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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盼盼(四大名妓系列之一)-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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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漕帮帮主要的女人却半途开溜,我怀疑是艳娘从中搞鬼。」他无心谈茶道,此刻他最关心的是漕帮的颜面,以及那平白損失的数十万两银子。
  他在漕帮快十年了,是帮中的谋师,更是半刻也闲不住的管家男,大自帮里的营运规划,小到豫顥天每天吃什么、穿什么,丫鬟都得先请示过他。
  有个人像老爹一样照顾自己本是件极幸福的事,但有时候太过杂碎,就会让人觉得好烦。
  豫顥天性格狂放野荡不羁,易仲魁则鉅细靡遗,处处谨慎,两个互补的人,在公务上几乎没发生过冲突,但一转进私人领堿就常常扞挌不入。
  易仲魁一听说豫顥天破天荒要光临醉颜楼,已是惊讶得嘖嘖称奇,后又得知他不惜撒下大把银子,买得一个清倌,才相信他不是闹着玩的。多少年来,他自外于声色场所,而今竟然会大发豪举,跑到烟花柳巷寻欢作乐?难不成是他转性了?
  但,凭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到那种地方去?不过他愿意去,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到底是个大男人嘛,禁欲禁了六年,不只外边的人,连他都快要以为他是否不正常了。
  只是这件「好事」让他们漕帮上下兴奋不到几天,如今居然无疾而终了,最令人担忧的是他那一派无所谓的态度。拜托,他究竟还是不是男人哪?
  「你别净忙着喝茶,我在跟你说话吶。」
  豫顥天搁下瓷碗,懒懒地问:「她为什么要搞鬼?一个小小的醉颜楼胆敢和咱们整个漕帮作对?」
  问题不是出在艳娘,是那个叫风盼盼的清倌。
  易仲魁如梦初醒地怒道:「该死的婆娘,我现在就派人去把她捉回来。」
  豫顥天挥挥手,要他稍安勿躁。「算了,由她去吧,我已经有了另外一个女人。」
  「谁?」易仲魁脸现喜色,只要他这主子肯要女人就是好事。
  「风盼盼的妹妹风可人。」提到那位花容月貌的佳人,他不禁喜上眉梢。
  「怎么可能?风盼盼自幼即因无父无母被艳娘收养,怎会平白无故冒出一个妹妹来?」
  「你确定她没有手足?」那么她莫非就是……
  「根据我的了解,是没有。」
  「如此说来,她就是……对,她一定是。」假使他的友人没有誑他,那风可人十成十就是风盼盼,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长得和忆容这般神似了。
  哈,踏破铁鞋无覓处,得来只费了一点点工夫。豫顥天得意地纵声大笑。
  「帮主你……」急死人了,怎么回事也不解释一下。「难不成你带回来的那名女子就是她?」
  「完全正确。走,咱们现在就去见她。」他二人才起身,负责侍候盼盼的婢女已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启稟帮主。」
  「放肆!这是你能进来的地方吗?出去!」易仲魁对手底下人的管理是十分严格的。
  「可……可是……她,她不见了。」婢女经他一吼,吓得连句话都说不完整。
  「谁不见了?说清楚。」易仲魁尚未问出端倪呢,豫顥天已然夺门而出。
  用不着问,婢女指的肯定是风可人,不,是风盼盼。
  ※ ※ ※
  好喘!盼盼在湖里游了近半个时辰,总算让她摸着岸边的水草,得以将身子提上来,大口大囗地吸着气。
  蓦地,空中落下花瓣片片,犹如雪絮乱飞。又没有风,花瓣怎会自己飘落呢?
  她以衣袖一拂,凤仙?不是此处的花种呀。盼盼拈起无端的落花,有点讶然,缓缓抬起螓首,和立于水畔的他迎个正着,心中陡地一凜。
  「把你的手给我。」他语调低沉,像在对下属布达命令。
  「不要。」回去自投罗网吗?她冷哼一声,迅即将身子重新没入水中,游往他处,覓地逃生。
  不知过了多久,她筋疲力竭地攀至另一岸边,心想该不会又倒楣地遇上豫顥天,怎料头才冒出水面,两眼已瞟见他盈盈的笑脸。
  阴魂不散的恶鬼!
