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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情茉莉-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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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哥……〃她的焦距起了迷雾。
            她立刻纠正,〃向伦。〃心中黑色的洞愈裂愈大,白茉莉脱口道:〃向……向伦,不!不要,我好怕。〃她猛然的哭出声,黑色的游涡几乎要她将卷入深不见底的黑洞,一张熟悉却猥琐的涎相凑近她,向她伸出令人作呕的魔掌。
            不,她真的受不了,她必须封锁所有的思路。
            白茉莉的举止缩回十来岁的小女孩,眼神中惊骇的恐惧十分明显,皮肤急速地降温,冰凉如霜。
            如此明显的转变,令低头吸吮粉色蓓蕾的白向伦立即停止动作,一手抚摸她失去温度的额头,另一手按住她挣扎的肩头。
            〃茉莉乖,我停手了,别怕、别怕。〃他轻声地哄着她,性趣全散。
            〃不要呀!爸爸,我会怕,爸……爸……〃她的声音模糊不清,似在低泣。
            白向伦很用心的去听,却始终抓不住其中的含意。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有赌一赌,用深情的吻去驱走她不安定的恐惧感,温柔疼惜地轻轻挑动她的粉色小舌,一点一滴用爱唤醒她的神智。
            也许是他的真情感动上苍,使她晦暗的世界逐渐远离,背负在身上的枷锁微微松动,回复了三十一岁的智力。
            感觉他的舌头在她口内挑动,她很自然的回应,不小心碰掉他的眼镜,才神灵一清的推开他。
            〃大哥。〃 〃向伦。〃他再次纠正。
            〃我……〃她有些恋上他的吻。
            不想再一次灭火的白向伦将她包得密不透风,慎重地抱她坐在大腿上,非常认真地凝望她绯红的脸蛋。
            〃告诉我,是谁伤害过你?〃他一直以为是她内向个性使然,可是这理由说服不了自己。
            〃没…没有。〃白茉莉回答得很牵强。
            〃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不许逃避。〃在那清澈的黑眸中,她看到自己心中的魔鬼!〃不要逼我,我很好。〃 
            〃不,你不好,你的眼中有无尽的罪恶感,我要进人你的心。〃他深知,化脓的伤口不切开,永远也痊愈不了。
            是吗?罪恶感。
            是的,她有罪,所以不配拥有幸福,一辈子以恐惧来赎罪。
            〃我的心很黑暗,不要让它染污你圣洁的灵魂。〃下地狱,她一人独往即可。
            〃错了,我并不圣洁,我有一颗邪恶的心,需要茉莉的洁白净化。〃是他偏装得太高贵。
            这些年来,为了给她一个完美的形象,他戴上平光眼镜掩饰眼底的精厉之光,妥善地收藏好狂狷戾气,只怕吓坏她的单纯。
            可是十几年过去了,他由一个陌生人渐渐融人她的生活中,成为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习惯。
            结果,只是一个习惯。
            大哥的角色扮演得太入戏,他是得到比其他男子更多的相处机会,赢得她敬重的光圈,然而却走不进她的内心世界。
            原本他以为自己可以拥有这份满足,但是,他变贪心了,想占有全部的她,不容许有一丝一毫的遗漏,就是她。
            有时害羞和排拒男人是一种自我保护色,而他自认是最爱她的男人,竟和平常人一样看不穿她表面下的惊涛骇浪。
            以前得不到她的爱是粗心,今后这样的错绝不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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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当刽子手手上的刀,残忍地撕开她最深层的恐惧,狠心拉出黑暗的她。
            那是一种救赎。
            白向伦直挑核心问:〃你曾被强暴过吗?〃闻言,白茉莉双手抱胸,身子抖如风中落叶。〃没有。〃 
            〃强暴未遂?〃她的头好沉。〃不要问我好不好?我什么都不清楚,我只想安静的过日子。〃 
            〃猥亵?精神凌虐?还是被无情的抛弃过?〃他不知道哪一件最叫她难以承受。
            〃你为什么要逼我?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活下去的代价为何总付不尽?〃她气愤的大喊。
            〃那就说出来,没人会看不起你,我会永远保护你。〃他心痛呀!
