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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说来说去就是不想上前，你们居心叵测啊。话说起来，居然有十一名强者同时破碎重修成功，这很奇怪啊，是前所未有之事，这么高的成功率……肯定有问题，是你们做了什么损害永生十八域的事，汲外界气运成就自身吧？”斐罗盟主出声试探。
这家伙，看到别人破碎重修成功，自己也动心了，但却没有直接问出来，而是旁敲侧击。
可惜，永生天帝等人也不是傻的，一个个道：“我等也只是幸运成功，不曾做过抽取永生十八域的事，更何况，这永生十八域的气运，如何能利用？我等可没那本事，若有那本事，现在直接让自己成就永生三境了。”
这边吱吱歪歪的，永生盟的天罗盟主道：“好了，别废话了，不用说什么原因，众位破碎重修也罢，不破碎重修也罢，要么履行之前的协议，共抗外敌，要么，本尊就当你们破誓了。”
祂其实也对这些趁机破碎重修的家伙相当恼火的，犹其是之前吴空还算计了一番祂们，夺走了镜女，天罗盟主也仍憋着火气呢。
“我等加持力量给你们，也算是共抗外敌，不一定要上前线啊。我等如今实力大降而又逼我等前去抵挡入侵的永生三境，天罗盟主想让我们送死不成？这才是居心叵测啊。”元域玄君出声。
天罗盟道：“本尊是为大局，共抗外敌之大局。”
随即，即哼了一声：“你们真不想前来共抗外敌？那也罢。你们破碎重修，现在已经不是永生三境了吧？也不是无限接近永生三境的超因之境强者，既然如此……你们根本没资格没理由再占据大量地盘。元域这么庞大的地方，不能继续交给你们。你们占据的各州府，也不能仍留在你们手上，统统上缴吧，将控制权限转移。”
永生天帝等人大怒。
若是交出自己的地盘，那还如何收集永生液？如何再突破回到永生三境？
只是，天罗盟主的意思也很清楚。要么遵守契约，上前线一起参与战斗，要么玩“擦边球”，近乎违誓违约，在后方加持力量，只看别人拼命。那么，就必须将自己占据的大量地盘以及上面的各种矿藏各种人造宇宙，统统都随地盘上缴，只留下极小的一部份。
但是，永生六帝与元域五君等人，包括与祂们同生共命的另外十一人，全都不愿现在直接去抵抗那些永生三境的入侵者，又不想放弃自己占据的地盘。
犹豫片晌，有永生源帝问道：“若我等前往前线共抗入侵外敌，那付出了力量，有义务是否就有相应的权利，能继续占据原来之地？”
天罗盟主道：“那看看你们的表现了。诸位强者都是目光如炬，你们是否全心全意共抗外敌，一看便知。”
那永生源帝道：“如此，我等先回去调养，回头必助诸位抵挡入侵者。”
不愿多说，一掉头就穿梭虚空，刹那间，回自己的领地中去。其它十名“新晋永生主”，以及永生源帝的伴侣，其它人的伴侣，全部都掉头分散朝自己的领地前去，要赶着收割那里的永生液。在祂们破碎重修时，这里新凝出来的新的永生液。
至于感觉没面子的天罗盟主等人，祂们可就顾不得了。
“可恨，不知死活！！”
“咦？祂们封锁领地进出口了，是不想我们进去？祂们要闭关自守，难不成真的想撕破脸？”
“有可能，只是，祂们凭何底气？”
“哼，定是认为我们现在应付外敌不暇，所以祂们坐等我们与敌俱伤，然后捡好处吧？那些混蛋……”
“如果这里永生十八域守不住了，就先回头收拾这些二五仔……可恶的混蛋！！”
“天罗盟主，永生六帝都是你们永生盟中的人，镇盟神鼎不惩罚祂们？”
“哼，祂们破碎重修之后，与人同生共命，真灵蜕变，气息已经与之前大不相同，镇盟神鼎也约束不了祂们多少。”
“可恶，那你们之前还让祂们破碎重修？”
“闭嘴，你凭何质问我们永生盟的盟主？永生六帝要破碎重修，我们还能拦着祂们不成？先斩后奏，于自己领地内部破碎重修，外来者是盟友无法强行破入观察。而如果强行破入观测则非盟友，又不受镇盟神鼎影响了，祂们则可趁机避开。”
“所以你们之前明知道祂们破碎重修，却只是观望？”
众人吵吵嚷嘛，却无法改变一个事实——永生六帝等人，拼着修为大降实力大损，也要破碎重修，并且还成功了。
