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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梨花落-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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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不起力气。

“哼……凭你几个,也想擒我?怕是太不自量力了些!”金凤轻蔑地说道。

我颤颤巍巍抬起手掀开帘子的一角,悄悄地从角缝里向外看去。马车前有大概十几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拦路。手里皆是拿着一把泛着凌光的寒刀,尤其是为首站在前的那个男人一脸yin笑地看着金凤,我猜刚才出言不逊的人应该就是他了。

其中一个稍显矮小的男人上前来,对金凤调戏道:“小娘子莫要害羞啊,能来伺候爷几个是你的福气,你要懂得惜福呀!”

这边金凤还未反击,那为首的男人揪住那个矮小的男人,抬手就是‘啪啪’两巴掌,清脆震响,下愣了其余人,愕然地看着这两个内讧的人。

“你***懂不懂规矩?我要的人你也敢来抢?等我玩够了再扔给你还差不多!”

我噗笑一声,这一瞬间发出的声音别人听不见,可是就在我前面的金凤可是听的一清二楚,转头怒瞪着我,犀利的眼神让我也不禁有些后怕,忙退回了车内,待静下来之后,我又重新掀开了帘子。

看见金凤跃下马车,从容不迫地走近那群山匪,我胆战心惊地看着她的背影,拳头下意识地拽紧了帘子。她走到离山匪大概十步路的距离,飘绕在暗夜中的白衣如梦似幻,那一支白玉步摇越发耀眼,甚至抵过苍月之色。

“你们谁先来玩?”

金凤语出惊人,我也是错愕不已,只看那群山匪yin笑着围着她打转,一个个像是几百年没有见过女人,口水都要淌到了地上。我厌恶地瞥眉,心底也为金凤暗暗捏了一把汗。不知她在做什么,有何乾坤。

当中为首的那个男人快速地反应过来,推开其余的山匪,双手一边搓着掌心,一边向金凤靠近,嘴里还不停地念着:“小娘子啊……好美的小娘子啊……”

只差最后一步,他伸手欲抱住金凤,只见金凤从袖中忽然抽出了一段翩然柔韧的水袖,看似无力,在击向山匪的一瞬间却将力气化于无形,似有千斤重石打在那山匪的胸口,他踉跄的退后几步,嘴里不断冒出血泡子,正当惨烈时,只听他‘噗’一声,一口鲜血溅出,洒满夜空,四周顿时凝结了一股血腥的气息。

“还有谁要玩?”

金凤厉声一吼,水袖随之音落又舞起,划过暗夜的死寂直直坠向目标,抛出时柔软飘逸,击中时又致对方于死地,金凤腾空一跃。两袖一挥缠绕在其中两个山匪脖子上,继而用力一扯,犹如听见了‘咔嚓’一声,那两个山匪应声倒地。她没有丝毫犹豫,准确无误地攻击,每一次抛袖,在我看来她宛如霓裳素蝶,舞态生风,风华绝代。这根本不是武功,这明明就是一场绝世无双的水袖舞,她轻盈的舞姿跃起又翻空。抛袖似层层涟漪水漾荡开,一个个山匪突然之间像是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呆愣的看着翩若起舞的白衣女子,任由那一段水袖亲而一举地缠绕在脖上,不能自拔,即便闭眼时,也未能从这梦中清醒。

我看山匪全都被她清理的一干二净,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看样子是被她一招毙命,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她若是能收为己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转念一想,她怕是早就有了忠于的主子,不然哪里会拼死将我从伊岱手里救出来,我与她根本毫无瓜葛牵连。

她昂着头,将水袖收回广袖里,仪态从容地坐上了车架,什么也没说,手持鞭子大喝一声,马儿得令,驶出了这一处被血染红了黑夜的地方,空气中死亡的气味,渐渐淡去……

我一言不发地躺回了车内,心如乱麻,金凤到底背后的人到底是谁?连听命于他的金凤尚且这么厉害,那么他呢,又是何许人也?我心里隐隐感觉这个人似乎与我很熟悉,至少绝对不是陌路这么简单。