            〃紫苑也说过这句话,可是她最后还是自私的离开我,为了她的情伤。〃不,她不再相信任何人。
            她知道!?白向伦略感惊讶,他强调,〃我不同,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对你绝不离弃。〃 
            〃紫苑也重信诺,但她背信了。〃白向伦痛到骨髓,他被紫苑害惨了。〃你若不说,我就去问紫苑。〃 
            〃她不会告诉你,我相信她。〃这点她有自信,紫苑不会出卖朋友。
            〃你肯定?〃她淌着泪抓紧毛毯。〃你到底想逼出什么,非要我满身鲜血地摊开吗?〃 〃真相。一个让你推开我的事实。〃 
            〃不后悔?〃她闭上眼睛微颤。
            〃不。〃深吸口气,白茉莉冷静却无助的说道:〃我曾受过某人长时间性骚扰。〃他的眼露出想杀人的光芒,〃谁?〃 〃一个长辈。〃 
            〃现在在哪儿?〃 〃地狱吧!我想。〃他惊诧的问:〃你是说……死了?〃 〃是的。〃 〃而他阴魂不散,至今仍干扰你的正常作息?〃他握紧拳头。
            白向伦的心口在呐喊,他没有想像中的不在乎。
            此刻的他有杀人的冲动,想将伤害她的人拖出来鞭尸、刘骨扬灰,要用令人栗然的残酷手段凌虐逝世已久的魂魄,永世受炼火之苦。
            她是他捧在掌心的宝贝呵!怎能看着她受尽折磨而不报复。
            〃傻丫头,你何必活得那么痛苦,试着相信我好吗?你的愧疚是多余的,他该死。〃白茉莉微微一惊,不敢正视他愤恨的脸。〃爸妈还在楼下等我们,你先把……衣服穿好。〃 
            〃茉莉————〃他不高兴地低唤一声。
            〃大哥,我们拖太久了。〃他惩罚地叩她脑袋。〃叫我的名字。〃 〃人家不习惯嘛!〃 
            〃不习惯都上了床,要是习惯不连孩子都蹦出来叫爸爸。〃白向伦冷笑地威胁着。
            〃你太夸张了……〃 〃嗯————〃他的脸冷冷一沉。
            说实在话,她怕恶人。〃好嘛、好嘛!我叫就是。〃 〃快点,别让我等得不耐烦。〃 〃向……向伦。〃 〃不行,太小声。〃他颇有微言。
            〃向伦。〃白茉莉提高了音量。
            〃不行,没有感情,好像在唤死人。〃 〃你好挑剔,我……我叫就是了,向————伦,向伦。〃她好怕他板起脸训人。
            这种怕和以前那种惧怕不同,比较没有惊栗感,不过仍有威迫性,叫人不由自主的听从。
            〃有进步,多叫几声。〃他发现原来的自我才制得住她。
            白茉莉起了顽皮心。〃向伦、向伦、向伦、向伦……向伦趁他陶醉之际,她坏心地用力一堆,包着毛毯跳下床,头也不回地奔向自己的房间,留下一串串银铃似的清脆笑声。
            〃这丫头……〃他揉腰的手骤然一顿。〃她刚才笑了?〃而且是发自内心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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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向伦彻底的领悟,他以前的做法真是错得离谱,再温驯的猫一样有爪子,何况她身边的四位好友都不是等闲之辈。
            猫无法被驯养,它的天性存着叛逆,不管猫主人多么用心的呵护,打造一个生金的无菌室,当它不高兴时还是会伸出爪子。
            唯有以强大的力量对抗,再配合适时的放任,才有机会得到窝心的信任。
            〃唉,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太糊涂了。〃平白浪费了十几年时光去扮上帝。
            光着身子走到衣橱,不意踩到金边眼镜,他弯下腰抬起,轻轻的一甩,毫不可惜地抛向垃圾桶。
            他就是他,不再是一个自创的影子。
            绝对的狂狷、绝对的霸情,镜中的地眼神凌厉,浑身散发危险的吸引力,准备狩猎她甜美的Chu女血液。
            他邪恶地舔舔后,露出魅惑的笑。
            那朵小白花呵!
