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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儿被艾贵妃开门见山毫无遮拦的问话搞的一愣,些微尴尬,稍倾整理心神答道
“有劳姐姐为妹妹操心费神。妹妹昨夜是被内侍总管唤去了司礼监问话,也是刚刚才回来,正巧贵妃姐姐就来了。”
艾离儿接过彩云递来的香茗,只是握在手里用茶盖轻轻磨着茶盏却没有喝的意思。
她再也不会在其他宫殿用膳饮茶。那些属于过去的莽撞的快乐的轻信的,对谁都以诚相待推心置腹的日子都随着被逼宫的羽西雅消失了。
“妹妹被问话,本宫听说是和千禧宫的前任主子有点关系?”
艾离儿磨着盖碗茶,抬眸望着林月思思。
洛儿也打量着艾离儿。这女子相貌平平,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威仪却不是普通女子所能比拟的。尤其那双眼睛很深。
她来打听这些?是好奇?毕竟千禧宫现在是她在住。打听下前任主人的奇闻轶事也是人之常情。世界上没有不八卦的女人。
况且她现在贵为贵妃,自己也没啥不说的理由。
“姐姐有所不知。此事是几月前,妹妹那时也是初到宫里在太液湖边散步。忽然听见有宫女喊有人在旁边的听雨塘落水,妹妹多少会些水性,也没多想就冲过去救了落水的女子,原来是当时的羽夫人。当时王上不在朝中不知此情况,此番征战回来,也是了解下。姐姐无须为妹妹挂心。”
“如此就好。我们姐妹虽然品阶不同可到底都是父母手中的宝,心头的肉。如今进到宫里凡事都要靠自己,也是要照顾好自己才能更好地服侍好王上,妹妹说是不是。只是那羽夫人,本宫听闻也曾是大王的旧爱,千禧宫的旧主?可是这样?”
艾离儿将茶盏放到案几,双手工整的交叠放在膝上。聚精会神看林月思思的反应。
这种感觉很有趣诶。
艾离儿突然感觉就像潜伏在暗处的敌人窥视者不明就里的对手,就像一只神秘出现复仇而来的猫捉弄着掌控下的老鼠。
林月思思避开艾离儿的目光垂头轻轻点了点。这种敏感的话题,她岂能随意多说,况且——
“姐姐说的是。羽夫人确实是千禧宫之前的妃子,大王曾经也很*幸过的。”
“本宫虽说是贵妃却是初来乍到,但不知,那羽夫人贵为夫人且能住进这陌水王宫里最为精致的千禧宫,因何销声匿迹?”
艾离儿问完,靠在椅子背上,淡淡的盯着林月思思的神情。
洛儿确实有点慌乱。
陷害羽西雅非她所愿,当时情况哪容她选择。不按玉姬说的做就是她洛儿死。按玉姬说的做就是羽西雅死。
但是,她不能因自己连累了公主。
但是她也确实陷害了那个将自己当做姐妹的率真女子。
既然下落不明,那就一直不明下去吧。她也不愿再触碰心底折磨自己很久的负疚。
如今她和玉姬一样不想再见到那羽夫人出现——揭发了她们的阴谋。
洛儿无奈的苦苦一笑。
“羽夫人曾经和妹妹交好,是个率真可爱的女子。只是——唉,不是都说红颜薄命吗?羽夫人至今下落不明,妹妹也确曾揪心的为羽夫人担心。”
林月思思眼角竟有些湿湿的痕迹。
艾离儿眼似飞刀的看着林月思思的哀怨。该问的她已经问了。想知道的她已经知道了。
“好像已经午时了,本宫不便打扰。妹妹昨夜未睡,好好休息吧。”
“妹妹恭送贵妃姐姐。”
洛儿听她说要走这才松口气,卑微的垂头在后面送着。
“免了。妹妹回殿里边歇着去吧。外面风大霜冷的。”
艾离儿待锦轿离开栖香殿后命锦轿绕过积云宫一路去寒梅馆。
路还是那条路,今日走起来格外的不一样。
艾离儿对着绿萍。绿萍此刻望着窗外心情复杂的苦着脸。
“想倩儿了?本公主何曾不想乖巧温柔的倩儿呢。”
“恩。公主——”
绿萍欲言又止。
“哎,你知道本公主最见不得吞吞吐吐的派头了。有事就说吧。”
“公主,奴婢听马蛋儿说。那日千禧宫逼宫,正是他不当值,他也偷偷跑去围观了。倩儿——是在玉姬命司礼监的姑姑们抓她之前自己撞了墙柱死的。奴婢猜测,可能倩儿是知道他们肯定要逼问公主和奴婢的下落,所以——”
“恩。猜到了。”
轿子里一阵沉默。绿萍低低抽泣。
“倩儿葬在了哪里?”