  再游,不相信他有通天的本事,能精准算出她几时会上岸,从哪边上岸?
  晨熹微明,天快要亮了,再不赶快离开这儿,即使不被淹死,早晚还是会让艳姨娘的打手们找着。她纤弱的黑影拚着最后丁点的力气,挣扎着扑近浅滩。所幸一旁有棵树,她无暇思索,仓卒抱住树干,狠狠地、狠狠地喘一口气。待稳定心神时,駭然惊觉那不是树干,是一只,不,是一双,一双男人的脚。
  盼盼但觉眼前一黑,连喊叫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只怔怔地望着这苦苦相逼,无论如何不肯放过她的男人。
  「到那边再找找看,」是醉颜楼的保镖阿辉。「就算把整个杭州城的地给掀过来,也要找到风盼盼这个賤人。」
  盼盼循着声音望去,那群奉命出来搜寻她的人少说也有二十来个之多,看来她今日是插翅也难逃了。
  「喂,你……还愿意救我吗?」柿子挑软的吃。跟他回去,起码不必挨艳姨娘一顿狠刮,而且重新逃亡的机会也大一些。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他递出右手等候着。
  名花落红尘,她尚有什么选择的余地?盼盼幽幽一叹,頹然地伸出湿淋淋的藕臂,他却突然把手缩回去。
  「这么勉强?那就算了。」那廝竟然丟下她不管了?
  「喂,你不可以走。」老天,她连站都站不稳。「见死不救,算什么英雄好汉?」
  「什么是你眼里的英雄好汉?一擲千金犹面不改色的冤大头?还是对你垂涎欲滴的火山孝子?」他口气中莫名地有股难掩的妒意。
  「那是我的职业本能,你有什么资格譴责我?」她是个妓女耶,妓女不喜欢花大钱的爷,难道要喜欢两袖清风的酸秀才?
  「我——」他是怎么了,为一个买来的女人光火,真是有失尊严。「过往的事我不追究,但从今尔后,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必须完全接受我的掌控。」
  「为什么?」他只买下她的初夜,何来如此大的权限?
  「艳娘没告诉你?我买下的不只你的初夜,还有你的一生,从今以后你的喜怒哀乐全归我所有。」
  「为……」她心里边有千千百百个疑问,但问与不问都已经不重要了。她这条小命自今儿起是生是死,全凭他高兴。
  然,往好的想,单纯服侍他一人,总比成天生张熟魏,送往迎来要自在多了。
  盼盼荏弱的身躯因涼风遽掠而微顫。豫顥天倒也非铁石心腸,马上展臂相扶持。
  「我这条賤命值多少?」她哀慼地问,脑子垂软枕在他胸前,抬首正好承仰他的鼻息。
  「五十万两。」环搂着她的柔若无骨的身子,豫顥天不克自持的一阵燥热。
  「糟糕,你被艳姨娘坑了。」累得四肢无力了,一谈到钱,她立刻神采煥发,都该怪艳娘自小将她们养成的坏习惯。「可惜我们相识太晚,否则让我去帮你杀价,保证六折成交,咱们二一添作五,一人分十五万两。」
  「賺你自己卖身的钱?」天底下再也找不到比她更见钱眼开,貪得无饜的女人了。豫顥天对她的鄙视不免加深五分。
  盼盼了无愧色地点点头。「你刚才不也嘲笑过我?没错,我就是一个这样低俗的女人,后悔吧?」
  「企图用激将法,让我放你走?」他猝不及防的将盼盼扛上肩头。「我要的东西从不曾失手过。」
  「我又不是东西。」她手脚齐发,拳如雨落,仍挣不脱他的箝制。
  「你当然不是东西,你甚至不是个好女人。」豫顥天不费吹灰之力地扛着她昂首阔步,过西宁桥,达四圣观,一路往放生碑后山御风而行。
