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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梨花落-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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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唯一的一条路,而且容不得我退步。

拉着广袖的手像是根深蒂固一般松不开,我恍然醒过来,松开手,故作无事地捋了捋额前的碎发。

裴煜正欲出门,复又转身道:“救你出来时,曾给你用了**。这几日若然觉得身子有何不适,就叫沈言城给你诊脉,此人有在世华佗之称,他跟随我多年,是心腹之人,你大可放下心来,不必忌讳。”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惊愕道:“当日绾儿给我喝的茶里放有**?”

“不然如何能让你全身而退?以你的性子,怎么会允许绾儿替你殉葬?当日我早已在宫内布有探子,而送毒酒给你的宫人我亦用万金收买,只要有人代替,他们能交差,就不会在乎死的是谁。”

双肩止不住地颤抖,原来绾儿早已做好了替我去死的准备,原来一切都已注定。我还信誓旦旦的告诉她,待她出宫后会嫁给我哥哥,在家里相夫教子,一生平安。我那时根本不知道,这些都是无法兑现的承诺,她亦是早就看清,而当我说出这些话时,她却能装作若无其事地宽慰我,明明心里犹如天塌地陷,却还要强装笑脸。

绾儿,如此的蕙质兰心,无论生还是死,没有一刻是在为她自己而活,是我庄子夫害得她做了无辜的牺牲品,是我害了她今生今世的幸福啊……

泪,悄然落下,裴煜何时走的,我已浑然不知。呆坐在桌边,遥望纸窗外那一轮朦胧的月色,惨白的月光渗入屋子里,印着昏暗的烛光,闪闪烁烁。

一夜无眠,天边刚刚泛出鱼肚白,我躺在榻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小腹,手指轻轻在腹上画圈。肚子还没有隆起,依然平坦如初,我忽然忆起,这个孩子,该是两个月大了吧。他历经了我遭劫,陪同我一起渡过难熬的日日夜夜;回宫之后,又同我一起面对廷曦的死讯,随我一起为廷曦报仇,原来他,还未出世,就经历了这么多惊心动魄。

而我作为娘亲,却到此刻才知道他的存在,我怎么可以这么大意?

孩子,对不起,娘答应你,从今以后,会保护你,再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你就是我的生命,你是一个延续,我相信,你是代替你爹来陪在我身边的,所以我会更加珍惜你。这个世间太过险恶,可是不管活下去有多艰难,我都不会放弃,因为我们三个,同在,不是吗?

耳边传来婉转悲戚的笛音,我忽地坐起身子细细聆听,一丝丝音色传入耳朵里,触发了记忆深处的软肋,为何,这首曲子如此熟悉?

随意穿好衣裳,梳妆之后,笛音绵绵,越来越清晰。脑中突地闪过一道灵光,这是……四年前那首曲子当日即兴奏出,只因心生悲伤,整首曲子悲伤至极,每勾起一丝琴弦,即渲染了惨然的凄凉。

我记得,在宫里抚奏月牙琴时,有几次都能传来合奏的笛音,琴笛相得益彰,无论是高低起伏,还是颤音收尾,皆是配合的天衣无缝。我虽不是精通音律,可是也算熟识,现在传来的音色,分明就是与当年相差无二

心生疑惑,我按捺不住悸动,一步步走出屋子,才晓日光倾城,杨柳飘絮,和煦暖风阵阵袭来,伴着不知名的花香,引人遐想。

树下站着的那个男子,在看见他背影的那一刻,我的心像是受到了重物的抨击,这一袭白衣,腰间坠下一块通透的白玉,玉佩上那道裂痕生生将龙凤劈开,一龙一凤,在天在地。

笛音悠悠,不绝于耳,双脚不听使唤地往前走,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碎片散落一地,我不用细想,也可以忆起,他是谁。

一曲毕,他将笛子别入腰间,转身看见我的这一刹那,,不惊反笑。双眉如墨浓黑,一双丹凤眼勾勒出一丝冷然,犹如苍鹰的双眸,那般犀利如炬。略显清瘦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唇角微微浮出一抹若有似无的淡笑,站立在树下,对我拱手一拜。

“你叫沈言城?”