我们马不停歇,一路疾驰驶往常州,路上若是饿了都是随意在路边买一个饼子,也不敢停留太久,只能带上饼子在车上吃,有时稍微颠簸,我刚咬下一块,被这猝不及防的颠了一下,含在嘴里的饼子顺着就滑入了喉咙,呛得我连连咳嗽不止。

金凤还好。不知是不是因为过惯了这样的日子,所以并无任何怨言,路上也很少和我说话,因为我们一个在车内一个在车外,说起话来实在费口舌,所以算起来,我和她从认识到现在说过的话,亦不过超过十句。

就这样连着赶了两天两夜的路,回到了曾经住过的小镇,也就是夹在常州和凉州之间的那处地方,我下车的那一刻,沐着温暖的阳光,吹着和煦的春风,心亦豁然开朗。

我对金凤笑道:“我知道明日就能赶回常州了,是不是?”

她仍是保持同一副表情,点点头,走到街角的葱油饼摊子前,自袖中掏出碎银递给小贩,淡淡道:“五个饼子。”

那小贩嬉笑着答应,用黄油纸包裹好饼子,那股葱味徘徊在我鼻尖,我不禁瞥了瞥眉。从小就有不食葱的习惯,即便是进了皇宫,厨子也知道我的喜好,凡是我的膳食一律没有葱,可是,自从被伊岱掳了之后,经常跟着他们露宿荒野,大概这辈子也不会忘记那差点噎死我的糙米大饼。后来几日里和他们吃饭,不知不觉也吃下了葱,也并无以前那种闻着味道就会作呕的反应,吃着吃着,也就木然接受了,心里只想着总好过吃糙米大饼。

原来一个人,总是在无声无息中改变。

抱着饼子回到了马车上,金凤没有急着赶车,我也没那心思催她,和她一起坐在车门边,两脚掉下车架,随意荡来荡去。

一手拿水袋,一手将葱油饼送入嘴里,满嘴的油腻,可是不得不说算得上美味了,我总是很爱吃这些市井小吃,反倒对那些山珍海味提不起兴趣。想到这里,脑中不禁浮出廷曦厌恶的样子,明明想吃却欲拒的表情,即便真的讨厌,却因为我爱吃,纵容宠溺,甚至还允诺为我寻厨子到宫里来专为我做这些。

廷曦,如果你现在看到我吃葱油饼的样子,会不会也是笑我呢?若是能让你开心,就是让我吃一辈子的葱油饼我也愿意。或者,只要你不要离开我,我也可以答应你,从今往后再不吃你讨厌的东西,你喜欢的,就是我喜欢的,你要追逐的,就算要牺牲我的自由,那又何妨,拥有了自由,却要失去你,这对我来说一点也不值得。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再回常州

第一百二十一章 再回常州

第一百二十一章

金凤吃完饼子后。转头对我说道:“如无意外,明日日落前定能赶回常州。”

我心中泛起一丝悸动,拿着葱油饼的手不觉握紧,内里包着的肉沫被手指的力气挤了出来,我手忙脚乱的擦拭,金凤瞥眼看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我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随口说道:“我看你的功夫了得,不像是寻常家的女子。”

她呵笑一声,侧过身子准备驾车,淡淡回了一句:“我从小习武,算起来也有十几年的功底,对付几个区区小贼还算不上什么难事。”

抬眼看了看天色,正值晌午,日光倾城,我起身拍了拍裙裾上的灰土,一躬身钻进了马车里,对金凤说道:“继续赶路。”

在羊绒地毡上辗转反侧,思来想去尽是见到廷曦之后该如何告诉他廷昭的阴谋,且不说会不会相信我的一面之词,廷昭在朝廷的势力不可小视。他的党羽已遍布朝堂,上至一品将军下至普通侍卫,皆对他这个道貌岸然的孝贤亲王十分敬佩,我若一心要告发他,会不会被当作污蔑廷昭,反倒陷廷曦于不义了呢?

