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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梨花落-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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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煜见我眼了不眨地左看右看,轻笑道:“明日再看罢,南宁比之昭阳,丝毫不逊色。现下晚了,早些回府歇息,你还怀着身孕,不宜多劳。”

许是觉得只是关心我一人于贺怜君太不公平,片刻后,又补充道:“怜君你也是,不要累坏了身子,回府之后定要大补一番才好。”

行至一处巍峨庄严的府邸前,朱红色的木门紧闭,门前有两座神态凶猛的石狮,口中含有一刻硕大的石珠,怒目凝视前方,我看了一眼之后,心有余悸,还有些怕这石狮真就活了过来,兽性大发。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一百五十七章 南宁王

第一百五十七章 南宁王

第一百五十七章

匾额上用金漆题字‘南宁王府’字体刚劲有力,无论是笔锋还是收尾,锋芒中透一丝柔和,柔和中带有一瞬寒冽。

侍从上前敲门,里面的人像是早有准备般,敲门声刚落,问话声就响起。“谁呀?”

这声音我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却又一时想不起到底是因何而熟悉。

“世子回府。”

“嘎吱……”

大门缓缓打开,暗影下走出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他刚一抬头,灯火通明之下,我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谁。

我愕然地伸手指着他,问道:“秦爷?”

他拱手,对我微微鞠了一躬,眯着眼,面色毫无改变,果然如我所想,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好似经历过许多风风雨雨,所以对任何事都以一种表情应对,我不禁对他起了一丝好奇。

贺怜君轻咳一声,问道:“还不进去站在外面作甚?要叙旧也得分时候,还不让开?”

这话明面上是对着秦爷在训斥,可是但凡会听会想的人都明白,贺怜君明明是指桑骂槐,我自知理亏,也没有再和秦爷多说,跟着裴煜走了进去。

大堂上,正襟危坐的,想必就是南宁王了。

我猜想中的南宁王,就算不是银丝满头,亦定是花白了鬓角,可是现下我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岁月并没有在南宁王身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唯有眼角那几道深深浅浅的皱纹赫然入眼,除此之外,我甚至觉得,他与裴煜的年岁相差不大。

裴煜的薄唇像极了他,父子俩一同笑起来的时候,皆是印出浅浅的梨涡,唇角亦是若有似无的噙一抹淡笑,目光温和,儒雅泰然。

他并没有过多的为难我,只是大致的问了几句,而我按照裴煜说的做,一概把难题抛给了裴煜,自始自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保持一抹僵硬的笑意。

“这位姑娘是昭阳来的吧?不知如何称呼?”

我尴尬地看向裴煜,正当局促时,裴煜适当的接过话,“爹,她姓庄,名玲珑。”

我忽地涌上一股暖意,裴煜他,还记得。我的闺名玲珑,甚至连我自己都快要遗忘,可是他仅仅是在哥哥的婚宴上听过一次,就牢牢记在心里。是不是只要是关于我的,他都会记得不差分毫?可是,我却忘了很多,一直以来,都在遗忘和记住的边缘徘徊,如今,我就要嫁给他了,这是多久远以前的梦?现在梦成真,我却哭笑不得,早已背离了初衷,物是人非事事休。

以前我是庄子夫,那么从这一刻起,我知道,我既是庄玲珑,一个新的身份,以前的种种,都会烟消云散,与我无关。

“庄小姐?听煜儿说,你已怀有身孕,不知令尊可允你做小?你该知道,煜儿早已结有正妻,你若愿嫁来,我南宁王府绝不会委屈了你。”

裴煜接话道:“父王……”

“煜儿,此事父王要听庄小姐亲口答应,愿与不愿,怎能由你一个人说尽?”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一百五十八章 月牙琴笛

