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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空点头：“没错，如果有这样的办法，的确很好。”
“而另一条路……”雅典娜道：“我主动被她吞噬融合，不会造成任何后遗症……但是，那是成全了她和成全了你，对我这份意识没有任何好处。”
吴空道：“所以，还是只有一条路。不知道雅典娜陛下是否有办法？”
这个雅典娜道：“我对你来说，或许还真有大帮助。”
“哦？”吴空眼睛一亮。
“我曾研究一种秘法，将自己的执念寄托，凝成无数化身，再从身上凝聚诸多小世界投影，一个化身坐镇一个小世界投影得到蕴养，战斗之时，以战争之法，令诸多化身布阵，汲众多小世界投影的力量凝集加持给本体元神。如此，战力大增……”
吴空一听，倒抽一口凉气，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雅典娜。
这样的手段，她居然能想得出来？关键时，这办法真能使用？
“不愧是‘战争’女神。”吴空说了一句，暗暗转念，发现这个秘法，似乎对他吴空还真有大用……吴空现在的修行之路，就是体内几十万亿个细胞都蕴含着一个个不同的小世界，很惊人。如果以这个雅典娜之法，那就能把所有细胞小世界的力量随时融为一体，爆发出更强的战力，的确很让吴空动心。
“但此法涉及方方面面极多，封印于我之神魂当中，我随时可以自爆，将这部份记忆泯灭。”这个雅典娜道。
吴空呵呵一笑：“居然还威胁起我来了……说说你的条件。”
“我只想保留这个人格这份记忆，保留这个意识不被消灭。这个条件，不算过份吧？”雅典娜凄然道。
吴空微微一叹，看着这个雅典娜，就与看着内宇宙小世界当中另一个雅典娜，感觉没什么区别。
现在，内宇宙小世界当中的另一个雅典娜，也在通过同魂共命真情种，与吴空意识相通，看着眼前的一幕。直觉告诉吴空，斩杀眼前的雅典娜，后患无穷。
“但是，没有两全其美之法。”吴空道。
眼前这个雅典娜却是笑了：“世间最为强大的力量就是时间。吴空陛下，不说神祗，不说蕴界期乃至界主级别的强者，就说凡人吧……同一个凡人，十几岁的她，跟几十岁的她，同时从时间长河中带出来，掩盖相貌，放到别人面前，有谁会认为是同一个人？”
吴空沉默。
“不管是声音、身材、记忆、思想、性格……爱好，甚至各方面，人生观，世界观，道德观，都有可能完全不同，至少也是有极大的不同。小时侯的自己，跟长大后的自己，完全可以算是两个人，有很多地方不同，甚至有些变化大的人，根本找不出除了相貌以外的任何相似之处。”雅典娜道。
“这就是……凡人成熟的代价。”吴空道。
“可是，不管是在凡人眼中，还是在我们这等存在的眼中，那还是同一个人，同样的灵魂……呵呵，明明思想性格及爱好与种种观念都不同，但仍算是一个人，不奇怪吗？”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凡人慢慢一点点地，从幼稚到成熟转化，再怎么变化，也会被当成是同一个人。但如果是从十几岁的样子一下子变成几十岁的思想记忆想法，那根本就是完全变了另一个人。两者不同的是……一个是渐，一个是骤。一个缓，一个急。”
雅典娜话声一落，吴空若有所思。
“我曾投影到一些凡人的世界，有一个拥有几千年文理有历史的世界，古代曾有几位人皇大战，双方后代结下死仇，但战后，二族融合，又有周边蛮夷百族，渐渐融合。过得数千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被视为一个整体。
“而另一个世界，有两个古国相互抗衡，双方奈何不了彼此，过了千百年时间，两国文化共同，民俗渐渐相通，两国皇室渐渐缔结姻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后来遇到外蛮的压制，两国很容易就成为一个新的国家，只不过内部仍有政…治矛盾而已。事实上，在两国融合之前，外界都将它们两国视为一族的了。