而且，祂们现在翻脸回头，似乎还真有什么底牌没动用。
事实上……
永生天帝的领地之内，已经出现了某它二十一名“新晋”永生主。
“诸位，如今的形势，你们也清楚了，其它人都不待见我们重修成功。而且，就算重修成功，如今实力也是不足。必须尽快恢复到永生三境，否则，危矣。”永生天帝对众人道。
“你有何办法？”元域赤君问。
“先结盟吧。诸位是不约而同破碎重修，如今有缘同时重修成功，这是始料未及。因为我们太多人同时重修又同时成功，事情才会闹得如此之大，我们也该抱成团了。然后，二十二人一起行动，即便是永生三境也得怵几分。暂时站稳脚步，再想办法。”永生天帝道。
“若是想不出办法尽快晋升三境，可就麻烦大了。”有人嘀咕。
永生天帝冷笑：“不要装傻，诸位既然破碎重修，必然已经聚集了大量的资源，起码能助自己重新成就永生三境，否则岂敢重修？现在，我们需要的是时间。而且，各位相互间也可以互通有无嘛……”
众人相互看了看，都没有吭声。
敢于破碎重修，谁没有一个强大的底牌？海量的永生液，是肯定的，之前的消耗再多，也必然还有若干永生液备用，否则，之前破碎重修就是纯粹找死了。若是没有足够的永生液，那肯定也还有其它手段以作备用。
“本尊有一计，抽取永生十八域气运……在危机来临之际，永生十八域涌入太多域外入侵者，必然会有冥冥之中的天地意志产生恐慌，就有气运之子诞生，天地间气运增强，我等可掠夺，籍此之机，更进一步。又或籍此之机，内外联合，从永生盟谋取好处……”
“正合吾意……各位，稍稍亮牌吧，如果没料错，各大域之中，都有诸位留下来的后手吧？随时都有可能翻脸而夺取好处的……永生盟内部，或是永生圣域源初圣域等地，或是我等的元域之中，都暗藏有可让人内外勾结进攻的傀儡，这点，用屁股想都能想得清楚，我们既然要联手，难道不该相互通风透气吗？本尊想，在场不会有谁笨得不留下类似的手段吧？”
“呵呵，是该联合，消息也该共通。只不过，我等一翻脸，这永生十八域可就完蛋了。”
“不会完蛋的，顶多是太多的永生三境强者入驻而已。这永生十八域如此浩大，就算崩毁也不是短时间的事。我们只要有足够的永生液，加上汲夺的气运气数，那就算永生十八域无法承载那么多永生三境强者，我们也能依靠永生液强行拉升修为，不用担心晋升到永生三境而仍修为倒退。且有同生共命的伴侣，也不怕强行拉升修为会有后患。起码，晋入永生三境二段之前，不用担心会有其它瓶项。而后，等到永生十八域真的彻底完蛋，已不知多少个宇宙纪元过去了，哪考虑得那么长远？”
“也对，黑潮劫就算不抵抗，也能顶上几个宇宙纪元乃至几十个宇宙纪元。域外入侵者涌进来，只要不刻意追杀我等，就仍能拖延时间成长。只要我们二十二人共同进退，以后就是一个拥有二十二位永生三境强者的联盟，再加上二十二位永生三境内都是有同生共命伴侣的人。若论真正实力，也不比入侵者们差，不比任何一族的逃亡者差。”
“没错，更妙的是，我们从永生盟中分裂出来，与永生十八域的其它强者不和，那就不会成为域外入侵者的眼中钉，那说不定还真可以玩一把合纵连横，在永生盟与域外入侵者之中左右逢源……以后，足以长时间维持破碎的永生十八域的长久平衡，有足够的时间布局后手。”
这些强者们议论纷纷，这才没多久，就打定主意要背叛永生十八域的其它强者了。当然，也是因为之前天罗盟主等人逼迫太甚，而包括吴空在内的其它永生三境，没人帮永生天帝等人说话。
要么，永生天帝等人上前线被迫与敌大战而不断消耗力量，损根基浪费时间以消耗底蕴无法成就永生三境，以后还有可能会被放弃。要么，直接现在就损失领地。那么，如何不叛？叛了还可以联合，保证领地不减少太多，仍能发展，仍能获取永生液，这就足够了。
与此同时……
另一边……
吴空的第二本体等等，在吴国凝望远方虚空。
“永生十八域的联盟，要不保了……”
“是啊，那永生天帝等人现在实力不济，正好借着盟约来保护自身，但是，一旦域外入侵者被逼退，祂们就麻烦了。祂们必须尽快强大起来，然后有着足够的永生液，以便破誓受誓言反噬也能自保。再然后……哪怕没有入侵者，永生十八域内部也要内讧。”