他轻点头,树上纷落的叶子落在他的肩上,一阵暖风忽过,又急急卷落在地。我痴痴地看着他腰间的那支白笛,心里忽然有个声音盘旋萦绕。

我咽了咽喉,笑问道:“你的笛子音色很好,若是能与我的月牙琴合奏,定是天籁之音。”

他眼中突然闪过一瞬惊异,伸手不自觉地握紧笛子。

“月牙琴?你说的琴是月牙琴?”

我越加肯定自己的怀疑,也不想再和他猜谜,直说道:“正是。只是此琴遗落在了宫中,无法取回。当日在皇宫中曾有幸和绝世笛音合奏,共谱出一段曲子。若我刚才没听错,你吹奏的,正是那首曲子。”

微凉的清风吹起他的袍角,他整个人就好似随风而来,恰如清风一般的男子,闲逸淡然的神态,在听见我说的一席话之后,只有一瞬的错愕,继而很快就恢复如常。

“原来是你。当日随世子一道住进皇宫里,有时闲来无事,索性吹笛奏乐。有幸聆听月牙琴的音色,也不枉我入宫一行。月牙琴和月牙笛本是天地一对,分离多年,想不到我苦苦寻找已久的月牙琴,曾经离我那么近。”

我怔怔地看着他腰间的那支白笛,果然与月牙琴的色泽无差,笛身上纹有盘绕而上的银须飞龙,从龙尾到龙头,每一道雕刻皆是鬼斧神工,乃绝世巧物。

原来当日萧恪之所言是真的,世上真的有与月牙琴相配之物,而这个人,我现在已十分肯定他就是几年来,时常在我梦中出现的男子。虽然幻梦中只能看见他的背影,可是他的身形,他腰间的白玉佩,甚至是越来越浓重的熟悉感,都无可否认,他就是梦中人。

我两手护在腹前,迈着小碎步一步步走向他,心里忽感慌乱,不知为何,我始终记得他在梦里对我说过的一席话。

“天地、龙凤,皆是天生一物,你我早晚会相遇,届时,必然造就轰烈一世。”

正如他所言,我们真的相遇了,可是这与两个陌生人初次遇见有何不同?他并没有表现出与我早已相识的样子,虽然我知道,曾经的梦里梦回,根本算不得什么认识,也许这都是凭空的梦境,只是,梦即将和现实重叠。

我淡笑道:“我曾经见过你。”

他楞了楞,继而抬头看向茂密遮天的梧桐叶子,簌簌而下的落叶打在他的身上,他伸手轻轻拂去,呵笑一声。

“我似乎也见过你,只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你。”

我点点头,接话道:“在梦里。”

他犹如恍然惊醒一般,明眸一瞬瞪大,细想良久之后,目光像是嵌在了我的身上,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梦里?难道你是在梦里见过我的?”

见他有一丝狐疑,我也不恼,心里也知道,倘若是换做别人对我说这一番话,我也定是不会相信的,只当是胡言乱语,试问谁又真正相信过梦境里发生的事呢?

“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在梦里见过你,在梦中你就是这个样子,虽然看不见你的相貌,可是我知道,那个人就是你。”

他淡笑着摇头,渡步走出院子,边走边对身后的我挥手道:“我觉得认识你,至于是不是在梦里,我也不知道,也许我们有缘亦说不定。”

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走出院外,我释然地叹了口气,双手来回在腹上抚摸,轻柔至极。站在院中吹了一时半会儿的暖风,忽感困意来袭,正欲回屋小歇片刻,只听一个熟悉的女音传来,犹如利剑一般刺破我的耳朵,心跟着颤抖一瞬。