“公主,奴婢无能。不,不知道。唉。”
“无妨,改日本公主问过全福就知。”
艾离儿眼望着掠过的枯枝败叶满目凄凉——玉姬,你以为你装疯卖傻就能蒙过去你欠我的屈辱,欠倩儿的一条命吗?
本公主的报复才刚开始呢。
前呼后拥有几十名宫女太监。贵妃的礼制艾离儿凭什么不用。
“贵妃娘娘驾到——寒梅馆庶人玉如颜接驾。”
太监掀开轿帘。绿萍先跳下轿子搀着艾离儿缓步落到地面。
寒梅馆比 ;先前更加破败。破纸的窗格子被风吹得呼啦啦的响,几株梅树倒是开着花蕊,香气里含混着不时飘来动物的粪便味道。
玉如颜哆嗦的跪在寒风中接驾。因为是净身离宫,玉如颜除了随身穿的一套,所有的华贵棉服一件都没带过来。
听见贵妃的字眼有一瞬间她以为是喊自己,转而明白,她是大势已去。离开了积云宫没有了半夜的影魅恐吓。她的神智也渐渐有点清醒。
再看如今高高在上身为贵妃的艾离儿。
她咬牙恨啊。自己好像是被耍了。被谁耍?
“践人,还不拜见贵妃娘娘!”
千禧宫的管事太贱德喜喝道。
“草民,玉如颜叩拜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玉如颜身后的小宫女碧月冷得牙齿打着颤也一同拜道。
艾离儿眼光始终在玉如颜的脸上转。
此刻她虽落破,凄楚,神智却并不象失心的样子。
歼妃害人无数,你怎么么可以嘛事都没有的在这看风景混日子呢。这不合理。
“这就是陌水宫曾经风光无限的玉贵妃吗?”
艾离儿走进玉如颜的身边,蹲下身子指尖抬起她的脸。
“啧啧。虽是残花败柳,依旧我见犹怜。贵妃果然生的一张好脸。”
玉如颜不卑不亢的垂眸,脑子虽还不凌厉,但也感到这新贵妃来者不善。
一向都是她掌控别人,什时候轮到这其貌不扬的小麻雀来嘲笑她。就算飞上了枝头,麻雀依旧是麻雀。
玉如颜往后缩了缩身子。低声说:
“草民颜薄哪里比得上贵妃貌美。”
“哈哈哈哈——”
艾离儿站起来一阵大笑。
“貌美?本宫认为心美更重要。玉贵人的美貌可要保养好,万一哪一天大王又想起你来了呢。”
“来人,给玉贵人美容。”
“是。”
艾离儿身后的太监堆里出来两个粗壮的太监,走到玉如颜身前,手中突然出现一把明晃晃的短匕。匕首尖闪着雪亮的亮闪阳光下刺得玉如颜眯起眼睛膝盖不住的往后退。
贵妃没有命令让她起来她就不能起来,可是这两个太监手执匕首,她知道后果不堪想象。
“贱婢,莫动。”
一个太监扯住她的膀子按在原地,另一人将匕首冰凉的抵在她的脸上。
“贵妃娘娘饶命,贵妃娘娘饶命,如颜如有何处对娘娘失敬望娘娘明告,海涵恕罪啊。娘娘饶命。”
短匕的刀锋抵在脸上的感觉彻底吓坏了玉如颜,她也不装了也不端了,凄楚的眼神拼命的望向艾离儿求救。
艾离儿走近了,扯开一抹笑,那太监的手随之凌厉的按下——血呼呼的肉片落地。
“嗷呜——”
霎时间一阵杀猪般绝望的尖叫。玉如颜捂着血淋淋的脸颊瘫倒在地上,不停哆嗦。鲜血顺着手指缝隙流出滴落到干硬的地面。
绿萍也紧紧捂住嘴巴。公主平日从不把思念和怨恨挂在嘴上,原来心里竟藏了那么多招数。
“这一下是为倩儿剐的。”
艾离儿凑近玉如颜的眼前小声说,顺便用刀尖揩了揩她指缝间的血迹。
玉如颜浑身一震,浑浑耗耗多日的脑子瞬间似乎清醒。她扭曲着血糊变形的脸看着艾离儿——这个面貌灰土平常的女子——她的眼睛——似曾相识的眼睛。
玉如颜眸光中忽地闪出惊恐,屁股蹭地不住的向后移动着。
“你?你?”
