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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梨花落-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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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太过死寂,随口玩笑道:“我这脚会不会废了?”

哪知他手上忽地一着力,拇指恰巧捏在伤患处,我疼得轻哼一声,他这才回过神来,慌忙间更轻柔的用指肚滑来滑去,语气却是透着怒意。

“你若废了这只脚,我就废自己的另一只脚,正好天生一对!”

撑起身子紧紧揽上他的脖子,心里丝丝甜蜜,这话听来我明明该生气的,气他好好的一个人居然要自废手脚,可是心里却丝丝甜蜜,忽然感觉周遭一切都变得很美好。

空气释放着清新,桌上的花儿芬芳着花香;窗外的苍穹泛着幽幽雅蓝,天边云卷云舒;而他在我身边,比下这一切美景。我需要的只是有他的景色。

脚疼似乎都感觉不到了,原来一剂好药就在眼前,我还浑浑噩噩的寻找什么?良药不苦口,反而,甜腻了整颗心。

在客栈小歇片刻之后,我本想和廷曦一起出门在常州城里随处走走,哪知方琼和李伯意找来的大夫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们就要出门时撞个正着,无奈只好听从命令似的躺回榻上,老老实实地让大夫看脚伤。

大夫反复查看了红肿的伤患处,捋着白须道:“夫人这几日怕是不易再行走,最好静养半月,否则会留下病根。”

我正欲辩驳,转瞬就看见廷曦眼中闪过一丝凛冽,我讪笑着答应,背地里对廷曦吐了吐舌头。他嘴角抽搐,想笑不笑的样子,逗得我直发笑,倒是把那大夫吓着了,以为我除了脚伤,脑袋还有毛病。

等大夫走后,我想起身,被廷曦猝然按在榻上,双手固定我的肩,目光寒如利剑。“忘了大夫说什么吗?这半月你哪里都不能去!”

我挣扎一番是徒劳,只好改作撒娇道:“你们都出去,留我一个人在这里么?那可不行,你想闷死我吗?”

“谁要闷死你了?我不是在这里陪着你么,我又没说扔下你一个!”

我不依不饶道:“我静养三天。我保证这三天一定好好对待这只脚,三天之后就放我出去吧?”

他眉头一瞥,凝结一股逼人英气,我不由自主地心里有些发毛。其实知道在这种事上,他一向是软硬不吃的人,所以奈何我磨破了嘴皮子,大吵大闹了好一阵儿,他坐在榻边就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丝毫不受动摇。

于是,只有屈服,乖乖地整日呆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吃饭亦是小二送进房间,更多时候,真的闲的无聊,索性和廷曦下一天一夜的棋。这倒不失为一个混日子的好办法,只是我老是输给他,说了几次让我一棋,他愣是严守阵地,作出一副大无畏的决心。

今日算起来是我来常州的第五日,从到这里的没有一刻离开过这家客栈,哪怕跨出一步我也当是了了一桩心事,哪知廷曦整天寸步不离的守着我。就像是知道我心里在琢磨什么一样,我想到了张良计,他立马就有了过墙梯。

脚上的伤若是不去碰它还好,一碰还是会有些刺痛,这些我都不敢告诉廷曦,生怕他拘禁我更久,每日不小心碰到伤患,钻心疼的时候我已经习惯先露出一抹淡笑,疼得我龇牙咧嘴,却顾及到廷曦在场,硬是笑得如花娇艳。终有一日是笑出了眼泪。廷曦不明所以地看着我,不明白我因何而笑,既然笑何必落泪?

“廷曦,求你了……让我出去走走吧,哪怕只看一眼也好啊!”

也不知自己是说第一遍,反正来来回回只这几句大同小异的话,而他的回答从来都是漠视,甚至不吭一声。

我气恼地甩开他的剑袖,固执地起身穿鞋,却被他一手抓住手腕,怒道:“你这犟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手腕被他捏的生疼,握紧拳头使劲砸了他胸口两下。“谁叫你不让我出门了?就是只狗也得出门遛遛吧?更何况我还是人,你不嫌闷,我还是嫌呢!”