“庄子夫你这个贱人,你给我出来”

我根本迈不开脚,像是与大地根深蒂固一般,贺怜君冲进来的时候,我木然地站在院中央,等待山雨欲来风满楼。

两个年纪不大的小婢女想拉住贺怜君的手,可是无奈人小力气也小,贺怜君现在犹如一头被惹怒的洪水猛兽,一甩手就打翻了其中一个婢女。她本是娇美如花的面容忽然变得狰狞可怕,头髻微微倾斜,髻上的珠花步摇亦跟着歪歪扭扭,看起来又颇显狼狈之色。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一百五十三章 势如水火(一)

第一百五十三章 势如水火(一)

第一百五十三章

我下意识地退后两步,双手护住肚子,想跑却不知还能往哪里跑,整个院子连一处藏身的地方都没有,一眼可以望尽。贺怜君冲上前来挥舞着纤细的玉手,一干婢女拼死挡在我和她中间,她的指尖扇过一道疾风,尖利的指尖似乎都碰到了我的脸颊,我慌忙地低下头。

“你这个贱人为什么你总是能好端端的活着?为什么就算是殉葬也奈何不了你?你就那么想嫁给裴煜吗?你说……你和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你腹中的孽种又是从何而来?”

贺怜君犹如疯魔一般厮打,好在前面挡了几个年长的婢女,几人钳制住了贺怜君的双手,任她怎样挥舞拳头,也伤不了我半分。

我知道是我欠了她,曾经发过毒誓,不会与裴煜再发生任何纠葛,违心的说出我对裴煜从未动情。可是如今我就要嫁给裴煜了,这让她如何能忍受?况且我肚子里的孩子名义上还是裴煜的骨肉,这个铁铮铮地事实,于她,犹如整个天都崩塌了下来。

所以,她要打要骂,甚至是要杀我,都不算过分。可是我现在真的不能让她碰我一根寒毛,她已经游离在崩溃的边缘,我不能确定是否能用言语能与她心平气和的说清。而最重要的是,我根本不敢说出真相,我只能瞒着她,任由她误会,她那么恨我,所有能置我于死地的事,她会是第一个站出来做到的人。

我咬着唇,轻声道:“贺怜君,是我对不起你。”

她脸上精致的妆容被泪水抹花,头髻已在纠缠中松动,一头如瀑青丝散乱落下,凄凄怨怨。碧色的褥裙上有奔跑时不慎跌倒,沾染上的尘埃泥土,本是绣有娟娟娇花,却被染上几点淤泥,看起来无助且哀伤。

她唾笑道:“不你对得起我,你怎么会对不起我?你现在开心了吧?你以为你有了肚子里的孽种就可以做世子夫人了吗?我告诉你,休要妄想你不过是个连平民都比不上的人,你敢大摇大摆地走上街吗?”

我胸中涌上一股浊气,在听见贺怜君一番冷嘲热讽之后,我俯身作呕,更是惹来她无休无止的谩骂。

耳边充斥不觉着辱骂声,一句比一句污秽,我捏紧双拳,抬头愤恨地盯着她。

“你说了这么多,何不付诸行动?既然那么想我死,为何不去官府告发我?为何不上告皇上,说来说去,你敢吗”

她挣了挣身子,想推开拉住她的婢女,怎奈以她一人之力如何能敌的过三个人的力气,徒然的动了几下,冷哼一声。

“那是你厉害裴煜甘愿冒着满门抄斩的风险去救你,你以为我真的傻吗?要是告发了你,我和裴煜,乃至整个南宁王府还能活的成吗?”

我亦是冷笑一声,“如此,你还来作甚?你若有本事就去告发我,若没有那个本事,劝你还是安分些好。只要你不来招惹我,我自然不会与你过不去,咱们俩从今往后,井水不犯河水。”

话音刚落,就听见急促而来的脚步声,我不用抬头就知道来者何人,只见贺怜君慌忙地擦拭面上的泪珠,极力想理顺头髻。我懂的,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如此狼狈的样子出现在裴煜面前,虽然他不在乎她,可是她却不能没有他。

“怜君,你来干什么?”

