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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茶楼大堂的人群,挤到门口时,晴朗淡淡的说了一声。
好吧,反正计划是晴朗定的,叶晓瑜只是个执行的人,要改动就改动吧?其实如果是要动粗的话,就凭她叶晓瑜这样弱鸡的武力值,确实会有些拖后腿。
马已经在门口,骑上马后,晴朗便向前方奔去。
刚开始都还好,可是越往前跑,叶晓瑜就越觉得不对。但转念一想私人间的食盐交易都是在地下进行的,位置偏一点也属正常。道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周围的房子也越来越少,这条路,好像是出闹市区的节奏。而且,叶晓瑜总觉得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这不是北区吗?”
连续在有些荒芜的道路上快马加鞭的跑了半个时辰后,叶晓瑜看到前方影影绰绰的出现了一排排的房子,莫名的熟悉感,瞬间恍然大悟,这不是今早他们租住的那个北区吗?
“那个交易地点在北区??”
叶晓瑜又问。
如果早知道是在北区,那下午在买完假发和胡子后就直接回来这边了,既可以省了茶楼的钱,还能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
晴朗没有回答,继续任由马儿在道路上跑着,只是速度相较于之前,有渐渐慢下来的趋势。
没走过久,叶晓瑜就见到了他们租住的院子。
果然不出意外,晴朗在他们今早租住的院子前面勒住了缰绳,马停了下来。
虽然搞不清楚晴朗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估摸着他可能是回屋拿些东西或是换装,也没有多问,开了门,随着晴朗进了院子。
今天的阳光不错,收下晒在院子里的棉被与被单,一股太阳独有的清香扑面而来。这味道让叶晓瑜有些发困,她特别想在上面睡上一觉。想到今晚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时间还早。你先回屋休息。”
与叶晓瑜一同从院子里拿回棉被,晴朗转头说道。
清新的阳光味道,不断刺激着叶晓瑜的神经,她索性将头埋进棉被里。
“我需要画个妆,换身衣服之类的吗?”
怀里的棉被,将叶晓瑜整个人遮盖了大半,听到晴朗说话。叶晓瑜歪了下脑袋。从棉被的旁边露出半张脸。
她确实想回屋躺一会儿,可叶晓瑜一想到如今依旧还在监牢里的路一守,便觉得现在睡觉十分的有罪恶感。
“不用。”
晴朗永远的言简意赅。
“那。我先回去休息,待会儿要走的时候你再来叫我……”
叶晓瑜相信晴朗已经把计划都制定好了,既然他都说不要了,那中间空出来的这段时间。还是拿来休息。只有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晚上才不会拖晴朗的后腿。
越想越觉得在理,叶晓瑜便告别了晴朗,迅速回屋铺床睡个回笼觉。
连日来的赶路奔波,再加上昨天的晚睡。让叶晓瑜一贴上床,还来不及想些什么,便瞬间沉沉睡去。
南方榕洲城的春天。来的要比泉秀村早的多。
温暖的气候,充足的光照。再加上恰到好处的雨水,让街头巷尾房前屋后的小小花圃,点缀上各色的小花。
沿着闹市区的中心街道一直向前,不多远就能见着一处开满早春桃花的桃树林,粉红与纯白交相辉映,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般。
叶晓瑜此时就站在这片桃园中,目光落在一簇桃花上,注视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将脸凑上前,轻轻的闻了一下。
阳光明媚,好像是个周六的午后。
叶晓瑜记得自己好像是刚从公司里加班回来,经过这条路时,意外的发现了这片桃园。莫名的熟悉,可是之前她却从来没有觉察到这儿有这么一处地方。
周围的游人很多,但这并不妨碍叶晓瑜放空自己去欣赏这美景。
想着晚上回去还要应付不断安排自己相亲的老妈,叶晓瑜就一阵头疼。摇了摇头,将母上大人啰嗦的形象暂时从脑子里清除出去,她开始专注的沉浸在这一片美景之中。
“不好了,前面有人掉水里了……”
人群开始骚动,都向着一个地方跑去。
原本安静祥和阳光明媚的桃园,突然间变得有些阴暗。
叶晓瑜也开始朝着人群的方向跑。她不记得前面有河,甚至不记得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可既然有人出了意外,多一个人总是有些帮助的。虽然她自己怕水怕的要死。
“唉,真可怜,还这么年轻就没了……”
“这孩子长得多俊啊……”
“他父母知道后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
等叶晓瑜气喘吁吁的赶到河边时,发现救护车已经停在那里,刚才跑着去围观的人群已经渐渐散开,只有些惋惜声还在空气中停留。
慢慢的靠近,叶晓瑜见到在嫩绿的草地上,躺着一个男孩,很年轻,大概十三四岁的样子,闭着双眼,好像是睡着了一般。只有异常惨白的脸色和僵硬的手脚,在诉说着眼前这个人已经过早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眼前的人十分熟悉,但叶晓瑜不记得到底在哪里见过。
“你是他家属?”