他受了我两拳,也不知道是拳头起了作用还是我这几句牢骚话让他想通,总之他眉头一松,摇头道:“只能坐轿子,这是我最后的让步。”

我起身拥住他,大喊道:“轿子就轿子,我认了!”

杨福听了廷曦的差遣,找了顶轿子来,廷曦抱我坐了进去,他跟着轿子陪我,撩开帘子就能看着他,我心生作弄之意,戏谑道:“本小姐要吃糖葫芦!”

他惊愕地看着我,我对他微微颚首,继续说道:“看什么,还不去买?”

“夫人要吃,奴才去买就是了。”

一边的杨福许是吓着了,也不敢真让廷曦去买,忙不迭一个劲地赔笑,额上都渗出了冷汗。

廷曦对他摆手,不甘示弱地给了我一个挑衅的眼神,转身背对我道:“请问这位小姐知道哪里有买糖葫芦的吗?”

与他迎面走来的一个妙龄女子对他盈盈含笑,暗送秋波。我心里忽地泛起一阵酸意,拳头也不自觉地握紧。手中的娟帕被揉捏得不成形,想想那股酸气还是压不下去,转而对他喊道:“夫君,妾身又不想吃了。”

猜也猜得到他心里定是乐开了花,只见那个女子先是一愣,继而双颊绯红,一脸羞意,也不再多说,逃跑似的一瞬就不见了踪影。

他嘴角翘起一抹魅惑,窃笑道:“夫人还要吃糖葫芦吗?”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愤愤地把帘子摔下来,复又想想总觉得不甘心,撩起帘子对他喊道:“刚才那个好不好?给你娶回来怎么样?”

他又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随夫人的便,不过我觉得比之更好的亦在。”

我气急道:“还要更好的?”

他摇摇头,走到轿边,俯身靠近轿子里,低声道:“不是还要,是已经拥有。”

趁人不注意,偷偷地亲了一下我的粉颊,柔润的薄唇拂过那一瞬间,全身上下就像是有上万根羽翼在撩动,酥酥麻麻的醉意。

常州城果然与我想象的无二,虽然比不上昭阳和洛邑,但自有一番南方小调的情趣,街边大多是西域来的商人,宝石弯刀和西域女子的头饰都是抢手货,我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些珍珠缎带,颗颗饱满晶透的珍珠镶嵌在丝柔的翠绿绸缎上,尤其特别的是,在缎带末端坠有一颗类似玛瑙的红润珠子,若是环环绕在乌亮青丝上,风吹发飘,叮当珠摇。

“廷曦……”

他俯身将耳朵凑近帘子里,我小声嘟囔道:“我想买条西域的缎子,买了就上轿。”

我用一种极其楚楚可怜的目光看着他,实在是坐的太闷了,光是在轿子里看着这些东西就心痒难耐,就这样回客栈,我是绝不会甘心的。

“莫要得寸进尺。”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九十六章 收留(二)

第九十六章 收留(二)

第九十六章

他走到轿前。我扶着他下轿,在脚落地的那一刻,心底似乎有股压抑了很久的情感,忽然爆发,之前的闷气一扫而空。

挽着廷曦的臂膀,走到那个西域商人的摊子前,依旧是看中那条翠绿色的缎带,拿在掌中,丝柔至滑的轻飘,顺着我的手心悠悠滑落。问了价钱,竟是比昭阳城中一般的珠钗都要便宜,心里好不欢喜,赶紧掏银子付钱,顺带还多买了一些钏子和耳坠。

“够了吗?”廷曦看我一脸满足的样子,摇头笑道。

我点点头,将买来的东西一一交给身后的杨福,转眼就看见那顶轿子,下意识地就往后缩了缩脚,哪知廷曦撑住我的腰,在我耳畔沉声道:“上轿。”

脚也像在听他的话,一声令下之后呆呆地就往轿子走去。忽听见不远处传来嘈杂哄闹声,我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一道人影晃过,直直地向我扑来,我顺势就往仰倒。

“子夫!”