裴煜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来,一把抓住贺怜君的手臂,吓的贺怜君的双肩越发颤抖,本是粉嫩的柔唇亦渐渐浮出一抹惨白。

我见贺怜君不说话,裴煜眼底透出一丝冷然,心里也不想和贺怜君结下深仇大恨,毕竟日后还要朝夕相处。

“夫人是来与我叙叙家常的,你们几个没有眼力见的丫头,还不快放开夫人”

裴煜当然是不相信贺怜君会来和我言好如初,只是何必要把小事化大呢,往后的日子,抬头不见低头见,我就算不针对她,她也不见得会让我好过。现在只是给她一个警告,我只要她明白,我可以为了我的孩子,不择手段。

贺怜君的身子犹如轻飘无力的羽翼一般投入裴煜的怀里,双颊上还有未退去的红潮,眼角轻佻,恨意不减,却带有一丝炫耀的气势。裴煜也没有闪躲,木纳地拥住她,而我站在不远亦不近的位置,驻足相望。唇角含一抹冷然的笑意,我伸手拂上小腹,心底的寒意化去的无影无踪,这就是孩子给我的力量,而我今后亦要靠这力量,一步步走下去。

“夫人还有何事么?若无他事,我先行回房了。”

贺怜君意味深长地看了裴煜一眼,忽而笑了笑,浮满红晕的双颊上印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略显惨白的薄唇轻轻开启。

“你既要过门,从今后我做大,你做小;我说往前,你不能言后;纵然你怀有子嗣,也该安守本分,切记你始终是妾,不是妻”

“怜君休要胡说”

裴煜立时打断贺怜君的一席话,眼底不乏熊熊燃烧的怒意,看向我时,又化作一丝歉然。我呵笑一声,心里也不恼,步步走近贺怜君。

我凑近她的身子,距离近的甚至能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裴煜侧身走出一边,独留我和贺怜君对视,周遭似乎隐藏着一种极易爆发的危险。贺怜君被我逼到墙角,愤恨地瞪着我,眼底也是毫无惧意,我心底不乏赞叹,果然是大家闺秀,无论身处何时何地,与生俱来的那股傲气,丝毫不逊色。

“我答应夫人,今后事事以你为主,我在王府上只是一个小妾,身份也仅是高过婢女。可是,我也要夫人谨记,我肚子里的孩子,若是不能顺利生下来,那么你该知道,我庄子夫的为人,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夫人,听清了吗?我不会威胁你的地位,也请你不要妄想动我的孩子一根寒毛。”

贺怜君同是女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些年历经宫中争斗,早已明白女人之间,没有和平相处,只有无休无止的争宠夺势,一个孩子,就是最有力的获胜筹码,而要想这个孩子能活下来,首先就要铲除于你有害的人。母以子贵,无论如何,孩子的意义太过重要,对相关的人来说是喜讯,也可以是噩耗。

她挺直了背脊,与我平视,纷纷而落的叶子旋转在我与她之间,犹如隔出万道沟壑,谁一旦跨出一步,胜负就分明。我和她从未真正较量过,我一点也不想对她下手,虽然早已与她结仇,可是她始终是裴煜的妻子,她恨我,有恨的理由,而这个理由足以让我信服。可是,我不得不说,人但凡被逼到绝路,想要反击,就必须学会残忍。

“你以为,你有了孩子就有了一切么?我同是女人,你能怀胎生子,我亦能梦熊有兆。而不同的是,我生下的是嫡子,而你的,不过是庶子而已。”

我忽感可笑,摇头道:“贺怜君,你怎能如此无知?待你有了孩子之后再来与我说这番话罢,现在说为时过早,嫡子还是庶子,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

贺怜君许是被我气到,双颊张红,眼里布满血丝,我亦知道话说的过重,正想着要如何挽回时,手臂忽地被贺怜君死死抓住,疼的我倒吸一口冷气。

“啊……”

贺怜君惨叫一声,还不待我反应过来,身子一软就往前扑到,我眼疾手快地扶住她,裴煜见状也冲上前来抱住贺怜君,在场的人皆是一脸茫然,不知所云。

“怜君,你这是怎么了?”