第一百五十八章 月牙琴笛

第一百五十八章

我一时哑口,手心攥紧,溢满湿濡的热汗。裴煜被南宁王堵住了嘴,给我使了个眼色,我明白他是叫我随口应付过去,可是心忽地慌乱不已,压迫感越来越强烈。

极力抑制着紧张,定了定心神,起身走到堂中央,微微屈膝下跪,俯身磕头道:“玲珑自然是愿意的,不管是妻还是妾,玲珑只求能好生伺候世子。”

南宁王释怀一笑,我侧头看裴煜,他目光一瞬不眨地看着我,眼底流露化不开的柔情万千,继而又淹没成黯然,他明白的,我是逼不得已才违心说了这番话。

“你们的婚事,挑个吉日就办了吧,不知庄小姐的爹娘可要来南宁一趟?总归是女儿出嫁,爹娘若不在场,难免遭人口舌啊……”

本是坐在一边默不言语的贺怜君忽地呵笑一声,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启朱唇,悠悠然地饮下一口茶,笑道:“不如就十日后罢,儿媳看过了,正是黄道吉日。”

南宁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而想到什么,起身跨着步子,渡来渡去。我呆愣地跪在地上,裴煜见状,给一旁伺候的丫鬟使了眼色,两个看似精灵的丫鬟忙不迭上前扶起我,坐回了椅子。

“媳妇心里若是难受,就痛痛快快地说出来。本王得知你亦身怀我裴家子嗣,正妻嫡子,无论如何,你在这南宁王府的地位,他人不可逾越。”

贺怜君面上浮出一抹嫣然笑意,南宁王如此偏袒她,想必这些年在南宁日子亦吃尽了甜头罢。这番话暗地里是说给谁听,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我一声不吭地坐着,有一下每一下地抚摸小腹,裴煜歉然地看了我一眼,我微微颚首,示意不必计较。

“媳妇在此谢过父王,只是……玲珑是我从小的玩伴,早在昭阳时已与我深交友好,她为人如何,媳妇自然是清楚的。从此后,媳妇定当与玲珑姐妹相称,教导妹妹恪守妇道,为夫君开枝散叶。”

南宁王这才松了眉头,摆手道:“原来与你早已相识?那本王就毋须多加顾虑了,但愿你们二人能和睦相处,懂得分尊卑大小,逾越不得,践踏不得。”

我与贺怜君齐声道:“儿媳(玲珑)明白。”

随后,裴煜为我安置了暂住的厢房,是在后院里一处僻静的小道尽头,裴煜是知道我向来喜静,周遭若是纷纷扰扰,那我整日整夜都不得安宁,所以才为我安排了这处幽静却不失文雅的小屋,正合了我的心意。

屋外种植着大片大片的杜鹃花,不少翩翩起舞的彩蝶旋转在花丛中,宛如一幅绝世之画。不远处有一座碧波荡漾的小池,水面上漂浮着一片片幽绿的荷叶,铺满整个池塘,叶子上龟裂出的细纹犹如朝阳投射出的斑驳的光影,闪耀粼粼炫光。粉嫩的荷花清雅绽放,迎来几只驻足停留的蜻蜓,落在花瓣上,久久不离。

空气中氲氤着一股清新弥漫的淡雅香气,我深吸一口气,将一概苦恼郁结统统抛诸脑后,张开双臂伸展了腰骨,扭了扭头,正欲走出房门,忽见远处站立一人,定睛一看,才看清是沈言城两手拿笛放在唇边,曼妙的笛音从笛子中飘然而出,飘入我的耳朵,似净化了整颗心。

我笑了笑,径直了过去站在他身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你的笛子,若我没猜错,是月牙笛吧?”

他愕然转身,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白笛,继而抬眼一笑,眼底蕴藏一闪而过的忧色,随即就化作一成不变的漠然。

“确是月牙笛,那日从你口中得知世上真有月牙琴此物,我才想起,我爹曾对我说过的一席话。”

他将笛子嵌入腰带,我与他对视,目光交错间,只感既陌生又熟悉,仿佛早已相识,只是遗忘过久,现在又重新挖掘深藏的记忆。我甚至有一瞬的恍惚,似乎他与我,在无形中被一股力量所牵扯,羁绊到底是因何而起?

