰开导玉君贤。
三。君贤伤 '本章字数:2541 最新更新时间:2014…06…18 00:13:37。0'
?????????? 白若回头看梨清,梨清有片刻的犹豫,终还是对白若点点头。示意白若趁机安慰开导玉君贤。
不知道玉君贤是有意还是无意,竟带着白若跑到了梅院。
梅院中种上满院梅花,只有一两间简单的房间以供休息,梅院中央,梅树交错之中有一块空地,那块空地置放了一张大石桌,和些石凳。梅院不是住人的地方,是专做宴客和观赏的院子。
快要过年,正是寒冬腊月,这梅花开得比他们前些日子看的还要艳丽。一朵一朵都将自己的花瓣努力伸张开,里面的花蕊都要冲出来的感觉。然而现在天色阴沉,灰暗的天空夹杂着风雪,盛放的梅花在这样的天色下显得有几分寂寥。
玉君贤跑到梅院就放开白若的手,走到石桌边坐下,将头埋着,一言不发。
白若跟在玉君贤身后走到他身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想不出该对他说些什么,就将手搭在他的肩头。
肩上温润的感觉让玉君贤浑身轻颤一下,他转身,抬头看白若,他眼中竟闪着泪光。
玉君贤无论是深沉冷静,还是任性胡闹,他的坚强倔强都是骨子里的,他的男儿气概都是不改的。
而今,玉君贤剑眉浩宇中蕴藏的是满满的悲伤。玉君贤眼中的泪光让他的眼睛要比平日里亮上几分,但这样的他,看着让人心疼。他刚毅的脸上,已经不见了往常的霸气。他……就像是一只战败的大鹰。
“我是不是太过任性胡闹了?”玉君贤拉住白若的衣角,问她。
“唔,还好吧。”玉君贤正在回收眼中的点点泪光,可白若还是担心他会掉泪。这……安慰一个哭泣的男人,白若不会。
“你这是正常人的反应吧,若是做错了,也无可厚非。”若是做错了,也无可厚非,只是,不是每个人都如梨清这般淡然容忍。
玉君贤不说话了,他紧紧攥着白若的衣角不放,低头沉默半响,又开口道:“都说了你穿白色太过素雅,还是颜色鲜丽一点的衣服适合你。”
白若一身白衣,样式简单,却飘逸轻盈,翩翩欲飞。她一头黑发挑了几缕在脑后挽成花朵形的小结,其余头发都披于身后。她与梨清站在一起,果真是天造地设。
看见这一身白衣,玉君贤就想到梨清,白衣白发,绝世容颜,一身冷清。一想到梨清,玉君贤就觉得这身白衣刺眼。
玉君贤这句话让白若不知该如何应答,白若思索一阵,低声道:“玉君贤,还是安临的那个你,要好许多。”
“有什么好的,要背负的那么多。”玉君贤轻嗤。现在,不得不背负得更多,安临的那个他,他还没有完全适应,现在就要做得比在安临的他做得更好,真的可以么?
“人总是要变的。”玉君贤叹气。如他要从一个毛头小子,变得强大,变得无人能犯。又如……“梨清没来之前,你总是一副冰冰冷冷的样子,他来了,你就变得温和了不少。”
玉君贤对梨清一直都有些不满,他现在提及梨清,白若觉得别扭,想要移开话题,可玉君贤又说:“他可许过你一生一世?”
“他若没有,我许于你。”
没有,没有呢,梨清好像没有许给她一个一生一世。就算没有,白若也相信,在梨清心中,早已许了她千千万万个一生一世。
怎么会没有,不过是他们两个都忘了。
“梨清承诺过要助你登上皇位,我自然是追随着梨清的。可就算梨清说过要帮你,也得你自己有那志向。”白若这句话,抛出了两个意思。
一是回绝了玉君贤的心意,表明自己要跟着梨清的态度。二是让玉君贤自己长点志气,莫要总想着儿女情长。
见玉君贤又低头不言语,白若知道是把他引出了这个话题。白若也低头看着玉君贤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说:“你父皇……死的蹊跷。”
“我知道。”玉君贤的睫毛扑闪,他眼中有泪光随着他一起一伏的睫毛闪动。玉君贤深吸一口气,又将满眼泪光逼回体内。白若感觉捏她衣角的手收紧了几分:“我不会让他的好日子过太久。”玉君贤言语中有些深沉,说得笃定,倒不像是一时冲动而说出口的。想来,他是真的想要崛起,让他过不好。
玉君贤是要发狠了,白若反而放心这样的玉君贤。他是急躁了些,能收得住他冲动的性子便好。这样的玉君贤,不用担心他再因急躁脾性而闯什么祸。
玉君贤口中的他,是太子,现在的新皇玉君武。玉老皇帝刚死玉君武就继位,这太快了,让人不得不生疑。一定是他先预谋好的。
玉老皇帝身体一向不错,怎地一个月就染疾暴毙。他才不会相信这一说法。那也是他的亲生父亲,他怎么下得了手?玉君武,你究竟怎么下得了手?
若是日后他对着玉君武,会不会如玉君武那般狠心?