“嗷呜——不要啊——”
不等玉如颜‘你’字说完,太监的第二刀又落下,玉如颜另一侧完好的面颊立时剐出一个血粼粼的洞。
“啊,不要——贵妃娘娘饶——命——”
“饶命?当初静嫔求你的时候你可曾饶了她的性命?你的命是命难道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吗!这一下就是替冤死的静嫔和素琴给你的。”
艾离儿绽出一抹冷笑提高了音量。身后的太监宫女都吸了一口冷气,静嫔的死——原来——
“啊?你?你究竟——”
太监再一次刀尖使力,玉如颜额上血糊糊的一块落下。
“啊——”
玉如颜终于惊恐疼痛的昏死过去倒在血泊里。
艾离儿淡淡道:
“待会儿,传御医给玉贵人疗伤,待伤好后——再次刀剐。”
玉姬,一刀毙命是不是太便宜了你——让你活在恐惧和反省中才能让被你害死的人出口气。
碧月早已经吓得口不能言,张着眼睛不停的流泪摆手磕头。
“当日和玉如颜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时,你并未在她身边,本宫如何会罚你。不但不会罚你,本宫还会成全你。”
“来人,寒梅馆庶民玉如颜兀自作恶,不须牵连这无辜的宫女,带到内侍局重新分配。但愿你这次遇到个好主子。”
碧月不可置信的流泪仰望着艾离儿蒙愣片刻
“碧月万谢贵妃娘娘恩赐。”
在玉如颜手下名为贴身侍女,她没一天好日子过,在积云宫时就是玉如颜被惊吓后发疯般打骂她压惊。在寒梅馆就是玉如颜自知失势后极度不平衡无辜拿她出气。
正悲叹命苦呢,今日突然被这艾贵妃救出去,碧月叩头如捣蒜边哭边谢。
“起来吧。德喜明日去刑事房寻个犯了过错的婆子来寒梅馆与这歼人一起过。摆驾回宫吧。”
“公主。倩儿知道公主还在念着她为她报仇一定会安慰的。”
晃晃悠悠的锦轿里,绿萍虽是如此说,眼神里却多了丝惊惧。
公主——一直嘻嘻哈哈莽撞玩乐,什么时候积累了如此多的心思和仇恨。刚才刀剐玉姬那一幕,她真的被吓到了。
艾离儿看见了绿萍的疑惧,淡淡笑了笑
“绿萍,正月十五放河灯是吗?马上就是春节,然后十五给倩儿放灯。回宫后你教我折河灯吧。”
“恩。”
提起河灯,绿萍的眼泪又止不住落下来。以前她和倩儿在寒梅馆无聊打发时间,倩儿最喜欢的游戏就是折纸灯放河灯。
千禧宫,山莽正在内殿看书等着艾离儿。
精美的浅金色勾绣龙袍垂在榻边的衣架。他散着墨丝只穿了月牙儿白的暗银纹便服倚在艾离儿的玉榻。
听见帘笼叮咚,他抬眸迎着她露出皓齿,仿佛一个等妻子外出归来的住家男人,明净尊贵的俊颜被午后的艳阳镀上层薄光。
艾离儿没有继续迈步停在内殿的月洞门口。
柔——柔——
她心说,柔以克刚,等他不防备时才能拿回羽毛衣。
“怎么?发现了孤王很帅,看呆了眼?”