“相反的是，另两个帝国，一个叫乾，一个叫罡，其中乾国成功入侵罡国，消灭对方的皇室，吸收对方的人口，后来，世间就只有乾国，罡国被认为是灭亡。这是太过迅速的转变。”
雅典娜说到这里，吴空有些明白了。
此时，就听她道：“所以，我请求，允许我先成为您的仆从或是追随者，进入您的内宇宙小世界当中，以秘法与您眷爱的另一位雅典娜，部份神念相通，部份记忆通连。
“我会在期间闭关，或期间新增的记忆全部共享。再花费无数年时间，双方的记忆，断断续续相通，当双方记忆近乎完全一致时，本体分身之间共鸣感应时间越来越长，最后……重归一体。”
吴空沉吟，考虑了良久，没回答眼前之人，只用神念与自己内宇宙小世界当中另一个有同魂共命真情种相连的雅典娜联系：“你怎么看？”
那另一个雅典娜叹息道：“似乎是个不错的办法……用漫长的时光，渐渐共同记忆，最后融为一体……到时侯不分彼此。双方的意识都在慢慢转变，甚至到了中期，双方的意识都不分谁跟谁的了……很不错。”
吴空有些意外。
“那时，你还是你？”
“是我。”那另一个雅典娜道：“只不过，相当于我在漫长的时间里面，慢慢成熟成长改变，成长为一个同时拥有原来本体与分身的全部记忆与思想情感的我。本质上没有任何改变。不会因此而让任何一个人格消失，是最为完美的融合。
“而且，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与你之间的同魂共命真情种不会中断，你会慢慢看着我的改变，就像伴着一个最亲密的身边人慢慢成长。”
吴空忍不住问：“你同意她的提议？”
“是的。只不过……如果使用这种方式，让我们的意识慢慢融合，在保证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的情况下，就要保证让两者心中没有任何担忧疑虑之处，这需要……非常漫长的时间，时间越长，效果就越好，不损任何一个人格。但是，这个漫长，可能是几百万年，乃至几千万年，甚至是亿年时光。”
吴空倒吸了一口凉气，想了想：“你觉得这种方法好？”
“好。”
“你愿意接受？”
“嗯，就选择这种方式。”内宇宙中的另一个雅典娜肯定了。
吴空感应了一下，通过同魂共命真情种的联系和感应，确定她没有受到眼前这个雅典娜的意志与思想的干涉，证明是她内心深处的真正想法。
“好吧……只是几亿年时间……”
“值得的。”她道：“我和她本来是一体，都是拥有或曾拥有过智慧与战争的神格。她之前所说的秘法……对你用途真的极大，甚至能让你的战力翻倍再翻倍都不止。甚至……可以让她在你的内宇宙当中，为统帅，统领诸多细胞小世界，以指挥战争的方式，统合它们的力量加持给你的本体内宇宙小世界或元神……
绝对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嗯……好吧，既然你都如此说，那么我就答应了。”
吴空微微一叹，待那雅典娜立下誓约，右手一挥，就将她收进入自己体内某个细胞小世界当中，安置在一个单独的区域，让另一个雅典娜想办法处理这事。
吴空本体则在混沌塔二层的虚空深处闭关，意识在内宇宙小世界当中凝聚出法则化身。挥挥手，七颗龙珠飞来，绽放着光，环饶着他身体周围游走。
“接下来，是不是应该再次把神龙召唤出来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五章 造化境的秘密（）
吴空心念微动，想想自己现在需要有什么愿望要许。
想了半天，居然才想出一个。
其它的愿望，要么是太大，神龙不可能直接帮忙实现。要么是根本不需要用到神龙的帮助。
“嗯，一次性可以许下三个愿望……”
吴空沉吟了一下，右手一挥，一道空间裂缝在虚空呈现，接着，又是一道空间裂缝呈现，数以千计的空间裂缝在周围，密密麻麻布设，通往吴空体内的各个细胞小世界。
并且，一块块界晶朝此聚集。
有一些甚至直接粉碎，化成了混沌气息弥漫，在周围待机。
想了想，吴空还在这片区域的空间裂缝之外，布设层层空间屏障，以种种法则之力交错成网，网叠成墙，密密实实地堵在了周围。
“应该差不多了……”
想着，心念微动，七颗龙珠瞬间聚在一起。
“出来吧，神龙！！”