幸得廷曦在身后接住我,否则这要是摔下去,估计我这脚就是真的废了。

扑在我身上的那个人站稳了脚步,跟着抬起了头,黑亮深邃的眸子,浓密纤长的睫毛卷翘在上,高挺的玲珑小鼻,唯有那唇不似中原人一般淡粉,有着西域人独有的殷红色朱唇,生的一副巾帼英姿的面容。

“阿姐!”

跟着追来一个看着跟她年岁相差不大的女子,同样是西域人,虽然她们以姐妹相称,可是单看外貌,实在瞧不出有何处相像。反而追来的这个西域女,要长得灵秀一些,双颊红晕霞飞,奔至我们面前时,已气喘吁吁。

撞到我的那个西域女一直紧抓着我的手腕,我本想松开,奈何她实在抓得太紧,我疑惑地看着她,说道:“这位小姐,不必抓着我。”

说着。我还刻意把手腕抬高举给她看,一旁的妹妹忽地红了眼眶,冲过来抱住她姐姐啜泣不止,颤抖着声腔说:“阿姐……认命吧,阿爹已经去了。”

那姐姐仍旧一脸木然,毫无神态变化地说:“就是阿爹真的去了,我也不会做维吉格的小妾,我会被他打死的。”

这句话若换做其他女子说出,就是我,也定是愤然怒吼,且早已泪如雨下。然而眼前这个女子别说一滴眼泪,就是颤抖一下也没有让我感觉到,从头到尾甚至比我这些陌路还要淡然。

这两姐妹还没把话说完,隐隐又传来一群人的涌动声,果然迎面追来一群西域打扮的男子,当中为首的一个一脸横肉,蓄着络腮胡长满了鬓角和下颚,我已看不出本来面目应该是怎样。

络腮胡子一个箭步冲上来拉走那姐姐,力道之大,连我也受之牵连,踉跄了几步。靠在廷曦怀里。

“乌丽青,跟我回去!你那死了的阿爹已经把你卖给我了!”络腮胡子破声大吼,说到气处,还挥手打了那个叫乌丽青的女子。

廷曦想上去解围,眼底明显有怒火在燃烧,我看这样子也不好插手,毕竟是人家的事,紧拉着他的手,先隔岸观火的好。

“我不信!阿爹不会把我卖给你……我不跟你走……我死都不跟你走!”

我大概已经摸透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也猜到这个络腮胡子就是乌丽青口中的维吉格,也就是买她的男人,乌丽青不愿嫁给他,可是维吉格也不会放过她,以至于这样纠缠不休,想必刚才你追我逃的情形,也是时有发生了。

心底不禁哀叹,原来不止是中原女子,就连西域女子也同样逃不过男尊女卑这个千百年不变的定数。

“跟不跟我走这还由得你选吗?老子今天就是绑也得把你绑回去!”

话音刚落,维吉格身后几个彪形大汉统统站了出来,步步逼近乌丽青,眼看她一步步倒退,我和廷曦十指交握的手也是越来越紧,眼看就要逼到死角!

“住手!”

“住手!”

这算是第二次我和廷曦异口同声,义愤填膺地冲维吉格怒斥道。

趁着廷曦和维吉格面对面僵持不下时,我赶忙将乌丽青拉了过来,护在我身后,至少我们这边还有几个随从和奴才在,在气势上虽然不比那些西域大汉看着强壮,可是毕竟是宫里训练出来的。也不可小看。

维吉格开始吹胡子瞪眼,大呼道:“打哪来的多管闲事!找死吗!”

我握住乌丽青的手,就算是这个时候,她也是不哭不闹,眼底虽然有惊恐,却并不骇人。乌丽青的妹妹跑了过来,一个劲的哭,还不停用西域语言和她说些什么,我听不懂,也没打算听懂,看她这表情,多半是说些感慨命运多舛的话。

“奇了,我今儿个倒想看看到底是谁找死!”