山莽放下书卷伸出手臂。
艾离儿也绽开樱红的唇瓣张开双臂展翅般紧走几步向他怀里扑去。
“羽奴,孤王从没看你如此小鸟依人过。”
山莽手指轻轻拔下她的头钗,任那一头褐发松散飘逸到腰际。将手指插在那柔软的发中摩挲着,下颌杵在她的头顶。
“那大王喜欢雅儿是鸟吗?";
";只要是羽奴变的孤王都喜欢。”
“原来大王不喜欢雅儿做人反倒喜欢养鸟。”
艾离儿猫在山莽怀里手指挠着他的胸肌。放轻的声音,本就圆润清亮的嗓音更显得轻盈盈的甜美。
山莽忽然间感觉一股清泉注入心间。
这个青涩懵懂的女娃已经有了小女人的娇媚可人,令他的身心难以抑制的叫嚣迷恋。
唇齿绽开轻吻着移到艾离儿的唇瓣,啃咬描慕唇形,抚到耳际轻喃
“还好,这香甜的嘴唇是真的。”
“噗——讨厌——大王欺负人——”
艾离儿作势要推开山莽却被他搂紧一起滚到了榻上。
帷帐放下,帘影重叠。
内殿不觉中一片莺声,香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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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宝们么么哒——期待亲们的留言——拥抱——
第一百零一章 深山奇缘
“还好,这香甜的嘴唇是真的。”
“噗——讨厌——大王欺负人——”
艾离儿作势要推开山莽却被他搂紧一起滚到了榻上。
帷帐放下,帘影重叠。
内殿不觉中一片莺声,香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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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居楼凌霄阁里。香氛袅袅,奢华舒适。
奚林泉宽衣散发慵懒的倚靠在榻式雕花长椅上,心不在焉的看眼前一排歌女的蹁跹表演。
似乎有所等待。
一阵咚咚咚敲门声。
奚林泉摆手,歌女们纷纷退回隔壁的休息间。
一短打男子推门跪下。
“主子,飞鹰来鸽信说,跟踪那乌冥的御前侍卫到云雾山附近的不老镇就失去他踪迹。”
“废物。”
奚林泉好看 ;的眉间染上愠怒。
沉默片刻
“明日辰时安排车驾在宫门等候巧嫔娘娘回府探亲。”
“是。”
吏部侍郎府在京中繁华闹市偏左。是官居三代的侯爵之家。
今日红灯高挂,彩绸高悬。
府中出了当今大王的夫人品阶,且掌管后宫事物,这对做臣子的来说无异于一件合家大事。
侍郎府所有的家眷都在府门口跪拜迎接。这是奚巧灵自出生以来在这个家受到的最隆重的待见。
下轿后,奚巧灵粉色夫人宫装步摇轻颤,在众人的叩拜中微微颌首。
然后推说头痛,免去了烦人的应酬随娘亲回了西苑曾经住过的闺阁。
“娘,您身子还好吧。哥哥呢?不是说在给您吃丹丸补寿吗?”
“灵儿想为兄了?”
未等奚母答话,奚林泉一袭皂色锦服轻快的从门外踏进来。正经的拱手要拜:
“燕居楼今日实在繁忙,未及在府门口迎接巧夫人,还望巧夫人恕罪。”
奚巧灵噗呲一笑伸手拉过哥哥坐在榻椅
“哥哥,莫要取笑妹妹了。什么夫人啊,灵儿永远是娘亲的女儿,兄长的妹妹。”
奚母慈爱的望着这一对争气的儿女。眼眶就湿润了。在侍郎府为妾一生,就这对儿女出落得优秀俊逸,给她带来了福分。要不指不定怎么受气。
“娘亲,您又想多了。我带妹妹先去花园里走走,看看这一年您这园子又又有什么奇花异草的给妹妹种着。”
“好,披上狐裘,莫给灵儿冻着。”
奚林泉斥退了跟来的丫鬟,与奚巧灵走进奚母素日醉心打理的园圃,虽然冬日萧条,但是耐寒的树木和腊梅却茂盛的正是一景。
“妹妹,宫里事务都归你了。莫要劳累了身体。大王对你还好吗?”
还好吗?这话问到了奚巧灵的痛处。
那日在轿子中被大王当做羽奴来欢爱未到关键时分竟轿子倾斜,她半罗着从轿子里滚出,实在是羞愧得无脸见人。
本是清高的人,怎么丢脸的事儿全让她摊上了。
兄长此问,她没有做声。心内叹息。
奚林泉会意,来到一处无人的亭子。
“妹妹,为兄近日打听出一个关于陌水宫的秘密。妹妹若能有此机缘,那收获王的心再简单不过。”
“收获王的心?呵呵,哥哥,妹妹已经不抱希望了,除非世间有魔法改变大王的喜好。
奚林泉温润的眸子凝视着奚巧灵,捏指拾起她肩上的一枚枯叶。
“妹妹说的魔法,未尝没有。”
“哥哥?”
奚巧灵不解的看向奚林泉严肃而不乏神秘的表情。娘亲多病,哥哥自小就与她在这个深似海的侯府里相依为命。保护她,体恤她。她知道哥哥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为兄数月前远游彩云之南途中曾救过一奇人,那奇人告诉为兄,现在世间尚存有上古时期轩辕帝征讨八方时的羽棱镜。此镜可以探知人心,迎其喜好。妹妹若得了此镜岂不将大王的喜怒哀乐完全掌握,还愁做不成王的解语花吗?到时候妹妹甚得王*,娘亲在侯府也就对妹妹的日子放心了。”
“哥哥?如此奇谭怪论你也相信啊。妹妹听着像神话传说一样。”
奚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