一颗颗珠子绽放着强烈奇异的光华，每一颗珠子里面都有一颗颗星辰的虚影在绽现光芒，隐约可以看到神龙虚影盘旋，甚至可以看到无量无边的混沌海域，浩大，雄伟，壮阔，令人心惊。
“这是……这龙珠居然提升进化到了这种程度？”吴空都不禁微微倒抽了口凉气。
刹那，所有珠子的光芒比之前更强百倍。
吴空周围有精神念力笼罩，凝神仔细一看，就惊讶地发现，自己真的能看到了，清楚地看到了神龙被召唤出来的刹那——七颗龙珠，完全融加融合为一颗……它们既像是处于同一个视点的不同平行空间，又像是完全合为一体，并迅速壮大。
大颗光团内部，混沌滚滚，隐隐约约间，混沌卷动，竟有一条神龙虚影在里面呈现。
“混沌神龙？”吴空大吃一惊。
混沌神龙跟这珠子召唤出来的神龙，可不相同啊。
但转瞬他就发现，自己看错了，那光团内部，混沌之中的神龙虚影，周围的种种混沌，此时都变成了一种种有序的法则，一些破碎无序混乱的法则碎片，都整合成了有序的整体。道道法则，交错纵横，构筑成神龙的身体基出架构，架设在那条神龙虚影之上，令其变成半实体半虚体的状态。
而后，刹那间，一股狂暴可怖的吸力，从这条神龙影子内传来。
吴空发散过去的神念，都被吞噬，它不再绽放光芒，反而吞噬周围的光芒。只不过，它的周围，混沌粒子相互碰撞，产生了刺目的强光，绝大部份光被那龙吸去，但还有极少量的光成功逃离那股吸力，外放，所以才显得刺目。
此时，吴空就发现，之前自己布设的界晶，尽数粉碎，所化的混沌全部都被神龙汲去，点滴不剩。自己之前刻功出来的空间裂缝另一面，吴空的一个个细胞小世界，崩毁，化作混沌，滚滚混沌气息照样朝这里不断涌来，源源不断地被那一团神龙虚影所吸收。
吴空身形一退，退出这片区域之外，却仍感受到，浩大恐怖的龙威绽现，几乎不逊色于吴空曾感受的大宇宙意志。
就连吴空的内宇宙小世界都剧烈动荡起来。
“好厉害好可怕的吸力，幸亏我事先有准备，否则……整个内宇宙小世界，直径十几万公里的巨大天地完全被吸收掉都未必能把神龙召唤出来。”
现在的神龙声势如此之浩大，召唤出来，会有多强大呢？
很快，答案出现了。
神龙不再吸收周围的力量，平静地呈现在吴空的内宇宙小世界的虚空当中。
但吴空稍一感应，就发现，自己体内将近十分之一的细胞小世界都崩毁了，所蕴的混沌气息更是被吸纳了大半。
“这么恐怖……”吴空倒吸了一口凉气。
召唤出这条神龙，都让吴空元气大伤啊。
“看来，下一回，真的不能再在小世界里面召唤了，非得到外面才行……”
但是，到外面，声势又肯定会太大了。
吴空正头疼，那神龙的身影浮现，高高在上，散发着强烈恐怖的龙威，小世界内的天地法则都受着影响，丝丝缕缕聚来，如云如雾弥漫。
“又是你？”神龙发出声音。
“是我。”
“即将超凡脱俗了，不错。”神龙道。
吴空无语。
他现在已经是太位界主圆满的层次了，与蕴界期的强者来说，如同神灵比之蝼蚁。而蕴界期对于当初所遇的神级强者，也近乎神明，再与凡人比起来……相差就更远了，根本没有可比性。
但在这神龙口中，居然才超凡脱俗？
“界主之上，才有永恒。界主之下，寿与天齐，天地毁而命寿终。外宇宙灭，则内宇宙不存。”神龙出声。
吴空若有所思。
“你有何愿望？”神龙问。
吴空发现这神龙比以前好说话了许多，就问：“这次可以许下多少个愿望？”
“不再局限数量，少则一个，甚至无法实现——如果是太难的愿望。而如果是轻松的愿望，十个八个都有可能。耗尽本龙此身所蕴之力量即尽。”
吴空心头狂跳，几乎是欣喜若狂——居然还有这等好事？
吴空心念一动，就问：“我欲突破界主层面，达到界主之上层次的修为，神龙可否让我愿望实现？”
神龙道：“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吴空大吃一惊：“我现在的实力，早已突破了太位界主的层次了吧？距离界主之上的层次，差该不远才对，只需稍稍突破，就能一跃而上了吧？”
神龙道：“你可知道，界主之上，是什么层次？拥有什么样的能力？”
吴空摇头。
神龙道：“界主之上，为造化境，掌造化之玄妙。与界主最大的区别是，造化境的内宇宙小世界，可以介乎真实与虚无之间。”
吴空眉头微皱，听得有些不大明白。