谁知道呢……
玉老皇帝有四子,故去两个,只有玉君贤与玉君武,但玉老皇帝独宠玉君贤,在他眼中,他的儿子,只有玉君贤一个。
他什么事都会为玉君贤想得周到,安排得妥当,玉君贤真正独立处事的时间很少,大多都是玉老皇帝在他身后悄悄为他处理一些事。
玉君贤知道,可他没有点明,他觉得,那样更好。好多事情,都是他父皇为他操劳,但收获口碑名誉的却是他。
或许,他比不过玉君武。至少,玉君武比他独立。
***
千境迎朝三十四年年末,十二月中旬,樊都城内一夜突变。
天空飘着大雪,一片一片落在守城将士的皮肤上,冷至骨髓。不过一个时辰,天色黑透之际,将整个樊都化为一片雪白。
黑色的夜空包绕着一片白,显出一地的凄凉。
不知是从宫中哪个公公口中传出了消息,皇帝暴毙!
玉君贤已被赶至樊都外多日,留在皇城中皇帝亲生儿子的只有太子玉君武。玉君武得知消息,连忙整队将皇宫团团包围,籍口是怕皇上暴毙,人心散乱之时,有人钻空子溜入宫中做不轨之事。
玉君武手下的一部分士兵看守着皇宫,一部分士兵随着玉君武进宫,直接进入皇上的寝宫。
到了皇上寝宫之时,玉君武将所有人都关在门外,只身一人进入皇上寝宫,说是生前未能好好孝敬父皇,要好好瞻仰一下皇上遗容。
皇上寝宫中,玉老皇帝安然坐在金丝楠木桌前,眼中喷射着怒火,直勾勾瞪着走进来的玉君武。
他身旁的玄夕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像是在欣赏他此刻欲动而不能动的表情。玄夕不再幻成陌离的模样。
玉君贤走后不久,玄夕也对玉君武坦然了自己是妖的身份,那时的玉君武早已野心遮天,不在乎玄夕是什么。在乎的是,他帮助谁。
想想也好笑,他这个与妖合作的人好好的活着。而他那个受尽宠爱弟弟,分明与戍荣国师被杀一案没有半分关系,却被当做凶手,赶出皇城。
玉君武一进屋就放目打量着这个屋子,一脸赞许和向往。
金丝楠木制作的案桌,屋中椅子均刻有龙,有的腾云而起,有的做势欲飞,有的静伏一团,却目光迥然。屋中用的纱帘是金线绣制而成,床是白玉石刻九龙腾飞床,玉石性寒,所以玉石床上覆有千金难求的天蚕绒被。墙上镶嵌了数颗明珠,以夜间照明之用。
“此生我能住进这里,父皇,这是皇儿莫大的荣幸。”
四。往年 '本章字数:2753 最新更新时间:2014…06…24 10:55:3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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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份荣幸,我不得不感谢父皇偏心于玉君贤。”玉君武一边走向玉老皇帝,一边抚着他路过之处的物件,脸上挂着灿烂的笑。
玄夕不爱多管闲事,现在是玉君武与玉老皇帝他们父子俩的对决,玄夕已经做得够多了,不想再插手玉君武的事。他一挥手,本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的玉老皇帝双手手指抽搐了几下,能动了。
也不待玉君武再对他说什么,玄夕的身子变成紫色荧点,颗颗散去,如夜空中璀璨的星星。
“养妖的竟然是你!”玉老皇帝指着玉君武,手指颤动,眸中火光增长。
“是我,你现在又能将我如何?”玉君武的脸突然变得阴沉,他眼眸中也隐隐升起了火光:“为何在你心中眼中,只有玉君贤那个儿子?”
“他会的,我皆会。若你觉得我比不上他的聪敏,我可以学啊!”玉君武闭上眼眸,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笑了。他的笑中包含的仅是苍凉:“我知道,自打从娘胎出来,我就被你抛弃了。可是,你为什么还要让我生出来?为什么不在我小时候就将我杀了?”
“十年前,我至少还有母亲疼爱着。你可知道,这十年没爹疼,没娘爱的日子我是怎么活过来的?”玉君武又挑眉笑说:“我是怀揣着对你,对玉君贤的恨意活下来的。我时常在想,若是没有玉君贤,我是不是会得到你一点点的父爱?”
玉老皇帝不说话。偏心玉君贤是他的不对,是他对不起玉君武,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任他挂着太子头衔。给不了他父爱,那就给他衣食不愁,荣华富贵。他没想到,玉君武竟不满足……
“若是没有玉君贤,又怎会有如今的我——不择手段,不顾亲情,没有血性。没有如今的我,又怎会从你手中得到这天下。”玉君武一直都知道自己错了,清楚的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他亲眼看着自己一步一步沦陷,一脚一脚走向迷途。
“千境江山你是留给玉君贤的吧。可惜,留不到他回来了。父皇且放心,我会替你好好掌管千境江山的,不久之后,我会送玉君贤到黄泉去寻你的。”他对他无情,他又何必顾及父子之情。父子之情?好可笑,他们有过父子之情么?