  「既瞧我不起,何必要我?」适才在湖里呛了过多的水,此时胃部压在他的肩胛上,痛苦得好想呕吐。
  「这是一个妓女该问的话吗?」到了一座门口立着两头石恼好培怼K沼诨合陆挪剑⒔畔隆
  盼盼左手腕遭他牢牢箝制住,敌不过他的孔武有力,任他牵入豪宅內。
  门口站崗的护卫疲累地眨着倦眼,陡地认出眼前的主子,駭异地猛抽一口气,睡意全消。
  豫顥天没理会他,兀自拉着盼盼往里走。
  黎明的霞晖自云端射下万丈光芒,将整座绿意盎然、烢紫嫣红的林园烘托得金碧辉煌。
  一条雕龙画棟的长廊自左侧门迤邐延伸至中堂,以她这双小脚,怕要走上一整天才能到达宅院的大厅。豫顥天似乎有意避开什么,攬着她跃上琉璃屋脊,行经六、七处赭黄色斗拱,来到后院的温泉池畔。
  「把身子洗干净。」他臂膀一松,将盼盼直接丟进池中,便拂袖而去。
  「喂!」冷不防地嚥下一大口水,发现这水的温度不冷也不太热,恰好可以滌去她这一整晚所有的疲惫。
  和煦的朝阳正是她的催眠散,每天到了这时候,风軒內曲终人散仅剩狼藉的杯盘和满室醇酒的余韻。通常仆妇们还来不及打扫停当,她已呵欠连连。然今日她恐怕得不到酣甜好梦了。
  为了不想太早见到豫顥天那张臭脸,她故意泡在池子里拖延时间。
  奇怪,这园子辽远广袤,怎地一个人影也无?难不成……想着想着,人就来了,且一下来了四个一般大小,穿戴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风姑娘。」右首的女子灿笑如花地隔着水池,向她行了一个万福。「我叫小江儿,特地来服侍你沐浴更衣。」
  另外还有小云儿、小雨和小釵。
  盼盼没表示任何意见,由着她们把她扶上池畔,小心但灵巧地替她擦干长发,披上一件薄如蟬翼的水衫。
  「好了。」小江儿笑着说。「把换洗的衣裳给我吧。」
  「不用,这个我自己洗行了。」盼盼紧抓着包袱和湿答答的衣物,像怕被别人抢去似的。「慢着!」盼盼瞪大水眸,难以置信地揪着那聊胜于无的纱袍。「这有穿跟没穿一样,我怎么出去见人?」
  「放心,除了我们四人,你谁也不用见。这是咱们爷交代的。请。」
  「去哪?」盼盼不自在地把所有的衣料全部拉到前面,希望能遮住私密处。
  「离别楼。」
  ※ ※ ※
  好特殊的楼宇。寬敞如深邃的大海,不知是书齋或寢房,简单的摆饰,唯一壁櫥柜,上头放的全是酒,各式各样各种年分的酒;其次便是一盆雪色百合和一幅水墨画,画着一头盘踞于大草原上,张牙舞爪,雷霆万鈞,吟嚕缓鹦蹓讯云輳酚逄彀肯璧拿突ⅰ
  那双懾人的虎目简直就是照着豫顥天的两只眼睛画上去的,看得盼盼心惧胆寒。
  此时他正斜臥在一张水蓝大床上,透过飘飘乱举的纱縵,凝睇着她。
  盼盼躊躇地僵在原地,与他四目对视。
  「过来,善尽你的义务。」见她仍立着不动,他干脆一把将她拉至床沿。那袭薄纱妖嬈而曖昧地洩漏她婀娜滑嫩的胴体,手中的湿衣裳则散落一地,素布中露出一具背心型的软冑甲,原来她穿了「防护罩」,难怪胆敢和那群土匪赌「勇气」。豫顥天会心地一笑。
  一忽儿,盼盼的粉脸泛成可恨的红云。豫顥天徐缓趨近,她张皇地挪往床底。见过无数个男人,从没有一个这样令她神魂俱夺。好像他每一步都会踩在她身上、心上,不知道为何会变得这么无能和懦弱。
  百合的荡荡暗香,在他与她之间氤氳飘摇。
  他的手一下抚向她的胸脯,盼盼陡地冷顫,尚未回神,那充满魅惑的水衫已给撕成两半。
