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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梨花落-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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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太过遥远……已是浮华。

“何事是我能做到的?你怕是高估了我。”

径直走到桌前坐定,抬手端过茶壶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同时亦为他倒了一杯。自顾自地饮下,转头看向摇床,脑中空空荡荡,无悲无喜。

他顿了顿,苦笑着饮下这杯茶。“我知道你认识伊岱,且交情不浅。是不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莫名冒出的火气让我失去了理智,咬着牙克制极易爆发的怒气,逼着自己一口一口咽下茶水,如黄连般的苦,划过舌尖,淌入身体里。

不用细想,我已知裴煜今日来,所为何事。伊岱么,我认识的匈奴大王子,如今已是赫赫有名的单于,他征服了整个西域,早已觊觎中原之地,只是以他的实力,要想一举踏平中原,也并非容易的事。

他与裴煜之间,是从策划谋害廷曦开始,丝丝缕缕的关系根本无法深究。一个中原的南宁王,已是蓄势待发,想要夺回天下;一个西域的王者,已是蠢蠢欲动,想要借机谋取利益,想要借裴煜的手,达到卑劣的目的。

裴煜接下来要说什么,我已不愿再听下去。终是走出了这一步,南宁的兵力到底如何,我们个个心里都清楚明白,若是仅靠一己之力想要改朝换代,只怕还未踏入昭阳,便回全军覆没。

他需要的,不过是能够与他结盟的人,有这个势力,更有这个欲望。而伊岱,毫无疑问的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们现在不是敌人,可是……也永远不会是朋友。

想要赢的代价便是这样残忍,谁都不甘心输,纵然是想尽一切卑鄙的手段也无关紧要,重要是结果,成王败寇,没人在乎过程,只关心是谁能够笑到最后。

我忽然想笑,大笑一场,笑这些人的狂妄,笑我自己的自负。我以为我是谁?到头来还是免不了被利用的命运,如此,便是给我最好的选择。

我能如何?我只有接受他们抛出的一个个难题,这样的残局,我没有十分把握能收复,可是也不能不赌一把。

赌了,也许还有胜算,不赌,那么就意味着报仇无望。

“伊岱已是匈奴单于,你是知道他手下有多少兵马,西域兵强马壮,而我南宁不过仅有这八万人马,想要打赢这场仗,便不得不用这一险招。”

我冷笑道:“说吧……要我做如何做?反正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想要报仇,就必须求伊岱借兵。两害相较取其轻,裴煜,我还懂得这个道理,你只需告诉我要怎么做,我不会拒绝。”

他站起身渡步走到我面前,我下意识地侧过身,紧捏着茶杯的手忽地一颤,滚烫的茶水溅上手背,一瞬间便起了红印子。

裴煜慌忙间抓起我的手,眼神中的心疼,竟让我有一瞬的迷离。他紧抓着我的手,我立时反应过来,愤然甩开,挥手一巴掌,不偏不移地打在他的脸上。

“啪”

清晰的五指印刺痛的我双眼,沉默无声无息的蔓延。我的手悬在半空中,一时间忘了动作,就以这样怪异的姿势看着他,愕然不语。

他抬手拂上脸颊,呆愣片刻,拇指摩擦着红印,双眸中显出一条条骇人的血丝,痴痴地看着我,唇边浮起一抹惨笑,极力隐忍着伤痛的爆发。

“这是你该打的,我该受的。”

眼眶忽地湿润,我强忍着泪水,不让它落下一滴,很痛……我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这痛楚,就像是这一巴掌是打在我脸上。

我……竟然打了他?

何曾想到,会有这样一天,我会决然地打下这一巴掌。何曾想到,挨我这一巴掌的人,会是裴煜?

打了他,自己却很痛……可笑至极

“子夫,伊岱三日后会到达南宁,到时……唯有你去和他商谈,你要记住,只有拿到了他的兵马,我们才有得胜的机会。你才会亲眼看见陈沛那个狗皇帝滚下龙椅,你爹娘的枉死,庄氏的仇恨,这些……你不能忘。”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一百九十七章 借兵(二)

第一百九十七章 借兵(二)

第一百九十七章

我愤恨地捏紧双拳,起身走向门口,拉开房门,沉声道:“我不会忘,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你且放心,三日后我会尽我所能说服伊岱,不管……代价是什么。”

“子夫……”

“裴煜我很累,请你出去”

我立时打断他的话,屋外还下着大雨,他就这样走出屋子,依旧如来时站在雨中,痴望着我,雨水打在他身上,溅起暗夜里唯一的火花。

正欲关门,他忽地说道:“子夫,明日我要向天下宣告,势必要陈沛血债血偿。你……可以与我同去吗?”