越想越是怪自己,当日走的太急,也忘了把藏在枕下的那封真的密信带走,不然还可以以此威胁廷昭,此事也不能把伊岱公之于众,匈奴与我朝的矛盾日益激化,在这个节骨眼上我若供出了伊岱是廷昭的同谋,皇上盛怒之下难保不会发兵攻打匈奴,可是这样只会两败俱伤,谁也得不到好处。在没有十分把握的情况下,我万万不能冒险一试。

窗外吹进习习春风,鬓角散下的青丝飘离缭绕,我伸手把帘子挽在钩子上,不经意看到车外的景色,我大惊,这条路太熟悉,不就是第一次和伊岱他们夜宿的荒野吗!我紧抓着帘子,眼前仿佛还能看见当日暗夜中我们燃起的篝火,眼眶忽地一热,我伸手捂嘴,啜泣不止。

我知道……我就要回到他身边了…我相信……他没有一刻放弃寻找我,这一切都过去了。我已无心计较,我只要一如当初就好,我不要承受惊涛骇浪的巨变,我已负荷不起。

恍恍惚惚在马车的摇晃中进入梦境,梦里一时黑暗一时光亮,眼前忽地出现了一袭白衣胜雪的背影,长身玉立,腰间坠下了一块随风摆荡的通透白玉,我脑中像是立时淋下了一盆冷水,我颤栗地一步步靠近,越走近记忆越是清晰。五年,五年了,梦里再未遇见过他,我甚至已然要把他忘记,可是,他却再次出现了,犹如天神一般负手而立,身边萦绕一圈圈腾升而起的白雾,那一缕缕飘缭的乌丝似在勾勒一副绝世墨画,虽无山水,但。只他一人足矣。

我怔怔地站在他身后,那块白玉之间的裂痕依然如旧,蟠龙在天、飞凤在地,龙爪尖利无比,每一丝纹路都是精雕细琢,凤尾似有无数根羽翼刻画而成,每一笔都是鬼斧神工。平生所见宝物甚多,琉璃玉器、珍珠玛瑙也是司空见惯,可是与之相比,竟只能让我想到俗不可耐四字。

伸手触及白玉,冰凉沁入之间,不过瞬间的轻抚,即触手升温,我抬眼看着他俊朗挺拔的身形,不熟悉也不陌生,像是故人,又像是初遇。

我轻声问道:“你是谁?”

他微微侧了侧头,沉稳磁性地声音淡淡传入耳朵。“天地、龙凤,皆是天生一物,你我早晚会相遇,届时,必然造就轰烈一世。”

我愕然不语,何为天生一物?难道说一个人从降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与之相配的人,所以,才要不断的寻寻觅觅,直到那个人终于出现,这一辈子才算完整?如果牵错了手呢,是不是代表只能错误的走下去,等待一个错误的结局?那么依他所言。我与他还未遇见,如果遇见了,会怎样?

“你凭什么说你和我就如天地龙凤那般?你可知道,我已觅得良人。”

我侧身从上前去,正欲将他看个清楚,哪知他轻轻一跃,从我眼中霎时消失,我还在惊骇中,他又出现在我身后,同样是背对着我,哪怕一个侧脸也不容看见。

“不管你如何想,我们总有一日会相遇,记住,月牙琴笛,永世不离。”

光亮逐渐消失,他的身影被白雾所覆盖,直至什么也没有,直至一切死寂,黑暗再次降临,我徒然无力。

醒来时,马车仍在疾驰中,耳边一直回响着梦里那个男子的声音‘月牙琴笛,永世不离。’像是魔咒一般挥之不去。我伸手捂住双耳,竭力堵住一切声响,脑中不知为何想起萧恪之曾提起过的一件事,月牙琴与月牙笛本是一对,被世人所分离,乃至琴在我处,而笛不知所踪。难道,此事与我有关,月牙琴笛,若是分离,后果是什么?