“不过，与我们无关，内讧还敢有人打上来不成？之前的战斗，已经验证我们的实力，域外入侵者，我们挡得住，就算来更多，也是进可攻退可守，没什么好害怕的。现在，永生十八域是否保得住，对我们来说都不重要，几亿几十亿年时间内，不会影响实力的提升与永生液的积累，就算影响也不会太大。永生天帝等人是否背叛，对我们来说也不重要，自从我们救下镜女，让她加入我们一方，我们就已经是其它强者的眼中钉，迟早要与其它永生三境强者翻脸。”
这边说着，吴空的某一化身，已经与镜女的某一化身，进入永生仙都深处。
“真是万万没想到，我们居然还有这样强大的底牌？”镜女赞叹不已。
永生仙都，令她震惊万分，而且，她用“我们”来形容，说明是将自己看作吴空这一边的，不论是不是表面功夫，都可喜。
“好了，永生仙都的事，你可以之后再了解，现在有一件极重要的事情，我要向你询问，希望你不要有任何隐瞒。”吴空郑重地道。
镜女点点头，问：“可是关于域外入侵者之事？为何会有那么多的逃亡者，各族永生三境强者们皆不敌而逃，到底是什么样的大灾难，为何会引来那么浩大的黑潮劫？您是要问这个吧？”
“没错。如果没料错，这些事情，本质上都同一件事，指向同一个目标吧？”吴空问。
之所以救下镜女，最大的原因之一，就是为了这个。为了得到关于这些事件的准确详尽信息，所以才收下她。毕竟，没人能有把握用暴力手段就百分之百成功从永生主口中得到百分之百真实无谎言的消息与秘密。将对方拉拢为自己人，然后再询问，比强行逼问或购买消息，更好更可信。在需求这么重大至关重要的消息时，这种代价，值得付出。
更何况，收下镜女，不仅不亏，还赚大了呢。
当然，这收下，只是收为下属，没有更深层的意义。毕竟，不是真正的同生共命者，吴空本心情感也无法寄托到她身上。
第一千二百三十三章 黑潮之源，不可说之地（）
镜女道：“一切的缘由，都基于一只饕餮。”
“饕餮？”吴空有些诧异。
饕餮，凡人世界的传说，号称无物不食，永远也吃不饱，口里胃里仿佛像个黑洞似的，能吞掉一切，能消化一切。
有传说，它是一个种族，也有传说，它只是一个个体，并非种族。有传说，它是一团迷雾一般虚幻的存在，刀枪剑戟皆无法伤害。有传说，它是一团血肉之躯，不管受什么伤，只要吃掉其它东西，就能恢复。
类似的生命体，吴空在实力强大之后，也见识过许多，各种饕餮的形象千差万别，有喜欢吞噬物质，有喜欢吞噬能量，还有能吞噬空间，吞噬世界，吞噬不同次元不同维度时空的。
但全部都有同样的一点，就是吃，非常喜欢吃，永远也吃不满足，而且绝大多数只吃不拉。
“那是一只来自神秘不可说之地的饕餮……”
“不可说之地？”吴空讶问。
镜女没有直接说，而是小心翼翼地进行神念传音，只让吴空从心灵深处听到。
“有传言，修行到了永生三境二段，就会有某种感应，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感召，就来自那神秘不可说之地。也有传说，真正的神秘不可说之地，另有地方，不论有谁详细谈论那里的情形，即便是永生主，一旦探知那地方的某些秘密，就必然会招致‘不祥’。”镜女传音。
“不祥？”吴空也是神念传音回问。
“是的，会被莫明神秘之因果牵扯到，就连真灵也纠缠上一种黑丝，由特殊的比永生三境强者更继强大的信念意志执念所化，而且是负面的意志，与本源精粹相融，变成不再精粹的负面困因果之丝，比黑潮液的威力更可怕，实力不足永生三境，会一瞬间沉迷幻境，直接陷入沉睡，不得复苏。甚至，就连永生三境，也会因此而真灵被压制，修为削弱减弱，实力无法发挥，精神意志无法外凝，甚至精神涣散，心神不属，意志不定，虚弱难堪，或是一不小心就连连遇厄运。”
“厄运？”
“是的，冥冥之中，有各种各样不同的强者散发不同的气息，有一些是杀机，代表着不好的事情。永生强者会感应到，本能地主动地避开，但如果糟遇了‘不祥’，被粘染上那丝丝力量，就会真灵蒙弊，削弱的真灵会产生弱等幻觉，本能地将种种杀意杀机当作祥和之气和善意之念，一头撞过去，就会引发种种麻烦，甚至是杀身大祸，被其它强者所镇压。”