“你祖父……对你说过什么?”

他笑了笑,转身背对我,静静地看着那一汪静谧的池水,水面上漂浮大朵大朵的夏花,绚烂绽放,旖旎多姿,日光倾城,满目金辉笼罩整片天地,斑驳的光影在碧波上摇摇晃晃,如梦那般绝色迷离。

我没有追问,心里只想着愿说我便听,若是不愿说,我亦不强求。随他一同凝望这初夏之景,微风中夹带着一丝热气,拂过脸庞,触动了埋藏在心底,那一股淡淡的暖意。

“我祖父生来有一双巧手,做出了绝世天工的巧物无数。在年少时曾有一红颜知己,他与那女子两情相悦,早已私定终身,怎奈何……天不遂人愿,我祖父的心上人被逼嫁给官宦世家,离开南宁,远赴洛邑。便是这样,两人错过终生,祖父思念这个女子时,闭关数月,终是寻得做出月牙琴笛的象牙,历时三年,终于做出了这举世闻名的双生琴笛,堪称天造地设。”

沈言城顿了顿,没有接着说下去,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忽地不说,倒是吊足了我的胃口,我赶忙问道:“然后呢?琴和笛为何分开?”

他缓缓侧过头,挺拔地身形被投射而下的阳光拉出修长的影子,因是侧脸,更显出他浓密纤翘的睫毛,眉如墨画,细碎的发丝挡在前额,隐隐遮住了如星明眸。

“祖父托人将月牙琴送给那个女子,而笛子当然是自己留下。祖父临终前将笛子交给我,嘱咐我无论如何也要让这琴笛相合,永世不离。你能不能告诉我,月牙琴现在何处……”

“等等你祖父的心上人姓甚名甚?”

我急急地打断他,是因为心里那股强烈的不安越来越浓密,我捏紧双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不可能的……能够相濡以沫的两个人,原来并不是最初的注定?

沈言城摇摇头,轻笑道:“只记得祖父一直唤她清颜,不知姓什么。你还没告诉我,月牙琴是不是曾经在你手上?你可有好好保护?”

清颜?清颜

我竭力想告诉自己听错了,是我听错了,可是不管如何麻木,我都无可奈何的听见了这两个字。我终于知道了前因后果。为何当年娘如此珍惜月牙琴,为何娘不让我在祖母面前弹奏月牙琴,原来如此……原来沈言城祖父的心上人,就是我的祖母——卓清颜。

幼时,常常与祖父祖母生活在一起,而祖父和祖父从来都是直呼姓名,如祖母可以毫无顾忌地叫祖父‘姚麒’,那么我x日耳濡目染‘清颜’二字,怎能记不住?

往往事实,才是最让人哭笑不得的的结果,我一直以为能像祖父祖母那样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一生所求,可是万万想不到,祖母嫁给祖父是被逼,她有生死相许的人,只是他们之间隔了万道洪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远去,连伸一下手的资格都没有。

月牙琴笛,永世不离

一旦分离的后果会是什么?腹中感到一瞬抽动,我一手撑腹,极力抑制着想吐的冲动,开口道:“月牙琴在宫中,我出宫时没顾得上这么多。现在皇宫里的人都以为我死了,那么我的东西……就该是全部烧毁了罢。”

“什么”

沈言城转过身怒视我,眼底是我从未见过的冷冽,一束束寒光自他眼中涌出,我站稳了双脚,双腿有些发软,我害怕一个踉跄,就此摔了下去,沈言城扶也不会扶我一把。他现在的样子,犹如一触即发的洪水猛兽,我不得不相信,月牙琴对于他是有多重要,可是我没有骗他,皇宫里怎么会还留有死人的东西?莫说算是什么绝世好琴,就是稀世珍宝,千年一遇的宝物,但凡是已死之人的,一向是统统烧毁,不留余地。

我双手护住肚子,尽量平复语气,轻声道:“的确如此,你试想一下,宫里怎会还留有我的东西?况且当日裴煜救我出来也是兵行险招,一个差错就万劫不复,那样紧要的关头,我怎么还顾得上一把琴?”