医护人员看到叶晓瑜站在那里发愣,便走过来问道。
他们要把这男孩运到医院去,发出公告,等待家属来认领。
“哦,不是。”
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叶晓瑜赶忙回答道。
发现叶晓瑜不是男孩家属后,医护人员便不再说话,几个人一起将放着男孩的担架抬到了救护车上。
“请问一下,他叫什么名字?”
在医护人员关上救护车车门的一瞬间,叶晓瑜又跑上前问道。
“他身上有本学生证,好像是叫——晴朗。”(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发狠()
大概是觉得叶晓瑜很奇怪,医护人员在说完之后,也没有再理她。径自走到救护车前面,钻进了车里。
随着一阵鸣笛,救护车消失在前方,在草地上留下了淡淡的车轮碾压过的痕迹。
晴朗?
这个名字就像刚才那张脸一样,叶晓瑜觉得很熟,可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公司客户的儿子?
不是。
上司的儿子?
不是。
老板的儿子?
不是。老板还没结婚。
同事的儿子或弟弟?
也都不是。
在脑袋里搜寻了一圈,叶晓瑜还是毫无头绪,完全找不到这张脸与这个名字存在过的任何痕迹。
晴朗?
到底是谁?
叶晓瑜今年已经三十岁了,平时的生活圈子十分简单,完全没有任何机会能够认识到年纪这么小的孩子。
但自己又觉得这么面熟,说不定是哪个亲戚家的孩子,叶晓瑜决定给自己那啰嗦的母上大人打个电话,问问亲戚家有没一个叫“晴朗”的孩子,毕竟这是件超级大的大事。
手机就放在包里,可将手伸到包里捞了半天,依旧一无所获。
担心手机被偷,叶晓瑜把包从身上拿下来,再次全神贯注的伸手摸了一遍。这一次,她确实摸到了,可手机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叶晓瑜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没办法把它拿出来,但只是个不大的背包,叶晓瑜不记得有在里面放夹子之类的东西。这样想着,便更加用力的握住手机往外拉,用力一扯。手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瞬间疼的叶晓瑜呲牙咧嘴——
四周漆黑一遍,手上的痛感还阵阵的传来,叶晓瑜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旧躺在床上。
所有的思绪慢慢聚拢,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是梦一场。
手估计是在睡梦中碰到床头。时不时的还传来一丝丝疼痛。窗外天色已经大暗。屋子安静的能够听到自己不断起伏的心跳声。叶晓瑜撑着双手从床上坐起来,梦境与现实的交接,让她有些恍惚。自己怎么会做如此不吉利的梦?
等等——
晴朗呢?
叶晓瑜突然想到了什么,迅速下床,也来不及穿鞋,直接飞奔出卧房。
因为是十四。天上的月亮倒是挺圆,皎洁月光映衬下。院子要比屋内明亮的多。
借着月光,叶晓瑜走到晴朗的卧房门前,虽然大概已经知道是徒劳无功,但还是伸手敲了敲门。
意料之中。没有人回应。
晴朗不在。
月过中天,已经是快到子时。
即使已经猜到晴朗是自己一个人去“出任务”,叶晓瑜还是有些担心。特别是刚才那个十分无厘头又不吉利的梦境。让叶晓瑜不敢往坏处去想。
虽然南方的气候比较温暖,但光着脚丫站在地板上。还是让叶晓瑜感受到了凉意。快速的跑回卧房,点亮了油灯,眼前瞬间的明亮,又让叶晓瑜有点呆住。
她担心晴朗,但却没办法出去寻找。晴朗既没有告诉她晚上的计划的内容,也没有告诉她食盐交易的地点,甚至连晴朗晚上到底是不是去查探交易的地点叶晓瑜也不确定。
突然间,叶晓瑜发现,即使相处了这么久,她依旧对晴朗一无所知。一直以来,晴朗只告诉叶晓瑜他想要告诉的事情。所以现在,她只能在屋子里干着急。
不像越京管制那么严,榕洲城晚上的时候并没有宵禁,在闹市区,每每入夜,都灯火通明,犹如一座不夜城。但北区地处榕洲城的郊外,虽然也住着一些人,入夜后路上就几乎见不到活人。
叶晓瑜担心晴朗,但却毫无办法。
她不敢合上眼睛,生怕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会听到跟梦里一样的噩耗;但她也不敢就这样清醒的坐着,害怕即使等到天亮,晴朗还是没有回来。
出门在外,肯定是要一起行动才好,也不知道这面瘫男逞什么能,这样把叶晓瑜一个人留在这儿,反而让她更加担心。
但这个时间点,可不止叶晓瑜一个人还没入睡。
青口镇街边的一间屋子里也正透出微弱的光线。
“事情办的怎么样?”