“我为什么要去?你别忘了,这南宁王府中还住着一位正妃。”

门缝渐渐缩小,只看见裴煜修长的身影站立在雨中不动不移,任由雨水肆意挥打,任由夜风狂吹,煞白的一张脸毫无血色,痴怨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连忘返。

这瓢泼大雨,如此决绝的下落,雨声掩埋了一切,却独独抵挡不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一块块落地,又一块块变作尘埃,碎片上夹杂着殷红的血,浓郁的血腥味在雨夜中蔓延。

双脚犹如嵌进了坚硬的石地里,一步也跨不开,双手撑着门框却是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合上这一道门。大雨氲氤起朦胧的雾气将他的面容模糊不清,透过一丝门缝,我眼睁睁看着他的身体在大雨中摇摇欲坠,看着他纵然是在倒下的一瞬间,目光依旧不变。

他苍白的身影那么无力,如这滴滴坠下的雨珠一般决然落地。是怎样的一股力道促使我奋不顾身地冲了出去,脑中已然忘记了一切,只记得要扶起他,只记得他很冷。

在这一刻,仇恨化作了什么?是消失于天地间的雨滴,还是纷飞的空气?全身在一瞬间湿透,冰凉的雨水沁入单薄的衣纱,刺入骨头里。原来裴煜口中所说的冷,是这个样子,整个世间都在享受雨水的灌溉,可是独独我们两个人,在遭受老天的摧残。

我x近他的身子,俯身想将他揽起,怎知力气不足,裴煜整个人一个劲往下沉,随即便瘫坐在湿淋淋的地上。雨声太大,我想叫醒熟睡中的流离,可是喊出才晓,犹如无声。

“裴煜你怎么样?快起来啊……”

“子夫……”

我伸出手探上裴煜的额头,掌心触及的一瞬间,忽感一股灼热。心上一惊,顾不得礼数,张开双臂拥紧他冰凉无温的身子。我只是想用自己唯一的温度给予他一丝温暖,可是两个人都已是浑身湿透,雨水毫不留情地打在身上,犹如锥刺刀割般的疼。

好冷……真的好冷。

正值夏夜,彼时电闪雷鸣,惊雷响破耳朵,灼目的闪电像是要将黑幕劈开。我紧抱着裴煜,他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惨白的一张脸覆满雨水,低垂着眼睑,无论我如何呼喊,他始终睁不开双眼。

“裴煜……裴煜你快醒来啊……别睡,千万别睡我求你了……你睁眼看看我好不好?我是子夫啊……”

声嘶力竭地呼喊,这大雨却像是故意与我作对般掩埋了我低迷的声音。我撑起身子极力想扶起裴煜,将他的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他整个人的重量就这样轻飘飘地灌注在我身上。

“裴煜……起来啊”

颤抖着双腿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单手揽过裴煜的腰,紧抓着搭在我肩上的那只手,忽感一瞬鼻酸,眼眶不由自主地便湿润,如这决绝而下的大雨一般,模糊了我的世界。

双腿已然开始发麻,心底却始终持有最后一股信念。我不能让裴煜倒下,不能不管不顾……他病了,他的额头那么烫,他的心那么凉。

我要如何……如何做才能唤醒他的意识?

艰难地跨出一步又一步,终于在历经大雨的摧残之后,推开那一道沉顿的木门。我徒然失去了力气,整个人便直直地倒了下去,紧握着的两只手悄然松开,我还未来得及抓紧裴煜,他就像是一片没有生命的落叶,悠然落地。

“啊……”

我惊叫一声,剧烈的痛楚袭上腰部的旧患,偏巧不巧的撞在椅子角上,我咬着牙,单手撑腰,想勒令自己坐起来,却是怎样都使不出一丝力气。我侧过头看倒在身边的裴煜,他依旧紧闭着双眼,双唇已渐渐变作乌青色,本是煞白的双颊泛着一抹异样的潮红。

我咬了咬牙,双手扶住桌角,仍那撕裂般的痛感一股股肆虐,我亦没有想要就此昏睡过去的念头。颤颤巍巍地双腿终是在麻木之后苏醒,我紧咬着下唇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子像裴煜靠近。

吃力地将他从地上扶起,连拖带拽地扶着他走向榻边,一步一步像是踩在刀刃上。顺利将他安置在榻上,极为小心地拉过锦被,虽然知道若是这样浑身湿淋淋地入睡,对裴煜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容易加重,

可是我无心顾及,亦不想招来不必要的误会,并未为他褪去湿漉的外衣。当作心虚亦罢,我亦不想去探究,我没有勇气抛下他一个人在雨夜里,我能做的……仅是瑞。

忽地松了口气,身子瘫软无力,脚上一软,重重地跌坐在榻边,眼皮越来越重,我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能哭,不准哭,可是困意频频来袭,无可抵挡。