  该来的终究避不过。盼盼不再作困兽之斗,无奈地闭上双瞳,这样至少可以保住她的灵魂,不会一併遭到掠夺。
  「把眼睛睁开。」他要她滟瀲的明眸中,满满盛載着他的身影。
  「不。你要我的身体尽管拿去,但我的心,休想。」
  「我说把眼睛张开!」他的手倏地滑至她的下腹,冷酷一捏——
  「啊!」盼盼因为吃痛,两翦秋瞳駭然灿亮,如泣如诉地睇向他。
  「看着我,全心全意。」他强壯而饥渴地俯身吻住她的唇,辗转廝磨。
  六年来,他首度如此迫不及待,毫无理性地想要一个女人。他心里尽是一些綢繆又激昂的往事,不断发酵鼓胀,转瞬却掏空殆尽,变成另一种窮凶极恶的需索。
  他几乎咬破了她的唇,啃伤了她的颈。鯨吞弱小的猛兽也不过如此。
  她努力想裝做不在乎,企图放逐芳魂四处游荡,可,她做不到,这男人的魔爪无处不在,放肆地在她身上烙印,令她苦不堪言。
  「为何流泪?」他一掌托起她羞涩的乳防,两指挾向粉红的蓓蕾,貪婪地移近唇边。
  「因为恨。」她颦怒蓄满热泪的眼,朝他迸出两柄利刃。
  ………


  第三章

  「恨我?」他带笑的嘴角,有股嗜血的野烈,邪恶地一囗含住那初绽的蓓蕾,细细品尝。
  「不,恨我自己。」清泪悄悄滚落,晕化于如云盘绕的青丝之间。「呵!」他岔开她修长的双腿,挺进他雄伟的男体,逼令她与之合而为一。
  「理由?」晃动的五官,汩汩地淌下淋漓的汗水,一滴一滴和她的汇成水注,濡湿了左右两侧的软墸
  盼盼的胸臆突地满胀,脑中则空白如纸,无措地只能紧抓着两旁的被褥,使自己不至于叫喊出声,让他作淫欲的联想。
  「因为我没有能力杀了你!」这形同自寻死路的挑兴,却是她的由衷之言。他加诸她身上的疼楚早就让她痛不欲生,与其让自己难过死,当然应该先除掉他,他才是祸首。
  在最极致的一刻,豫顥天低下头,满是柔情地亲吻她的眉心。「你不快乐?」陪他共赴太虛,该是件销魂畅快的事,她一定是在说反话。
  「在被你弄得浑身瘀青红模б院螅俊顾悄越畈徽;故窃趺醋牛
  盼盼推开他,蜷缩着将身子埋入被子里。热泪于此时恍如決堤,纷纷橫过脸颊,滚落忱畔,令她苍白的容颜绽出晶瑩的色泽……这才了悟,再洒脱淡漠的心也禁不住无情的摧残,也有锁不住洶湧奔流的泪珠。
  只是,它能改变什么呢?美人垂泪该是惹君怜的呀,君在何方?身畔躺着的并非她的良人,而是她的恩客,岂会怜她疼她?拎起被他撕扯得不成样子的薄衫,一把抹去所有的泪痕,连一滴滴也不留下。越是没人疼爱越该自强,她,风盼盼,是坚毅刚烈的,从今天起。
  「这……都是我造成的?」豫顥天温热的大掌,由后腰环向肚腹将她抱住,光裸的身躯密实地帖着她,目光适巧落在一记紫红的烙印上。「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太久的岁月逼使他像个苦行的僧侣,他已然忘了女人的肌肤是这般柔嫩细致,吹弹可破。
  「哼,光道歉就算了?」盼盼慌乱地阻止他不老实的手再往下游走。「别,我……痛。」
  「让我补偿你。」扳过她的身子,他重新包覆着她,灼热的唇轻柔地刷过白玉瓷瓶也似的颈项。盼盼原试图挣扎抗拒的双手,因这宛如锦缎抚触的亲吻,不自觉地攀向他的背,羞耻地紧拥着。
  突然他弓身坐起,两掌顺势托高她的小蛮腰,使她得以密不容发地承迎他,遂行他奸佞的目的。氛围再度回到先前的焦躁,他温柔的蠱惑变成致命的,令她神魂俱顫的诱引。虽已不是第一次,但她体內燃起的炽燄却更兇猛。
  全然无备中,他已成功地俘掳了她!