贺怜君浑身颤抖,咬着下唇说不出话,额头渗出粒粒豆大的汗珠,我急忙转身对一干婢女呵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叫沈大夫来看看夫人”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

我不敢弯身,只好就近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裴煜将贺怜君打横抱起,我恍然间像是看错,他的眼底蕴藏的不止是冷漠,甚至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只见贺怜君双手撑肚,止不住地哭唤,泪珠子潸然而下,犹如奔涌而出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还不待哭声停止,我侧头一看,吓得愣了愣神。

碧色的襦裙被染作了大片大片的殷红,腥甜味充斥在空气中,我看着不断从贺怜君双腿中沁染出的鲜血,腹中忽感不适,强忍住想呕吐的冲动,疾步跑了过去。

“怎么流血了?”

贺怜君像是被我这一语惊醒,哭声渐小,却仍是嘤嘤啜泣,许是她也感觉到了下身湿濡的不适感,伸手紧抓住裴煜的衣襟,大呼道:“夫君……好痛啊……”

她的恐慌我看在眼里,忽然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是在何时见过?贺怜君惊恐地瞪大双眼,死命地抓紧裴煜,犹如寒冬中得来不易的温暖,拼死也不愿放手。

远处传来急促不乱地脚步声,我转身一看,沈言城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来,一眼就看见了在裴煜怀里痛苦呻吟的贺怜君,继而又注意到那已被染成血色的碧色襦裙,剑眉微瞥,不吭一声,亦不上前诊脉探病。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一百五十四章 势如水火(二)

第一百五十四章 势如水火(二)

第一百五十四章

裴煜急道:“言城,还看什么”

沈言城对裴煜摆了摆手,沉声道:“快抱夫人进屋子里躺下,切莫在屋外受凉。”

裴煜这才从慌神中清醒过来,抱着贺怜君,一个箭步就冲进了屋子,我呆愣地站在原地,也不知该不该进去,沈言城回头看我不走,叹道:“你的身子更是受不得寒气,不是要生下腹中的孩子么?那就该好好保护自己。”

我轻笑点头,“沈大夫说得对,不为别人,只为我的孩子。”

随他一同走入屋内,贺怜君仍旧在榻上惨叫不断,婢女想上前给她换下湿透了的襦裙,却被她一脚踢开,怒斥道:“滚都给我滚”

裴煜温和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就是一剂良药,他温柔地为贺怜君捋了捋额前被汗水打湿的碎发,说道:“怜君,别动,乖乖躺着,让言城为你号脉。”

裴煜说完,即给沈言城使了个眼色,沈言城会意,渡步上前,跪坐在榻前,接过裴煜手中贺怜君的手腕,娴熟地在腕上跳动手指。

我以为沈言城又会像上次给我诊脉那般良久不说话,谁知不过多时,他松开手,起身对裴煜说道:“夫人怀有身孕,刚才是动了胎气。不过,好在孩子尚且无事。”

这番话一出口,是让在场的众人,个个都木然了一瞬,一时鸦雀无声,我脑中反反复复徘徊着与贺怜君的对话,她说的话真是如此灵验?前一刻才说终会梦熊有兆,这一刻就宣布了怀有身孕。我不禁联想到,是不是老天也看不过我不识抬举地要与贺怜君为敌,所以处处给我制造麻烦,我肚子里的本就不是裴煜的孩子,而贺怜君不同,她怀的可是如假包换的嫡亲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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