            ☆        ☆        ☆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自家夫妻悠闲的喝着养生茶,他们已经用完佣人准备的西式早餐,有些不解地频频往楼梯口望去。
            小俩口真爱磨蹭,他们已经完全放缓步调去配合,甚至打了电话去请半天假,只为儿女的终身大事忙,略尽棉薄之力,可他们还迟迟不现身。
            〃这两个孩子太不像话,让咱们两个长辈干耗着。〃白耘生望着墙上的钟。
            〃亏你一大把年纪还沉不住气,想抱孙子就有耐心点,也许他们正在努力呢!〃身边好久没有婴儿啼闹声,怪寂寞的。
            不管事业成功与否,人到了一定年龄,儿女已届适婚期,总想着儿孙绕膝的天伦图,鲜有例外。
            何娴芝在外是呼风唤雨的广告界强人,回到家仍是位传统母亲,巴望着儿女有个好归宿,平平安安,无忧无虑地一代接一代,了却心头事。
            〃你喔!一张嘴没遮拦,给外人听了倒笑话我们为老不尊。〃白耘生点点她的头。儿孙自有儿孙福,老话一句。
            〃要打官腔随你,公正严明的牌子挂在你身上是相得益彰。〃他呵呵的大笑,〃老婆,你言重了。〃 
            〃我哪重了,三十年来维持标准体格,反倒你多了个啤酒肚。〃何娴芝优雅的拢拢发。
            两夫妻虽都五十出头,可是驻颜有术,注重养生保健,看起来像是三、四十岁的中年夫妻。
            丈夫风度翩翩、温文儒雅,成熟男人的表徵每每吸引不少花儿竟相投杯送抱,若是定力差点,他的儿子就不止一个,到处有小公馆敞门相待,享不尽艳福。
            而妻子妖媚高雅,风姿绰约,皮肤细得吹弹可破,连一条小细纹都不忍出现,破坏完美的肌色,和女儿走在一起像她大姐,不时引来狂蜂浪蝶的追逐。
            他们夫妻情坚,彼此信任,婚姻品质才保持十数年不变,如同初识般甜蜜。
            〃可你还是爱死我了。〃白耘生摸摸有点费肉的腹部,心想该做仿运动。
            〃现在换谁不老实,小心你的法官形象破灭,少女芳心拾不完整。〃那些女人喔!老男人也抢着要。
            她偶尔吃吃小醋在所难免,谁叫自己嫁了个出色老公。
            白耘生万分得意的握起妻子的手。〃野花野草再美再香,也胜不过你的小指一根。〃 
            〃说了十几年甜言蜜语还不腻呀!可以出本书了。〃不过女人就是爱听,何娴芝的笑甜到心坎里。
            〃对你永远不嫌腻,来生仍要腻着你;〃他的深情始终如一〃老夫老妻不害躁。〃她瞠笑地拍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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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热情可不输年轻人,干脆咱们上楼温存会,换他们尝尝等人的滋味。〃白耘生有些较劲的意味。
            何娴芝斜睇了他一眼。〃少肉麻了,我比较担心女儿,她太单纯了。〃 
            〃杞人忧天,被自个儿子吃了有何不放心,向伦的人品会比外面的疯狗差吗?〃他老王卖瓜赞瓜甜。
            〃你的狐狸儿子完全承继你的狡猾,扮猪吃老虎。〃她那双阅人无数的眼可精了。
            〃有什么关系,他们早该是一对,谁吃谁又何妨?〃也拖太久了。
            〃这倒是。〃他们谈论着儿女的事,不时仰首偷看楼上动静,两颗心老是定不下,直差没冲上楼揪他们开三堂会审。
            终于,一双男人黑亮的皮鞋跃入两老眼中,随后是迟疑不稳的白色凉鞋。
            〃你们倒是肯出面目首了,我当是畏罪潜逃呢!〃法官三句不离本业,白耘生用的是法律术语。
            白向伦习惯性的抬手想推推镜片,落空后才想起他不再伪装,同时更邪佞地握紧白茉莉冰冷的小手,带着犀利的目光迎上两老的审视。
            他可是费了一番工夫才把这只小鸵鸟挖下楼,差点如父亲所言,被她〃畏罪潜逃〃。要不是地及时推开门抓住,此刻的她已借绳梯〃逍遥法外〃。 
            〃爸、妈,早安,今天天气不错。〃他将佳人护在身旁,在父母前落坐。
            〃嗯哼!是不错,很适合做坏事。〃总算恢复本性,拿掉丑毙的眼镜。
            白耘生的一句话让白茉莉心虚的低下头,惭愧得不敢见人。
            〃爸,你忘了法官槌,不够威严,犯人是不会认罪的。〃白向伦丝毫不见悔意。
            他眉一竖,〃公理自在人心,有没有法槌一样可以判你罪,你敢推诿?〃 〃大人英明,小的岂敢。〃促狭的眨眨眼,白向伦如老僧人定。
            〃你可认罪?'〃 〃抓贼在赃,抓奸在床,我无话可说。〃他一脸无所谓地吩咐佣人端两份早餐过来。
            难听,哪来的奸情。〃既然你无话可说,本庭判你有罪〃等一下!爸。〃忸忸怩怩的白茉莉笨拙地绞绞手指。
            〃茉莉,不许绞指头。〃白向伦不爱她一紧张就绞指头的毛病,以大掌包住她的柔荑。
            她呐呐的开口,〃人……人家习惯了嘛!〃积习难改。
            〃坏习惯。〃他眼神凌厉的咬她手指头。
            哎!好痛。〃人家下次不敢了。〃 〃希望如此,否则……〃她头摇得像波浪鼓,表示不再犯。
            白耘生和何娴芝诧异的相互一望,疑问留在彼此眼底,一夜之间的变化也未免太离奇了。
            小白花有了人性表情,斯文先生脱去外壳还以恶魔面孔,这……刺激!