“吁……”金凤一声令下。惊醒我脑中混乱如麻的思绪。

撩开帘子看,天边燃起了一团火烧云,赤红如血的夕阳正缓缓下落,晚霞余光犹如七彩琉璃洒入每一处角落,我伸出手去接住一束如梦似幻的光柱,如凝脂般的柔荑玉指嵌入丝丝彩线,婉转在黄昏中,映照一番别样的如歌美景。

我对车外的金凤问道:“怎的停下了?”

她下了马车,从窗外递进一个葱油饼和水袋给我,答道:“夫人莫急,明日天亮之前就能进城。”

几日来我和她之间的对话仅限于此,有时像多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只能无奈的闭上。她太过冷淡漠然,甚至靠她太近也能感觉到一股凉飕飕的冷意,那一抹冷艳的淡笑,一双明眸,虽是妩媚妖娆的杏花眼,却暗波死静,眼角略微上翘,虽有千种风情,却是拒人于千里。

咽下一口水,心不在焉地嚼着葱油饼,嘴里却尝不到一丝味道,直到一个饼子吃完,喝了大半袋水,我才恍然发现嘴上一片油腻,腹中又是一阵痉挛抽搐,剧痛难忍。

金凤探入脑袋,见我难受的样子,疑惑地问道:“夫人可是吃不惯饼子?”

我艰难地摇摇头,逼着自己灌了几口水,卷缩在侧角,冰凉的手掌抚在腹上,来回摩擦,却是无论如何也缓不下一刻的疼。金凤略有所觉的看了我一眼,躬身进入车内。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我的额头,叹气道:“身子受了凉,待回了常州得好生医治。”

说着,欲脱下自己的外衣给我披上,我对她摆了摆手,极力勾起一抹淡笑,示意还能忍的过去,催促她继续赶路,万万不能停留。

她懂我的意思,微微颚首,转身出了马车,听她厉声喊出:“驾!”

马车轱辘如风般迅速旋转,畅行无阻地行驶在官道上,夜幕渐渐来袭,乌鸦划过长空,留下无痕的印记,独独那一声高过一声的鸣叫是这荒地里唯一存在的声音。即便是我躺下侧睡,尽量捂住耳朵,可因为黑夜里一切都太过寂静,乌鸦嘶叫,不绝于耳。

我坐起身子,心底忽感害怕,颤抖着手撩开帘子,看着驾车娴熟,毫不费力的金凤,我咽了咽喉,小声的问道:“金凤,你不怕吗?”

她偏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淡淡道:“我为何要怕?金凤从小都不相信鬼神之说,世上最可怕的,除了人,还能有什么?”

我x坐在车壁边,也不知是她这一句话惊醒了我,还是这黑夜中肆虐的咧风肆虐,让我又不觉陷入了思索中。人是最可怕的,是啊,世上所有苦痛、残忍、杀戮,都是人一手造成,可我们却习惯把这些过错推给另一个人,然后像是一个轮回的循环,一个接一个,不停的责怪,换来一道道鲜明的伤疤,从不曾愈合。

无力地牵出一抹冷笑,“金凤,你说的对,没有什么比人更为可怕,而我们,都十分不幸的做了人。”

她的背脊微微颤抖了一下,挥鞭的手打在马身上,一下比一下轻,这倒让马儿不自觉地放慢了速度,我伸手推了推她,她即反应过来,厉声一喝,鞭声响起,马儿仰头嘶叫,奔蹄尘飞。

当我看见常州二字赫然写在城门上时,我眼眶中氲氤的雾气越来越重,模糊不清。踉跄着脚步被金凤扶下了马车,我忽然想笑,可是却泪如雨下。

廷曦,我离你越来越近了。

一草一木皆未变,是啊,怎么会变呢,我不过才离开十几日而已,我走近城内,恍惚间像是又看到了庙会时那般人潮涌动,热闹欢腾的场面。一步步往前走,每走一步都像是踏在心上,血脉凝固了,全身上下只有双脚会动,木然的跨步放脚,面上仍旧一串串的泪珠子落不尽。

街上的行人都茫然的看着我这个一路走来泪流不止的女人,无知的顽童拉住我的广袖,笑嘻嘻地问道:“姐姐在哭什么?很难过么?”