廷曦轻蔑地看了维吉格一眼,维吉格朝身后的大汉挥了挥手,一群人围成了个圈,将廷曦包围在中央,那些大汉太高大壮实,我根本看不到廷曦在里面的状况,心里忽地有些害怕,转而对随从说:“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去护着公子!”

还不等随从冲进去,只听其中一个大喊痛呼一声,应声倒地。才看他面上鲜血直流,隐隐还能看见鼻子红肿歪斜,不禁叹服,廷曦从小到大习武,果然不是吃白饭的。

紧接着,廷曦一个左旋腿,横扫大汉下盘,人没了重心,再挥拳打在胸上,一个个像是规定好的,这个倒下了。下个接着倒下,直到只剩维吉格一人。

“说!谁找死?”

维吉格被廷曦逼到死角,腿都在打颤,却还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地回道:“总不是……不是……我找死。”

“是么?那你的意思还是说我找死了?”

廷曦眼底尽是玩味,全当耍猴那般在逗弄,忽地闪过一瞬厉色,左手握拳迅速一挥,准确无误地砸在维吉格太阳穴上,那一拳过去,整个大街像是都被静止了,突然就没有了声音,拳过带起的风声,都历历在耳。

维吉格口吐白沫,抽搐倒下,卷缩在地上,目光却一瞬不移地落在乌丽青身上,看不出眼里有什么情绪变化,只听他嘴里呢喃着什么,太小声没听明白,我也没细心多想,应该是西域语言。

我上前拉住廷曦,问道:“他会不会死?”

廷曦轻哼一声,“他自找的死!不过,我只用了七分拳力,还能活。”

我舒了一口气,可不能把事情闹大,不说廷曦的身份是太子,怎么能知法犯法去杀人,须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再者说,若这维吉格真死了,他可是西域人,到时一个处理不好,就会牵涉到两国的邦交问题,关系本就水深火热,很可能因为一件小事,就引发严重的后果,比如——战争。

乌丽青牵着她妹妹的手。走到我们面前,对我们作了一个西域人的礼,本想这事就这么算了,当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谁曾想这乌丽青拉住我的广袖,‘扑通’一下随她妹妹一起跪了下来。

“公子、夫人,乌丽青感激您们的救命之恩,乌丽青与妹妹愿意为奴为婢伺候您们!”

我诧异地看着她,俯身想扶起她,奈何她执拗不肯不起来,两人跪在面前,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百姓看着都交头接耳。

“我们姐妹二人本就没家了,唯一的阿爹也已去了,我们现下是山穷水尽,公子夫人就收留我们吧!我们不要工钱,只要有口饭吃就好……”

我拿她们二人没有办法,想把这个难题抛给廷曦,哪知他不知什么时候去了旁边的茶摊悠闲的饮茶,全然不理会我此时的困境。

街上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我实在挂不住这面子,只好先答应着:“你们姐妹先起来,我可以收留你们一时,以后给你们找到好出路,我可就不能留你们了!”

两人一听,急忙连磕了三个响头道:“多谢夫人成全,多谢夫人成全!”

事情一解决完,廷曦的茶也就喝完了,催促我今日玩的够了,该会客栈歇息。一路上我坐在轿子里,乌丽青两姐妹就站在轿外,从和她们二人的摆谈中,我大概了解了关于她们的事。

乌丽青是家里的长姊与妹妹乌玉黛不是亲生姐妹,阿妈早逝,阿爹拉扯她二人长大,结果前几年阿爹突染重疾,病情来势汹汹,也没钱医治,拖到了前几日终于撒手人寰。但是凭空冒出来的维吉格拿着一张卖女契据找上门来,硬是要乌丽青嫁给他。