垂在榻沿的手突感一阵温润的冰凉,湿濡的感觉激走睡意,我抬起头看着紧抓着我的裴煜,他仍是闭着眼,嘴里呢喃不清,说了些什么,我没敢上前倾听一个字。

他沙哑的声音渐渐清晰,当听见我的名字时,心忽然被什么重物猛烈撞击了一下,像是受了蛊惑般,侧头将耳朵凑近他的嘴边。

“子夫……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子夫……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由始至终没有睁开过双眼,一字一句却说的真真切切,此刻的我,泪如雨下,比之窗外的倾盆大雨更能覆灭整个尘世。视线将近前眼前的他模糊不清,我伸出手拂上他的脸颊,轻轻摩擦着鬓角的发丝,悲至心底的凉意,无声无息的蔓延。

“裴煜,我们的相遇,到底是谁的错?”

抓着我的手加重了力度,我吃疼忍不住轻哼一声,侧过头看向他的脸,这一瞬间,从他眼角溢出的那一滴晶透珠子,顺流而下,淌过我的手指,沁入骨头里、血脉里。

我们之间的对与错,如何能说的清,道的明?到底是孽债,还是因缘,我已没有那个资格再去探究。我欠他的情,原以为此生都不可能还得清,哪知……命运的捉弄无休无止,两不相欠的代价,竟然是形同陌路。直到此时此刻,我才恍然发现,心里的无可奈何多过了埋藏在心底恨,纠缠成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无法释怀,由不得我去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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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煜是在雨停之后醒来的,当时已是次日的清晨,我已叫来了沈言城为他把脉。不大的屋子里站满了人,贺怜君带着丫鬟下人浩浩荡荡的从正屋冲进我这别院里,看见我的第一眼,目光骇人,恨不得要将我碎尸万段。

“如何?王爷可有大碍?”

贺怜君紧抱着怀里的婴孩,急切地询问,我在不经意间侧头看向襁褓中,小人儿睡得很香,粉雕玉琢的小脸柔滑细腻,即使是隔着一定距离,亦能看得清清楚楚。水润的双唇‘吧唧吧唧’几声,似乎是在梦里吃到了什么好东西,淡黄色的眉头深深皱紧。

我痴痴地看着他,一时间只感一切都静止了下来。他与鸢萝同一日出生,算起来比鸢萝完生半个时辰左右,听王府里的丫鬟说,这孩子出生的时候天上闪过一道红光,犹如破天烈火一般,后来一声惊鸿的啼哭声,便让这骇人的光束消失在眼前,看见的人,甚至怀疑,不过是一场虚梦。

“王妃放心,王爷身子底好,这点风寒算不了什么。待我下去为王爷开一副方子,静心调养几日,方能痊愈。”

沈言城恭敬却不**段的回答,埋着头,我看不见他此时的神情,脑中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那半块断玉。目光顺势看下,果不其然,腰间垂下的那块通透的白玉接着窗外射进的阳光,散发一层层夺目光圈。

众人这才放下了心,贺怜君抱着小世子来回渡步,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我身上,我唯有视而不见,低下头看着紧拽在手中的娟帕,已是被我揉捏的不成形。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想办法把王爷送回正屋去难不成要在这破屋子里养病么,这是身份低贱的人住的地方,王爷此等精贵的身躯,岂能屈就?”

贺怜君一席话夹枪带棒,不过短短几字便将我打压到连一个丫鬟都不如的地位,我轻笑一声,抬起头与她对视,双拳在不知不觉中握紧,不过片刻之后,又徒然松开。

“王妃说的是,快些送王爷回去吧……我这屋子,王爷就是住上半刻亦是委屈了。”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一百九十八章 错的人

第一百九十八章 错的人

第一百九十八章

沈言城在一旁站着,不知所以盯着眼前这两个势如水火的女人,忽地发笑,无奈地摇了摇头,道:“王妃,王爷现在不宜多动,方才我亦说了,此病需静养。如无要事,尽量还是免去这些琐碎的折腾吧。”

“呵……言城说的对。”

闻声看去,裴煜不知何时醒来,正以一副旁观者的状态静看着这一番颇具可笑的场景。我张了张嘴,本想问什么,只看一边的贺怜君急急走到榻边坐定,泪眼朦胧地看着裴煜,楚楚可怜的样子连我也有几分动容。

“王爷还好吗?怎么好端端的会染上了风寒?昨夜下了这么大的雨,您为何不呆在屋子里,偏就要出门呢?”