神龙又道：“界主层面的强者，内宇宙小世界相当之庞大，但这个小世界，终究还是真实的，压缩存放于识海当中。有部份甚至还可以虚化。但从外界吸收进去的力量，无法虚化。比方说，凭空吸纳亿万立方的混沌气息，不可能转化为虚无。
“除此以外，界主级别强者，在外面天地间，凭空造物，必须将自己的内宇宙小世界投影出来，一旦不再使用精神意志加持，停止小世界投影，那外界的哀西也会重新化归为法则，融于虚无。就像是障眼之法，只不过蕴有能量，并且有触感，如此而已。”
吴空问：“那造化境界呢？”
神龙道：“造化境有三大特点：第一，凭空创造天地万物……包括能量，包括混沌气息。理论上来说，甚至可以拥有源源不断，无有止境的混沌气息，根本不愁能量不够用。”
“什么？这……不可能！！”吴空惊骇。
神龙道：“造化境强者，凭精神意志，可以让虚空崩毁化为混沌，然后，混沌分化为正能量与负能量，或正物质与反物质。假设，一立方公里的正物质，与相对应的一立方公里的反物质，两者对撞，会先造成强烈的能量绽放，然后两者完全融合，凭空消失，化为虚无。
“造化境的强者，就能够用神念，在虚空中凭空创造出无穷无尽的正反物质能量来，包括正物质法则与反物质的法则。由此，再将这些力量，强行转化，变成种种不同的物质。甚至能创造出拥有神性拥有压缩空间的蕴界神器之类的神物。
“这就是‘无中生中’，是真正的造化境。
“造化境之下，有人说是可以创造万物，比如用砖头搭建成房子，那不叫创造，因为砖头是由泥土烧制，泥土是由天地生成，不是建房的人从虚无中创造出来。
“而造化境，却可以在虚无之中凭空造物，只要有足够的时间，理论上，能凭空创出一个直径数百亿光年乃至数千所光年的大宇宙来。”
吴空傻了：“你在说梦话还是我在听梦话？”
“所言非虚，只不过……前提条件是，拥有源源不断的足够强大的精神念力。”神龙道。
吴空不吭声了。
神龙又道：“所以，造化境的第二个特征，就是能够把真实的东西，化为虚无，凭空消失不见。
“造化境一共分为九大境界，造化一境，造化二境，乃至造化九境。低级的，只是让真实存在的东西化归虚无，或从虚无造化，高级的，可以让真实的物质变成虚拟投影，比方说……一个瓶子，让这瓶子变成一个瓶子形状的幻象，然后又可以让幻象变成实体。”
吴空稍一沉默，问：“这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是控制能力不同。”神龙道：“低级的只能让东西消失与诞生。比如让一个活人消失，然后再出现一个活人。这种手段，重新出现的活人就算记忆与灵魂与前一个完全一样，实际上也不是同一个人了。就像把一个泥塑未烧实的塑像变成粉碎再重新塑造。而高级的，可以让一个塑像变成虚无体，与真实世界完全不接触，然后又可以让这个虚无体变为真实，与真实世界接触。
“在战斗当中，让敌人的力量或敌人变成虚无，或自己变成虚无，其中一方虚无另一方实体，就不受攻击——这点，跟平行空间不同。掌握空间法则藏在平行空间当中，只要打破平行空间就可以。但这种虚实转化，却是唯有虚体能伤虚体，唯有实体能伤实体。不到造化境高层的，下面的强者就算再强大，哪怕拥有毁灭大宇宙的力量，也伤不了对方。
“同时，也是因为这样的实力，才会导致大宇宙毁灭而我不灭，真正永恒，才是真正的神。神中之神，神上之神，真正的不朽。就算彻底毁灭真灵化归天地，也能在冥冥之中，化虚转实，从过去从历史当中，重新跳出来。不死不灭。”
吴空傻眼了：“这也太强大了吧？”
神龙又道：“由此，造化境的强者，小世界，可以随时变成虚体，变成无形的精神，分散或存放到任何一处，也可以随时让虚体实成实体。更重要的是，脑海里面想象任何东西，都能直接在周围实现……除非遇到同等强大的强者的精神意志的阻止，否则，一念造物，一念创世。说有光，就有光，说有大地，就该有大地，说这天地不应存在，天地就重归虚体。
“到了那个境界，内宇宙小世界的大小已不重要了，反正随时可以创造出来。重要的是，精神意志的强度……不过，你现在打好基础，如果有极小的希望突破，那么，现在的内宇宙小世界等等，由实转虚，会化为你的精神意志，化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