            白耘生佯怒道:〃家里没大人吗?你敢当著我的面威胁受害者,好大的胆子。〃 〃我没……〃 
            〃受害者〃被人决定不具发言权,白向伦立时插口,〃法官大人此言差矣,打是情,骂是爱,我们打情骂俏犯了哪条法?〃那是他的专利。
            姜是老的辣,岂会被他考倒。白耘生妙答一句,〃家法。〃 〃老奸。〃〃嗯————你说什么?〃何娴芝快受不了这对父子〃对簿公堂〃的把戏。
            〃你们给我安份些,这里不是法院,法官和检察官都闭嘴,老妈子最大。〃 〃老婆。〃 〃妈。〃 
            〃别叫我。〃她才不理会他们可怜兮兮的叫法。〃现在女儿的清白是急件,你们的皮绷紧些。〃 
            〃妈。〃这次小猫似的叫声是出自〃受害者〃————白茉莉的口。
            何娴芝慈祥地应了一声,〃乖女儿,一切有妈给你做主,咱们也别挑日子,下个月初一先订婚,八月中旬结婚。〃 〃什么?〃有人惊讶有人嫌慢。


            〃不得有异议,散会。〃何娴芝桌子一拍,定案。
            除了她以外,三人都皱起了眉。
            第四章
            〃快快快,左边补光!那个化妆师动作快点,没瞧见妆掉了呜?摄影师来了没?叫他先对焦,还有服装师把礼服调整一下,胸露太多肉……
            胸露大多肉!?
            谁?
            一大票的工作人员天还没亮就起床准备,个个睡意未退半眯着眼,靠着咖啡因和尼古丁提神,香烟弥漫,香气宜人。
            这一切只为捕捉清晨时的慷懒美,为镜头带入互相矛盾的朝气。
            发亮的银色车身边倚了一身火红的辛辣美女,神情倨傲地嗅着一朵沾露的半开玫瑰,充满挑衅的野性魅力,散发佣撇而不驯的诱人风情。
            在一尺之遥有部天蓝色的跑车,车盖头洒满粉红色的小花,优雅的古典美女踩着小碎花,妩媚而多情地对着车窗撩撩额前微乱的发,顽皮的晨风掀弄她长裙的蕾丝花边,露出修长的美腿。
            〃灯光师向右挪一下,风要自然些,多洒点花瓣雨,让画面看起来唯美,浪漫又不失知性……〃满场飞的导演在淡水海边的沙滩上狂吼,运筹帷幄地从容调度以求真实,不失雇主要求。
            〃伯母,不,在商言商,我该称你一声何经理才是。〃黎紫苑真诚略带调皮的嗓音有着笑意。
            〃那我该唤你黎总裁还是卡登总裁?〃她轻松地回了一句。
            〃你是长辈,还是叫我的名字顺耳。〃黎紫苑分心地瞧瞧拍片现场。
            何娴芝感慨的一喟,〃十年的变化真大,当年的小女孩如今已成为商界巨人。〃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小树苗也会长成大树,我是靠运气加努力。〃十年够把铁杆磨成针。
            虽然名为曼维斯企业的总裁,但她管理的产业并不是只有一个单一企业,还包括干爹在意大利的家族企业,以及美国的跨国企业。
            她一直当自己是代管人,总有一天要将所有责任归还给义弟亚雷。卡登。
            以前她因身世上不了柏面遭心上人母亲嫌弃,而今却为多金而烦恼,生怕摆脱不掉无谓的攀龙附风,迟迟不肯踏入礼堂。
            拥有一份真爱是幸福,拥有两份真爱是伤神。
            何娴芝提醒她,〃晚上的订婚宴可别迟到了,我还期望你好好安抚新娘子呢!〃她是没辙了。
            〃生日宴成了订婚宴,你们家好急哦?〃笑意未达到眼底,黎紫苑未如想像热中。
            〃你不赞成?〃她捞起一片飘散的花瓣说道:〃无所谓赞不赞成,我一直认!?他们该成一对。〃 〃还有可是对不对?〃何娴芝明了的接下文。
            〃茉莉很害怕,逼得太急反而无益。〃她完全站在好友立场着想。
            〃我们都太纵容她,所以她总是走不出以前的阴影。〃何娴芝突然笑了起来。〃你该看看她这两天的转变,居然会生气耶!〃生气!?黎紫苑无法相信,〃你说的和我心里想的是同一人,我们认识的小白花?〃 
            〃莫道你不相信,连我这个母亲都被她吓一跳,她还气得甩门呢!〃有个乖巧、听话的女儿是为人父母的希望,但多少要有些小女孩的脾气,镇日温温吞吞像个订做的日本娃娃,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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