坐在上首的男人淡淡的问道。
“您不用担心,当时就办妥了,现在就差着上公堂了。”
答话的是位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也许是因为长途跋涉的原因,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头发乱糟糟的,十分狼狈。
“不是叫你在那儿待到结果出来吗?这么早回来干什么?!!”
上首的男子语气有些不悦。
“我也想多待些时日,等下定论之后再来跟您说,可是春节期间那儿查的实在太紧,我怕出意外,就先赶回来了,反正当场抓了个正着,应该没有问题。”
觉察到对方的不满,年轻男子唯唯诺诺的赶忙解释。
“应该?我花钱雇你要的可不是应该,你这样突然跑回来,又这样冒失的跑到我这里,简直太欠考虑。”
坐在上首的男子越来越气,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我……要不我现在再赶回去?”
年轻男子有些害怕。
“现在赶回去??等你到那里的时候,估计黄花大闺女都熬成黄脸婆了。反正事情都这样了,你最好祈求没有留下什么破绽,不然——”
上首的男子没有再说,有时候留白比把话说全更加有威慑力,特别是对于这种拿人钱财无恶不作的人。
但他并没有打算真的让这个人留下来,这世界上,最可靠的除了自己就是已经死了的人,所以——
“坐吧,喝茶。”
上首的男子走了下来。亲自给年轻人倒了一杯水。好像刚才只是一时的情绪失控而已。
“多谢五爷。”
年轻的男子顺势坐在椅子上,恭敬的端起放在面前的杯子,拿到嘴边。
杯中的热气在脸上氤氲,连续的赶路,确实让他觉得有些口渴,陷害路一守这件事,老五之前只是给了他三成的定金。本来他今天来是打算要回那余下七成的。但看今天老五的脸色,估计要等到路一守上完公堂,判完后才能拿了。
虽然拿不回钱满心郁闷。但想着老五的把柄都在自己这边,就凭着这个他也不敢反悔,年轻男子便宽心了好多。
实在口渴难耐,他拿起杯子。便一饮而尽。
“五爷,那余下的钱——”
虽然觉得拿钱有保障。但年轻男子还是觉得先提一提比较好。
“你要多少?”
老五坐回位置,笑意盈盈的望着他。
“不是之前约好了吗?一共一百两,您先给了我三成,也就是三十两。目前还欠七十两。”
年轻的男子有些疑惑,难不成老五想反悔?
“七十两太少了,我直接给你200两——”
老五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但不知为何,年轻男子分明在这笑容里面。看到了一丝丝的阴狠。
“五爷太客气了,不用这么多——唔”
年轻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五官便纠结在了一起,双手捂着肚子,整个人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你不用太感谢我,我刚才的意思是给你两百两冥币。”
坐在椅子上,老五一动不动的盯着年轻男子从忍着剧痛到口吐白沫,直到年轻的躯体在地上伸张开来,慢慢变得僵硬,他阴冷的脸上才再次露出了一抹笑意。
除了死亡,这世上没有任何一种东西能够让一个人永远的保守秘密,金钱不行,感情不行,恩情更加不行。
老五一直都知道这样的道理,所以除了表面上的做做样子之外,他从来都不会在人情关系上多费心思,既然存在着一种最简单又最实用的东西,那为何还要花费心思去想其他的办法。
远处的公鸡开始打鸣,此起彼伏的尖锐音节,在寂静的凌晨显得更加清晰。
叶晓瑜坐在椅子上,毫无睡意。
桌头的油灯燃了一夜,只剩下一根灯芯还在将尽的油里挣扎。
公鸡都鸣叫了两遍,但晴朗依旧没有回来。
这样干坐了一夜,叶晓瑜实在有些崩溃,在远处传来第三遍鸡鸣的时候,她终于再也忍受不了,决定出去看看。虽然找到晴朗的概率不大,但她总得找点事儿做,不然到时候晴朗没事,她自己先发疯了。
屋外已经天光渐亮,凌晨的温度还有些冰冷,叶晓瑜快步的走出屋子,正要掏出钥匙锁门时,却看到一个黑影从远处而来。
黑影由远及近,移动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到了叶晓瑜的跟前。
“你去哪里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待看清黑影那张冷峻的脸后,叶晓瑜脱口而出,心里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去找交易地点。”
晴朗翻身下马,用手擦了擦脸颊冒出的汗,声音里带着一丝疲倦。
“你昨晚怎么没叫醒我,不是说好一起去的吗?”