他冷笑,甩袖怒斥道:“对于我来说月牙琴是比人命都还重要的东西你知不知道,我祖父日思夜想,就连只剩最后一口气时,都还念念不忘月牙琴。两者缺一不可,现在月牙琴已不复存在,你叫我以何脸面面对祖父?”

我有些不明所以,不懂为何他如此执着一个将死之人临终之言,就算是遗托,但是现在月牙琴没了就是没了,他再是如何懊恼如何生气也于事无补,况且,再如何说,也不至于算是愧对了他的祖父。这是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与我们无关,我倒是在惊异之后,虽然有一瞬间的黯然,但也是事不关己,偏偏他的反应,如此激烈。

沈言城愤然离去,临走时还不忘恶狠狠地瞪我一眼,我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懵了良久,直到裴煜渡步上前,见我无反应,伸出手掌在我眼前晃了晃。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大婚(一)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大婚(一)

第一百五十九章

“子夫怎么了?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发呆?”

我这是才恍惚过来,怔怔地看着裴煜,徒然摇头,继而忽地想到,裴煜说过他与沈言城从小结伴长大,那么就是说对他是十分了解了?既然如此,定会知道沈言城如此重视月牙琴笛的缘由,我断然不会相信,沈言城一切的变故,就因为一句临终遗言。

“对了,沈大夫与你从小一起长大,他笛子吹的很好,不知是哪位高人所教,我闲来无事时,也可以学来混混日子。”

我故作随意地开口发问,裴煜也没看出丝毫端倪,本想张臂揽我入怀,我下意识地躲开,他尴尬地收回手,护着我一路走回屋子。

“这个人你怕是找不到了,教言城吹笛子的是他祖父。我年少时曾有过一面之缘,不过那是太久以前的事了,记不得样子,只记得他的祖父日夜不歇的在做一把琴和一支笛,后来怎么样了,我也没兴趣打听。”

我的身子微微一愣,裴煜不明所以地看了我一眼,扶着我坐到了桌边,抬手将壶中的茶水倒入杯子,递到我嘴边。

我有些不自在,却也不好拒绝,接过茶饮了一口便匆匆放下,只感明明是温热的茶水淌过喉间时,忽变灼热刺疼。

掩袖擦了擦嘴,继续问道:“沈言城与他祖父的关系很好么?”

裴煜只当我是太过无聊,定是以为女人的天性就是四处搜罗说不完的是是非非,倒没有起疑心,我问一句,他即答一句。

“那是自然,言城自小与他祖父同住,言城幼时就曾说过,天底下他最在乎的人就是他祖父,除此之外,别无他人。我年长他两岁,父王一向很青睐他祖父的手艺,一直以来想收为己用,所以言城幼时就与我相识,亦算是知心挚友。他笛子吹的好,这在南宁是人人皆知的事,我带他去过一次昭阳,就是遇见你的那年,他与我同住在皇宫里。”

额头渗出丝丝冷汗, 我不觉攥紧手中的衣纱,只感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的冒了起来,周身的不自在。

我果然是没有猜错,他就是当年与我合奏的人,我抚琴,他吹笛,在皇宫那个巍峨肃穆的地方奏出一曲曲喜乐,悲歌。那个时候,我虽然不曾见过他,可是我那么清晰的把他记在心里,不,应该是说我那么深刻的把这合奏的音色印入心尖。