要说如果是个好男人,也不是不能嫁,只是这维吉格是出了名的大恶人,娶来的妾室过不了多久就会无缘无故的死,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是维吉格虐待妻妾,可是因为他家在常州乃至在西域都是财大气粗,往往这些事就被钱财化解了过去。

我想着她姐妹二人一身西域服饰,给我们这群中原人做婢女实在有些惹眼,回到客栈,让她们二人想去歇息,我即对杨福吩咐道:“买两套女装给乌丽青姐妹送去。”

第一卷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第九十七章 收留(三)

第九十七章 收留(三)

第九十七章

廷曦躺在榻上。阖眼假寐,我伸手捏住他的鼻子想作弄他,他拂上我的皓腕,用力一拽,我重心不稳栽倒在他怀里,柔唇刚好吻在他脸颊上,我霎时晕红了双颊。

“夫人太性急了……”

我想起身,又被他两手圈在怀里,动弹不得,心里又羞又恼,他侧过脸来,温热的唇瓣轻轻覆上我的唇,舌尖轻轻舔舐贝齿,轻而易举地就撬开防线,灵舌肆意挑衅。他的体温急剧上升,正是心醉迷离时,他刚要解开我的衣带。

“夫人……”

我忽地从廷曦身上坐起,慌忙系紧腰间的衣带,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青丝,极力平复呼吸。廷曦颇有些不耐,‘奸计不得逞’悻悻然地侧身背对我。

听这声音好像是乌丽青。我也不去开门,隔着一扇木门问道:“有什么事吗?”

“乌丽青有一事相求。”

我推了推身旁的廷曦,无反应,我又使劲推了两下,外加掐了一把。他才回了一句让

我哭笑不得的话。

“睡着了。”

门外的乌丽青想必是等了很久才鼓起勇气敲门,见我迟迟没有开门,焦急地在槛前渡

来渡去,我只好起身。

“怎么了?”

她眼眶润红,明显是刚哭过,我不禁好奇,乌丽青在我看来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要让她哭,且还哭红了眼睛,我实在有些茫然。

拉过她的手走进屋子里,让她坐在桌前,先喝杯茶润润喉,我则静默地看着她,倒是想听听所谓的一事相求,到底求的是什么。

“夫人,能不能……能不能借些银两给我?”

她支支吾吾地说着,双手捧着茶杯,因为颤抖,被子里的茶水都溅出来几滴。我自袖中掏出荷包,拿出了一锭银子递给她,问道:“够了吗?”

“够了……够了……多谢夫人,如果没有夫人,我阿爹怕是只有葬身荒野了。”

我顿时了悟。拂上她冰凉的手,这双手因长年做下人活,所以生了许多老茧,脑中忽然就想到了当年在暴室受罚时,我的双手也曾这般糟蹋,长满脓疮。现下虽然养好了,可是要养回最初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芊芊玉手,怕是再无可能了。

“若是不够回头再找我拿,你阿爹的身后事,能置办好些就莫要太寒酸。”

想来人活着的时候没有享到什么清福,死后不说风光大葬,也不能是一卷草席裹身,乌丽青的阿爹对于她定是十分重要,这样说来,让我也无法相信这样的父女情深,到最后竟是会卖了她。

乌丽青收了钱之后与我再闲聊了几句,看窗外天色也不早了,吩咐她下去为我和廷曦准备晚膳,这才停止了她喋喋不休地感谢之语。

看榻上的廷曦睡得正熟,我走过去趴在他身上,手指轻柔描摹他俊朗的轮廓。从眉角到下颚,指肚顺着依依滑下,不觉笑出了声。

他猝然抓住我的手,翻身将我压在身下,胸脯紧贴着我高耸的**,低下头在我的耳畔呵气,另一只手毫不费劲地解开衣带,探入其中,徘徊抚摸柔软的小腹。

我笑言:“不是说睡着了吗?”

喘气声愈加浓重,手掌往下游离,十根手指像是燃烧的火苗,拂过之处,潮热阵阵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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