裴煜抬手摆了摆,笑道:“无妨,还不至于被这小小的病气伤了身。怜君,快些带孩子回屋去罢,莫将风寒染给了孩子。”

贺怜君一时语塞,亦知道多说无益,裴煜心意已决,已是定下了要在我这屋子歇下几日,我来不及开口反驳,贺怜君便气恼地走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瞪我一眼。

沈言城看了我们一眼,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随着贺怜君的脚步出了屋,不过片刻,本是满屋子的人,现下倒显得空空荡荡,尴尬的气氛渐渐蔓延……

我走进摇床,抱起熟睡中的鸢萝轻轻拍打褥子,吝啬地不肯多看裴煜一眼,索性侧过头,眼不见为净。

“子夫,昨晚我记得,你说过的话。”

我呵笑一声,没有答话,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你问我,相遇到底是谁的错?我昏睡的这一宿,脑子里反反复复一直在想,如今看见你的样子,我终于想透。”

“那么,是谁的错?”

我仍是没能按捺地住好奇,他吃力地撑起身子背靠榻沿,苍白的脸毫无血色,削尖的下颚渗出浅浅的胡茬,不过一夜,我竟觉得,他像是历经了十年之久。

“归根结底,说起来是我的错。我错在既然明知不能带你走,何必要向你许下承诺;我错在明明知道你和陈廷曦已是一双璧人,我却忍不住想要拆散你们;我更错在……当日廷昭说出他的计划时,我不仅没有拒绝,反而答应的爽快。不怪你,不怪陈廷曦,甚至怪不得任何人,是我自己无能,没有资格拥有你。”

我不知还能说什么,扬起头,极力克制着就要奔涌而出的泪水。我不想在他面前落泪,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心里的痛,我更不想与他再有一丝一毫的纠葛。这样……会让我负罪,会让我觉得无颜再见廷曦。

纵然他在我面前坦诚一切的前因后果,我亦无法抑制痛楚蔓延。我从来没想过,裴煜会变成这样的人,曾经那样的美好,为何老天爷却要将他的美好抹灭?他承认他的虚伪,他的阴险狡诈,甚至承认他并不比廷昭好的了多少。

听了这一席话,我能如何?

其实早该想到的,人总是会变的。当年的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如今也变成了心狠手辣的奸诈小人,这巨变,可笑到令人无可奈何。最初的他,是什么样子,记忆中仅能想起他彬彬有礼的气度,其他……都化作了尘埃,随风远去、飘散,不复存在。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一百九十九章 彼此天涯(一)

第一百九十九章 彼此天涯(一)

第一百九十九章

待极力睁大的双眼渐渐干涩,湿润感退却,我干笑一声:“裴煜,再说这些又有何用?一切已成了定局,无论你说千次万次对不起,也弥补不了你谋害廷曦的事实。你是南宁王,不是我认识的裴煜,我们……无关。”

他蓦地轻笑,像是自嘲一般摇头,目光黯然,寻不到往日里常见的柔情似水,看不见曾经伤痛划过眼眸的瞬间。我知道……他已然明白,我说的话,句句中的。

然后,便是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之中,我坐在桌边,他靠在榻沿,隔着一段几步之遥,却感觉是咫尺天涯的距离。我再也靠不近他了,他亦不可能再走近我的心里,那个一直以来属于他的角落,已经被填平。现在的整颗心,是麻木的,是冰冷的,这一辈子,再无一人可以打开心房,因为上了一道永久的枷锁,那把唯一能打开的钥匙,已随着亡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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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煜在我房中休息了三日,这三日,对于我来说,像是过了三年,每时每刻都觉得是在烈火中煎熬。每夜同睡一张榻,同是冰冷无温的身体一旦触碰,下意识地便会躲开,背靠背入睡,可是我们都明白,这三个度日如年的夜晚,没有一宿我们是真正合过眼。每日坐在一张桌前用膳,从不说一句话,哪怕一个字也吝啬,他在屋子的时候,我往往宁愿坐在院子里看日出日落。

风寒来的快,去的也快,加上裴煜本就是身强力壮,虽然看上去消瘦,恢复力却是极强。当贺怜君敲门时,我甚至感到释然,终于……他可以走了,可以不用再见到他了。

“王爷,五日后要去城中做什么,您不会忘了吧?病了这些天,倒是把这事儿耽搁了。”

贺怜君阴阳怪气地发问,目光如剑般刺穿我的身体,就算是背对着她也能清楚的感觉到冷飕飕的寒意。

裴煜穿戴好之后,随口答道:“记得。子夫……与我同去。”

“什么?”

“去哪儿?”

我与贺怜君同时发问,裴煜唇角翘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有些气恼,追问道:“王爷是要我随你去哪儿?总要说个明白”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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