  盼盼几乎耗尽浑身的气力,虛软地低喘不已。怎么会这样?她居然无耻地在他的蹂躪下体验到不该有的美妙滋味?
  「满意我的补偿?」他推开盼盼,大剌剌地将程露的男体张扬在她面前。「记住,千万不要爱上我,我要的只是忠貞。」
  最后一句只余低迴的尾音,却听得盼盼毛骨悚然。
  他是阴狠而狡诈的,那种不着痕跡的恫吓反益发震撼人心。无论他是否说到做到,盼盼都唯有听命的份,因为他有一整个漕帮,她呢?
  「起来,帮我把衣服穿好。」他说的话永远像在命令人。
  盼盼无奈地掀起被褥,那原悄然锁在里头,揭示他两放浪形骸的证据,以及满溢的野兽味道,一下充塞整个寢房,撩拨两颗适才沉澱下来的心。
  不习惯和旁人「袒裎」相见,她羞赧地低垂螓首,可眼睛仍不知往哪摆才好。
  笨手笨脚地,总算为他整裝完毕。「好了。」仰头,惊见他炯炯的黑瞳正紧紧地将她整个人锁在幽邃如汪洋的深潭中。
  「为何这样看我?好像你以前从来不认识我。」幸好长长的发丝为她遮去羞涩的部位,要不她一定会努力找个地洞钻进去。
  「为什么要逃?」他没头没脑地问。
  「你希望得到什么答案!」她用藕臂护在胸前,为自己保留一点点私密的尊严。「既已落入你的手中,一切何必多言。」
  「我是你的主子,当然有权知道。」豫顥天霸道地捏住她的下巴,胁迫她望着他。
  「你买下的只是我的身体,可不包括我的思想和心绪。」她肃冷地顶撞他。
  这如火如冰的性格,和他温柔婉约的忆容,竟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豫顥天既惊且喜,蓦地纵声大笑,以优雅自若和潜藏危险的星芒瞅着她。
  「你心里有了别的男人?」记得她说过,她喜欢的是少年俊俏的美男子。
  盼盼恨恨地咬着牙,暗啐他器量狭窄。「是又怎么?」犯法了吗?
  豫顥天莫测高深地抿嘴浅笑。「你一向这么目中无人,还是对我特别苛刻?」扫过她裸身的利眸似乎又衍生了淫逸的念头。
  「你是我的『衣食父母』,阿諛奉承你都来不及了,岂敢心有二念?」
  「心无二念?很好,从今儿起你就奉它为圭臬,专心一意地做我的女人。」修长的手沿着香肩抚向她稍嫌瘦削的背脊,将她往前一堆,搂入臂弯里。
  盼盼僵直了四肢,一动也不敢动,怕稍作抗拒就会引来他更疯狂的索取。
  「我一生最痛恨不忠。」他喃喃道。
  「戏子无情,婊子无义,你的要求过高了。」盼盼窃窃告诉自己,改明儿得发奋图强,找一个足以把他比下去的大帅哥,好活活把他气死。
  「做不到?」他掌心一使力,盼盼险些要气绝当场。「我的懲罰会严苛得教你痛不欲生。」
  ※ ※ ※
  漕帮总舵「紫宸堡」气派森严的大厅上,一大早就聚集了数十人,男男女女,个个黑白灰发参差,依着辈分大小罗列于大厅两侧的太师椅上,有的插腰,有的挥舞双手,吵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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