叶晓瑜耿耿于怀。
晴朗没有回答,径自把马牵到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下,拴好缰绳后,进了屋。
“今晚情况怎么样?找到交易地点了吗?”
叶晓瑜跟在他的身后,不依不饶的问道。
担心了大半夜,她总得知道个事情经过吧。
“嗯。晚上还要再去。”
打了盆井水进屋,晴朗把脸埋进木盆里,好像要冷却什么似的,好一会儿才将脑袋从冰凉的井水里抬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乔装打扮()
“你,没出什么事儿吧?”
看晴朗并没有想要与她交谈的意思,叶晓瑜便打算回她自己的屋子,可走到门口时突然想起遗漏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又转身看着晴朗问道。
晴朗正在用棉布擦脸,听到叶晓瑜这话,手上的动作稍微停滞了一下,便又恢复到了原样。
“没有。”
抬眼看了一眼倚在门边的叶晓瑜,冷漠的挤出来两个字。
“没有就好,我还怕你受伤到时候拖我后腿呢……”
虽然晴朗回来,但天色已经大亮,即使睡眠质量再好,这样凭空的躺在床上,也没法瞬间入睡,而且叶晓瑜还担心晴朗又会抛下她一个人出去,就不再回屋,去厨房拿了点之前遗留下来的野菜,坐在院子里的树下喂马。
周围渐渐的热闹起来,远处还不断的传来鞭炮的声音,叶晓瑜正纳闷今天的日子,却突然想起是正月十五。
去年正月十五的时候,自己正忙于绣手绢,路芊正处于凌煜定亲的阴霾之中,路家庄根本没有过节的气氛;而今年,自己身处异乡,路一守还在承受牢狱之灾,不知留在路家庄的那些人,是打算如何度过今天。
其实过节容易,过好每一天才真的难。
就算这个节日再重大,自己再窘迫,只要咬一咬牙,这一天也就过完了,所谓节日,说白了也就是稀松平常的普通日子。真正难熬的,是每天睁开眼睛,都会面临的新的一天,不仅要面对新出现的困难,还要解决前一天留下来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无穷无尽,直到死亡来临。
所以,路芊和江萍他们,真正害怕面对的,不是元宵这样的节日,而是日复一日想着路一守回家的漫长等待。
本来叶晓瑜是不想再睡觉的。可靠在树干上。身上被太阳烘烤的暖烘烘的,让她的眼皮又不知不觉耷拉了下来,伸长脖子往晴朗的屋子张望了下。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估计他也是躺下休息了吧,这样想着,叶晓瑜便调整了个姿势。将头靠在树干上,伴随着耳边时不时传来的马的吐气声。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走了。”
昏昏沉沉中叶晓瑜好像听到有人在摇晃她的肩膀,动作很轻,还有些舒服。她很想看一下到底是谁,可眼皮实在太沉。她懒得睁开。
“走了……”
声音再次响起来,像个烦人的闹钟。
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待会儿再说嘛,没看到她现在正忙着睡觉啊?
肩膀又被摇晃了一下。这一下有些大力,好像被击中一般。叶晓瑜瞬间睁开了眼睛。
“啊??你是谁??!”
睁开眼后,发现自己依旧靠在刚才那棵树干上,但眼前的人,却让叶晓瑜下意识的缩了下身子。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人。
满脸的络腮胡子,曲卷的头发,还算工整干净的粗布衣服,这一身打扮,即使叶晓瑜不把他认定为江洋大盗,那也是个不务正业的游民。
此时这位游民正牵着他们的马。
“喂,你干什么?那是我们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