我愣了一瞬,摸了摸他水嫩的脸蛋,哭腔道:“姐姐没有哭,姐姐一点也不伤心。”

小顽童伸手抓了抓后脑勺,对他伸手的另外几个孩子摊手耸肩,一溜烟就跑出了我的视线,笑声似银铃,传遍了整条大街。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一百二十二章 终究错过(一)

第一百二十二章 终究错过(一)

第一百二十二章

金凤一直扶着我的手。不管我哭的再如何,她一直默不言语,带着我往一条不识的路走去,我脚下迟疑,拉住她,一脸正色地问道:“他们在哪里?”

她回头顿足,低垂的眼睑,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夫人跟我走就是,我既然会救你,自然不会害你。”

我想她的话也有道理,心下倒是对她放心,默默地跟着她左拐进小巷,右走入大街,总之是绕了几个弯之后,才在一处隐蔽的宅院停住脚步。

金凤上前叩响朱红色大门,敲门的手法在我看来却像是在打暗号,一下一下之间井然有序,最后连着敲了三下,里面才传出了一个沉顿的声音。

“谁在敲门?”

“秦爷,是我。您开一下门。”

金凤和那个男人隔着一道大门对话,我站在一边手心里不觉冒出了冷汗,拽紧了衣纱,心潮澎湃之中又带一丝莫名的恐虑。

话音刚落,红色大门缓缓打开,从里走出以为已近不惑之年的男人,身材壮实,下颚蓄着整齐的胡茬,彬彬有礼地对我拱手一拜。

“参见太子妃。”

我本有疑惑,可是转念一想,这些人只怕早就知道我的身份,金凤一路上虽不说明,可是言行举止上已尽量避免与我发生冲突,而现在这个秦爷,开门见山的直接点明了身份,我不禁顾虑,我并不认得他,然而他与金凤似乎听命于同一个人,对我有敬无惧。

挥袖笑道:“不必多礼,这是在民间,身份皆是庶民。”

他也不再多说,侧身让路,带着我和金凤走入了宅子。这处宅子十分幽静,四周怒放的唯有芳香梨花,一簇簇淡雅白净的花朵儿立于枝桠上,偶有清风拂过,瞬然零落的花瓣宛如冬雪般纯美。纷纷扑洒在小道上,绵延出一条弯曲的白色地毡。

我无心观赏景致,一路上只知踏着脚步,脑中混杂的思绪剪不断理还乱,前面是不是廷曦在等着我?若他知道我回来了,为什么不亲自出门相迎?难道他已对我不再眷念,所以我的生死,能否归来,对于他都不再重要了?

越想越害怕,我竭力勒令自己不能如此诋毁廷曦,可是心里始终挥不去一个声音,重复回响,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走到后院的一间小屋前,秦爷上前咳嗽了两声,隔着门,垂首说道:“少主,金凤已将太子妃救回。”

金凤也靠近门边,低声道:“少主,可否能进来回话?”

我明显看到金凤的眼里闪过悸动之色,深沉的水眸有一瞬明亮,双腮突突地有些泛红。

里面传来循序有致的脚步声。隔得越近,我越是感觉到,不是廷曦。

不动声色地走上前去,敲了三下门,开口道:“既然救了我,为何又要拒我于门外?”

许是秦爷觉得我的语气太过生硬,拉了拉我的袖角,给我使了个眼色,我没有再说,三个人站在门外,我甚至开始怀疑这间屋子里到底有没有人。

等的有些不耐,我莫名的有些气恼,转身扔下一句:“不愿相见,大可不见。”

提裙正欲走,身后传来‘嘎吱’一声,鼻尖忽地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一旁的金凤和秦爷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是在给来人让路,好直接走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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