自玉君贤被赶出樊都那一刻,他就预料到此刻发生的事。玉老皇帝并不惊诧玉君武起反。
早在玉君贤还在樊都时,玉老皇帝就察觉到樊都的兵士被人控制住了,他想可能是玉君武,倒没想到还有一个陌离,不,不是陌离,是妖。
为了不让玉君贤担心,玉老皇帝便没有对玉君贤说。将玉君贤赶出樊都的同时,玉老皇帝悄悄将自己能调动的兵士安插在远离樊都的地区,比如,宁城周围就有许多。
玉君贤是个聪明的孩子,他一定能察觉到的,并能应用的。只是,就算玉君贤挥兵樊都,能不能与玉君武抗衡,这就是他的造化了。
这天下,该是谁的就是谁的。继位二十四年了,他是该歇歇了。这一歇,便是黄泉奈何,转生来世。来世……他一定要和那个笑如弯月,温柔素雅的女子相守永生,然后,再生一个如玉君贤这样的儿子。
玉老皇帝拿过桌上已经冷却的茶水,吹开褐色茶水上漂浮着的黑色茶叶,先是浅浅饮上一口,又将茶水全部灌入口中,如数吞入腹中。玉老皇帝放下茶杯,神色平静。
“你以为,这千境天下,是你想要得就能得到的么?”玉老皇帝对玉君贤的偏心无法更正,既然无法更正,那就一直这么偏心下去吧。
玉君武刚想反驳,却见玉老皇帝眼眸中的萎靡渐渐替代了怒火,身子缓缓向椅背靠去。如一个本在奋战的公鸡突然被人抓住,焉了气。
玉君贤看向玉老皇帝放下的茶杯,杯中只剩下细碎的茶叶,看不出是哪种茶。茶叶采集炒制后本该是褐色的,而这杯中的茶叶居然带着黑色,在白色的骨瓷杯中黑得特别明显,特别耀眼。
这茶中有毒。
他早就料到会有今日,他早就为自己准备好了一杯毒茶,他早就想好了……要死!
他为什么,为什么宁愿死也不愿对他好一点?他就不是他的儿子了么,为什么,从不把他当做是他的儿子?他凭什么死?他以为,他这一死,便可以抹杀对他的冷漠吗?便可以除去这十五年对他的亏欠么?不可能啊……不可能的……
为什么想到死?他,说送他下黄泉不过是说说啊。要折磨他,怎么会用让他死这样的蠢方法。他可以把他关起来,让他看看他是如何逮捕玉君贤的,是如何杀害玉君贤的。可,他看不到了,永远看不到了。他的欢乐,他的痛苦,以前是他一个人享受,现在是,以后也是。
玉君武可以救玉老皇帝的,可他看着他合上眼睑,垂下头,无动于衷。玉君武盯着他看了很久,一步一顿的走到他面前,伸出食指,放在他的鼻下。玉君武放在玉老皇帝鼻下的手,固执的僵持的放了很久,直到他累了,颤抖的拿开自己的手。这几日,太累了,连举手抬足都不由的颤抖……
求死的人,他何必浪费自己的精力叫人去救他?反正,他又不会难过。
玉君武一只手撑在金丝楠木案桌上,一只手紧紧捏着胸前的衣服,唇上印着浅浅的笑,可有水痕在他的眼中晃动。
不难过……真的不难过……他们都没有父子之情,没有什么难过的。只是他的父皇死了,他要在大臣面前表现的悲痛而已。是了……他需要在大臣面前表现的悲痛罢了……
玉君武将玉老皇帝喝过的茶杯藏起,冲门外大喊:“天气大寒,父皇身体有恙,终敌不过这寒冬烈风,西去了——”
这一声“西去了”声声从玉老皇帝寝宫传至皇宫,又由皇宫传满整个樊都。满天的飞雪停住,一群人接着一群人从雪地上走过,留下一串串脚印。白雪不堪如此践踏,终化成一滩雪水,缓缓划来,融入雪中、冰中。
玉老皇帝遗体连夜被送进皇陵,其丧葬之事也是草草了事。玉老皇帝入葬后三日,玉君武登基,国号未改。
***
玉老皇帝在死前那一刻似乎看见了一个女子,她身形曼妙,如水温柔。她静静的看着他,唇角含笑,连眼中都沾上了笑意,就如一朵月季花徐徐绽放。
玉老皇帝突然想到很多年以前的事,很多年以前……大概是他初识她的时候的事。她,便是玉君贤的母亲。
初见她,玉老皇帝以为她和宫中所有的妃子一样,并未注意她。后来,让他注意的事,她温柔贤淑,从不与人争抢。
这不是注意,而是沦陷,沦陷在她的温柔中,沦陷在她的一颦一笑之中,连她抚琴的每一个动作都吸引着她。可她,对他,却不甚在意。他是用了好大的心思才让她将眼光放在他身上,哄她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
他曾对她说,此后,只要她一个女人。
可他,没有守住他说的话。他,有了不是她生的儿子。他是一国之皇,怎么可以,只守着她。总还要多几个孩子的。
于她,他是愧疚的。可她并未怪他,甚至什么都没说,陪他喝了一晚的酒。
他本以为可以与她相守一生。可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