所以从我听见他的笛音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是他,只是他不说,定有他的理由,我又何必追问,我只是越来越疑惑,五年来,魂牵梦萦的人是他,懂得我心底的伤痛,与我合奏出那一曲伤曲。而月牙琴在我手,月牙笛在他手,若说这不是缘分,那又为何次次都像是命中注定,若说这是缘分,可是为何我与他皆是若即若离,不可走近,也不能走近。

裴煜见我沉思不说话,继而浅笑道:“你怎的忽然关心起言城来了?不过,这人你最好别靠太近,他除了吹笛子和看病之外,生无可恋。哦,对了差点忘了,自他祖父过世之后,他似乎一直在找一把琴,我若没猜错,定是当年他祖父耗尽心血所制之琴。”

我木然地点点头,耳边一直嗡嗡作响,裴煜说了很多,到最后我像是什么也听不见了一般,脑中翻来覆去皆是回荡那一句‘月牙琴笛,永世不离。’

裴煜见我无心多心,起身告辞,正欲出门时,忽又想起了什么,转身,支吾道:“子夫……嫁给我,你没有真心,是不是?”

他的眼底有决裂的伤痛,瞳仁里布满血丝,心忽地抽了一下,裴煜,难道这几日来,你都不曾睡一个好觉吗?

我的真心,难道真就这么重要吗?为何到了现在,你还是执迷不悟,为何明明知道我在利用你,明明知道我是逼不得已,为了我和廷曦的孩子,才愿意答应这门亲事,却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自己伤,让自己流血不止,明知我的答案,何必还要问出口。

裴煜,你知道的,真心早就不再属于你。

我侧过头,不敢再看他,艰难地摇摇头,身后传来一声低至无声的叹息,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带走这满室的凄怨黯伤,他留给自己残忍,把痛独自咽下,却不忍看着我难受,不要我说出口,所以选择离开,听不到就不明白,纵然心如刀割,那也是一个人的事情,与我无关。

裴煜,你怎么那么傻?

大婚这一日,来的悄无声息,我淡漠地坐着,睁眼看天亮,直到天边被一道金光劈开黑暗,直到感觉到刺目的光芒直射双瞳,我恍然醒悟,我……要嫁给裴煜了。

因为是妾室,比不上正室的婚礼繁琐隆重,亦不能穿正红色嫁衣,更不能穿戴凤冠霞披,一切从简,否则就算逾越了身份。

这样亦好,我无心操办什么婚宴,更无心前来祝贺的宾客。我不过是个侧夫人,连派发喜帖这道出嫁必做的工序都免了,直接拜堂成亲,磕头奉茶,末了,就是众人心知肚明的洞房花烛夜了。

原本裴煜觉得这样简单的婚宴委屈了我,曾在大婚前几日就问了数次是否愿意隆重一些,我每次都是一口否决,说的多了,裴煜自然就不问了。其实,根本就没这必要不是吗?我本来就不是真心嫁给他的,所以这场婚宴盛不盛大,轰不轰动这都无关紧要,而我也没那个心思再与贺怜君结下梁子,不管怎么说,她亦是正妻,我一个新进门的妾室,还是不要太过锋芒毕露的好,免得惹火烧身。

再者,也怕南宁王对我有成见,我的家世说来一直是个谜,虽然贺怜君为我帮腔不少,可是至始至终也没能说明白我爹是谁,做官还是生意人。南宁王不喜我,这自然是在情理之中的,相比之下,我的确不如贺怜君懂得卖乖讨巧,而最重要的是,我无权无势,无法给他带来什么好处,我不过是个庶人。而贺怜君不同,他爹是禁卫军统领,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就连我爹,近年来也是不如这统领大人,那么就可想而知,贺怜君在南宁王心中的地位了。

屋子里还是挂起了红绸,窗纸上帖着双喜字,手巧的丫鬟剪出窗花,我细看之下,才晓是一对戏水鸳鸯。枕头上绣的也是一双如胶似漆,相依相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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