“嘶～～～～”吴空倒吸一口凉气：“好厉害好可怕的力量。”
镜女传音道：“虽然，那种‘不祥’，也是一种意志，也是一种负面因果。但是，钢铁也是钢，熟铁也是铁，强度不一样。煤炭是炭，钻石金刚石也是碳，强度同样不一样。氢聚变的核弹是核能，但天上的恒星与超新星爆发，也是核能。凡人科技的短距离空间传送，是空间技术，而星际战舰的跨星系跨宇宙传送，也是空间技术，我们永生主横跨亿万万大千距的传送能力，也一样是传送技术。同样的道理……来自那种‘不祥’的恐怖意志，虽然也是负面意志，但完全不同。就像我们的希望之火跟普通未点燃希望之火的永生主的希望信念一样。区别也是极大的。因此……所有粘染到那种‘不祥’的强者，无人能抵抗，无人不出现意外，久而久之，就知道有某些东西‘不可说’。而诞生‘不祥’之地，或有通道前往粘染大量‘不祥’的地方或是彼之起源，全部不可说，不可言述。”
吴空脸色凝重。
很简单就能推测得知，那“不可说之地”当中，必然存在着一位实力非常强大，超远永生三境一段的强者，有力量寄托虚空之中，一旦有谁提到，冥冥之中就会产生感应，力量自动追溯根源，让人“闭嘴”。
只是一缕力量就能镇压永生三境一段，只是一缕意念就压制永生三境强者之真灵，甚至令三境以下的永生主都陷入沉睡，这是何等强大何等可怖的强者？谁会不识趣再说？
如果不是极特殊情况，连谈论一下那种“不祥”，都不愿意。
“那不祥之地，不祥之源，必然包罗着极大的秘密，极可能有超级强者在谋划什么，不想让世人得知。如今我虽然强大，但也没必要去试探一下那未知强者的力量。也许，那不祥未必就是某个强者，也许是自然生成的某种超脱于诸多次元时空之上的高维时空的超强意志或自然现象呢？”吴空心念转动。
想了想，没多谈论，问：“那‘饕餮’，确实来自不可说之地？”
镜女道：“不可说之地，不止一个。我们来自遥远的彼方，远离源初大陆，在那里，有无数个类似源初大陆的世界，每一人世界的粒粒尘埃都蕴着一方大千宇宙，每一个大千宇宙都内蕴数十万亿宇宙，每个宇宙都有数百亿光年空间，无数星辰，一方星尘又是一方小世界，有庞大的空间给芸芸凡灵众生生存。这就是我们的世界，而无数我们那样的世界，连绵一大片，周围则是‘次元时空之海’，远离‘次元时空之海’，一直往东，则到达了这块‘源初大陆’，孤伶伶的，周边没有类似的庞大世界，据说是从次元时空之海海内浮升上来晋升上来的世界。
“这源初大陆没听到我们那里的传闻，很正常，而我们那里的世界，都有许多相同的传说。比如「世间‘不可说之地’不止一个」。比如，除了‘不可说之地’还有一些‘不可说之名’，‘不可说之事’等等。
“那饕餮，极可能就是来自于其中一个不可说之地，因为有强者探知那饕餮的秘密，都遇上了‘不祥’，幸运的是，只是谈论它，并不会遇上‘不祥’，不会遇上‘厄运’，但有谁试图接近或研究它的秘密，都会跟其它谈论不可说之地的人一样，遇上各种诡异之事，或直接沉睡。”
吴空问：“那饕餮很强大？横扫四方四处杀人？”
“不。”镜女摇头：“它是很强大，但身受重伤了。因为体积太庞大，刚出现之时，从虚空坠落，受到一块超次元大陆的吸引，将那超次元大陆砸碎了小半，并且，不断地吐血，它的血，融入次元时空之海，就形成了滚滚黑潮液。它血中有无数个庞大的黑团，化为黑潮兽，每一个实力都无限接近永生三境。
“诸界被那些黑潮兽肆虐，狂暴狂乱的黑潮一直向四面八方延涌。我们那边的强者无法抵抗，纷纷出逃，无数永生主，沉睡于半路上，无法再复苏。只有极少数幸运的，能远远逃离，然后见到了一面古怪壁墙，在东方，将我们的逃路隔离。饕餮喷吐出来的黑潮，稀释之后，依然可怕，侵蚀着我们的身体。
“但源初大陆之中，有源初大帝的力量跨虚空接引黑潮，让那墙壁崩裂，黑潮涌来，穿越虚空来到源初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